第10章 (10)
了。
畢竟,強扭的瓜不甜,他遲早應該知道這個道理,以後也就不會對她用強了。
外面響起腳步聲,随後有人打門:“掌教,來了一堆宮中神衛,說是皇後要見您。”
“知道了。”段長生赤身走下去,他那圓潤緊實的臀部映入殷情眼簾。
他回身過來,又是一切盡收眼底。
殷情臉一紅,聽見他浪笑:“怎麽,食髓知味了,還想要?往後日日疼你行不行?”
殷情站起手一勾,兩人衣服各自披上。待系好了帶子,段長生踢開門去,大叫:“事誰來叫本皇子起床的?滾出來!”
重山雪、平道生等弟子探頭,段長生指着他們:“小孩兒都回去,不關你們的事,再看回去關禁閉!”
于是弟子們沒人敢伸頭出來了。
那來接駕的神衛長正在門口來回踱步地等着,平禦門使站在門口,早就被驚出來一身冷汗。誰知道兒子帶回來的是這只聽說過都沒見過真人的大皇子呢。神衛們其實已經等了一個時辰了,剛才神衛長想進去來着,就是站在門口聽到巨大的響動,又一想,今天通知他接駕的是皇後,說是有宦臣在青樓看見的大皇子,他就立刻趕去了,再然後就看着大皇子抱着個女子入了平禦門使府上,這左右一聯想就知道裏面在幹什麽,也不敢打擾啊。
直到聲音消停了又過了一刻,這才敢讓了個小弟子上去問話,都沒敢讓自己的人現身,怕的就是這一聲喝罵啊。
神衛長和禦門使兩個人敢忙過去跪在大皇子身前,見大皇子春光滿面地牽着一個絕色美人的手從屋裏走出來,對他說:“昨天那東西看來還是有點眼力。”
段長生不用細想,也知道這群人是怎麽找上他的,反正他得償所願,也要跟皇後去說清楚,正好,本來也有先天閣祭祀的事要找宮裏商量,原先只想找個過去侍奉自己的宦官讓其安排一下,到時候混進去,現在既然已經被宮裏看穿,那就沒什麽好隐瞞的了。
但是,我不入宮。如果皇後想見我,那就讓她到這裏來。”
神衛長,禦門使面面相觑,“這……大皇子,讓皇後親身來此,這不大合适吧?”
段長生哼一聲,“你立刻傳音給她,她自然知道合适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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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秘辛
不過一刻的時間,皇後的金辂車停在平府門外,繡金鳳的紗簾子內,華服的女子腳下還踩着個奴仆坐腳墊。
段長生生拉硬拽着殷情出去,就在那車駕前站定了,不屑地看着那腳踩活人的皇後。
“兩日後的先天閣祭祀,你安排一下。”
皇後想了想,“哦,殿下是神珈散人的一日道侶,想必您是要去祭拜她老人家。本宮可以安排。”
段長生:“不僅祭拜,還要扶棺,到時候送我去她棺椁,我要在那裏待上半日。”
皇後皺眉:“這……這先賢的棺椁都是墨齋管着……”
段長生:“我也是墨齋人,到時候他們如果阻攔,有我和他們說,這你不用管。”
皇後松了口氣,若不然,墨齋的肯定會找她麻煩。
她這才開始說她的正事。
“大皇子,陛下一直以來,想将太子授印交到您手上,但您就是不肯回宮,這印信在歷任皇後手上,存放了少說也有千年,活生生地捂成了古董……您可就接了吧。”
她讓車夫遞印盒子,段長生當然還是沒接。
“我已經不是處子之身,這位子我再也沒資格坐了。”段長生說的時候春風得意。
皇後一聽,面目凝重,立即私下傳音回去問她手底下太監,過了會兒她笑道,“哪有的事,殿下您的長明燈還亮着呢。別跟本宮說笑了。”
這神皇和皇子各宮裏頭都點着四海雲泥供奉來的長明燈,就是為檢驗處子之身的。燈滅了就是處子之身已破,身體衰老的征兆。
神皇天生體質虛弱,僅僅和軀殼交合,就不會流出男人那液體,因此也就不算做是破了處。而不流出液體,他還能借助女人都軀殼誕育皇嗣,那是因為神皇自取元神放在他第一任妻子子宮裏,慢慢在天地靈氣中形成胎兒的。但一旦他流了液體,那他就會瞬間衰老生病。
看段長生愣了,皇後笑逐言開,“我也沒必要诓騙殿下,這合該是您的太子授印,您還是收下的為好。”說着讓車夫從她手上拿去遞上,“您嘴上總說與神皇宮無幹,與神皇無幹,與我們無幹,但看看您,當真是已經學了陛下,和女子春宵一刻還把人家的元神給摘出來,這本宮就不明白了,您還有什麽自命清高看不上咱們的呢?”
這嫡長子是神皇元神的結晶,那體質和神皇是一樣的。
“你休胡說。”段長生沉聲嘶道。
“哈哈,我胡說什麽啊,您從青樓帶了人出來,在這房裏震蕩得叮咣響,神衛長都傳音和我說了。說您要沒做,誰信?您只要想一想,自己有沒有把這龍精射入……”
“住嘴!”段長生喝止她。
家醜不外揚,他不想讓殷情嫌棄。
但他好像剛才真的沒有……
難道那滿口污言穢語的女人說的是真的?宮裏還有這麽多瞞着他的秘密?
皇後眼睛瞥着殷情,這少女簡直美得都讓她心花怒放,別說段長生喜歡了,就是神皇這個喜歡女人殼子的老色鬼看見,也得收入房中去當假娃娃使喚。
她忍不住用腳蹭了蹭身子下面那奴仆的臉。
不過,讓段長生不高興,可不是她的目的。
神皇宮裏的妃嫔都和她差不離,神皇為了安撫她們,便豢養了不少凡人男寵。比如她腳下踩得這個便是。
她們自己所出的兒子,根本就不是和神皇生的,反正和沒靈根的凡人生出的雜種,靈根極差,壽歲也短,神皇也就見怪不怪。
反正也不繼承他的大統,為了讓各部族長久歸順,就允許她們在他宮裏鬼混。只要這樣的事情,別讓嫡長子和宮外知道,大家各取所需,她們就相安無事。
皇後沉吟,段長生知道這宮裏有男寵,可并不知道他那些弟弟們都和他沒有血緣。若知道了,他會更加厭惡神皇宮,越發不想繼承皇位了。
她根本就不在乎眼前這比自己大了不知道多少壽歲的“少年”皇長子,她只想活着享樂,但現在她焦急萬分,想讓他趕快成為太子,也是因為……神皇真的要不行了。
如果皇位不在她手上趕快延續,那麽虎視眈眈的前朝寂氏,還不趁機卷土重來?她又沒膽子把個和男寵生的炮灰放在神皇之位上,天下大亂對她沒好處。
段長生和之前一樣,還是不接太子授印。他自己不願意,沒人能強迫他。
“陛下的身子……”皇後唯有動用親情。
“他如果死了,不是更好?天下少了一色中餓鬼。”
皇後嘆口氣,“難不成殿下覺得,如果沒有拔出我們的元神,陛下三宮六院就不算色,而正因為只是寵信軀殼,就是色中餓鬼?”
段長生:“至少說明他還有情感,不是畜生。”
皇後和他談不下去,但不管怎麽樣,也得讓他潔身自好。于是說,“殿下可不能這麽說,您得知道您是怎麽成胎的?乃是神皇取自己的元神。所以您現在喜歡的女人可未必是因為您自己喜歡,說不定是神皇喜歡呢。”
他這麽厭惡神皇,若是一想到他動情,可能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因為那老色鬼,他還不得惡心死?估摸他這輩子都不想沾染女人了。
皇後看過去,段長生果然面露驚悚顏色。
真是樂死她了!
反正不接太子授印,等神皇一死,皇位自然也落他頭上。但他最好還是保持着處子身,畢竟神皇一脈的體質不強健,一旦破了身,就立即衰老多病,那他這位子坐不穩,她們這些後宮的也別想舒服,更別提強敵來辱怎麽辦?大陸淪陷四海汪洋怎麽辦?
這段長生看似活了這麽多年,但根本就都在熔爐裏邊,毫無城府也無閱歷,喜怒形于色,雖然有皇家血脈,氣度不凡,卻終究是個單純了一世的孩子。
皇後心滿意足地讓車夫開車架,回宮去了。
殷情剛才全聽進去了。
這女人很會說話,兩句噎得段長生喘不上氣。
側頭一看,他面如死灰,她覺得還是暫時離他遠點避一避比較好。
正要将手抽出來,突然聽他陰恻恻地說,“方才我沒有……”
“沒有什麽?”
他說不出射字。
殷情看他臉色憋得難看,猜測出來了,于是回答:“那也可能是因為你,沒有……”
她也說不出爽字。
段長生突然轉身抱她肩膀,“再來!”
殷情冷冷:“你真的要再來?”
段長生自己木住了。
殷情看他這呆滞又嫌惡自己的眼神,知道那皇後的話他信了。他現在肯定在以為自己精蟲上腦,是因為他是神皇分出來的元神。
啧啧,雖然殘忍,但解了她眼下急困,終于能松口氣了。
二日後中元節随着皇後及宮妃冠冕到了先天閣,大門開禁,守備森嚴,兩人跟在皇後身邊扮成太監進去了。
先天閣正廳挂滿了歷代先賢畫像,列山祖師慕隐麟、夜摩祖師、前朝寂氏一行五位皇帝都在上面。
最下面一個筆墨較新的,便寫着“神珈散人”之名。
殷情仰頭去看,這畫師可真是不容易,将她那普通得丢在人堆找不着的相貌,二一添作五修飾得和天仙似的。
皇後和宮妃每年中元節,都來此看這些畫像,雖然今年又多了一副,也沒對她們産生什麽影響。她們各個滿面桃花,也對先賢全沒有什麽敬意,都在想着自己的男寵呢……
但很多宮妃發現,皇後一直側頭望着右首邊的一個小太監。
她們也覺奇怪,各個伸頭看過去。
那小太監露出的白頸子,皮膚柔嫩得讓人好想捏一把,那誘人的下巴,粉紅濕潤的小嘴兒,禁不住都想讓她們摁過來親一把。
怎麽有這麽好看的人兒!
各自交頭接耳,問是哪個宮的小太監。再想一想自己寵的那幾個男寵,簡直根本不能和這樣的人兒比嘛!
段長生也在旁邊,像這些人一樣,癡癡盯着她的側臉在看。
她那如畫眉目盯着殷情的畫像,肩頸修長又白嫩,眉眼似能将他整個吞沒,讓他呼吸越來越沉重。
他沒法專注地去看殷情的畫像,就算方才用盡各種辦法強迫自己去看,也沒辦法記住上面那個真正的殷情過去的樣子。
他也真的記不起來許多年前,他在殷情床前喂飯時她到底長什麽樣。
那麽她以如此美的模樣出現在他面前,到底讓他沖動到非得将她壓在身下的理由,是美色,還是她的人?
段長生想到皇後說的話。他是那老色鬼的一部分……
而且,而且他沒能将自己完全交給她,沒有龍津,是為什麽?是她騙了自己,還是自己真的不行?
“該下地宮了。”殷情說了一聲,見他沒反應,才發現他面部抽搐,時而嘆息,時而發呆。
他莫不是傻了吧?
領事太監在前邊催促了數次,殷情拽着他袖子跟上去。太監用鑰匙開了地道機關,那禁制便解了。太監遞給他們一盞四海雲泥的油燈,随後說,“皇後娘娘只能幫到這兒了,地宮裏頭不屬于地上人管的,咱家也沒法再下去了。”
殷情稱了是,見段長生還在發呆做夢,立即學着他一腳猛踹,踹在他緊實圓潤的屁股上踹了下去。
随後自己鑽進去關上了地宮的門。
作者有話要說: 段小萌萌,官方為他點蠟。
還沒收藏和加書簽的旁友,看到我的膝蓋和嘤嘤嘤的淚眼了嗎
☆、殺機
到了地宮,殷情丹田的靈力波動越發劇烈,這說明她離成孤劍更近了。
段長生舉着油燈順着數丈高的墓室一一走下去,辨認哪個是殷情的。
突然油燈中的火苗飛起,他油燈中的龍肝燈芯化龍飛起,沖着前方墓室龍嘯一聲,消散。
“這是夜摩祖師的墓室。”段長生盯着墓室石壁和磚門上的刻印判斷出來。
左首一個太陽,右首一個月亮,中間一個佛眼。這是夜摩祖師的佛修大招“日月為眼”。
佛系的油燈,感受到祖師爺的靈氣,竟然還會騰飛起來向他致敬。段長生略有感慨。
“你說這些躺在石棺裏的大物,靈力依然如此充沛,那他們到底變成了什麽樣?”段長生在心裏琢磨,若要先賢們死後繼續鎮壓地底異動,那麽一定是他們的屍體并不會徹底腐化,若不然也談不上“鎮壓”。或許變作血屍了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