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系統鄙視他:“你別見到帥哥就琢磨些有的沒的。知道一三四五六七代火影怎麽栽的嗎?知道為什麽二代火影那麽厲害嗎?魯迅先生說過,好好寫文,遠離那些漂亮的年輕人。”
“我就這麽一說。”
“我看你就是饞人家身子。”
“好好,是我下/賤。”
貝果夏無奈,只好繼續寫小醜。
當夜,阿卡姆瘋人院熄燈後。
小醜正悠哉地躺在“病房”的單人床上,枕着雙手,翹着腳。
他在琢磨,趁着夜深人靜,該怎麽越獄,越獄後怎麽給所有人添堵。
單間裏突然擠滿了人。
他們都由內容生成,分別是:
白月光,白月光的七十二個保镖,霸總的三姑四舅等諸多極品親戚。
因為房間太小,這麽多人擠在一起,場面相當感人,瞬間将小醜淹沒在人群腳下。
說時遲那時快,白月光先發制人,沖上去嚎啕一嗓子:“小醜!就是你個賤、人想借着懷孕上位嗎?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設定上,白月光在梨園裏吊過嗓子,所以聲音洪亮竄入雲霄。
剎那間,阿卡姆各個房間的燈全亮了。
接着,七十二個保镖一擁而上,欲對小醜不可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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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三姑四舅八大姨在高聲點評小醜哪哪配不上自家總裁,臺詞自然是流量文裏惡毒配角的老一套,比如臉太白,嘴太大,化妝品太劣質,身為良家少男居然敢染殺馬特綠,太沒教養真是豈有此理雲雲。
戈登聽到阿卡姆傳來警報,忙詢問情況:“怎麽回事?又有人越獄?”
通訊員回答:“是小醜的病房出了事,我們正在調查。”
“嗯?”
戈登心裏“咯噔”一聲。
小醜在阿卡姆一家獨大,過得如度假一般潇灑,企鵝人謎語人這些罪犯根本不敢去招惹他。
他的病房裏怎麽會出事?莫非是他的陰謀?
當看守們趕到時,病房裏滿是屍體,層層疊疊。
小醜坐在屍堆之上,翹着二郎腿,手裏握着一把槍,窗外的月光透進來,映着他被鮮血沾染的半張臉和牙齒。
“我一定要查出真相。”他挂着一絲兇狠的微笑,低語。
下一秒,完成任務的所有角色消失得無影無蹤。
小醜從半空中“啪”地一聲重重落下,屁.股着地。
呆滞三秒後,他狂笑着在地上打滾:“哈哈哈,真是瘋狂,哈哈哈哈哈……”
看守們面面相觑,有的人還揉着眼睛,詢問剛剛發生了什麽。
小醜坐在屍堆上的可怕場面,莫非是他們的集體幻覺嗎?
正在他們質疑時,阿曼達姍姍來遲,發出連環死亡質疑:
“小醜怎麽會有槍?”
“不是說了病房深夜要斷電嗎?莫非這些病人全部重接了電線?”
看守們求生欲爆棚,也無法回答這些問題。
于是,阿曼達決定:“這些事得好好調查——把所有人都喊起來!突擊檢查!”
今夜,阿卡姆無人入眠。
貝果夏也沒睡好。
夢裏他在瘋狂尋找中華餐館,接連路過牛排餐廳,咖喱餐廳和日式料理。
可謂三過餐廳而不入。
抱着遺憾醒過來,他幾乎要哭了:
怎麽這麽死心眼呢?
随便進一家先嘗一口也好啊!
新一天有新一天的愁事。昏迷的年輕人還是沒醒。
三人兩龜在沙發前跪坐成一排,宛如謝罪。
“我們叫輛救護車,帶他去看醫生吧。”貝果夏提議。
卡爾立刻用“你瘋了嗎?”的眼神盯着他:“救護車?”
“對啊,叫救護車,帶上醫保卡……”貝果夏的聲音愈來愈小,“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別總想着和救護車打交道。”卡爾警告,“哪怕你快死了,跟我們說一聲,我爬也會背着你爬到醫院,就是……別跟救護車打交道,行嗎?”
“呃,謝謝?”貝果夏不确定地回複。
“不用你,我會扛着他飛到醫院。”康納突然說。
卡爾猛拍腦門,生無可戀:“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們的思維回路——沒有錢,懂嗎?把他擡到醫院也沒用。”
貝果夏抱起雙臂,嘆了口氣:“那只能用土法治療了。”
“什麽?”所有生物疑惑地看着他。
“你們知道‘雞湯’嗎?”貝果夏嚴肅地說,“包治百病。”
“我們需要一只老母雞——不老也行,但一定得是母雞——姜,鹽,蔥,枸杞,紅棗,電飯鍋……”貝果夏邊說,邊看着埋頭苦記的卡爾,半信半疑地問,“你真的能弄來?”
“放心,唐人街麽,我自有辦法。”卡爾很自信。
“不許讓康納偷東西。”貝果夏眯起眼,警告道。
卡爾輕輕“啧”了一聲,埋怨:“你當我是什麽人?”
猜錯了,貝果夏感到內疚:“抱歉。”
“沒什麽,”卡爾聳肩,将紙疊起來放進口袋裏,轉身剛要走,又停住,轉頭粲然笑道,“我生病時從來沒人照顧,除非花錢。現在居然要義務照顧病人,還……挺有趣的。”
“我也是,”貝果夏由衷道,“我這裏土法子可多了。”
“咕……”
米琪捂着腹甲,喊道:“我餓了。”
他不說還好,一提起來,貝果夏也覺得前胸貼後背。
“我們吃早餐吧。”李奧說。
“你們有吃的?”貝果夏眼睛一亮。
“蟲子和海草做的蛋糕。”米琪從舊冰箱裏拿出盤子,遺憾地說,“可惜是昨天中午剩的。”
三個人看着海草裏蠕動的蟲子,臉發綠:
這已經不是剩菜的問題了吧!
“咳,我們急着出門,快走吧,康納。”
卡爾連忙拖走康納,丢下貝果夏獨自笑對慘淡淋漓的現實。
“吃啊,貝。”小烏龜們還熱情地招呼着。
貝果夏只好捏起海草,眼一閉——
就幹嘔起來。
烏龜兄弟又跑去做外界環境監測,留下貝果夏看着窩。
貝果夏餓得無法思考,幹脆玩起電腦上最不需要帶腦的游戲,《三國無雙》。
所有TE和IF線都通關,卡爾和康納總算是回來了。
卡爾果然有點本事,單子上的東西都帶回來,讓康納提着,他自個空着手。
“你能不能愛護孩子?”貝果夏幫着把綁在康納背上的鍋解下來。
“我拿了。”卡爾從口袋裏掏出鹽瓶,理直氣壯地反駁,“你看,拿了這麽多。”
此時,提在康納手中的雞“咕咕”叫了兩聲。
貝果夏呆住:“活的?”
“嗯,”卡爾事不關己地回答,“活的,他們說現殺效果最好。”
老母雞被康納放在地上,接受三個人的注目禮。
“怎麽殺?”貝果夏猶豫着問。
卡爾遞給他一把刀:“手起刀落?”
母雞撲騰起來,三個人驟然一驚,齊齊往後退一步。
貝果夏努力回憶以前看的鄉村愛情,回憶裏面是怎麽殺雞的,突然靈光一閃:“抓住它的脖子!”
康納咽口唾沫,上前一步,扣住雞脖。
老母雞大力地掙紮,發出慘叫。
康納不敢用力,貝果夏連忙也握住雞脖。
兩人一合力,成功令雞窒息。
雞,猝。
燒水,拔毛,放血水。
奪頭,切爪,去內髒。
貝果夏從來只買成品,第一次要親手操作這麽複雜的程序,業務十分不熟。
幸好有康納幫忙。
而卡爾早躲到旁邊看電視去了。
最後,雞身被剁成塊,放進鍋裏,安排得明明白白。
随着時間流逝,雞湯的香味飄出來,充滿整個地下室。
卡爾大口吸氣,感慨:“我就是植物人也會醒。”
貝果夏吞着口水,發狠地說:“這招再不管用,我就……”
兩個人轉過頭看着他。
“我就試試可樂放姜再加熱。”貝果夏接着說。
“籲~”卡爾噓他。
傑森被一場夢死死壓着。
可怕的夢。
夢裏充滿混亂和毛骨悚然,他的思維持續地波動着,刺耳的雜音卻不肯停下來。
他被壓在黑暗中。
直到,他的舌頭嘗到一種鮮美的滋味。
年輕人的右眼皮抖動着,緩緩擡起一條縫,露出些許藍色瞳孔。
“有反應了!”貝果夏猛地挺胸,樂不可支,“我簡直是中華小當家在世!食戟之靈重生!”
話音未落,年輕人猛地咳嗽,一口湯全噴出來。
貝果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