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041
貝果夏找傑森商量取消懸賞的方法。
哥譚警局正在改革, 又因為戈登連破數十案件,讓警察們都覺得揚眉吐氣。
盡管戈登處于競選的政治考量,明面上, 将主要功勞分給哈維, 但暗地裏,警員們都知道真相就是局長nb!
所以警局從上到下風格蒸蒸日上,精力充沛, 完全一掃當年各種只吃賄賂不幹事的萎靡模樣。
貝果夏不得不犯愁:
不處理這件事, 他可能真的會變成戈登的“政績”之一。
他只好把自己遇到的這件蠢事告訴傑森。
雖然傑森抓着他一通揶揄, 還是跑到戈登那裏打探消息。
“哦, 有這回事, ”戈登想想,回答, “那是記者報出來的,官方沒立案。”
“發生什麽了?”傑森故作漫不經心地問。
“确實有個叫西比斯的指控現場有這麽個人, 但其他罪犯一口咬定是西比斯瘋了, 這個人根本不存在。
“後來有個無辜民衆向我們解釋,他們只是走錯地方。為了保護他們,所以我沒公布這件事
“——你為什麽在笑?”
傑森:“你看錯了, 我受過專業訓練, 我沒有笑。”
事實上,聽說西比斯供出“烈焰喋死魔”, 想為自己争取減刑, 殺人魔們都憤怒了:
好家夥, 你出賣了我們不夠,還想出賣那麽偉大的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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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們與他萍水相逢,但他已經是我們的燈塔,我們的天父,我們的精神導師!
于是所有人擰成一根芯,死活咬定沒有這麽個人。
同時,一個傳說也在黑門監獄裏形成:
等到x年x月x日,‘喋死魔’必将降臨監獄,拯救罪犯們,領導罪犯們,建立新的犯罪帝國。
傑森帶來的消息,貝果夏聽後的反應就像一張表情圖:
上半身拍進去,左邊寫着絕望,右邊寫着冷漠。
他表示:
你們慢慢等吧。
坐個牢看把你們閑的。
他在文檔上憤憤地寫了一段。
黑門監獄獄長在這天突然對全監獄表示:
“為了加強罪犯們的心理素養,為了鞏固罪犯們的素質教育。
“今日起,所有罪犯在晚餐後一律抽出兩小時研習高等數學。
“我們将聘請專業教師,布置三倍加強作業。
“從根本解決你們對人生消極矛盾的各種念頭。”
事後,盡管監獄長也回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實施。
但發下去的命令總不能馬上更改。
于是這條例被執行了。
後來居然有個罪犯因禍得福,通過一篇文科生注定編不出來的數學論文獲得了菲爾茲獎。
于是這條例成為黑門監獄的傳統,被持續保留。
貝果夏打開舊文文檔,意識到一個問題。
雖說莫裏亞蒂的絕戀是篇炒股文,但現在,只出現企鵝人一個人物,還是個備胎。
其他的男主角該怎麽設定?
盧瑟?
會不會讓讀者産生閱讀疲勞?
何況盧瑟上一篇還死心塌地虐戀小醜,下一篇又走火入魔愛上莫裏亞蒂。
長此以往,人們一定會懷疑他對盧瑟有什麽特殊癖好。
罷了罷了。
那麽,西比斯?
比如說,在警局裏,通過戈登的抽絲剝繭,終于找到西比斯曾和莫裏亞蒂有一段露水情緣。
當時,西比斯還是個懵懂無知的山區貧困少年,過着時不時殺殺人的平靜生活。
可是有一天,莫裏亞蒂從天而降,沖着他喊“八嘎!”……跳戲了。
貝果夏仰着頭看着天花板,大腦一片空白。
“我去做日常鍛煉。”傑森對他說,“如果卡爾把北極甜蝦買回來,喊我一聲。”
“哦……”貝果夏無精打采地應聲。
傑森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什麽,轉身說:“戈登警長告訴我,喪鐘逃脫了,讓我們小心點。”
貝果夏:……
貝果夏:!!!
貝果夏猛地坐直身體:“系統?”
系統:“喚朕何事?”
貝果夏激動地想:“受到西比斯的啓發,我突然發現我過去的文為什麽沒有反響,為什麽讀者只會哈哈哈哈。”
系統:“難道不是因為你的文只配被哈哈哈哈嗎?”
貝果夏深沉地腦內音:“沒錯,正是因為它沒有內涵,沒有社會意義。所以我這次要上升小說的主題,讓它從枯燥乏味的情情愛愛中煥發新生。”
系統:“……”
系統:“你打算怎麽寫?”
莫裏亞蒂睜開眼睛,感到頭疼。
仿佛做了一場噩夢,但醒來之後,只記得零星的片段。
他站起來,走出卧室,一眼看見客廳裏的企鵝人。
“吉姆,你醒了!”企鵝人用雨傘支撐着身體,容光煥發,期待地看着他,“昨天你和我說了一些很有趣的事,可惜後來你暈倒了。趁着現在尼格瑪不在,快來,我們趕緊好好商量商量。”
莫裏亞蒂:???
莫裏亞蒂:“科波特先生,昨天我們之間似乎産生了一些誤會。”
企鵝人,以他失戀多次的經驗,聽到這熟悉的句話,頓時沉下臉。
莫裏亞蒂解釋:“我并不是什麽什麽……好吧,我真的不記得昨天說了什麽。”
他頭疼地說:“一定是我喝多了,所以我們繼續完成偉大的事業,不要再執着于發生過的事。”
企鵝人死死地盯着他,質疑道:“你是認真的?”
莫裏亞蒂認真地點頭。
企鵝人不情願地轉着手裏的傘,幹巴巴地說:“既然你這麽說,好吧,我也沒為‘有人向我求婚’這點小事激動地一夜沒睡,我又不是什麽初中生。”
莫裏亞蒂忽略他的話外音,立刻回應:“感謝你的諒解……要知道我不可能再給男人生孩子,自從流産十二次後,我已經下定決心,不再做一個生育機器,要當天空上自由翺翔的雄鷹,我要為omega在社會上的地位争取權益!”
莫裏亞蒂:等會,好像有哪裏不對?
企鵝人漲紅臉:“……你的意思是說,只是因為看不上我,對吧?”
“不,這是權利運動,這是革命,這是我身為omega對這個殘酷冷漠無情的社會強烈的控訴!”莫裏亞蒂義正言辭地說。
他的眼睛變成紅色:“這才應該是我們參加競選的主題,我們要讓全世界知道,我作為一個被上帝詛咒的、一個有生育價值的、一個柔弱無力的omega承受了多少不該承受的東西!你懂嗎?”
企鵝人:“太長不聽?”
“總而言之!”莫裏亞蒂一揮手,大義凜然地說,“別分我的心!
“現在,我要立刻召集所有媒體,在他們面前宣講我的權利。
“首先,就是誰都不能再讓我懷孕!”
企鵝人退到一邊,生無可戀:“好吧,我只想找個地方安靜一下。”
昨天還鬧着要給自己生一支籃球隊的男人,今天就冷若冰霜的拒絕自己。
呵,愛情。
什麽玩意。
“o權運動”在哥譚轟轟烈烈地展開了。
盡管沒人知道這到底是指什麽,但人人都喜歡聽“在種、族壓迫中反抗的美男子”的故事。
因此,莫裏亞蒂的宣講大受歡迎,市民們激動地讨論這個不可思議的男人。
也有人産生質疑:“怎麽能證明他是omega?我們之前從來沒聽說過這種事!”
另一部分人則反駁:“你的心怎麽那麽黑?他經歷的一切還不足以說明問題?”
“這要怎麽證明?讓他當場生個孩子出來嗎?”
以及,“會有男人編這種謊言抹黑自己嗎?”
這項運動誤打誤撞地給莫裏亞蒂在競選中獲得不少支持——他已經把企鵝人甩到一邊了。
哈維的支持者們宣稱:“鄧特有政績!”。
莫裏亞蒂的支持者們則反駁:“支持莫裏亞蒂是政治正确!”
接着,兩方會在任何場合任何時機打成一團,造成激烈沖突。
“你經歷的一切令人動容,這真是難以置信。”電視節目上,采訪者熱淚盈眶地感慨。
莫裏亞蒂謙虛地說:“這一切都得利于我及時醒悟過來:這世上沒有奴|隸,人人都是自己的主人!”
“冒犯地問一句,那個讓你懷孕七十八次,流産四十五次,堕胎二十二次,最後一個孩子都沒保住的暴、虐男人是誰呢?”
“他叫喪鐘。”莫裏亞蒂傷感地說,“我必須遠離他,否則我會在他面前吐出健腦球。”
夜晚,夜翼一如往常地正在夜巡。
在小巷裏,他剛趕走兩個小混混,一個風韻猶存的女人攔住他的去路:“你就是夜翼嗎?”
“我是。需要我幫忙嗎?”
“我是艾德琳,喪鐘的妻子。”
夜翼瞳孔緊縮:“你是說喪鐘?”
艾德琳毫不客氣地從角落的陰影裏将斯萊德拖出來。
“我丈夫是個軍隊的産物,控制不住的戰鬥機器,一直以來我對他過于縱容,沒想到他居然會背着我……
“總之,我想問問,在悲劇發生之前,把這頭禽、獸、交給泰坦會不會更好一些?”
艾琳德怒氣沖沖地問。
夜翼沉默片刻,還是沒忍住:“他臉上的傷痕怎麽回事?”
“我撓的。”艾德琳不假思索地說。
“抱歉,那腫起來的臉頰?”
“我扇的。”
“好的,”夜翼咬住腮肉,“我想我不用問那黑眼圈……”
“我打的。”艾德琳怒吼,“他踩破了我和孩子們的底線!斯萊德,別板着臉,我們談過了!”
夜翼敬畏地看着艾德琳踩着足以刺穿某人胸口的高跟鞋,氣勢洶洶地消失在視野裏。
“哼,當老婆的!”斯萊德,aka喪鐘,揉着臉抱怨。
他的自愈能力很快起了作用,臉上一點痕跡都看不見。
但他的內心可沒有這麽容易平複:
“你可千萬別結婚,小子,會後悔的。”
夜翼幹笑兩聲,提議:“那麽,我們去喝一杯,好好談談?”
“我拒絕。”斯萊德冷酷地說。
“好奇地問,如果我把你的回答轉告給剛才那位夫人,你們會離婚嗎?孩子會跟着誰?”
“除非你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