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QとDKと脅迫】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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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空條承太郎，男，28歲。
日美混血，米國海歸，海洋學博士，現任職高中生物老師。已婚離異，有個五歲多的女兒跟着前妻；此外因為相貌體格過于出衆，身邊各個年齡段的追求者甚衆……甚至包括不少每日幻想着與高大英俊的男老師展開一段禁斷之戀的女高中生們。
……但不該是眼前的花京院同學：一個年僅17歲、就讀于承太郎任教的高二年級——的男高中生。
所以無怪乎承太郎第一時間感到荒謬，即便對方自稱知曉他所有秘密，且報上了的确算是個小秘密的他的社交網站賬號。
打從與前妻和平離婚起，承太郎的生活絕對算得上潔身自好。
畢竟離婚的理由單是因為二人結婚太早，二十出頭開啓的婚姻怎麽想都過于草率，有了女兒後夫婦兩人硬撐幾年，之後既沒有悖德也沒有出軌，承太郎本就不是因為性方面的問題才導致離婚收場。
離婚後承太郎始終獨居，念完博士課程便獨自一人返日。他回到這片生養他的土地就沒想過再回米國，用來對付JK們的那套說辭亦不過想讓這幫小屁孩兒們知難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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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回到日本後才慢慢産生性欲無處處理的問題的，原因也挺單純——他只是怕麻煩。
不論是産生新關系還是保持穩定關系，承太郎一概覺得心煩。
好在日本社會具有絕大多數國家不具備的國民性冷漠，即：只要不影響到他人，任何人可以以任意方式生活。
承太郎便堪稱投機的利用這種國民根性中的冷漠，随手注冊了幾個賬號，通過“網絡露出”的方式——排解自己的性欲。
所謂“秘密”言盡于此——他自己是一點都沒覺得這有什麽問題。
2.
……那麽，有問題的就只能是眼前的花京院了。
承太郎默然抽完一支煙，将煙頭按滅在随身攜帶的煙灰包裏，才看向花京院：“花京院同學，首先你最好解釋一下，你，一個17歲的未成年人，為什們會看不适合自己年齡分級的影像或圖片。”
花京院愣了下，昨晚對着老師的視頻自慰都沒有過的紅暈霎時飛上臉。
承太郎很滿意年輕的優等生在知法犯法這方面的瞬間自省，繼續循循善誘道：“作為你的老師，念及你是初犯，該取關取關、該删除删除，老師可以既往不咎。”
到這時花京院才隐約發現有哪兒不對：“……不對，等等，好像……剛剛明明是我在威脅老師吧？”
“呀咧呀咧，你還威脅老師？”承太郎從善如流，擡手按塌花京院額前的紅發，略躬下身直盯學生的雙眼，“那你可真是個壞孩子。”
——自小到大還沒被人說過不好的花京院震驚地想：不是，怎麽就成他是壞孩子了？！
但他一個高中生，不論是人生經歷還是社會閱歷，哪裏繞得過年長十歲的社會人呢？偏偏這個社會人最高學歷還是博士，花京院自己連考哪個大學都還沒來得及思考，會敗在老師的邏輯下也是理所當然。
他自然是忽略了他對老師的喜歡為對方平添的那層濾鏡，所以盡管當下花京院仍舊隐約覺得似乎有哪兒不對，本能卻還是聽從老師的教導，心中亦更是憑空偏信：空條老師說的都是對的。
于是他在承太郎審視的目光中主動上交手機，承太郎挨個兒将自己的賬號取關，并删空了這小子一個晚上存下的不下百張照片，最後将手機還給花京院、拍了拍對方挺拔的肩背：“乖，去上課吧，花京院同學。”
3.
……不對。
什麽隐約覺得不對……
——根本哪兒都不對啊！
花京院這個年紀的男孩子，發現了心上人的秘密，想要利用這個秘密換取些好處卻有心無力。……但他最多也就想到空條老師不把這些秘密當回事，怎麽可能預料到對方根本就是反咬一口？
他想明白這件事時恰好是生物課，并被以往圖省事順着座位號點人回答問題的空條老師一節課點上講臺答題三次。
最後一次花京院捏着手裏的半截粉筆突然卡殼，因為黑板上用粉色粉筆畫着個渾圓的細胞，他得為其畫出細胞液、細胞質與細胞壁。
但花京院滿腦子都是Q太郎那張頭像，待他鬼使神差地捏着粉筆比劃到粉色圓圈右下角，昨晚托Q太郎的福他酣暢淋漓的一夜幾乎歷歷在目。
優等生花京院的僵持令臺下的同學議論紛紛，花京院自己是沒感覺到的，還是不遠處男人的輕咳令他晃過神來。
連上臺答題都在心猿意馬的花京院因此面色微赧，他感到羞憤，便手起筆落飛快畫完，下講臺前更沖端立在另一隅的承太郎揚了揚下颌——他額前的紅發因此鮮活地搖晃了下，承太郎抱臂目送他的學生用這麽個小動作表達終于醒悟過來後的不滿後下臺，再拿起那半截白粉筆時有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确有點沒照顧男高中生的面子。
……但有一說一，等到這小子出校園了就知道，這世上沒誰會特意照顧別人的面子。
也就是說，——承太郎對着漂亮的板書微微颔首：他不過是給花京院同學提前開啓了社會課程罷了。
4.
不同視角看待同一問題的差異從這件事即可見一斑：承太郎當這是件小事，花京院覺得這事兒可大破了天。
過去17年間從未有過的叛逆令他決定首先從忤逆空條老師的教育開始——午休時間他跑去天臺，在被老師删除關注的地方又把Q太郎的所有賬號都添加回來。
對花京院而言，這是他從自己跌倒的地方重新爬起身的第一步；而第二步則是比昨晚還用心的閱覽Q太郎的所有主頁與發布內容，最後整理出足足三張紙的信息，在放學時堵去教職員室門口，再次拍到空條老師胸肌上。
這次花京院拍上去幹脆按住，承太郎垂眼掃過他趁勢蜷起的手指，在自己左胸口出被人抓扒着的觸感中問：“怎麽？”
“我認真看過了，Q太郎一共發布21條視頻，ins上317張圖片，twitter一共41條文字62張圖。”
“那又怎麽？”
“但是其中只有10條視頻17張圖标明了年齡分級，——而歐拉歐拉動畫、ins和twitter網站的分級都是全年齡。”花京院自信滿滿地羅列完證據，理直氣壯道，“所以老師，你違法了，連同你原本的秘密在內，我全都知道了。”
承太郎一時詫異，他看了會兒眼前DK過于認真嚴肅的臉色——此時的花京院倒是沒再像其他JK們那樣流露出欽羨他的目光，便反而因此令承太郎感到忍俊不禁。
他仍舊留有大人足夠的餘裕，語氣平靜地問：“所以呢？你要代表正義舉報我嗎？”
花京院搖頭，仍舊一本正經地說：“我不舉報老師，我喜歡你，所以我想……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會以此威脅你。”
5.
承太郎幾乎被這優等生小鬼滿嘴敬語中夾雜的威脅逗樂，他側身回頭看了眼空蕩蕩的教職員室，接着沖花京院揚了揚下颌：“進來說。”
花京院不疑有他地進門，身後傳來落鎖聲時他驀然回首。
承太郎靠在門板上雙臂環胸，仍舊揚了揚下巴當是圈定了談話對象：“說說吧，你想怎麽威脅我？威脅我做什麽？”
他以為花京院這樣沒見過世面的小鬼會因此驚慌失措，沒想到對方也是又點點頭，接着翻了翻書包，抽出另外兩張紙。
承太郎在他豎起紙面時匆匆一瞥窺到标題——to do list，心中難免又是一陣莫名其妙的樂。
果不其然對方除了利用午休時間找尋老師違法的證據外，還多花了些時間暢想：他要是威脅成功了的話，都要老師做些什麽好呢？
花京院照本宣科給出答案：“第一，老師以後發布的視頻、圖片和文字，都要按照原本的內容标明分級。”
承太郎颔首，帽檐的陰影下他微微眯起眼。
“第二，老師不準把我的賬號拉黑，考慮到老師現在未必知道我的賬號，所以這條有效期永久，以後知道了也不許拉黑。”花京院字正腔圓念完這兩條必須遵守的要求，語氣終于遲疑起來，“第三……請務必讓我觸摸您的胸肌！”
——他話音未落就見高大的男人動身向他走來，花京院下意識覺得自己的要求是否過于過分，于是立馬閉上雙眼、抓着待辦清單的手自覺背到身後，乖乖等候着空條老師的教訓。
可等着他——他也等到的不是來自師長的訓誡，而是加諸自己胸口與下颌間的壓迫感。
花京院偷偷睜開一只眼……他懷疑自己一不留神睡了過去，睜眼即是男高中生的春夢畫面。
6.
空條老師的胸肌幾乎堆到花京院臉上，對方往前傾身、他則後退半步被桌沿硌到尾骨。
明明老師裏裏外外好幾層衣服，花京院卻依然透過現象看本質——滿眼都是實際看不到的雄赳赳的肌肉塊兒。
這時老師提問：“你不是要‘觸摸’嗎？——用臉？”
花京院一邊想着要他埋臉到老師的胸肌裏也不是不可以，一邊努力維持平靜地表示：“那在第二頁第29條，第3條用手觸摸就好。”
他說着舉起手來，整個上身後仰，小心翼翼地攤手摸上空條老師的胸肌。昨晚只敢想想就罷的畫面因為飽滿的觸感而一下闖入現實，花京院因而不自覺地抿起唇線，如臨大敵的表情仿佛他不是在輕薄老師、而是正面臨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場考試。
而這場考試的出題人大發慈悲，生怕花京院考不好似的，提議改為開卷：“你可以伸到衣服裏面摸。”
花京院正打算偷偷抓一把老師胸肌的手因此一下收緊，他隔着衣物抓着對方的胸肌，咽了口唾沫才問：“我可以嗎？”
對方堅實的胸肌松散了一瞬——承太郎微微嘆了口氣。
他扣住花京院比他纖細太多的手腕從自己衣料上拔起，然後抽出內搭下擺，抓着對方的手杵了進去。他直将花京院的手掌按到自己胸口上，接着抽出手，雙臂撐在桌沿上，将僵在原地的學生鎖在寸步間。
然後他垂頭看着花京院的眼，說：“你可以摸了……另外，你頂到我了，這又是第幾頁第幾條？”
花京院趕緊舉起另一只手裏的待辦清單——可他哪還看得進去字呢？他下面硬得快要爆炸了。
7.
——如果這也算得上威脅的話，承太郎覺得花京院這見鬼的威脅也未免太不像話了。
像花京院這樣有賊心沒賊膽的小鬼頭，他別提見過多少個。甚至于十年前的他自己也是這副鬼德行，一點撩撥就能硬起來，持續下去則壓根兒挺不過五分鐘。
他在心中提醒自己：欺負也最多欺負五分鐘，等這小鬼吓到洩了，他倆該怎樣還是那個樣。
承太郎于是胳膊用力，上身的肌肉瞬間繃緊，花京院手掌下的胸肌也硬成了球面的石塊。而花京院則像是遇強則強般加大了揉捏他胸肌的手勁，被承太郎的腰胯擠開的兩腿也悄然夾緊，硬物抵在他腿根上鬼鬼祟祟地磨蹭。
對方唯獨撇開了臉，剛剛還假借查閱待辦清單盯着手裏的紙張；現在卻是紙張也落了地、手也握拳落回桌面上。
此時的花京院垂頭撇臉看着地面，心想怎麽可以這麽爽？
這感覺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自行解決，即便DIY時花京院會對着裸男照片脫光衣服。眼下空條老師一身上下整整齊齊、自己身上的學蘭也是連粒紐扣都沒解開的齊齊整整，可花京院就是覺得他不可能更爽了。
……哦不，還是可能的。
花京院猶豫着擡起撐在桌上的拳頭，仍舊沒臉看老師，直到兩只手都伸到對方衣服裏、他兩手抓着老師的胸肌打着圈揉搓。
昨晚受想象力限制只能暫且擱置不提的乳頭在他手心下挺立，這兩個勃起的肉粒令他很難分神管控越磨越硬的腿間，終于在忍不住時壓着頭發抵到對方肩頭。
花京院用力夾了把腿，但腿間是空條老師的腰胯，他只能隔着制服長褲抵在老師腿根上射精，濕噠噠地灌滿整個褲裆。
8.
看吧，這還不到五分鐘。
承太郎聽着悶在自己肩頭的喘息，想了想，安慰地拍了拍因為年輕氣盛所以不夠持久的男高中生。
但他正要起身時卻被花京院抱住腰，這小鬼利用他倆之間漏出的一線縫隙擠進一條腿，兩腳纏在承太郎右腿小腿肚子後面，将他整條腿夾進胯下。
此時的花京院已經被他逼得幾近坐上辦公桌，對方執拗地抱着承太郎結實的腰，甕聲甕氣道：“這是第二頁的項目，下一條是再來一次。”
承太郎心道是都這時候了這小鬼還能跟他讨價還價？卻不待他表态花京院便再度磨蹭起來，絞着他右腿的兩條腿也越纏越緊。
這滋味跟剛剛大不一樣——承太郎身高近兩米，兩人之間有快二十公分身高差。
這意味着剛剛花京院只是抵在承太郎腿上磨蹭，現在硬物抵着的地方一樣、但花京院卡在他腿間的那條腿……正貼着他的褲裆摩擦。
且不談花京院有多盤亮條順，随便哪個男人被這樣對待都不可能毫無感覺。而承太郎更尤為無奈：“網絡露出”只能處理他一部分溢出的性欲，剩下那些長久積壓着的部分……還好好待在他的身體裏。
他幾乎是逐秒感覺到內褲包裹着的性器挺起來、硬出長條的形狀，龜頭因而頂起他的褲裆，整根貼到花京院緊緊黏在這兒的腰間。
好死不死，偏偏花京院又是個誠實到将一切寫在臉上甚至脫口而出的好孩子——對方在承太郎無言的沉默中突然停下夾着老師的腿磨蹭自渎的行為，仍舊沒敢看承太郎，而是垂頭瞧了眼兩人之間，最後坦誠地驚嘆：“老師你……好大。”
9.
花京院兩手始終抓着的肌肉塊兒繃緊了下，他兩條手臂都貼在男人身上，因此第一時間便感受到對方因深吸口氣而鼓起的胸膛。
接着又是肌肉群的瞬間松散——承太郎長嘆口氣：“這件事你的to do list可能沒寫到。”
就在花京院疑惑他漏了哪一條時，承太郎忽而從他腿間抽腿，掐着他的腰肢将他翻過身按趴到辦公桌上。
花京院剛因自己耷拉到小腿的制服下擺被掀起而叫出聲時，他感到剛剛頂到自己腰上的那一長條、隔着制服褲裆嵌進他股間的溝壑裏。
——放課後的教職員室裏只有兩人，兩個人都衣衫齊整，姑且只有花京院濕了褲子。
他趴在老師的辦公桌上承受身後隔着好幾層褲料也清晰可鑒的撞擊，光是被老師頂頂他就又痛快地射精。
承太郎從按着他挺腰、到壓下身用胸肌碾住花京院的脊背，不變的是他不像男高中生那麽快繳械的性器——那玩意兒仍舊巨大而堅硬，鑿得花京院深綠色的制服長褲在他股間深陷出一條溝來。
可以說這條溝壑就是承太郎隔着褲子撞出的形狀，在他花了快二十分鐘才射出來後，他跟身下不可預估動向的小鬼一樣濕了褲裆。
承太郎起身，正要撿起撞擊中落下、扣到花京院臉上的帽子——他揭開帽子後卻立馬又張開五指按上，他暫時不能看花京院側埋在桌上的臉。
花京院被蓋在空條老師的帽子下的臉上一片潮紅，他無意識地張嘴喘着熱氣，淌出的唾液在臉蛋下彙集成一小灘水漬，打濕了老師備課教案的封面。
0.
「空條 承太郎」的字樣沁染成一小灘黑，花京院喘勻氣兒起身時嘴角粘上了點。他本人對此毫無知覺，因此感到尴尬的也就只有目睹一切的承太郎。
承太郎尚且顧忌他的教師身份，于是做完就開始檢讨自己的沖動，——後悔是沒有後悔的，畢竟托花京院的福、他也發洩了不少。
也就是在承太郎重新找準為人師表的人生定位，打算跟花京院就本不該發生的事聊聊前因後果、以及“從這件事中你該學到哪些道理”時，他擡眼即見花京院直勾勾盯着他，嘴角邊沾着一小灘墨黑的污漬。
承太郎怔愣一秒，自此錯過開啓諄諄教誨的最佳時機。
而花京院呢？他的腦子快要爆炸了。
他筆直盯着空條老師想：怎麽辦……老師是個色情狂！我要怎麽做才能追到這個色情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