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QとDKと相談】
0.
Qtaro:?
Qtaro:我到了。
Qtaro:你在哪?
Qtaro:?
Qtaro:你原地待着別動,我來找你。
K_tenmei:……
Qtaro:你到底在哪?
K_tenmei:在……沙龍……
Qtaro:蛤?
K_tenmei:抱歉老師!請你稍等片刻!
1.
——在令男高中生輾轉反側徹夜難眠的詞條榜上,SEX充其量能排第二,第一位則是比SEX體感平和太多的DATE。
尤其是17歲高二這個不早也不晚的時間段,小小島國能人異事還那麽多,連過去一心學習、現在分了半顆心給老師的花京院都聽說過同齡男生一沖一天的壯舉。
對于大部分時間都滿腦子做愛的男高中生來說,如果真有什麽事比得上無休止地發射欲望,那一定是跟喜歡的人約會。
——還必須是由喜歡的人主動提出來的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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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應到花京院身上,那麽問題就來了:
試問,一個剛揚言教你“調情”就加你LINE賬號的男人,一個加過LINE後連“hi”都沒說就視頻指導你打了一炮的男人,一個打了一場雲炮立馬約你後天出門的男人……
叫喜歡這個男人的花京院如何分辨:空條老師的意思是不是叫他出去約會?
說是吧,空條老師明明說的是“面談”;說不是吧,花京院覺得跟喜歡的老師(28,)在周日這麽個适合約會的時間、約在咖啡館這麽個适合約會的地點、做面對面聊天這麽個适合理解成約會的事……這不是約會是什麽?
或許是視頻性愛餘威尚在,或許是空條老師挂斷視頻前甚至沒記起反駁他為了滿足自己性幻想而狂妄出口的“搞到一起”,花京院拖着舒爽到疲乏的身體睡過去時滿腦子都是即将到來的周日和空條老師提出的面談(劃掉)約會。
這直接導致他周六課上頭一次表現出不符合優等生的狀态:他眼裏盯着黑板,腰背挺得筆直,就是一天下來課本都沒翻過幾頁,抓在手上提醒自己認真聽課的鉛筆倒是被他掰斷兩根。
2.
說來不怪花京院,他敢說換任何哪個同齡男生都未必能比他表現得更自在。
他的反常被大部分偏愛優等生的任課老師們理解并包容,畢竟這個年紀的學生,總有那麽幾天不在狀态的時候。
而小部分任課老師——此處特指本周六放學前最後一節生物課的空條老師,對于花京院的糟糕狀态他既不理解也沒包容,仍舊頻繁點他上講臺答題不說,還在花京院答完題後呆呆望着他時露出不解的神色,幾次出言提醒:“花京院同學,沒什麽事的話,下去,認真聽課。”
花京院幾乎以真空狀态度過這一天,放學回家後仍在細品空條老師的諄諄教誨。
明明只是再正常不過的一句“認真聽課”,他卻一想起就臉蛋發熱,連正兒八經的生物課都無縫對接到周五夜裏的視頻課程。
他原本計劃周六晚上就完成所有作業,這樣他才能心無旁骛地跟老師約會;只是發完呆時已然快到他平時入眠的時間,花京院看着自己空白一片的習題冊,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他沒完成作業,而是他還沒想好隔日穿哪件衣服赴約。
正所謂計劃趕不上變化,變化全是因為空條老師一句話。不得不将作業推到周日晚上的花京院當下起身拉開衣櫃門,絞盡腦汁搭配只有這種時候會覺得不夠的私服們。
……畢竟是跟空條老師約會,他不想穿得太符合自己本身的年齡,同時還得是出入任何場合都不唐突的得體;哦對了,為了随時做好再被老師按到桌上隔着褲子來一發的準備、他還得穿條修身但不會因為褲裆被打濕而尴尬的長褲。
花京院調好衣服折疊齊整,放到自己枕頭邊後正襟危坐地端詳幾許,……随即一頭紮進旁邊的枕頭裏瘋狂捶床,他覺得自己這輩子最快樂的一天就要到來了。
3.
周日花京院起了個大早——不如說他幹脆興奮到沒睡,還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撸了一管。他在家吃過早飯即換衣服出門,比空條老師指定的中飯時間提前四個小時到達指定地點。
V領針織衫內搭白襯衫的打扮令高挑的他看上去像個大學生,但像也只是外表像,沒有哪個大學生會在約會當天上午才決定改變造型的。
他已經挑出自己衣櫃裏看上去最成熟的衣服了,剩下的只用改個發型。或許還能稍微畫點淡妝什麽的,畢竟這是日本,沒有什麽事是化妝改變不了的。
——這不是花京院心血來潮,而是原本就在他計劃的範疇內。
他不是沒想過空條老師的拒絕大概率源自他們的師生關系和十歲年差,讓空條老師減齡是不大可能了,但他花京院可以想方設法增齡不是?他完全可以以不會被錯認成空條老師的學生的面貌走在對方身邊,利用周日的時間約個無傷大雅的小會,然後隔日回到學校裏、再繼續他男高中生努力追愛的必修課程。
等到承太郎提前半小時頂着正午的烈日抵達他們約定見面的地點,滿大街只有頻頻回頭看他的午休時間的OL,根本就沒有花京院那小鬼的影子。
發覺花京院可能遲到的一瞬間承太郎有些驚訝,倒不是因為花京院平日給一衆老師們留下的守時守序的好印象,而是他以為這小鬼肯定興奮到提前一個小時就會來這兒等他,還特意提前半小時到位避免對方等太久。
然而結果出乎他的意料,卻也談不上什麽失望。
承太郎找了個能看到車站的露天咖啡店坐下,心想還好這小鬼也沒那麽喜歡他。
4.
但花京院百般計劃,唯獨算漏了改頭換面所需要的時間。承太郎獨自待過半小時後開始皺眉,隔幾分鐘掏出手機看看時間,塞回衣兜後在桌面敲起手指。
他在第三次掏手機後開始給花京院發消息,每個夜晚無數次秒回的男孩兒這時卻仿佛對老師放置play般沒了回複。
承太郎一時心焦,不論是出于老師還是邀約者的身份,他開始擔心花京院是否在來的路上遭遇了什麽意外。
等他終于按捺不住地起身打算找人,花京院終于發來回複,從标點符號都能體會到對方因遲到而生的心虛,承太郎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他又耐心等候十幾分鐘,手機彈出花京院“到了”的消息時,他遠遠看到一個人影向車站跑去。
紅發的青年掠過露天咖啡館的圍欄前時幾乎是百米沖刺的速度,承太郎想叫他都來不及出聲,等人飛也似的跑到車站門口他才忍不住笑出聲來。
原因無他——只是承太郎以為的花京院因為百米沖刺而跑亂的奇怪發型,在對方站定後依舊巋然不動地支棱在他腦袋上;平日服帖垂在臉頰旁的那縷紅發此刻在他額前勾起個卷兒,随着花京院呼哧喘氣的起伏而微微震顫。
說實話這個發型有點過于前衛了,承太郎一個利落短發的忠實擁趸,實在沒法理解DK們所謂的潮流。
但這不妨礙他明了花京院遲到的原因——光是這個難以理解的發型都不可能是一個小時能折騰完的事。
于是等人時與時俱增的煩躁因此散盡,承太郎更難免推翻剛發現花京院并沒提前一小時到約定地點等他時的想法。他渾然未覺自己此時心情有多明朗地感慨:呀咧呀咧,這小鬼未免過于喜歡他。
5.
承太郎沒讓花京院原地呆愣太久,他打算速戰速決聊完了事來着,到人面前第一件事就是擡手,一把按上花京院的腦袋,按壓幾下即令花京院“增齡”計劃中最貴的一環報廢。
花京院在他收手後才捂住頭發,一邊為空條老師的摸頭殺高興、一邊為這筆支出打水漂而懊惱。
他捂着腦袋心情複雜的擡頭,過于難懂的眼神令承太郎感到莫名其妙。
但年長十歲令他很快察覺到眼前的男孩兒因為标新立異的發型被毀而感到不快,于是承太郎清咳一聲:“這個發型不……像平時的發型那樣适合你。”
中途拐了一大彎的句意令花京院瞬間露出明媚表情,他撥了撥頭發說“老師說什麽就是什麽”,終于垂下手、滿眼期待地看着承太郎。
承太郎不明白一次課外面談有什麽好令花京院如此期待的,但這同樣不妨礙他覺得眼前的小鬼的确還是個小孩。他很難表述自己此時的心情,但原本打算請人喝個飲料談完就撤的計劃卻臨時做出更改,他沖車站對面的商業街揚了揚下巴:“烤肉還是拉面?”
花京院眼裏的期待因此更甚,他笑了起來,重複道:“老師說什麽就是什麽。”
……老師覺得你這小鬼今天還算聽話。
承太郎洋派地聳聳肩:“老師說請你吃貴的。”
——坦白來講,花京院覺得自己快要飛起來了。
但成熟男性是不會把這種小情緒表現在臉上的,他得全力壓抑自己忍不住就想往上翹的嘴角才行。
同時他心中卻是喜不自禁:在約定的地點碰頭、然後邊吃飯邊聊天——花京院啊花京院,這 · 不 · 是 · 約 · 會 · 是 · 什 · 麽!
6.
其實承太郎約花京院面談的話題很簡單,不過是敲打學生別對無望的戀情抱有過多幻想,以及及時止損總比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要強。難的是跟桌對面始終滿面期待地盯着他看的小鬼開這個口,……連承太郎自己都覺得這到底是什麽鬼形同約會一般的氛圍。
一邊只顧着猛盯着看、另一邊只顧着別在跟學生吃飯時想到那該死的約會——可想而知這頓烤肉吃得有多尴尬。
……還好他們在包間,尴尬最多也就是他們兩個人的尴尬。
不多時花京院率先放下筷子,想是終于決定打破令人尴尬的沉默,主動問及承太郎:“老師,這算是約會嗎?”
承太郎牙間的咀嚼頓了下:“不算。”
“那老師,你是約我出來拒絕我的嗎?”
承太郎咽下嘴裏的肉:“唔……”
“其實你不用特意約我出來拒絕我的,老師的顧慮我都知道。”
承太郎擡眼,滿臉寫着“我看你什麽都不知道”。
花京院指着自己花了好幾個小時吹出的昂貴發型此刻唯獨還剩下的那個額前小卷兒:“我可以變得更成熟一點,看上去至少像個大學生吧。”
“這不是主要問題。”
“老師的秘密我都知道,也沒有要告訴別人,我自己知道就行了。”
“花京院同學、”
“不喜歡我也可以的。”花京院的表情維持不變,看上去是完全不符合他年齡的溫柔與成熟,“所以我沒有威脅老師一定跟我交往,空條老師只要知道我、花京院典明,是你未來——特指我畢業以後——可以考慮交往的選項就行了。”
承太郎放下筷子,半晌才道:“我是說,原本不算約會,但現在你可以把這當做一次約會。”
7.
別問,問就是莫名而生的心軟。
——承太郎是不知道他有哪一點會被小自己十歲的男孩兒如此執迷的喜歡,或許是他的長相、體格之類的吧,但他的确沒法無視對方的這種心情。尤其在花京院事無巨細地向他彙報過自己在向他求愛這事上有多努力後,他很難不在對方屢屢降低自己期望值的時候将人拉拔起來。
只是這一拉拔的用力過猛,花京院騰地站起身,繞過桌子坐到承太郎身邊,張口就是:“第三頁倒數第二條,——老師,你可不可以抱我?”
他說着伸手去摸承太郎的皮帶,同時一股腦将他一周以來自修的成果彙報:“我已經可以接受老師的這裏了,我還帶了套子,以防萬一還有潤滑劑。”
承太郎扣住他的手:“你一個未成年上哪兒買的這些東西?”
“我總會成年的吧?我想要老師看到我的努力!”
“就說你努力過頭了!”
“我已經比老師小十歲了,不努力過頭老師根本看都不會看我。”花京院掙紮未果再度起身,跨到承太郎腿上時他說,“老師你看看我啊,我比什麽色情直播、什麽飛機杯——好用多、唔!”
承太郎一把扣住花京院的下颌,早就皺起的眉頭彈跳了下:“夠了。”
他按住花京院這時候還黏在他腰間蹭動的腰,堅硬的一根像是烙在花京院肚皮上,他說:“我已經看到了。”
花京院被男人的手掌捂住大半張臉,眼睛慢慢睜大,很快彎起眼角。
他在對方将他掰轉過身時分腿騎在空條老師大腿上,扭頭看了眼難掩憤懑臉色的老師,頗有眼色地乖乖閉嘴。
他沒貿然打破沉默,而是利用這段時間悄然往後蹭,直到他特意挑選的修身長褲被老師鼓脹的褲裆鑿進他股縫裏——他鼓足勇氣仰頭靠到對方懷中,将脊背貼上他妄想過無數次的胸肌。
8.
這個瞬間花京院是滿足的,那麽煎熬的就剩承太郎一人了。
他在花京院兩手虎口掐住自己大腿時擡手,雙臂穿過對方腋下,一手鉗住花京院兩只手腕、一手按到對方同樣隆起的胯間。
他有些氣意不平地緊握住這小鬼的褲裆,在花京院緊抿嘴唇擠出的一聲輕哼中嘆了口氣:他總是在對方出乎意料的舉動下被勾出一身邪火,發洩的出口他找不到、壓力的來源卻好好在他腿上坐着。
花京院騎在他腿上,但屁股沒落在他腿根,而是碾着他的褲裆以別扭的姿勢磨蹭。小他十歲的男高中生總在莫名其妙的地方七竅玲珑,而花京院向他示愛的方式越純粹、對他的吸引力就越強。
承太郎幾乎要服氣了,仗着對方今日的打扮的确看不出來還是個未成年,他幹脆下了狠手蹂躏。花京院原本靠在他懷中的脊背漸漸挺直、小腹開始向前頂起,在承太郎略松開手時又落座回原位,相當積極地擺動起腰肢。
他蹭在承太郎腰間慢慢挎下褲腰,松緊帶紋絲合縫地紮在他腰下、然後橫過臀瓣正中,最後蹭到露出一整條股縫。
花京院以物易物,倒這時才還以承太郎他撞破老師秘密的把柄——他選擇在他單方面認定是約會的這天壓根兒沒穿內褲,昨晚就做好準備的股間濕漉漉的,在承太郎的褲子上留下略深的水漬。
就在花京院故意停下蹭動的動作時,他聽到空條老師義憤地低吼一聲。對方胳膊箍着他的腰将他推起身,卡在腿根的松緊帶又被往下扒了些。
他在身後傳來的皮帶鎖扣落地的聲響中興奮到每一個毛孔都在收縮,同樣縮緊的不止毛孔,他想他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完全可以給老師檢驗他的自修成果。
9.
但濕潤的肉頭只是擦過穴口,花京院愣了不到一秒,垂頭即見他預估過尺寸的玩意兒頂着他的性器冒出腿間。
承太郎改變了坐姿,在花京院重新坐回他腿上時分開雙腿,膝蓋夾着花京院的腿、讓他縮手縮腳坐到他腰間。
他一手托住花京院胸口、一手握住這小鬼硬得夠嗆的性器,在花京院扭頭想看他時啃上自己學生的後頸。
花京院卻像是被咬緊咽喉,這會兒他可一點不敢出聲。于是他縮着腰被躬身前傾的老師夾在人形的桎梏中,腿根間插着對方的陰莖,屁股沾着黏糊糊的潤滑物壓上他只在圖片和視頻裏見過的老師私處的毛發。
他不由自主夾緊腿,明顯感覺到空條老師壓抑着速度與力道——至少比使用飛機杯要小心翼翼得多。
老師在他腿間的抽送每一下都是貫穿,他那尺寸正常得多的性器因此被頂得支在褲腰外面左搖右晃,居然硬是沒讓他看到老師的陰莖的一丁點邊角。
花京院想:這恐怕就是他霸王硬上弓的代價,明明被切實的插着(即便只是腿根),也看不到摸不着。
……但好歹沒有隔着屏幕,花京院可不要太懂得知足。
人不止眼有視覺、手有觸覺,就像此刻的花京院,明明看不到也摸不着,但在他腿間越來越快的抽送已經足夠他清楚:這已經算是“SEX”的範疇了。
如果有什麽是比令男高中生輾轉反側徹夜難眠的詞條榜第二的SEX和第一的DATE加起來還棒的體驗,那只會是眼下以性愛收尾的這場約會。
他早在因“自修”而過于敏感的穴口被大力剮蹭時射了空條老師一手,順着他陰莖淌下來的精液溢出老師的指縫,滴滴答答落到他褲腿上,空條老師卻仍舊沒有松開手。
對方抓緊花京院的性器,別說命根子了,花京院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老師抓在手裏。
他希望空條老師因此能在他畢業後依舊記得他這個“選項”,他還有一年多的時間努力給老師看:他可以比其他任何“選項”加起來都好。
0.
烤肉店包間內一次倉促的腿交令承太郎比花京院更心焦。
他勉強維持住最後一道底線沒插進去,但性愛不止插入一種方式,這下他根本沒法說服自己他沒對學生出手。
花京院不知什麽時候起就軟在他胸口上不再自主蹭動了,這小鬼唯一做的就是始終夾緊腿,等到承太郎抽出大半截抵在他褲管裏射精,才嗯嗯啊啊地叫出聲來。
老師就貼在自己耳邊喘息着,鑽進花京院耳孔的熱氣仿佛燒着他的腦子。他難掩沖動地回頭親吻空條老師的嘴,一觸即離後分開好幾公分,才抿了抿唇又探舌舔了舔,當着當事人的面兀自體會回味無窮。
然後他說:“老師,你等等我吧,……要不我等你也行。”
他說完即抿唇等候答複,承太郎在這麽近的距離下能清楚看到被汗水打濕後黏在花京院腦門兒上的紅發,故意吹造出成熟發型的發卷兒徹底回歸在校時的服帖。
承太郎面色不改地盯了幾秒,然後擡起被花京院的精液沾濕的手,扣住這小鬼的後腦勺,垂頭咬上對方因預感到什麽而驟然松開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