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密探的色|相
柳三汴終于成了四品典儀。
據說是因為那位貴人對她的靈藥非常滿意,而直接拒絕了剩餘三個男人的花招,包括自薦枕席。
而這一切都跟思回沒有關系。
因為她現在,只是需要接近程九思的思回。
演戲的最高境界,是全身心投入,是人戲不分,我就是思回,柳三汴是誰?
偶爾思回也會想,密探究竟有何尊嚴,一步步高升難道只為被更高位者踐踏嗎?
柳三汴覺得無奈,卻也覺得有趣。
柳三汴作為一只女密探,自然比男人更需要自薦枕席,可她并不覺得屈辱——
人家翩翩公子都能雌伏人下,她一個弱女子為何不能享受這極樂呢?
色|誘,是密探們的入門功課。
每一位資質頗佳的女密探,從五六歲開始習文從武,必須要學會一門可以克敵、卻不損皮相的功夫,每日要花不少功夫在保養皮囊身上。
上等的美人兒如同白玉花瓶,無處不是玲珑有致,無處不是溫潤如新。
那張吹彈可破的小臉,是不知用過多少花露一點點雕琢而成。
那雙星子般璀璨的眼,是不知敷過多少靈丹妙藥與按摩而成。
那似含非含的櫻唇、那飽滿得引人采撷的唇珠、那青澀卻擅于勾|人的香|舌……
那重巒疊嶂的胸前,肌膚必得細嫩柔滑,若狡猾魚兒滿溢手心,又不能盡握。
那纖纖弱弱的楚腰,必要一盈而握,且柔軟得宜,不致一折即斷。
柳三汴十三歲時,經人工無數次雕琢,已然出落得如同一枚飽滿誘人的水蜜桃。
她的第一位主子很疼她,讓她自己找人首戰。
柳三汴在經歷無數男女情|事訓練之後,早已對貞|操二字毫無概念,偏偏那些天天給她按摩、教她如何取悅別人的哥哥姐姐們從不做到最後一步,害得她各種惆悵,各種欲|求不滿,各種空虛寂寞冷。
柳三汴剛在青樓裏尋摸了個稱心如意的小倌兒,脫剩了肚兜準備實戰時,她主子的管家檐之就趕來通知她,第一次實戰得出任務了。
柳三汴咽了咽口水,想到既可以實戰又可以工作非常興奮,身上的披衣滑落也不自知,檐之不由微微側身,才能不去看那滿園春|色。
柳三汴的身子,是一等一的玲珑有致,是一等一的一眼銷|魂。
可惜柳三汴的第一個色|誘對象,卻是一個年過半百的糟老頭子,早已雄風不再,必須借助外物。
精心打扮一番的柳三汴有些失望,不過很快就投入實戰中去,成功将敵人引入神智不清的狀态。
柳三汴很快就将一根銀針刺穿了老頭的湧泉穴。
柳三汴看着自己滿身的指痕牙印欲哭無淚——
前戲如此激烈,可惜還是沒做到末尾。
柳三汴裹着披風獨自回到第一任主子處,一路都覺得很冷。
那位主子見她一臉欲|求不滿,便有些了然,随手指了指身邊的管家檐之,要他去和柳三汴過幾招。
柳三汴知道,自己應該媚|笑,像欣喜接客的頭牌,證明什麽樣的客人自己都能招架得住。
可惜柳三汴始終看不起檐之,認為同樣是以|色|侍|人,他還不及青樓裏的小|倌幹淨。
柳三汴笑得很高冷,仿佛自己才是來快|活的大爺。
檐之輕輕解開她的衣扣,溫柔撫過那些傷痕,也一點點卸下三汴的心防。
檐之沒想到,柳三汴如此狂放,他剛除去她的外衫,她便投桃報李,同樣席卷了他的衣物,在此事上也不願輸人一籌。
檐之用餘光看見,那位主子還沒離開,鐵了心要看到底。
檐之閉了閉眼,微微嘆了口氣,突然感覺很悲哀,軟|玉|溫|香在眼前,也提不起任何興致。
檐之心寒至極,不由消極怠工,那溫熱身子卻很快覆上來,還不忘用披風把兩個人嚴絲合縫地遮住。
檐之心裏有點暖。
作者有話要說: 密探是體驗派,無論演技還是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