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反擊
“您剛繼位的時候,他想奪權,但是當時還是又幾個老臣反對的,然後那幾個老臣的子女就相繼出了事,他們就只好辭官回家,南風俊就替換成了自己的人。”
澤煊忽然想到,當時好像是答應南風俊自己繼位之後要把皇位讓給他的,畢竟自己是真的不稀罕這個位置,可是當時澤箬死了他根本沒心情,每天除了喝酒就是睡覺,就把這茬忘了,還好當時沒給他。
“後來呢?”
“後來南風俊幾乎掌握了全部的生殺大權,已經不是暗地裏排除異己了,誰敢跟他作對,當場就會被他處死,若有人反抗,他直接調軍隊鎮壓,他府上還有私兵,若有人敢靠近直接就被拿下處死!”
“已經猖狂到了這種地步!還有呢?”
“私吞國家賦稅,欺壓百姓,草菅人命,一一列舉的話大概有一百多條罪狀,陛下您都要聽嗎?”
澤煊咬了咬呀,默不作聲,聽不聽又如何?南風俊啊,看來袁東零的事不管跟他有沒有關系,澤煊決定都要把這個人渣清理了,不為自己的權利,也不為天下百姓,更不為曾經澤箬和父皇的死,就單單的從心裏讨厭這個人!
就如自己十五歲那年,在南風府的門口遇到他的時候如此的想要殺了他,當時自己沒有動手,如今再給自己一次機會,他定要南風俊非死不可。
看澤煊已經陷入了憤怒的情緒,雲亦又繼續說道,“對了,袁太傅也是那段時間身體出的狀況,變成了廢人,有可能也是南風俊幹的。”
雲亦的說法跟袁東零完全不一樣。這點雲哲聽着起了疑心,老師明明跟自己說是被人下了毒,自己吃的解藥的副作用讓自己殘廢的,而且他完全否定了南風俊,認為不是他幹的。況且他說自己的毒早就中了,那個時候南風俊才十七歲,也沒有辦法弄到這麽高級的毒。
除非就是老師當時跟南風朔還有宣貴妃的事情有關系,或者他知道了什麽其他的內情。
這件事越來越複雜了,雲哲卻一直默不作聲的認真聽着,因為現在還不能确定雲亦是不是敵人。他好像一直在把所有的髒水往南風俊身上潑,雖然這三年他不在,但也不能完全相信雲亦的片面之詞。
澤煊并不知情袁東零中毒的事情,因為當初袁東零給他的解釋就是生病,他雖然惋惜但還是信了,于是不解的問道,“袁老頭不是生病才變成這樣的嗎?”
“這種說法也只是為了不讓您擔心罷了,您的老師肯定最了解您,他不想讓您知道肯定是有他的原因的。”
澤煊想了一下,也是,以自己的性格若是知道是南風俊做的,當時肯定會找南風俊拼命,而那個時候南風俊已經控制了大半的朝廷勢力,自己根本不是對手。
“老臣也是無奈,只能裝作什麽都看不見,明哲保身,畢竟家裏還有一個女兒和兒子,他們生母去得早,不能再失去我這個父親了,我是沒辦法才選擇茍活于世的,請陛下降罪于臣!”說着雲亦作勢要跪下謝罪,澤煊卻伸手扶住了他。
“別跪了,現在說這些沒用,當務之急是你還有多少能用的人?”
雲亦遲疑了一下說道,“只有一人。”
一人?澤煊問,“什麽人?”
雲亦很詫異,他以為澤煊會埋怨他人太少,沒想到他并沒有這樣想。
“名為蕭宜,臣多年前救的一個流浪者,能力出衆,一直在臣的府上幫臣做事。”
“能力多出衆?能抵上南風俊的千軍萬馬?”
畢竟南風俊手裏有兵權,自己這邊什麽都沒有,就憑一人的确有些勉強。
“千軍萬馬肯定抵不上,但是能幫您做一些調查以獲得情報,我們跟南風俊不能硬碰硬,要讓他從內部瓦解,等他分崩離析之後再動手,一舉拿下。”
雲亦不愧是多年的丞相,頭腦還是很清晰的,他其實想了很多年了,只是無奈澤煊一直不肯對付南風俊,如今終于幡然醒悟,也不枉自己忍辱負重多年。
澤煊陷入了沉思,覺得他說的挺有道理,他看向身後的雲哲,發現他好像一直沒有說話,是不敢插話嗎?
“雲哲,你說呢?”澤煊突然問他。
雲哲沒想到澤煊會突然注意到他,當着自己“親爹”的面肯定不能忤逆他的意思,于是順從的說道,“雲哲不懂,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之後雲哲再無言語,他有自己的想法,但他什麽都不能說,他不相信任何人。
“吾兒愚鈍,從小就沒教過他這方面的事,他應是不大懂的。”雲亦替雲哲圓場道。
“行吧,朕就是随口問一下,那現在就按丞相你說的辦把,把蕭宜派出去替我們打探消息。”
“嗯,臣這就叫蕭宜來見您。”
說着,雲亦就叫來了蕭宜。
“拜見陛下!”
蕭宜跪下給澤煊行禮,他一直低着頭,沒有看任何人。
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中年人,聲音還有些沙啞,聽起來很不舒服。澤煊讓他起來,他擡頭的一瞬間,雲哲瞥見了他的容貌,很普通的一張臉,但他總覺得好像很眼熟。
雲哲一直有過目不忘的能力,就算再普通的臉只要看過一次肯定能記得,可是這個人給的感覺就是見過,可是他就是想不起。
難道是自己重生導致自己記憶力下降嗎?怎麽最近全是熟悉的面容,可是就是想不起來哪裏見過,瑩兒是一個,蕭宜又是一個!
“袁東零的事,朕這邊會派人去查,你只需要負責調查南風俊,想辦法瓦解他的內部勢力就行了。”
“要瓦解南風俊的內部勢力,臣覺得還是得先從他的走狗安慶南下手。”雲亦接着說道。
“說來聽聽。”
雲亦道,“臣打算派蕭宜去扮演國外富商,假意購買他的幻白,然後讓他把大量幻白集中在一起,放火燒掉,南風俊知道這件事肯定會怪罪他,我們可以趁機動搖他們倆的合作關系。”
“安慶南?的确是一個突破口,但是他為何會信我們要買他的幻白,還是大量的?”
“您有所不知,安慶南這個人極度貪財,只要看見錢就沒有腦子,到時候只要拿大量的金銀誘導他,他肯定會上當的。”
“他上當有什麽用,南風俊難道看不出端倪?”
“他有毒瘾。”一直沒有說話的蕭宜終于發話了,他說道,“小人以前替丞相大人調查過此人,每個月他總會有兩三天不出門不上朝,是毒瘾發作的時間,我們可以挑這個時間點,他根本沒心情管安慶南的事。”
毒瘾?應是幻白的毒,上次雲哲去他家的時候,的确是看到他在抽幻白,大概那正是他毒瘾發作的時間。
“的确。”雲亦接着說道,“不過這個月他發作過了,最快也要等下個月。”
“行,就按你們說的做。”
……
回去的路上,澤煊一直覺得雲哲話特別少,總覺得他有什麽別的想法,于是開口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在隐瞞朕?”
“沒有……”現在雲亦是他親爹,哪有兒子懷疑自己親爹的,所以他當然不能對澤煊說雲亦很可疑,還有那個蕭宜更加可疑。
“沒有?”
“你們說的話,雲哲是真的聽不懂。”
“行那朕不問這個問題,朕換個問題。”
澤煊突然換了一副玩世不恭的戲谑面孔,跟以前的他一模一樣,每當他露出這個表情的時候,總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雲哲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一個字都沒說出口。他太了解澤煊了,這個時候還是不要說話最好。
“今天晚上,要不要侍寝?”
果然,雲哲就知道,躲過去一晚上還有無數個夜晚等着他,總不能每天晚上都跪着吧?自己這副身體還真不知道能跪幾個晚上。
可是他真的無法忍受跟澤煊同一張床,雖然澤煊說了不會對他做什麽,但澤煊一向是随心所欲按心情來,怎麽可能說不碰就不碰,再說他剛才都明确說了是要侍寝了,今天晚上肯定會出事。
“雲哲,真的沒準備好,要不……緩緩吧……”雲哲低頭小聲說道。
“你這是在害羞嗎?”
“……嗯。”其實不只是害羞,他只是對澤煊有陰影罷了,畢竟上一世被澤煊那樣粗暴對待,任誰都會留下心理陰影。
“害羞?”澤煊把雲哲用力的按在了身後的圍牆上,陰森的說道,“看來朕對你做的親密之舉還不夠啊,做多了你是不是就不害羞了!”
“你……雲哲不明白,陛下到底喜歡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