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就交給我吧!獄寺隼人一點會将十代目安全送回房間!”被酒精熏的臉頰微紅的岚守讓reborn覺得是時候來鍛煉一下這幫人的酒力了,畢竟以後若是被其他家族發現彭格列十代主要成員各個都是酒桌上一杯倒的實力的話,真真是會讓人笑掉大牙的。
銀發少年護主一樣的打落了黑發少年搭在綱吉肩膀上的手,對他想要一起将綱吉送回房間的提議充分表達了自己的不屑一顧,“走開啦肩胛骨!這裏有我就夠了!”
山本武笑呵呵的沒有與他繼續糾纏,而是枕着手臂走向了自己的房間,看的出來,他也已經意識不太清醒了。
獄寺隼人等到衆人都散去後,半摟着少年進屋,将已經睡着的綱吉輕緩的放在床上,就算是頭腦已經昏沉,依然将少年輕拿輕放,生怕自己有哪裏沒有做好打擾到他的睡眠。
雖然穿着的都是便服,但是就這麽放任少年睡下導致其第二天感覺不适的事情,自诩為左右手的銀發少年怎麽會允許。
他将少年的T恤還有牛仔褲一次脫下,給他蓋好薄被以免他着涼之後就拿了一條毛巾走進浴室,沾濕之後回來為少年擦拭臉頰還有身體。
他想要給十代目清洗幹淨,可是又怕自己大手大腳的吵醒少年,于是只能這樣來為綱吉清理身體。
溫熱的毛巾很明顯讓沉睡的少年感覺到了舒适,他還主動自覺地湊近了一點,以便讓銀發少年更加方便的為他打理身體。
毛巾上的水将他額前的發尖沾濕,獄寺想要将這縷頭發向後弄一弄,免得讓綱吉覺得瘙癢,
可是當他的手摸到頭發時,他卻不自覺得多摩挲了一下,柔軟的發絲還帶着他和十代目一起去超市買的香波的味道,當時十代目将自己一直在用的牌子推薦給他,卻不知道他早就按照十代目的習慣悄悄的買好了與他一樣的洗發還有沐浴用的香波,但是因為怕被十代目發現自己的這個行為而引來厭惡,所以他一直都只敢在公寓裏面自己偷偷地用,一旦要出門就更換另一種味道的香波,避免被聞到與十代目身上相同的味道。
所以那個時候,綱吉拿起櫃臺上的香波遞給他,說這個很好用希望他也能試一試的時候,他覺得內心都炸開了煙花,這說明以他不用再小心翼翼的偷用這種東西了,而是可以光明正大的被十代目身上的味道所包圍,這對于十代目來說只是随口一句話的事情,卻讓獄寺隼人覺得自己幸福的快要升天了。
“是!我以後一定會每天使用十代目送給我的香波!保證和十代目擁有相同的味道!”他還記得自己的話引來旁邊挑東西的人的側目,而後被十代目不好意思的匆匆拉走的場面。
後來十代目就把這件事情忘在了一邊,這也正常,偉大又睿智的十代目怎麽會把心思放在他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上面呢,十代目所賞賜的東西,都被他放在了房間裏面最最安全的保險櫃中鎖好了,即便發生爆炸也沒有辦法撼動這個特別制作的保險櫃一分一毫,十代目給他的寶物被很好的保存,即便是獄寺隼人死了,也絕對不會有分毫的損傷。
獄寺隼人緩緩靠近了綱吉一點,雖然那股味道很淡,并且被酒精的氣味掩蓋了大半,但是兩個人身上相同的味道卻還是沒有任何隔閡的混在了一起,他覺得自己陷在了一片汪洋之中,沉浸其中的自己即将溺死,可是他依舊不願掙脫,不想逃離。
從脖頸到胸口,再到肌肉緊致的小腹,獄寺隼人緩慢地擦着,屋內的空調溫度讓人燥熱,他感覺後背的衣服已經微微汗濕,卻還是一點點的服務着十代目,直到最後為他穿好睡衣蓋好被子。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打算脫下衣服先洗個澡,可是當他的手搭在衣服下擺準備向上用力的時候,剛才以為是酒精作用而變的不甚清晰的頭腦頓時變的熱漲起來,恍惚間他的腳步變輕,想要扶住什麽東西,卻在他伸出手的下一秒,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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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開門出來的銀發少年步伐輕盈,走向綱吉的房間,明明是與平時別無二致的表現,卻引來另外一個站在走廊上面的人的關注。
不願意群聚的雲雀恭彌沒有耐住綱吉的請求,酒量要比其他人好一些的他也适可而止的只喝了幾杯,連臉都沒有丁點兒的潮紅。他本來想要回去房間休息的時候被草壁通知了美國那邊的財團有些事情需要他出面解決,于是在大家都已經去睡覺的時間準備離開總部,正好撞見了打算折返沢田綱吉房間的獄寺隼人。
面色如常的銀發少年與平時沒有什麽不同,尤其是當他向雲雀恭彌點頭示意的時候。
他關上綱吉房門的時候,黑發少年正巧要路過,而後一閃而過的赤紅色火焰在一片漆黑的房間裏面格外明亮,讓少年停下了要離開這裏的腳步。
黑發少年皺了皺眉,剛才看到的火焰絕對不是他的錯覺,那麽究竟是因為什麽才導致獄寺隼人會在沢田綱吉的房間裏面點燃火焰,他記得沢田綱吉明明已經因為酒醉而被送了回來,不可能對獄寺隼人有所指示。
雲雀恭彌敲了下門,在沒有得到回應的情況下就自己打開房門走了進去,當他看到四散的火焰聚集在主卧的床邊,獄寺隼人将自己的武器對準了仍舊睡的毫無知覺,沒有醒過來的小動物的時候,瞳孔緊縮,迅速上前掏出匣子,點燃雲之焰召出了武器。
“獄寺隼人,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銳利的眼神緊緊鎖住了面前的獵物,握在雙手的浮萍拐貼着他的手臂。
可是他的問話卻沒有得到回答,面前的人看着床上的少年定了半響,才像是剛剛注意到他一樣,将目光轉移到他的臉上,語氣淡漠又放肆,“讓開。”
“哇哦,”雲雀恭彌不但沒有在意他散發出來的冰冷殺氣,反而對于這個從來沒有正式交手過的對象充滿了興趣,當對方攻過來的時候,他不由分說的迎上前去,火焰還有武器相撞的聲音吵醒了沢田綱吉,他眯着眼睛晃了晃依舊昏沉的腦袋,再想要看清自己的房間發生了什麽事情的時候被一拐子打昏了過去。
“礙事。”雲雀恭彌不容許在他咬殺獵物的時候出現礙手礙腳的存在。
兩個人的大動作引來了不少的旁人,即便是總部的房間也沒有足夠的空間來讓兩個人施展開拳腳,可是卻不并影響他們自己開拓房間可容性,整面牆都在獄寺隼人的轟炸下倒塌,岌岌可危的挂在一旁的房門也被雲雀恭彌打碎,reborn等人趕來的時候,正是雲雀恭彌戰的正酣的時候。
他絕不留情的打法消耗着另一個人的體力,而且沒有被準确控制的大量的火焰消耗也讓不知為何變的奇怪的銀發少年稍稍找回了理智。
他像是突然發現自己的狀态一般,挂在腰間的彈藥被消耗不少,狼藉一片的走廊還有腳下的牆壁碎塊都讓他發熱的腦袋漸漸明晰。
“這是……”他不敢相信的看着一切,回籠的記憶讓他呆立當場,瞪大了眼睛看向綱吉所在的方向,“我到底——”
沒有給他緩沖的餘地,雲雀恭彌發現他已經失去了戰意的時候就收回了武器,reborn将呆呆的看着綱吉所在方向的銀發少年打暈,然後看向另外一個當事人。
雲雀恭彌顯然不是會多做解釋的人,他說了幾句話以後就轉身離開了,不再去管整件事的後續。
Reborn看着倒在地上,臉被碎石片割傷的少年,目光幽深。
第二天清醒過來的獄寺隼人跪在reborn的面前,他的忏悔沒有讓另一個人緊皺的眉頭得到一絲舒展,而當他準備向自己的boss負荊請罪的時候,更是直接被攔了下來,連褐發少年的一面都沒有見到。
之後便是一系列的封鎖式調查,耗時兩個月,犧牲了幾百人之後,他們終于搞清楚了整件事情的原因。
在秘密進行的調查之前,首先被控制起來的就是十代岚守獄寺隼人,他在意識恢複以後仍舊記得所發生的一切,沒有半點被催眠的痕跡。
事後證明,這的确是整件事情最讓人奇怪的地方。
六道骸也表示并沒有幻術的痕跡,他們将調查重點放在了想要危害沢田綱吉這個十代boss的重點上,卻正因如此導致了彭格列的混亂。
每一天都有人員傷亡,黑手黨內部對于這種事情本來早已經習以為常,所以上報之後很簡單的就被忽略過去,可是那段時期為了不放過任何細枝末節的角落,從沢田綱吉被指明為十代候選開始所發生的所有傷亡案件都被悉數重新調查,除卻地盤相争、幫派火拼、毒品走私等一系列沒有調查價值的事件以外,調查人員發現了暗藏在這些幕後的,從來沒有被關注過的封存檔案。
全都是在岚守刺殺boss的這一年時間裏面所發生的,不僅限于彭格列,包括瓦利亞還有同盟家族加百羅涅,很多人都将槍口對準了他們曾經托付性命的同伴、家人、愛人、甚至是情人、下屬。
死亡人員沒有統一特征,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過原因統統不明,有的殺人者将事情遮掩過去,有的精神混亂甚至脫離了黑手黨這個身份,被調查的殺人者有的供認不諱,有的矢口否認,但是口徑卻較為統一,那就是他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那種沖動,當滾燙的血液從他們的兇器下流淌出來的時候,他們的心情是無比輕松愉悅的,而當他們度過了短暫的失神時光之後,接踵而來的便是懊悔、痛苦、還有折磨的他們想要去死的負罪感與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的癫狂。
順着這條線索調查下去,他們發現了之前一直被忽略過去的從來沒有被放在陽光下的盲點。
兇手中殺害母親的早在很多年前就被發現有戀母情結,殺害孩子的是在離婚之後就把生活的所有重心放在了孩子的身上,殺害情人的根本就不愛她的妻子,而是深愛着情人想要給她一個身份,殺害同事的,也承認了自己一直對他抱有肮髒的想法,不想要他和別人結婚……
林林種種的原因被擺在reborn還有各部門負責人的桌子上,而面色最為凝重的就是沢田家光了,他所領導的門外顧問傾盡所能來進行的這一次秘密調查,讓他在還原真相的同時,也不得不面對一個他從來都沒有想過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