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果然還是有聯系啊,”reborn拿起文件,手指翻過上面人員名單,死亡就是這麽簡單,最後留下來的除了回憶,就是一個個冷冰冰的名字和被記錄下來的短短幾句話的人生。
不同于以往,這一次在每一個名字後面附上的除了死因之外,還有彭格列與加百羅涅的分析人員所研究出來的隐藏在背後的原因。
沢田家光很快就掃視了一遍文件,不如說早在今天開會之前他就已經看過了這份報告,事關愛子的生命安全,他遠比任何人就更加着急這份檢驗結果。
他将報告随手扣在桌子上面,環顧了一圈面色都不甚好看的同事,然後将目光放在了坐在主位上的九代目,“我不同意這份結果。”
“你的意思是我們調查部門失職了嗎?”紫色頭發的中年男人眼神帶着他的年齡所獨有的成熟,但是卻絕不承認門外顧問的質疑。
“沒有前因後果,只把這頂帽子扣在十代的頭上,卡薩帕·加西亞,你敢說這裏面沒有你的私心嗎?”長長的會議桌上,兩邊坐着的人像是泾渭分明一般,這一次開口的人正坐在剛才說話的紫發中年男人的對面,短到緊貼着頭皮的棕色頭發外加一雙鷹眼與薄唇,看起來就是一個标準的黑手黨,光憑借着這張臉,就可以在白日裏吓哭小孩子。
“你沒有立場來質疑我的忠誠,更罔論我們部門的專業能力,羅德裏格斯,結果就擺在你的眼前,你信不信都與我無關,我只做到了職責所在。”他的話語帶着淩厲的氣勢,但是語調卻慢條斯理,聲音沙啞又渾厚。
“你這個家夥——”手掌排在木質桌子上的聲音在這個除了兩個人的說話聲以外異常安靜的會議室裏面仿佛被無限放大,重重敲擊着每個人的耳膜。
眼見一場争鬥即将爆發,一聲怒喝制止了他們,“夠了!九代目還在這裏,還請你們放下私人恩怨。”沢田家光所領導的門外顧問讓他在這裏的權力僅次于九代目,所以在九代目默許的情況下,他的話就是權威。
羅德裏格斯壓抑着怒火坐了下去,還不忘在最後狠狠的瞪了一眼這個和他明裏暗裏鬥了許多年的卡薩帕·加西亞,但是在只得到了對方不屑一顧的撇過頭看向九代方向的反應時,他覺得自己頭腦中的那根理智的筋再一次斷裂了。
“你——”
“羅德裏格斯,有什麽你們私下談論,現在沒有時間看你們兩個的舞臺劇!”站在九代身邊的雲守警告道。
等到他們鬧完了一遍,所有人都已經翻看完了這份文件。
九代目的眼神依舊帶着旁人所看不同的情緒,他沒有像往常一般在開會時與大家老朋友似的會談,整個人都透露着嚴肅的氣場,和在座的每一個人一樣,“各位,對于這件事有什麽看法?”
首先發言的是一位長相普通的女人,比沢田家光還要年長的她像是被時光定格在了三十歲,只有一雙眼睛能夠顯示出她的年齡,她擺了下手中的文件夾,溫和的笑着,“財政部退出這件事的決議。”
她看向沢田家光,對他點頭示意的同時也得到了同樣的回應。
男人做了個手勢,一直站在他身後的金發少年将手中的一摞文件挨次發給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剛才吵了架的兩個人也沒有例外的看完了,随後,卡薩帕·加西亞——彭格列調查部門的負責人眼神冷淡的看向沢田家光。
“沢田家光,門外顧問也要插手這件事嗎?”
被質問的男人表情嚴肅,他的這個表情并不多見,往往是在面對能夠影響到彭格列的重大事件的時候,他們才能夠看到。
“現在的情況已經不是一個部門能夠解決的了,”他點了點桌子上由門外顧問調查出來的真相,“大的方向上,結果與你們給出的是一樣的,但是在細節問題上面,我們已經做了完善。”
看到自己讨厭的人被堵得不說話,羅德裏格斯哈哈笑着甩了甩手中的文件夾,“沒錯,就應該是這樣!讓我看看,剛才那個老家夥說的都是什麽?你是把那些殺了人的全都拿去解剖了嗎?又是細胞,又是激素的!一堆廢話!”
他将剛才由調查部門分發的文件狠狠地丢在桌子上,文件夾被摔開,紙張淩亂的散落,他卻懶得去瞧上一眼。
“誰會有耐心來這種廢話連篇的東西,我又不是生物家,更不是化學家,”他的眼神不屑又發沉的看着對面的男人,指了下由巴吉爾放在他面前的東西,“比起你的結果,我更贊成沢田家光這個家夥的。”
眼看着兩個人很有可能會在這裏繼續吵起來,沢田家光打斷了他們之間快要激起塵埃的氣勢,“既然都已經有了一個大體的認識,那麽現在由我們來解釋一下。”
他點了手下人員的名字,“巴吉爾,就拜托你了。”
“是,沢田家光大人。”
被點到名字的少年手中拿出一只微型遙控,然後在座的人員的面前都各自有了一份清晰明了的光幕投影,上面有人體配圖還有簡要介紹的文字說明。
“加西亞大人的觀點并沒有錯誤,”他首先贊同了另一個部門的調查結果,免得引來不必要的争端,這個時候若是還要在內部樹立敵人的話,實在是過于不明智的意氣之争。
“體內激素迅速分泌導致調節作用紊亂。高度分化的細胞以正常情況下的二十倍速度合成并直接分泌入血……所以會造成一些人員在殺人前,火焰暴走的情況。”他首先總結的是兩者得到的報告中相同的部分。
“可是還有很大一部人卻并沒有火焰,這就說明失控的原因和火焰并沒有關系。不管自身是否有這方面的潛質,都會被影響。”
這個時候,有人提出了質疑,他一直沉默的坐在會議桌的另一端,距離九代目最遠的地方,他看着眼前的屏幕,然後把目光對準了正在做解說的少年,“身體的原因可以解釋,那神智上的問題又要怎麽解釋?幾乎所有的人都說自己在當時意識及其清醒,之後也沒有記憶缺失的現象。”
“關于這一點,調查部門給出的回答是——激情殺人,而我們門外顧問認為原因是——情感閥值失控。”
少年沒有問他們詳細的解釋着,“每個人在生活中都會産生各種各樣的情感,不管是喜歡或是讨厭都有他本身能夠承受的極限範圍,合理的控制在這個範圍內的話,那麽這個感情就是安全的,一旦突破,就會帶來某些嚴重的後果。”
所有人眼前的屏幕上都展示着巴吉爾說的受害者與将其殺害的人。
“丹尼爾,三十歲,殺害了他四十七歲的母親——莉迪娅,莉迪娅曾做過妓女,所以父親不詳的丹尼爾與母親相依為命,童年的父愛缺失讓他有着嚴重的戀母情結。”
兩張輪廓相似的臉出現在屏幕上,接着又換成了下一組。
“帕特裏克,三十三歲,殺害了他二十一歲的情人——瑪莎,據悉,已經結婚的帕特裏克深愛着自己的這個情人,兩人相戀三年,但是因為種種原因并沒有辦法與妻子離婚,相互結合。”
“托馬斯,二十九歲,殺害了自己的上司——威廉,并沒有人發現他們之間有什麽工作以外的牽扯,但是他卻在威廉訂婚之後将其殺害。”
他說了比較典型的幾十個事件,發生時間都是在這一年以內,一番總結下來,時間已經過去了快一個小時。
在最後,沢田家光做了總結,“無視血緣、性別、倫理道德、職業等一系列的障礙,情感閥值突破最大的時候所化有的占有欲都變成了殺人的激情沖動。”
“這是門外顧問聯合包括彭格列的十代霧守、瓦利亞的曾經的Arcobaleno瑪蒙以及數十位幻術師,還有醫療部門一起得到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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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會之後,reborn還有沢田家光與他的心腹、九代目以及九代守護者等人聚集在彭格列總部的另外一間會議室。
“家光,你并沒有把所有內情都告訴他們吧?”reborn坐在沙發上面,看着對面一臉愁容的金發男人,嗤笑一聲,“居然把最重要的部分瞞了下來,你不怕引起反效果?”
沢田家光巴拉一下整齊的頭發,重重的向後靠在沙發背上,長長舒了口氣,抹了一把臉,“只是因為與他們無關而已,告訴了只會添麻煩,還不如我們自己解決。”
說罷,他看着坐在主位神色寧靜的九代,“九代目,您也這麽想吧?”
陽光灑在老人花白的頭發上,他接過自己的雲守為他添的紅茶,慢慢的品了一口,放下茶杯看着沢田家光。
“這已經是十代的時代了,本來想着我這把老骨頭已經沒有資格再去左右他了,年輕人的事就讓年輕人自己去解決就好了,可是,這一次我卻必須為彭格列的未來負責。”
“九代贊成我的想法?”reborn看着老人,眼睛黝黑又深沉,那裏面隐藏着的黑暗與情感,哪怕是九代這個已經垂垂老矣的朋友都沒有辦法全部讀懂。
可是那又怎麽樣呢?他相信reborn會處理好一切,這個男人這麽多年來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
“雖然對于其他人的解釋是激情殺人引起的連鎖反應,不過根據威爾第所言,這應該是一種詛咒。”reborn撫摸着爬到他的手腕處的綠色寵物,列恩長長的舌頭一卷,發出細微的輕響。
沢田家光為他補充了他沒有說完的話,“哪裏有什麽情感閥值,人類的情感是很神奇的東西,正常情況下,很少有人會真的因為某種感情而去殺人,這種詛咒的可怕之處在于真的會對自己珍視的人下殺手,更加可怕的是,這種詛咒有着很明顯的流動性,感染的人會在短時間以內将他傳染給別人導致自己痊愈,但是比較讓人放心的是,只要他在将這種詛咒轉移到別人的身上之前,沒有激發他們對某個人的極端情感,那麽就不會殺掉這個人。”
“現在檢測出來的有着感染征兆的所有人都已經進行了隔離,而他們曾經同事過的人員也都調離了原來的位子,以确保将他們和關系密切的有可能成為受害者的人隔絕開。目前唯一比較棘手的是阿綱身邊的人,按照威爾第還有瑪蒙與六道骸的指證,詛咒的原點在他的身上。”
身為沢田綱吉的父親,他對于兒子的愛絕對不會少于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位為人父母的人,可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他對于自己的兒子成為彭格列的下任boss這件事除了感到驕傲以外,也總會感到擔憂,他相信沢田綱吉能夠沖破一切困難與險阻,站在比他還要高的位置上,但是這些都不能夠遮擋當發現詛咒的源頭是自己的兒子的時候,他心中瘋狂蔓延的懼怕。
Reborn看向表情嚴肅,已經皺起眉頭的九代,說道:“身為詛咒的原點,蠢綱本來應該是唯一的一個會發生這種情況的人,但是因為他心中沒有這樣特殊的人,所以導致詛咒開始轉移,并且以他為中心擴散,天天圍着他轉的守護者成為首當其沖的感染者,然後詛咒的威力開始變小,并且停滞下來,它的力量與其主人的死氣之炎的威力成正比,火焰威力越強,這種詛咒轉移給其他人所需要的時間就越長。”
“不過也不是什麽厲害的東西,”reborn端起茶杯,輕飲一口,“獄寺隼人在上一次襲擊阿綱未遂,被嚴密看管的他被毫不知情的阿綱請求放出來之後,為了避免引來阿綱的懷疑,我告訴獄寺隼人按照往常一樣陪伴在他的身邊,那個時候的調查結果并沒有出來,所以獄寺隼人也不知道自己的反常是因為什麽原因,不過這一個月以來,他再也沒有過那個晚上的行為,本人的狀态與以往沒有什麽不同。”
沢田家光問道:“所以這種詛咒是有觸發點的對嗎?”
“沒錯,”reborn放下杯子,眼神晦澀不明,他回憶起了後來與獄寺隼人的談話,心中冷笑一聲之後對在場的四個人解釋道,“是占有欲。”
“占有欲?”原諒沢田家光這個擁有一個日本老婆的超級無敵大直男的疑惑,“獄寺隼人他……居然這麽忠心嗎?雖然能看出來一些他對阿綱的這個boss的喜歡,但是……”他直到現在依舊認為這些少年人和他兒子之間的羁絆讓他感動。
Reborn給了他一個眼神,裏面滿滿的都是嫌棄,“呵。”
九代倒是比他理解的快了一些,他詫異的看着reborn,然後在得到對方肯定的眼神之後,嘆息着搖了搖頭,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
“家光,那麽多的例子擺在你的面前,你的腦袋就不能夠像平時一樣靈光點嗎?上司?下屬?啊,這個也有可能,畢竟想要占有的對象與身份無關,但是啊,”reborn看着漸漸明白過來自己的意思的家光,“如果有一天你的兒子因為疑心太輕和性向不堅定而被守護者得手的話,你和奈奈可能就要嫁兒子了。”
“什麽!!!!!!!!!!”沢田家光幾乎是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不會吧?!那群小崽子居然還對阿綱他有這種心思!?”
剛才還是用守護者的名字來稱謂,現在直接小崽子的叫上了。
他激動地看向自己的上司九代目,可是老人家卻是一副看好戲的狀态,還沖着他俏皮的舉了舉手中的茶杯。“家光,不要這麽激動,愛情不分國界、不分性別,你要做一個開朗的父親。”
“不可能!”家光冷靜了半響,還是坐不下去,“反正我的兒子肯定是喜歡女人的,而且,一群路臭味幹的臭小子哪裏配得上我家阿綱。”
“哦?之前不是還覺得他們是新起之秀,是彭格列的未來,怎麽?現在開始嫌棄了?”reborn調侃道。
“算了,”金發男人失語了幾分鐘之後還是冷靜了下來,“反正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以後他們會走到什麽境況中去還不一定呢,照我看來,所有人都是異想天開,阿綱可是标準的異性戀,我記得他喜歡過原來學校的校花吧,笹川了平的那個妹妹,叫京子是吧,長的很可愛,相信現在也是阿綱的心頭好,早知道當時應該給他支幾招的,連個女孩子都搞不定,算什麽意大利的男人。”
“你的兒子距離成為一個男人還遠着呢,”reborn想着直到現在遇到事情還是會第一時間來忐忑的尋求自己的意見與幫助的少年說道。
可誰知道沢田家光卻露出了一個帶着暧昧的,男人才懂得表情,“一個晚上就夠了。”
“你還真是……”reborn手上的動作一頓,眼神帶着警告的看向他,“不要去做多餘的事。”
“哪裏需要我啊,”沢田家光聳聳肩,“他自己開竅以後就什麽都知道了,也有可能把那位叫笹川京子的美人追到手,唉,這麽想想還有點惆悵呢,好想奈奈啊。”
Reborn不理會他的胡言亂語,而是毫不留情的給他潑了冷水,“真是遺憾呢,家光,你現在也是嫌疑人之一,對于毫無武力值的奈奈而言,你才是最危險的。”
“真的是好麻煩啊,這個詛咒,因為向外圍擴散中被稀釋了的關系,雖然到了我的身上已經不算嚴重了,但是我可不敢冒險,一旦出現差池,那奈奈就……”
沢田家光實在是太愛奈奈了,所以他只能在事情沒有解決之前暫時不與妻子見面,以免給她帶來哪怕一點點的危險。
“剛才說到哪裏了?”講着講着因為家光的激動而斷掉的話題被九代提了起來,“有觸發點對嗎?”
“沒錯,目前比較不确定的是,這個詛咒是在被感染者爆發一次之後就失去了作用,會被再一次激活。最起碼從目前來看,所有人不管成功還是失敗,這種事都只發生過一次。除去因為各種原因自殺死亡之後被排除掉的感染者以為,從剩下來的人數來看,波及的範圍也并不算大。沒有什麽嚴重的後果,”reborn看着已經喝掉一半的紅茶的杯子,覺得自己果然還是更加喜歡黑咖啡,“不對,最大的損失已經造成了,在沢田綱吉與他的守護者之間發生這種事,我們很有可能要承擔非常大的損失。”
“阿綱他們馬上就要升入大學了,如果大學畢業以後這個問題還是沒有得到解決的話……”他的話說了一半,但是對他的性情有着深刻認識的金發男人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要彭格列做出取舍嗎?”
“boss身邊最信賴的守護者有着化作尖刀刺向他的最大的可能,在黑手黨這裏發生這種事情,已經不僅僅是好笑的問題了。守護者裏面尚且有比蠢綱實力更為強大的人,再加上他本身并不會防範自己信賴的人,若是哪天喪命于此,彭格列會讓人當成幾百年的笑料。”
reborn說出了若是這樣放任下去會發生在沢田綱吉身上的最嚴重的情況。
“會不會是你想多了,reborn,我并不是不相信你,但還是覺得那幾個少年會對阿綱有那種心思實在是……”沢田家光雖然相信reborn不會信口開河,但是讓他一下子就相信,卻還是有點困難。
“信不信随你,家光,若是真的發生了什麽始料不及的後果,你可不要怪沒有人提醒你。”
吞了口唾沫,金發男人覺得自己的腦子都仿佛在轟隆作響,當時為阿綱挑選的守護者,他是非常滿意的,可是卻萬萬沒有想到會演變成這種情況,倘若不是現在彭格列發生了與他們息息相關的事情,恐怕他不知道要什麽時候才能夠發現。
“所以為了阿綱的安全,只能将他們全都分散在彭格列的其他勢力或者組織裏面。”
沢田家光覺得自己明白了他的打算,但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是打算讓他們提前熟悉以後的工作嗎?”
“熟悉?家光你還是沒有理解我的意思,”reborn擡起頭,注視着他的雙眼,“雖然已經可以确定被波及的詛咒人數是既定的,多一個人等于少一個人,但是這種事情需要時間,普通人員很好解決,只要嚴加看管起來不接觸到別人就好,可是卻不可以這麽對待守護者,而且按照他們身上的死氣之炎的潛力來說,沒有個三四十年都不會傳給別人,又不可能将他們像那些實在棘手的人員一樣暗中處理掉,如果幾年之後事情還是得不到解決的話,要麽,換掉這幾個距離首領最近的守護者,要麽……換掉沢田綱吉這個十代boss。”
說完,他沒有例會男人詫異的眼神,而是起身站在一直默默地聽着他說話的九代的面前,脫下帽子拿在手裏,“首領與守護者是一個整體,沢田綱吉若是失去了守護者們,根基基本沒有的他最終會走到哪裏誰也說不準,而且相比于彭格列的掌權人,他也未必不能夠勝任其他的工作,平凡人的生活或許更加适合他也說不定。”
“我當時接到的九代您的任務是将沢田綱吉培養成一名出色的黑手黨首領,現在,我可以再遵從一次您的指令,為彭格列培養出另外一個合格的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