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

看着這個鬧到已經精疲力盡的小祖宗睡着,梁琰拿了藥來給他手指上又重新抹了一回,右手小拇指壓到了指甲蓋,裏頭已經隐隐有發紫的血色,他輕輕挑起那根小指,摩挲着手指上細膩的皮膚。

四年裏聚少離多,莊深又長高了一些,五官也比十九歲初見時更精致了,梁琰還記得送他出國前那夜摸着他的臉頰接吻,掌心觸感柔軟而細膩,想到這裏不禁皺了皺眉,怎麽看怎麽摸都是臉頰肉少了,五官張開了是一回事,瘦了是另一回事,不論他再怎麽管着他,莊深始終有自己的想法,這讓他有些不悅,就好比今夜的事,如果莊深安心待在巴黎,就不會有這場尴尬的碰面。

他放開莊深的手,對這個總是喜歡給他制造突發狀況的情人很是無奈,把他再送回巴黎恐怕不行,莊深正在氣頭上,若此時再把他強行送出國不定要鬧出什麽事來,窗外已經蒙蒙亮,他疲憊的躺到床上。

二叔已經病入膏肓,親子鑒定也已經驗過,現在只要把莊深藏在家裏,就不會露出馬腳。但于他而言是藏,于莊深而言卻是關。

莊深手雖沒傷到骨頭,卻也結結實實的疼了幾天,他在巴黎時天天擱學校裏待着,雖然孤身一人但也有不少志同道合的同學,誰知他歸心似箭,回來卻一進門就和梁琰大吵一架,連手也傷了,想畫畫打發時間,奈何握着筆一使勁兒就哆嗦。

他嘴上不說,其實心裏驚慌得很,這輩子唯一的愛好也就只有畫畫,兩三天過去了手還是這副不中用的樣,他看着筆尖細微的顫抖,倔強的用左手抓住右手手腕想固定住右手,但作畫講究線條的流暢,壓着手腕根本沒辦法轉動,鉛筆芯壓在紙上,他的表情越發執拗煩躁,就在他自暴自棄的要把筆芯壓斷出氣的一瞬,梁琰的手從身後探出,迅速的抓開了他的右臂。

莊深一驚,鉛筆脫手。

“養好了傷再畫吧。”梁琰靠到桌邊看着他,目光嚴肅:“陳阿姨說你午飯晚飯都沒吃,現在已經快十二點了,你餓了沒?”

莊深不看他也不回答他,起身就要往畫室門口走,顯然不想和他說話。

梁琰拉住他的手臂,已經沒了方才和緩的語氣,半帶命令的口吻道:“我也餓了,煮點面條跟我一起吃。”

“我不吃。”莊深正為手傷煩躁,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餓不餓關你什麽事啊?”話剛說完他就覺得戳中梁琰的怒點了,但他現在顧不着那麽多,是梁琰做錯在先,一天不解釋方招的事,就一天沒完,想到這個跟他長得很像的人曾經替代他,現在也依然住在這裏,他就更加膈應:“你找那個男人陪你吃好了,你們同居四年了,犯不着演形同陌路給我看,你們上床我都無所謂。”

梁琰的眉眼間瞬間擰出一股郁結的怒氣,他知道莊深的話是氣話,忍耐住自己發火的沖動。

莊深見他一言不發,有點犯怵,畫室空間很大,但他卻覺得壓抑得喘不過氣來,長久以來都是如此,梁琰輕易的掌控了他的情緒,他忽然有點厭煩,越發覺得自己像個被人耍得團團轉的傻子。

“分手吧。”他輕輕的說,不同以往帶着威脅意味的氣話,這一回卻是從心底發出的聲音,梁琰給了他不愁吃穿的生活,也給了他濃烈熾熱的愛,但至始至終都沒有坦誠以待,莊深幼時成長的經歷導致他極度渴望安全感,他從來不羨慕什麽轟轟烈烈,他就只想要平凡的生活和平等的感情。

梁琰見他眼底泛出水光,知道他真正動了分手的心思,這個被他養了五六年的男人竟然大言不慚的說想離開,這是他始料未及且覺得愚蠢至極的事,這幾年為了保護他做了多少殚精竭慮的謀劃,現在這個人卻不識好歹的要離開?梁琰骨子裏惡劣的占有欲在叫嚣,盯着對方沉默了片刻,看到他眼淚滾了下來的那刻,忽的冷笑一聲,上前去捏起他的下巴:“你舍得嗎?”

莊深眼眶裏蓄着淚,心痛得像刀割似的:“梁琰,我想好了,我們分手吧,我一直都很喜歡你,但是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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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後也只能喜歡我。”梁琰生硬的打斷他的話,像是撕破了面具,擡起他的臉蛋左右打量了一下,冷冷道:“你以為除了我還會有別人喜歡你嗎?”

“什麽...”莊深懵了一瞬,皺起眉:“你少看不起人...”

梁琰不屑的笑了笑,摟上他開始接吻,手在他身上肆意揉搓,很快解開了他的褲子紐扣,莊深和他貼得很緊,手使不上勁。

“你幹什麽...我要分手,別這樣......我已經不喜歡你了!”

他把身體往後躲避,卻更激怒了梁琰,夏季衣衫薄,他的短袖T恤被梁琰強行脫掉,牛仔褲也扒到了大腿根上,掙動間褲腳拌了一下,他和梁琰雙雙摔在地上,他還沒緩過神來梁琰已經脫光了他的褲子,把他兩條腿扯得大分兩邊。

他們以前一時性起也在畫室裏做`愛,梁琰拉開抽屜拿了一只保`險套出來,也不看過期沒過期,撕開口子擠了粘液就往莊深屁股縫裏抹,俨然是要在地上幹他的意思。

莊深羞惱至極,一個勁的蹬着腿,大喊大叫的重複着“分手”和“讨厭”。

梁琰也已然火冒三丈,拿了T恤塞進他嘴裏,又把他手腕也捆了起來,洩憤一般蠻橫的侵犯着他的身體,直到他嗚咽的哭泣和憋在喉嚨裏的痛叫漸漸微弱了下去,身體也不再掙紮,才拔出他口裏的布料,把他抱坐起來,嗓音裏帶着威脅的意味:“說你喜歡。”

莊深無神的淚眼中隐約有恨意,他幹澀的嘴巴微張着,發出微弱的氣音:“...讨厭,我讨厭你。”

“讨厭我?”梁琰一手按住他的後腦,堵上他不聽話的嘴巴,牙尖厮磨着柔軟的嘴唇:“你這麽不聽話,沒錢沒勢脾氣又差,除了我,還有誰會喜歡你,嗯?”

“啊...疼。”莊深下`身火辣辣的,覺得那處一定是弄出血了,他靠在梁琰身上虛軟無力,渾噩的搜刮着腦海中從小到大遇見的所有人,想到了他媽,又想到了曾和他相依為命的方圓,好歹也有這麽兩個人無條件的對他好過,能讓他此刻不這麽難堪,急忙嗫嚅道:“有...有的。”

“我是不是太慣着你了,你才敢這樣亂說話。”梁琰親了親他緊抿的嘴唇,涼涼道:“有我在,我保證沒人敢喜歡你,從明天開始,你就待在主卧,畫室也別來了,哪天你能想明白哪天再畫畫吧,趁着這段時間也好養養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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