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身體的異樣讓阿離慢慢清醒過來, 整個人低着頭僵在原地。

他覺得這可能是蕭言的鍋, 但蕭言看起來神色自然,眉眼無辜,手老實規矩的停在他膝蓋處,并未往上挪動半分。

“……”可身體這麽有主意還會擡“首”表示這事,阿離也是頭回碰到,神色茫然, 有些不知所措。

滾滾熱意上湧, 阿離臉色緋紅, 輕輕縮回雙腿,兩手抱緊膝蓋, 蜷了起來。

這個姿勢憋的他鼻尖冒出晶瑩細汗, 目光無措的左右亂看, 要是無意中觸到蕭言的視線,更是被燙着似的慌忙躲開。

難受。

阿離喉嚨發緊,指尖攥了又松松了又攥,最後下定決心拉着蕭言的衣袖,擡眸求助似的看她,呼吸沉沉, 想說什麽又不知道怎麽開口。

蕭言目光落在他那裏,反手握住阿離的皓腕,手掌順着藕節似的小臂上滑将人順勢壓在床上,單膝跪在他身邊輕聲問,“難受?”

他抿唇, 紅着臉不敢看她。

“我幫你。”這三個字蕭言用盡畢生演技才讓自己口吻冷靜神色沉穩,免得繃不住笑的太大聲惹的他警惕。

蕭言靠近的時候,阿離本能的抗拒,眼睛不住的盯着蕭言的臉看,目露驚慌不安,像是要不停地确認她是誰一樣。

蕭言看到阿離這幅樣子福至心臨,覺得自己忽然明白了什麽。

平時夜裏阿離不敢先睡,是因為原主曾經想要強行“抱”過他。阿離那時候被吓着了,才落下這麽個後遺症。

蕭言把渣女又拉出來在心底鞭罵一頓,面上卻極其溫柔,讓阿離時刻能看到自己眼裏的愛意。

阿離懵懵懂懂的,眼裏蒙着水光,呼吸滾燙,難受的像個躺在被燒紅的鐵板上的魚,總想被她翻個面,鼻音輕哼,真是該軟的軟該支棱的支棱。

跟蕭言比起來,阿離就是這方面的小學雞,所有東西都是蕭言手把手教。他只顧得沉浸其中,幾乎是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呢,頭腦就一片空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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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陣餘韻激的阿離頭皮發麻眼尾泛紅,手指無意識的攥着蕭言的袖筒。

這種感覺,要了阿離半條命,實在是太刺激了。

他以為軟下來就算完了,但對于眸光幽深的蕭言來說,離才剛削皮,這就只是個開始。

顧忌着阿離情緒敏感,蕭言溫水煮甜離,步步蠶食侵占,終于在這張拔步床上如願喝了口冰糖離汁。

這床又寬又大,太适合了,尤其是發出的吱呦聲猶如伴奏,聽的阿離面紅耳赤,腳指頭都蜷縮起來。

……

翌日清晨,阿離難得的壞了自己的生物鐘,睡到日曬三更才醒。

身上清爽幹淨,中衣也被人換了,阿離下意識的低頭往亵褲處看,那裏平平無凸。他輕輕舒了口氣,随後想到什麽又不由別開視線紅了臉。

屋裏沒有人,水盆裏卻備着熱水,桌上擺的是他愛吃的糕點果子。

平時的生活節奏被打亂,阿離捏着糕點目露茫然,有些不知道自己現在是該去發呆還是去做別的事情。

院子裏傳來低低的哭聲,像是隔着極遠的距離,聽的不甚清楚。阿離想了想,開門出去了。

蕭言今日起來後将府裏有問題不忠心的下人清換了個遍,包括昨天被蕭言訓斥的那個一起,整個陳府走了有十來人。

個別不想走的,便哭着訴苦,說自己或者家裏怎麽不容易,求蕭言留下他們。

這個時候都知道不容易了,平時懶的恨不得四個棒撐着的時候怎麽不說自己有多苦?

蕭言面無表情,挨個點出他們的問題,讓他們走的明明白白。

包括府裏的管家,蕭言都給換了。

那管家不願意走,見求蕭言沒用,竟然把陳吟搬出來,說她對陳府感情深,實在不行她就去陳吟院子裏伺候,只要留下來就可以。

說讓蕭言問問,若是可以她都願意少拿點月錢。

陳吟這幾日說是趁着年關去寺裏給全府上下祈福去了,暫時不在府裏。

管家寧願少拿月錢都上趕着去伺候他,不是忠心耿耿,而是跟他有一腿。

蕭言目露同情的看着管家,心說那就是個海王,府裏但凡有點姿色的女人,哪個沒跟他不清不楚過?

蕭言擺擺手,示意都拉出去。她連陳吟都要一起送走,怎麽可能還往他院子裏留人?

家丁得了令,半點都不猶豫,麻溜的架起不願意離開的管家拖到門口。不聽話的下場就在眼前,她們可不敢再犯。

管家氣的眼睛發紅,正要破口大罵蕭言無情,就看見上山祈福的陳吟回來了。

陳府一下子趕出來不少人,門口鬧的動靜有些大。本來坐在暖轎裏的陳吟都打算直接進府了,卻因這吵鬧停了下來。

“怎麽回事?”柔媚的男聲從轎子裏飄出來,還沒見着人呢就先聽見了聲音。

管家目露欣喜,立馬跑到轎子旁邊,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竟紅着眼睛說,“郎君您可要為我做主啊,家主無緣無故竟要把我趕出去!我可是府裏的老人了,她這樣做豈不是會寒了大家的心?”

嫁出去的男子再回娘家就不能再被叫做少爺了,而是喚作郎君。

陳吟聞言略微有些驚詫,大姐跟姐夫去世後,這管家可謂是深得‘蕭言’的心,怎麽突然就要把她趕出來?

陳吟以往在管家這裏得過不少好處,現在見到這種局面要是不知道還好,可既然知道了,哪怕裝樣子也得關心兩句。

“你且說說是怎麽個事情?”陳吟将轎簾掀開,擡眸看向旁邊的管家。

對上這張臉,管家不由吞咽唾沫,立馬彎腰将手腕遞過去,比貼身伺候的小侍還顯殷勤。

陳吟手指搭在管家手腕上,輕輕推開,沒打算下轎。他生的極美,長相随父親那脈,是雙風流多情妩媚勾人的桃花眼。

年近三十歲的人了,身段纖細柔軟,打扮的跟個二八少年似的,可比起少年,他身上又多了股輕熟的韻味,更顯妖嬈。

這張臉這個動作,管家哪怕被他推開都覺得心裏極美。

說起正事,管家也是一頭霧水,這蕭言就跟中邪了似的,這些日子性情大變,對主君百般讨好。平時不顯山不露水,今個一早突然發難,将所有人都聚起來,點了名的都提前領了這個月的月錢被趕出府。[なつめ獨]

陳吟聽管家說完也沒急着開口,他心裏疑惑,想起什麽擡手招來伺候的小侍吩咐兩句。

小侍聽完立馬快步離開,這期間陳吟一直面帶微笑的聽管家嘟囔抱怨,心說就沖着你對前家主的這個态度,是我當家我也容不下你。

他心裏雖然是這麽想的,但面上卻半分不顯。

等剛才離開的那小侍提着東西去而又返,陳吟才開口說道,“事情我也清楚了,我去給你問問,你也知道,我在家主面前是個什麽情況,只能說盡力吧。”

他目露憂郁,一副寄人籬下看人臉色過活的為難模樣。

管家立馬心軟了,癡癡的目送他的小轎離開視線。

陳吟過來的時候,蕭言還坐在堂屋主位上,旁邊坐着的是聽到動靜尋來的阿離。

蕭言正側身同阿離說話,眼裏帶笑目光溫柔,跟之前氣質完全不同,的确像是換個人似的。

陳吟眸光微動,擡腳進來,先柔聲詢問阿離,“可曾想舅舅嗎?”他笑着示意身後貼身小侍将食盒拿上來,放在兩人之間的小幾上,“我給你帶了些吃的。”

這東西就是剛才陳吟進門前吩咐小侍去臨時買來的。

管家說蕭言最近拿阿離當眼珠子看待,陳吟向來有意讨好蕭言,自然以她的意向為主。

食盒放在桌面上,阿離的目光卻盯着蕭言腰間的玉佩,沒去看。

蕭言更是直接将玉佩解下來遞給阿離把玩。

陳吟略微挑眉,作為經驗豐富的過來人,他只一眼就看出兩人圓過房了,剛開始嘗歡,怪不得膩歪。

向來貪吃的阿離注意力全在玉佩上,倒是平時對吃食不甚講究的蕭言主動打開小幾上的食盒。

得虧阿離嘴饞,托他的福蕭言對這條街上的所有吃的都很熟悉。這食盒剛提上來的時候,蕭言光看盒子,就知道是誰家的糕點了。

蕭言捏着糕點,略微挑眉沒說話。

陳吟摸不清她是什麽意思,心裏格外沒底。平時‘蕭言’就陰晴不定,現在更顯深不可測。

“我回來的時候見府門口吵嚷不停,過去才知道是被趕出府的下人們在議論,”陳吟看向阿離,“我見其中一個還是阿離身邊伺候的,可是犯了什麽錯,怎麽就突然趕出去了?”

他不拿管家開口,而是拿阿離說事。

“領我的月錢卻不為我做事,不趕出去難不成要養個吃白食的?”蕭言将劣質糕點随手抛回食盒裏,一口沒吃,撚着手上的碎屑,笑着問,“小舅舅覺得是不是這個理呢?”

陳府沒斷過陳吟的銀子,他就買這種東西糊弄阿離?

但凡陳吟對阿離好些,念着兩人是血親蕭言都不會為難他,奈何陳吟自私自利,眼裏只拿阿離當飯票,每每用的時候才會拎出來。

蕭言意思明顯,這個府裏容不下管家他們,同樣容不下他。

可陳吟明顯會錯意了,他看向蕭言,桃花眼裏閃過驚詫,心說為她做事?

自己一個男子能為她做什麽?他最大的優勢莫過于這張臉蛋。

陳吟心頭微動,蕭言指的是……那個意思吧!

作者有話要說:  蕭言:沒有那個意思,就單純想讓你滾蛋,狗也是挑食的謝謝

來了來了我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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