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在下聽歌迷惑
在下有些迷惑。
現在舞臺上非常混亂,哦,對不起,在下應該自信一點。
現在舞臺上,群、魔、亂、舞。
舉着奇怪觸/手的黑衣人們一邊悄悄看過來,一邊渾水摸魚的在舞臺上亂跑,精準避開在下和太宰先生,以及帽子先生。
太宰先生愉悅的抖着手臂,完全沒有快要被打的自覺,居然還要語氣歡快的連聲追問。
帽子先生抓着那個包裹着假臂的繃帶,用力越來越大,回過神來臉色越來越糟糕。
更糟糕的是,太宰先生還把完好無損的手臂從突然沉默的在下面前移開,去給帽子先生看,那條手臂在帽子先生的眼前蕩漾出面條一般的波浪線。
黑衣人們抱着觸/手你追我趕,果斷的離遠了一些,以防被殃及池魚。
在下伸出經常握刀的那只手,及時拽住了太宰先生的後衣領,把他往後拉了一下。
非常及時,因為下一秒,帽子先生的腿就擦着太宰先生的臉過去了。
……等、等等?這種動作?
被拽住後衣領的太宰先生摸了摸脖子,“好突然,和挂在樹枝上的感覺完全不同呢——……”
他的尾音拖的有些長,因為在下把他拽到身後,擡手擋下帽子先生的一次肘擊。
帽子先生瞪着從在下身後探出頭的太宰先生。
哪怕在下沒有回頭,也感覺到了太宰先生的動作,他好像在做鬼臉。
……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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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帽子先生身後仿佛燃起了數丈火焰,暗紅色的燈光從上方打下來,落在他身上,“混蛋青花魚,給我出來——!”
舞臺上方打下來的暗紅色燈光又多了一些,這次是撒在在下和太宰先生身上,應該是帽子先生的異能力。
在下仍然拽着太宰先生,準備随時甩他躲開攻擊。
太宰先生隔着衣袖在下的手腕,低頭,把下巴枕在在下的肩上,‘悄悄’感嘆,“咦,一段時間沒見,小矮子好像還是沒有變聰明呀~”
在下和帽子先生同時頓了一下。
請問,太宰先生,你是在說誰?
一定不是在下吧,對吧對吧,肯定也沒有在隐晦的指在下吧,旁邊的黑衣人們應該都饞太宰先生饞哭了吧。
太宰先生的這一句話,非常‘小’,帽子先生肯定聽到了。
不,等等,所以太宰先生究竟是怎麽活到二十二歲的呢?
在下一邊迷惑,一邊頂着暗紅色的打光拽了一下太宰先生,太宰先生也懶洋洋的配合在下的動作,躲開帽子先生的腿攻。
帽子先生皺了皺眉,“……重力……?”
但他沒停頓很久,淩厲的攻擊好像完全不受影響,精準避開在下,目标直指太宰先生。
在下開始若有所思起來,随着帽子先生說話的次數增多,特別是帶着怒氣的聲音,變得越來越熟悉,離真相只差一點點的距離。
不知為何,帽子先生的表情也越來越若有所思,開始頻繁打量在下,那不是一種因為自己異能力無效所以驚疑不定的目光,而是一種,确定什麽人的驚疑不定的目光。
在在下和帽子先生彼此若有所思的打量對方,并且毫不受影響的一方攻擊一方拉着太宰先生躲開時,太宰先生豎起手。
“再這樣下去,我要暈過去了~”
“真的不是在故意報複矮這件事嗎,川澤~~~”
從太宰先生這種熟悉的尾音中,在下突然想起來,為什麽覺得帽子先生的聲音熟悉了。
往前翻,第三章 ,太宰先生自我介紹完畢後,舞臺上的大家曾經陷入過一段讓在下十分迷惑且羞恥的特殊時間,就像是魔法少女變身的那種時間。
在那段時間裏,有非常熱血的配樂和歌聲響起。
歌聲,和帽子先生的聲音,幾乎如出一轍。
帽子先生的攻擊趨勢停滞下來,他看向太宰先生,“……川澤?”
“川澤端月?!”
太宰貓貓像是陰謀得逞一般,晃着尾巴尖回答:“是的哦~”
“如果在下君再大幾歲,把鋒利的刀意氣勢融化成湍湍的河水,是不是非常熟悉呢~”
“中也真是過分呢,一言不合就打架,這麽暴躁,還一直攻擊不到我,腿又短又小~~~”
然後他快速貼近在下,‘悄悄’道:“好讨厭~以後離他遠一點,不然會莫名其妙就被打的~”
糟、糟糕,帽子先生的怒火好像猛然高漲,他道:“……混、蛋,你在說什麽?!混/蛋青鲭!”
“你這個一言不合就自殺的自殺狂魔,才更令人讨厭吧?!”
“哪有哪有~認清現實吧小蛞蝓~”太宰先生探出頭來,“你好像惡龍呦~”
那麽誰是公主呢?
不,等等,從很多種角度來說,在這個舞臺上的所有人,都是惡龍吧……
在下嘆了一口氣,“太宰先生……”
太宰先生立刻對帽子先生正色道:“快開始吧,中也,拖延的時間越長,橫濱就越混亂。”
正色的仿佛剛剛那個幼稚的小朋友不是他一樣。
帽子先生看了在下一眼,又看了一眼太宰先生,壓抑住怒火,“……你給我等着,混/蛋青花魚——!”
然後,濃郁的紅色燈光從舞臺上撒下來,在這一刻,整個舞臺仿佛都亮了起來,那仿佛不是燈光撒下,而是天傾之勢。
不知為何,帽子先生的帽子從他頭上飄落,露出他一頭橘發,顯得很有生命力。
對,是‘生命力’。
無論是帽子先生生動的表情——嗯……雖然,帽子先生可能不太想有這樣生動的怒氣表情——還是暗紅色的燈光,或者是那頭比太陽要暗一些的橘發,都很有生命力。
他應該是一個,哪怕在黑暗中,也會活得善良的人。
一個離得近的黑衣人先生順手接住了帽子,然後看了看一只手上拿着的觸/手和另一只手上拿着的帽子,陷入了迷惘和沉思。
他看了看舞臺上的情況,摸魚似的來到在下身邊,伸手把帽子遞給在下。
在下接過,“謝謝。”
然後側頭對太宰先生道:“帽子先生沒事嗎?”
這種特殊的變化,一看就很不尋常吧,而且談話中還談到了一些事情,以後的在下似乎認識帽子先生,帽子先生現在是為了橫濱在戰鬥。
就是不知道,那些黑衣人先生們和他們拿着的觸/手,在現實中究竟是什麽樣子了,總感覺很羞恥。
太宰先生強調道:“中原,是中原先生啦,在下君不要取奇怪的親昵稱呼,好過分~”
在下:……?
不,說這種話之前,請先反省一下你自己好嗎?
絲毫沒有自我反省意思的太宰先生若無其事的繼續道:“中也是港口Mafia的幹部,是戰鬥力的天花板呦~”
他用一種腔調道:“所以這裏需要他幫忙,只能是他哦,不出差就要幫忙,森先生也默認了~”
所以事情果然還在太宰先生的掌控之下,在下和太宰先生站在原地,看着中原先生和黑衣人們打架。
其實有點像枕頭大戰,不過現實中肯定要更加殘酷。
太宰先生抓住在下的手腕,“我在港口Mafia的時候,和中也是搭檔,可以交托後背和生死的那種搭檔,所以在下君,不用擔心,我之前都有考慮過哦。”
他撒嬌似的抱怨,“我可不是冷酷的人~”
啊,這個的話,在下歪了歪頭,“太宰先生本來就不是冷酷的人。”
只是看着別人打架,自己束手站在一邊什麽的,還是十分別扭啊。
沒有等多久,太宰先生突然往前走了幾步,擡手。
搶到了一根觸/手,并且反客為主,拿着觸/手追着黑衣人先生們滿舞臺跑的中原先生被他抓住手臂。
那種盛大的暗紅色燈光驟然消失。
在重新回歸昏暗的舞臺上,中原先生反手抓住太宰先生,掙紮着道:“混/蛋……青花魚!”
“川……”
太宰先生歪頭,“咦咦咦,漆黑的小矮子要開始留遺言了嗎?哇,在下君快來聽!然後把帽子放在他臉上以示安息~~~”
中原先生抓住他的手用力。
在下的和服衣袖還被太宰先生拽着,但在下不太願意上前,并且再次思考,太宰先生真是一個特別的存在。
總之,能安然無恙活到二十二歲,就已經足夠特別了。
太宰先生用輕飄飄的語氣道:“你的帽子被在下君接到了,沒有丢,安息吧~”
中原先生閉上眼睛,倒下。
——————壓到了一個偷偷過來試圖拽他手裏觸/手的黑衣人先生。
其他收拾舞臺的黑衣人先生們抖了抖,加快速度離去,過了幾秒,一位黑衣人先生又抱着在下的刀小跑過來。
……不管怎麽說,中原先生,也好特別啊。
*
太宰治貼心的把中原中也的衣服疊好,放在他身邊,以免丢失,然後愉快的轉頭,“我們走吧,在下君~”
有淩厲的破空聲傳來,那把有着奇怪花紋的日輪刀,旋轉着從樹林的陰影處飛出,它的刀身在月亮下反射出了一絲光芒。
川澤端月轉身,向太宰治走過去,在行走途中,他沒有移動視線,随意的擡起手,接住那把刀,然後問:“這樣便走了嗎?”
“蛞蝓是港口Mafia的幹部嘛~要是送他回去,我肯定會被港口Mafia的首領盯住,會被處以叛徒的刑罰的,好可怕~~~”太宰治的臉上絲毫沒有害怕的神色,“所以就這樣吧~!”
“……”川澤端月嘆了一口氣,“不會着涼嗎?”
“咦?”太宰治回頭看了一眼,果斷把剛剛疊好的衣服抖開,都扔在中原中也身上,用一秒的時間勉強弄了一個類似被子的東西,“在下君不許把外套脫下來,好啦,我們快走吧,還有好多好多事情都要處理呢~”
淡淡的風吹拂着薄霧與清雲,讓它們遮擋住月亮的半邊臉龐。
在月色下,中原中也呼呼大睡,耳邊的談話聲越來越遠。
“唔姆,好像很晚了,在下君唱一首晚安曲哄我睡覺吧~”
“……你好像沒有半分困倦的樣子,太宰先生。而且,在下不會唱歌。”
“咦?什麽?真的嗎?在下君沒有在騙我嗎?”
“沒有。”
“好~那我教你吧,這首歌非常非常好聽哦。”
“————獨自一個人是無法殉情的哦~~~随便找人也不可以哦~~~”
“不如去找在下君吧~~~拽住他的手腕一起入水wow~”
“或者迎風跳下樓頂~~~在下君會很開心的wow——~~~~”
“……”
“……”
“……”
“太宰先生,您閉嘴吧。”
作者有話要說:太宰,歌王【豎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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