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冷餐
威爾在犯罪現場重組犯罪過程時精神恍惚,污染了現場,他以為是他殺死了受害者,問題已經嚴重到他無法忽視的程度了,盡管在傑克面前極力隐瞞,威爾卻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
在威爾的堅持下,漢尼拔為他介紹了一名神經科醫生,在聽到這個消息時,加百列問威爾。
“如果檢查的結果顯示一切正常,你真的會覺得這是你心理出了問題?”
“我不知道。”電話裏傳來聲音非常無力,但顯然威爾并沒有失去信心,“所以我才來問你,加百列,如果結果顯示正常呢?”
“這是判斷題威爾,正确亦或者錯誤,沒有別的答案,除非……”加百列停頓了一下,有些話不能從他口中出來,必須讓威爾自己去想,這樣才能讓威爾在關鍵時刻不被漢尼拔蒙蔽。
“除非拿錯了答案,對吧哈哈。”威爾失笑,他的聲音充滿了疲倦,只是強撐着讓自己顯得正常,“好了我該進去了,謝謝你加百列。”
“不用謝,威爾我是你的朋友,你可以對我說任何事。”加百列站在圖書館的走廊上,從窗戶的反射中他看到了自己唇邊那抹笑意,漢尼拔覺得威爾一直在他的掌控中,他可以輕易的打碎這盞茶杯,那麽他就做修複茶杯的人。
“我知道。”威爾剛挂斷電話,就見廁所門被人推開,漢尼拔出現在那裏。
“威爾,蘇克裏醫生的秘書讓我們進去。”說完他讓開空間讓威爾從門裏出來,當他們距離極近的時候,漢尼拔從威爾身上嗅到了熟悉的氣息,他抽了抽鼻子,看着威爾的側臉突然問道,“你剛剛在和誰通電話?”
“啊?”威爾愣了一下,漢尼拔的臉在門背後的陰影裏,顯得有幾分陰沉,他下意識撒了個謊,“是傑克,和他說一些案子上的事。”
“哦,我們走吧。”漢尼拔點了點頭,似乎只是随意一問。
威爾也不知道自己剛才為什麽要撒謊,但既然已經說了謊話,他卻在心裏慶幸沒有一時嘴快說出阿拉娜的名字,至少是傑克的話,漢尼拔想要核實沒那麽容易吧?
威爾得到了對他來說很不好的結果,他的腦補掃描完全沒問題,蘇克裏醫生告訴他,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排除了血管畸形、腦瘤、中風等跡象,從神經學上講沒有任何問題。
這對威爾的打擊很大,他無法接受自己心理出了問題,雖然蘇克裏醫生說會再做些檢查,但也明确的告訴他,這些檢查其實不會有什麽結果。
他把結果告訴了加百列,通過電話加百列都能聽出他的沮喪,這已經不是用言語能安慰的了,威爾正在崩潰的邊緣。
“加百列,你不明白,我已經分不清現實和虛幻了,我連我自己在哪都不知道。”威爾的聲音非常壓抑,“我真的害怕有一天我睜開眼睛,面前是一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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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加百列在電話裏大聲道,“威爾,你不是兇手,你不會傷害任何人,你只要記住這個就夠了!”
“我的大腦裏住着無數個殺人魔,我不能保證在我失去意識的時候,他們會不會跑出來!”威爾呼吸急促,他表情慌亂語無倫次,他坐在車裏,周圍是一片漆黑,整個世界就好像只剩下他一個人。
“不,威爾。”加百列原本躺在床上,此時他坐了起來,露出光裸的上身,他很瘦,彎腰時能清晰的看到背上的脊椎和蝴蝶骨,他一字一句地說,“你沒有發瘋,威爾,你的大腦也沒有殺人魔,你就是你自己威爾·格雷漢姆,我相信你能控制自己,威爾相信你自己。”
“我……”威爾重複道,“我要相信我自己。”
“是的,”聽到對方的聲音趨向于平穩,加百列松了口氣,他轉移了話題,“威爾告訴我你現在在哪?”
“我、我在特拉華州,格林伍德。”
“是為了之前那個案子,就是你污染了現場那個?”加百列問。
“是的,我在重建這個犯罪過程時出現了幻覺,我想再來看看,有沒有什麽遺漏的地方。”威爾喘了口氣,他看了下手表,“現在是晚上10點20分,我是威爾·格雷漢姆。”
“威爾?”
“這是漢尼拔告訴我的,可以幫助我認知自我。”威爾聳了聳肩,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但總算是比剛才要好很多了。
“好吧,你自己注意點,小心安全。”加百列說道,電話的那頭的男人對他道了晚安。
加百列挂斷電話,掀開被子赤腳踩在地上,起身走到窗戶邊上,他這幾天有很重要的論文要寫,所以住在學校的宿舍裏。加百列沒有把宿舍搬空,而是留了些日用品在這裏,他需要空間。
也幸好他此時沒在家,如果在漢尼拔身邊,大晚上的接到威爾的電話,很難說漢尼拔會想些什麽。
“你究竟什麽時候才會露出破綻,漢尼拔?或者,由我來創造那個破綻?”身材高瘦的青年站在窗戶邊上,外面的燈光,讓他的身體若隐若現,白皙的肌膚完美無瑕,腰線結實有力,他的身體的每一寸都美得令人窒息,宛如一尊上帝花園裏的天使雕像。
威爾神經科的醫生死了,與格林伍德的那個案子手法一樣,要不是威爾找到了那個患有嚴重科塔爾綜合症無法識別人臉的女孩,他就成了被懷疑的對象。
檢驗的結果證實了威爾的清白,傑克他們認為是這個名叫喬治娅·瑪西殺死了蘇克裏醫生,她無法識別長相,所以錯将威爾的醫生當成了威爾本人。
原本威爾也是這樣以為的,直到那個女孩在療養儀裏面自燃,憤怒的威爾否定了自殺論,以及推翻了之前蘇克裏醫生案的兇手,他認為有人在模仿格林伍德案,将殺害蘇克裏的罪名推到那個可憐的女孩身上,而蘇克裏被害的原因正是那份拿錯的答案。
殺死蘇克裏醫生的兇手就是殺死卡西·博爾、瑪瑞莎·舒爾——加勒特·雅各布·霍布斯一案的模仿犯,威爾與傑克争論時突然靈光一閃将這兩個案子聯系在了一起,他突然感到恐懼。
“殺死喬治娅的也是他,因為他覺得她看到了自己的臉。”威爾控制不住身體的顫抖,他腦海裏很亂,許許多多的場景在他眼前閃過,他感覺自己抓住了什麽,卻又覺得不可置信。
“可是你說過尼古拉斯·博爾就是那個模仿犯,其中一個受害者身上有他的血,而他現在已經死了。”傑克說道。
“那麽……他就不是那個模仿犯了。”威爾想起加百列說的要相信自己,盡管被自己的推論吓住了,但他卻隐隐覺得自己抓住了所有的關鍵點。
威爾擡起頭,發現傑克和所有人一樣,用疑惑和不信任的目光看着他,威爾張了張口,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看來傑克已經不信任他了。
加百列回家的時候一切已經準備好了,他給傑克發了條匿名短信,裏面提到漢尼拔隐瞞關于艾比蓋爾的一些細節,用弗雷德·勞茲的口吻,相信傑克不會忽視。
“父親,”加百列擁抱了漢尼拔,門在身後被關上,漢尼拔将他抵在上面,摩挲着他柔軟的唇瓣,“漢尼拔,這麽心急嗎?”
“我很想你。”漢尼拔永遠誠實可靠,他從不說假話,如非必要。
加百列輕笑着吻上他的唇,一邊說道:“只是幾天沒回來而已。”
“我已經為你神魂颠倒。”漢尼拔喜歡和加百列接吻,那讓他感覺他們親密無間,唇舌糾纏着,他們互相交換口中的津液,漢尼拔從加百列的褲縫裏扯出他的襯衫,大手探了進去,掌下溫熱的肌膚微微瑟縮着,漢尼拔順着那肌理的線條來回撫弄。
他站在男孩的面前,大腿向上擡起頂弄那早已挺立的部位。
加百列喘着氣,握不住的背包早已掉在地上,他雙手摟住漢尼拔的脖子,舔/弄着他的耳朵,“漢尼拔去床上,我想幹你。”
“可是我等不及了。”漢尼拔扯下了加百列的褲子,他自己也好不了多少,皮帶被他解開,西裝褲滑落在地上,絆住了他的雙腿,他比加百列稍矮一點,只能踮起腳,用他同樣精神的地方去撞擊加百列的。
“你……唔……別這麽用力……父親。”加百列感受到了對方的激動,他雙手下移,從肩胛骨到背部再到結實的腰線,當他雙手撫上那挺翹的臀部時,他用力地揉捏着它們,“所以……你想我在這裏幹你?”
漢尼拔沒有說話,他摟住加百列的頭再次吻了上去,用行動表示了他的認可,接着他就感到加百列脫下了他的內褲,就着被壓在門板上的姿勢撥開他的臀縫,修長的手指在入口徘徊。
知道加百列今天回來,漢尼拔已經做過準備了。那裏濕漉漉的,很輕易的就被攻陷,加百列甚至用不着過多的擴張,他抱着漢尼拔轉了個身,擡起他的一條腿,就這麽頂了進去。
“啊——”漢尼拔仰起頭,長吟出聲,他們連晚飯都忘了吃,就在門口來了一發,将那扇可憐的木門撞得啪啪作響,後來又去了廚房,在漢尼拔最喜愛的地方。
等到一切結束,已經是深夜了,漢尼拔用微波爐熱了一些方便拿的食物,端到房間裏,倆人肩并肩坐在床上吃完了他們的晚飯。
洗澡的時候加百列堅持要一個人洗,他可不想在第三次以後再來一次,縱欲傷身啊,無視了漢尼拔幽怨的眼神,加百列快速洗完就倒在床上閉眼睡覺,他需要保留精力,不然沒辦法應對接下來的大劇。
“你能告訴我威爾和艾比蓋爾·霍布斯之間到底是怎麽回事!?”透過送話器聲音變得模糊,但加百列依舊聽清了對方正處于暴怒邊緣,是傑克,他在心裏想道。
“威爾飽受着不尋常不理性的想法折磨。”漢尼拔壓低了聲音,加百列感到他從床上起身,穿上拖鞋向門外走去。
“他有将那些想法付諸行動嗎?”
“據我說知沒有,出什麽事了?”漢尼拔推開門出去了,臨關門前他回頭看了眼陷入沉睡的加百列,露出一個充滿溫馨寵溺的微笑。
直到門被關上,加百列才睜開眼睛,威爾現在應該已經帶着艾比蓋爾去了明尼蘇達州吧,傑克也發現了艾比蓋爾是她父親案子的幫兇,漢尼拔和威爾都在這件事情上撒了謊。
現在傑克懷疑威爾為了保護艾比蓋爾殺死了卡西·博爾、瑪瑞莎·舒爾和尼古拉斯,然後又無法控制他的殺人欲/望而殺死了精神科醫生蘇可裏,以及看見他殺人的喬治娅。
“漢尼拔會讓他這麽想的,将所有的一切推到威爾身上,然後再殺死艾比蓋爾嫁禍給威爾,這就是他所有的設想。”加百列躺在床上,看着熟悉的天花板。
漢尼拔錯就錯在把加百列養成了另一個自己,他的每一步加百列都能完美預測,這就是他犯下的最大的錯誤。
作者有話要說:
下面就該上主菜了,因為加百列不喜歡喝酒所以我把開胃酒(我才會不說是給忘了╭(╯^╰)╮)給省了,在這種問題上加百列有點小任性233333。
ps:感覺不想停下來,但是我是把中間那段家門口and廚房play補完呢還是接下去寫劇情_(:зゝ∠)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