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慕霏家教甚嚴,再加上末世來那會兒她年紀還小,自然沒有喝過酒。末世後酒便成了奢侈品,她還未成年,更不可能喝了。
今天是她第一次喝酒,薛胖子拍着胸脯保證,他家這果酒酸酸甜甜的,像果汁一樣,不會醉人。
可顯然,慕霏還是有些醉了。
不過她酒品很好,醉了也不哭鬧,乖乖地坐在床邊,歪着頭似乎在思考什麽,小臉有些泛紅,一雙杏眼裏帶着點迷醉,慵懶的像只小貓。
夜蕭愛得不行,伸手扯了扯她的小手,輕聲哄:“乖乖躺床上睡覺好嗎?”
“你騙人。”慕霏看着他,雙眼裏滿是控訴,“你那天明明說過,你喜歡的是男人……”
夜蕭:“……”
為什麽他喝醉了,還會記得那些黑歷史。
“因為你是樹人男孩,我怕你自卑才那樣說的。”夜蕭沉吟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說,“我一直想娶個契合的女性伴侶,可是自從遇到你,我便發現性別一點也不重要。”
慕霏下意識地辯駁了一句:“我才不是樹人男孩。”
她明明是女孩紙。
“嗯?”夜蕭皺了皺眉,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慕霏的思路已經跳到白梵說他更想娶女性伴侶上去了,這麽說來,得知她是女孩子,他是不是更高興?
她側過臉,小臉醉意朦胧:“我好像也有點喜歡你……”
夜蕭頓時紊亂了呼吸,這麽近的距離,他在少年身上聞到了淺淡的鳳迷花香。
他緊盯着他精致的小臉,眼眸裏有開心,有酸澀,更多的卻是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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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悄悄點開了光腦,聲音盡量平靜道:“你剛說什麽?你喜歡我?”
“好像有一點點……”慕霏突然擡手,輕撫了一下男人臉頰上猙獰的傷疤,煞有介事地點頭,“你看我都不介意你不好看。”
夜蕭:“……”
如果他把後面那一句省略,他肯定更高興。
看着小醉鬼迷糊的模樣,他莫名想吻他,但是他明白現在還不是時候,生生壓下了心中的渴望。
摸了摸慕霏的臉,他聲音嘶啞道:“你看,我愛你,而你也恰好有些喜歡我,那我們交往好不好?”
即便腦子有些糊的慕霏,也覺得這事不妥,她皺着眉,搖了搖頭:“不行的,談戀愛會有好多麻煩……”
“這些都有我解決。”夜蕭雙眼緊盯着少年漂亮的杏眼,低啞的聲音裏充滿了蠱惑,“我陪着你,照顧你,你只需要接受我走進你的心裏就行。”
慕霏一下子就被這話戳中,心中酸澀起來。
爸爸媽媽都不在了,她在這個世上孑然一身,盡管她覺得自己可以一人終老,但是內心裏還是渴望有個人能夠依賴,能夠一直陪着她。
“那好吧。”慕霏眨了眨眼,聲音嬌嬌軟軟,“我這麽好看,這回你撿大便宜了,可要對我好點
兒……”
“我對你還不好嗎?”夜蕭輕笑,“告訴你個秘密,我也很好看。”
這些年,他一直是帝國的顏值擔當。
“曾經嗎?”慕霏歪了歪頭,看到他臉上猙獰的黑疤,頓時嘆氣:“真遺憾。”
她都從未看到過。
夜蕭把光腦打開,從裏面調了一張照片出來,湊到了她面前,溫聲問:“好看嗎?”
慕霏看了幾眼照片,又看了看身邊男人的臉,最後她推開了他的手,不高興道:“你幹嘛拿元帥的照片給我看?”
他都不怕她被別的男人勾走了嗎?
居然還能認清人?夜蕭無奈的把照片收了起來,就聽到旁邊的小醉鬼在碎碎念:“果然好看的男人都是別人家的,好傷心,好頭暈,我要睡覺。”
說着,她的身體就往床上倒去。
夜蕭又好氣又好笑,把人抱了過去,枕頭塞到了她腦袋下面。
“我幫你把外衣脫了。”
話落,夜蕭的手伸到了她的衣服拉鏈處,就要往下拉。
也不知他什麽毛病,這幾天晚上都穿着外衣睡,那樣怎麽可能睡得舒服?
原本乖乖巧巧的慕霏,像是受了什麽刺激般,突然掙紮起來。她一邊把身體往旁邊躲,左手抓着衣襟,右手還來拍他的手,嘴裏一直喊着:“不行不行,脫衣服是耍流|氓。”
嗯?
夜蕭滿腦袋的問號,見他掙紮得厲害,只能松手:“不脫就算了。”
真是奇怪,不過是脫個外衣而已,他怎麽搞得他像要霸王硬上弓?
由于慕霏身體弓着,她的下巴離拉鏈的位置很近。夜蕭大手抽離的時候,不經意觸碰到了少年的脖子,指尖劃過他微微凸起的喉結。
他頓時一愣,這觸感,好像有點不對勁。
夜蕭正想再摸一下,他的手已經被兩只又軟又暖的小手抓住了。
慕霏把他的大手翻來翻去地看了好幾遍,又拉到一旁睡熟了的糖糖身上比了比,末了有點生氣地說道:“我偷偷告訴你,我的糖糖曾經丢過,它被肥團子的主人偷走了。可我總覺得你的手跟肥團子的主人的手很像,我給你看他發的照片……”
說着,她就要去點光腦。可是頭暈眼花的她,好幾次都沒有點準。
“明天再給我看。”
那照片是他發給她的,再說本就是他,根本就不用看。
夜蕭嘆氣,這一被打岔,慕霏喉結處的異樣也被他抛到了腦後,反而緊張地問:“那人惹你生氣了,你要怎樣才能原諒他?”
慕霏氣哼哼的把臉埋進了被子裏:“我肯定要打他一頓,打得他鼻青臉腫,滿地找牙……”
看來他賠了一架機甲,那麽多藥劑也沒能把他哄好。
夜蕭視線劃過少年細軟的小手,又覺得好笑。就他E級體能,只怕他站在那任由他打,沒打幾下他就會叫手疼。
**
夜蕭出去洗了澡,躺回地上的時
候,大白虎也不知何時偷溜了進來。
一見自家主人,它趕忙從床上跳了下來,聲音裏染着一抹興奮:“主人,漂亮小子喝醉了,你今天不跟他睡嗎?”
“我可不會趁人之危。”夜蕭脫了衣服鑽進被子裏。
好不容易才聽到他說有一點點喜歡他,哪怕只有一點點,也是好感不是嗎?
這個時候他怎麽可能那麽蠢,去做令他厭惡的事情?
一個好的獵人,最不缺的就是耐心。更何況他剛才錄音了,他抵賴不掉。
“人類不是最喜歡借着醉酒的由頭故意亂性嗎?”大白虎看到自己清心寡欲的主人就糟心,“你不會真的年紀輕輕的就不行了吧。”
“你最近偷學了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夜蕭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哪有亂學?我有糖糖了,不應該學點夫夫相處之道嗎?”大白虎一臉的理直氣壯。
夜蕭:“……”
大白等級太高,它自己也有光腦,會上網學東西。
他有預感,等他再次跟大白建立起精神鏈接的時候,他的腦中會多出許多帶顏色的東西。
**
慕霏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睜開雙眼的那一刻,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想到她昨晚竟然傻兮兮地跟某個男人說她有點喜歡他,還答應跟他交往,她就羞憤地咬住了小被幾。
妖獸呀,她為什麽會說出那樣的話?重金求一張從未說過的嘴巴。
更可怕的是,她好像還說過她不是樹人男孩,也不知道白梵會不會懷疑她?
慕霏後悔的想打滾,她昨晚就不應該信了薛胖子的話,喝酒果然誤事。
踏踏!
慕霏突然聽到了腳步聲,而且越來越近,這節奏她再熟悉不過。
揪着被子,她想躲,又顯得有點欲蓋彌彰。再說了,她也不可能一直躲着吧?還不如當喝斷篇了,裝什麽都不知道。
這麽想着,來人也走進了房間。慕霏擡眼看去,果然是白梵。
“還頭暈嗎?”
夜蕭徑直坐到了床邊,伸手就來摸她的額頭,聲音裏帶着一抹關切:“你一直沒醒,我都擔心你生病了。”
他是真沒有想到,一點果酒對他竟然有這麽大的威力,他連早飯都錯過了。
“不要碰我。”慕霏揮開他的手,輕哼了一聲,“不是跟你說過,不許對我動手動腳嗎?”
“怎麽?想賴賬?”夜蕭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問。
慕霏一驚,随後掀開被子下了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昨晚喝多了,我什麽都不記得了。”
“沒關系,我錄了音。”夜蕭點開了光腦,昨晚兩人的對話清晰地傳了過來。
聽到錄音裏她蠢萌的聲音,慕霏快要氣死了,撲過去按掉他的光腦,雙眼冒火地瞪他:“你心眼怎麽這麽多?”
居然錄音,誰特麽幹得出來這事?
“就知道
你會反悔,我不防着點兒怎麽行。”夜蕭雙手圈着她,輕聲問:“你昨天已經成年了,可不能像個小孩子一樣出爾反爾。
“還是說,跟我談戀愛你害怕了?”
瞥見男人眼中的挑釁,慕霏頓時被刺激,冷笑一聲:“害怕的是小狗。”
撥開白梵的手,她徑直去洗漱。
她身上可是有個□□,但願爆出來的時候他還能抗得住,依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
**
接下來的時間,慕霏開始收集泥土,儀器測量,精神分析,外加弄了一點簡單的藥劑倒入泥土裏,等藥劑被吸收後再重新檢測。
這麽一實驗,發現他們的确是需要一塊實驗田,上面種上不同的作物,才能更好更準确的監測到土壤的種植力。
多了一個試着交往的男朋友,日子過得跟以前也沒有多大的差別,只不過某人開始光明正大的管東管西。
只要不踩她底線,慕霏這個人一向是好說話的。
一晃五天過去了,告別了薛家二老,衆人登上了商艦返回學校。
剛到校,慕霏便接到了洛梓陽的電話。這貨回了一趟
老家,得知錯過了她的生日很遺憾,讓她去他的寝室,他給她帶了一些斯卡星的特産。
挂斷電話,瞥了一眼身邊同行的男人,她想了想還是低聲道:“我先去洛梓陽那一趟。”
這人總算是學會離開之前,跟他打聲招呼了。
夜蕭眼底染上了一抹笑意,他其實不太喜歡慕非跟其他人走得太近,只是不好阻止他正常交友。
想到他做事有分寸,平時都刻意跟別人保持了距離,他便從他手中抱過睡着了的糖糖,低聲道:“你去吧,我等你一起吃晚飯。”
離晚飯點還有半個多小時,到時候他還沒有回來,他便可以光明正大來接她。
慕霏并不知道某人的算計,一陣風似的來到了洛梓陽的住處。
回了一趟家,洛梓陽就像是搬家了一樣,房間裏一團亂。
慕霏到的時候,看到他正手忙腳亂地收拾東西,旁邊還有個家用機器人給他幫忙,即便如此,短時間內估計他也收拾不好。
“非非來了,你先坐。”
洛梓陽把凳子上的衣服抱起扔到了床上,給她騰了一個位置出來,然後把旁邊的一個大箱子拖了過來:“這些都是給你的。”
“這麽多?”慕霏看着這超大號的行李箱,滿臉驚訝,“你的生活費還好嗎?”
她往箱子裏掃了一眼,好幾個大袋子。除了一些零嘴以及水果以外,最多的就是衣服。
洛梓陽聞言卻笑出了一口白牙:“都收着吧,不是什麽奢侈品,更何況斯卡星是源産地,沒花幾個錢。”
斯卡星最出名的便是紡織業,各種各樣的服裝一直走在時尚的前沿,想來非非看到他給他準備的禮物,定然會很高興。
慕霏被笑得毛骨悚然,只要一想到這貨會買小皮裙,薄如紗的褲子,她就覺得箱子裏肯定有毀三觀
的東西。
但是人家好心送她東西,她也不好意思當着他的面翻來翻去的挑三揀四,只能硬着頭皮塞進空間紐裏。
收完東西,慕霏也撸袖子動手幫洛梓陽整理房間。
這裏面有許多都是他帶給同學的禮物,她只能幫他把同一類型的東西放在一個袋子裏,到時候他再去細分。
感覺也沒過多久,電話便響了,白梵催她去吃晚飯。
慕霏挂了電話,對洛梓陽道:“我們先吃飯,吃完了我再幫你整理。”
**
食堂裏,打好飯的夜蕭見慕霏身邊多了一個拖油瓶,頓時有些無奈。
得,兩人聚餐又得多加一個電燈泡。
收了洛梓陽那麽多東西,慕霏有些過意不去,要請他吃飯。
在排隊的時候,她突然想起,彩色球今天開獎了。
她頓時激動地打開了光腦,找到了她下的訂單,上面顯示她有八個相連的號能夠對得上,中了一萬星際幣。
點了提交,幾秒後一萬星際幣就進入了她的賬戶。
這下可把慕霏高興壞了,揚言要給洛梓陽加兩個雞腿,還順便讓他又給她報了一串數字。
洛梓陽得知此事也是滿臉的不可置信,喃喃道:“這也太巧了吧?”
“別懷疑,你這張嘴有玄學。”慕霏高高興興地再次下了單。
洛梓陽:“……我減肥,不吃雞腿”
“那我多給你買盤青菜。”慕霏從善如流地給他換了菜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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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慕霏又去幫着洛梓陽整理了一個小時的東西,這才哼着歌回了宿舍。
夜蕭在她進門時,便把她堵在了玄關處,皺眉問道:“你很喜歡洛梓陽?”
“還行。”慕霏誠實回答。
夜蕭更加不高興,雙手纏上了她的腰,把她緊緊地抱進了懷裏,低下頭,薄唇貼在了她的耳邊:“你這樣我會吃醋。”
男人低啞的聲音裏似是帶上了一抹委屈,再加上那溫熱的呼吸幾乎噴灑在她敏感的耳邊,慕霏頓覺自己被撩了。
“別靠這麽近。”
她伸手推了推他,又摸到了一手的結實肌肉。
她頓了一下,想到這是她男朋友,不能讓他每次占她的便宜,她便一邊臉紅,一邊光明正大地在他胸膛上捏了兩把。
哇塞,這手感,棒棒噠!看來這貨平時沒少健身。
她瞥了他一眼:“你無不無聊,明明知道我跟洛梓陽是純閨蜜。”
“那也要保持一點距離吧?”夜蕭看着胸膛上作亂的小手,眼眸裏冒出了一團火,快速地在慕霏的臉上親了一口,“好摸嗎?要不……我脫了給你摸?”
“臭流|氓!”慕霏吓了一跳,手快速抽了回來捂住了臉,“誰允許你親我的?”
“那……我可以吻你嗎?”夜蕭還真開始詢問她的意見。
“當然不可以。”慕霏瞪圓了臉。
這進展也太快了
吧,原以為這家夥是溫潤型的,他怎麽突然變得這麽騷?
夜蕭早料到了這個答案,也不失落,只是執着地繼續尋問:“那什麽時候才可以?”
這她哪知道?
慕霏快瘋了,話題為什麽會歪到這上面來?而且這種事憑得是感覺,誰會像數理化一樣給他一個準确的答案?
“不給答案你是不是又想敷衍我?”夜蕭一臉不滿,低聲道:“那我幫你做決定吧,一個星期怎樣?”
一個星期?他想啥美事呢?
慕霏白了他一眼:“真要定個期限的話,那就一年吧。”
一年的時間朝夕相處,也夠她看清這個人了。
夜蕭:“一年太久了,兩個星期怎麽樣?”
慕霏:“呵呵!”
他可真會讨價還價。
推開身邊的男人,慕霏轉身回了卧室。狗男人就不能慣着。
看着空空如也的懷抱,夜蕭嘆了一口氣,人果然是有貪念的。.
明明前幾天他還想着,他能回應他的感情他便心滿意足了,可是現在,他已經得寸進尺地想要一壘二壘三壘全壘打快速遞進。
**
回到房間,慕霏開始扒拉洛梓陽送她的東西。
果然,那貨除了送了她一些正常男孩子穿的普通短袖長褲外,竟然還送了兩條裙子。
一條大紅色的抹胸露背長裙,胸口的位置綴了許多小珍珠,中間有黑色的皮帶收腰。
裙子裏還有一張紙,上面寫了一句話,只有短短的六個字。
“請配合胸使用。”
慕霏簡直笑噴。
第二條是淡粉色的魚尾裙,共有兩層,外面的蕾絲面上,繡着大朵大朵的玫瑰花。再配上束胸,收腰,包臀的設計,想想都好性感。
這裙子裏同樣有張紙,寫着:非非,穿上它你一定能脫單。
慕霏終于沒忍住,笑出了聲。
洛梓陽不知道她是女孩,送她這兩條裙子,不過是想讓她配兩假矽膠,像他宿舍裏那男生一樣,釣個男人上勾。
畢竟自從他看到她真實的容貌後,就一直在念叨,不能浪費了她的顏值。
可是他歪打正着,這兩條裙子說不定她還真有機會穿上。所以說,那家夥真的有些玄學。
第二天上課的時候,慕霏把土壤研究的報告上交,同時,寧桑把生日請柬也交到了她手上,叮囑她星期天一定要早點去找她。
寧家雖然比不上許家,但是在首都星也是有一定地位。這樣的世家往往還帶着一些古老的禮節,比如說過個生日居然還要發紙質的請柬,到時候要憑這東西進場。
既然答應了,慕霏自然不會再拒絕,把東西收回了空間紐。
**
晚上吃完飯後,白梵說有幾個同學相約,跟慕霏打了一聲招呼便出門了。
而慕霏也磨破了
嘴,終于從王隊長手中借到了精神網。
回到家後,看到某只陪糖糖玩的肥團子,她咬了咬牙,快速地把精神網扔到它的身上。
“你幹嘛?”大白快速地跳出了精神網,雙眼警惕地問道。
慕霏揪住了它的頭,雙眼盯着它,漫不經心道:“我跟你玩個游戲,不許動。”
大白猶豫了一下,乖乖沒動。
慕霏看到它信任的模樣,指尖顫了顫,良久她再次把網纏在了它身上,并且系好了入口的繩子。
從空間紐裏面把精神刀拿了出來,大白一見這玩意兒頓覺不妙,抗拒地掙紮起來。
“壞小子,你要幹嘛?”
把它關在精神網裏,現在連精神刀都拿出來了,他肯定是要殺虎。
嗚嗚,它的主人呢?它現在有點後悔沒有跟主人建立起精神鏈接了,這種時候他都不能來救它。
一旁的糖糖看到這一幕,也有些害怕地‘喵喵’叫了兩聲。扒了扒主人,又看了看網中的臭虎,都快要急哭了。
“別亂動,我拍個照片。”慕霏皺了皺眉。
她其實真想給這貨一刀,但是顧忌到它萬一發狂傷人,也不知道這網夠不夠結實……
或許,她只是有點心軟。
點開光腦,然後用精神刀抵在大白的脖子處,慕霏拍了一張照片給偷喵賊發了過去。
“你到底是誰?再不現身我便殺了它。”
正在一棟樓裏,接見手下聽他們彙報事情的夜蕭,聽到加密私號裏有信息提醒,他拿過來一看,瞳孔頓時一縮。
良久,他回了一條信息:我半個小時就到。
謊言總有被戳穿的一天,而該來的,終是需要他去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