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嫁給總裁不好玩》作者:都春子
紅袖一品紅文VIP2014.12.23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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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她的丈夫叫顧又廷,家世、能力、外貌無不出衆到極致,
不僅是位成功的企行家,還是數十億資産大集團的繼承人。……
只因在她最無助時,這橫空出現的男人,
口氣像上帝般的向她“求婚”,
然後替她付了弟弟的醫藥費──……
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會娶一個小自己十歲的女人。直到兩年前,發生了一件頗為棘手的事情。
婚禮已經訂好日期,然而,新娘在婚前一周就已經逃跑了。沒有新娘,婚禮卻仍要進行。
助理找到這個為了病重的弟弟,為了手術費,願意和他進行婚禮的女人。
【婚後片段】
感冒了幾天,那人問:“好點沒?”謹言打了個噴嚏,吸着鼻子答:“沒,藥好像沒什麽效果……”
那人低笑地咬她耳朵:“躺下來,我給你打一針,馬上藥到病除。”謹言:“……”
【寶寶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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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清晨,謹言在卧室裏聽到父女倆的對話。
某寶寶:“老爸,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打媽媽了?!”某男:“沒有。”
某寶寶:“不要狡辯了,我都聽到了,老媽一直在說,我錯了……讓你放過她……而且還哭了。老爸,老媽因為被你打,到現在還不能下床,你下次不要再欺負她了,知道嗎?”
謹言VS某男:“…………”
……
☆、關燈……
男人回到家的時候,謹言只是坐在床邊,都可以聞到他身上的酒味。
這個時間,已經是淩晨一點半了。
聽到關門的聲響後,她放下手裏的筆,從床上走下去。
給他拿拖鞋,幫他脫掉外衣,之後就是替他泡杯茶,然後再去浴室放熱水。
謹言從浴室出來,看見他拿過她放在床上的本子打開,那是日記本,她一直都有寫日記的習慣。她走到他旁邊,從他手裏拿走日記本:“水放好了,你去洗個澡吧!”
手上忽的一空,他微微皺眉,似有意見,但還是到浴室先把澡洗了。
洗完了才發現她忘了拿浴袍,此刻顧又廷便裸~着上身,從浴室出來。
橘黃色的壁燈下,謹言仍然坐在床上靠着牆寫日記,戴着小巧秀氣的眼鏡。
聽到聲響後,謹言漸漸擡起頭,視線從手上的書移開,看了站在門口的他一眼,昏黃的光線打在他的臉上,襯得他的冷峻的五官多了幾分柔和,她眨了眨眼,不發一言,然後又繼續一筆一劃地寫字。
顧又廷走過去,赤~裸的身體遮住了照射在書上的大部分光線,迫使她不得不把目光放到他身上,他伸手奪過本子和筆,随手扔到地上。俯下身,健壯高大的身軀,在她身上投下一片黑影,順手從旁邊的抽屜裏拿出一枚安全措施。
睡衣被一點點剝落,扔下床。
謹言似乎早有預料,在他時隔一個月回到家,并且一身酒氣的時候,就知道會有這一刻的到來,她既不感到無措也不反抗,溫順地被顧又廷拉到懷裏。
他的身體抵上來的時候,謹言別過臉央求,“關燈……”
卻遭到他的拒絕:“不行!”
謹言有點兒喘不過氣,上一次他們行夫妻之實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了。
這一次雖然早早就有心裏準備,但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還是覺得害怕。
黑暗中,謹言的身體僵硬,帶着無聲的慌張,顫栗,抗拒。
顧又廷用舌尖撬開她的嘴唇,撬開她的牙齒,在無聲中宣示着占據。
她不敢呻~吟~出~聲,甚至不敢去看他的臉,只能緊盯着前方,看着男人和自己的影子,在牆的中間。被燈照射出的兩個影子重疊在一起,正上方的影子不時的起起伏伏。
不知道過了多久,謹言閉着眼,身體由僵硬到酥軟到幾近虛脫。
一整夜,大床上,兩個人無聲翻滾。
※※※
清晨七點的時候,謹言剛醒過來,就看到顧又廷從浴室出來,已經穿好了外套,他邊整理衣領,邊坐到床上穿鞋子,此情此景,盡管腦子裏對昨晚的事情還有幾分渾渾噩噩,但和身體的酸痛一起聯想,幾乎可以認定不是夢。
她想了想,問道,“你要出門辦事了?”
他“嗯”了一聲。
謹言看他一眼,猶豫了一會,終,還是忍住了。
他起身離開,剛走幾步,她匆匆從床上下去,叫住他:“顧又廷。”
“嗯。”他沒有回頭。
謹言盯着他的身影,胸膛起伏,猶豫再猶豫,過了一會,才道,“我的幾個關系比較好的大學同學,知道我結婚了,和我說起幾次了,想要和你吃頓飯。”
其實自從三個月前,善庭她們就不時地向她提起過。有好幾次她要告訴顧又廷這件事情,想讓他空一個晚上出來。但每天清晨醒來,一聽到他倉促的關門聲音,裝睡的她就打消了念頭。
“什麽時候?”他轉過頭,問她。
謹言一愣,沒想到他答應的這麽幹脆,松了口氣,“約了周日晚上。”
“嗯,不過這幾天是最忙的時候,我盡量。”說着便出了門。
謹言站了一會,然後光着腳走到陽臺上,看到樓下的車瞬時已經駛遠。
這時還是清晨,天剛蒙蒙亮,住在附近的鄰居們無不緊閉着門,或剛起床刷牙洗臉,或正在被窩沉睡。謹言站在陽臺發了會呆,就重新回到卧室,開始洗漱,收拾一番,去樓下小店吃完早餐就上班去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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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都沒休息好
謹言早早就到了學校,辦公室的一名女同事到得更早,見到她進來,一邊啃面包一邊青着張臉對她講:“白老師,不知道怎麽回事,我昨晚一直拉肚子,好不容易睡着肚子就疼,一晚上都沒休息好。”
謹言不禁有些擔心,忙問:“怎麽回事?”
張悅樂撇撇嘴,才小聲道:“我媽這人有個毛病,隔夜飯菜總舍不得倒,以前我準備高考的時候,她就把吃了幾頓沒吃完的豬腳,端來我房裏給我當宵夜。害我第二天考試,跑了一天的廁所,差點就考不上大學了。”
謹言無奈地笑了一下,倒了杯溫水給她。
張悅樂喝了口,沒精打采地看着她:“白老師,你下節不是沒有課嗎?能不能幫我代下六班的歷史課?我這狀況,真怕等會兒講課時出了什麽漏子……”
謹言見她完全沒有平時的活力,臉色也不好,點了點頭,說:“好。”
張悅樂松了口氣,如果臨時要去別的老師代課,自己壓力真不是一般大。
事實上,張悅樂第一次見到謹言時,卻也是另種感受。
謹言屬于第一次見面給人印象十分清冷淡定的那種,再加上她本身出衆的長相和突出的氣質,在給人的第一印象時就自然會非同一般;但相處下來,卻發現謹言雖然低調少言,可聊天做事時像普通人一樣禮貌謙卑,說話時注視着你的眼睛,微微帶着笑,親近又好相處的樣子。
……………
“白老師,下了班大家要一起去戶外燒烤,你又不參加啊?每天下了班就回家,有什麽意思嘛,呵呵,偶爾也出去開心一下,好釋放下壓力呀。”離下班還有幾分鐘,坐旁邊的數學女老師轉過臉來,笑着說。
“你們去就行,我就不了。”
謹言只覺得疲乏得要命,今天下午的兩節課都是提起了十萬分精神,才勉強應付下來。她昨晚熬夜看小說,還碰到了他難得一次的回來,前半夜翻來覆去的折騰,差點讓她腰折了……
謹言性格淡然,不愛說話,一直很少參與她們私下的娛樂活動……
老師們面上不說,私底下卻都很有意見,覺得她清高。
這不,謹言前秒剛走出辦公室,幾個女老師後秒就聚一起談論起來了。
“那個白謹言,好像每次一下班就回家,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是啊是啊,我也好奇呢。”物理老師暧mei地湊過去,眼睛閃着狡黠,“每天只要下班就準時回家,晚上也從來不和我們出去玩,這種情況,不是在戀愛是什麽?”
“那個樣子一看,就知道她和男人在**啦!”停頓了一下,那個女老師故意用誇張的語調說着,“你們是沒有發現,今天午休的時候,我看到她在揉腰……看不出來吧?雖然才二十四歲,但是夜生活非常豐富呢……”
“哇,真有點意外了。不過越是看起來清純的女人私底下越開放大膽呢。”
“可不是嘛,她也……”
物理老師正要說話,卻被一道清脆帶着怒氣的聲音打斷。
“這裏是辦公室,不是菜市場,不要在這裏吱吱喳喳好嗎!”
這才注意到張悅樂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回來辦公室了,正站在她們背後,沉着一張臉,看上去十分生氣。想到她們剛才的話可能被張悅樂聽去了,三人忙立刻閉嘴,分散開來,收拾東西準備下班。
☆、他電話沒接
沒幾天就到周日,是大學同學約好聚會的日子。
謹言穿着着簡單卻不失氣質的套裝裙,不聲不響地在桌子邊坐着,直到街道的光線逐漸昏暗下去,窗外的雨水也從來時的來勢兇猛變成微乎其微的細雨,時間已經過去近一個小時了。
這時菜都齊了,人遲遲沒見蹤影,幾個女同學和另一半坐在一邊,互相使眼色,一會兒,有個穿着比較成熟老氣的女同學打斷了安靜,問:“謹言,你那位什麽時候來?”
“還不知道,他電話沒接。”
看着手機上“通訊中斷”四個字,謹言放下手機,搖搖頭。
…………
氣氛凝結,有幾分鐘的尴尬。
…………
“謹言,你那位今天不能來的話也沒關系,改天有空再約就好了。”
說話的是和謹言年紀相左的真雅。
她和以前比起來并沒有多大變化,還是瘦瘦白白,标致的臉,長直黑發,說話神情都十分有架勢,頗有威嚴,一點也看不出來還小她一歲,也是這裏唯一一個單身的。
話畢,坐在她對面染着粟色頭發的江善庭也笑了笑,“對對,真雅說的沒錯,反正以後多的是機會,到時候再好好聚,大家難得聚在一起,不要為了這個不高興啦!”她邊說邊握了握坐在身邊男朋友的手,“反正今天我也帶了拖油瓶來,晚上這頓就讓他請客好了。”
那位男人謹言見過一次,是善庭上個月新交的那個男朋友,說是省醫院的副院長,三十五歲,前途廣闊,人也很十分好脾氣,“那是當然,善庭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們不用跟我客氣,只管盡興。”
有了江善庭和她男朋友這個臺階,在場的人都心領神會,很快轉移了話題,聊起了善庭和男朋友初次相遇的情景,善庭也大方的向她們分享,男朋友從頭到尾亦十分體貼,大家神情裏不乏對善庭的羨慕。
從頭到尾,謹言只微笑不作聲,安靜地用餐。
…………
謹言回到家裏,随即接到一個電話,顯示的名字是:顧又廷。
“喂。”
那端女人的聲音有些猶豫,帶着幾分嬌滴滴:“你好……那個,我剛看到你打了幾通電話過來……他,他現在不在,手機落在了這裏。”對方頓了一頓,“請問你有什麽事情嗎?我可以幫你轉達……”
謹言過了一陣才說:“不用了。”
“哦……”那邊的聲音又有幾分無措,似乎不知道該怎麽措詞了,斟酌幾秒,“那你要是有急事,晚點可以再打過來,等會他就回來了……”
……………
挂了電話,她無理由地感到疲憊。
只有四十多平方的房間,看起來是那麽寬曠,四周安靜得聽不到一點聲音。
對她來說,結婚兩年和之前的日子同樣是難熬的。
她經常忘記了家裏多了一個男人,他很少回來,僅有的幾次回來都是淩晨時分,一回來便睡,一起來就走。她繼續如常地上課教學,有時下課得比較早,回家裏就開始打掃,讓本就是新家的房子更加煥然一新。每天晚上,她都緊鎖起門,把備用鑰匙放在門外的花盆底下,然後像現在這樣,早早躲進被窩。
人在寂靜黑暗的環境裏容易亂想,謹言雖然不喜歡去假設什麽假想什麽,但這個時候還是忍不住在心裏想了一下,如果她沒有嫁給顧又廷,是不是情況也不會差到哪裏去?如果爸爸沒有在十歲那年離開他們,開陽會比現在幸福很多吧?
這個想法在謹言腦海裏只停留了一會兒,她就不允許自己再胡思亂想下去了,她在黑暗裏打開手機,看着圖片裏的開陽開心地笑着,剛剛消極低沉的情緒就煙消雲消了。
是啊,想那麽多做什麽?只要開陽能夠幸福!
☆、為什麽這麽晚回來?
這樣三點一線的日子又過了一周。
這天,謹言整理完明天早上的備課資料,差不多就到放學時間了,她收拾了幾本有關歷史的書放進包裏,準備帶回家看,張悅樂卻蹭了過來,“白老師,明天周末,我們幾個老師約了晚上去k歌!在皇族包了個大房!我已經答應了,你也一起來啊!”
說完,謹言還沒答應,她就立刻被另位男老師叫去。
她轉頭看了眼窗外,現在的時間是下午五點,外面的光線,已經有幾分低沉暗淡,很快黑暗就會降臨,籠罩着一切。心裏想着:早早地回到家,估計整間屋子就剩她自己了。獨自做飯,安靜地吃完,然後洗漱,睡覺。
到了最後,卻還是答應下來,去了。
kTV的時間似乎過得很快。
期間大概是被氣氛感染,謹言也跟着喝了點的酒,玩得還算盡興。
謹言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深夜十二點。
在這之前她是滴酒不沾的,所以不是一般的不勝酒力。
兩杯酒下肚,整個人就已經醉醺醺的了,小臉酡紅,眸色迷離,用鑰匙轉了幾下鎖眼,都沒有轉得開,此時門忽然開了,揉了揉眼睛,才看清站在眼前的顧又廷,她翹起了紅豔豔的小嘴,脫口而出:“你怎麽在這裏?”
聽着她醉醺醺的咕哝,顧又廷挑起了一側的眉毛,“這是我家。”
“哦。”
謹言想了想,好吧,她承認這裏是他的家,雖然他有時候半個月才回來一次,雖然他三個月在這裏待不超過十天,雖然他每次回來呆的時間都不超過二十個小時,皺了皺鼻子,剛想說他不要擋在門口,不料卻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抱住,整個人都撞進了一個寬厚的懷抱裏。
“為什麽這麽晚回來?”
看着她傻呵呵的笑容,男人冷哼,隐含怒氣。
“晚嗎?你平時回來得更晚,而且還經常夜不歸宿。”
謹言瞪大眼睛看着他,帶着點無辜和無助,更有明顯的憤怒!
聞言,顧又廷眉峰動了動,對于這種突如其來的指責,似乎有些意外。
看着眼前這個小女人,他的眼裏閃出某種光芒。
……………………
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會娶一個小自己十歲的女人。
直到兩年前,發生了一件頗為棘手的事情,比他想象的要嚴重得多。
那天是他登記的日子,和另個女人,他竟忘了,赴了香港簽合同。
婚禮卻已經訂好日期,由于他一家在港城的威望,婚禮聚集了來自全國各地最為顯赫的人物,可謂轟動一時。然而,新娘在婚前一周就已經逃跑了,沒有新娘,婚禮卻仍要進行。
這個臉,他丢不起。
後面的事情,就簡單的多了,助理找到這個為了病重的弟弟,為了手術費,願意和他進行婚禮的女人。一個星期之後,他辦妥了結婚手續。有天很晚了,他再回到這間閑置的房間,推開門時,就看到她做好了的精心飯菜,還在桌上擺放了當日的報紙,最後,給他送上沏好的一杯溫茶。
從那開始,天天如此,她一直表現得十分聽話乖巧。
算起來,這應該是他們婚後,她第一次表現出不滿?
顧又廷微微遲疑了一下,剛要開口,謹言忽然伸出手捧住了他的臉……
☆、不準晚歸
顧又廷微微遲疑了一下,剛要開口……
謹言忽然伸出手捧住他的臉,有些呆萌的眯眼看了看他,那張清秀的臉上綻開笑容,扯嘴呵呵傻笑了兩聲,“真的是你?你不是忙到沒時間回來嗎?忙到連個電話都沒有一個……你知道那天晚上我有多尴尬嗎?你真的很忙嗎?如果你不想來可以直接說嘛,而不是讓我在那傻傻等着,還以為你真的會來呢……”
顧又廷沒有對她的話發表任何評論,低眸看着謹言。
“……明明答應過要來的!沒信用!你們……每個人都這樣……滿嘴謊言……我讨厭你……”謹言喃喃地說着,白玉般的臉上浮起淡淡的紅暈,長長的睫毛輕輕抖着,粉紅的小嘴埋怨般微微嘟起,捧着他臉的手掌慢慢放了下來~~
……………………
讨厭他……
………
顧又廷眉宇微皺,不可思議地瞪住這個女人。
居然不知道要怎麽回應她。
他從來聽到的都只是“很開心見到你”“能和你一起真榮幸”之類的奉承話,要不就是女人帶着仰慕的“你真好!”“我要一輩子和你在一起,我好愛你”之類的對白,現在卻被一個看起來平順溫和的小妻子這樣直白的控斥,真是人生頭一遭…………
過去五秒鐘的時間……
………………
她直覺腰上一緊,整個人都被拉進了房裏,然後聽到“啪”的門關上的聲音。
在一片黑暗中,謹言甚至看不清黑暗中的任何東西,她并不知道顧又廷現在又是在哪裏緊緊抱着她的,沒時間多想,熱力便從舌尖傳來,吻如暴風驟雨。
顧又廷把她抱在懷裏,腿撞到桌子也不在意,急躁的唇便粗魯地追索而去。
吻完了,她還懵懵懂懂的閉着眼,直到顧又廷一把抱起她扔到床~上。
“現在清醒點了嗎?”他壓着她,沉聲問道。
………………
她的雙頰被紅暈染滿,睜開的雙眼仍然迷蒙,直視着他。
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半晌,她低低地“唔”了一下,下巴在他胸口磨蹭了兩下……
然後…………
頭一歪,睡着了…………
………………
第二天
牆上時鐘指向上午十點,謹言才醒過來,睜眼,半掩的窗簾,能看到外面是正烈日當頭。身上是薄薄的被單,被單裏面不着寸縷,昨天穿的那件裙子被扔在地板上,皺成一團……
四處沒有半點動靜,她頭痛得很,用手揉了揉眉角,回想自己怎麽回到這裏?她和同事喝了幾杯酒,然後到家的時候,好像家裏多了一個人?
…………………
這個家,除了她,還有另個人只能是……
顧又廷!
也就是昨晚他回家了……
…………
“以後,不準晚歸,不準醉酒!”
他沒好氣的聲音隐約回蕩在耳邊。
…………
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謹言回過神,接起電話,輕輕喂了一聲。
“是白家瑞的姐姐嗎?我是白家瑞的同事,白家瑞剛才突然暈過去了,我替她叫了救護車,現在正開往仁和醫院,你趕緊過來一趟吧……”同事是從白家瑞的手機通訊錄上翻到她的號碼,第一時間打給了她。
謹言大驚,忙說:“好的,我馬上趕過去,麻煩你替我照顧下她,謝謝。”
☆、被開除
挂了電話,謹言急忙起床,迅速梳洗,往身上套了件衣服,就心急火燎地往醫院裏趕,一路找去病房,看到守在急診室門口的同事,她心裏很急,但還是先向熱心的同事道了聲謝,再開始問明情況。
“自從被公司炒退後,白家瑞從上星期開始就一直不吃不喝地守在公司門口,我勸過她兩次,她都不聽……今天我去外面忙完回來,突然看到她整個人很痛苦地蹲在地上,我就上去想看看她怎麽了,誰知道她突然就暈倒了,我只好打12o叫救護車了……”同事說明了剛才的情況。
謹言心狂跳一陣,穩住心神道:“你說她被開除了?發生什麽事了?”
“啊……你不知道嗎?”同事有些訝異地看了她一眼,“上個月尾,白家瑞把機密資料洩露給了競争方,害公司損失了一個大工程,當天總經理就下令将她開出總經辦了……這件事全公司都知道,聽說還要追究她法律責任呢!”
……
追究她法律責任?
…………
同事離開後,謹言站在急診室的玻璃前,緊抿着唇,有擔擾,也有茫然。
※※※
二十分鐘後
檢查結果出來,家瑞是由于絕食出現嚴重脫水,導致的昏迷……
很快家瑞被從急診室裏推了出來,她趕緊上前,只見家瑞秀眉緊蹙,臉色蒼白,看到她,有些詫異,有些難過,低低地喊了聲:“姐……”
※※※
“姐,不是你想的這樣,我怎麽可能像他們說的一樣,想要讓公司陷入困境?這半年,是有幾個競争商聯系過我幾次,開了很多條件,可是我都沒有答應!”
“我這次是因為……那天交文件前,我突然間肚子痛,因為文件很急,所以……我就把資料轉交給了秘書,讓她替我先保管,可我怎麽也沒想到她會是商業間諜……”
“公司說我違反了保密協議,很大可能會起訴我……”
剩下的話在白家瑞的眼淚裏草草收尾了。
從進來病房到現在二十分鐘,謹言聽到這裏,大致也明白了。
接着,白家瑞把臉埋在枕頭裏,又開始哭。
後面似乎哭得累了,一直動也不動,謹言上前一看,發現她睡着了。
……………
晚些時候,家瑞的同事過來了,有人和她作伴,謹言也就先回去了。
從醫院出來,時間已經六點多了,光線漸漸暗淡,四周全是擁擠的人~流,謹言站在路邊,想攔下一部出租車,但每臺車上都坐着人,偶爾有一部空車,一旁的人也急趕着坐上去,根本輪不到她。
等了半小時,人~流仍沒有減少的症狀。一輛銀色路虎從身邊擦過去,她沒有在意,那車居然慢慢的又倒了回來,突然在她的面前停下來。車窗緩緩降下後,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他還不至于那麽聲名狼藉吧!
車窗緩緩降下後,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白謹言?!”
謹言一怔,居然是許久未見的許霆禹。
許霆禹也覺得奇了怪了,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認定是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車。她穿着淺色的小腳牛仔褲,搭着一件簡單的白色T,黑色長發被紮起來,露出一張清秀白皙的臉。再普通不過的打扮,但是在人來人往的人潮中,他随便一瞄,就清楚地看到了她。
兩個人對看了一會兒,似乎都很驚訝。
許霆禹朝她笑了笑,“真的是你,居然在這遇上了,你還記得我嗎?”
謹言點點頭,“當然。好久不見。”
“你要去哪?上車,我送你一程。”
許霆禹打開車門,從車裏下來,走到她面前。
謹言有些不好意思,客氣地說:“我住得比較遠,就不麻煩你了……”
許霆禹打斷她,說:“我就是閑人一個,沒什麽麻煩不麻煩的。現在是下班高峰期,你一時半會也攔不到車!上來吧!不管你住多遠,我保證把你安全送到家!”
現在确實是打車高峰期,今天還是周六,按照目前的情況,只怕一時半會都攔不到車,遲疑了一下,謹言卻還是搖了搖頭,禮貌地回絕他:“謝謝你,我在這裏等一會就行。”
她心裏是有點抗拒的,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兩人自畢業後已經兩年沒有見面,期間半點聯系也沒有。就算大學四年裏,他們也甚少交涉,唯一的認識,也不過是同班同學這個身份。
他眼睛微微一眯,似乎閃過一絲利光,随即卻輕輕笑了,“哎,我說白謹言,你就讓我送你一程又如何?!”停頓了下,他的表情突然就變得很委屈,“我想,我作為你大學四年的同學形象,還不至于那麽聲名狼藉吧!”
謹言聽到他的話也是一愣,張了張嘴,正想要說句什麽,又聽到許霆禹急切的聲音,“我說,你趕緊上車吧!你不知道這地方不能停車的嗎?一會兒交警過來開罰單,你可要負責啊!”
其實她已經沒有再和他應付的準備,見他堅持,便不再拒絕,道句謝便上了車,剛坐上副駕座,就聽到他狀似關心地問:“你怎麽在這?來看醫生?”
“不是我,是我妹妹身體有些不舒服。”
“最近天氣變來變去的,是着涼了嗎?”
她腦子裏想着另一件事,只低低地“嗯”了一聲,繼而道:“真的不用太麻煩……你在下個路口就放我下來吧,我打個車回去很快的。”
“哎哎哎,你也太見外了,老同學講什麽麻煩不麻煩,再說我也閑着。”話畢又從後視鏡裏瞟了白謹言一眼,不禁感嘆,都兩年時間了,她還是上學那個模樣,想到這,忍不住問道:“聽說善庭最近交了個有錢男朋友?還有那個真雅以前好像也和你挺好的,她現在怎麽樣?”
“很少聯系了,只有善庭偶爾出來吃頓飯。”
“哎,踏上社會了都這樣,各奔東西,大家各忙各的,就是和父母都未必能經常見面。”說完,一個轉彎,車子拐上了另條大路,許霆禹想了會兒,又問道:“那你呢?過得好不好?和嚴少齊準備什麽時候結婚啊?”
☆、女朋友
過去了兩年,再次聽到別人這樣直接地提到嚴少齊,還是第一次……
不免有些怔愣,她應:“我們已經分手了……”
“撒謊可不是好習慣啊!”聞言許霆禹大笑出聲,顯然沒想到她會這麽回答,“你們怎麽可能會分手,就算你舍得,嚴少齊怎麽可能同意,他那副情聖模樣,我們所有同學可是整整見了三年呢!”
謹言不吭聲了,好一會兒才道:“我們确實分手了,我沒有騙你。”
她停了停,又補充了一句,“你不是和善庭有聯系嗎?你可以去問她。”
他聽到這兒不作聲,看着鏡子裏的她一臉正色,完全沒有一點開玩笑的跡象,大學那三年多她和嚴少齊算得上轟轟烈烈的戀情,不過兩年的時間,他們就結束了?想到這,他有點反應不過來,眼睛裏滿是錯愕,思緒很混亂,還沒有理出個所以然,車子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抵達了目的地。
……
“謝謝你送我回家。”跨出車門,她禮貌的向對方點頭道謝。
“客氣什麽,快回去吧!”許霆禹不以為意地擺擺手,很快騰雲駕霧而去。
謹言遙望遠去的車影,半晌才回身走進小區。
…………
回到家才六點多,家裏一片暗然,清寂得聽不到一絲聲音。
她坐在沙發上,心裏不是沒有焦慮的,她朋友不多,親戚同事聯系的也少,惟一可以信賴的人除了媽媽,只有那個人了。然而,那麽多天以來,她從來沒有接到過他打給自己的電話,就算那次她打過去,也是占線的狀态。
想到這,她很快就放棄了想要聯系他的想法。
…………
淩晨三點,失眠了。
門外傳來一聲“砰”的聲音,在黑夜聽來異常響亮……
掀開床單,謹言從床上下來,在客廳四周巡視了幾眼,接着走到門口,緩緩地打開門,門外無人,一只黑貓從長廊上敏捷地跳走,四周僅有她獨自一人的身影。
你在期待什麽?
她怔忡的想着……
※※※
第二天下完課,謹言走出校門,正要趕去醫院,忽然聽見一個有幾分熟悉的男聲,在不遠處有些誇張地喊:“哎哎!警察同志,你在幹什麽?!你不認識這輛車嗎?”
交警斜眼上上下下打量許霆禹,表現得相當不屑,“你是車主?”
見許霆禹點了點頭,警察連一眼都不再看他,就開始指揮吊車。
眼看着車子就要被吊起,他立刻感到愕然,神情不可思議地看着交警,指了指車子的車牌號,“你認識這串數字是什麽嗎?知道誰開的車嗎?”
交警看都不看他一眼,只徑直命令,“準備吊車。”
被無視…………
遇上個新來的了,換成平常,哪個交警會不識許四少啊……
他滿頭大汗:“同志,是這樣的,您聽我說。我也不是故意把車停這的,真的,我女朋友這裏面上班,我早上和她吵架了,現在就在等她下班,等着道歉求她回心轉意呢,您就給我個機會吧……”
說話間,瞄到一個纖細的身影,他心中一動,上前幾步,朝她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