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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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雙手抵在他懷裏,不确定地問:“你剛才說什麽?”
盯着看謹言的神色變化,他低低一笑,微微使力一推,将她按到牆上,低沉着嗓音谑笑道:
“你什麽都算得很好,讓你那個律師弄了媽的相片,又将她放在最後的關鍵一步當作致死一擊。”
謹言聽着他輕描淡寫的一番話,一顆心莫名提得高高的。
從以往的經驗來看,心裏有預感,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多半不會是好話……
“但你太心軟,既然要做大事,就不該在事前給我放狠話,讓人有防範之心。”
“你律師說了幾點,在港城北邊那棟豪宅,還有工作、不匪的收入,人事關系,還有那幾句憑着第三者無稽之談的猜測……”最後,他抓過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身下,“這些,所有的一切,只要扔出小孩和我DNA檢驗單,就不攻而破……”
見她失神了,身子不住的哆嗦,他扔開她的手,高大的身體壓上去,平平密密的貼着壓住了。
手指揉着她柔潤的肌膚,他含住了白玉般的耳垂。
暧昧的附在她側頰,輕聲道:“你好好想想,我的話。”
聽着他接二連三的幾番話,謹言心潮起伏,思緒萬千。
想什麽?話已說到這份上,任憑她再傻再愣,也明白他話裏的威脅,他的意思如此明顯,顯然前幾次的對恃,都不過是在逗着她玩,只到今晚終于失去耐心了,直截了當,也不再與她周.旋,扔出了響雷。
誰曾想到,打完官司争完撫養權離完婚,走了那麽多彎路,還是回到原點?
他燥熱的身子更緊地貼着她,一只手去脫她剛換上的新睡衣。
聲音裏帶着染上情.欲的微微暗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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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不傻,就應該會算這筆賬,仔細想想,你就知道,我就是想讓你穩輸不贏。”
謹言本來還有些混濁的腦袋,聽到他這番話瞬時又有了幾分清醒。
睜着茫然的眼睛去望他,她沒想到他說出這番話,他的意思是想要以孩子來做餌,重新和她在一起?她想不明白了,他如若有過一點動心,五年前的時候,但凡表現得對她關心一些,他們又怎麽會鬧到今天這個局面?
所以當聽到顧又廷這樣說的時候,她除了震驚就只剩幾分茫然。
謹言慢慢回過神,極力地吸了口氣,讓自己神智更加清楚些,鎮靜地望着他:
“我覺得我們現在不适合繼續談論這個話題,你……你還是先回去,等冷靜下來了,我們再……”
身上本以勝卷在握的男人聽到她這樣一說,眉立刻皺起,神色冷下去。
謹言兩只手正想要去推開他,忽然一個天旋地轉,整個人已經被抱起。
顧又廷一把将人重重地扔到沙發上,随即覆上身,手去脫她上身睡衣。
一會的功夫,身上的衣物被盡數褪下,謹言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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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疼
“嗯……”
光線漆黑的客廳裏,響起女人的顫聲呻.吟,延綿起伏。
沒有開暖氣的客廳,不時吹來一股冰冷的風铄。
窗外,夜色漸退,天光緩緩泛出一絲光亮瑚。
伴着磅礴大雨裏若隐若現的閃光,那光線照出房間裏來,映得沙發上的兩人的糾.纏愈加暖.昧悱恻。
情不自禁露出了吟.叫聲,待她發覺時,已是為時太遲。
謹言心頭一滞,看着地上散落一片的衣服,喉嚨一陣發幹。
只見顧又廷不知何時已解下了皮帶,一雙幽黑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
想到接下來要會發生的事情時,她的心跳就加快了。
那些事情,她并不陌生,也不感到多大的抵觸。
每次和他在一起,不管是吵得多累,但是潛意識總是覺得……
只要身邊有這個人,心裏就踏實了幾分。
她不明白這種感覺,也許是那兩年裏的婚姻帶下來的壞習慣,她一門心思想着要逃離他,可卻每每和他糾纏在一起,心想,若是她足夠堅定,真的鐵了心要和他徹徹底底斷了關系,不再往來,今晚又怎麽會發生這麽多的事情?
他說得對,歸根結底,是她不夠果決。
..........
察覺她的出神,男人在她柔白的脖頸處狠狠咬了一口。
她痛得驚呼一聲,一雙水眸去瞪他,卻是真真正正的回過神來了。
他眸色一暗,索性拉過她的手,替自己脫掉下半身的衣物。
手觸到褲子拉鏈時,不可避免地要碰到那已經蓄勢待發的物件,她心裏一緊。
下意識地蹙眉,就要甩開他的手掌。
男人愈發興起,緊抓着她的手,不讓她有機會抽離;
大掌循序漸進教着她解開扭扣,最後拉下拉鏈,卻刻意放慢動作。
一點點往下拉,期間不停抓着她的手往裏按壓着。
饒是有心理準備接下來的事情,但他的惡趣味,謹言終于忍耐不住。
雙手被制住,就伸出了一條腿,對着正直着上半身,跨坐在她腰腹上的男人,用力踹過去。
這回,比前回幸運,殺了他個措手不及,正中他健碩精壯的胸膛。
他冷不防被她踢下沙發,沙發旁邊又是桌子,那點間隙哪裏容得下他高大的身子?
只聽碰撞間發出“砰”的好大一聲。
她怔了一怔,猶豫了,很快才想到從沙發上爬起來。
下一瞬,卻被人扣住腳踝。
她剛移動了的身體,被他拉回來,然後俯身而上,再次重重壓上她的身子。
他嘴唇去尋找小女人的雪白的脖頸和泛着紅耳垂,來回折騰下也不免喘着氣,謹言只覺他呵出的酒氣不時地飄進鼻息裏,聞得她有了些醉意,他就像那醇厚而危險的酒,令人又向往又顧忌。
謹言無計可施,只能柔順地被他壓在身下,這只有一米寬的沙發,她卻無論如何也逃不出。
但不知是真的逃不出,還是其實也不想要再逃了。
一陣冷風吹進來,她的身子瑟瑟發抖着,咬着嘴唇不叫出聲音來,努力忍耐着。
男人的手順着她的白滑的腰身輕輕滑下,而後擱在她臀間使了力地揉了揉。
她的身子顫得更加厲害,他俯身将臉頰貼在她耳邊,“你怕什麽?又不是沒經歷過這事的快活。”
謹言別過臉,咬着牙,好半晌才擠出幾個字:“……我怕疼。”
男人嘴角含笑,“多來幾次,就不疼了。”
謹言臉上又燒了起來,不再去理會他了,閉上眼睛,埋頭進沙發那縫隙裏,自打上回被他堵在醫院裏,光着身子被他按在醫院的病床上,肆無忌憚地胡來了長達一小時,又被人撞見後,她就再也沒辦法坦然面對這事了。
事已至此,幾乎是箭在弦上,她不再想着要掙脫,閉上眼。
只盼着能速戰速決,不要折騰太晚了,這樣清晨才有力氣陪着小熊去吃自助餐,還有陪小熊去……
忽然腰間的軟肉被人用力地揉捏,她的思唯被打斷,一時沒忍不住,低.吟了一聲,卻被人含住嘴唇。
閉着眼,更能清晰地感受到,小腹間正被那東西……
一時間腦袋迷糊,嘴唇很快被人放開,又感覺到脖頸的肌膚有些刺痛。
謹言一下遲疑,卻也沒有睜開眼睛來去看,只覺柔嫩的皮膚被微刺的東西不停地摩挲着。
又刺又癢,這種感覺很新鮮。
想了好一會兒,才發覺那是他夜間新長出的胡碴,一顆心動了動。
“你忍着點,不能像上次在醫院那樣叫。”
但恍然心動不過一刻的功夫,就聽到下一瞬,他低沉的聲音傳來。
她身子一顫,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他也知道房間裏還有小熊呢?
外間天寒地凍,此時燥熱非常的客廳裏,滿地衣服淩亂不堪。
男人伏在她身上,一只手去脫下身的褲子,騰出另一手來将她的臉從間隙裏擡起來,看着她臉如火燒,臉紅的像要滴出血來,渾身直顫抖的模樣,殊不知她這樣,更是令人無法燃起憐惜的念頭,直想狠狠地收拾她一番。
正待發箭,房裏閃起一道亮光,随即一道驚雷轟然地響起。
“…………”
那聲雷,響得震耳欲聾。
謹言的身體一僵,更是吓得睜大眼睛,驚魂未定。
他手上的動作卻沒就此停下,謹言按住他的手。
顧又廷的眸色深黑如夜,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謹言的心裏惴惴的,聽着外面的雷聲轟轟,只好結結巴巴道:“我,我很累……”
身上的動作沒有繼續了,謹言見他卻沒有要身上下去的意思,只好繼續道:
“小熊一直就怕打雷,每回打雷都怕得躲在被子裏,我怕她現在就在裏面哭,我還是去看看她……”
周遭的氣壓,低了低。
看着他陰沉沒有半點緩化的神色,就在她心灰時,他翻身到從她身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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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那溫厚的胸膛,謹言身上驟涼,蜷曲起身體,伸手從地上拿過衣服,迅速往身上套。
聽到身旁的位置響起打火機的聲音,估摸着又是要開始抽煙了。
她想了很久,也不說話,手忙腳亂地穿好衣服,就往房間裏去。
進屋後,沒有見到瑟瑟發抖的小身子。
床上的小姑娘被床單包得滿滿的,倒趴着睡,漆黑的頭發露在外面。
還有被角邊上,露出一只白嫩嫩的小腳丫,小腳趾頭正微微翹着。
看到這一幕,謹言忍俊不禁地笑了,上前輕輕掀被,将她抱進懷裏。
小熊被她抱進懷裏時,小小的身子抖了抖,睜開迷糊的眼睛,看到是她,嘴裏低低咕哝了一聲,謹言沒聽清,就見她又閉上了眼睛,猛地将頭埋進她的懷裏。謹言輕輕地摟住她,安撫般的,一下一下地撫着她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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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還有餘雷不停響着,她撫了不知多久,再去細瞧小熊,小熊已經打着呼呼睡過去。
她望着小熊白淨的小臉,很快想到他說的那幾番話,除了擔憂,心裏更多的是迷茫……
謹言看着牆上的時鐘,已經是五點半的時間。
不知道他走了沒有?
心裏想着不去理會,但終究是抵不過那絲沖動,從床上走了下來。
打開門,就站在房門前,準備看一眼就走,卻呆住了。
他雙手枕在腦後,高大的身子半曲着躺在沙發上,閉着眼睛,睡着了。
她屏氣凝神,靜靜打量了一會,抿了抿唇,重新回到了房間裏。
好一會兒,手上正抱着一張床單,往沙發上走去。
聽着那輕淺的呼吸,她幾乎不疑有它,彎下身,将被單輕輕蓋在他身上。
然後回到房間裏,上.床擁着小熊,在聽着小熊的呼聲中漸漸睡了過去。
等她回到房間後,沙發上的男人睜開了眼,在黑暗中,靜靜看着身上的床單,心裏泛起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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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遲不來的例假VS懷疑懷孕!
翌日清晨,謹言醒來時,客廳的沙發已沒有人影。
沙發上的床單被放在一邊,桌子上的煙灰缸還有兩三根煙頭。
也不知是何時抽的瑚。
四周的空氣裏隐隐還有些煙草味,謹言腳步緩慢走過去,将煙灰缸從桌上拿起,倒進垃圾桶裏,接着去洗手間沖洗幹淨,幾個動作做起來自然熟悉,過了一晚上,再想到自己下意識的動作,謹言有種說不出的恍然铄。
将煙灰缸放到桌上,勉力回神,決定不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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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小熊洗漱好,穿上衣服,準備帶她去吃自助餐,就接到王婧的電話。
電話裏響起王婧有些低啞的聲音:“言姐,你現在在哪?”
“我在酒店,怎麽了?”今天是她輪休的日子,所以不用過去工地。
“言姐,那個,我……”
王婧十足頭痛地說道:“昨天晚上,我玩得太晚,又喝了些酒,整個人很難受,從昨晚就一直頭痛到現在,本來這個時間應該趕去工地了,但一點力氣都沒有,你能不能幫我頂半天班呀,拜托拜托。”
謹言知道昨晚的情況,沉吟了一會兒:“好,我知道了。”
聽到她的答應聲,王婧心裏一陣感動,連連道謝,然後倒下去補眠了。
謹言挂了電話,就看到小熊正撅着嘴巴。
謹言只覺得一陣歉意,恨不能撲上去親她一口。
她穿得圓圓的還戴上了喜歡的小針織帽,正是興致勃勃的時候。
此時,粉紅的小嘴往上翹了翹,奶聲奶氣地哼了一聲,別過了臉,明顯不想理會她。
她知道小熊的心事,明明說好要一起去吃早餐再帶她去玩,這下泡湯了,難免失落。
謹言去拉她的小手,低聲勸慰:“別急,我不會去太晚的,馬上就能回來。”
小熊白嫩的小臉又是皺成個小肉包,側過臉去。
謹言換了個方向,站到她面前,輕聲道:“小熊,生言言的氣了?”
小熊正想應,忽見謹言一臉可憐的模樣,便問道:“你什麽時候回來呀?”
聞言,謹言松了口氣,溫言道:“小熊睡完午覺,睜開眼就能看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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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言前一分鐘剛離開酒店大堂,後一分鐘大門就進來兩個人,當中一個人攙扶着腰直不來的老夫人。
看見老夫人從門口進來,酒店經理立刻上去寒暄了幾句,随即将她們引進來。
穿着黑白色調邊上又用着金線勾勒着的外套,一襲限量名貴的套裝,保養極好的臉上只微微有些皺紋,耳垂戴着名貴的玉,被攙扶着的手腕上是一個二十年前就價值不匪的寶石镯子,這樣的老夫人一進到大堂,立刻就吸引了大衆的目光。
她彎着腰,走路一頓一頓的,只可惜,這人是個行動不便的。
大堂經理看到顧老夫人,目光有些訝異。
還未開口,老夫人身邊的傭人道:“老夫人剛下車時不小心扭到腰,慶幸扶着門框,所以才沒摔倒,但扭了腰,不知道酒店有沒有止痛藥?我怕老夫人痛得難受,想在醫生來之前先讓老夫人服上一顆止止痛先。”
“哪那麽嬌貴了,不過是扭了下腰,一點都不礙事的東西吃什麽止痛藥!”
顧老夫人額頭冒冷汗,面色還有些白,說話聲音卻是仍然有力。
“老太太一向身體硬朗,但也不知醫生中途會不會堵車耽誤,吃顆止顆藥,以防傷口痛也好。”經理附合。
“對對,萬醫生剛才說這個點是堵車高峰期,一時半會趕不過來!”
顧老夫人淡淡看了倆人一眼,哼了一聲,沒說話。
“…………”
這就是答應了!
走到一個拐角,顧老夫人突然聞到一股食物的香味。
她有些走不動路了,本來早上就是要出來這附近喝早茶的,誰知扭了腰,現在肚子還空着。
她指了指那飄來香味的地方,忽道:“那裏面是什麽?”
“老夫人,那是自助餐區,現在正是提供餐點的時間。”
顧老夫人眼睛都沒擡,淡淡說了句:“小思,能空腹服止痛藥嗎?”
小思剛來到她身邊服侍着的時間雖不長,卻是對老太太的心思能揣測出幾分,聽到她的問話,連忙應:“是呀,服藥前不能空腹的,老夫人今天早上還沒有用過餐呢。”
那大堂經理卻是一時沒悟出來,終于反應過來後,連忙迎着人去用餐。
…………
入門處的位置上坐着一個小巧的小白娃子,顧老人擡眼望去,只見那小孩子正一張臉十足嚴肅,一板一眼地嚼着東西,那眉眼像足了老二小時候的模樣,她想起老二小時候,吃東西時也是這個模樣,再細看之下,發現神似老二的小孩似乎是前些日子在醫院碰到的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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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頂半天班,但王婧睡到十點半,整個人精神多了,也就過來了。
王婧趕來的時候,謹言正巡完工地,回到座位上整理資料。
只是,一旦靜下來,就忍不住想到他昨晚的話。
他讓她好好想想,想什麽?和他重新開始?
謹言正頭痛間,就聽到一道清脆的聲音在頭上響起:“重新做人的感覺真好!”
謹言一擡頭,就看到王婧燦爛的笑容,正要出聲,胸口忽然竄出一股惡心感,翻天覆地地湧來,她本能地從座位上起身,往不遠處的洗手間跑去,待出來後,王婧遞上了紙巾給她,“言姐,你這兩天怎麽老反胃啊?”
謹言點了點頭,“嗯,我腸胃不大好,可能是……”
下面的話忽然噎住,想起五年前的經驗,那會她也以為吃壞肚子。
後來,檢查結果卻是顯示懷孕……
她一下怔住。
王婧見她話說到一半,不由得問:“言姐,是什麽啊?”
謹言沒有多說,只簡單地應:“可能是昨天吃的太辣,一時受不了。”
王婧聽到她的話,忽的一拍大腿,鄭重其事地道:“對啊!言姐,你提醒我了!這些天的飲食實在太差了,天天不是太辣就是太鹹,根本沒有辦法吃嘛,煮飯的師傅太重口味了!我等會去跟他說一聲!”
謹言沒有說什麽,只點點頭,待和王婧簡單地交接下,她才離開了。
往路邊招了輛出租車,打了酒店的名字,不一會兒,強烈的不适感湧來。
她打了個電話回去,就聽阿姨說孩子剛回房,正乖巧地窩床上看電視。
她挂了電話,想到距離上次例假來的時間,已是超過了一個多星期。
再想起那回在醫院裏的日期,正好吻合。
她一下懵了,上回從醫院出來後,她吃了藥的,所以就算一下規例的例假推遲了,她也沒有往那方面去想,回想那次懷孕的經過,起初的反應和現在相差無幾,她覺得不可能之餘,又不免去懷疑。
心裏惴惴不安,但總覺得是自己在杞人憂天。
畢竟長久以來,他們之間只有在醫院那一次,而且還是服了事後藥的。
謹言看着窗外閃過的景色,忽的出聲:“司機,麻煩靠路邊停下。”
“小姐,你要去的地方還沒有到呢!”司機好意提醒。
“嗯,我知道,在前面放我下來就行。”
“好勒!”
出租車往前開了一些距離,緩緩停了下來。
謹言還是覺得不放心,在看到那一閃而過的門診時,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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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幾分鐘路來到診所的門口,進去到了婦科,拿了檢查單坐在門口等着。
☆、胎兒不太穩定,有滑胎的跡象(6000字+求月票)
老夫人身邊伺候着的傭人朝這邊走來,低頭,看着正吃得臉鼓鼓的小女孩,柔聲細語地說:“小寶貝,對,就是你,別怕,阿姨問你,你還認不認識那邊的老奶奶呀?老奶奶問你願不願意一起到那邊去坐,和老奶奶一起吃早餐,好不好呢?”
小熊睜着骨碌碌的眼兒,仰頭看面前的女人,結果,被阿姨強硬地抱進懷裏。
阿姨本能地沉聲問:“你認識我們家孩子嗎?想要幹什麽?铄”
“您不要誤會,我沒有惡意,這是你的孩子吧?瑚”
傭人理解地一笑,用手指了不遠處座位的老夫人,“那是我們的老夫人,因為認識這小孩,所以想要和她打聲招呼,小寶貝,你看到了老奶奶了嗎?上次你還請老奶奶吃肉包呢,老奶奶這回請你吃蒸蛋好不好?”
小熊從阿姨厚重的肉裏擡起臉,瞟了眼顧老夫人,睜着大大的眼睛,點點頭。
傭人心裏欣喜,這邊的阿姨見孩子點頭了,仍是心有防備,抱着孩子一起過去,看見老夫人穿着講究,姿态都比這四周的人更氣派,半彎着腰坐在座位上,桌上擺着滿滿的食物,好些東西是方才她在食物區上沒有見過。
…………
吃過早飯,由于有人陪着,顧老夫人這頓吃的時間也比往常多了些。
此時已是上午時分,回溫後的晨間陽光暖意融融,小熊穿得厚厚的,小臉蛋兒一時熱得紅彤彤。
顧老夫人看着甚是讨人喜歡的小孩,問道:“……我們小熊,為什麽都是自己一個人呀?”
問這句話前,她剛知道小熊身邊個子高大的婦人是看護的阿姨。
小熊昨晚睡得晚,此時吃飽喝足,正有些昏昏欲睡,聽到問話後,眨巴眨巴眼睛。
咽下一口牛奶,聲音清脆道:“奶奶,不是的,我有言言,外婆,還有小姨,所以我不是一個人——言言早上要陪我一起來的,但是她有事來着;奶奶,你知道大人們,到底在忙什麽嗎?”
顧老夫人聽到她這句天真無邪的問話,心裏一滞,對上那一雙水淨的大眼睛,拿過紙巾擦了擦她嘴上殘留的奶油,摸一摸她額上尚沒有完全褪下去的疤,搖搖頭,微微一笑道:“小熊也覺得奇怪是不是?奶奶也不知道他們在忙什麽。”
這個時候,剛走開接電話的傭人,走了過來,輕聲提醒:“老夫人,萬醫生來了。”
“奶奶,你生病了嗎?”
聽到小孩子最敏感的“醫生”兩字,小熊疑惑好奇的看向老奶奶。
顧老夫人看着小孩白白淨淨的小臉蛋,心裏感慨,若是老二結婚那會早點要孩子,怕是也能長得這麽大了,想到這裏,再看着睜着圓圓大眼睛的小熊,她心口暖暖的,無奈地一笑:“沒有,奶奶身體強健的很,只是,偷偷告訴小熊,奶奶我是裝病來着。”
“生病很難受,要吃很苦很苦的藥,還要在屁股上打針。”
小熊很快相信了,糯聲糯氣的說着:“所以奶奶你只是裝病,沒有真的生病就好。”
聽着小孩兒的一番話,顧老夫人有些窩心,一旁的傭人見顧老太神情愉悅,側眸看了看小熊,只見她乖乖坐在座位上,臉蛋紅撲撲的,确實是很讨喜,也頗有些感慨,又佩服小孩,能将這麽個有些頑劣的老太哄得服帖。
她其實內心深處是挺同情顧老太的,在顧家工作了幾個月,沒見過那幾個少爺幾面,大少爺忙得有時一個月都不着家一次,三少爺有陣子倒是經常在,但一出門就是近兩月不回家,聽說是在外面浪慣了,有時候逢年過節才回來一次,二少爺呢,相比那兩位少爺,回家的次數是要多些,但哪回不是給老太太臉色瞧,就是撞槍口上,鬧得不歡而散,唉。
小熊神情茫然起來,胖胖的小白嫩手掩着小嘴,時不時地打着哈欠。
阿姨覺得在這呆着無聊,尋思着回房哄孩子睡覺,正好有時間休息,這會正好看到孩子犯困的模樣,抓住了時機就抱起孩子,對着那貴婦模樣的老太太說:“我們家孩子怕是困了,這會兒要回去休息了。”
顧老夫人也發現了,微微一笑:“帶她回去睡吧,小孩子現在還小就是需要多睡多吃才會長個子呢。”
說完,只見阿姨很快就抱着孩子走了。
中間小孩已經迷迷糊糊地閉上眼睛,趴在阿姨肩上打着瞌睡。
傭人将目光收回,看向老夫人,只見老夫人神色黯然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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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輪到了謹言。
她從座位上起身,與裏面走出來的兩個女人擦肩而過,進去燈光微暗的室內。
比上回要熟悉一些,自發自覺地就躺到了床上。
旁邊床上的孕婦遲遲沒有躺下,門口男朋友正在安慰着她,
“別緊張,沒事的,我昨天晚上百度過,都說沒感覺的,你躺下掃一下肚子,一下子就可以了!”
女人緊張的聲音傳來,“是嗎,真的不會痛嗎?”
“真的,我不騙你,你乖乖去做完檢查,晚上我帶你去吃好吃的表揚你!”
那邊還要再磨蹭一會,裏面醫生已經板起臉,斥了句,女人才趕緊進到裏間來。
小腹上塗完潤滑的液體後,一個冰涼的儀器随即覆上,輕輕滑着。
………
沒多久就做完了檢查,她将衣服整理好。
從床上下去,到外面等着檢查報告出來。
坐下沒多久,謹言掐着時間,想着這個點白母還沒有休息,就給白母打了個電話。
剛撥通,白母确實是沒有睡,很快就接起電話。
母親的天性頭句話就是詢問她的近況,她一一回答,又閑聊了幾句,最後說到什麽時候休假回去過節,她一時沒有确定的答案,那邊白母要休息了,電話很快結束,謹言心裏更是凝重,如果真的懷孕了,她要怎麽向白母還有家瑞開口?
五年前那也許還能說是情有可原,可如今呢?
…………
等了二十分鐘左右,B超結果出來了,她走到窗前去拿報告。
回到婦科,将結果遞給醫生,那戴着鏡眼的醫生掃了一眼,“哦,沒事,是懷孕了。”
雖是有猜到,現在又有結論,謹言仍覺得不敢置信,“但是我有吃過避孕藥。”
醫生語氣輕飄飄的,“吃的是事前藥還是事後藥?這兩種藥的差別很大,而且就算吃藥了,也不能說明什麽,就像有的人事前帶了套事後還吃了藥,做好了萬全的措施,還不是照樣懷上?這種情況多的是!”
謹言一時反應不過來,怔怔地坐在位子上,醫生掃了眼B超結果,打量了她一眼,說:“你是不打算要?”
看見謹言神色恍然,她也猜到了幾分,又說:“不管你想不想要,我還是要告訴你,檢查結果來看,胎兒不太穩定,目前有滑胎的跡象,你平時的飲食習慣和作息是不是不好?如果想要保胎,得趕緊調過來,還有孕前三月是不能床事的,防止滑胎,但就算三個月後,也還是要節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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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裏,謹言手裏捏着紙張,驟然覺得一顆心低到谷底。
這種感覺,比五年前知道懷孕,還要無助,和倉惶。
那個時候,情況再不濟,孩子卻仍然是婚生子,而現在呢?
離婚半個月的時間,檢查出有孕。
……
走出診所,午後的太陽十分強烈,一下曬得她睜眼困難。
她閉了閉眼,心裏也稍稍平靜了下來,開始能理智的想事情。
醫生說,如果不實施保胎措施,很大可能會滑胎,要保嗎?
不,她不确定。
甚至還有些抵觸。
五年前,她生下孩子,大部分的原因是歸結為自己的血型特殊。
可如今,她已經有了小熊,能不能再有孩子,對她已經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所以,這個孩子留不留的問題,似乎都不難選擇。
這麽想着,她卻沒有半點輕松,頭更痛了起來。
一直到手機響了起來,她仍有些失神,從包裏拿出不停發出響聲的手機。
看到來電顯示,她神色頓住,一時半會心緒複雜。
想了良久,一直到手機靜下去,她都沒有接起來。
回過神後,将手機放進了包裏,很快到路邊招了輛出租車坐上去。
.....................
傍晚時分,江臻白坐在車裏,看着打了一下午都不通的手機,不免蹙眉。
兒子也好媳婦也好,還比不上一個四歲的小孩!
收起手機,好半晌,才從車上下來。
江臻白來到了別墅前,顧思全親自出來招待她這個嫂子,熱情的寒暄。
由于是家宴,請的人不多,客廳裏,除了顧妙亭和她男朋友,其餘人全到齊了。
“嫂子,藍琛又廷他們呢?”
“藍琛還在外地趕不回來,老二媳婦晚點過來。”江臻白轉移話題,“妙亭呢?”
“那丫頭說飛機延誤了,還在路上,過會才能到。”
江臻白也沒有多問,就點了下頭,低頭喝茶,顧思全的媳婦劉韻敏正好忙完從廚房出來,見到江臻白,便噓寒問暖了幾句,很快就又去與顧思全說話,商量着小女兒男朋友回來,要如何如何,有說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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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飯前一分鐘,客廳門突然被打開,傭人大喊了聲:“小小姐,你回來了!”
走在前面的男人身材修長,戴着副眼鏡,顯得本就有書生氣的面容更斯文了些。
顧妙亭嬌小的身子跟在他身側,眼睛裏滿滿的都是笑意,摟着男人的胳膊,不知在說些什麽,不停地咯咯地笑着,這時,舉目望去,眸子裏溢起驚訝和愕然,她完全沒有想到會在這時候見到江臻白。
.....................
坐下後,顧妙亭也不上桌吃飯,就鬧着讓大家來拿禮物,又去喊小侄子們。
顧妙亭是顧思全老子得子,沒有準備卻意外懷上的,當時劉韻敏已經四十歲,發現有了這個女兒,一下又急又亂,家裏有一兒一女,最大的女兒十五歲,最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