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 (28)

,準備說句什麽。

他卻突然問道,“前幾天我戴的深藍色間紋領帶放哪裏了。”

她幾乎是本能的應,“你腳邊第二個抽屜的第三個格子裏。”

顧又廷卻沒有急着去拿,只轉過身,笑看了她一眼。

謹言一時語塞,心想這人真是無心無刻不在算計,也懶得理他。

眼見時間還早,幹脆鑽回被窩裏再接着睡了。

過了一會,外面傳來關門的聲音。

她從床上坐起來,空氣裏似乎還殘留着他熟悉的氣息,四周卻是冷凝無聲。

......................

這事就這麽僵持着,謹言按常上班,而王婧宛如一顆開心果。

每當她彷徨低落時便拉着謹言說着各種有趣的話題,常哄得她笑逐顏開,那股焦慮的心情被壓下不少。

......................................

今日更完。這回會分開嗎?你們覺得呢?贊成OR反對?

另外PS句:關于房事的問題,其實是沒有房事的,最多是比較過分的親熱……

☆、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我已經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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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顧又廷仍是杳無音訊,肚子卻開始微微顯了起來。餮翕衆

等待的時間裏,謹言打算給他打電話,可是又沒有找到适當的理由而推脫幾天。

她在心裏想了幾個說服自己的理由,但最後都沒有能說出去,一直拖就拖了又一個星期的時間瑚。

關于搬出去的事情,有些石沉大海的感覺铄。

............

這日夜裏,顧又廷打來過一通電話。

不過謹言已經睡着,清晨醒來看到手機,顯示時間淩晨兩點三十五分。

她撥了過去,那邊顯示忙音,随即發了條短信,讓他看到回複。

一直到中午,謹言卻接到了家瑞打來的電話。

家瑞不安緊張的聲音低低傳來,“姐,你能不能來下醫院……”

謹言心裏一緊,挂了電話,來不及跟王婧說一聲,立刻趕去醫院。

到了醫院,找到家瑞在電話裏說的外科,一過去就看到走道裏坐着家瑞。

她整張臉都藏進膝蓋裏,只露出一個黑漆漆的腦袋,謹言輕輕喊了聲,“家瑞。”

家瑞聽到聲音,神情有些動容,擡起了臉,有些惶惶。

謹言發現異樣,一下聲音有些急,“怎麽了?”

家瑞咬着嘴,又把臉埋進膝蓋裏裏,肩膀微顫,想必是在哭。

謹言沒有再問,只伸手摸摸她的腦袋,問了聲餓不餓,吃過午飯沒有。

家瑞搖了搖頭。

看見家瑞手裏抓着的單子,她溫聲道:“把單給我,我去拿藥,你在這裏等我,拿完藥我陪你回家。”

家瑞點點頭。

.......................................

倆人回到家裏,謹言拿棉簽沾着藥水給家瑞臉上的幾處傷痕一一上藥。

謹言上完藥,将東西收拾起來,從冰箱裏拿了些肉和排骨去廚房給她煮粥。

家瑞埋在沙發裏,看到她從剛才就不停為自己來回奔波,一句責問都沒有。

這種與早上發生的事情形成巨大的落差,心裏的委屈一下壓抑不住,全數迸發出來!

她“嗚”的一聲哭了!

謹言從廚房出來正要從冰箱裏拿蔥,心中難過,“怎麽回事?”

“姐,我錯了!我對不起你和媽!你罵我吧!”

“我為什麽要罵你?”

她決意坦誠一切,抹了下眼淚,說,“姐,你還記得我剛畢業時上班的集團嗎?就是顧林集團,那個時候,我因為洩露內部機密而被開除出總經辦,還要被起訴,但是後來林特助打電話來跟我說,集團不打算追究我了,那個時候我真的很感謝他,雖然我知道這件事情他決定不了什麽,也可能什麽都沒有做,但我就是忍不住……”

她默了下道,“我沒有想過,回國後還會再碰上他,甚至會和他有什麽牽扯。餮翕衆一直到去年,我從美國調回來,有一天晚上我和客戶一起在酒吧的時候,我喝得爛醉如泥,是他發現了我,然後把我送回家,那天晚上,我們……”

家瑞沒有繼續說下去,謹言卻是明白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了。

看着謹言有些出乎意料的模樣,她低聲道:“自那晚後,我就忍不住想他,我不知道喜歡他什麽,但只要一想到他,心裏就會忍不住不停的跳,臉也會很紅,覺得又開心又緊張!姐,我真的很自私,明知道他有女朋友,我還是忍不住要去找他,今天早上我去他家裏幫他收拾房間,他女朋友突然開門進來了,看到我就罵我小三,拿掃把要趕我走,我……”

謹言制止了她說下去,緊緊地将她擁着:“我知道了,不用再說了。”

家瑞抱緊她,低低的哭了出來,“姐……我明知道他不喜歡我,他不過是不忍心拒絕我,我卻還是一廂情願的撲上去!我真的做得好錯!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想讓你擔心的,我不配做媽媽的孩子!”

謹言搖搖頭,輕拍着她,溫聲安撫,“好了,不用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我,你只是還不明白要怎麽去處理自己心裏的感情,在我和媽心裏,你永遠是個好孩子,但是你要答應我,從今天開始,不管你想要做什麽事情,都要在不傷害別人同時也不傷害自己的前提下。”

家瑞埋在她懷裏,心裏得到撫慰,重重的點頭。

..........................................................

家瑞的這件事情向她敲了下警鐘,去年到今的事情,她居然沒有半點察覺。

如果不是今天家瑞主動打電話過來,她還一無所知,這些日子以來她的重心一直放在那人身上。

只想着他什麽時候回來,是不是按時吃飯,卻忽略了身邊的人。

看着家瑞吃下一碗粥,又等到她睡着,謹言從家瑞的公寓出來。

她回到住所,将自己的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品收拾出來。

從衣櫃裏拿走最後件外套時,看到他那晚換下的睡衣被妥貼的放在衣櫃裏。

她怔了下,又看看表。

她知道,再晚點回去家瑞就快要醒了。

…………

接下來的日子裏,謹言就在家瑞的公寓暫住下了,家瑞請了假在家休息。餮翕衆

有的時候從工地回來後,她陪着家瑞一起去超市購置晚餐要吃的菜,也許是為了不讓她擔心,家瑞這幾日的愁緒漸退,臉上漸漸有了笑容。晚上謹言在廚房炒菜,端着盤子出來時,不知電視裏的主持人講了句什麽樣的笑容,家瑞失控地笑出了聲來,随着開心的笑容臉上酒窩十分明顯。

................................................

同一時刻,許民集團總經辦辦公室裏。

“許董,股票還是繼續在下跌!”

“給我繼續觀察!”

許耀華揮了揮手,下屬很快從辦公室出去了。

從開完發布會到現在,局勢只堪堪穩住了一夜,又開始直線下跌。

一小時後,下屬又敲門進來,面色堪憂,“許董,又跌了,怎麽辦……”

怎麽辦?我每個月給你發那麽多薪水,這個時候你來問我怎麽辦?許耀華壓住心頭的煩燥,才忍着沒有動怒,沉聲道,“你去問問沈副助回來了沒有,再召急所有人一點開緊急會議!”

下屬點點頭,立刻就出去辦事了。

許耀華看着門關上,下一秒,将桌上的文件資料全掃到了地上。

接下來整個會議室的氣氛俨然與前十幾次沒有差異,大家仍是不停的出決策,又不停被否定,三個多小時下來,幾乎是在打一場沒有半點意義的口水戰,眼見着許耀華的臉漸漸沉下來,精英們也不再踴躍發言,心知肚明沒有龐大的資金注入,再有什麽主意都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

回到辦公室,許耀華将秘書剛送來的茶擲在地,“一群飯桶!全是飯桶!”

這種情勢一直維持到臨近月末,許民集團危在旦夕。

除了股票不停下跌的情況,這幾日開始有人大手腳收購入大量的股票,數量驚人,過了幾日,那幕後的主使浮出手面,正是先前被猜要收購卻無動靜的顧林集團,他的動機很明顯,在最短的時間裏,購入百分之八十的股票,以此入駐許民集團的股東。

這幾十年來,許耀華在這個位子上可謂認識不少人,但這個時候,卻無人能伸出援手,有舊相識也頗感同情,願意伸出援手,但在聽到那筆天價數目時,無不個個驚慌失措,紛紛再沒有聲影,如今這個情勢砸下這筆錢,可謂是打水漂,更何況還有人在整它,而且對手還是顧林集團。

“老爺,少爺不在,夫人剛也出門了,說去親戚那。”管家低聲說。

她那些親戚就算全肯借,也不過是填個皮毛,許耀華神色沒半點緩解,又問:

“大小姐呢?你去看過她沒有?那邊的人到現在還不肯收好處嗎?”

“是的,跑了兩趟,無論怎麽說都不肯,哎。”

背後是誰在搗鬼,答案沒有懸念,想到他,無疑是心裏的一根刺。

許耀華雖是心中氣憤,可卻也無法,那人在打着什麽算盤,他很清楚。

若是到下月初再沒有資金填補,他馬上就會持百分之八十的股票成為新股東。

想到這,不甘但又疲憊不堪,又再去電話,接下來打了幾通電話,那邊熟悉的婉拒令人氣憤。

強忍着低聲應完最後一個字,他重重地扣上電話,十足憤然。

他清楚事到如今自己已經大勢已去,卻是不甘心被這樣扳倒!

沈副助剛進辦公室,見到正喘着氣的許耀華,“許董。”

許耀華擡眼見到來人,問:“回來了?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沈副助有些猶豫的說了一番話。

耳邊嗡嗡響着,許耀華的臉色愈加深沉,半晌,忽然大吼出聲,“他說什麽?要我許民集團的百分之五十?欺人太甚!他根本就是在趁火打劫!不要妄想!我就是拼到最後一口氣也不會妥協!”

這時,下屬推門而入,見到沈副助有些微愣,很快緊聲道:“許董,剛才接到電話,我們的股票已經被同個用戶大量購入百分之六十了,再這樣下去,很快就會突破八十,到時候只怕……”

許耀華沉默下來,只見他額上青筋暴跳,胸口起伏。

相比沈副助提的,下屬随之帶來的這個消息,令他怒氣更甚。

那個人的态度這般狠斷,既然他執意要如此,他就來看看誰會先倒下。

...........................

以後的幾天裏,謹言都流連在公寓工地還有超市裏。

每天忙碌完,回來和着家瑞一起吃飯聊天,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無憂無慮的時光。

只是一旦到了夜裏,靜下來的時候,一顆心就忍不住去想有關他的事情。

又想他到現在是不是還沒有發現她已經搬出來?

她沒有打過一通電話去跟那人說,也許潛意識裏覺得就算打了,也未必說得通。她心裏又有另一層擔心,肚子這些天開始漸漸顯了起來,同樣的月份比懷小熊時還要明顯,心想也許這些天胃口好的關系,欣慰的同時不免憂慮,想着是不是找一天時間再去醫院做下檢查。

...........................................

這一天家瑞到了工地來找她,一直等到她下班,直接帶了她去一家新開的嬰兒用品店,對着那些迷你的嬰兒用品,家瑞看上去心情很好,謹言也不破壞這種氣氛,只跟着她一起挑了兩件衣服,一件男款一件女款,又買了奶瓶,家瑞還興致勃勃的要買嬰兒推車,最後還是被她以買回去太占位置的理由給拒絕了。

在她們從專櫃出來經過一間酒吧時,謹言沒想到會碰見許霆禹。

他看上去仍十分俊秀,卻一身酒氣,神色間俨然不見以往的潇灑。

謹言仔細地打量他,想到顧又廷做的那些事情,一時沒有上前。

對方身形不穩,一手扯掉了下襯衫的幾顆扭扣,露出精壯結實的胸膛,四周不缺少女投去傾慕的目光。

他渾然不覺,也不去望人,忽然臉色驟變,走到了一顆樹旁,彎下腰嘔起來。

“姐,你認識那個人嗎?”家瑞順着她的視線望去,問。

“嗯,他之前幫過我。”謹言低聲道。

三個月前,他仍開着跑車來找她,如今卻是落魄成這個模樣。

看着他吐得十分痛苦的神色,她心下不忍,猶豫着是否要上前。

那邊的男人吐完,聽到聲音若有所思望過來,眸子閃過一絲精光!

垂在身側的手也緊緊握成拳。

下一瞬,頭也不回的走掉。

“姐。”眼見人消失在視線裏,家瑞輕聲喚道。

謹言也收回視線,說:“我們走吧。”

家瑞已經睡着,她卻沒有半點睡意。

謹言躺在床上,想着今日遇見許霆禹的情形,心裏流過幾分酸澀,又忍不住想到那個始作俑者,翻來覆去的想了許多,最後卻是化成一聲嘆惜,眼見時間越來越晚,她卻沒有一點睡意,又想他現在肯定在沒命的抽着煙,要不然就是皺着眉打電話。

想到這,又恥笑自己沒有出息,正要翻個身準備睡覺,手機鈴響了,在夜裏顯得特別的響亮,這個時候還有誰會打過來?答案不言而喻,她心裏一動,第一反應是要去拿手機,爾後又覺得生氣,不去理會它。

家瑞睡意朦胧的說:“姐……這麽晚了……誰給你打電話啊……”

“我看看,你繼續睡。”謹言從床上起來,終是忍不住拿着手機到了客廳接起。

電話那邊,他久違的聲音出在耳邊了:“你在哪?”

“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我已經睡了。”

他沒理會,沉聲說:“你搬出去了。”

謹言沉吟會,輕聲說:“嗯,忘了告訴你,我有點事,要在外面住些日子。住的這裏比起你那邊,離工地更近一些,而且也有人陪着,我覺得挺好的,還能有個照應……”

瞬間,那邊聞言,也不再追問了。

他們彼此心照不宣。

☆、回家看到他在,就覺得心裏很踏實……

這之後出現了很長的沉默,謹言在靜默中能傾聽到自己的呼吸。婂瘗旃

他們的婚姻會結束,也不無原因,那個時候若不是因為個別的原因,也許以後也會因為其它的事情而走到今天這樣的局面,這種情形她無法控制,但想到今日遇到許霆禹的事情,心裏一緊,嘆了口氣。

她想了想,打破沉默,說:“你的事情我不是很了解,但有聽說一些,”

她說的盡量含蓄,避免矛盾,“其實,你不必将自己逼得太緊,還有別人……铄”

男人默了下,問:“你想說什麽?”

謹言沒想到他這麽直接,不覺一怔,斟酌了會,也就直言:“許霆禹他幫過我,我也不知道要怎麽回報他,只能找你。我想說,如果事情沒有到那麽嚴重的地步,你能不能,別把事情做得太絕,也當作給你自己留條後路……”

他堅決的說,“現在是最好的時機,只有把他後路全斷了,他才沒有機會在背後搞潛伏。商場不光是你看到的那樣,十年前的今天他們也是勝利的一方。要想拿下他們,就得比他們更狠,關鍵時候要是婦人之仁,到頭來只會一敗塗地。”

這番話一點也不意外,很符合他的作風,謹言還想做最後一線希望的努力,說:“你現在這樣對別人,就不怕以後,他們也這樣對你?他咬你,你咬他,然後再等着他來咬你?今天你沒準是贏了,但你能保證以後他不會依樣畫葫蘆來對付你?”

那邊沒有說話,似在沉思,良久,才說:“這是我們男人的事,你不要管。”

他的武斷又來了,語氣聽上去全無可商量的餘地。

本來也沒有抱多少希望,謹言輕輕說:“那我去睡了,你做完事了也早點休息吧。婂瘗旃”

她說完,也不管那人是否會生氣,直接就挂斷電話。

看着算得上寬敞的單身公寓,這種感覺與獨自一人在那間房子裏不同。

她不用每日在期待和失望裏渡過,也不用擔心用心煮好的飯菜再沒有人一起分享。

更不用擔心半夜是否有人會回來,突然将她驚醒!

......................................

回到房間,謹言進入被窩裏,聞着那股全然不同的氣息。

她想,剛開始是會有些不習慣,以後慢慢就習慣了……

家瑞不知何時醒了,見她進來,問:“是姐夫的電話?”

“不是,你不要亂說。”她微怔,心咚咚跳。

姐夫?她也不知道現在和他究竟是什麽關系,除了那種事,這些日子來倒是沒做過其它的。

家瑞卻不信,從床上坐了起來,認真盯着她:“不是姐夫的電話,大半夜誰會打來找你,而且……你還不接。”家瑞已不是小孩,這些日子住在一起也察覺到些許什麽,好奇地問:“姐,你和姐夫吵架了?”

謹言沒回,她也不知道,現在倆人算什麽,是冷戰還是吵架?

家瑞抿了抿唇,面有難色,語氣有些猶豫:“姐……是不是姐夫,在外面有……有……”

知道家瑞猜到哪了,她搖搖頭:“不是。”

不是就好,家瑞松了口氣!

…………

是的,若是五年前倆人的導火線,是因為他外面的那個女人,那現在呢?那個女人和他有什麽樣的關系?他們之間還有沒有在聯系?那個長得如此肖像的小孩又是怎麽回事?這些種種的問題,她一個都答不出來,全都一無所知!

謹言想了想,“我們在一起是因為小孩,可是沒有感情,所以維持不了……”

家瑞卻是不同意,“你們隔了這麽久又重新在一起了,怎麽會沒有感情?”

謹言看向家瑞,過了一會才說,“我也不知道。婂瘗旃”

家瑞愣了愣,有些詫異,忽然想到什麽,直接問:“姐,我問你,你和他在一起快樂麽?”

“……………”

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一下有些遲疑,順着家瑞的話沉思了起來。

這近兩月一起住的日子,每日都重複做着同樣的事情,有時候煮飯煮到一半,轉過身從廚房望出去,見到那人在客廳講電話,聽着他的聲音卻也覺得安定,再有一次他洗澡洗到一半,忘記拿內.褲,在浴室裏喊她……想到這,她的心開始咚咚跳。

那些事情,是開心嗎?

她一時無法确定。

家瑞看着她,繼續追問她:“你們在一起有過開心的事情嗎?你和他在一起,會覺得連煮飯洗碗都是快樂的事情嗎?他身上那些小毛病,你是不是都能容忍?姐,他讓你傷心的時候,你有沒有比任何時候都要感到特別的難過?你和他在一起,你有後悔過嗎?如果再給你個機會,可以讓你們從此沒有關系,你願意嗎?”

這些事情家瑞全都經歷過,所以也自然懂得這就是愛一個人的滋味,有酸有苦,仍甘之如饴。

“…………”

屋裏靜了下來,看着家瑞滿是希翼的目光,謹言微怔,半晌,收回視線,望向天花板。

若有所思。

過了良久,她才低聲:“我不知道,只是有時候回到家裏,看到他在,就覺得心裏很踏實……”

還有,前幾次沒開暖氣,半夜醒來時,見到身邊躺着個人,也不覺得有多冷了。

...............................................

一周後,迎來了五一的節日,工人們休息兩天。

那兩天的時間裏,王婧計劃好了去山水田園泡溫泉。

家瑞在家休息了半個月,心情漸漸高漲,五一的時候也約了同事一起去廈城,計劃玩三天。

謹言則每日按時到工地巡察一番。

今天她在家睡了午覺,醒來的時候天色微微暗,去完工地回來,已是夜晚八點過。

回到小區時,忽然看到衆多車子裏那輛打眼的銀色路虎,心裏忽然撲騰撲騰地跳。

她想了想,去詢問保安,手指着那輛車,“你好,那輛車牌號有兩個8的車子什麽時候停在那的?”

保安看了眼,印象深刻,立刻就說:“哦,下午就來了。對了,你是302室的白姑娘的姐姐吧?那輛車來的時候,我就問過了,說是302室的白姑娘的男朋友,你不知道?不過,正好你來了,我剛好和你說一聲,那個車位是401室鄭先生的,因為他的車子出了點事情送去保修了,所以一時位子也空着,要是你們想要停車位的話,只得再重新租一個了。”

謹言心裏又一跳。

走的時候,保安大叔又說了句,“你們那車停了也有幾天了,最好還是交交停車費。”

謹言點頭,詢問多少錢後,從包裏拿出一百塊遞過去,才往那輛車子的方向走過去。

五月的港城,已有幾分燥熱,車子裏面卻沒有開空調,但降了一半的窗下來透氣。

盡管座椅全都平放下來,那高大的身子仍是縮得十足的勉強。

男人背對着她手臂埋在眼上,腦袋頂着車身,正安安靜靜的睡着。

謹言心裏有些猶豫,是不是要叫醒他,抑或是走掉,回去公寓。

心想這人一走就是大半個月,期間也沒有一個電話短信,令人氣惱。

但看到他蜷着這個身子十分不自在的睡着,心裏的氣又消了一半。

她說不清是高興還是無奈,微怔地望着他,一時十分矛盾。

她感覺自己這些日子漸漸麻木的心又開始不可抑制的跳動。

只因為這樣的一個舉動,若是被他知道,只怕以後更加肆無忌憚,她嘆了口氣。

........................................

今天更的有點少,春春有事白天出門了,找一天會補上。

☆、最近睡眠和飲食不錯?你胖了。

謹言站得有些腳麻,小腹也感到略不舒服,但她張不開口叫醒他。屮垚巜

不管怎麽樣,面對他,她還是沒辦法做到無動于衷。

這種既想抽身而退又依依不舍的感覺,一點也不陌生,甚至熟悉瑚。

她無法自如的掌握自己的心铄。

也許,這就是自己對他的執念。

………

良久,手掌仍是沖破心裏的那點阻礙伸到玻璃窗上,敲了兩下。

男人微阖的眼睛睜開,神色裏略有倦意,迷糊的眼神還帶着幾分銳氣,目光掃到她白潤潤的臉龐,見是她才稍微柔軟些,目光不經意往下,只見她小腹微微鼓起,他盯了一會兒,目光有些茫然,沒說話。

謹言嘆了口氣,“你,你這是幹嘛……”

擡臉,他深深看了謹言一眼,謹言心裏一跳,一張清麗的面孔滿是無奈迷茫的樣子,眉目低垂,他道:“一開始聽說你搬來這裏住了,我還當你只是圖個新鮮,住幾天就算了。現在聽說你妹上班去,你還打算住下去?”

謹言對他知曉自己和家瑞一起住的事情也不感到多驚訝,畢竟連她們住的哪層哪棟都能報出來,又看他身上的衣服還是前些日子走的時候洗好熨好放在衣櫃裏,他是個極端注重儀表的人,但卻什麽都不會做,謹言說不出話,望着他低嘆一聲。

顧又廷問:“你還要睡在這幾個晚上?”

“還不清楚。”

“那現在就回去。”

謹言心裏一跳,眼見他不是開玩笑,猶豫道:“不了,那邊我住得不太習慣,而且離工地也遠,還是住在這裏方便些,也什麽都不缺,我覺得挺好的。屮垚巜”

他沒有在意謹言的話,只是細細地打量她:“你是不習慣還是在躲我?”

謹言沒做聲,低頭看着腳尖。

大概這兩點都有,她和家瑞住的這些日子裏,倆人除了上班,其餘時間都寸步不離的一起逛超市,買菜,看電視。這些是簡單且最容易令她感到滿足的事情,在這樣輕松的日子裏,很自然地把對他的那些耿耿于懷的事情也淡化了一些。

顧又廷看了看在那正倔着的女人,想說什麽卻沒有說,只嘴角動了動。

過了一會,他開了車門,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身子拉進車,困進懷裏,“真生氣了?”

“沒生氣,我也懶的和你生氣。”

謹言确實懶得生氣,自己到底和他不是同個修行的,也無法去要求倆人的生活節奏一致;她從一開始就應該明白到這點,若不是因為孩子,她甚至想不出任何一點能讓他們在一起的理由,這的确是她的心聲,可這話能當着男人的面說嗎?

顧又廷一看她神色,又聽出她話裏帶着的委屈之意,心裏軟了下,細細打量懷裏的人,不過半個月日子沒見,似圓潤了一圈,知道不可意氣用事,就算勸不回去人,也不能把人再得罪了,便緩和了聲音,道:“他的事情你用不着擔心,是個男人就會自己承擔,你只要好好的過你的小日子就行了。”

見她不吭聲,他又接着說:“對商人來說,心慈手軟是最要不得的,現在所有人都在盯着我,如果我走錯一步,那這之前所有的努力、資金、付出等等的一切統統都會化成零。現在不是在打架,我讓他一下,他只斷條腿瞎了只眼睛,仍能活下去。屮垚巜”

謹言看了他一眼,輕聲:“還是別…太過了,心慈手軟要不得,心狠手辣未必是好事。”

他冷哼一聲:“怎麽不是好事?純屬胡說八道欺人之談,也就是你這種膽子和兔子一樣的人說出來自欺欺人的。”看了她一眼,又放緩語氣,“倒是你,性格柔,耳根軟,臉皮薄,再有智慧,卻缺了那點向上的野心勃勃,過于安于現狀,顧忌的東西又太多,給你個小私企管理你都保不住……”

謹言不服氣的說:“兩年前我碰到一件棘手的案子,當時我解決不了,後來有個哈佛畢業生,在公司待了三年的同事幫我解決,那個時候我學歷低,性格柔,臉皮薄,按理說我應該過不去這個坎,但有時候下屬就是這樣,一旦服你就願意全心意幫你……你今天對別人落井下石,讓下屬怎麽看你這個老板?”

顧又廷不以為意,搖頭說:“我用不着管其他人在想什麽。”

謹言很無可奈何:“你真是……我就怕,到時候你會後悔。”

他湊過去:“我們現在說這些沒意義。我跟你講,我做事從來不半途而廢,既然做了,我不惜代價地力求全殲,絕不讓機會白白漏失。”

謹言也不說什麽,平平常常的應了一聲。

身子被他抱懷裏,只覺被捂得十分悶熱。

她掙了掙,将身子退開,又被他按住。

他颠了颠她的身子,“最近睡眠和飲食不錯?你胖了。”

“嗯……”近四個月了,體重自然也随之增長,終于是達到了标準線。

他還要說句什麽,擱在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聲音極其的響亮,謹言習以為然,就要掙開他,就見他先一步掐掉了電話,她心又開始因為這個動作感到了奇妙的變化,但不到幾秒,電話又不停的響起來,他微皺眉,似有些頭痛。

“這麽晚打電話給你,估計是有急事,你接吧……”

她出聲:“我也累了,先上去休息了。”

謹言從車裏出去,往前走,頭也不回,一直到了公寓,在心裏掙紮了一會,才走過去窗戶口望出去。

正好見他的車子從眼前駛出去,漸漸離開了小區。

他們之間,永遠隔着一百年的修行。

她跨不過去,他也不願意後退來遷就,如此就造成了現時不上不下的情勢;

可他們之間,卻偏偏系着一個微妙的小生命,無時無刻不在維持着這段脆弱的感情。

一個人的真心,有時候,真的很難分辨。

....................................

這段日子,謹言一直覺得身體有些異樣,工地又正好頻頻發生狀況,一時又給抛到腦後。

但今天終于能坐下後,又是察覺到那微微的不舒服,胸口亦有些壓抑的透不過氣般。

不算太難受,但心裏卻是感到擔心不安。

晚上,謹言從工地出來,沒有回去公寓,給家瑞打了個電話交代一聲,直接坐去醫院。

排號排了半天,終于輪到她時,醫生簡單問了幾項情況。

謹言一一回答,便開了張單讓她去交費,然後做幾項檢查。

回到診室,醫師的回答亦是讓明天來拿報告,再看看情況。

由于心裏不安,謹言翌日清晨就早早醒來,直接到了醫院,一一從各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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