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 (37)
想過要對付她,但想到自己要對一個女人下手,這讓他瞧不起自己。
除了身邊了了幾個人,想到其它那些人際關系,他都覺得累。
也覺得人心這種最容易受影響的東西,是最靠不住。
他後來将顧妙亭這一家人扔到一邊,想到她整天只知道哭哭啼啼撒嬌胡鬧,而嚴少齊只知道安份守已穩穩當當地做生意,沒有冒險精神亦不會有任何突破,這樣的小色角對自己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他已經在心裏将他們劃出自己的計劃範圍裏,既然不在同個圈子,也就沒有絲毫興趣了。
但有的人卻是覺得日子太安逸了,偏要找些不痛快。
………
嚴少齊一愕,那兩點還是他故意報出的最高利潤,眼見對方毫不掩視的藐視神情,又覺自己還實在是太兒科,他以為自己心裏最大份量報出來能吓到人,殊不知對方見多識廣,只當作笑話在聽。
顧妙亭眼見少齊因為自己受到歧視,頓時氣昂昂地就要去和顧又廷理論,憑什麽這樣欺負他們這些晚輩,就為了一個女人嗎?而且還是離了婚的女人?說到底自己可是他的親戚啊,想到這,連聲說:“表哥,你不能這麽偏心,我和你才是一家人,其她的那些女人也比不過我們的關系,你憑什麽這樣說我們啊?這才多少時間,你就已經和她當作心肝寶貝對待了,說話都好聲好氣的,無論如何,你都不該這樣……”
顧又廷用着非常平靜的口吻,說:“不如你教我怎麽做?”
她低着頭,有些委屈地撅了撅嘴,不滿道:“外人怎麽和我比,她們的身份卑賤又低微,所以說幾句好話就哄你團團轉,我可是你的親人,你這些日子出了事情,我不是不擔心的,外人未必會做得到這樣,也許等着落井下石呢……”
“你擔心不擔心我管不着,”顧又廷肅然打斷她,冷冷的瞧着她,直接道,“……我問你,你和外人聯合起來去算計一個老人家,眼見着她被人欺負,你也不吭聲,你做出這種事的時候,一開始有想過你大伯母是你親人嗎?”
顧妙亭一番話噎住,腦袋忽然想起除夕那日下午的情景,老夫人倒地的悲慘一面,不由得臉上微微發白;其實她不是沒有想過由于自己的問題輕易相信她人,從而間接導致了今天的局面,可潛意識裏就是不想承認。
就好像小時候,她做錯了事情不承認只要一直哭,就會沒事了。
……
顧又廷面無表情,冷冷地說:“你的那些破事,你爸媽都懶得管,我更懶得管,也和我沒有關系。但是,不要去招惹她,明白嗎?不然以後別說想過好日子了,能完好無整的活着就算祖墳冒青煙了。”再不多說,冷着臉轉身揚長而去。
顧妙亭微微張着嘴,一句話也不說出,停在那裏,心有餘悸地看着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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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找謹言之前,他在路上接到了個電話,連日裏被同個號碼反複的打,眼見避不過,他皺着眉頭接了起來,電話的那邊不停念着這個要怎麽辦那個要不要簽啊股東提議不過怎麽辦啊,他跟教學生似的耐着脾氣一一的教完。
挂完電話,他順便看了眼時間,瞬時低罵了一聲,然後向電梯間走去。
顧又廷到了一樓,走到一扇指定吸氧的房間裏,推開門走了進去。
往疏少的幾人瞄了一眼,很快甩門而去。
找到相反方向的走道,一片空蕩。
他重新返回,看了眼時間,才過了五分鐘。
他卻已經有些緊張,又感到不耐煩,一下直接往醫院大門去,仍是找不到人。
他氣急,終于是耐心耗盡,掏出手機,直接找到她的號碼撥了過去。
還沒有通,就見有一個電話先一步的進來,他咒罵一聲,剛一按掉,就見人又争分奪秒不依不饒地打進來,十足煩燥,又明白那邊有要緊事,一下無法,接了起來,語氣很差地“喂”了一聲。
這邊被冷暴力對待了的顧淮十足的無辜,得到指示後,挂了電話,看到時間也才八點三十分啊,不至于這麽早進入溫柔鄉吧?連日裏被董事股東壓迫,現在又被親哥吼了幾聲,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一下情緒差到谷底,正好小秘書進來送咖啡,他随手拿過,喝了一口,立刻重重地放下!
小秘書看到他這副模樣,立刻吓了一跳,上前一步,“怎麽了,太燙了嗎?”按理說這咖啡的溫度她一向把握得很好,伺候着顧又廷一年多裏也從未出過錯,但看着小顧總這副模樣,她又不禁疑惑,是不是燙到了?
“這咖啡是現磨的嗎?”顧淮嫌棄,怎麽這麽難喝!
“啊?”小秘書一愣,很快搖搖頭,“不是的,是沖泡的。”
顧淮心頭的火更是被她這一把柴添得更旺,咬牙怒道:“沈秘書什麽意思!昨天下午在我辦公室的人是不是你?我說的話你也是不打算聽的?您又不是大師,沖泡出來的咖啡能喝嗎?!”
她的小臉慢慢漲紅了,窘的手足無措,愣了一陣才尴尬地說:“不是,咖啡機昨天下午剛訂,今天還沒有送到,我想着你也許會想要喝咖啡,所以就擅自作主意沖了一杯送您進來。”
“你一會兒說‘您’,一會兒又說‘你’,能不能想清再說話?!”
沈晴淚珠在眼眶裏轉了轉,愣是沒掉下來,點點頭。
顧淮擺擺手:“行了,行了,出去吧。”
她點點頭,很快又被人喚回來把咖啡拿出去,她伸出手去拿咖啡,眼睛裏望着先前被燙到的皮膚。
紅着眼圈低聲說:“你等會如果想喝咖啡,就告訴我一聲,我可以去外面買來。”
說完,便立刻走了,不去看身後的人是何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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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白謹言是走路回去的,沒有像以往一樣去搭出租車,忽然想要吹吹冷風,一邊走着一邊看着四周經過的人,每個只匆匆看一眼,只對經過身邊的一家四口獨獨停下來,一直望着他們走遠的身影才回神。
到家後時間已經接近十點,白母溫熱了湯,她一口氣喝了兩碗後也吃不下飯了,便收拾了衣服去洗澡,在浴室裏看到鏡子裏的自己,還算年輕,皮膚仍是白滑,也沒有妊娠紋,如果想要重新來過,她是有資本的,除非自己不想要,胡思亂想好一會,她瞪眼對着鏡子裏的人罵道:“說你沒出息,你還真沒出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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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日,悶熱的港城下了一陣大雨,連續一個月的悶熱終被驅散,吹來一陣涼風,叫人渾身一陣陣舒坦,謹言下班的時候,去前臺拿了傘準備離開,門口的保安聲音傳來,“這位先生,麻煩你将車子開走,這兒是不允許停車的,停車場在左轉直開。”
男人嗓音透着他獨有的磁性,輕聲道,“我知道,我在等人。”
保安問:“您找誰啊?”
男人已經看到那抹身影,那雙略有些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眯了眯,相比以前的潇灑不羁,如今眉宇間,卻又好似蘊着幾分若隐若現的冷漠疏遠,微笑伸手指着她:“我找她。”又喊了聲,“白謹言!”
謹言這才停下腳步,轉過臉去望他,雙眸微微一轉,淡聲道:“是你呀。”
許霆禹……
她站在一旁,愕然之餘,還帶着幾分驚訝。
撇去別的不說,光是之前那番波動,她以為從此不會再和他碰面。
同情訝異的不只她一個,還有始作俑者的許霆禹。
沒想到他還會情不自禁将車子開到這裏,而且自然而然地叫出她的名字。
許霆禹發現自己從來沒有認真看過這個女人,從前在校園時,她淡然自若,輕聲說話時讓你感到溫柔似水,沉默時讓你覺得清涼沁脾,這個女人,皮膚白皙,臉蛋卻沒有校園時的清秀,有韻味了許多,尤其是一雙眼睛,時而含着水般含情脈脈。
“上來,坐下便車吧,我送你回去。”
許霆禹當然沒有錯過她微微顯挺的小腹,似笑非笑地勾了下唇角,朝謹言招了招手。
保安在一旁灼灼地盯着,似沒有耐心再等,就快要再次出聲趕人。
短暫的遲疑後,謹言沒有拒絕,上前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許霆禹發動引擎,“你最近還好嗎?”
“嗯。”
他踩下油門,車子駛向大道,
“那就行。”他簡單地應了一句,并不打算多說,開始釋懷相片的事情。
待車子駛向陌生的大道,謹言終于問了句,“去哪裏?”
許霆禹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方向盤,語氣随意,“不知道,随便開,看哪條路順眼就開哪裏。”
他向來恣意妄為,哪怕是經歷了前些日子那麽大的風波,骨子裏的不羁還是沒有改變。
謹言訝異他的回答,待想了一會,卻也不出聲,她把頭望向窗外。
此時,本還沒有到夜晚的時間,但由于陰雲密布連雨綿綿,窗外的景色看起來徒添了幾分暗沉。
由于路程越開越偏僻,旁邊除了偶爾行駛過一兩輛車子,幾乎見不到其他的人影。
“吱——”許霆禹猛地剎住車,才險險避過面前突然停下來的車輛。
“媽的!”他低咒一聲,卻在下一秒噤聲。
眼見面前的車子走下來一個身形窈窕的女人,由于路滑,穿着高跟鞋的她腳下不穩,扭到了腳。
正青着臉,忽然朝這邊的方向望了過來,看到謹言時眸子微微閃爍。
……随即看到了許霆禹,面無表情就移開了臉。
許霆禹哼了聲,沒再言語,将車子加大速往前開,在經過她身旁時打轉了一下,從後視鏡看,眼見随着他那一下,剛她旁邊那攤水跡全都濺到了她身上,一身整齊幹淨的職業裝瞬時狼狽不堪,難得看到她不動神色的臉上出現一絲驚慌和憤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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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霆禹接下來一路心情大好。
白謹言忍不住又去看一眼真雅,不知道他們何時變成如此的情景。
許霆禹似猜到她的心思,收回在她臉上的注意力,将視線放到後視鏡裏,卻已經看不到人影了,他笑了一笑,目光似有嘲諷,然後重新去看白謹言,朝她笑道:“你別操心了,這點事對她來說算不上什麽!她啊,是個能抵得上十個男人,而非正常女人的奇女子!”
謹言愣了下,只道:“是嗎?”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似在沉思什麽,好半晌,才說:“看來你還是不了解她,男人對她來說就像一件物品,這件物品能給她帶虛榮心和利益,如果有一天這件物品失去了價值,她二話不說就會丢掉它,連一絲眷戀都沒有,她前面有過一件物品,用了半年多,扔掉後又輪到我了,你說她心腸是不是比男人還硬?”
白謹言怔住,心裏忽然不知道是什麽滋味,目光微微閃了閃,什麽也沒說。
車子一路疾駛,最終在一家裝修樸素的餐廳停下來。
坐下後,許霆禹把菜單遞給她:“想吃什麽?”
謹言沒有接菜單,搖了搖頭,輕聲,“我對粵菜不熟,你點就好。”
“那就來盤炒花甲,姜蔥牛柏葉,鐵板田雞,脆皮乳鴿,”許霆禹略熟絡地向服務員一一道:“再來盅花旗參炖烏雞湯,外加兩碗米飯,”他把菜單遞還服務員,同時對着服務員笑了一下。
服務員臉紅了一下,很快抱過菜單,積極地下單去了。
許霆禹轉過臉對着謹言道:“這幾道都是他們的招牌菜,味兒不錯。”
二人吃着聊着,不知不覺,許霆禹一一問出謹言這些日子的生活和事情,漸其間有許多都是他已經找人了解和調查過了的,他卻也不缺乏耐心,重複問着相同的問題聽着相同的答案,也漸漸聊得興致勃勃,感覺倆人像個老朋友一般。
“想不到朝夕之間顧林集團就換人了,聽說顧又廷最近無聲無息,”
許霆禹不急不忙地夾了口菜,向他的目标靠近:“你和他比較熟,你知道最近在幹什麽嗎?”
謹言搖頭,“我也不清楚,可能會先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吧。”
許霆禹卻是不信她的一番說話,眉宇間微微動了動,面上卻是噙着一絲淡淡的笑容,正巧服務員端着湯盅上來,他朝服務員擺了擺手,起身彎腰親自替她揭開盅蓋,一邊随意道:“按理說他那個人不能休息的,畢竟除夕那件事情他都沒忘了算計。”
謹言聽他提及那件事,一時沒有說話,也沒動那盅湯。
許霆禹笑了笑,換了個方向繼續說,“他那個人我了解,城府很深,有仇必報,以他目前的能力,不會說一下位就沒了權勢,還有一些東西他握在手裏,沒準他現在就在謀略上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謹言看着他,“也許吧,”想了想,補充了一句,“從公司門口出來時,我就知道你是來找我的,你叫我上車時,我也沒有拒絕,因為我知道你大概找我是為了什麽事情……但我和他的關系和你想像的不同,他在做的事情我不清楚,你打聽錯人了。”
上車前,她并不太情願,卻還是上了。因為她知道,他若是達不到目的,下回還會再過來,不如幹脆果決,直接向他挑明了,也省了下回的許多事情,所以上車後,她一直沉默少言,偶爾回應他幾句話,心知該來的總會來。
許霆禹沒想到自己一番心思被人直接戳破,看着她認真的模樣,輕笑一聲:“說真的,我還是覺得咱們倆有緣分,你想想啊,你身邊來來去去那麽多人,現在也就我陪你在這吃飯呢。”
“可惜啊,你現在懷着孩子不方便,我只好去尋找新的女人下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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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走出餐廳的時候,夜色已經深濃,四周雨也停了。
車子進到住宅區裏,到保安亭前,謹言讓他放下,許霆禹不聽,愣是取了卡,然後刷了開進去,邊開邊問着,“你怎麽住到這裏來了?顧又廷那麽小氣,連點像樣的贍養費都沒給你?”
“拐左邊,然後放下我就可以了。”謹言沒理會他的揶揄,直接道。
“這路的房子是買的還是租的?買的話一層估計一百萬下,租的話一個月一千多,他這樣對待老婆孩子的誠意,說真的還沒有我一半,不然你考慮考慮別給他生孩子,幹脆跟了我算啦?”許霆禹一邊找着她樓層的方向,一邊開着玩笑。
謹言沒有說話,目光緊盯着窗外。
許霆禹見她不應,也習以為然,正要停下車子,卻忽然注意她為何無聲。
從玻璃窗望出去,見顧又廷面朝他們這邊的方向,眯起眼睛望着他們,惬意地抽着煙,渾身仿佛被一旁的路燈染上一層金黃的光輝,長長的影子拖拽在身後的地面上,此時整個人的形象不似想像中的半點頹廢,卻好似更加偉岸高大。
白謹言忽然有些凝神,望了他半晌。
她伸手準備去開車門,“謝謝,我回去了。”
車子忽然上了中控鎖,陡然啓動。
謹言身子随着車子的動作有些晃悠,待坐穩後,發覺他打轉了方向,往着來時的路重新開走,。
她蹙了蹙眉,“停車,”
眼見車子越開越遠,他似乎沒有半點要停下來的跡象。
“還早着呢,我再帶你四處晃晃,順便吃個宵夜再回來。”
顧又廷手指輕敲方向盤,到了保安亭停下車子刷卡時,轉過臉,對着她嘴角漾出一絲深意的笑,“他擺了我一道,我還不能耍耍他,讓他在那多站會吹吹冷風嗎?你們最近是不是在冷戰,正好我替你出了口惡氣。”
謹言覺得他有些莫名其妙,“不用,我要下車!”
“行啊,待會我就讓你下車,現在我們先玩玩。”
說完,發覺許霆禹神色已不對勁,謹言這才想起他之前和顧又廷的過節。
想必發生了那件事情後,倆人再次見面對誰都不好,像現在這樣避開也許是個更不錯的選擇。
接下來,一直近小時後,車子才重新駛回她住宅處。
她下車後,許霆禹立刻疾馳而去。
再看路燈下,已經沒有人影,好像剛才的一切只是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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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萬字完畢了哦~同學們明天見哦,(_)/~~拜拜
☆、終局篇(3)——你老公挺有型的
銀灰色的路已經開出了小區,就快到鳳凰路,經過紅燈停了下來。
大晚上的,由于雨後沒多久外面的人也很少。
他若有所思地用着手指彈着方向盤,随着面前變動的秒數一下下的敲着瑚。
好不容易等完那紅燈,随即又轉了黃燈,他說到底還是有幾分心浮氣躁,随即打轉了車子開到路邊停下來铄。
直接開了車門下來。
他就靠在車身上,拿出煙來點着,望着不遠處的辦公樓,幾個窗口仍燈光明亮。
深吸了一口煙,然後轉過了臉,嘴裏呼出一大團煙霧。
兩團煙霧原是聚在一起,很快就緩緩散開,然後漸漸消失得無影無蹤。
顧又廷抽完了半盒的煙,最後手裏還有半截的煙還在燃着,他直接揉成一團,總覺得還是悶得很,還是回到了車裏,随便按了個CD的播放鍵,不一會兒裏面就傳來要死不活的情愛歌詞,他沉默,忽然感覺口幹舌燥,幹脆歌也不聽了,直接摁掉了音響。
剛踩下油門,一旁的手機響了。
“是我,在哪裏呢?反正現在卸任了無事一身輕,出來放松放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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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分鐘後,一輛銀灰色路虎停在了港城聞名的娛樂場門口。
諾大的包房中間擺放着兩張寬敞的按摩床,床上分別都躺着倆個男人。
顧又廷上身穿着藍色的襯衫,下面是條休閑的黑色褲,還有一雙擺在地上的皮鞋。
這一身行頭看上去起碼得六位數,還不算他手上戴着那塊限量表,小姑娘剛大學畢業出來,正是迷戀紙醉金迷生活的時候,瞧見這樣不動神色卻暗藏玄機的男人,一時十分歡喜,紅着臉,問:“先生,請問你是要‘葷’的嗎?”
……
那聲音聽着就很小,完全不符合他剛進來時提出要‘老手’的要求。
顧又廷本閉着眼睛養神,聽到聲音睜開眼睛去看她。
果然是個看上去二十來歲的小姑娘,只是一張臉被脂粉遮得比實際年齡還要稍深沉些。
但配着她面腆羞澀的笑容,倒也符合年紀,算着時間按理是剛大學畢業的階段。
他忽然又想起什麽,心裏一動。
轉眼七年多了,一切好像都還在昨天,一切卻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他想起過往的許多事情,所産生的點點滴滴,他的眸光,就會忍不住變得柔軟。
腦子裏忽然又想起晚上自己像個二十幾歲的小子似的去她家樓下,傻站着一個多小時……
想想都十分滑稽的樣子,不禁笑了一下。
小姑娘見剛開始還十分嚴肅的客人笑了,自己也笑了起來。
長得有錢又一表人才的男人總是特別招人喜歡的,更何況是有個性的男人,看着更令人砰然心動。
她臉不自覺的更紅了,“先生,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顧又廷點點頭,眼見她一只手往下滑,他直接來一句,“素的就好。”
小姑娘有些失望,撇了撇嘴說:“來這裏,哪有人要求素的呀。”
……
見客人無動于衷,小姑娘想了想,心想他張臉看着面生,以前若是見過就算只有一次也記得住。
于是說:“您是不是頭次來這裏,還不太習慣這裏的規矩,有些拘束呀?”
一旁傳來友人的嗤笑聲,“嘿,別較真了,來這種地方可不就是放松嘛,你瞧,人家小姑娘都笑話你了。”
顧又廷雙唇緊抿,心裏低罵了一句,像是在罵對方,又像是在罵自己,他自己也夠有病的,明明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