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 (50)

她沉默,低頭不語,良久才淡淡道:“随你。”話雖是這樣說,身子卻是軟了下來,迎上他目光,又道:“我最近的脾氣不是很好,常常會吓自己,不小心跌倒了怎麽辦,動不動就愛胡思亂想,剛才也是突然想偏了……你有空,就多回來陪陪我和小熊,好不好?”

她有點無助,有點恨自己的脆弱,她确實不夠堅強。

“好。”他傾身俯近她,低聲道,“還說不是吃醋?”

謹言不理會他,有些困了,迷迷糊糊地埋在他懷裏:“那你這會要呆多幾天。”

“我下周再走。”

“你脾氣能稍微改好一點點嗎?”她的語氣越發溫潤發懶,快睡着了。

“能。”

“會對我和小熊都耐心些嗎?”她掌心覆上他手背,又問。

“嗯。”

“那明天你要陪小熊一起去上課哦。”

“行……”

………

次日清晨,暖暖的陽光輕輕的灑在臉上,卧室光線明亮,氣圍暖和。

連續一個多月的雨季終于過去,換上難得的陽光,窗戶沒關,有門吹進來,吹動窗簾,帶動着陽光盡數的灑進來,照射在床頭櫃上……窗外的樹枝上停着一兩只小鳥,雀躍的叫了一會。

相依而眠醒來的次數不少,但一家三口一起躺在同張床上,還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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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言手上橫着只手臂,臉頰有只肉嘟嘟的手貼着,她微微睜開眼,是住了一個多月漸漸熟悉的房間,

四周仍是原先的模樣,一樣的牆壁,一樣的挂鐘,一樣的木門,但感覺卻是不一樣的體會……

謹言轉過了臉,就見到男人沉睡時英氣的面容,他睡得很沉,兩道英眉在睡夢中仍有些習慣性的微蹙,神色中透着明顯的疲憊,是昨晚在黑暗裏沒有察覺出來的,她看了會,再轉過臉,就見到自家白白嫩嫩的小熊。

她輕輕地将橫在身上的胳膊拿開,輕輕地下了床,光着腳走在地板上,擔心将父女倆吵醒,走到門前,定定看了他們一會兒,才噙着絲絲笑意慢慢走出去。相比謹言,小熊早上醒來時,對于突然出現在身側的男人,頓坐在床頭,眼睛睜地大大的,看了良久。

她爸醒了後,反而尴尬了,喊孩子她媽進來。

謹言知道被子下面藏着個裸男,忍不住笑了一聲。

被孩子她爸瞪了一眼,才忍着笑,把小熊從床上抱起來,去客廳的洗手間洗梳。

小丫頭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錯,十分亢奮,刷牙時一直鬧騰,娘倆這些日子相依為命,更是處出了感情,玩起來就忘了時間,一時沒聽到卧室男人的聲音,等出了浴室,那邊又洗了個澡的男人,問:“老婆,我的衣服放在哪裏了?”

謹言讓保姆看着小熊先吃早餐,進到卧室裏,找了內.褲和衣服拿進去浴室。

顧又廷出來時,謹言剛好把桌上的那些瓶瓶罐罐往臉上塗抹完,又就着桌上的溫水,從綠色的紫色的瓶子裏倒出些一粒粒,吞了下去,但這還沒有完,脫下了衣服,從白瓶子裏擠出些白色乳液,往白膩的肚腹上塗了上去。

他看了會,随手拿了個瓶子看,都是些什麽維生素C之類的,見她仍在忙活,忍不住,說:“每天這麽多事情做?你還會無聊?先是什麽膠,又是什麽油,現在你肚子塗的是什麽,弄這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對身體好嗎?”

謹言都不指望他懂這些,仔細塗抹着小腹的每一塊肌膚,不搭理他的找茬,忽然想到他工作起來煙酒都是不離身的,平常又不一定會注意飲食,便問,“你最近會不會覺得很累?要不要買點保健品吃?”

顧又廷将瓶子放回桌上,又看了一眼她被胸罩包着的圓滿的乳,有些抑郁,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吃什麽保健品,你到時還是買點偉哥給我吃。”又說,“這小子還沒出生就知道折騰人。”

謹言明白過來他的意思,心想他難得有克星了,覺得好笑,輕聲笑了出來。

................................

最近這麽甜蜜,大家還習慣這個節奏嗎?嘻嘻嘻嘻嘻嘻嘻~

☆、終局篇(31)——你就要當姐姐了,要帶頭做好榜樣~

他緊繃着臉,看向別處,平息氣緒。

謹言坐在床邊正在往身上套針織衫。

背後的內.衣扣漏了一結,針織套下去時被勾住了,她雙手有些笨拙地往後弄着,好一會兒都沒有辦法解出來瑚。

他就站在一邊看着,只傲然揚眉,好整以瑕地看着她,既不開口,也不近前铄。

真是記仇的男人。

她忍不住,喊:“喂!”

“你叫我?”他閑閑道。

“顧又廷!”她板臉,急急喚他。

唇角挑出一抹明顯的笑意,看到謹言漸漸變了臉色,終于是走過去幫她把纏住的針織線挑出來,

卻沒有離開她的身體,沿着身體的曲線漸漸到大腿上,她剛擦過身體乳,摸上去滑滑的。

謹言被撫得有些癢,“別摸,才擦了乳液沒多久。”

他含糊地“嗯”了一聲,繼而伸手環住了她的腰腹,俯下身子,吻着她的頸後,

謹言身子一動,被他板過了身,然後握了手往身下蓄勢待發的棍子一樣的東西按去。

不知是手心的溫熱感,還是內心太過于燥熱,她有些口幹舌燥,身子窩在他懷裏蹭了兩下。

一兩月前禁這床事,對她沒有感覺,但一直到昨晚,還有現在都被他撩撥出了內心深處的渴望。

這樣副樣子自然沒有逃過身上男人的眼睛,顧又廷搖頭笑,在她唇上一吻,同時一個灼熱的硬物正緊緊地抵着她,謹言一頭長發淩亂,水眸蕩漾,另只手抓着他胸膛的衣領,紅唇微張,眼神迷離,只覺得從頭到腳,全身的溫度都開始熱了起來。

他放開她,大手探進她的針織衫裏,捏住她敏感的蕊蕾。

由輕到重,富有技巧地揉捏。

他含着她的耳畔,低沉着聲音:“想做?”

見他認真地問,她眨了眨眼睛,手情不自禁的在他身上流連。

男人的手指,慢慢從衣服裏抽出來,嘴唇也吐出耳垂,驟然離開。

謹言茫然,擡頭看着他。

“你再忍忍。”

他低笑,打趣道,“現在這個月份需要節制點,要是縱.欲.過.度,對小孩不好。”

“…………”

謹言直羞得整張臉都紅成一片,只恨恨地在他身上捶了幾下出氣。

瞧見他嗤嗤輕笑的模樣,幹脆不理會他了,恨恨地坐回床上,拿過褲子穿上。

很快他也坐到床上,手指在她腰上劃着,懶懶道:“要不今天在家裏休息吧,明天再出去?”

謹言沒有多想,搖了搖頭,說:“不行,小熊報了名,今天是第一天上課,她期待了一個多星期了。”說完,她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麽,擰起了眉,轉過臉不滿地看着他,“你是不是不想陪着我們出去?小熊又不會煩到你……”

顧又廷也沒好氣看着她,直接道:“你別疑心病。”

沉默了片刻,又說,“這一陣老是沒有能怎麽休息,就想能在家裏睡個好覺。”

謹言想了想,雙手環上他的脖頸,身子貼着他靠在床頭上依着,“我知道,你工作忙,上課的時間只有一個多小時,我們一家人再一起去吃個飯,就回來休息好不好?最多耽誤你半天的時間,好不好?”

顧又廷拿下她的手,摩挲着她的手心,語氣緩和地“嗯”了一聲。

.....................................

過了半小時,小熊已經喝完了一碗小米粥,還有一個肉包子和一條油條,然後把小黃人的書包都裝滿了繪畫工作,可倆個大人還沒有人影,小熊在保姆的照顧下穿好鞋後,就跑到卧室門口。

剛準備要伸長手去轉開門把,就被跟随在後的保姆給阻止了,頗有些語重深長,

“這個……你現在不能進去,我們去看看電視,你不是最愛看那個什麽一只眼睛的小人嗎?我陪你去看……”

小熊有些不解,聲音稚氣地問:“我要進去找言言,為什麽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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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局篇(32)——怎麽疼她,他都在腦裏想了一遍……

他将被子往下扯,令她的腦袋露出來,摟着謹言親了幾下,還不住揉捏她的身子。

深夜時分,他的胡茬細細冒了出來,一點點的碰到肌膚格外的刺人。

她十分敏感,忍了忍,卻是沒忍住因為癢而發出了聲音瑚。

她算是明白了,他一旦面對自己的死纏爛打或是哭鬧時,當下什麽事情都願意答應她,

可一旦事情翻了篇,他很快就會變回老樣子,哪裏管當初自己答應過什麽铄。

此刻,她想着小熊今天的委屈模樣,讓她更覺得這些年愧欠了小熊,但有人卻是不放在心上,

她又想着離開回港城的時間不多,不由得心急,卻也不想要出聲主動搭理他。

謹言今天原本就心情低落,現在算起他離開的日期,心中更是苦惱壓抑。

思忖道,如果由自己好好跟他說一通,讓他明天對小熊耐心些,是不是會好點?

想起他之前不是沒有答應過,事後仍然不作任何改變,不由得暗自生着悶氣。

在這苦于找不到任何突破口的時刻,忽然聽人在耳畔問,“小熊怎麽樣了?”

這樣随口的一問,謹言卻覺得很難回答。

要換成以往,她都會避重就輕的說很好很乖,小熊一向很好帶之類的問題,這樣一半是事實一半是為了讓他放心,但現在這個時候明顯不能這樣回答,謹言想了想,說:“還好,就是睡覺的時候哄了比較久,一直不肯讓我走。”

謹言見他沒有要說話的意思,而是平靜地看着自己,她挨到他懷裏,枕着健碩的胳膊,溫柔的說:“你就不能對我們母女倆好點?把我們丢在這裏,一走就是一個多月……鄰居前倆天還問怎麽一直沒見到我老公,可不就是嘛,我們想見你一面都困難……”

說到這兒,謹言覺得自己拿捏很好,該有的委屈和情感都表達出來了,瞧見男人動容,她決定再接再勵,愈加柔聲地說:“我聽說過兩天有個親子繪畫課,我懷着你兒子不方便,要不你陪小熊一起參加吧?”

謹言急切地看着他,她知道顧又廷對這些生活類的瑣事都沒有研究,也沒有興趣,

但是趁着這個機會,她想要他陪着小熊一起。

如果可以,也算是父女倆一個在一起增進感情的不錯的機會。

她在被子裏碰了碰他的手,摩挲着他的手背,臉上笑着說:“那天好像還設了前三名的獎項,小熊最近對畫畫很有興趣,如果能夠得獎,會讓她更有動力,要是不能,我們帶她去喜歡的動物園,也會鼓勵到她,我認為這主意還不錯,你覺得呢?”

“還有兩天時間,”他親了親她,敷衍了事地道:“這事晚點再說。”

..................

第二天謹言起床後,帶着小熊梳洗,給紮了兩條可愛的小羊角辮,

煮了碗小米線湯,母女倆一人喝了一大碗,一起去外面買了比賽要用的大張繪畫紙,從始至終都沒有理他。

回到家裏,男人涼涼掃了她一眼,她也不理會,抱着女兒進房,把繪畫紙鋪在小桌子上,

再一一把顏料彩筆拿出來鋪好,剛要開始畫,白母的電話打了過來,她接了起來,“媽?”

“言言,你吃過飯沒有?”白母溫慈的聲音傳了過來,“在家裏嗎?”

“吃了,”謹言輕聲應,“和小熊在畫畫。”

“之前聽你說小熊開始上課了,她還習慣嗎?讓她聽聽電話……”

“我們小熊很乖呢,”謹言笑了笑,把手機放到小熊耳邊,“是外婆。”

小熊軟軟嚅嚅地喊了一聲,那邊白母近倆月沒見到她,想女兒更想孫女,聊了好一會,才舍得讓她回去繼續畫畫,電話切到謹言,白母不免嘆了聲氣,“你有空和家瑞聊一聊,怎麽都不回家吃飯?”

謹言點點頭,挂了後便直接撥了電話過去給家瑞。

家瑞聽後,吐了吐舌頭,說,

“不是不想回,而是不敢回,你走了後,媽整天就知道唠叨我找對象的事情。”

“媽是對的,”謹言點點頭,贊成的說,“你這幾年一直只顧着工作,當時是年紀還小,現在也差不多到了需要找對象的年齡了,你聰明、努力、漂亮,也還算年輕,一定會有很多優秀的男人喜歡你。實話告訴姐,你現在有沒有喜歡的人?”

家瑞聽不下去了,喊:“姐,你怎麽現在也變得跟媽一樣了?難得打次電話,你不像往常一樣問問我近況,吩咐天氣要轉涼了多穿一件,而是說這種事情,你還是我姐嗎?”

“你別轉移話題,”謹言笑道,“你二十幾了,不是為了媽,也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你自己。你是成年人,要懂得衡量事情的利弊,也不要讓媽為你擔心,知道嗎?”

謹言含蓄的意思,家瑞聽得懂,同時,她也知道自己的缺點,性格過于好強,在工作上就看得出來,凡事都要争個結果,還有感情上,曾經也一度的任性妄為……在外人的眼裏,她看上去無堅不摧,雷厲風行,有時候卻也像個小孩子一樣會鑽牛角尖。

從之前的那件事情裏,她就已經學會深刻的教訓:如果她一度的随着自己的心去做事情,只知道進而不懂得後退,只會受到傷害,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她都需要找到一個足以平衡的心态。

“我知道。”家瑞應了一聲,問:“你和姐夫的婚後生活怎麽樣了呀?”

“比起關心我,你還是關心自己,這件事情,你要放在心上,別再貪玩。”

“好,好,好,從明天開始,我一定密切關注身邊一切的單身漢。”

謹言輕笑一聲,聊了一會兒,欣慰地挂上了電話,陪小熊畫畫去了。

...................................................

這邊的家瑞剛收線,很快,就有經理的電話打了進來,“家瑞,有打擾你嗎?”

“沒有,”家瑞說,“我在家裏看電視呢。”

“我剛打了兩通,你一直占線,還擔心你有事情要忙。”

“是啊,和我姐聊了一會兒。”

“——原來如此。”經理笑笑,“家瑞,你現在有空嗎?能不能出來?”

家瑞問,“經理,有什麽事呀?”

“就是陪個客戶,找不到其他人。”經理嘆了一聲。

家瑞點點頭,“幾點?”

“九點,可以嗎?”

“好的。”她想了想,周末也沒有任何安排,便應了下來。

挂完電話後,家瑞開始想,是哪個客戶呢?怎麽先前沒有聽經理提起過,有需要談的合作?

她想了會,想不出,便也不想,去衣櫃裏拿出件淺色毛衣套頭,還有條藍色包臀裙,到浴室裏洗澡。

只是,她哪裏想到,這次商談的客戶,居然是周雲哲。

........................................

這一個多月,經理和老板一直沒有對這個項目死心,仍不停地聯系着他。這個意外她肯定猜不到,也難怪經理會突然打電話讓她出來,明擺着早就打定好了主意,但工作時不時會碰到像這樣的突發情況,她很快調整好情緒,對着那身穿風衣身形颀長的男人迎上去。

這一晚,如果家瑞早在發現這個情況時,就能打退堂鼓,或是沒有來赴約,也許就不會在周雲哲手裏吃到暗虧。她的酒量不算差,今晚也稍有警惕,在經理和旁人有意的灌酒時,有一半都借着伶俐的口齒推辭了,所以喝的并不算多,可結果卻還是醉了。

飯局才開始一小時,家瑞已經喝得醉醺醺,整個耳垂紅得似乎人溢出血來,周雲哲掃了眼家瑞,覺得她喝醉後神态不清,一頭紮着的黑發,不知何時散了下來,這個模樣似有些眼熟:“你挺像一個人的,家裏有姐姐?”

家瑞迷迷糊糊地轉過眼看他,抿了抿唇,有些沒好氣,

“什麽‘解決’?沒有‘解決’,你又不是不知道,還多此一舉問什麽?”

“………………”

經理在一旁,先是聽到家瑞沒有半點禮貌的話,心裏一急,本想出聲低斥她幾句,又不知道該如何适時的開口。否則,這一頓又要弄得不歡而散,事隔近倆月,才約到這個人出來吃這一頓,可不要搞砸了啊白家瑞,不然咱倆職位難保,他還沒有保佑完,就聽對方溫聲問道。

周雲哲見慣她故作老成的樣子,今天難得周末,她穿了稍微有些顏色的衣服,

此時怨嗔的模樣帶出身上的幾分嬌韻,就像仍是一只渾身是刺的小刺猬,但也是可愛的。

他微微一笑,不覺放柔了聲音,撩撥着她,“我怎麽會知道?”

家瑞只手撐在臉上,有些頭暈,聲音有些小:“你,就是……知道。”

周雲哲聽見這話不由得一笑,拿過杯子,喝了口酒,眼睛仍然盯着家瑞,眼見她一雙眼睛漸漸覆上薄薄的水霧,連脖頸的肌膚也泛着微紅,年輕小姑娘總是會讓人心裏不由得感到蕩漾,他難得耐心:“是嗎?”

家瑞喝了酒,深藏在骨子深處的脾氣,一點點壓抑不住,随着身體的燥熱,慢慢的散發出來,原先本就是耐着心和人說話,見旁邊的人又追問,深吸一口氣道:“是是是,要我說多少遍,你聽明白了嗎?”

這個項目永遠不可能解決,也沒有太大的機會,因為對方根本對他們沒有興趣,連企劃案都不屑一顧,又怎麽可能答應和他們合作呢?除非嘛,陪吃陪喝陪睡,也許機會還大點,她垂頭喪氣地想。

聽到這,不僅周旁的人愣住了,這時經理也覺得有些僵,趕緊出來呵斥,

“家瑞,你喝醉了,怎麽跟周總說話的呢?還不快跟周總道歉?”

家瑞搖搖頭,從凳子上站起來,搖搖晃晃地朝周雲哲身後的人過去,眯着眼睛,“經理,我沒喝醉,周總在這裏……”她眼裏出現了明顯的晃影,已經認不清誰和誰,卻還極力去拿酒杯,“周總?您是周總嗎?周總,周總……”

她不停重複着,其他人聽得心裏不對勁,只有周雲哲輕輕哂笑了一聲。

“劉經理,白小姐困了,還是送她回去休息吧。”

..............

汽車穿過市區,往另一條路的方向開去。司機的目光望了眼後車座的女人,眼見她睡得十分沉,一時半會醒不過來,又看了眼一旁閉着眼養神的周雲哲,很快将車子開向了遠離了市區喧嚣的郊區。

......................

卧室裏,開着燈,光線明亮,氣氛旖旎。

他跪坐在床上,将她的一條腿擡起來,去夾自己的腰。

她一張臉在燈光中顯得愈發嬌俏,鼻子冒着細汗,紅滟滟的嘴唇一張一合。

就那麽一眼,周雲哲該有的想法,就更加深了。

他扯下她的內.衣,沉重的身子壓上去,把頭徹底埋進她的胸前。

憋了許久的***,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來。

年輕姑娘白膩的肌膚晃着他的眼,平坦纖細的小腹溫暖着他,還有身下的緊窒收縮……更令他欲罷不能。

他只微微慢了幾秒,最後咬牙一發狠全數挺了進去。

被藥物折騰得快沒有意志的家瑞猛地醒了過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片刻,竭嘶底裏鬧了起來。

她哭了,聲音聽起來十分可憐。

周雲哲伸手去拭她眼角的淚,“我也痛,忍忍就好了……你只給過我一個男人?上一次,在廂房裏見到你,我就想讓你上我的車,把今晚的事情做一遍,連怎麽疼你的姿勢,我都在腦裏想了一遍……”

在她為了項目頭痛欲裂時,他那晚居然想的都是這些事情,家瑞渾身又熱又痛,腦袋時而清醒時而混亂,四周看不到可以抓來用的東西,忽然看到他黑漆漆的腦袋,沾着汗珠的發絲……她心一凜,幾乎用盡力氣扯住。

他吃痛,如料地動作輕了下來,她連忙推開他,翻身就要逃走。

家瑞卻高估此時自己的力氣了,動一動都手腳怪軟,剛翻過身,露出一大片雪白的後背,沾着血的臀部暴露在空氣中,周雲哲怒極,看見家瑞的腰身,未生育過孩子的身體,渾身是如此纖細,皮膚又是那樣的細膩,那鮮紅的血更是讓他連最後一點怒氣都沒了……

伸手扯過她,直接壓上去,在她背後動作着,感受這具年輕活氣的身體帶來的快感。

他恨不得把全身的力氣使出來,讓她好好感受一番,但這樣只會讓她有個痛苦的回憶。

他身子輕柔的起起伏伏,俯下臉去含住她耳垂

夜漸漸深下來,窗外的月光照出來,映射在地上那開過包裝的套子……

他幾乎用一晚上的時間,耐心地占有她,調教她,征服她。

最後結束時,像個孩子一樣趴在她身上。

她緊緊地盯着他,沒推開他,良久,伸手環住他結實濕潤的背。

....................

周末到了,大家玩得開森~春趁這個時間存存稿,周一來加更,更一萬!

☆、終局篇(33)——老公加油,努力成為中國好爸爸。

直至半夜三點,身上的男人才睡着,躺到她身側,伸臂将她攬入懷裏。

家瑞十分淡定地看着他。

男人沉重的身子貼着她,大腿纏着她的腳,手臂橫在她胸口,一張臉挨在她脖頸處,不時噴出濕熱的氣息瑚。

家瑞僵着身子,不敢呼吸,刺鼻的酒味夾雜着男人濃烈的氣息向她撲來,令她有些喘不過氣。

.......................铄.

清醒過來後,她覺得惡心極了。

試着動了動,發現身上的力氣還沒有恢複。

費了很大的力氣,想要從他懷裏掙脫出來,

但他的胳膊和腿都鎖在她身上,像把無形的鎖,無論如何都解不開。

他的嘴正微微啓着,似在說夢話,不知道在說什麽。

她稍微動作大了點,他突然翻了個身,用他沉重的身子将她壓住。

她再也動彈不得。

家瑞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好一會兒,困意襲來眼睛一閉就失去意識了。

.........................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際,腹部和胸口的重量消失,令她呼吸順暢。

男人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起來,讓她更加清醒,卻仍是閉着眼睛,一會兒後,男人從床上摸索着起床,一邊講電話一邊往外走:“這麽早打電話來幹嘛,這邊項目還沒有辦完,回什麽家?嗯……昨晚沒有聽到電話,在外面談事……知道了,有空就回去看你……什麽剛醒,開會呢,挂了……”

他挂上電話後,看了眼床上睡着的女人,一邊帶上門。

....................................

家瑞醒了,睜開眼睛,愣愣看着周圍的環境,近乎陌生的地方。

她從地上撿起衣服,将自己重新包裹住。

她安慰自己,這種事情早晚都會發生,她不再是當初那個剛畢業出校園的女孩。

這幾年在飯局社交場合,已聽過太多不入流的話,也偶爾會附和,如今她能更加面色不改的談起了。

...........

她穿完衣服,去到浴室,打開水喉嚨,用手接過水,輕輕往臉上撩着,重複着不知多幾次的動作後,手上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手放在在臉上不動了,浴室裏發出低低細細的哭泣,肩膀劇烈抖動,哭聲越來越大。

她要報警,可是昨晚那些陌生的叫聲不停在腦海裏提醒着她,還有最後的纏綿。

她覺得自己不再是當初的自己了,她無法承認這個事實,想要打個電話給姐姐哭訴,可是不敢。

她為自己犯了這麽嚴重的錯誤感到驚駭,她覺得難過,卻不能逃避責任,眼淚不停地流着。

...................................

卧室外面,早上一通電話過來,令他覺都睡不好,應付完那邊的人,好不容易挂斷了,想要罵人。

又有事情過來,他到了書房和人開電腦視頻,等聊完事情,已經将近半小時過去了。

從書房出來的時候,傭人見到他,說:“先生!早餐煮好了,要端進房裏嗎。”

周雲哲一怔,轉而從容地問:“她還在嗎?”

傭人點點頭,應道:“是的,先生,在您房間呢。”

.....................

家瑞抹去臉上的淚水,擦完臉從浴室出來,寂靜的空間傳來男人的聲音。

“你睡醒了?”站在門口,穿着居家服的男人看着她。

他以為她眼睛泛紅是剛睡醒的緣故,她只說,“時間不早,我要回去上班了。”

周雲哲上下打量她一眼,身上的衣服還有些皺褶,是昨晚他硬自折下來的時候弄的,一條腿上有塊明顯的青痕,他想不出昨晚是怎麽弄到的,空氣裏還帶着女人特有的柔軟的香氣,他答了句:“不着急,我給你經理打過電話。”

家瑞驚魂未定的情況下鎮定裝樣子,問:“你跟我經理說什麽了?”

“忘了,”周雲哲坐在床邊一角,拿了床單幾眼,又道:“我怎麽說的很重要?”

家瑞微皺起眉,忍着頭痛,“周先生,昨天發生的事情,我不是有意的,我可能喝多了,我想這件事情為什麽會發生,你也很清楚。而且我在這裏保證,下次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周雲哲瞧了她一眼,說:“誰讓你保證了?”

家瑞想了想,“那周總你可以保證嗎?保證以後不管我在談項目時喝得有多醉,有多不省人事,有多失去理智,都請不要管我,碰到什麽問題讓我自己解決就好,而不是像昨晚一樣将我帶到你的住處來。”

屋裏靜下來。

周雲哲沉默片刻,半晌,才說:“到了現在,你也不用氣我。”

他有意無意地掃了她一眼,又說,“昨晚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嗎,沒有高.潮嗎?”

她覺得這是比昨晚還讓她感到更恥辱的一刻,臉白了又白,退了一步。

這個神情變化全然落在周雲哲眼裏。

她正想立刻從這個房間裏出去,幾秒後就被拖進了一個胸膛裏,狠狠地摔在床上。

床出乎意料地軟,她幾乎沒有感覺到什麽疼意,睜着眼,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還來不及說話,他的身體已經覆了上來,她知道他想要什麽,瘋狂地掙紮起來,去扇他的臉,扯他的頭發,但這一切都沒有抵得過他,衣服被瘋狂地扯撕碎。

雙腿被抓住向兩邊打開,接着他緊緊抵住她,她還沒有來得及叫出聲,身體已經傳來痛意,也許是太痛了,她哭出了聲,“不要……”雖然是第二次,卻是比昨晚讓她感覺更痛更加無法接受,整個人毫無章法地哭喊,可方圓百裏幾乎沒有人居住,更沒有人會聽到她的聲音。

他沒有理會,因為這女孩給了他這麽多年都沒有過的身體上的滿足,

那種強烈的渴望一一被她的溫暖撫平,他在她的掙紮中達到感官極致的愉悅,呻吟一聲,在她體內爆發。

平息下來的時候,看到在身下的家瑞,披散着的黑色頭發更是襯得着蒼白的一張臉。

他心一軟,俯下了臉,去親吻她的嘴,“吓着你了吧?我挺喜歡你的,你考慮考慮,嗯?”

她沒有力氣,如果有力氣的話,她一定會狠狠扇他一耳光。

他把這些日子在自己心裏堆積出來的紳士儒雅的假像全給推翻了。

他整整大了她十三歲,他怎麽可以這樣對她?

................................

這個早上,同樣覺得抑郁的還有顧又廷。

“言言,老師說十二點就開始了!”

“言言,你不要睡覺了!”

“言言,你快起床吃早餐!”

“言言,昨天那個屋子我畫得不好,你會畫嗎?”

“言言,你為什麽不說話?”

言言,言言,言言!!!

從早上七點開始,小熊就已經早早起床,并且跑進他們房間,鑽到床上,不停地叫着。

孩子爸昨晚因為公事,一直忙到了淩晨五點才躺到床上,剛閉上眼睛沒多久,就被吵醒。

謹言起初也耐下心來哄着小熊,漸漸地也放縱着她。

孩子他爸眉頭擰的緊緊的,忍着氣,翻了個身背對娘倆。

.......................

由于早上被吵醒,男人的起床氣一直持續到中午吃飯的時候,保姆不知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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