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 (53)
也不能纏着她,有時候來一下就出去了。
這天中午,小胖子到了吃飯的時間,謹言喂完後,他還睜着亮晶晶的眼睛在打量這個世界。
房門被輕輕推開,謹言看到站着的小熊,一臉期待地看着她懷裏的小胖子。
謹言朝她招了招手,“小熊,快來,這是你的小弟弟。”
小熊點點頭,踩着小碎步上前,半個身子趴在床上,看不真切,才爬上了床,看着小胖子圓鼓鼓的小臉,圓溜溜的眼睛,還有圓成一團的小身子,她碰了碰小胳膊,又摸了摸小粗腿,“言言,小弟弟的手好肥,腳也好肥,肚子更肥。”
小胖子眼睛轉了幾轉,似能認出姐姐,伸手那只肥嘟嘟的手抓住了小熊的手指。
小熊靜了靜,小臉兒忽然綻開了笑容,湊上前在小胖子臉上吧唧的親了一口。
小胖子這陣子被家裏倆個女人親慣了,見怪不怪,含着小手指,吮着飯後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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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言看着姐弟倆玩得不亦樂乎,也覺得開心。
玩到後來,大概是累了,小胖子第一個帶頭睡着,小熊趴在床上靜靜摸着他的腦袋,五分鐘後也睡着了。
謹言吩咐着保姆晚上宵夜的事情,轉過臉看見床上一大一小睡着的情形,身心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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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時間裏,由于準爸爸不放心,将嬰兒床移到了主卧裏。
他們睡覺時保姆也不方便在半夜進進出出,便被告知晚上十二點後便不用進來。
照顧小胖子的重任自然落到了他們身上,但謹言仗着自己在坐月子的優勢,大多時候都把事情推給了他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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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半夜又被吵醒的時候,顧又廷突然問她,“老婆,今晚第幾次了?”
謹言睡得正沉,被他推醒,迷迷糊糊聽到他問,忽然有些不好意思。
她不知道幾次,只隐約聽到哭啼聲,然後床傳來一番動靜,這時會醒一下,但很快她就繼續睡了。
她含糊地應了聲,“三四次吧……小心點兒,換尿布的時候動作要輕些,老公你行的。”
“……………”
她說完,又繼續拉過被子把自己蓋住,忍不住笑了聲,然後閉上眼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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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完,明天見哦。
☆、終局篇(39)——這可是你兒子,有你這樣當媽的嗎?
這晚上五個小時,顧又廷卻覺得像過了五個季度,幾乎每個小時小胖子就要定時叫喚一回,有時候是因為尿布濕了不舒服,有時候卻純粹只是醒了沒有見到人故意折騰,他剛開始前兩回還有些耐心,稍微按捺着一顆忐忑的心,換尿布的動作比簽合同時還要慎重。
謹言快要睡着,意識他還沒起身,便推了推,說道:“你還不起來?”
顧又廷鼻子裏哼一聲,說:“你看看幾點了,這都五點了,他也該睡覺了。”
謹言忍了忍,還是覺得好笑,“誰叫你白天不讓小熊和他玩,說要讓他睡覺,現在肯定精神了,你再堅持幾天,一定要把他的作息調回來。”她故意說,準爸爸第一次看到這麽一團小生物,事事都過度緊張,連晚上都不讓保姆帶了,那當然自己要多吃點苦了。
顧又廷耐着性子從床上坐起來,掀開了被子,看着一旁那個不停制造着躁音的小子。
他把褲子脫下來,果然尿布一片濕熱,這種情形處理了幾次,他還是感覺到滿身大汗,手還是有些僵硬不協調,等換好,已經是半小時後了,小胖子已經困了,他蹬蹬那兩條輪胎腿,把頭埋在枕被裏,吮着拇指香津津的睡着了。
铄
顧又廷非常氣惱,沒有半點睡意,坐到床上,想要推醒自家老婆,這時,睡得正熟的謹言忽然咕哝了一聲:“嗯,我一會還得起來喂你兒子吃飯呢,他現在每天要五餐。”說完翻了翻身很快沒有半點動靜了,繼續養精蓄銳。
顧又廷覺得這小子簡直是生下來折騰的人,見她累得連說話都沒有力氣,坐了一會,很快起身從卧室裏出去,在客廳倒了杯水喝,一時無聊,到了露臺,外面還漆黑一片,看不出任何白日的美感,自覺無趣,很快回到客廳。
準備回卧室時,忽的望見一旁關着的扇門。
顧又廷輕輕打開了卧室的門,見床上一米多寬的床上堆了幾只玩具,還有只龐大得占了半張床的熊。
小熊一顆腦袋歪歪斜斜地枕在大熊的腿上,一條睡裙被卷到身上,露出白花花的小肚皮,
被子也早就被踢到了床角,睡得跟她弟弟一樣沉,不時發出打呼的聲音。
顧又廷把她的睡裙拉下,将那只占據空間的大型公仔從她頭上扯出來,放到了地上,把她從床邊抱起來,她在懷裏扭了扭,下意識去摸東西,抓住了他的耳朵,他彎腰把小熊放回床正央,又将她的手指一根根解下來,接着拿過被子蓋到了她身上。
顧又廷在床邊靜靜看了她一會兒,把大熊從地拿起來放到她身旁,才從房裏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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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雲城,正是游客最擁擠的時刻,幾乎四周都是人,就連他們住的這片悠靜的環境,一天裏都有好些團過來游玩拍照,這種時候,他們一家更多的喜歡待在家裏,小胖子漸漸發現了和人玩的樂趣,開始把白天的睡覺時間分點給玩游戲。
他爸則開始忙起來,有時候一天裏更多的時間都呆在了書房裏。
下午,他開完視頻會議,進到卧室,就看到床上的娘倆正吃着玉米。
小熊吃得雙眼眯着,而她娘則是拿着一顆小玉米喂到小胖子嘴邊,眼見流着兩灘口水要張開嘴來吃的小胖子,她就收了回去,小胖子看得見吃不着,一時要伸手去抓,但是那一團本來就是靠她娘撐着好不容易才坐穩,一動那一團東西就歪歪扭扭地倒在了床上,口水糊了一床單。
謹言覺得好笑,正要将兒子抱起來,正經地喂他吃口糧食,就見到他進來,她笑了笑,“忙完了?我正在和他玩呢,你剛才沒有看到,他想要吃玉米一直嘴饞的樣子,而且,一直沒成功……”那張黑溜溜的眼睛就直直望着玉米,目不轉睛的,十分讨人笑。
顧又廷嚴肅起來,板着臉說:“這可是你兒子,有你這樣當媽的嗎?”
謹言一聽,覺得他領悟不到當中的趣味,只看到小胖子睜着一雙淚汪汪快哭的眼睛,也就收起了笑容,将小胖子抱好,一本正經地說:“所以我才沒有給他吃嘛,他現在牙齒都沒有長出來,怎麽給他吃?”
顧又廷一時沒想出來怎麽回答,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從她懷裏抱過那還渴望地望着玉米的小胖子。
親他之前還是拿過紙巾擦了擦那水津津的臉,才終于下的嘴。
又看了眼床上正啃着玉米的小熊,頗有些不慣,擡了擡手,半晌放到她頭上輕輕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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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一下午都在鬧騰的小胖子,在喝完最後一口糧食時,才舍得入睡,只怕接下來的時間裏是雷打不動了,謹言數着月子的時間,還有幾天就能完,聽到浴室的男人又在喊內.褲,房間有暖氣,又有地暖,她直接就光腳下床,從抽屜裏拿出一條,遞了進去。
等他洗澡的時間,謹言拿着手機,忽然有些想往家裏打電話,但想着這個時間那邊應該是睡着了,又想到家瑞會不會還沒睡,剛要打過去卻還是挂了,有次打過去的時候家瑞聲音低低啞啞的,睡得正熟被她吵醒了。
從前習慣家裏時不時打電話來問候,如今雖然也是偶爾有打來問問小胖子近況,但卻比想像中少了許多。
那邊說白母的咳嗽好了許多,但聽聲音總覺得有些沒精神,她不知為何心裏總有些不對勁,嘆了聲氣。
晚上倆人躺在一起的時候,謹言又嘆了聲氣。
他問:“怎麽了?”
她提出了顧慮,“我媽最近不怎麽打電話過來了,我坐月子不方便過去,想讓她過來看看孫子,提了一聲,她不是很願意,還有家瑞最近好像工作越來越忙了,經常都沒有時間多聊幾句,但我總覺得我媽是不是有什麽事……”
她以為他沒心思理這些家長裏短,這回顧又廷難得替白母說話:
“她年紀大了沒必要來回折騰,有那個心就行了。”
謹言望了他一眼,心裏覺得舒服了許多,低低“嗯”了一聲。
心裏不再牽挂着事情,接下來的幾天裏也就更加輕松了些,每天陪陪小熊畫畫,又逗逗小胖子,日子過得比想像中還要快一些,他中途回了港城幾天,一周後趕了回來,看着兒子似乎又長大了點,頗有些感嘆,于是刻意留多了兩天。
但四天的時間還是眨眼就過完。
晚上,顧又廷和人聊了明天回港城面議詳聊的事宜,挂完電話,就見謹言挂着一張臉。
他将手機放到一旁,上.床捧着她圓潤了些的臉打量了一會,“你又怎麽了?”
謹言将他的手拿開,“我能問下,你明天幾點的飛機嗎?”
他說,“十點。”
謹言一下推開他纏上來的身子,直接躺進了被子裏。
他也躺了進來,摟着她的身子,解釋道:“明天下午五點有個商議啊,我一定得過去,那些人只認我,很多事情都需要我到場,不然沒有辦法開始,不然我也想在家裏陪你們多幾天。”
謹言悶悶不樂,想剝開手,還是沒有舍得,調整了姿勢直接順入他懷裏。
他以為她不氣了,湊上前要親她的嘴,她避過臉,但還是被親了個正着。
倆人接了會兒吻。
事隔一個星期,又是禁.欲許久,隔着衣服,倆人的肌膚滾燙,噴出的氣息都是熾熱的,手頸交纏,吻得十分激蕩纏綿,倆人都喟嘆的發出了聲音,謹言柔順的依着他,埋怨着,“你這樣一走就是幾天,一回來沒一會就又人走,你兒子都快不認識你了,要不我們也一起回去吧。”
他有些不耐煩地說:“為什麽非得回去港城?這有什麽不好的嗎?”
“誰說這不好了,但你不在嘛。”謹言想到他們娘仨又要留在這數着日子等他回來,就恨不得能立刻回去,她拉了拉他胳膊,“想你,想可以多見見你,你兒子和女兒也很想要可以多和爸爸在一起。”
顧又廷凝眸,本想從鼻子裏往外“哼”一聲,拉了拉被子蓋過倆人,把手搭在她的肩頭,摟着她,沉着嗓子,說:“行吧,你想回去就回去。”下一瞬,謹言的腦袋也慢慢地朝他靠了過去,相依在一起。
☆、終局篇(40)——上回,你回去後吃藥了嗎?
晚上會所裏,周雲哲做東請人吃飯,等了一會人才姍姍來遲。
他佯裝不在意地笑笑,請人坐下。
一會兒後菜陸續上齊,三人品着酒聊着天頗有些意味深長瑚。
正在邊吃邊聊,周雲哲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向人致了聲歉,然後才起身到門外接了起來铄。
一會兒回來,對着身旁的人道:“劉局,事情辦妥了,剛才朋友打電話過來,美國那邊已經辦完手續,只要您女兒過去,随時可以上學,你可以松口氣了。”
劉局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些愉悅,神情仍是不鹹不淡的,夾了口菜吃起來,一會兒後,才不疾不徐地說:“其實美國哪裏好了,而且我和她媽都不放心她去那麽遠,那邊不肯收正好,我也正想讓她留在國內發展,沒那麽多規矩。”
周雲哲沒有說話,幾秒後,毫不避諱,直接道:“那個空洞你看能不能填?”
劉局上下打量他,讓身旁的人先出去,房裏只剩下他們倆個人。
門關上,劉局這才道:“你想要補上?找了好幾個人,都沒有辦法做到,如果只是簡單的事情,還能夠糊過去了,但現在情勢一天比一天不好,那個誰剛上任,最近都在嚴打,正計劃想要抓幾個人出來嚴懲以示警告,你讓我在風頭上做這事,把自己全身家當丢了不止,還得去挨槍把子!這段時間,你是不是找過姓張的了?這些事他應該也跟你說了,所以你還是先別急着吧,先靜觀其變。看吧,反正這項目上面現在也沒有注意,估計一時半會也不會抽人來檢查。我明天上午還有個會議,現在就先回去了。”
周雲哲剛要說什麽,人已經先一步從座位上起身,打開門離去了。
十一點剛過,周雲哲看着一桌滿滿的菜,咒罵了一句,又沒有半點胃口,差人過來買完單,便也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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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車,司機看到他有些訝異,問道:“周總,現在是回去嗎?”
周雲哲搖搖頭,“時間還早,着急回什麽家?”
他想了想,撥了個電話,過一會,被人掐斷,他更是心煩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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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的家瑞見人沒有再繼續窮追不舍的打過來,放了些心,将電話放到桌上,去洗手間裏泡了個澡。
這幾個月除了工作就是在醫院裏,覺得身心疲憊,唯一值得欣喜的則是化療的效果比想像中好很多。
她埋在熱水裏,感覺酸痛的筋骨漸漸舒展開。
洗完澡已經快十二點,她穿着居家服從浴室裏出來,準備去拿吹風筒吹幹一頭濕發,剛走到桌旁準備推開抽屜,忽然就聽見門鈴響,家瑞動作停了下來,心裏緊了緊,這個時候,根本不可能會有人來找她。
她來到客廳,透過門眼,門外果然站着個男人。
家瑞呼吸凝住,震驚地看着周雲哲。
她沒有要開門的意思,很快,手機又響了起來。
她的臉上的表情先是緊張震驚,爾後慢慢地淡下去了,恢複平靜。
走去按掉手機,她打電話,想叫保安上來。
門外的人也聽到了鈴聲,很快,門傳來開鎖的聲音。
等人進了屋,她才反應過來,同時手機傳來忙音,被自動挂斷。
家瑞緊緊看着他:“你怎麽有我家裏鑰匙的?”
周雲哲首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一頭濕嗒嗒的黑發,貼着一張沒有化妝透着新長出一兩顆的痘痘的臉上,又再打量了四周的環境一番,一居室,客廳擺着張沙發,圓桌上是一臺液晶電視,旁邊是一瓶冒着香氣的香薰機,各種裝飾都帶着女性的感覺,他又進了卧室參觀,然後在她床上坐下來,“上回你掉在了醫院外面。”
家瑞想到了,難怪回來後翻遍所有地方都找不到鑰匙,有些不可思議,
“你為什麽拿着我家的鑰匙來這裏?保安呢,樓下的保安沒有在嗎?他怎麽會讓你進來?”
周雲哲笑眯眯打量她,半晌才懶懶開口:“我為什麽來你家?你說呢?誰讓你不接電話?”
嘴角微微上揚了個弧度,噙着笑意,“既然你不肯好好配合,我只好親自上來了。”
家瑞沒有說話,只直直看着他,似在想主意,他不甚在意,又從上往下掃了她一眼。比起前幾次的見面,今天她的穿着更加顯得休閑舒服,透着濃濃的青春氣息:白色寬松T恤襯得她身子更加小巧,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而棉褲下面的一雙涼拖,幾根白白的腳趾白白潤潤,肌膚透亮。
周雲哲有些意外的看着她。
他跟白家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覺得這女孩有些稚嫩,仗着自己的小聰明當作一回事。
但不得不說,有的男人會買她這種小聰明的賬。
他家裏的那個女人,如今也想要學小姑娘做出些任性惹目的事情來挑起男人的注意,卻是令人生厭。
一兩次她在床上故作扭捏欲拒還迎,卻不想他幹脆配合她,直接起身,完全無半點興致。
而她不會,這種似有似無若即若離的感覺,反而讓男人的心裏更加酥酥癢癢的。
他對這種青春氣息透露出來的誘惑,覺得新奇,心動,想要占為已有。
他聞到了淡淡的香味:“你身子塗了什麽?過來我聞聞。”
家瑞無動于衷,不作聲,挺着身子直直地看着他。
其實她的一只手放在身後,指甲已經掐進肉裏,心裏提着,不停跳着。
今晚接二連三被人忽視不搭理,周雲哲忽然很不耐煩,沒好氣道:“先前在醫院外面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從進來到現在都沒有給過他一個好臉色,也沒發現他的臉色有多差。
家瑞依然筆直的站着,“那個時候是我不對,我現在向你道歉。”
周雲哲嘲道:“你怎麽就不對了?是主動湊上來親我不對,還是躺我床上?”
家瑞半天沒有出聲,靜靜地看着他,良久,低聲:“我當時沒有報警,是覺得不過是一.夜.情,沒有必要玩不起,但如果你現在想要因為那天晚上的事情,三番兩次來糾纏我或者威脅我……”她開始撥打電話,“我只能報警……”
簡直莫名其妙,又好氣又好笑,他今天晚上接連被人忽視,還同時被人狠狠甩了一耳光,男的這樣現在女的也這樣,都約好的?
他冷笑,上前奪過已經接通的電話,直接挂了,冷聲質問:“報警?你要跟人說什麽?說我是怎麽成為你第一個男人的?”
白家瑞氣急攻心,她一伸手,往他臉上扇去,被人抓住手腕。
他一反手,一個巴掌甩在她的臉上。
家瑞這幾個月身心俱疲,身體已經負荷到嚴重的程度,被他扇得險些摔倒。
他沉着臉,家瑞的身體卻是不由自主的顫抖。
周雲哲微怔,緊緊望着臉色難看的家瑞,眼中似有着懊惱。
他只得去哄她,家瑞哪裏會哭,不死心又要去與他争鬥,被人扔到床上去。
她當然不會那麽傻,還和先前那次一樣和人作體力鬥争,大聲的求救,立刻喊了起來,只是立刻被人捂住嘴巴,他被逼出了幾分挫敗感,緊緊壓着她,十分惱火:“你好好配合點,這事要是換成來強的就沒意思了,你是半點甜頭都嘗不到的……”說完重重的頂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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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她确實是不再反抗,整個人卻是心灰意冷般沒有半點動靜。
猶如條死魚,令人沒有半點欲.望。
他咬牙切齒,“叫啊!”
家瑞覺得自己不止身上,連口腔還有胃部也被撐得有些惡心,泛嘔。
随着那加重愈加劇烈的動作,她渾身都覺得難受,牙齒要将唇肉給咬下來了。
周雲哲覺得從未這麽無力過,似乎自己正在和一俱沒有生命的身體做着愛。
卻不甘心就此翻身下去而結束……
他揉着她,“告訴我,你現在是什麽感覺?”
“說。”他沉聲,動作更深。
她直直地看着他,目光有憎惡。
“說啊。”他命令出聲。握住她的身子,去到更深的地方。
“惡心。”她說,聲音痛恨。
“你說什麽?”他冷下臉。
“我說我覺得惡心!”
然而周雲哲卻被這句話給刺激到,一雙手緊緊掐着她的脖頸,惡狠狠地質問,“再說一遍!”
他喝道,動作再無半點收斂,相比之前更狠更重,不再憐惜她剛經人事。
松開她的脖頸後,手掌緊掐着她的大腿,就算聽不到她享受的聲音,也要聽到她因為痛意而發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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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瑞只要稍微動一動身子,就是撕扯般的痛意,渾身都被渾濁的男人氣息緊緊包圍,那是聞上去就令人厭惡反胃的氣息,她不知道幾時這種折磨才能停止,也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是什麽不堪的模樣,她腦海裏一片茫然,整個人像是一艘在海裏迷茫的船,不知道要漂向哪裏,漸漸的沉下海底,被緊擁而來的潮水淹沒,令人感到窒息般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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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後,家瑞覺得自己快死了,但事實明顯沒有。
因為她還有精力起身,她忽然猛地從床上起來,站起來跑進了洗手間裏。
周雲哲醒着,聽到聲響,只繼續閉着眼睛,手臂橫在眼睛上。
但是,她在浴室裏的時間明顯太久,而且夜晚的關系,那裏面的聲響太大。
他來到浴室,扭開門走了進去,以為會見到她埋在裏面哭的情景,卻是沒有想到而是蹲在馬桶旁大吐特吐的模樣,他怔了怔,站了一會,轉身出去,将浴室的門關上。
家瑞出來的時候見他還在,就站在浴室門口,她的臉色瞬時更加難看。
她沉默無言。
周雲哲也沒說話,只目光沉沉。
家瑞從他身邊走過去,卻被他一把抓了回來。
“怎麽回事?”
“不舒服。”
“上回做完,你回去後吃藥了嗎?”
“………”
“吃了沒有!”
家瑞凝神,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良久,才忽然找回自己的聲音:“沒有。”
☆、終局篇(41)——如果有,就當場打掉。
他沒有說話,沉默站了一會,然後伸手徑直拽住她的手腕,拖出卧室,往門口去。
她整個人還有些暈,身下疼得令她直抽氣,一張臉皺了起來,很是憤怒:“你又想要幹什麽?瑚”
他沒有理會,拿過鞋子讓她穿上,她看都不看一眼:“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倆人對恃着,他順了口氣,終于說:“你那天回去,怎麽不買藥吃?”
“你又為什麽不戴套?铄”
“你這種情況多久了,最近才開始?”
“和你有什麽關系?”
“我們去醫院檢查就知道了。”
“我為什麽要去醫院?你想去就自己去,下去後我一定喊保安抓你。”
“你覺得我們适合生個孩子嗎?”他嗤笑了一聲,“雖然我養得起。”
家瑞怒氣攻心,那張蒼白的臉終于有了些血色。
她憤然地推開他,周雲哲上前抓住她,不顧她的掙紮,直接就要将她拖出門外。
倆人的争鬥中,趁混亂他不設防時,家瑞重重給了他一巴掌。
他動作微頓,咬牙切齒幾乎要打她一巴掌,見她頭發混亂,雙眼發紅,才忍住。
家瑞漸漸沒有力氣和他再博鬥,身上密布冷汗,皮膚被勒出深深的紅痕。
她感覺到從內心深處湧起的絕望,她緊咬着雙唇,雙手抗拒地推攘着他。
但不管怎麽抗拒,都沒有力法從他的懷裏掙出來。
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聲音冰冰的,幾乎沒有半點情感:“你放開,明天去看,如果有我就當場打掉。”
他這才松開她,看了她一會兒,連落在卧室的外套也不拿,轉身就走。
回到卧室。
家瑞坐在床上,覺得窗外吹進來的風打在裸露的手臂肌膚上,涼涼的令人心顫。
第二天……
家瑞一天沒吃什麽東西,到外面買了份三明治和酸奶,回到辦公室坐下來。
吃了幾口仍是覺得吞咽困難,然後接了個長達二十分鐘的電話,再看到三明治時已沒有半點胃口了。
她發了份郵件給客戶,想到了遠方的一位朋友發了份郵件:
“你在忙什麽,最近都沒有你的消息,如果你有空,我想要和你聊聊天。”
這個朋友不同于現實的朋友,而是兩年前在網上認識的朋友,不知道真實姓名,也不知道具體長相和工作,但感覺知識淵博,語言诙諧,總能讓人感到輕松和愉快。她等了半小時,沒等到回複,有人喊她開會,便關掉電腦從辦公室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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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瑞說完,經理點了點頭,吩咐完她,也就散會了。
從會議室裏出來,還沒有走幾步,經理從身後跟上還想要跟她說幾句什麽。
話音剛落,她就已經無法控制,往洗手間裏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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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回到座位後,她打開電腦,就見郵箱彈出一個收件的通知。
阿鬥先生發來了一句問候:“我出差了,你最近過得怎麽樣?”
家瑞不知道該怎麽說,只好随便找了點瑣碎小事和他聊。
但也許連文字都沾染上了她的低落,電話那端的阿鬥察覺到,問她:
“你是不是遇上了什麽煩心事?”
家瑞沒有回複了,那邊又問,“需要我幫忙嗎?”
家瑞心想,沒人能幫她,但還是很欣慰他的這份心意,“不用,我可以的。”
“小姑娘總是有過人的本事,但如果你碰上無法解決的事了,歡迎找我。”
家瑞感受到來自陌生人的關懷,忽然感動,直接道:“我……可能懷孕了。”
那邊的阿鬥先生沒有回複了,也許是感到吃驚,過了一會,發來不敢置信的內容:
“我是你男朋友,我怎麽不知道自己女朋友懷孕了?你在我出差的這幾個月裏出軌了?”
家瑞不能理解網友的這種惡趣味,只說:“我沒騙你,我和一個客戶上.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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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公司開年會的日子,但周雲哲俨然沒有這個好雅致。
與人交涉好,定好八點過來致下詞,在這之前不必到場。
周雲哲走出公司,讓身邊的保镖不用跟着,然後徑直往車子去。
等了幾分鐘,白家瑞準時從公司大門口出來,绾起長發,身上穿的是仍然是一身嚴肅專業的職業裙,這些裙子有些特色,将小姑娘的臀包得圓圓挺挺,又露出一雙挺長的腿,但白色襯衫略有些透肉,他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
車子一路往前,直駛醫院的方向。
這路上倆人都沒有說話,仿佛看不見彼此。
開到一半,他忽然叫停司機,拉着她進去路邊一家女裝專櫃。
家瑞想都沒有想就要推開他:“你幹什麽?”
他略一皺眉:“去買衣服。”
“買什麽衣服?”她覺得更加不可理喻,“我們不是要去醫院?”
“聽話!”
“我不進去!你要買衣服自己去買!我現在要去醫院!你覺得這樣很有意思,我一點都不覺得!現在跟你現在的每分每秒,對我都是生不如死的煎熬!你不想去醫院,我自己去!我絕對不可能懷着你這種人的孩子!”
周雲哲不做聲,等她發洩完了,才說了句:“行了,你是不是誤會了,醫院是肯定要去的,但在去之前先去買件衣服,你要麽聽我的把衣服買了,要麽呢繼續在這耗下去,我也不是沒有時間。”
家瑞拿着包往他身上砸了幾下,拼命掙開他,往專櫃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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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飛機延誤,飛機到達港城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半後了。
顧又廷晚點有安排,安排了人送他們母子三人先回去顧宅。
回去路上,聽到司機說家裏已經有許久的日子沒住人,這回又來得匆忙,沒有備上秋冬的衣服,港城比起四季皆宜的雲城要冷上許多,不過是秋季便涼意凜然,她想了想,讓司機開到附近一家服裝店。
“家裏自從老夫人不在後,冷清了許多,從前二少爺還偶爾會回來一次,如今卻是許久不見人,有時候一兩個月才回來一次,卻也不過夜,匆匆忙忙就走,老傭人們不舍得,都守着在那呢,這回啊少夫人住進來後,還有小少爺們,家裏肯定是要重新熱鬧起來了。”可不是嘛,大少爺本就事務繁忙時常不在港城,連顧又廷都不回來,也就冷卻下來了。
說話的時候謹言正在替小胖子挑衣服,司機抱着小胖子逗着玩,有感而發。
謹言挑完小胖子的衣服,又到隔壁的專櫃給小熊挑衣服,就見小熊長了些個子,先前的褲子毛衣長起來都有些稍短,于是也買了幾身,準備回去的時候,忽然見到一家女裝專櫃,裏面的服飾都十分青春洋溢,她即時想到了家瑞。
謹言進去挑的時候,導購問她買給誰,應了後,導購立刻說:“我們這裏都是給二十多歲小姑娘穿的衣服,”然後又說,“你妹妹肯定和你一樣白吧,我們這裏有款羊駝色的短款牛角外套,特別适合皮膚白的人穿,搭裙子很好看的。”
導購拿出衣服,謹言看了下,覺得顏色款式都挺不錯,摸上去裏料又十分暖和,導購見她心動,說道:“您試試嘛,您試了好看,您妹妹穿起來一定也好看的,一般其她人來,我都不會推薦這款呢,很挑人,但也很襯人,您真的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