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 (54)
。”
謹言只得将身上外套脫掉,穿上後,導購贊嘆:“您自己看看鏡子,很好看呢。”
謹言看了會,愈加覺得适合家瑞,正要脫下來把它買下,就聽身後傳來道男人聲音:
“你去拿一件那人身上的外套過來給她試。”
☆、終局篇(42)——所有事情,他都知道,但是瞞着她!
謹言讓導購包下衣服,轉身時,不過是無意一眼,卻是愣住了。
這邊聽人說外套只有一件小碼,如果需要的話只能去調,家瑞本想斥責周雲哲,她不想要在這浪費時間,
擡眼間和謹言的視線撞在一起瑚。
一股壓抑的感覺瞬時加劇,又酸又苦,從家瑞的心頭湧到了喉嚨。
那邊,和人說完話的周雲哲,這會兒看着失神的她,也順着視線望了過去铄。
他就這樣站在那看着久別相逢的倆人怔怔看着彼此,悠哉悠哉的神情忽然變了。
恍然大悟,再看向家瑞時,瞬時目光變得冰冷,嘴角緊抿,但家瑞對他簡直不屑一顧。
這時公司打電話來催,致詞要提前開始,問他能來嗎,股東多就是麻煩,意見總是不能一致,不過是一個致詞的破事,卻總是能扯出許多不愉快出來,周雲哲喊了人要走,家瑞一言不發,仍立在原地,他沒好氣直接調頭就走了。
謹言覺得過了三個多月的時間,家瑞像是變了一個人。
....................................
家瑞的神情有些不自在,謹言讓她一起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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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顧宅,傭人抱過小胖子,又哄了小熊去屋裏畫畫。
謹言讓家瑞進屋,她默默跟在後面。
門關上,倆人四目相對,無言。
謹言不是想不起那張臉,那是曾經對小熊有非分之想的男人,又是對過他們惡言相告過的一個人,無論他是什麽身份,可想而知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都不會是等閑之輩,她不知道家瑞怎麽會和他在一起,而且從來沒有聽她提起過。
沉默了半晌,她終于問,“家瑞,那個男的是誰?你們怎麽會在一起逛衣服……”
家瑞定定地看她一眼,數秒後,低下了臉……
謹言忽然有些緊張,抓住她的手,“你有男朋友了?怎麽沒有聽你提起過?”
家瑞深吸了口氣,擡頭看着她,正要說話,忽然那股可怕的感覺又上來了,想掩飾已經來不及,
在謹言緊張訝異的目光下,跑到了卧室的浴室裏。
謹言緊随而上,就見小姑娘彎着腰正吐得臉色發白。
她看得心裏不安,越往深處想越覺得可怕,不敢置信地看着家瑞。
家瑞吐完了,從浴室裏出來,謹言拍了拍她的背,臉上飄過一絲不安的神色。
心裏有些難過,但家瑞此時的無力蒼白讓她心疼,而謹言覺得自己顯然沒能幫上她什麽,這讓她為自己的能力感到難過,但謹言還是馬上讓自己露出了讓家瑞能安慰些的神情,輕聲說:“腸胃不好嗎?我和媽都說讓你別喝太多酒了。”
家瑞搖了搖頭,很快把頭擡起來,便說:“姐,我也許是……懷孕了。”
說到這兒,家瑞被打斷了,因為謹言覺得根本不可能,問道:“你不要自己吓自己,這種情況不一定都是懷孕,有的時候只是急性腸胃炎導致,和你的作息飲食有關系,只要好好調整就會恢複健康。”
“不是,我覺得我真的懷孕了。”她沒精打采地說,語氣肯定。
“不可能!聽姐的,我們去檢查,你不要自己胡思亂想。”
“我之前也覺得不确定,但是這個星期反應越來越明顯。”
“我說過了,也有可能是腸胃炎……”
謹言心裏忐忑,又說了句,“你不是沒男朋友嗎?”
家瑞打斷她,說:“姐,其實你自己也清楚,我就是懷孕了吧?”
謹言不禁打了個寒顫,問:“家瑞,你和誰有的孩子?”
家瑞忽然不說話,直直的看着她,眼神凄怆。
謹言一下子醒悟過來,震懾不已的看着她,忽然不知道該做如何反應,那個男人和家瑞确實不是單純的關系,但她不過是離開三個月的時間,就發生了這麽大的變化,那之前她以為家瑞還忘不了林時啓。
她深吸口氣,“家瑞,你知道那個人有未婚妻了嗎……”
家瑞臉色蒼白,她點點頭,說:“姐,你別擔心……我沒事。”
“不是!”謹言終于忍不住,難過訝異震驚都化成了恨鐵不成鋼,她緊緊抓着家瑞的肩膀,難得無法自控的朝她斥,“那個男人,大你很多歲!而且他有可能就快要結婚了!不管怎麽樣,他都不适合你!”
家瑞身子震了震,然後勉強笑了笑,“我知道,所以我不會生下這孩子。”
親耳聽到家瑞說出這一番話,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感覺,這樣的家瑞實在是太陌生,她心情直跌萬丈,也不管家瑞心情如何,直接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做什麽?你和一個有家室的男人在一起,你喜歡他,你還要去打掉他的孩子!”她紅着眼睛,“也許這一切你不在乎,但是我聽了很難過,還有媽,肯定比我們都要難受,你怎麽就這麽傻呢?”
“你怎麽知道我是因為喜歡才懷的孩子?我不想要和他在一起,但在遇到那麽多事情的時候,媽又生病了,我覺得害怕,我喜歡林時啓,想要和他在一起,大家都說我傻。這個人我不喜歡他,和他在一起了,你們也說我傻。那我要怎麽做才是對?我也想要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結婚生孩子,但是為什麽不能?”
謹言聽得愣愣的,“你說什麽?媽怎麽了?”
“媽生病了,當時醫生說肺癌,我想要打電話告訴你,但是我不敢,我擔心你聽到會着急,只有他在我身邊安慰我,如果不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為什麽不能和喜歡自己的人在一起呢?可是,我沒有辦法,做不到自欺欺人,做那些令自己痛恨的事情,我不想再做小三,真的不想了……”
她身後一片寂然。
謹言發現,自從她離開港城,她雖然還和家人聯系着,但已經和她們産生了很大的分歧,她們的變化都那麽大,她卻是不知所以然,對一切事物都不了解,好像已經離開了她們的生洗裏。謹言知道,她們的顧忌,更多是為了自己着想,但是如今面對這種結局,謹言的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好像一切都變了。
為什麽沒有人告訴她?
如果知道了,也許她一點忙也幫不上,但至少也該讓她知道的。
可是現在,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聽到了這一切的事情。她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什麽反應,那幾個月裏她為着一些瑣碎小事發着脾氣,更多時候過得開心知足,不時還打電話給家瑞和白母分享自己的喜悅幸福,但是那些時刻,原來她們都在面臨着人生的痛苦。
不知等了多久,謹言還是沒有說話。
家瑞忍不住,蹲坐在地上,把臉埋入了膝頭裏,低聲地哭泣起來。
謹言看了她一會兒,湊近她,伸手摟過她,輕輕撫着她的頭發,将她摟入懷裏,家瑞這些日子心裏有陰影,肌膚接觸時稍有抗拒,但很快僵硬的身子漸漸柔軟下來,臉埋在她懷裏,無聲的流着眼淚,“對不起,我沒想過會這樣。”
“不關你的事,很快就好。”她輕聲道。
“可是,我覺得不會好了,我把日子過得很糟糕,永遠無法解決。”家瑞搖頭。
謹言覺得她更傻了,“不會,我遇過比你更大的麻煩,現在也沒事了。”
家瑞沉默,從她懷裏擡起臉,看着她,“我的問題和你不一樣,姐,我想要報警,但是我做不到,因為我沒有臉面,從頭到尾這件事情都不是一個人的事情,我不敢讓你們知道,我害怕,我覺得生活一片黑暗。”
謹言苦笑了,鄭重地看着她,“傻瓜,只要有太陽,就不會一直是黑暗。”
她想了想,終于問道:“你會氣我嗎?我一定讓你很失望……”
“我不會生氣,但你要答應我,以後不能再犯傻,要珍惜自己。”
家瑞愣了愣,靜靜地想着她的話,半晌點了點頭。
她這些日子以來的所有的壓抑似乎都在這刻解散,她哭出了聲音。
家瑞緊緊抱着謹言,埋在她肩頭上一直哭一直哭。
半晌,止住了,家瑞帶着一種輕松的語氣說:“姐,我好餓啊!”
她身邊還有愛她疼她的人,沒有什麽事情是挺不過去的……
謹言立刻吩咐人去煮飯,由于知道她們今天過來,廚房裏早就備了許多菜,家瑞似乎是真的餓了,不停氣地直接吃了一碗飯,還捏了捏一旁目瞪口呆的小熊,吃完飯,見傭人抱着醒了的小胖子下樓來,便逗着小胖子玩了好一會兒。
謹言讓小熊過去陪弟弟玩會,拿了碗湯讓家瑞到一旁喝,眼見她也是一口氣喝完。
她抿了抿唇,撫了撫家瑞的頭發,低聲說:
“家瑞,我問你,如果今天不是讓我碰到,你有想過要和我坦白這件事情嗎?”
“想過……”
她欣慰,又聽家瑞說:“因為姐夫知道,我想過我不說,他也會說,可是後來還是覺得不敢,我怕你罵我,也怕你難過,就這樣一直做着膽小鬼,到今天你碰見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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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家瑞才和謹言從顧宅離開,趕去醫院看望白母。
白母看上去精神很好,家瑞也說化療結果很如意,如果順利,可以痊愈出院。
不過呆了半個多小時,白母就趕着她回去。
白母心裏記念孫子孫女獨自在家,就算聽到有保姆照顧也不放心,只留下家瑞便可。
從醫院出來,謹言打了電話回家,傭人說小熊和小胖子頑得累了,幾分鐘前已經睡着。
有保姆在守着,她放心挂了電話,想到這一天發生的事情,腦海裏還一直轟轟地響得不停。
用了半天的時間才消化過來确定是事實,她攔了車,直接坐去了顧林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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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總經辦,燈火明亮,仍有不少人正在埋頭奮疾,幾乎讓人忘了已經是深夜的時間點了。
前臺不認識謹言,看着謹言,正要咨詢,正好路過的林時啓發現了謹言。
林時啓有些驚愕,“您怎麽來了?”
謹言直接問道:“我找你們顧總,他在嗎?”
林時啓點了點頭,又說:“顧總正在開會,剛開,可能沒那麽快開完。”
謹言聽完,只說:“你忙你的去,我在這裏等他。”
☆、終局篇(43)——一個月內被扇了二次巴掌!
謹言在他的辦公室裏等了兩個小時,他那邊才終于開完了會。
她聽到門外傳來說話的聲音,有人應了聲後走開了。
顧又廷推門進來辦公室,見到她居然坐在沙發上,聽到聲音也擡起頭來看他一眼。
他一邊漫不經心扯着領帶一邊打量她一眼:“什麽時候來的?铄”
謹言看着他下巴已經冒出細細的胡茬,又見他邊脫外套邊往自己走過來,遞過來,她沒有接。
顧又廷微微揚了眉,卻也不惱,随手扔在了沙發上,“怎麽一臉的不高興,我說過晚上有事。”
她看去卻還是一臉凝重的神情,他擡手看了眼表,發覺時間确實是晚了些。
略微笑了笑,坐到她身邊,将她的身子攬入懷裏。
謹言掙了掙,神色看上去十分不對勁。
他只得說:“下次來的時候讓人告訴我一聲,我争取不再讓你等好了。”
終于,謹言沉不住氣了,将他推開:“你怎麽能做到這樣的若無其事的。”
他皺了皺眉,語氣很漫不經心:“你又怎麽了?”
“你有什麽事情一直瞞着我?”對于她來說,這些事情家瑞和白母一直瞞着她,她們倆個是當事人,她沒有辦法去恨她們去氣她們,比起自己,她們更加難受,但是他呢,這幾個月一直哄着自己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為什麽?!
他看着神态異常的謹言,挑了挑眉:“我有什麽事瞞着你?”
謹言把手抵在他身上,和他拉開距離,不滿的說:“我媽的事情你知道,讓醫院關照她,那家瑞的事情呢,你明明知道,和家瑞在一起的男人是什麽樣的人,他三十五歲了,家瑞才二十多歲,你知道為什麽不告訴我?如果你不想插手我家人的事情,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一聲。”
她并不是在發脾氣,只是覺得很無力,他和她的家人始終有隔閡,就連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也能視而不見。今天,如果不是她自己發現,家瑞陷得不深,也能及時醒悟,她無法想像更長遠的後果,而他的态度,讓她無法接受。
謹言覺得不能再和他這樣下去,一家人不是像他這樣,事不關已的态度。
顧又廷并不在意,而是說:“我是知道這件事情,對方是她的客戶,倆人私下來往已經有幾個月的時間,這件事情我也是聽人說才知道,我沒有告訴你,是考慮到你就快生了只會擔心則亂,而且她經常和人打交道,這些利害關系她肯定自己會考慮到,你不用擔心。”
謹言聽了,臉上的神情沒有半分減緩,搖頭否決他的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你之所以一臉不在乎,只是因為你從頭到尾都沒有瞧起我的家人過,如果以後你女兒長大遇到了那種男人,你也會眼看着她沉淪,然後這樣跟我說,讓我別擔心嗎?”
他微微頓了下,謹言說完立刻起身,轉頭就要走,他伸手抓住她。
謹言使勁摔開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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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車上,倆人都沒有說話,氣氛僵持,連帶着司機大氣也不敢喘。
謹言到了家裏,直接去看小熊和小胖子,倆人無憂無慮地睡着,她分別給了倆人一個晚安吻,然後輕輕退出了房間,接下來吃宵夜然後洗完澡的時間裏,倆人都沒有說話,等到上.床的時候,顧又廷終于問她:“上次你說一起出去玩,想去哪?”
謹言咬咬牙翻身背對着他,顧又廷等了半天,卻沒聽見動靜。
一整夜,倆人背靠着靠,一夜無眠,一夜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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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五點半,謹言就已經從床上起來,喂過小胖子,六點半出了門。
到公寓裏去找家瑞,倆人坐車一起去醫院拿號等檢查。
只坐了一會,結果就出來了。
謹言有些懵,難過地看着單上那刺眼鮮明的加號,反而家瑞早有預料,還反過來對她笑一笑。
其實她一直很害怕,從一個多星期前,發現月經已經有一陣子沒來了,然後又想到那些不對勁的反應。
從網上查完看到那些幾乎驗證了想法的可怕結果,她不是不害怕忐忑。
家瑞握着謹言的手:“姐,你別擔心,手術是無痛的,我聽說是沒有感覺的。”
這番話不止是在安慰謹言,同時也是在安慰她自己。
別怕,不要讓姐姐擔心她。
剛走了幾步,她們迎面碰上了陪江薏來檢查的林時啓。
家瑞目光和林時啓碰上的時候,她怔了怔,有些愣住了。
林時啓看到她,臉色有些不自然,又移開,看向謹言,“您怎麽在這?”
她知道他來幹什麽,他和江薏同居了很久,倆人過來檢查無可厚非,但她無論如何,也不想要在這個處境看到他,那會讓她覺得更加無地自容,這時,謹言握了握緊她的手,和林時啓打招呼,“我身體有些不舒服,過來醫院檢查一下。”
林時啓了然,一旁的江薏卻有些不相信,目光懷疑地打量着臉色難看的家瑞。
不過寒暄倆句,謹言就帶着家瑞離開。
到了診室裏,醫生看了眼檢查,并沒有立刻幫忙安排手術,“現在還不能夠做,起碼得等過幾天,”家瑞有些慌,醫生掃了她一眼,“這事不能急,我看你才二十幾歲,以後肯定還得再要小孩吧?回去吧,等幾天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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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的時間裏,謹言家裏公寓醫院幾邊跑,大多時間陪着家瑞。
白母那邊,情況愈加的好,令人松口氣,但想到家瑞總是不免擔憂。
幾邊都有事情壓着,她幾乎無瑕顧及家裏兩只小的,有時候保姆帶過來匆匆喂完奶,又讓抱回去。
更多時候陪着家瑞在家說話談心,又是勸着她出門散步。
謹言不知道家瑞還有沒有和那人在聯系,她很少提起,心裏卻留了個心眼,有時候見家瑞聊天,她不會像以往般走開,想要聽聽在說些什麽,聽到工作上的事宜後确定是同事才放下一顆心,家瑞請了一星期假,公司難免會有事情。
家瑞的狀态比她想像中要好許多,每天三餐都按常吃,沒有抵觸情緒,出門時遇到喜歡的衣服仍會興致勃勃地去試一試,逛超市會買很多喜歡的零食和水果,除了每晚洗澡時在浴室呆的時間久了一些,
這樣的家瑞讓謹言不再過分擔心,所以晚上家瑞說有同事約她出門,她也不過分地提防着,便應允了。
那邊小胖子和小熊也有幾日沒和她在一起,她也想他們了。
傭人說小熊正和小胖子在裏卧,謹言進到屋內,一片安靜,小熊正雙肘撐在嬰兒床上,低頭靜靜地看看熟睡如小豬的弟弟,聽到聲響,轉過臉看到謹言,豎起小手指對她“噓”了一聲,她一臉笑吟吟,上前抱着漸漸消褪了嬰兒肥的小熊。
看着小熊白白嫩嫩的臉,耳邊聽着小胖子睡得香呼呼的聲音,她忽然想起家瑞肚子裏的孩子,不免感到有些傷感,如果對方是值得托付的男人,家瑞也會生育一個同樣可愛的小孩,又想這樣的結果也好,否則拖泥帶水只會傷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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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瑞接到電話,就到了咖啡廳裏,等了一會沒等到朋友,卻等來另個女人。
“你是白家瑞,白小姐嗎?”一個穿着講究,妝容精致的女人來到她面前。
“我是……”
“我是周雲哲的未婚妻,你應該聽過我,有空聊幾句?”
家瑞有些詫異,但很快說,“不好意思,這會兒我約了朋友,沒有時間。”
女人恍若未聞,繼續說:“這事關系我老公,我想你會感興趣的。”
家瑞這才望了她一眼,笑着的時候眼尾紋有些明顯,一身皮草,十分倨傲,她抿了抿唇,從座位起身,直接要離開,被人直接抓住,“你是什麽貨色?我還當是天仙呢,不過是年輕些,就這樣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家瑞沒說話,她提醒:“你的資料我全都調查清楚了,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麽你們港城的女人長得不錯,但見到有點錢的男人,就都要倒貼身子上去做二.奶,難道你們都沒有羞恥心的嗎?簡直不要臉!”
下一秒,一個巴掌朝着她扇了過來。
家瑞被扇得臉歪到一邊,頓時肌膚火辣辣。
她沒有想到,自己在一個月內被扇了二次巴掌,一次是被周雲哲,一次是被周雲哲的老婆,十分諷刺。
她笑了笑,冷聲道:“你找錯人了,你想談,應該去找周雲哲,而不是來找我,因為這件事情會發生,不只是我一個人導致的!如果你覺得我破壞了你們的感情,那我只能說,今天就算不是我,也會是別的女人!”
說完,她忽然神情一緊,剛才的氣勢瞬時被一抽而空。
和人談事情的林時啓這時正望過來,看到她。
家瑞沉默,不知哪來的力氣甩開對方的手,匆匆跑出咖啡廳。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勾.引有婦之夫,還恬不知恥,你不要走!”
尖銳刻薄的女音在後面喊着,她毫無目的地往前跑,不知道要去哪。
後來迷路了,不願意坐車,走到家時已是深夜,謹言還沒回來。
明天是約好的手術時間,她忽然覺得,這是幾個月來,唯一值得欣喜的事情了。
家裏一片黑,她脫掉鞋子換上拖鞋,口渴,随手打開燈,往茶機走去時。
忽然瞳孔睜大,整個人瞬時震了一震,周雲哲坐在沙發上,同樣看着她。
上個星期,她就已經把門鎖給換掉了,他怎麽進來的?
他的目光落在她緊緊握成拳的手上,又若有似無地看了一眼她小腹的位置,然後視線才往上移,盯着泛紅的一邊臉頰,眉下意識皺了皺,唇抿緊,但下一秒情緒就被惱怒替代,他手腳快一步,上前欲奪過她準備撥話的手機,“白家瑞!”
家瑞吼了一聲,“你想幹嘛?”
他沉聲,“把手機給我。”
家瑞眼睛發紅,失控地朝着他更大聲的吼:“你想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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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更新的,大家吃完飯晚來看哦~
☆、終局篇(44)——給你個機會,把孩子生下來。
周雲哲将她拽進屋裏,她的手一甩,整個人卻是撞到了牆壁。
她無法容忍了,“周雲哲!”
他有未婚妻了為什麽還要來招惹她瑚?
又不是她想要和他上.床,那個女人憑什麽打她铄?
他們簡直是欺人太甚!
他瞧了她一會兒,終于開口:“給你個機會,把孩子生下。”
這是對她的恩賜?
三個月前的醉酒,被人糊裏糊塗地賣了,經理對她戴着有色眼鏡,酒宴不敢再随意帶她去,後來被人扇了一巴掌,再加上今天繼續挨打挨辱,她都忍了,也能忍,可是現在他說要她生下孩子。
家瑞微微一笑,說道:“好,那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周雲哲有些吃驚,打量着她的神色,她安靜下來,眉眼便變得十分溫順,猶如那晚在醫院外面透出來的若有似無的溫柔,他不知怎麽想的,竟真的松開了她的手腕,然後,就見她伸起手往他臉上掌掴過來,他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
周雲哲頓時神色沉下來,目光兇狠的盯着她。
她已經什麽都不怕了,也豁出去了,她恨他,恨他給她帶來這些痛苦和恥辱,恨他把女人懷孕生子這樣令她向往而期盼的事情變得惡心黑暗,所以她幾乎也是惡狠狠地盯着他,說:“我以後一定會生孩子,但絕對不是給你生!”
周雲哲臉色愈加難看,“是嗎?”
他的眼睛緊盯着她,聲音帶着冷嘲熱諷的嗤笑聲:“你以後跟誰生呢?有哪個男人會不嫌棄你?我想想,究竟是哪種窩囊男人能接受一個,為其他男人打掉了孩子的女人……”
家瑞從未覺得憎恨一個人,渾身的血液都沸騰着,他奪走了她的純潔!
他惡意裝出的斯文儒雅,欺騙了她的信任!
這些事情,都抵不過現在讓她感到憤恨,她恨不得可以上前将那張還在無恥地冷笑着的臉撕破,她覺得自己就快要被瘋了,這些日子表面裝出的平靜,騙得了所有人,但騙不了她自己,每晚只要進到浴室,脫下衣服看着微微鼓起的小腹,想到身上那些他留下的痕跡,她就渾身顫抖。
家瑞将手裏的手機朝他砸了過去,他快一步地躲開,她上前和他撕扯,還沒有等她碰到他,他皺眉,伸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她臉上,人在憤怒下,幾乎沒有半點控制力度,那一巴掌她以為會被扇到地上,但她很快直起身子,又上前去,他很快又是重重一巴掌。
她的嘴角滲出了血絲,仍是不肯罷休。
但每次她的使盡全力,不過是換來他輕而易舉就能将她推開,一次次,倆人沒有半點形象的糾纏撕打,她誓不罷休,他忍無可忍,稍微加重力度,将她狠狠一貫,她頭撞到牆上,腦袋嗡嗡響,又下意識去捂小腹,他趕緊上前,正好被她狠狠打了一巴掌。
他抓住她的手,她用頭去撞他,用身子去和他碰撞,他目光閃爍,有絲顧忌,有幾次不和她硬來,但被她橫沖直撞弄得眉頭直皺,他惱羞成怒,“你他媽犯賤非要找抽是不是?”
說完,直接剪了她的手,将她抱起,往卧室去。
她覺得自己一定會瘋了,身子被人抱起時,再看到近在咫尺的卧室,先前的惡夢又開始重現,她終于忍不住,竭嘶底裏地哭了出來,“周雲哲,你有老婆,為什麽還要來招惹我?我做錯什麽了,你們要這樣對我?你到底想要怎麽樣?是你自己說過的不要孩子,你現在到底想要怎麽樣?你和你老婆能不能放過我?”
她的話句句控訴,一句句地傳進耳裏,他有些愣,“誰找你了?”
家瑞嘴唇在發抖,“你老婆,她讓我不要勾.引有婦之夫,讓我離開你遠遠的,她說她手裏有我所有的資料,她當着所有人的面扇了我一巴掌,罵我不要臉,說如果我不離開你,她手裏有我們做.愛的相片,會放到報紙上讓所有人看看!”她想起那一巴掌,還有林時啓震驚愕然的目光,幾乎崩潰。
“她敢!”
周雲哲覺得火大,眼裏的目光似乎淩厲得驚人:“她放一張試試看!”
她沒有說話,眼淚啪嗒啪嗒的落在他脖頸上,十分燙人。
他像是被燙到了,忽然松了手,她整個人跌坐在地上,臉掩入膝頭痛哭。
周雲哲死死盯着她,忽然有些悔意,當初怎麽就看上這樣一個女人了。
在他大腦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肢體已經做出動作,
他蹲下來,伸出手,緩緩握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摟在懷裏。
手在她背上輕輕撫了幾下,最後放開她,奪門而去。
家瑞對他後來的動作并沒有多大的感覺,這番折騰,把她一下午刻意忽略的心思重新翻了出來。
想到那個女人打電話來說的那些話她就忍不住發抖,想到那些床.上的相片她就忍不住害怕。
她知道有自己這個人,她說手裏有自己的相片……
她縮了縮身子,不會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可如果是真的……
..........................................
深夜,大門那邊有動靜,有人開了門進來,正埋首裝相片的女人沒察覺。
“誰?”聽到聲響,她擡起臉,周雲哲站在卧室的門。
她有些遲滞,等反應過來要收起相片,周雲哲的目光已經迅速瞥過桌上的相片。
他上前抓過幾張,一張一張的看,目光幾乎要迸發出怒氣,牙齒咬緊得發出聲響。
那裏面的相片,全是男女糾纏的畫面,全身上下一絲不挂,四肢緊繞。
而這些相片明顯是精心挑選過的,都是只露出女人鮮明五官。
周雲哲的聲音低沉而平靜,揚了揚手中的相片,“哪來的?”
她沒有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回來,而且看到相片,心中有些慌亂,但很快也就鎮靜下來。
就算今晚他沒有發現,明天相片刑登出來,那女人自然也會向他告狀,她直接說,“你在港城養的情.人啊,挺白的,長得還挺好看的,我找她,她反而說是我自己栓不住你。這麽沒教養的女人,我只能教訓教訓一下她。”
周雲哲不耐煩,壓抑着呼吸:“有完沒完了?整天就會沒事找一些事做。”
她忍無可忍又氣又怒:“怎麽了?你自己做出這些事情,還不準人說了是不是?敢情還是我的錯?你現在有個那麽大的坑要填,我真相信你無瑕分身,沒想到你還有那閑情逸致去找女人,平常的小姑娘你玩玩就算了,但這個你們都不清不白幾個月了,是不是連孩子都快有了??”
周雲哲臉色一變,立馬斥道:“你瞎說什麽?”
女人有些難過了:“我只是随口一猜,你激動什麽?”
說到這裏,她有些欲哭,發恨地将那些相片全掃到了地上,“你從來只會騙我,把我哄在家裏,也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半年前,有一回你回家,我聽到你講電話,聲音壓得很低,我問你跟誰講電話,你說客戶,我就知道出事了,你談生意時什麽時候那麽溫柔過,也許那個時候你們就勾搭在一起了!”
周雲哲惱怒:“你別做賊的喊抓賊,那些相片怎麽回事,你把底片拿出來。”
女人見他對自己哭無動于衷,瞬時痛恨道:“周雲哲,你果然變心了嗎?從頭到尾,你沒有給我一句解釋,現在你只顧着那個女人,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還是,你為了另個女人決定不要我了?”
他笑:“你乖點,我告訴你,今天你把底片拿來,明天你一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