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2)

從來不叫對方喝。

他怎麽知道?

大約是哪次酒局別人提了一句吧。

齊殊想。

其實那些年他對待祝平敘,實在不算好,甚至比之前的任何一任情人都要糟糕。

他自己也說不清是為什麽。只是不想帶祝平敘去見那些披着西服的“朋友”,不想帶祝平敘去面對別人的“你看又是齊殊的情兒”……哪怕是兩個人下個小館子,或是他炸廚房,也不願意帶祝平敘去西餐館,吃那個半生不熟的牛排。

齊殊曾把青春給了放蕩,又把年華給了理想。

可現在,他不屑了。

他得把餘生,給祝平敘。

此刻,遠在上海的祝平敘站在人流之中,眼睛睜的幾近酸澀,握緊了手機,也下不了決心。

他可不可以,最後自私一次。

但如果沒有這一次,他會不會後悔?會不會,以後再也沒有人記住他,他就像一張本不屬于這個世界的一粒塵埃,只能消散?

總算……

祝平敘指尖溫度冰涼,泛着紅,給齊殊發消息。

“我在上海。”

“……能來陪陪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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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片刻,又将第二句編輯好的删掉,還是不能忍受這麽賤的自己。

齊殊遠在千裏,收到消息的那一刻,手機屏幕亮了起來。

他以為是廣告,又或是朋友的閑聊。直到他看到最上方的祝平敘——那三個字!

條件反射般的,先是不可置信,又驚喜無比。

“我在上海。”

他在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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