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因為濟世堂目前就一個, 京城人口卻最少幾十萬,賈赦在今兒早晨引起混亂後就騰空跟百姓們說了,目前為止, 是救急病為主, 一些小傷小病請大家暫時不要占用名額,一下午他只看五十個病號。

說來是容易, 只是這什麽才是重病的定義就引發了争議。

好在就是一開始不明白的這些病號,一進去看到那剩餘的八位大夫就懵逼了。雖然之前就聽說這是八位太醫的高足, 可問題是這高足能和天師比?

大家這時候都想比慘了……

誰更重, 誰更慘, 誰才能讓天師給看病!這不就要拼命把自己說的慘一點嘛。

賈赦一聽到這亂糟糟地動靜就黑了臉。

林之孝一直都在濟世堂內,聽這些人一進來就亂哄哄地還哭聲一片,當下就敲了一下鑼鼓, 待衆人都看向他後,他才冷笑道:“我們老爺做這善事本來我們這些當奴才的都不樂意的,只老爺宅心仁厚,我們也沒法子。可要是誰不規矩把誰給攆出去, 我一個當奴才的也是在主子面前有這個臉的!”

司徒睿更是冷哼道:“誰要是不知好歹就直接給我扔出去,就說是我吩咐的!”

他一個郡王世子,又有個修真的老子, 關鍵是誰都知道他老子和賈赦之間的那點事兒,誰又敢得罪了他去?

頓時原本哭鬧成一團的八家人沒一個不噤聲的,簡直是大氣不敢喘。

八個病號都被那八位太醫高祖把脈問診,若是他們能拿捏得準的當然用不到賈赦出手。若是家貧吃不起藥的, 也能先把藥方開了,先抓幾幅藥,診金記賬,回頭要讓鄰居作保,裏長簽字才可免了診金藥錢。

這林之孝原本以為哭窮的肯定不在少數,可沒想到的是居然比他原本以為的好了不少,這些人問了診金和藥費後基本上都是面色一緩,直接付了銀子。

司徒睿面無表情地一一記賬。

那些抓藥的活本來輪不到他們身上,只是他也會時不時地去看上一眼。

這第一輪八個病號,除了有一個被其中一名大夫伸手一摸斷定是個小病,說了病名讓他一家子走人又放了一家人進來,倒也都不是普通的病竈。

賈赦圍觀了一會兒對自己居然沒事可做也是有些意外。

“這估計是頭一天嘛,你且等着明兒個肯定會有病的比這厲害的。”晉江道。

“哦?”

“我剛剛已經做了調查,這些人都是在附近開買賣的,你看他們身上的衣裳就知道了。”

賈赦之前也發現了,只是沒想到晉江居然還有閑情調查這些,不禁道:“賬算好了?”

晉江反問:“那咱們來算?”

賈赦心裏一苦,我不想我不想我不想……

可也知道要是不搞出來一個具體的賬本出來,回頭司徒曌肯定會抓着這事兒不放,順帶用鄙視他智商的眼神看着他,想想就覺得夠了。

“行吧行吧。”

“騙你的,其實賬目我們之前不是都做出了不少成本估算嗎?剩下的代入下就行了,其實都沒虧還賺了不少呢,我将你再從拍賣會買銀子的損耗都算在內了。”晉江說到這裏不禁有些得意。

他怎麽能一直都讓他的宿主鄙視他呢?

之前那只是沒有留心而已,只要他用了心,還能做不好這樣的小事兒?

“也就是說麻煩的只有每一樣買入的東西換算成銀子的價格?”

“對。”

賈赦如釋重負,又看下面又進來了一波病人,他讓治療儀掃描了一圈兒也沒什麽特別着急的病號,就索性琢磨起了方子。

要說一開始看到方陳的記憶裏,自己對什麽東西最感興趣,賈赦一定要說:跑車!

晉江就算跟他吹過一百次一千次,他也沒覺得羨慕,可方陳當年的跑車好帥啊!而且末世逃跑的時候要是沒車,他早死了!

咳,他其實也想搞一輛的,只是要開車必須先修路,修路……

這是富國強民之策啊!

這也是花錢無數啊!

“瀝青你們不是有麽,天然瀝青,化學的方法你找方陳一問就知道,應該沒那麽貴啊。”說到這裏,晉江不禁好奇道:“你之前的那些銀子,不是被用來修路嗎?一個小小運河花不了那麽多的錢吧?你不是用了詛咒了麽?”

賈赦眼睛一亮,他先給自己假公濟私地修一段,不算啥吧?

等他興匆匆地找了方陳,方陳一聽就笑了:“我原本還想着你什麽時候才能來問我要呢,這幾個玉簡早給你準備好了。”

方陳那邊在緊急修複了一部分網絡後簡直是瘋狂地在網上下東西,小到醬油的制作方法,大到一些國家最先進的研究成果都在搶救備份的範圍內。

也好在他和賈赦是同一個本源位面,這種東西交易起來雖然也會被系統抽成,可總體來說還算能讓雙方都接受。

“你這是早知道我會問你?”

“跟你說紅薯土豆的時候我就想到有這一天了,結果你忙的連軸轉,到現在才問起來。”方陳說完了之後就道:“行了,我還有事忙,這些東西我回頭會找點樣品給你的,先斷了。”

賈赦看到他的臉上似乎有些髒,想起之前說的“異動”不禁擔憂道:“你那邊沒事吧?我這邊有個護身——”

“行了,沒事!”方陳笑了下直接挂了通訊,讓賈赦這心裏就有些七上八下的。

晉江本來想勸他兩句,畢竟那個位面如今死誰都死不了方陳,可又一想那邊的芸芸衆生,倒也只能搖了搖頭,并不提這話。

賈赦悶悶了一會就看起了方陳那邊給傳來的東西,并且還發現了一些歷史書籍以及一部分的紀錄片。

因為重病的病人并不多,一下午下面的八位大夫一共看了一百多個病號,也只有七個讓賈赦出手的,賈赦用大部分時間将這些紀錄片看完之後,就陷入了沉思之中。

要不要給四爺呢?

給四爺的話,是不是有些不好呢?

在今天的看診結束後,司徒睿記錄好了支出就到他面前刷了下存在感,他這一下午就發現賈赦面色有些不對,這是怎麽了?

賈赦見他在面前晃來晃去,不禁道:“怎麽了?”

“今天已經多看了不少病號,瞧着天色晚了,就沒再放人進來。”

言下之意,該回家了。

賈赦想着他中午在一群長輩面前吃的不多,又跟着跑腿兒,不禁站起來笑道:“行了,回家。”

不好問四爺那邊的事兒,還能不好意思問玄武大帝嗎?回去就問問他老人家。

他走到司徒睿身邊的時候還沒忘摸了摸他的頭,“回頭我要跟你父皇說你表現不錯。”

司徒睿那麽大個人還被他摸了摸頭,而且賈赦在他面前也沒那麽多的身高優勢啊,那姿勢……咳,好吧,他下次體貼下這位世叔,主動低頭好了。

林之孝等人當然是沒那個福氣被他直接騰雲帶走。

這路上司徒睿跟賈赦道:“世叔,我覺得這樣似乎也有些不妥,不如先這樣實行三天,三天後讓這京城四個城區,再讓他們細分下去,每天推薦病號?”

他以為賈赦郁郁寡歡完全是因為今天來的病號病情都沒那麽重,沒有讓他的一片仁心用在實處的緣故。

賈赦不走心完全是因為一下子看到了方陳灌輸給他的一個弱國由弱變強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雖然他省略了很多東西,可還是讓賈赦覺得責任重大!

賈赦贊道:“這法子不錯,我們如今人少,地方不大,今天那些人的病大部分雖然不算小毛病,可我覺得也不是急症,這樣好了,回頭先跟四爺商量下。”

他要的是功德又不是所謂的民心,還不至于和皇帝對着幹,再加上大家都有同一個大腿,最好還是不要有矛盾嘛。

不然告黑狀不是他的畫風,可要是被人告了黑狀不抹黑回去更不是他的畫風。

他雖然覺得四爺未必會幹這事兒,但還是要把矛盾盡量減少嘛。

因為之前是和司徒曌說好的晚上不留司徒睿在他們家住,賈赦琢磨了下還是将司徒睿直接送到了義忠郡王府,又問了問府裏的管家知道司徒曌正在府裏,而賈琏并不在,這才滿心都是兒子地把人家的兒子扔下就跑了。

司徒睿:“……”

他也有些想念自己的弟弟,畢竟這是他養大的嫡親弟弟,鮮少和他分開,更何況是這從早到晚都沒見到一面?索性不管賈赦和他老子的那點事兒,先回去換衣裳見弟弟去了。

賈赦一回到東大院就有點懵,在陪孩子玩的可不就是四爺?

他居然沒回去啊?

胤禛見他回來就笑道:“怎麽着,朕沒走你很吃驚?”

賈赦很是實在的颔首道:“還真沒想到您還在這呢,您是有事跟我說?”

比起來被一直嫌棄沒錢,還是跟這位借錢省錢,再或者是砸鍋賣鐵湊錢,四爺果斷地選擇了中間,這才故意拖着不走。這時間稍微一長,大家都琢磨了出來,都借口走了,就是司徒曌也在和他打了一下午譏諷後先回了自己的郡王府,留他在這東大院。

皇帝一下午沒走,這榮國府的奴才更是膽戰心驚,好生伺候。

賈赦道:“四爺您有什麽事兒就直接說,能幫忙的我肯定要幫。”

他想着也不外乎是那些方子的事,不然是林如海?

老實說他雖然覺得林如海快要當爹了,可也能從林如海的面相上看地出他是一個官運亨通地,再想想人家林家孤兒寡母十幾年,好容易考中進士,可不指着他撐起家業更換門庭嗎?

這天下當官的多了去了也沒見到人家那麽矯情。

他今天才将話頭給按了下來,想着回頭告訴賈母一聲,讓她吩咐賈敏小心即可。

“坐。”胤禛說着給他親自斟了一杯茶,清咳道:“還真是要讓你幫忙的,我之前不是讓老九跟你提了那些方子的事?你覺得若是那些方子讓國庫也入一股,今後所得的利潤,能幫襯多少鹽稅的窟窿?”

倒不是他不好直接跟賈赦借錢,只是一上來就哭窮那還真不是四爺的畫風。

賈赦幫他琢磨了下道:“還真不好說,我給您看下這些方子吧。”

肥皂、玻璃、瀝青修的路、瓷磚、水泥、空心磚、改良織布機……當然還有衆多可以當奢侈品的玩意兒,比如各種賺女人錢的玩意兒。

他林林總總地寫了一對下來,各自跟四爺解釋了一番,總結道:“這些要是都有國庫的銀子,幾十年內您是不用擔憂任何稅收問題的。

“但是這些東西都是便于民生……”他說到這裏又沉着了一番,才對四爺道:“有個事兒具體不好跟您說,我回頭跟帝君說一下吧,任何讓帝君跟您說。”

胤禛:“……”

這就是讓本尊告訴我本尊?

看着四爺那奇異地眼神,賈赦清咳道:“有些事這不是怕跟您說不清嘛。”

而且還總覺得是拿着方陳那邊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來讓四爺作弊。但是這作弊又不能跟他說這些原題是從哪裏來的……

四爺沒有借到錢就和賈赦又說了幾句話後匆匆走了,沒辦法,他好奇啊,你倒是快點呼喚我本尊啊!

賈赦等他走了後反而一門心思撲在了兒子身上,玩了兒子一會兒,又變成了兒子的玩具讓兒子騎大馬騎了一會兒,最後又陪兒子吃了飯,才耐心哄着他道:“今天你乖不乖啊,爹之前教你的字你還記得嗎?”

賈琏一聽他說到認字上就一臉地興奮:“煦兒哥哥認識好多字,好多好多!爹你之前跟我說的他都會背!”

呵呵,這有什麽了不起的,你爹我也會!

雖然覺得吃一個小孩子的醋沒道理,可問題是兒子心中司徒煦天下第一的觀念要不得啊!你老子我如此英明神武,為了讓你當神二代堅持努力奮鬥,你就這樣對我?

你個小沒良心!

晚上好基友來之前,賈赦在空當裏跟兩個帝君燒香去了。

聰明如他當然不會做臨時抱佛腳的事,可奈何他每天深情呼喚,倆帝君能回應他的時間也是有限,尤其是同時呼喚這兩位,那是誰都沒理會過他。

有了這些血淚教訓後,昨兒個他先給那位紫微帝君上的香,今兒個就輪到了這位玄武帝君。

“帝君……”

“帝君帝君……”

“何事喚吾?”

玄武帝君在回應後就滿心期待賈赦跟他傾訴小秘密,孰料賈赦出乎意表地道:“嘿,這不是要跟您問下您這幾日什麽時候有空當收供奉?那仙殿也準備的差不多了,其餘供奉我們也已準備了一番,那個四爺應該跟您說過吧?”

玄武大帝不開心!

說好的小秘密呢?

可也只能耐心道:“吾不在意這些,何時都可。”

賈赦笑道:“我也給您又準備了一些新鮮東西呢,不好拖延,想着趁着四爺給您上供的時候一并都給了您。”

玄武輕輕“嗯”了一聲當回應,自認柔和親切道:“爾等很好。”

賈赦被誇了之後不禁笑道:“也沒什麽好給您誇的,比起給您的賞賜我們還真擔心送不出手。”這才話鋒一轉,清咳道:“那個,您之前知道我有那個位面系統,您知道方陳嗎?”

“吾知。”

難道這和方陳有什麽關系?

玄武微微蹙眉,賈赦這個系統在他看來那是非常之好,雖然眼下他修為不高,不過能走功德這門路子,修行并不需要着急。只這又出了什麽岔子不成?

賈赦将方陳直接給賣了——

應該說,将方陳給他的玉簡賣了,給玄武過目道:“這些東西,我看了之後心情甚是複雜,只是不知應該如何告訴四爺。”

難道說,我手持作弊器,四爺您看富國強民就在眼前?

“你是想吾告知他?”

賈赦點頭道:“正是,我是覺得您見多識廣,一眼看穿幾百年……”

玄武都要給他逗笑了,将那些玉簡中的內容烙印在神識之中後,他緩緩道:“匡扶人皇,亦是功德,無需吾告知于他,你且循循善誘,慢慢指點,否則你哪裏當得起天師之名?昔日天師廣成子,收徒軒轅氏,你這天師賈赦,亦要有所作為。”

賈赦聽了這話頓時無語。

廣成子是誰,他也不算是剛修仙啥都不知的小白了,經過這兩位帝君誰想起了他就給他惡補一番後,他對這天上一些有名有姓的神仙那也是相當了解的。

這廣成子就是元始天尊的徒弟之一,也就是說聖人弟子,他跟人家比?

好吧,雖然四爺也不能跟軒轅黃帝比……

他恭恭敬敬地謝了這位帝君,又想起這位還沒給自己改了神位上的名字,不禁道:“帝君,您這牌位……”

看他那讪讪模樣,玄武道:“你已知曉吾之神名?”

賈赦低聲道:“紫微帝君已經告知。”

玄武沉默了下,倒是冷笑了聲。

便是你将名字告訴他又如何?還不是不敢稱之?

随即心中一動,賈赦就看到那牌位上的名字已改為上清玄武蕩魔大帝勾陳。

賈赦看了有點迷,又看了眼旁邊那個玉虛紫微帝君神霄,心有疑惑。

“如何?”

賈赦不禁一肅,他其實已經明白只非要在這兩位面前稍微注意點心神,就不會再被讀心,剛剛倒是驚訝之間給忘記了。

琢磨了下既然紫微能跟他透底兒,指不定這位也會跟他說點啥,索性道:“只是好奇,為何您寫的是上清,紫微帝君寫的是玉虛。”

“他們自稱玉虛門下,我等自稱上清門下。”

賈赦恍然,敢情就是自己想稱呼啥寫啥……

待恭恭敬敬地送走了這位,賈赦就開始琢磨起了這位帝君交給他的作業:匡扶人皇,像個天師該有的樣兒。

問題是老爺我素來胸無大志,一介纨绔,就算手持作弊器,那也要四爺得聽啊……

愁眉不展之時,有人送上了門來。

“來的好!!!”賈赦大喊一聲,趕緊對明顯是剛洗完澡烘幹了頭毛就過來的司徒曌道:“你快點來幫我琢磨下怎麽忽悠你家老四。”

“忽悠?難道你不想借他銀子?”二爺挑眉道。

啥?

借錢?

賈赦滿臉疑惑:“這話怎麽說地,這怎麽就跟我借錢了?不對……”

他這麽一說賈赦還真覺得像是這麽回事兒,這麽一想他就覺得胤禛之前分明有些不好意思地樣子,看來是他還沒跟自己借錢,自己就先忽悠了人家一通,讓人沒将話說完就走了啊。

這麽一想,他居然還有點不好意思了。

二爺輕哼了一聲道:“倒是沒想到居然還被你給敷衍了過去,不過你不是要跟他做生意?且借給他一些也無妨,畢竟虧不了你。”

賈赦苦笑道:“要真的只是這麽點事兒就好了,我也不差那麽點錢。”

別的不說,看在胤禛之前賞賜給他的那些古玩都是稀世奇珍的份上,他也不會計較這麽點錢,畢竟他今兒個一天就是幾十萬兩的收入,這樣下去就算是以後上午花大銀子來求診的出手沒這麽大方,他也不會再跟之前一樣窮到難以周轉。

他本想将方陳給他的玉簡拿給司徒曌看的,可又有些不舍,這不是戳他的心窩子嗎?好不容易這人修道去了,他何必拿這些刺激他?

生生地又改了主意,苦惱道:“我這不是從方陳那裏得的方子太多了?你且幫我看看這什麽最适合跟他們先做的?”

好吧,這也是一個甜蜜的困擾,尤其是當他的合夥人之一是個窮逼的時候。

“你說四爺為啥不跟九爺借錢?”賈赦琢磨着這不是他一個暗示的眼神的事兒就能解決的嗎?九爺瞧着雖然沒有跟老八恩斷義絕的意思,可攀老四這一根枝也是沒少下功夫啊。

“你覺得我如果缺錢是會跟你借呢,還是跟老九借,還是跟父皇借呢?”司徒曌反問道。

這一下就讓賈赦得意了起來:“嘿,原來是這樣,這麽說我還變成皇帝自己人了?”

司徒曌戳了他腦門一下,見他條件反射地去捂腦門,反在他臉上快速地捏了一記,才正色道:“你覺得什麽本錢最小最賺錢就先做什麽。”

賈赦:“……”

“幾萬兩,十幾萬兩,幾十萬兩,他還是能拿的出的。”說到這裏司徒曌就笑道:“說起來他沒錢不還是因為錢到了你那兒嗎?”

“我?”賈赦指了指自己,随即瞪他:“這鍋我不背!”

怎麽就到了他這?

“他的內庫沒銀子是因為父皇當時分他的本就不多,父皇的銀子都私下裏貼了我甚多,我前兩天将銀子給了你,這不是變成了到了你這兒?”

聽司徒曌将這銀子的來歷徐徐一說,賈赦對四爺的同情簡直如那黃河之水……

“偏心眼偏到你老子這程度也是絕了,喏,回去孝敬他老人家呗。”賈赦從懷裏又摸了一瓶丹藥。

“哪用得到你?”司徒曌說着一順手摸了摸他的頭毛,含笑道:“我父皇那邊,我早就安排好了。”

這一世緣分至深,他定要将這能影響本尊之情,用他世世福祿壽喜方能還清!

至于這一世,還很長。

賈赦被他摸毛摸地習慣了,掀開,又取了之前寫了一堆東西的紙,給他過目,然後腦袋湊到他身邊道:“我覺得女人的錢最好賺!不過那什麽蒸汽機很重要……”

“那就先賺女人的錢,老九不是精于此道?總不會折了本。既是做生意,當然要賺錢,待賺了錢再做別的,等讓他積攢了家底兒,估計就會越過老九直接分你一份兒,或是把國庫拉進來了。”

聽到這裏,賈赦不禁心道,你們倆兄弟果然是真愛,這一個想啥另一個都知道!

司徒曌又道:“老九那小子在海外有不少關系,當初洋人的語言他學的最好,說得也好,推到外面去也是不錯。或者你給他一些東西,讓他給你賣國外去。”

賈赦:“……”

“之前你那茶老四不是也誇了?不用你說什麽,老九就能給你吹遍全國。睿兒跟我說要濟世堂賣的主意不錯,回頭送我一些,我去孝敬父皇。”

吹遍全國的……老九?

賈赦大笑着點頭,只一想老九跟人吹噓的樣子就覺得肚子都要笑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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