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葡萄酒大師圖鑒》×4
和那些半道成為葡萄酒大師不同, 狄索是酒窖中成長的葡萄酒大師。
其他的葡萄酒大師可能是一個劇作家, 專欄作家, 侍酒師等職業, 而他坐擁獨一無二的滴金莊園。
無論是高級餐廳還是五星酒店,人人都想結交的權威葡萄酒大師。
一點風聲走漏出去,整個S市的餐飲業都慕名而來, 甚至連北方的葡萄酒界名人都趕過來, 入住迦葉花園。
沒辦法, 葉難和隋嘉年商量了一下,向迦葉酒店管理集團提交了一份葡萄酒比賽的可能性報告。
借着史上最年輕葡萄酒大師的東風,将迦葉花園的名聲推向更高的層次。
好好的培訓課變成了一場吸引眼球的比賽。
狄索又護短,心疼自己的學生, 沒有拒絕葉難邀請他擔任評委的請求。
只是在她說的時候, 似笑非笑地戳了戳她額角:“你對隋嘉年還真死心塌地。”
葉難吐了吐舌頭,撒嬌:“老師, 我這也是幫您打開了滴金莊園的銷路。”
隋嘉年本人是這次葡萄酒大賽的總策劃和總執行。
場地就在迦葉花園。
評委除了葡萄酒大師, 還有主動請纓的柏原柏大影帝。
柏原剛拍完《情訣》, 正好有檔期。
盡管經紀人起初有些反對, 後來聽說了狄索要參賽, 腦子裏冒出了一系列的炒作計劃。
各行各業到了頂尖,都是引人矚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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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跟葡萄酒大師炒一波,逼格更高,柏原不虧。
一時之間,迦葉花園驟然成了媒體的焦點。
柏原入住迦葉花園的時候, 土豪粉和記者都紛紛跟到了迦葉花園酒店。
柏原才進酒店,不耐煩摘掉墨鏡和口罩,就見到葉難和隋嘉年雙雙并肩走了過來。
他眯了眯眼睛,總覺得這兩人氣氛和之前有些不同。
說不出的味道,兩個人就算視線沒有相接,偶爾說兩句話,都挺有性張力。
他拍了那麽多戲,不斷出戲入戲,塑造了那麽多角色,在揣摩人物關系上已經爐火純青。
墨鏡鏡框哐地一下在他掌心斷裂,他盯着幫葉難捋了捋額發的隋嘉年,心裏翻江倒海。
助理辦完入住手續之後,低聲驚呼着跑過來:“哥,沒事吧?”
助理吓得渾身發抖,生怕人後被他發脾氣殃及池魚。
這一叫把其他人的目光也吸引過來。
隋嘉年早就注意到了柏原。
只是對柏原沒什麽好感,準備帶着葉難離開。
葉難對柏原沒什麽惡感,出于禮貌,笑盈盈地跟他們打招呼:“柏大影帝,你們來了。”
柏原縮了縮自己的手心,鎮定地回笑:“上次還叫我柏原哥,這次直接喊柏影帝。”
葉難尴尬地看了隋嘉年一眼,都怪這個醋精,非纏着她讓她今後不許叫任何人哥哥。
她那一眼,倒是讓柏原瞬間明白,這兩個人的關系恐怕已經到了他無法控制的那一步。
他在心裏冷哼,不動聲色地剜了隋嘉年一眼。
這個男人連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都能下手,簡直比他還變态。
“我剛好有檔期,聽說你要參加全國侍酒師挑戰賽,特地過來看看。”
葉難拉了拉隋嘉年的水晶袖扣,人家好歹給面子幫酒店帶了流量。
隋嘉年從剛才開始就一副冷淡樣子,話都不多說。
隋嘉年垂頭寵溺看了她一眼:“怎麽了?剛才多吃了小蛋糕膩着了?果然還是個小baby。”
柏原也不愛跟隋嘉年說話,甚至不想聽隋嘉年說話。
他氣憤隋嘉年竟敢對他妹妹下手。
隋家這對父子果然不是好貨色。
都不知道為什麽這兩個人見面跟修羅場一樣。
葉難也不強求他們能相談甚歡,拉着隋嘉年要走:“柏先生,那您先休息,我們去工作了。”
柏原覺得傷口一陣陣發脹,牽扯着每一根神經,忍不住想告訴葉難,我也是你哥哥。
他們甚至沒注意到柏原的傷,助理在一邊臉色發白,生怕柏原遷怒他。
柏影帝鏡頭前是個紳士,鏡頭後的樣子被他粉絲知道了,恐怕要吓死。
助理要去看他的手,被他一把推開:“叫醫生過來,你去幫我盯着那個隋嘉年和他的貓。”
上次隋嘉年的貓抓傷了他,又想搶走他妹妹。
這事沒那麽容易了結。
一場培訓課變成了一場侍酒師挑戰賽。
主辦方自然少不了相關部門,而出盡風頭,吃盡紅利的卻是迦葉花園酒店。
挑戰賽一出,迦葉酒店管理集團內部反對隋嘉年的高層立刻閉嘴了。
就連葉難到行政總部那邊找隋嘉年的時候,員工們都在議論紛紛。
葉難是唯一一個不需要預約就能進入總裁辦的來訪者。
從前臺到電梯,再到總助那邊,一路放行。
她推開隋嘉年辦公室大門的時候,隋嘉年正在跟承辦公司總裁通電話。
一瞧見葉難進來,神色頓時柔和起來,連跟對方說話的冰冷語調都變了:“嗯,就這樣。”
挂掉電話,葉難從椅背後面摟住他脖子,親了親他臉頰:“哥哥,剛才跟我打電話好像心情不好啊,是不是吃醋了?”
隋嘉年被她說中心事,卻不肯承認,偏頭繼續盯着自己的電腦:“沒有。”
葉難還不了解他的口是心非,再親了親清俊的臉頰:“剛才老師在給我上課嘛。”
“在他房間上課?我們迦葉花園有行政走廊,酒吧,還有能做同聲傳譯的會議室,需要在房間上課?”
葉難知道他這醋得有點深,親昵地蹭了蹭他的耳朵,肌膚相親的感覺讓隋嘉年的醋意少了些。
“你可別亂想了,你上面說的哪個地方适合上課呀,再說了,他就是在開賽前給我補一補。”
隋嘉年握着鼠标的手終于放松,拉着她垂在自己頸間的手,側頭親了親:“緊不緊張?”
猝不及防的一吻讓葉難有些羞澀,雖然兩個人已經挑明了,而且從小一起長大。
面對隋嘉年,她永遠都會害羞。
“我可是狄索大師的弟子,會怕他們?章藺和他弟子應該也會參加吧,你就看着他們被我碾壓吧。”
隋嘉年拉着她白皙的手腕,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右手掌心扶着她後背。
左手被弓箭磨出薄繭的手指蹭了蹭她光滑的臉頰:“這麽自信?”
這姿勢實在有點危險,葉難不自在地想動一下。
隋嘉年的腿,在她十四歲之前,都是她的專座。
那時候,她也不覺得有什麽可暧昧的。
兩個人關系親密,她常常放學回家就坐到隋嘉年腿上,纏着他,要他聽自己說悄悄話。
顧女士經常笑他們兩個,腿長在一起了。
之後那些年,她極少有機會再這樣坐在他腿上,摟着他脖子,說些他們之間的悄悄話。
“那當然,我們家就沒有一個loser。”
隋嘉年理了理她柔順的頭發,向來冷淡的臉笑意更多:“囡囡乖,就算你什麽都不會,我們都愛你。”
本來想說“我都愛你”,又覺得這樣說對顧女士不公平。
他之前真以為葉難在國外四年什麽都沒學到,也并不介意。
就算葉難一輩子吃喝玩樂,他都能有能力和魄力讓她一輩子都不擔心自己的生活費。
眼瞧着他們都想把自己往不學無術的方向寵,葉難翻了個白眼:“得了吧。”
她也有自知之明,誰都不能成為別人的負擔,自己的人生還是要自己掌握方向。
偏偏隋嘉年覺得她的人生掌握在他手上也沒什麽大事。
兩個人也不想就這樣的事兒争論,一切順其自然。
“不說這個,你準備得怎麽樣?”
他發起這個挑戰賽是為了讓葉難揚名,而狄索答應當評委,也是同意借助自己的名聲,替學生揚名。
一想到狄索,向來冷淡自矜的隋嘉年又有點酸:“你跟狄索相處了将近四年。”
雖然比不上他們同住一個家的朝夕相處。
但一想到四年的時間,沒有他的參與,葉難和別的男人天天見面,總覺得難以釋懷。
“五個環節,我都沒問題。”
侍酒師大賽五個回合,理論考試,盲品環節,快開酒比賽,實操賽,餐酒搭配。
出題人是狄索和國內的葡萄酒專家。
葉難這邊還是主場,如果不得冠軍,那簡直是丢臉。
“我可能會受邀當貴賓。”
實操環節需要為貴賓服務,葉難早就知道隋嘉年肯定會被邀請為貴賓,畢竟迦葉花園也贊助了這次挑戰賽。
葉難雙臂環到隋嘉年頸間,笑眯了眼睛,呵氣如蘭,湊到他耳邊:“那,哥哥,到時候,我就好好為你服務啊。”
明明說的是比賽這樣正經的事兒,隋嘉年卻異常心悸,難以自持。
他拍了拍葉難雪白的手臂:“囡囡,別考驗我。”
這樣的折磨和考驗,他怎麽受的住,這是他愛了這麽多年的人。
“切,誰讓你笨手笨腳。”
這麽多次機會,他們倆都錯過了。
隋嘉年手一緊,有些粗粝的箭繭摩梭着她手臂:“今晚去你公寓?”
“怎麽,想見我鄰居?”
隋嘉年眉頭皺着,不知道她在說誰。
葉難哼了一聲:“她還問過我幾次,不要臉,不許你看她。”
隋嘉年心熱起來,沒想到囡囡也在吃醋,親了親她眼睛:“你看我眼睛裏還裝得下別人?”
作者有話要說: 我錯啦,過了請假期,剛從醫院回來,照顧人實在太累了,還得上班,簡直要瘋了,終于能恢複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