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三回!”滿堂學生爆發了
蕩産了,所以找殺手殺我?我的乖乖,這不是沒可能啊!”
顧天心喃喃自語了一陣,問身邊一句話不說的夜月:“夜月,你說我猜得對不對?”
夜月淡定的站着,動也不動的道:“不知道。”
顧天心:“……”
“夜月啊,其實你不用一直跟着我,我聽攝政王說你事務繁忙,你去忙你的去吧啊。”顧天心幹笑。
“現在屬下的任務就是保護驸馬爺。”夜月道。
顧天心:“……”
尼瑪,她怎麽有種被耍了的感覺?不過帶着一個免費的私人保镖在身邊,這樣的土豪感覺,似乎也挺不錯。
只是,這位妹妹能不能不要這麽冷啊,一問一答的也太無趣了,還不如鬧騰的公主好玩,心情愉悅才适合養傷不是?
顧天心正在郁悶,突然見到花間小道走出一披着淡藍鬥篷的身影,很纖細,邁着蓮步,一看就是休養良好的女子。
顧天心雙眼一亮,這女子不是府中的丫鬟,而且旁邊還有管家帶路,那恭敬的模樣……
“夜月啊,那位姑娘是誰啊?”顧天心問夜月。
夜月瞄了一眼,依舊面無表情:“丞相府二小姐,廖清塵。”
“廖大才女!”顧天心雙眼更亮了,激動的站起來,招呼道:“走,夜月,本驸馬帶你看好戲去!”
夜月張了張口,想到主上并沒有限制顧天心的活動範圍,又冷冰冰的跟上去。
書房,燈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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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清塵掀開風帽,露出半挽的少女發髻,簡單的蘭花簪子垂着細細的流蘇,一搖一晃間,在門口燈光下閃閃耀耀。
管家敲門:“王爺,廖小姐來了。”
裏面沒聲音,但很快就打開了門,是一臉嘻笑的夜雨,很熱情:“清塵姑娘,請進。”
“有勞。”廖清塵朝夜雨點了點頭,提着長長的淺紫色裙擺,弱柳扶風的走進去,輕軟的聲音很是溫柔。
顧天心很興奮,攥着夜月的手:“廖小姐不單是才女,還是美人啊,看背影都能看出來,走,我們去偷看!看你家主上有沒有反應!”
顧天心樂歪了,楚盛煌不是不舉麽?他不跟她說明病因,她就親自去調查,她可是身懷治病的艱巨重任,絕不懷猥瑣心理。
☆、26.026下去各領二十軍棍
“驸馬爺,主上的書房不能去。”
夜月一句話下來,顧天心立刻衰了,郁悶嘀咕:“廖小姐可以去,我們就不能去,區別待遇咋這麽大呢?唉。”
夜月怔住,想到主上對顧天心的态度,果斷道:“驸馬爺請等一下,屬下去去就來。”
夜月輕飄飄的掠上屋檐,黑裙黑發,夜一般的顏色,行如鬼魅,看得顧天心一陣崇拜。
只是,夜月爬上房頂是要幹什麽?顧天心疑惑的眨了眨眼,四下瞅了瞅,做賊似的朝書房移動。
花窗處,可見房內人影綽綽,顧天心學電視裏的情節,沾了口水,正想捅開個洞,窗戶一下就打開了。
顧天心尴尬,還沒來得及收回手指,就被黑衣男子一個擒拿手抓住衣襟,提進去就丢在地上,頸邊抵來一把寒光閃爍的劍。
“你是誰派來的?為何潛入攝政王府偷聽?”
黑衣男子冷聲質問,顧天心摔得肩膀再次出了血,滿頭冷汗的解釋道:“我只是路過,我……”
“夜風!不得對驸馬爺無禮!”屏風後走出來的夜雨見狀,吓得面色一白,急忙阻止。
要是他晚出來一下,或是夜風一個不小心刺下去,那麽……
夜風後背冷汗瞬間冒了出來,那邊夜風還沒撤開劍,楚盛煌就大步走了出來:“怎麽回事?”
夜風立刻收劍負于身後,單膝跪下,楚盛煌過去将顧天心一把拉起,沉聲問:“夜月何在?”
夜月竟然從裏面冒了出來,一陣風似的跪在夜風的身邊,她是從暗門進去,想要詢問主上意見,不想……
“下去各領二十軍棍。”楚盛煌蹙眉,冷聲吩咐。
顧天心本痛得咬唇哆嗦,聞言不可思議的看向楚盛煌:“為什麽?他們犯了什麽錯?”
楚盛煌看了她一眼,順着她蒼白的臉,看向她另一只手臂,鮮血已經浸濕了白衣。
顧天心順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正想解釋,廖清塵款款步出,道:“王爺,請容清塵說一句。”
“夜月剛才從暗門進來,正在詢問我,說是驸馬爺想要進來書房……而夜風,他應該不認識驸馬爺,也不知驸馬爺是王府貴客。”
顧天心贊同的點頭:“對,就是廖小姐說得這樣,這是他們的職責所在,要說錯的……也是本驸馬……”
顧天心郁悶了,底氣不足,誰會知道偷聽不成反被抓,抓了就會算了,還連累了人,真是流年不利。
可是,夜風卻絲毫不領情,铮铮傲骨的硬着脖子,道:“多謝清塵姑娘求情,屬下甘願領罰!”
夜風說着爬起來就走,夜月也跟着起來,顧天心愣了愣,一把拉住夜月。
☆、27.027你該不會是喜歡男人吧?
“喂,你不至于吧?他們是你的人,我不過是借宿的,你用得着……”
顧天心看向楚盛煌,無語的嗤了一聲:“真是好笑,拉我背黑鍋算怎麽回事?”
廖清塵驚訝的看她,楚盛煌也看向她,淡道:“好,那本王不罰他們,罰你。”
顧天心:“……”
大手攥住了她的手,不由分說的往門外拉去,廖清塵愣住了,三大影衛也愣住了,顧天心更是滿頭黑線。
“有話好說,你先放手!”顧天心抓狂,使勁扭着手腕。
楚盛煌才不放手,一走出別人的視線,便一把攬住她的腰,橫抱着她猛地躍上屋檐,飛檐走壁起來。
耳邊寒風呼嘯,顧天心看着上方男人俊美的容顏,懵了。
“喂,攝政王,你該不會是喜歡男人吧?”顧天心艱難的咽了口唾沫,不得不做出大膽的猜測。
這很有事實依據的呀,哪有男人抱男人,還抱得這麽銷
魂的?恐怖!
楚盛煌沒有理會她,幾個眨眼的功夫就躍下去,一腳踢開
房門,大步進去将她丢在軟塌上。
這是顧天心臨時暫住的房間,楚盛煌熟門熟路的翻找着東西,顧天心捂着臉痛心疾首。
“怪不得你不能人道,原來是喜歡男人,只是攝政王啊,喜歡男人本不是錯,可是您老看上誰也別看上我啊……”
顧天心一個勁的游說,她是女人,不是男人,搞錯對象了啦!
“閉嘴!”楚盛煌皺着眉,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來到了軟塌邊,手中拿着紗布和藥瓶:“脫衣服。”
顧天心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手上的工具,急忙往後一縮,直搖頭:“不用麻煩王爺了,我自己來,自己來……”
“快脫!”楚盛煌不耐煩了:“還是要本王動手?”
他說着就伸手過去,快如閃電的扯開顧天心的衣襟,顧天心吓了一跳,死死的抱胸:“你!流……”
“都是男人,你怕什麽?”楚盛煌抿了抿唇,很嚴肅的打斷她的怒罵。
顧天心:“……”
“我自己……”顧天心還想垂死掙紮,楚盛煌直接剝開她的外衫,中衣,裏衣,剝洋蔥似的,露出了她削瘦的肩。
傷處的紗布已經全部浸濕,楚盛煌目不斜視的以指為刃,割開紗布,血肉模糊的大片,隐約可見森森白骨。
夜月是四大影衛之一,也是神醫之徒,毒素是去除幹淨了,可是要長好卻不容易,雖然夜月的藥縱使千金也難求。
顧天心呆滞的瞅了瞅遮得很好的衣衫,只是露出鎖骨以上的位置,那層裹胸布沒有曝光,這才松了口氣。
只是楚盛煌這人也太自以為是了,憑什麽對她動手動腳啊,她想罵人,可是看到他緊皺着眉專注的模樣,心裏不由一顫。
☆、28.028驸馬對本王,态度很惡劣
楚盛煌的動作很快,看起來也一點也不溫柔,力道卻拿捏得很好,有些疼,卻沒有夜月下手時那麽難受。
白色金紋的袖子不時從她鼻尖拂過,帶出純澈的男性氣息,幹淨而濃烈。
夜明珠的光澤下,他手背的一道淺褐色疤痕蜿蜒而過,在白皙的肌膚上分外顯眼。
顧天心克制住心裏詭異的旖
旎,看着那道疤痕,似乎可以想象到一把劍砍下去,他硬生生的握拳去擋。
楚盛煌的事情她聽說不少,軒轅玲珑總是在她面前說,楚盛煌是如何如何的英勇,軒轅玲珑又是如何如何的仰慕。
他本是先皇的師弟,先皇在彌留之際便将他帶入了朝堂,當時他才十三歲,還沒熟悉朝堂的情形,就直接披甲上陣。
先皇說,只要他有了戰功,握了兵權,就能威懾朝堂。
楚盛煌用兵如神,卻也是一次次的實戰經歷裏換回來的,一次比一次的戰無不勝。
他用了三年的勇猛征戰,成了和安寧王一般的異姓王爺,再用一年的睿智權謀,成了先皇委任的新帝攝政王。
朝中上下,無人不服,那是他用鮮血和實力換來的。
許多人只能看到他輝煌的一面,權勢,地位,卻忽略了他所付出的代價。
顧天心始終相信,努力不一定成功,但不努力,一定不會成功。
“你是個英雄。”她輕聲的說了一句,擡眼看他。
楚盛煌已經包紮完畢,手指還停在她的肌膚上,垂眸看她,目光卻突然變得深邃,深得像是能映出她的影子。
顧天心愣了愣,垂首一看,心跳一縮,一把扯住衣物想要拉過去,肩上卻被他按着,拉不動。
顧天心臉如火燒,憤怒:“放手!”
楚盛煌放了,眼底的異樣情愫已經消退,面無表情的看着她:“驸馬對本王,态度很惡劣。”
“……”顧天心憋得小臉通紅,差點一口血吐出來。
好吧,剛才是她多想了,只是那麽一點點溝嘛,他應該沒發現,絕對是她想多了,絕對!
深吸了口氣,一邊扯衣服一邊幹笑:“哪裏,只是病人的脾氣都有些暴躁,若是得罪了王爺,我……我立刻離開便是。”
顧天心覺得不能再留下去了,暗暗估量了一番刺客和攝政王誰更可怕,得出了明确的最終答案。
公主府裏那麽多侍衛,她怕個毛線啊,倒是這裏……
“你就這麽對待你的救命恩人?”楚盛煌蹙眉,一把提着她的手腕将她拉起,面帶薄怒。
顧天心吓得抖了抖,讪讪道:“攝政王,你……喜歡男人是不對的,這個……我喜歡的是公主,你……”
☆、29.029才親完老子就搞外遇
楚盛煌睨了她一眼,淡道:“本王不喜歡男人。”
顧天心松了口氣,吐出的氣正好噴在楚盛煌微凸的喉結處,靜夜裏,吞咽之聲沿着喉結上下劃過。
顧天心詫異的擡頭,遂不及防的,與上方正埋首越靠越近的臉碰了個正好,柔嫩的唇接觸在了一起。
“唔——”顧天心吓住,正想撤退,楚盛煌已經先一步退了,背過身沒有看她,直接大步朝門邊走去。
顧天心:“……”
這什麽情況?怎麽反倒像是他被她強吻了?有沒有搞錯?!
顧天心氣結,覺得這個誤會必須解釋清楚,正跟出去,就看到不遠的長廊處,廖清塵披着她的淡藍色鬥篷,和他面對面的站起一處。
顧天心握拳,遠遠的朝着楚盛煌揮了揮,低咒:“才親完老子就搞**!哼!”
門“嘭”的一聲被關上,宣告着主人的不爽,楚盛煌緊握在袖中的手指漸漸松開,不由舔了下唇。
廖清塵驚愕的看着他的動作,如果她沒有看錯,他的臉……竟然有些泛紅?
“王爺,你怎麽了?”廖清塵皺着秀麗的眉頭,關懷的問。
“沒事。”楚盛煌側開身去,淡淡道:“你之前所說的,本王記下了,夜雨,送清塵姑娘。”
夜雨從那暗處竄出來,廖清塵咬了下唇,垂眸道:“清塵告退。”
廖清塵福了福身,跟着夜雨離開,楚盛煌回身看了不遠處的房門一眼,吩咐道:“夜月,守着驸馬爺,一步也不得離開!”
————————
今天的太學院很熱鬧,學生們三五成群,叽叽喳喳的熱烈讨論。
顧天心一只手抱着書,詫異的走進課堂,安明玉立刻站起來招手:“阿顧!快過來!”
“顧三弟!”闫威武轉過頭來,也朝顧天心咧着嘴笑。
安明玉和闫威武怎麽混到一塊兒了?顧天心莫名其妙的放下書,走到後排去,問:“你們一個個都怎麽了?”
“阿顧你不知道嗎?”安明玉一腳踢開身邊的一個,騰出位置來邀請顧天心坐下。
顧天心唇角一抽,大搖大擺的坐下去:“知道我還問你?”
安明玉噎了一下,擔憂的問:“阿顧,聽說昨天下午你和公主遇刺了,我去公主府找你了,你和公主都不在,你沒事吧?”
顧天心感受了一下傷處的疼痛,幹笑:“沒事,有事我還能在這裏站着?”
“知道刺客的來路嗎?”闫威武問,一臉憤怒:“敢刺殺本将軍的結拜兄弟,簡直找死!”
顧天心滿臉感動,搖頭:“不知道,仇人太多……”
闫威武,安明玉:“……”
☆、30.030男人就男人什麽叫小男人
“唉,還是說說你們在讨論什麽事情吧,該不會是在讨論我和公主遇刺的事,你們都那麽高興,是巴不得我死了……”
顧天心沒說完,安明玉就立刻反駁:““怎麽會!是這樣,今天早上太後頒布懿旨了,說是要為皇上選妃,文武百官的适齡少女都要參加,就在三個月之後。”
“哦。”顧天心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有些不感興趣。
“你還是不是男人了?”安明玉拍了她的頭一下:“美女如雲啊,你都不激動?”
顧天心:“……”
“安明玉你莫忘了,三弟已有悍婦公主,哪裏還敢看其他的女人,哈哈哈——”闫威武大笑。
顧天心:“……”
顧天心想,娛樂是一件好事,勞逸結合才是學習的關鍵。
于是,本該上課的時間,課堂裏卻是亂七八糟的講話聲,笑聲,很是喧鬧。
軒轅胤帶着軒轅瑾,背着手怒氣沖沖而來,站在門口大喝:“笑什麽笑?再笑朕割了你們的舌頭!”
顧天心看着軒轅胤小小的年紀,憋住笑道:“皇上,選妃是好事啊,證明你是小男人啦,恭喜恭喜!”
“男人就男人!什麽叫小男人!”軒轅胤氣得都快跳腳了,想想不妥,橫眉一豎:“顧夫子!還不上課!”
喲,還真積極啊!顧天心挑了挑眉,正待起身,門外另一道聲音傳來。
“大家安靜一下,今天顧夫子有事不能來,由我為大家講……顧夫子?你來了?”辛初寒看着那站起來朝他招手的顧天心,驚訝道。
顧天心尴尬的點頭,心裏暗罵,尼瑪,是哪個混蛋在給她請假啊!簡直是多管閑事嘛!
“既然這樣,這節課還是顧夫子上吧。”辛初寒禮貌的退讓。
“來都來了,那就……我們一起上吧。”顧天心覺得很不好意思,害得別人白跑一趟。
辛初寒詫異:“一起?”
顧天心正想點頭,門外插進一道冷飕飕的聲音:“太學院是教書的地方,不是給兩位夫子聊天的地方!”
看到泰然自若出現的楚盛煌,課堂全場噤聲,溫度瞬間從夏天到冬天。
辛初寒急忙拱手告退,他不知道為什麽攝政王只盯着他看,但攝政王那犀利的眼神真是太吓人了。
顧天心撇了撇嘴,大步走向講臺,翻書講課,完全是當某人是空氣。
“萬盞美酒浸衷腸,乘醉聊發少年狂。**多被風吹散,我獨一人欺霸王。踏碎九霄淩羅殿,何須彎弓射天狼?今日把酒邀明月,一片詩情在汪洋。”
她雖然是對着課本,可是念出來的,卻并非課本上面的。
這是那個人最喜歡的詩,他說,他最喜歡的便是那句“我獨一人欺霸王”,很有年少輕狂之感。
☆、31.031顧夫子,你該不會是緊張吧?
“好詩!”安明玉第一個就站了起來,後面一排都在奮力的鼓掌。
“好詩!”闫威武也拍掌,雖然他聽不太明白。
滿堂都在喝彩了,門口被忽視那人卻威嚴開口:“詩是好詩,那就勞煩顧夫子講一下這首詩描述的是什麽吧!”
顧天心:“……”
楚盛煌擡了擡下巴,身後兩個內侍立刻把奏折搬了過去,這次不是坐最後一排,而是第一排。
“王叔,您又來聽課了啊。”軒轅胤讨好的笑。
楚盛煌瞥了他一眼,一邊慢條斯理的打開奏折,一邊淡淡道:“監督你學習,直到你能獨立批閱這些折子。”
軒轅胤:“……”
“顧夫子,請繼續。”
楚盛煌依舊看着折子,準備開溜的顧天心一個趔趄,扶着門框讪笑:“那個,我先去趟茅廁。”
衆學生:“……”
“顧夫子,你該不會是緊張吧?”闫威武豪爽的大笑了起來,一拍桌子:“攝政王是吓人了些,你也不必怕成這樣!大哥替你撐腰!”
顧天心:“……”
“朕看,顧夫子怕是自己都不知道什麽意思!吓得尿褲子!”軒轅胤也跟着拍桌子,樂了。
顧天心:“……”
“阿顧……顧夫子怎麽可能不知道?顧夫子你說,別讓他們小瞧了你!”安明玉舉起拳頭,給顧天心加油。
顧天心抹了把頭頂的冷汗,低頭深吸氣,咬牙,死就死吧!她不知道意思,這些古人也沒人知道!
她顧天心別的不行,這瞎掰嘛,她是最在行的!
“顧夫子是在考驗你們的學習狀況,你們有誰能說出那首詩的寓意?”
顧天心才大義凜然的走進來,就聽到宛如天籁的救命聲,而救她的人……即是害她的人。
顧天心心情複雜,一口怨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憋得小臉通紅。
早上的時候,她趁着楚盛煌早朝,想要離開王府,這一去自然就不會回來這狼窩。
可是,夜月那守門神不同意啊,說什麽主上吩咐了不讓驸馬爺離開王府半步。
顧天心更是覺得心驚,有種被囚禁的感覺,這樣的感覺太可怕,于是花樣百出的對付夜月。
夜月是盡忠職守的,很冷漠很認真,可是不擅長揣摩人心,顧天心輕而易舉就避開了她,一溜煙的逃命去也。
顧天心想着,這下課之後就回去公主府,再也不要去攝政王府那龍潭虎穴,誰知道這攝政王真是陰魂不散,還惡意報複。
顧天心很生氣,可是楚盛煌一句話就解了她的危機,下課之後,顧天心拔腿就跑,卻還是被逮住了。
☆、32.032要想圈養你,你能逃得掉?
“顧夫子,本王有事請教。”楚盛煌慢悠悠的走到門口,說了一句就轉身,走到涼亭處。
今天有細雨,涼亭處不太避風避雨,空無一人,寒風夾着細雨朝他飄去,他負手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顧天心發虛的咽了口唾沫,看了眼身後攔住太學院大門的一排侍衛,在安明玉等人同情目光下,不甘不願的走了過去。
攝政王往涼亭一站,其他人沒一個敢過去,顧天心站到楚盛煌高大身軀之後,像是尋到了避風港,用他來遮風擋雨,顧天心不由竊笑了一下。
“換藥了麽?”楚盛煌沒有回頭,問她。
顧天心一愣,下意識的解釋道:“換了,也喝藥了,夜月說三日後才換,我才……不關夜月的事,是我騙了她,你回府別罰她。”
“你要真怕夜月受罰,就別幹出會讓她受罰的事。”楚盛煌側過臉來,臉色很冷。
顧天心咬唇,走到雕花欄杆處吹風,不甘道:“我是公主府的驸馬,成天住在攝政王府算怎麽回事?讓公主獨守空房嗎?太後還不殺了我!”
“本王是為你好。”楚盛煌蹙眉看她:“你遇上刺殺不是一兩次了,怎麽,你還不知道害怕?還敢支開夜月一個人進宮!”
楚盛煌生氣了,聲音冷,俊顏更冷,顧天心吓了一跳的同時,更加心虛了。
“我不是沒遇上刺客麽?再說……”顧天心頭疼的揉腦袋,低聲道:“您老不用管我好嗎?您老是攝政王,圈養男寵成何體統啊!”
“……”楚盛煌大步朝她走去,顧天心急忙後退,他一步步相逼,直到她退無可退的靠上了墻,他才停了下來。
“本王要想圈養你,你認為你能逃得掉?”楚盛煌緊緊的盯着她,霸道的道。
顧天心傻眼:“你……變……”
“态”這個字她罵不出來,楚盛煌是個冷得不敢讓人觸碰的人,雖然她偶然間碰了一下,但還是潛意識裏覺得害怕。
“夜月。”楚盛煌忽的喊了一聲,不遠處的一個內侍跑了過來,朝着兩人行禮。
看着那個陌生的少年,顧天心一頭霧水:“你也叫夜月?”
“驸馬爺,屬下就是夜月。”那小內侍再度開口了,聲音恢複了女聲。
顧天心驚愕的張嘴,半天才發出聲音:“你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夜月:“……”
“你快說啊,這對我很重要!”顧天心急得轉圈圈,該死的,夜月可是見過她一絲不挂的。
“是女的。”楚盛煌将她拉過來,擔心她不小心撞到傷處。
顧天心更驚訝了:“你怎麽知道?!”
楚盛煌:“……”
☆、33.033阿顧,你比我家的小妾還輕
女扮男裝的顧天心,帶着一個女扮男裝的夜月,顧天心懵得找不着北了。
楚盛煌把夜月硬塞給她,說什麽不帶夜月就必須住在攝政王府,這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而且,夜月女扮男裝明顯比她還專業,這讓她情何以堪?
夜月說,她戴的是人皮面具,聲音是因為服用了藥物,根本沒有任何的技術含量,顧天心這才好受了一些。
路上,她好奇的盯着夜月的臉,悄聲問:“夜月,你那人皮面具是什麽做的?也給我弄一張玩玩?”
夜月莫名其妙,道:“人皮面具,就是人皮,活人的皮,驸馬爺看中了哪一個,屬下去取。”
顧天心吓得小腿一軟,差點摔倒,急忙擺手:“我不要了,不要了!”
“阿顧,你是回公主府麽?我送你。”出去太學院,又遇上了候在門外的安明玉。
顧天心正想答應,夜月道:“小侯爺,公主府的下人正在宮門處候着,不勞煩小侯爺了。”
“你是什麽東西!”安明玉當即發火了,一腳就要踹過去,顧天心急忙拉住。
“明玉,小月是我的人,你打她就是打我!”顧天心很生氣。
安明玉立刻焉了,順勢就拉住她的手,往着宮中過道奔跑,顧天心暗暗慶幸不是拉的傷臂,卻還是很氣惱。
“明玉你做什麽?拉拉扯扯像什麽樣子!你帶我去哪裏?!”
“噓。”安明玉回過頭朝她豎了下食指,細雨下的漂亮容顏唇紅齒白,很秀麗的魅色。
“阿顧,陪我玩一天,只要一天,明天我不會來太學院了!”
顧天心一愣,甩了甩黏住眼睛的濕潤發絲,問:“為什麽?”
安明玉沒有說話,感覺到身後的顧天心體力不支,幹脆回頭去将她一把抱起:“阿顧,你好輕啊,比我家的小妾還輕。”
顧天心:“……你放開啊——”
安明玉跑得更快了,不,不是跑,而是在飛,踩着牆壁飛上了宮牆,和她并排坐上了下去,脫下緋色外袍來擋在二人頭頂。
顧天心認為自己很了解安明玉,一個纨绔卻義氣的貴公子,可是現在,她突然覺得,自己一點也不了解安明玉。
安明玉從來沒有說過他會武功,當他告訴她,他明天就要和闫威武一起領兵出戰,她更是不敢相信。
闫威武本來就是将軍,将軍打仗這很正常,可安明玉……他行嗎?
顧天心沒有問出來,卻沒有掩飾眼裏的疑惑,安明玉笑着将擋着她眼睛的發絲捋開,道:“我沒上過戰場,可父王希望我去。”
“你可以不去啊,你沒去過,怎麽做副将?”顧天心擔憂。
戰場上不是兒戲,安明玉生活的圈子裏盡是對他巴結讨好的人,他怎麽能面對真正的敵人?
☆、34.034本侯早就搶你回去做小妾了
安明玉茫然的搖頭:“我也不想去,可是……我一定要去!”
“你可是什麽?”顧天心顧不得擔心淋雨了,着急道:“不想去就別去啊,你是安寧王唯一的兒子,他也舍得讓你去冒險?”
“他有什麽舍不得?這副将的位置,就是他死皮賴臉替我求來的!”安明玉冷笑了一下,秀麗的眉眼望着天空密密麻麻的細雨,面皮緊繃着狠狠咬牙。
“阿顧,我走了你也別怕,太學院裏林麒他們都在,他們都會替我照顧你,你不知道林麒的爹是誰吧?是太學院祭酒林長海。”
“林麒從小跟着我胡混,林長海在外面一直當作沒有林麒這個小兒子,但遇上事了,林長海還是會袒護林麒,有麻煩你就找林麒。”
“還有,那個小月我看着不行,那麽瘦瘦小小怎麽保護你?我給你重新找幾個強壯的護衛,走之前讓他們到公主府報道。”
安明玉像是交代遺言,顧天心呆了好一會兒,才淡淡道:“不用了明玉,你要擔心我,就早點凱旋歸來,不然就到我的墳前祭拜我吧。”
“胡說什麽?”安明玉怒了,忽的側身一把抱住顧天心:“等我,三個月之後,我們一起看選妃大典的美人!”
顧天心掙紮:“安明玉,老子是男人!”
“是啊,你怎麽是男人啊。”安明玉郁悶的放開手,狠狠握拳打在身邊的石磚上,細嫩的手背關節都出血了。
“你娘的要不是你是男人,本侯早就搶你回去做小妾了!”
顧天心:“……”
“你敢罵老子!”顧天心一腳踢在安明欲 tǔi上,安明玉“啊”的一聲,拽着頭頂濕透的外袍裹住顧天心,一起掉了下去。
安明玉輕功不差,本想再借機抱一抱顧天心,夜月突然飛了過來,将顧天心安全的接了下去。
安明玉氣得臉色難看,顧天心的臉色更不好看,因為她看到遠處的屋檐下站着一個人。
雖然雨水模糊,濕霧彌漫,但那高高大大的身影,和透出來的冰冷氣息,她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那人轉身就走,身後鶴氅翩飛,顧天心默默嘆了口氣,她這是在心虛什麽啊,真是莫名其妙。
————————
華美的殿中,熏煙袅袅,茶香四溢。
“明玉那孩子,從沒吃過什麽苦頭,你呀,也真是忒狠心了些。”女子道。
“你不是總說我不夠誠意麽?這下,總該是相信我了吧?”
“呵呵。”女子笑了一聲,聲音帶嗔:“你我早就在同一條船上了,不信你,我還能信誰?”
“哈哈。”男子也笑:“你的即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這天下,早晚會是我們的。”
☆、35.035明玉別忘了三月之約
任性淋雨的後果,就是發燒感冒,更何況又熬了一整夜,幾乎沒合過眼。
天上還在下着蒙蒙的細雨,一大早的,顧天心就裹着厚厚的白色大氅,腳步漂浮的出了公主府。
夜月拿着傘跟在顧天心身後,向來沉默寡言的她也看不下去了,勸道:“驸馬爺生病就該卧床休息,屬下去送便是。”
顧天心嘆氣:“我一個親人也沒有,他們兩個是我的結拜哥哥,我不親自去送,只會越病越厲害,也不知道明玉病了沒有……”
顧天心很擔憂,和南蒼國的戰場甚遠,安明玉是要連夜趕路好幾天,不得休息又要上戰場的,這樣怎麽能行?
卯時二刻,大軍的隊伍浩浩蕩蕩來到了城門口,最前面并肩而行的闫威武和安明玉,皆穿着玄色盔甲,騎着高頭大馬,很威風。
可惜,安明玉卻舉着一把美人撲蝶的花傘,一副準備游山玩水的悠哉姿态。
顧天心唇角抽了抽,舉着傘從大樹下走出去:“闫大哥,明玉!”
闫威武詫異:“顧三弟,你怎麽來了?”
“阿顧!”安明玉頓時就笑了,摔了傘就跳下馬來,張開雙臂就想先來個擁抱。
大庭廣衆之下,顧天心自然說什麽也不讓抱了,讓夜月把他擋開,将一本書籍遞給闫威武。
“時間關系,寫得不太詳細,字跡也不太好認,大哥和明玉一起參詳,我就不打攪你們出發的吉時了,大哥,保重。”
顧天心對闫威武拱手一禮,闫威武将那本書塞進懷中,拍了拍,拱手朗笑:“三弟保重!”
“阿顧,我都要走了……”安明玉還不死心,拽着馬缰不上去,很幽怨的樣子。
顧天心笑了:“等你和大哥凱旋而歸,我請你們喝酒!”
“三弟,喝酒是一定的,等着我和老二回來,三國演義得給我們講過瘾!”闫威武趁機加籌碼。
顧天心笑着應了,安明玉賭氣上了馬,一臉的鐵青。
顧天心無奈,只好喊道:“明玉!別忘了三月之約!”
安明玉這才回過頭,在重重的隊伍前面笑得春風得意,桃花眼,柳葉眉,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