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三回!”滿堂學生爆發了

趁機去燒掉敵方糧草。

可是他沒想到,他的糧草燒得很順利,安明玉卻沒能再回來。

等後來他才知道,不但安明玉被俘虜了,他燒掉的糧草,只是假貨,他中了敵方的障眼法。

闫威武說,顧天心給他的《三十六計》,他和安明玉兩個因為争搶,被撕毀了,一人搶到幾頁分開保管。

那《三十六計》寫得真好,他和安明玉都深感佩服,照着上面的去實行。

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麽,南蒼國總能在最後關頭識破,反将他們一軍,像是早就預謀好了似的。

闫威武這樣一說,廖長恒等人看顧天心的眼光就不同了,明顯帶着懷疑。

顧天心默默汗顏,怪不得他們,聽闫威武這樣說,就是她自己,也覺得自己是個奸細。

怎麽可能?她可是把這個時代的書籍熟悉了個遍,根本沒有《三十六計》這種東西的存在,連孫子兵法都沒有,怎麽可能會被識破?

“不關你的事。”楚盛煌突然道,深眸看着她。

顧天心心口一跳,她其實并不在意別人怎麽看,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是他這樣信任她,替她洗白,沒有一絲感動,那是不可能的。

闫威武那神經大條的,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因為他的無心之失,害得顧天心成了嫌疑人。

他重重一拍腦門,朗聲道:“唉,都怪本将軍不會說話,你們誰敢質疑本将軍的三弟,就是質疑本将軍!”

廖長恒嗤笑一聲:“闫莽夫,你這護短的!”

闫威武又和廖長恒鬥嘴了,顧天心急得不行:“明玉呢?我們該怎麽救他?”

闫威武之前說,南蒼國拿了安明玉的信物出來,要求他們主動退兵,還得讓出邊關的幾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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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有見到安明玉,安寧王的人也去找了,南蒼國

軍營裏根本沒有找到安明玉,可以說是生死未蔔。

闫威武幹咳了一聲,詢問的看向楚盛煌,楚盛煌點了下頭,他才笑道:“三弟別急,辦法早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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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豐城,東轅國和南蒼國交界範圍,地屬南蒼國。

兵荒戰亂之年,城門封鎖,各地不得随意出入,臨近戰場的城鎮,興榮不輸平常,反而比想象之中還要熱鬧。

據說,南蒼國有一位天縱英才的年輕皇帝,十八歲登基,十一年的帝王統

治。

期間,不但聯合東轅國吞并北牧國,打壓其他諸國,至今為止,南蒼國越漸興盛,足以和東轅國抗衡。

南蒼帝繼位之後,和東轅國一直保持着同盟的關系,可最近突然無預兆的興兵,燃起了兩國戰火。

所謂一山不容二虎,強國之間的争鬥在所難免,南蒼帝的背信棄義,并不稀奇。

東轅國兵強馬壯,好戰之國,一直都是各國忌憚的對象,南蒼國也明顯遜色許多。

東轅國派出威武大将軍闫威武為主帥,和安明玉為副将,本以為會一如既往直接打退南蒼國,不想這仗都打了一個多月了,還是僵持在地平線上,難分高下。

顧天心很好奇,這個南蒼帝能識破她的《三十六計》,還能逼得楚盛煌親自來到邊關,倒還真有幾分本事。

南蒼帝,南宮禦,這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呢?難道有三頭六臂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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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訂閱,下章男二會跟大家見面,男二是誰?(>c<)

☆、87.087你怎麽惹上南宮美人兒了?

怡豐城的客棧裏,顧天心穿着平民布衣,拿着筷子戳着盤子,一個勁的追問旁邊同樣布衣的廖長恒。

廖長恒耐着性子給她講了許多,講得直感口幹舌燥,到了人家的地盤上,還要他繼續吹捧別人,廖長恒發現做不出來。

不管怎麽說,那南蒼帝就算再厲害,也是他們東轅國的敵人,他是不會背叛國土的牙。

顧天心也不生氣,扯着面上的人皮面具,很不自然的笑着,又去問身邊那恢複女裝打扮的廖清塵。

廖清塵雖是穿着紫色布衣,戴着人皮面具,卻難掩天生麗質,身段纖細柔軟,引人側目酢。

廖清塵小口的吃着飯菜,對顧天心的問話只是道:“這些事情,你還是問孟爺為好。”

孟爺,就是指楚盛煌了,喬裝之後的楚盛煌,四十歲左右的男子。

他們每個人都經過一番喬裝,每個人都戴了人皮面具,顧天心也不能幸免的戴了一張,滿臉的麻子。

這些人皮面具都是闫威武一早準備好的,聽說是一個商隊,還是南蒼國的皇商支部,很順利的就進了怡豐城。

能弄到這些人皮面具,說明這些人早已糟了闫威武的毒手,而扮演皇商,這倒是需要技術含量的。

顧天心看向那坐在角落一桌,正在和什麽人商量生意的“孟爺”,不由汗顏。

這人那麽高高在上,扮作商人,還是那麽拽,別人說得熱火朝天,他只給予點頭或搖頭,惜字如金,也不知道會不會穿幫。

“清塵,我出去逛逛,你一會兒給孟爺說一聲。”顧天心湊近廖清塵,笑嘻嘻的說悄悄話。

孟爺孟爺,也難怪楚盛煌要貼別人的人皮了,他們所有人都是他的奴仆,誰敢做楚盛煌的爺啊。

廖清塵正想說話,顧天心已經帶着夜月跑了,只好詢問廖長恒。

廖長恒皺眉:“這小子,又要添亂了,清塵,你就在這裏和孟爺一起,我去把他抓回來。”

廖清塵點頭:“哥哥,一切小心。”

廖長恒看着廖清塵,眸光溫潤,笑意柔和,廖清塵淡然與之對視,廖長恒挫敗,擺手離開:“時機難得。”

廖清塵眸中終于出現了一絲複雜的情緒,可惜廖長恒沒有再回頭,她也看不到他此刻臉上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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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豐城賭館裏,顧天心拿着從夜月那借來的碎銀子,從三兩銀子,贏到三百兩,花了一個多時辰。

她的目的并不是為了賺錢,而是為了探聽消息,賭館人多口雜,她以為能騙取點安明玉被囚困在哪裏的消息。

可最後,她沒能套出安明玉的消息,倒是得到消息,說是因為東轅國攝政王的到來,他們那偉大英明的皇帝也來了怡豐城。

唔,那皇帝也來了?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見到,不過她現在關心的重點不在這裏。

安寧王心疼安明玉,楚盛煌會心疼麽?

雖然他帶着他們來怡豐城,是打着尋找安明玉的旗號,但是,事關安明玉的生死,顧天心還是不能放心。

邊關軍營,怡豐城,南蒼國,那麽多的地方,安寧王的人一直沒消息,安明玉呀安明玉,你他媽的到底藏哪裏去了?就不會偷偷逃跑麽?

顧天心走出賭館,正在思慮着該不該再去花樓探聽消息,身後一人道:“這位小哥兒,能把你的骰子借來看看麽?”

這是一個看起來圓滑世故的中年男子,身穿錦衣,是個有錢的主兒。

顧天心心裏暗道不好,卻笑道:“你是這家賭館的管事麽?不好意思,骰子都是賭館提供的,我怎麽可能自帶骰子呢,你是看錯了吧?”

那人搖頭而笑:“非也,在下和賭館沒什麽關系,只是在下的主人對小哥兒的賭技很感興趣,想和小哥兒結交一二,不知小哥兒可願随在下走一趟?”

顧天心讪笑:“不過是今天手氣好,哪有什麽賭技啊!那個,我家老奶奶還生着病,急需我的錢回去救命,有機會再說吧,啊。”

顧天心拉着夜月就跑,能看穿她作弊手段的,這個有錢人的主人,絕對不是個省油的燈,招惹不得。

那有錢人沒有追上來,顧天心松了口氣,掏出袖中的水銀骰子來抛來抛去。

“小月,你看得出我在出老千……在作弊麽?”

夜月木然的道:“屬下沒注意。”

夜月注意的都是周圍的人潮湧動,防範着顧天心的安危,顧天心感激的摟上夜月的肩:“小月,我是越來越離不開你了,你嫁給我或是我嫁給你吧!”

夜月惡寒得一抖,雖然已經熟悉了顧天心這些荒誕的話語,但還是不能完全适應。

顧天心惡作劇得逞的哈哈大笑了一聲,立刻又愁眉苦臉了:“明玉會在哪裏呢?小月,不如我們今晚去擒了怡豐城知府,給他來個十八般酷刑,就不信問不出來!”

夜月汗顏:“屬下無能,須得主上應允。”

顧天心:“……”

“哎喲,兩位公子,進來玩玩嘛!”

幾個揮着小手帕的薄紗女子沖過來,把顧天心和夜月使勁往着門內拖,顧天心這才發現正路過一家名叫“紅鸾湘樓”的花樓。

夜月蹙眉,一把撩開身邊拉扯她的兩個姑娘,毫不憐香惜玉,又去幫助顧天心,顧天心阻止了她。

“啊,小月,你看這些姑娘多美啊,你怎麽能這麽粗魯呢?妹妹們,哥哥給你們賠罪好不好啊?”

顧天心一陣甜言蜜語,那幾個本來還憤怒難消的姑娘,立刻變得嬌羞無限,全都黏在顧天心身上,不敢再去碰夜月。

看着顧天心被簇擁着走進花樓,夜月神色僵硬,上一次的教訓還沒能釋懷,那些女人纏得她吐了好幾天。

可是,驸馬爺進去了,她也必須得進去,只是正當她好不容易往裏走的時候,忽然前後左右的湧來幾個人。

那幾人來勢兇猛,不由分說的就對她出手,個個身手矯捷,沒有準備的她夜月,模模糊糊之中還沒有過上幾招,就被打暈了過去。

顧天心哪裏知道夜月的危險遭遇,左擁右抱的摟着美人兒,像個饞了許久的小色鬼,上樓的時候還拉開姑娘的肚兜瞅了一眼。

嘁,還沒她的大,可惜時間地點人物都不對,要是在泳池,哼,量出來PASS掉你!

“公子,請進嘛!”正在得意,軟綿的東西一下把她頂進廂房裏,顧天心驚愕捂嘴,卧槽,這個好大!比她大兩倍不止啊!

“來來來,美人兒,今天本公子就要你陪了!”顧天心眼睛紅了,一把抓住那位豐滿的美人兒,直盯着那高聳的地方瞧着。

“哎呀呀,讨厭啦!奴家現在就是公子的人了,定會好好伺候公子的。”美人兒的香帕砸在顧天心的腦門上,聲音膩得像棉花糖。

顧天心順勢握住美人兒手腕,抛去一記媚眼:“我們一邊喝酒,一邊培養感情,身心結合,那才會愉悅,是不是啊?”

“嗯……”

一聲長長的鼻音在身後回應,面前的美人兒朝她身後微微一福,扭腰擺臀的就甩着香帕退下了。

顧天心大驚回頭,厚厚的重紫紗簾後,一道颀長的身影斜倚花窗,手中端着一杯酒,身後似乎還有窈窕的身影為他捶肩捏背。

她皺了皺眉,走過去掀開紗簾:“你是誰?”

手腕忽的被一把捏住,那在賭場遇上的中年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松開手行了一禮:“我家主人不喜見生,還請海涵。”

顧天心摸着發疼的手腕,疑惑的打量中年男子:“是你?你們是誰?想要做什麽?”

怪不得夜月沒有跟上,她之前還以為夜月是因為有心理陰影,不敢上來,看來怕是被這些人制住了。

顧天心警惕的往門邊走,中年男子看了門一眼,直接過去關上,背抵着門,做起了守門神。

顧天心暗暗磨了磨牙,害怕的道:“你們是看我今天手氣好,贏了錢,想要搶劫麽?可是我家中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剛出世的孩子……”

“不是老奶奶在生病麽?怎麽成了八十歲老母了?”中年男子驚詫。

顧天心:“……”

“呵呵……”紗簾後又傳來笑聲。

顧天心翻了個白眼:“笑什麽?八十歲老母的老母,不就是我那快一百大壽的老奶奶麽?真笨!”

“放肆!”溫和的中年男子面色一

變,突然發怒,把顧天心吓了一跳。

“財叔,你先退下吧。”紗簾後,年輕男子吩咐道:“你也退下。”

紗簾後的女子微微福身,從紗簾後走出來,竟比剛才的豐滿姑娘還要美豔,臉上還帶着欲求不滿的不甘愁容,和財叔一起退了下去。

房門再次閉合,顧天心卻知道財叔守在門邊,而她必須得面對那不敢見人的男人。

輕咳了一聲,顧天心正欲找一個好的開場白,那男人突然道:“你那骰子,裏面是水銀,還是鉛塊?”

顧天心大驚,裝傻充愣道:“你,你在說什麽?什麽是水銀?能吃麽?”

男人冷笑了一聲:“用汞灌注骰子,這樣的方法,是誰告訴你的?說!”

男人的聲音很磁性,很低柔,剛才那句話裏卻殺氣騰騰,顧天心毫不懷疑,她要是再裝傻,會被他立刻殺死。

顧天心的腦子急速的轉動着,這個時代,丹砂石提取的不叫水銀,叫做汞。

他說水銀,他竟然在說水銀!難道……

顧天心只覺得心跳顫動得厲害,按住胸口,謹慎的問:“我可以回答你,可你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麽?”

“你是要跟我談交易麽?”男人譏诮的冷笑:“你是我的俘虜,我憑什麽要回答你?”

顧天心:“……”

“說不說,不說……財叔,嚴刑逼供!”男人一聲吩咐,財叔立刻推門進來,身後兩個侍衛就去抓顧天心。

顧天心吓得跳起來,急忙喊道:“我說我說我說說說!”

男人“嗯”了一聲,就沒了下文,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顧天心狠狠的磨了磨牙,憤憤道:“我根本不知道什麽汞什麽水銀的,你說的那顆骰子,是我撿的!我知道的就這麽多,信不信由你!”

顧天心語氣很不好,雖說好漢不吃眼前虧,可是她要是臣服在此人的淫威之下,那她就不是顧天心了!

“在哪裏撿的?”男人又問。

“路上撿的呀,還能在哪裏?”顧天心翻白眼。

“……”男人嗤笑了一聲,吩咐道:“財叔,先帶下去打上二十鞭。”

“你講不講道理啊!我說的都是真的,你……”

“三十鞭。”

“……”

顧天心氣得差點吐血,此人無疑是繼楚盛煌之後,第二個讓她感覺到無比危險的人。

不,是更危險,楚盛煌才不會打她二十鞭三十鞭,楚盛煌一直把她呵護得如珠如寶,楚盛煌……

顧天心咬了咬牙,在侍衛就要碰到她的時候,大步就沖向那方重紫的紗簾。

只是,在她掀開簾子那一剎那,裏面的男人立刻扯了下去,顧天心看到的,只是一晃眼的驚鴻一瞥。

卧槽!美人啊!紫衣烏發,容顏邪魅,狹長眼尾處,還有一粒泫然欲泣的朱砂淚痣,簡直美得我見猶憐,雌雄難辨。

只是,此美人性情實在狠戾,不過多看了他一眼,當即把刑法加倍:“六十鞭!”

顧天心飛起一腳:“死人妖!老子看你都是髒了眼睛!得意什麽?我去年買了個表!”

顧天心只要一被逼急了,就會咬人,死也要咬上對方一口,可惜財叔幾人力大無窮,她怎麽折騰都蹦不出去。

紗簾後的人卻一下激動了,突的一把撩開紗簾,兇狠的問:“你剛才說什麽?你……”

“哈哈!連南宮美人兒都大駕光臨,紅鸾湘樓果然銷

魂!”

一道邪笑乍然響起,黑影破窗而入,随即灑出一把石灰粉,電光火石之間,又倏然躍出窗外,一系列動作快如閃電。

南宮禦疾步沖過去,俯身大開的花窗,可那突如其來的黑衣人,連同他正在審問的麻子臉,全都沒了蹤影。

“是你麽?不會的,怎麽可能……”南宮禦喃喃自語,聲音有些微的顫抖。

財叔滿臉都是石灰粉,睜不開眼,只有擔憂的道:“皇上,你沒事吧?”

南宮禦閉了閉眼,瑩白如玉的手指捏上眉心,低聲

道:“吩咐下去,封鎖全城,朕要抓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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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怎麽會在這裏?又想做什麽壞事?”無人的巷道,顧天心盯着那抱臂倚墻的黑衣銀面男子,滿眼警惕。

殇離很受傷的捂住胸口:“小心,我才剛救了你一命,你怎麽能這樣說我呢?”

顧天心愣了愣,受不住的嘔吐:“小心?卧槽!你才小心!肉麻死了!”

“我不叫小心,你才是小心,你要是喜歡,可以叫我小離。”殇離撫着麒麟面具,戲谑的笑。

還小離呢!顧天心翻了個白眼:“叫你小泥鳅好不好啊?”

“怎麽叫都無所謂,名字不過一個稱呼而已。”殇離無所謂,問道:“對了小心,你怎麽惹上南宮美人兒了?難道和我一樣,垂涎他的傾城美色?”

殇離倒是個潇灑随性之人,顧天心不由有些羨慕,疑惑反問:“南宮美人兒?是誰?”

“你剛才不是見到了麽?怎麽?你覺得南宮禦算不算得上美人兒?”殇離色

眯眯的摩擦着下颚,很猥瑣。

顧天心一愣,南宮禦?好熟悉的名字……卧槽!那不是南蒼帝麽?剛才那是南宮禦?她已經見過了南宮禦?

顧天心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又悔又惱,要是早知道那是南宮禦,她怎麽都要從他口中拗出安明玉的下落來。

只是南宮禦動不動就是鞭子伺候,她能問的出來麽?貌似有些困難……

“回魂了!”眼前一根漂亮的手指在晃動,那本來站在七步遠的殇離,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

“驸馬爺,我發現你總是喜歡發呆呢?以前是看着我發呆,現在是在想着南宮美人兒發呆,呵呵,你到底是喜歡我,還是喜歡南宮美人兒呢?”殇離嘆息。

“喜歡你個頭!”顧天心瞪了他一眼:“有事麽?沒事本驸馬就先告辭了!”

顧天心哼了一聲,扭頭就走,殇離玩味的笑了一聲,亦步亦随的跟上:“嗯,也是,你喜歡的是楚盛煌嘛。”

顧天心:“……”

“小心,你好狠的心啊,我這千裏迢迢趕來救你,你不是應該無以為報,以身相許麽?”

顧天心:“……”

“不用這樣看着我,我只是提醒你,不要給我玩這一套,我可不需要。”殇離接着道。

顧天心:“……”

“好吧,既然你不想看到我,那我下次再來看你,小心,小心,要小心哦,呵呵。”殇離念叨着“小心”兩個字,忍不住笑了。

顧天心聽他要走,立刻回身問:“對了,你怎麽會來南蒼國……人呢?果然是小泥鳅,溜得真快!”

殇離說走就走,來去如風的,哪裏還有半個人影,顧天心莫名其妙的摸着下巴,不明白殇離這樣變化無常的,到底是想要做什麽。

他不是要殺她麽?怎麽又來救她呢?還救了就走,沒有任何要求的,怪哉!怪哉啊!

“殇離怎麽會在這裏?”

低沉的聲音響起,顧天心一愣,錯愕的看着那不知道何時,就守在巷口轉角處的“孟爺”,旁邊還站着廖清塵和廖長恒。

楚盛煌不愧是冰山男,就算戴着人皮面具,就算穿得豔俗土豪,但那一身骨子裏透出的冷冽霸氣,無可忽視。

廖清塵那麽柔柔弱弱的站在他的身後,布衣小婢的打扮,像只小小鳥一般的戀戀依人。

不得不說,廖清塵和楚盛煌站在一處,怎麽看怎麽和諧,和諧得讓顧天心忍不住就想要破壞。

☆、88.088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孟爺,奴才差點就見不到您了……”

顧天心狗腿的撲上去,一頭就紮到楚盛煌的懷裏,抓着他的袖子,肆無忌憚的擦着眼睛。

別說楚盛煌,廖清塵和廖長恒也被吓了一跳,但楚盛煌的錯愕只在一瞬,自然的擡手揉了揉顧天心的頭發:“怎麽了?”

顧天心使勁吸了吸鼻子,還是沒能逼出一滴淚來,只好放棄,哭喪着臉把剛才差點被南宮禦抽鞭子,又被殇離解救的事情說了一遍酢。

說到後來,她忽然一拍腦門,驚道:“糟了,小月!小月肯定是被南宮禦抓住了!”

“先回客棧去。”楚盛煌握住她的手腕,朝廖長恒遞去一個眼色,廖長恒會意,立刻點頭離去。

回到客棧,顧天心又被迫換上一張人皮面具,夜月不在,楚盛煌親自動手。

被一個大男人在臉上摸來摸去,本來算不得什麽,但這個男人跟她頗為暧昧,顧天心還是忍不住臉紅。

手指觸上的肌膚滾燙,楚盛煌低垂的眸中掠過一絲笑意,指腹更是若有若無的擦過她的唇畔,流連不去。

顧天心被挑

逗得怒了,正想張嘴咬他,卻發現有一道異樣的目光絞着她,疑惑的,探究的,不明的……嫌惡的。

顧天心擡眼看去,那安安靜靜坐在窗臺邊的廖清塵,正神情淡淡的看着遠處的窗外風景,似乎剛才的眼神只是幻覺。

很快,廖長恒就帶回了夜月,夜月似乎還剛從暈睡裏醒過來,精神很不濟,顧天心很心虛,一個勁的給她道歉。

廖長恒冷嘲熱諷:“非常時期,你就不能少惹些事?也不知道你怎麽得罪了南宮禦,全城封鎖的在抓你!”

顧天心很無辜,讪讪道:“不就是多看了他一眼嘛,不男不女的,要早知道他長那鬼樣子,誰稀罕看他啊!”

“還鬼樣子呢!”廖長恒冷笑了一聲,又惋惜道:“南宮禦,那是天下第一的美男子,連我都沒你幸運,沒能見到他一面……”

顧天心:“……”

“王爺,我們事情也辦完了,現在全城封鎖,該怎麽回去呢?”廖清塵從窗外的風景裏回過頭來,開口詢問楚盛煌。

“回去?明玉不是還沒找着麽?”顧天心驚訝。

廖清塵看了她一眼,眸光閃爍了一下,沒有說話,又看向楚盛煌。

顧天心有些激動,站起來急聲問道:“你們是不是有明玉的消息了?”

“……”

“你們為什麽都不說話?難不成有什麽事情瞞着我?”顧天心心裏驀地一沉,繼續問。

“……”

還是沒人回答她,顧天心心底越沉越厲害,冷冷的看着他們幾人,只覺得他們之間形成一個緊密的圈子,她無論如何也無法插足進去。

顧天心冷笑了一聲,垂下黯然的眸子,去拽楚盛煌的袖子:“雖然我只能算個外人,但若有明玉的消息,你們不要隐瞞我好麽?我來這裏本來只是為了明玉……”

“你說什麽?”楚盛煌也倏的站了起來,人皮面具也掩不去的陰沉,目光冷冽如刀。

顧天心毫不畏懼的仰頭,和他對視:“既然你們的事情辦完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自己找明玉去。”

顧天心語氣淡淡,不怒不喜,楚盛煌卻被激怒,一掌拍上桌子,桌子一角無聲碎裂,碎屑紮入他的掌心,滿手鮮血。

顧天心心口一跳,還是抿着唇想要離去,廖長恒嘆了口氣,道:“驸馬爺,你就不能學學清塵?安靜一些,少給我們添點亂行嗎?”

他的意思,她是他們的累贅?還要她學廖清塵?神經!

顧天心冷哼了一聲,嚴肅的道:“我不給你們添亂,我只希望,你們不要再來管我。”

“我們不管你,自有殇離管你是不是?”廖長恒諷刺的嗤笑一聲,溫雅如雲的清隽公子,也有鋒利的一面。

顧天心翻了個白眼,懶得跟他解釋那些廢話,直接拉開門就要出去,夜月二話不說,急忙跟上。

“王爺……”

廖清塵在後面猶豫的喊了一聲,楚盛煌淡淡開口:“顧天心,不用去找了,本王帶你去看他。”

————————

四更天,春寒料峭,更深露重。

顧天心裹着大氅,在軍營外的草地上跷腿躺着,雙臂枕着頭,呆呆的望着夜空,從深暗,到朦胧。

瞳孔裏,那打着花傘,笑得春風得意的明媚青年,在她的眼底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

她到現在都不敢相信,安明玉,她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對她真誠以待的朋友。

那麽鮮活的一個人,竟成了被焚燒的廢墟裏面其中一堆灰燼,經過風吹雨打,已經再難尋到他的一絲一毫。

廖清塵說,安明玉的确是被南蒼國俘虜,但在段涯帶兵解救的時候,被南蒼國将軍潑了油,放了火,将囚困在一起的人質全都燒成了灰。

朝中安寧王的人不少,若是安明玉已死的消息散播出去,難免會軍心渙散,闫威武便把這事隐瞞了下來。

安寧王不知道,那麽楚盛煌呢?他為什麽要來邊關?為什麽要去怡豐城?

她一直以為正義凜然的男人,突然間發現似乎并不是那麽回事,是她的目光太淺薄,還是她的想法太過複雜?

顧天心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一摸摸到了潮濕的額發,在草地上躺了大半夜,她全身都挂上了露水。

下意識的往不遠處的營帳看了一眼,那裏依舊燭火幽幽,斷斷續續的燃燒了大半個夜晚。

透過營帳顯示的剪影,可以看到纖細的人兒正跪坐在氈毯之上,低眉順眼的處理着男人擱在毯上的手。

她在外面躺了大半夜,他們那一帳子的人也談了一夜,不知道又在商量着什麽機密。

昨日,楚盛煌不知把哪個替死鬼易容成麻子臉,混淆了南宮禦的視線,也成功的從封鎖的怡豐城離開,回到軍營。

楚盛煌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看也不看她一眼,話也不跟她說一句,帶她去見安明玉的,也是廖清塵。

回到軍營之後,他們就對她置之不理了,不管她是呆在營帳裏不吃不喝,還是在外面的草地上獨自吹冷風……

本來闫威武是要邀請她一起的,還說什麽要她做他的軍師,跟他一起馳騁沙場,打遍天下無敵手。

可是,似乎熱情的只有他一個,對于她,其他人都保持着疏離的态度,最後,闫威武還是被廖長恒強硬拽走的。

這是赤

裸裸的排斥啊!她也不知道什麽地方得罪了廖長恒,那麽溫文爾雅的一個人,怎麽說翻臉就翻臉呢?

顧天心嘆了口氣,揉了揉發酸的鼻子,鼻尖一癢,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默默的爬起來,扯了扯身上濕潤的大氅,腿麻的踉跄着走了幾步,突然撞上一堵堅硬的肉牆。

顧天心摸了摸疼痛的額頭,茫然的看着面前本該在營帳裏的男人,沙啞的問:“有事麽?”

“去哪裏?”男人和她同時開口,問完之後,兩人陷入了沉默。

顧天心不覺尴尬,只覺得煩悶,淡淡道:“沒事的話,我就去睡覺了。”

反正他們有什麽事,也不需要她的參與,她可以睡個天昏地暗,多好啊。

楚盛煌自然的去牽她的手,低道:“本王送你。”

“……”顧天心很無語,幾步路的距離,用得着?

而且,這裏巡邏的士兵又多,兩個男人拉拉扯扯實在不妥,顧天心毫不客氣的推開他的手,冷道:“不必。”

楚盛煌低低的哼了一聲,顧天心一愣,這才發現他握着的手還在滴血,似乎比之前還要嚴重。

“廖小姐不是有給你上藥麽?”顧天心驚訝,拉過他的手,掰開他的手指,掌心盡是糜紅,血肉模糊。

“不用她。”楚盛煌淡道:“本王不需要上藥。”

顧天心:“……”

又來這一招?來時的路上,他受傷的時候也是這樣,他憑什麽以為她會心疼?傷的又不是她!

顧天心摔開他的手,暈暈乎乎的就往營帳走,楚盛煌靜靜的立在原地,沒有跟上去。

顧天心松了口氣,正要放下帳簾的時候,他一只腳已經不請自入的踏了進來。

“攝政王!

”顧天心不悅的提醒:“這是我的營帳!我要睡覺了!”

楚盛煌“嗯”了一聲:“本王和你一起睡。”

顧天心:“……”

“你不是要睡覺麽?”楚盛煌看着那一動不動的顧天心,微擡下颚:“去睡。”

顧天心狠狠的翻了個白眼,想要罵人,卻忍不住喉間的癢,捂着嘴咳嗽了一陣。

大手撫上她的後背,連綿的內力驅趕她體內的寒氣,顧天心不止是咳嗽好了很多,全身都像是泡在溫泉裏似的,暖洋洋的。

不一會兒,她的臉色已經恢複紅潤,額上也浸出細細的汗珠兒,輕輕的眯着眼,很享受的樣子。

燭火之下,她的這份慵懶,嬌嫩得如同含苞欲放的花蕾,散發着誘人的芬芳。

楚盛煌喉結上下滾動了一圈,忍住想要一親芳澤的***,道:“把濕衣裳換下來,一會兒讓夜月給你紮幾針。”

“不用了,我已經好多了。”顧天心拉住他的手臂,不讓他去找夜月,聽到紮針她還是有些畏懼的。

楚盛煌看着她挽着他的手臂,很親昵的姿态,顧天心讪讪的松手,幹笑:“想不到攝政王還能治風寒,真是厲害。”

“本王能治風寒,卻不能起死回生。”楚盛煌低沉的道:“戰場上,馬革裹屍乃是兵家常事,他們每一個人的死,本王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顧天心:“……”

楚盛煌在東轅國是只手遮天的王者,是東轅國臣民的信仰,神話一般的存在。

他不像顧天心,在意的只是安明玉的生死,他在意的是所有東轅國士兵的生死,顧天心難受,那麽他呢?

顧天心心裏一陣酸,一陣苦,想到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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