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三回!”滿堂學生爆發了
愣愣的看着他,腦中越來越迷惑,心裏卻越來越柔軟,但那種苦澀的滋味卻越來越濃。
她擔心的,不止是他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她害怕他,抗拒他,不敢愛上他,可是怎麽辦,她真的快要撐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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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顧天心傷勢未愈,一路啓用了馬車,回到京城,已經又是半月之後。
南蒼國和解,安小侯爺戰死,這樣的消息,他們還在路上時,就傳回了京城,朝中掀起了一番不小的風波。
安明玉的戰死,對安寧王的打擊很大,不滿楚盛煌議和的結局,請命要親自帶兵去踏平南蒼國。
朝中,明目張膽的拉幫結黨,除去楚盛煌的勢力,另一小半屬于安寧王。
安寧王仗着朝中元老的資歷,根本不把不成氣候的軒轅胤看在眼裏,楚盛煌又未返京,他要召集将士領兵出戰,誰能阻止?
安寧王已經氣勢洶洶帶兵到城門了,卻被太後相攔,苦口婆裟的勸說之後,安寧王才打消了親自出征的念頭。
可是,他派出去的兵馬也不少,心腹戰将信誓旦旦,揚言一定為安小侯爺報仇,否則提頭來見。
朝中鬧得天翻地覆,顧天心卻什麽都不管,只需按攝政王吩咐,一回京就被禁足公主府,恹恹的養傷。
回京養了好幾天,後背的傷雖然已經結痂,卻癢得厲害,夜月必須寸步不離的守在她旁邊,不讓她去撓,不然會留疤。
顧天心囧,後背上留不留疤有什麽關系,這裏又不是現代,不需要穿三點式的泳衣,誰能看到?
腦中一道熟悉的容顏劃過,顧天心臉色一紅,想到一路上那些将士的暧
昧眼神,她真是唯有無語問蒼天。
現在,在那些将士的眼裏,她,玲珑公主的驸馬爺,已經和楚盛煌斷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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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在楚盛煌至高無上的權威壓着,不然軒轅玲珑知道了,鐵定會發飙,非得把她剁成碎片不可。
不過一月未見,公主似乎也變了個人似的,怪怪的。
見到顧天心,軒轅玲珑也不會再熱情的撲上來,還經常不見人影,帶着秋兒早出晚歸的,不知道跑去哪裏鬼混了。
正想着,就見到軒轅玲珑興高采烈的蹦回府來,手裏捏着她亮晃晃的金鞭,穿着粉嫩的薄軟春衫,像一朵嬌豔的桃花。
“公主!你這是去哪裏玩了?”顧天心無聊得發慌,主動迎上去打招呼。
每天被關在公主府裏,除了面對夜月,就是面對夜月,還是戴着人皮面具的夜月,她視覺疲勞得都快要神經奔潰了。
軒轅玲珑鄙夷的瞥了她一眼,鼻孔朝天:“本公主的事,你管得着麽?看你那窩囊樣,真丢本公主的臉!”
軒轅玲珑哼了一聲,大搖大擺的走了,跟着屁颠屁颠的秋兒也跟着哼了一聲,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拽樣。
顧天心唇角抽了抽,這公主是怎麽了?她哪裏又窩囊了?不就是動不動就生病,動不動就受傷嘛。
唉,女人啊,就是說翻臉就翻臉,不過這個樣子的公主,比之前死纏着她的時候,要可愛得多嘛。
顧天心嘆了口氣,正想從大門處游蕩開,忽然聽到一聲譏诮的冷笑。
擡眸一看,門外站着一個華服公子,抱着雙臂,手上也拽着一條價值不菲的寶石長鞭。
“林麒!”顧天心一怔,幾步走到門邊,皺眉問道:“這段時間,約着公主早出晚歸的,就是你?”
林麒單臂撐上門扉,邪佞一笑:“顧天心,沒有嘗過傷心痛苦的滋味吧?爺就好好讓你嘗嘗,再送你到陰曹地府裏,去給小侯爺磕頭請罪!”
顧天心“嘁”了一聲,踮起腳尖,和他平視:“你有病吧?我要請什麽罪?害死明玉的又不是我,是他的父王,搞清楚狀況好不好?”
“不是你?要不是你,小侯爺會同意去邊關那鬼地方?!”
林麒冷嗤了一聲,接着道:“小侯爺會死,就是因為你顧天心!你倒好,早就把小侯爺的生死置之度外,只需躲在攝政王的羽翼之下……”
“你吃大蒜了,嘴那麽臭!”顧天心皺眉打斷他,疑惑問道:“你說說清楚,明玉會死,怎麽就是因為我了?”
林麒“呸”了一口:“想要知道?去地府裏問小侯爺去吧!爺我恨不得把你大卸八塊!顧男寵!”
“你有病吧!”顧天心也火了,握拳道:“林麒,你是明玉的什麽人啊?明玉是你爹還是你爺爺了?你管得那麽寬!蛇精病!”
林麒臉色漲成豬肝紅,怒指顧天心:“顧天心!你給爺走着瞧!”
“走着瞧就走着瞧!”顧天心不甘示弱,擡手一揮:“關門了,別讓瘋狗跑了進來亂咬人,狂犬病可是會死人的!”
驸馬爺吩咐了,侍衛們也顧不得看戲了,立刻就要關大門。
林麒狠狠一拳砸在門上,那鐵青着的臉,跟僵屍似的恐怖:“顧天心!爺要弄不死你!必遭天打雷劈!”
“咔嚓——轟隆——轟隆隆——”
電閃雷鳴乍然而起,毫無預警的,吓得顧天心一下跳了起來,林麒也吓得抖了抖,面色灰白的拔腿逃了。
顧天心唇角猛抽,尼瑪,林麒那烏鴉嘴,就算弄不死她,說話也不需要這麽靈驗吧?
無語的嘆了口氣,對身邊跟着的夜月道:“小月,找人看着點林麒,還有,幫我約段統領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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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磅礴,鬥大的雨珠兒從屋檐淅瀝滴落,在冷寂的夜裏濺起片片漣漪。
顧天心正趴在床上,掰着手指數羊,白天黑夜的宅在府裏,都亥時三刻了,她還是睡不着,原來米蟲也不是好做的啊。
就在顧天心一口一口的嘆氣不止之時,院中一陣喧嘩,房門被管家叩響。
夜月去開了門,很快就跑了回來,冷清的面容有幾分罕見的激動:“驸馬爺,主上回來了!”
是有好幾天沒見到他了,只是……顧天心不解,問:“回來就回來,他回來幹我何事?”
“主上來看驸馬爺了!”夜月激動得不已。
顧天心:“……”
“驸馬爺快起來更衣,管家說了,主上在花廳等着驸馬爺。”夜月快速的從屏風後取來衣物,直接将顧天心從被窩裏拽出來。
“不會吧!”顧天心滿頭黑線:“這是公主府,他來這裏幹什麽?是找公主的吧?”
夜月詫異:“主上為什麽要找公主?”
顧天心無辜聳肩:“我怎麽知道?反正找誰也別來找我,我得避嫌啊!”
“……”夜月懶得跟她廢話了,麻利的替她穿好衣物,強行拖往花廳。
夜月也太強勢了!顧天心暗中叫苦連連,老遠的,軒轅玲珑雀躍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楚哥哥!喝茶麽?”
“楚哥哥!看歌舞麽?”
“楚哥哥!你冷不冷啊?”
“楚哥哥!你餓不餓啊?”……
花廳外,顧天心無語的撫額,軒轅玲珑不是說玩累了,老早就去睡覺了麽?怎麽現在又精力充沛的出現在這裏?
果然啊,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太特麽吓人了!
顧天心自覺和楚盛煌有奸
情,心虛的,害怕被軒轅玲珑給發現,當即拔腿就開始逃跑,連夜月都沒能把她拽住。
“驸馬爺,您就是怎麽跑,都跑不出主上的手掌心,屬下勸你還是少折騰些吧,省得累人累己。”
夜雨從長廊一頭冒出去,帶着幾個暗衛,四面八方的攔住了顧天心的去路,笑得極為暧
昧。
顧天心顫了顫,過去拍着夜雨的肩,幹笑道:“夜雨啊,你看我倆平日關系也不錯,你可不能落井下石,陷我于不義啊!”
夜雨嬉皮笑臉的道:“屬下陷害誰也不可能會陷害驸馬爺啊,主上風雨兼程的趕回來,連攝政王府都沒有回去,就趕着連見驸馬爺了,驸馬爺可別辜負了主上的心意呀。”
“……”顧天心抖了抖,一身的雞皮疙瘩冒了出來,好詭異的潛臺詞!
“驸馬爺!跟屬下過去吧!”夜月冷着臉走上來,明顯也是對顧天心逃跑舉動的不贊同。
顧天心欲哭無淚,再次悲催的被送入了花廳,一眼就看到那坐在桌邊,濕了一身雪色錦袍的楚盛煌。
夜雨倒是沒有誇大其詞,楚盛煌那落湯雞的模樣,的确是風雨兼程,連衣衫都沒有換一下,俊顏上還挂着水痕,更顯刀削的五官立體性
感。
☆、91.091你的心裏,只能有本王
夜雨倒是沒有誇大其詞,楚盛煌那落湯雞的模樣,的确是風雨兼程,連衣衫都沒有換一下,俊顏上還挂着水痕,更顯刀削的五官立體性
感。
軒轅玲珑揮退了所有的侍女,一個人圍在楚盛煌身邊,唧唧呱呱的說個不停,像只鬧騰的麻雀牙。
楚盛煌緊抿着唇,一直都在沉默,微蹙着眉頭很不耐煩的樣子。
顧天心一進花廳,他那銳利深沉的眸光就射了過去,顧天心吓得小腿一軟,差點摔倒。
“顧天心!”軒轅玲珑趾高氣昂的走過來,玉掌在她肩上一推,喝道:“誰讓你來的?出去!快出去!”
顧天心滿頭汗顏,求之不得的轉身就走,楚盛煌冷道:“驸馬,陪本王喝酒。酢”
顧天心:“……”
“原來楚哥哥要喝酒啊!”軒轅玲珑立刻扯住顧天心,欣喜道:“顧天心,你別走了,我們陪楚哥哥喝酒吧,來人,上酒。”
軒轅玲珑那麽刁鑽任性,對楚盛煌卻是言聽計從,千依百順,實屬難得。
顧天心悲催的扯了扯嘴角,被軒轅玲珑拉到桌邊坐下,和楚盛煌面對面的坐着,讪笑:“攝政王。”
楚盛煌冷冷的瞟了她一眼,顧天心心下一凜,咬了咬牙,道:“公主,你看攝政王全身濕漉漉的,不如讓攝政王先回去換身衣衫?”
“對啊!”軒轅玲珑這才醒悟過來,又不舍的瞅了瞅楚盛煌,忽的站起來道:“下那麽大的雨,怎麽回去嘛,本公主讓府裏的裁縫現做!”
顧天心:“……”
軒轅玲珑說做就做,讓人叫醒府裏的裁縫,還誇下海口,說不消一個時辰就可以做好,不然就讓那裁縫滾出公主府去。
楚盛煌沒有反對,徑直倒了酒,又給顧天心倒滿了酒,軒轅玲珑忙來忙去,喝酒的三人,成了兩個人。
顧天心瞅着沉默不言的楚盛煌,那亘古不變的冰塊臉,實在揣測不出對方是何種情緒。
輕咳了一聲,顧天心打破僵局:“攝政王,你怎麽來公主府了?”
沒有經過大腦的問話,一問出去,顧天心就後悔了。
尼瑪,夜雨明明說楚盛煌是來看她的,要是被夜雨那烏鴉嘴說中,她這不是自讨苦吃麽?
可惜,楚盛煌并沒有如顧天心所想,淡淡道:“路過。”
顧天心:“……”
卧槽,為什麽思想猥瑣的又變成她了?是她麽?不是她吧?
顧天心快要神經崩潰了,苦悶的端起酒猛灌了下去,下一刻,杯中的酒就被斟滿了。
顧天心一愣,看着神情淡淡的某人,心情又變得猥瑣了,他是在灌她喝酒麽?為什麽要灌她呢?
可是就算心裏這樣想,她也不敢再問,楚盛煌那麽千裏迢迢的趕來看她,她怎麽能用那麽肮髒的思想去猜度人家呢?
顧天心這樣一想,又是感動又是慚愧,主動舉杯過去:“來,攝政王,本驸馬敬你一杯,多謝您老的厚愛!”
她把“厚愛”這兩個字咬得極重,楚盛煌輕慢的“嗯”了一聲,舉杯碰過去:“應該的。”
顧天心謙虛擺手,道:“你我非親非故,能幾次救我,不管怎麽說,我都該謝謝你。”
楚盛煌看着她又自顧自的飲下一杯,手指摩擦着杯緣,沉吟着道:“不算非親非故,你早晚是我的人。”
“噗——”顧天心差點被酒水嗆到,捂着喉嚨猛咳了幾聲,臉色咳得通紅。
楚盛煌又給上斟上,顧天心被繞得迷迷糊糊的,一杯接着一杯,對飲不斷。
不知道喝了多少,顧天心向來海量,也覺得頭暈眼花,兩頰發燙,連楚盛煌優雅的身影也漸漸模糊了。
“醉了?”楚盛煌低醇的聲音,比酒香還要濃郁,還要醉人。
顧天心輕嗤了一聲,豪氣擺手:“老子千杯不醉!再來一千杯!來,幹了!”
“……”楚盛煌沉默了一下,道:“女子不易過多飲酒。”
“嘁,你歧視女性啊?”顧天心絲毫沒發現有什麽語病,繼續道:“再說了,喝酒有害的不是所有女性,而是争對懷孕的女性,容易造成下一代的畸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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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盛煌長長的“哦”了一聲,蹙了蹙眉:“你從哪裏聽說的?”
“常識你懂不懂啊?酒精為親神經物質,對中樞神經有抑制作用,這叫酒精中毒!”
顧天心鄙夷的翻白眼:“特別是那些假酒,甲醇毒性大得會喝死人……咦,這種是什麽酒,酒精度好像很低啊,奇怪。”
“甲醇?酒精?是什麽?”楚盛煌疑惑。
“嗯?”顧天心又灌了一杯酒,沒有聽清他的問話,擡頭看他,秀眸迷迷糊糊的眯着,水潤的唇潋滟嬌紅。
楚盛煌喉頭一緊,強自扭開頭去:“你醉了。”
“說沒醉就沒醉!你才醉了!”
顧天心打死不承認,又去給他倒酒:“來,我們繼續喝,這酒太差勁,也不知道什麽東西釀的,怎麽喝都喝不醉。”
楚盛煌:“……”
“楚哥哥!”軒轅玲珑提着裙子,蹦蹦跳跳的跑進來,笑嘻嘻的道:“楚哥哥,客房已經收拾好了,熱水也備好了,楚哥哥……”
“本王還要和驸馬喝酒,公主困了就去客房睡吧。”楚盛煌淡淡打斷她,端起酒來,朝顧天心示意。
顧天心喝上興頭了,想也不想就灌下去,見軒轅玲珑又興奮的蹦了出去,一頭霧水:“公主怎麽又走了?為什麽要去客房睡?”
公主在自己的府上,用得着去睡客房?公主睡客房了,攝政王又睡哪裏?她又睡哪裏呢?
顧天心醉意朦胧的,想着想着又陷入一片混沌,揉了揉發暈的額頭,嘤咛了一聲。
楚盛煌慢慢的擱下酒杯,把她的也拿過去,顧天心慌忙奪下,豪氣幹雲的一口喝完,意猶未盡的舔唇。
“倒酒,再來一千杯!不醉不歸!”她大力的一拍桌子,打出個渾濁的酒嗝。
楚盛煌:“……”
何須千杯,三杯之後,顧天心就醉趴下了,喝醉的就是這樣,越是醉了越是不會不承認。
楚盛煌蹙眉,看着對面毫無形象趴在桌上的顧天心,吩咐道:“夜月,送驸馬回房。”
夜月立刻冒了進來,背着顧天心離開,楚盛煌手指敲在桌上,似在思慮着什麽,眸光越漸幽沉。
“主上。”夜雨進來,呈上幹淨的雪白衣袍,自帶的。
楚盛煌“嗯”了一聲:“備熱水,送到驸馬房中,公主那裏……”
“屬下知道該怎麽做!”夜雨讨好的接口。
楚盛煌看了他一眼,擺手:“去辦。”
————————
公主府最偏僻的廂房裏,紅燭高照,水霧萦繞。
屋內屋外,雨聲參雜水聲,稀裏嘩啦的,卻吵不醒床榻上睡意正酣的顧天心。
米酒喝起來不上頭,後勁卻不小,顧天心好久沒有喝得這麽的暢快,感覺一直在雲裏飄飄浮浮,神游太虛。
一抹銀光在雲層裏閃耀,吸引了她的目光,她莫名的想看清,卻怎麽追都追不上。
“心心。”
清越的聲音乍起,那銀色的東西浮到眼前,一圈細細的流光,熠熠閃亮。
那是一條很漂亮的鉑金項鏈,中間垂着一粒紅寶石的桃心,豌豆般精致小巧,鮮豔欲滴。
修長的手指挑着項鏈,轉着圈的搖晃,男子輕笑着問道:“喜歡麽?我不在的時候,就讓它替我陪着你,好不好?”
“好,我很喜歡……”顧天心露出微笑,伸出手去,可是,那項鏈卻又開始詭異的往前飛。
“肖楠!肖楠你在哪裏?”顧天心大驚,無頭蒼蠅似的四處亂竄,焦急的喊着。
她想抓住那條項鏈,可觸手的是*的一只大手,緊緊的握住她的十指,不容她掙紮。
纖細的手指像是要被捏碎,顧天心痛哼了一聲,眯開雙眸,迷茫的看着眼前高大的朦胧白影。
“你……你是誰?”顧天心水眸如同染了一層霧色,勉力的眨了眨,還是看不真切,只是下意識的覺得害怕,往裏面縮了縮。
那白影沒有動,手上的力道卻更加重了,顧天心臉色煞
白,水珠兒在眼眶裏打轉:“疼……”
那白影頓了一下,立刻松開她的手,下一刻就按上她的肩,沉聲問:“肖楠又是誰?!”
那冷戾的聲音,吓得顧天心一抖,眼眸裏似乎一下子有了焦距,瞪着眼前那披着白袍,披着濕發的俊美男子。
他鷹眸冷冽,薄唇如刀,本就冷峻的臉,像是三尺寒冰似的,拒人千裏。
顧天心皺了皺眉,很難受的舔了舔幹凅的唇,軟軟道:“楚盛煌,我好難受。”
楚盛煌:“……”
濕潤的手覆上她滾燙的額,顧天心很貪戀,不由往着他的掌心蹭了蹭,慵懶得像只撒嬌的貓兒。
“好舒服。”顧天心眯着眼,陶醉。
“……”楚盛煌無語,她倒是舒服了,可是他呢?
楚盛煌全身繃着很僵硬,蹙眉看着她将他的手心貼在臉上,貼了這邊又貼那邊,掌心下的肌膚柔滑又細膩。
他是很正常的男人,她又是他所觊觎的女人,此情此景,受到如此引
誘,又怎能不心猿意馬?
只是,想到她剛才焦急呼喚的“肖楠”,楚盛煌眉頭皺得更深了。
他毫不留情的抽回手去,不顧她撅嘴的不滿,嚴厲的問:“肖楠是誰?”
顧天心愣了愣,茫然道:“肖楠?肖楠……肖楠是我的男朋友。”
“男朋友?”楚盛煌不解。
顧天心“嗯”了一聲,迷迷糊糊的嘀咕:“鄰家哥哥,青梅竹馬的男朋友,長得帥氣又有才華,還是個考古學家。”
“小學的時候,我得罪了班上一個混混,回家的路上,差點被打死,肖楠正好路過,還出手救了我,可是,被打得比我還慘。”
“那次之後,肖楠就學了跆拳道,說以後要保護我,不會再挨打,不會再讓我哭,他對我真的很好,朋友同學們都很羨慕我……”
說起肖楠,她的唇角微微揚起,似乎很開心,楚盛煌手掌緊緊握着,捏得咯咯作響,額角的青筋都凸了起來。
要是顧天心是清醒着,就會看到他那雙幽深的黑眸裏染上暈紅,一絲一絲的萦繞,如同地獄而來的邪魔。
她無法看到他像是要吃人的目光,只是一點一點的細數着她和肖楠是如何在一起,在一起的寶貴時間,是多麽的珍惜。
楚盛煌冷冷的看着,慢慢的伸手,按上有些疼痛的胸膛位置,好久好久,沒有過這樣的感覺,陌生,又恐慌……
“楚盛煌……”
袖子被她扯着,楚盛煌倏然睜開眼,看向她,眼中紅絲越漸濃烈,聲音卻是淡的出奇:“顧天心,你喜歡他,那本王呢?”
顧天心笑容一滞,又扯了一下嘴角,帶着幾分苦澀,頭痛似的抱住腦袋。
楚盛煌深深的閉了閉眼,緊握在一起的手指“咯咯”直響,青筋高高鼓起,骨節蒼白。
驀地站起身來,他不能再繼續停留半刻,不然,他不敢保證會做出什麽失控的行為。
“楚盛煌,你這個變
态,弄得我也變
态了,明知道你喜歡的是男人,我還是被你迷住,無法自拔的喜歡上了你,呵呵。”
身後,顧天心忽然說話了,聲音悶悶的,很小的聲音,卻足以讓屋裏的人輕得一清二楚。
楚盛煌怔住,回過頭去,看着她似哭似笑的表情,冷哼道:“你說你喜歡本王?那肖楠呢?”
顧天心卻也沒有再繼續笑下去,擰起黛青的眉頭,扁着嘴像是要哭似的:“肖楠,我見不到他了,我再也見不到他了……”
“楚盛煌,我該怎麽辦?我再也見不到肖楠了,還有我的爸爸媽媽,他們年紀大了,沒了我,他們又該怎麽辦……”
她的聲音在哽咽,眼眶有些泛紅,卻沒有流淚,朦胧的眸中盡是絕望,疼痛得額冒冷汗。
“顧天心!”楚盛煌攬住她的肩,将她扯起來緊緊抱住:“有本王在,不要怕。”
顧天心使勁的搖着頭,咬着他的衣衫,渾身顫抖,哽咽的聲音在喉間,如同小獸的嗚咽。
顧天心是古靈精怪的,是潇灑不羁的,拿得起放得下,什麽事都付諸一笑,漫不經心。
是他忽略了,不管怎麽說,她始終都只是個女人,也有脆弱的一面。
楚盛煌一時手足無措,他不懂得怎麽安慰一個人,還是一個女人。
他又是心疼又是慌張,只能胡亂的輕吻着她的發,她的後頸,她的耳畔,她的面頰……
誘人的氣息在鼻尖蔓延,是屬于她的味道,他喜歡的味道,楚盛煌無法自控,捧起她的臉,深深的吻上她的唇。
顧天心輕吟了一聲,冰冷的唇在他的攻勢下回溫,不再顫抖,像是尋到避風港,如此熟悉的糾纏。
“再也見不到,就不要再想他了,顧天心,從今以後,你的心裏,只能有本王。”
他霸道的宣告着,不等顧天心說什麽,傾身下去,淩亂的衣衫在他手掌下層層剝開。
長恒曾經說過,要得到一個女人的心,必先得到她的身,這句話他很不屑,此刻卻迫不及待想要驗證。
肖楠?管他是何方神聖,他看中的女人,沒有讓她溜出掌心的可能,她是他的!只屬于他!
這樣想着,楚盛煌動作就變得用力,驚醒了醉得一塌糊塗的顧天心。
她半眯着眼,模模糊糊的眸中映着上方俊美邪肆的男子,明明是熟悉的,卻又覺得很陌生,陌生到危險。
“不……”大手觸上她嚴守的最後防線,顧天心下意識的提高了警惕,雙目圓睜,死死抱胸。
楚盛煌愣了愣,猩紅的眸中掠過一絲懊惱,輕輕的吻了下去。
他的動作很溫柔,語氣也如同蠱惑:“顧天心,心兒,給我。”
顧天心從來沒聽到他這樣的聲音,感受過他這樣的動作,心神一蕩,思緒又變得混沌,模糊不清。
他的觸碰如同火焰的尾巴,炙熱了五髒六腑,蔓延了每一個細胞,只感覺全身都是滾燙,他便是她渴望的源泉。
身下的人兒在融化,柔柔的,軟軟的,那麽誘
惑,本欲扯開她的最後防線,變得用力,化成了碎片。
“楚盛煌,我,我……”
“心兒,本王會對你負責。”
“不是,我,我……”
“心兒,別怕。”
“我……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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啼鳥打破寂靜,破曉的晨光傾瀉,雨後的空氣格外清新,泥土花香,混入呼吸。
房門被輕輕叩響,顧天心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嘟嚷:“小月,大清早的是誰擾人清夢呢?不見。”
“……”
敲門聲沒了,顧天心很滿意的翻了個身,“啪”的一聲,修長的腿搭上某溫熱的肌膚,觸感結實又堅硬。
這……顧天心一個激靈,猛地翻身就要坐起,腰上被壓了什麽東西,她沒能成功的坐起來,又重重的跌了回去。
“哎喲!”顧天心捂着暈眩的腦門痛呼了一聲,側頭去看,瞳孔瞬間急劇放大。
“楚,楚,楚……”顧天心張大了嘴,驚恐的塞進手指,不可思議的瞪着身邊以臂枕頭的俊美男子。
“嗯?”男人沒有睜眼,只是懶洋洋的發出一聲鼻音,似不悅,低低沉沉的很磁性。
顧天心長睫不安的顫了顫,一臉煞白的幹笑:“那個,攝政王,你,你怎麽睡在這裏?還,還……”
還沒穿衣服,她也沒穿衣服,全身的感覺細胞都在告訴她,昨晚……不是如以往一般,單純的同床共枕。
☆、92.092選妃大典,軒轅胤的春天
他沒穿衣服,她也沒穿衣服,全身的感覺細胞都在告訴她,昨晚……不是如以往一般,單純的同床共枕。
可是,她真的沒感覺啊?什麽感覺都沒有……對了,此男不能人道牙!
顧天心松了口氣,心虛的扯過錦被掩住春
光,順便也掩住他的春
光,幹笑道:“嘿嘿,攝政王,那個……我不是故意睡你的!”
楚盛煌:“……”
“已經睡了。”楚盛煌伸臂将她摟過去,狠狠的在她唇上親了一下,挑眉道:“你又當如何?酢”
“……”顧天心雙手捂着殘餘濕熱的唇,呆了。
卧槽!這酒後亂性的,賴皮賴到她頭上來了,也不想想她顧天心是誰!欺騙那麽單純無知的幼稚園小盆友還差不多!
“你問老子如何?老子……”
“老子?”楚盛煌略一勾唇,頗有些邪佞的味道,錦被之下的手臂移動,正好覆上軟綿綿的某一處。
“……”顧天心臉色爆紅,抓狂推他:“流
氓!老……我還是處呢!你,你……”
“處?”楚盛煌輕而易舉鉗制住她的雙手,一個字問得語音上揚,很魅惑。
“就是黃花大閨女!”顧天心臉色無端一紅,咬着牙憤憤道:“你好歹也是大名鼎鼎的攝政王,俗話說男女有別,你怎麽能随便脫我的衣服……”
“那又如何?”他打斷她,定定的看着她,說得很慢,很認真:“顧天心,本王會負責。”
“……”顧天心洩氣,如果忽略掉錦被下的那只手,此人貴氣俊美得不似凡人,怎麽看都不食人間煙火,神聖得遙不可及。
顧天心深深的吸了口氣,繼續幹笑:“負責什麽啊,雖說我們都沒穿衣服躺一張床上,可我們又沒有那什麽什麽的,再說了,江湖兒女不拘小節,本驸馬有公主就行了。”
“公主府,你認為你能躲多久?”楚盛煌不悅蹙眉:“假的就是假的,及早抽身吧,膽子倒是不小,不知道這是欺君之罪麽?”
顧天心頭皮發緊,小聲嗫嚅道:“我是假驸馬的事,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是昨晚還是……以前就知道?”
楚盛煌再度挑眉,淡道:“你認為呢?”
“……”顧天心擰着眉頭糾結了許久,得出答案:“昨晚吧?不然你怎麽會脫我衣服呢?一定是昨晚!”
楚盛煌不置可否,顧天心卻眯了眼,沉吟着道:“不對,你喜歡的是男人,可你發現我是女人,你卻沒有發火,也一點也不驚訝,你一早就知道了!”
楚盛煌:“……”
顧天心仔細的盯着他,眼珠子靈動的轉來轉去,忽然抓住他的手,驚道:“楚盛煌,你該不會就是那個采
花賊吧?!”
楚盛煌:“……”
“一定是!一定就是你!”顧天心激動了,咬牙切齒的瞪他:“我就覺得那采
花賊的氣息有些熟悉,原來你早就知道了我是女兒身,你還騙我!把我耍得團團轉!”
“本王何時騙過你?”楚盛煌揉着她的發,像是安撫炸毛的貓兒,輕道:“本王早就說過,本王不喜歡男人,是你自己自以為是,自作聰明,自作自受。”
顧天心:“……”
他傾身而起,眯着慵懶的美麗鳳眸,居高臨下的打量着她,長長的發梢垂在她脖頸上,涼涼的,癢癢的。
慣來衣冠楚楚的冷峻男人,此時此刻,披散着一頭青絲,趁着結實勻稱的寬肩,別有一番魅惑。
尊貴,霸氣,野性,邪魅,冷豔……他周身散發着各種迷人的氣質,熏紅了顧天心的臉,心跳像是要蹦出來似的。
“楚盛煌,你,你……天亮了,你,你該走了。”顧天心聲音細弱蚊吶,顫抖得厲害,緊張得猛咽唾沫。
他将手臂撐在她的腦側,黑眸低垂,似笑非笑的鎖定着她:“你趕本王走?嗯?”
顧天心大感受不住,使勁捏鼻子:“您是攝政王啊,政務繁忙,現在天已大亮,你怎麽能學我賴床躲懶呢?”
她說得甕聲甕氣,楚盛煌詫異,也去捏她的鼻子:“怎麽了?”
“沒怎麽!你快走!”顧天心打死也不會說自己是經不住誘惑,鼻血要流出來了,真是
太丢人了!
楚盛煌挑了挑眉,慢吞吞的道:“昨晚,你吐了本王一身,害得本王沒能上朝。”
“……”顧天心大囧,怪不得他們都赤
身
裸
體,又相安無事,原來……
“那,我去給你找衣衫,你讓我一下。”顧天心急忙推開他,爬起來。
這裏是她的房間,她的衣物倒是有,只是一時情急,卻忘了自己全身不着寸縷,一冒起來就又閃電般的縮了回去。
對上楚盛煌一眨不眨,似乎越來越炙熱的幽深黑眸,顧天心無語掩面,欲哭無淚。
“玩火,嗯?”手腕被強勢扯開,他的力量大得驚人。
“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顧天心吓了一跳,感覺自己在他的手裏,就如同螞蚱在折騰,毫無翻身的餘地。
楚盛煌挑了挑眉,對她的辯解不置可否,沒有做出口頭上的回答,但那赤
裸的目光,卻寫滿了篤定。
顧天心使勁眨着眼,目光不安閃爍,緊張的盯着他,他幽深的眸梭巡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