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三回!”滿堂學生爆發了

新郎官親手掀開的,這是禮俗。”

“啊?”徐青青哭喪着臉:“可是,我都沒有蒙過蓋頭,我們都沒有成過親……”

“……”軒轅胤拽着她的頭發一扯,威脅道:“你又不是朕的皇後!哭!再哭朕不要你了!”

徐青青立刻抱住軒轅胤:“我不哭,夫君不要趕我走,夫君對青青最好了!”

軒轅胤得意的“嘁”了一聲,扯着她的後領拽開她:“坐好了,注意形象,這可是攝政王叔的婚禮,朕可不想今天都被攝政王叔教訓。”

徐青青乖乖的點頭,笑得甜美可人,眨着眼問道:“夫君,你想要看王妃姐姐麽?”

“什麽姐姐,要叫攝政王妃。”軒轅胤板着臉訓了一句,又好奇的問:“朕倒是想看,你有辦法?”

“夫君想看,我就有辦法!”徐青青自告奮勇,跳起來就徑直往大堂上沖去。

軒轅胤一呆,憋得臉色通紅,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是用這個丢人的方法!

此刻剛好行過二禮,雖然大家都好奇新娘子的樣貌,但礙于新郎是攝政王,沒人敢湊熱鬧,更別說想去鬧洞房什麽的了。

正要夫妻對拜,徐青青忽然沖過去,直接就要撞上顧天心。

顧天心沒有防備,正要被那身後冒出來的人撞到,面前一只大手倏的将她扯到身後,徐青青被攝政王一掌掀翻在地。

“啊——”徐青青摔得四仰八叉,後背生疼,大大的眸子裏立刻泛起了淚花,委屈至極。

楚盛煌臉色很不好,冷道:“下去。”

徐青青非但不走,反而還就地哭了起來,雙手使勁抹淚,衆人都黑線了。

“徐婕妤!你還不退下!成何體統!”太後也發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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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青!”軒轅胤紅着臉上來,尴尬道:“攝政王叔,青青不是故意的,她膽子小,又怕事,王叔別兇她了。”

楚盛煌淡淡看了他一眼:“把人弄下去。”

軒轅胤:“……”

“嗚嗚……”徐青青似乎也被吓到,哭泣的聲音更大了。

軒轅胤臉色一黑,正招呼馮平叫人來将徐青青拖下去,新王妃走了過來,捏着長長的裙擺半蹲下去,伸出白皙的手指。

“別哭了,都是王爺不好,又兇又惡的,婕妤娘娘快請起。”她盡量輕柔的哄勸。

衆人嘩然,敢當衆說攝政王的壞話,又兇又惡……這個王妃,還真是膽大包天呢!

不過,攝政王非但不怒,臉色反而緩和了,惹得衆賓客又是一陣唏噓,新王妃好威武!

徐青青眨了眨眼,懵懂的點了點頭,順着顧天心的手臂站起來,卻也在同時,出其不意的一把扯開了顧天心的蓋頭。

“這個好漂亮!夫君!你看這個好不好看?”徐青青将蓋頭在手裏抛來抛去,還蓋在了自己的頭上,似乎覺得很好玩。

衆人:“……”

不過,賓客在對徐婕妤無語的同時,第一反應就是去看新王妃,期盼了一整天

的神秘人物啊!

一看之下,衆人先是驚豔,又是疑惑,然後一個個都朝軒轅玲珑看去,神情古怪。

軒轅玲珑正托着下巴出神,春兒在旁邊突然驚呼了一聲“驸馬爺”,霎時将軒轅玲珑的思緒拉了回來:“顧天心?哪裏?”

春兒愕然的指了指堂中位置,軒轅玲珑在衆人詭異的目光下,也看到了堂中正皺着眉的新王妃。

紅妝美人婷婷而立,鳳冠霞帔,勾勒得極為精致的五官,就是化成灰,也能讓軒轅玲珑一眼認出來。

“顧天心!”軒轅玲珑一拍桌子,俏臉暴怒:“你到底是男是女!”

顧天心幹巴巴的咽着唾沫,這一刻終于到了,怎麽躲避,這一關都是無可避免的。

她嘆了口氣,正欲上前解釋,楚盛煌攬住她,威嚴道:“顧天心是本王的王妃,輪不到你們來質問!”

衆人噤若寒蟬,軒轅玲珑氣紅了臉,狠狠的跺着腳發洩心裏的憤怒和不甘。

而軒轅胤也傻眼好一陣子,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臉色也倏然紅了,眸光閃爍。

倒是太後,從上座起來,曼聲笑道:“盛煌,這件事,哀家本來不準備過問,但顧天心乃是前驸馬,就算被玲珑所休,但女扮男裝欺君罔上,可是重罪。”

太後和祥的看着楚盛煌,笑意溫和,卻執意的等待着楚盛煌給出解釋。

顧天心看着太後虛僞的模樣,不由冷笑了一下,這個老妖婆,不知道又在盤算些什麽。

她可不敢忘記,在老妖婆眼裏,她還中了三月梅呢,太後還沒用她,怎麽可能在此刻舍棄她?

太後和祥的看着楚盛煌,笑意溫和,卻執意的等待着楚盛煌給出解釋。

楚盛煌皺眉:“太後娘娘有所不知,顧天心其實是本王的人,是本王派她去公主府保護公主。”

衆人:“……”

軒轅玲珑正在氣頭上,沖過去指着顧天心,不屑道:“保護本公主?本公主需要她來保護?”

楚盛煌冷冷挑眉:“要不是顧天心讓段涯保護你,你已經死了。”

“……”軒轅玲珑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顫抖道:“明明是顧天心害死了段涯!楚哥哥你怎麽能怨我,楚哥哥你偏心……”

“玲珑!”太後喝止軒轅玲珑的哭泣,讓紅嬷嬷将軒轅玲珑扶到邊上,問向顧天心。

“哀家也很想知道,攝政王為何會派你去蒙騙公主,哀家知道攝政王做事不會沒有原則,一定有理由的,當着衆臣說清楚也好,以免王妃以後惹人嫌疑。”

顧天心唇角抽了抽,又沒等她開口,楚盛煌便道:“西戎國,還需要本王說得更清楚一些麽?太後娘娘。”

太後猛地一震,臉色變了又變,身軀也開始顫抖,連看都不敢再看楚盛煌了。

西戎國?顧天心無語的嘆了口氣,楚盛煌這霸道王爺,哪裏是解釋了?明明就是威脅嘛!

楚盛煌卻不耐繼續廢話,讓喜娘進行第三拜,喜娘雖然不知道場中到底是個什麽狀況,但也被吓得戰戰兢兢,顫聲繼續。

“不準拜!顧天心,你要敢拜,本公主會恨你一輩子!”軒轅玲珑憤憤道。

顧天心:“……”

“拜堂?嘻嘻,好玩!夫君,我們也來拜吧!”徐青青還蒙着大紅蓋頭,拉着軒轅胤擠了過去。

軒轅胤:“……”

“來人!清場!除了王妃,本王不想看到第二個人!”楚盛煌冷聲命令,熱鬧的喜堂裏霎時湧進一批帶刀侍衛。

衆人:“……”

顧天心無奈的嘆了口氣,扯了扯楚盛煌的袖子:“別麻煩了,不過只是個形式而已,不拜就不拜,這個才是我認可的結婚方式。”

她從袖中掏出一個小小的盒子,打開來,取出裏面那兩枚玄玉雕制的指環來,小的那一枚遞給他。

楚盛煌愕然的接過,這兩枚指環,除了一顆心形,并無其他花飾,倒是在心形裏刻着隽秀雅致的字。

銀色的字,玄玉,銀紋,倒是精致美觀,他手中這枚,刻的是個“顧”字。

“來,伸手。”

顧天心拉過他的左手,将刻着“楚”字的指環套進他的無名指,不大不小,剛剛好。

顧天心笑了,明亮的眸子在燭火之下明媚閃耀,美麗出奇,也朝他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我願與你結為夫婦,在上帝和家長親友前應許遵從上帝的誡命,從今以後,互助互愛,共同創造美滿幸福的家庭。”

“無論安樂困苦,富足貧窮,有病無病,我都敬愛你,保護你、關心你,直到終身,這是我至誠的應許。”

“無名指是最接近心髒的位置,我們一旦戴上這結婚的戒指,以後我們就會心心相印,楚盛煌,你若能給予我同等的應許,就給我戴上。”

顧天心一連串的話語,驚呆了衆人,就連軒轅玲珑和徐青青也不鬧了,不可思議的看着楚盛煌将那枚指環,認真的套上顧天心纖細的手指。

不知道是誰率先吹了聲口哨,拍手叫好,緊接着,人滿為患的喜堂裏,響起了轟轟烈烈的掌聲,真心有之,奉承有之……諷刺有之。

那個帶頭的正是廖長恒,廖清塵站在他邊上,雖是在附和鼓掌,但看着那一對兒新人的眸光,凄涼又悲傷,水光盈盈。

闫威武從人群擠過去,拍了拍廖長恒的肩,震撼道:“我們王爺,這輩子完了,竟然對顧三妹言聽計從,這不完全是反了麽?”

“非也。”廖長恒笑:“這才我向往的夫妻,相敬相愛,等你真正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就會明白了。”

闫威武:“……”

遠處的林子裏,殇離看着喜堂裏發生的一切,笑意更加玩味。

“小心那丫頭,鬼點子最多,稀奇古怪的,這次還弄出個什麽結婚戒指,以為這樣就能套住男人的心?真是天真的女人!哈哈——”

“套不住麽?”南宮禦喃喃一句,道:“套不住,朕就殺了他。”

“……”殇離被噎住,殺楚盛煌?開什麽玩笑?!

他嗤笑一聲,看向南宮禦,卻見他側面的臉色雪白一片,颀長的身影在枝頭微微搖晃,像是随時會摔下來一般。

“南宮,你還好吧?”殇離飛身過去,站到他身邊,疑惑問道。

“好……朕很好。”南宮禦竟然笑了,沉重緩慢的道:“走,朕請你喝酒,不醉,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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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滿紅綢,換上紅幔的喜房,這是楚盛煌的房間,陳設單調暗淡,卻不失奢華。

夜月服侍顧天心除去沉重的喜服和發飾,換上藕荷色的輕便裙衫,坐在窗邊一手托腮,悲哀的對着一室月華嘆氣。

翻來覆去的看着無名指上的指環,這可是她在楚盛煌“求婚”那天之後,就開始暗暗籌備的。

除了玄玉是她花去所有家當買來的,這些雕刻與打磨,都是她買了材料自己做出來的。

誰說她不重視的?洞房花燭夜啊,某人不是期盼良久了麽?那麽人呢?為何掀了蓋頭,就讓她一人獨守空房?

政事?什麽政事那麽重要!竟然在這一夜冷落她!古人不是都很在乎這一夜麽?包括他。

龍鳳喜燭在桌上徐徐燃燒,就是開着窗戶,也堅強的沒被夜風吹得熄滅,時不時的“嚓”的一聲,越燒越旺。

顧天心啃了一只雞腿,又咬了兩個點心,喝了三杯清酒,晃了晃酒壺裏還剩下的美酒,狠狠的磨了磨牙。

“楚盛煌!再忙,交杯酒總是要喝的吧?”

顧天心挑了挑眉,為自己找了個很好的借口,鬼頭鬼腦的探了探,揣着那壺酒攝手攝腳的溜出門。

嗯,還好小月不在,肯定是今天給累壞了,提前去休息了。

顧天心望着這個偌大的攝政王府,回憶着以前記下的路線,悠哉悠哉的在滿園燈火下漫步。

期間,一對對巡邏的侍衛,見到她都恭敬的行禮,一聲聲的“攝政王妃”,叫得顧天心唇角都落不下來了。

這樣的感覺真是好奇妙,像是在做夢,她真的成了攝政王府的女主人,成了這個虛無時代裏,活生生的一員。

“王妃,你也是睡不着,出來賞月的麽?”

一道柔軟的聲音,從廊亭裏傳來,顧天心詫異看去,卻是

獨自站在亭裏,沐浴月色的廖清塵。

她素衣雅靜的站在那裏,清冷又優雅,如蘭如蓮,氣質出塵如月下仙子。

顧天心疑惑,賓客早早的就被楚盛煌清空了,就連太後皇上都沒能幸免,廖清塵怎麽還在這裏?

挑了挑眉,顧天心拽起礙事的長裙,就從花圃裏攀爬上長廊,動作粗魯。

廖清塵被吓了一跳,急忙過去伸手拉她:“王妃小心一些。”

顧天心笑嘻嘻的爬上去,理了理淩亂的裙子,道:“清塵,叫我天心就好,不然我叫你賢妃娘娘,你叫我王妃,那該多累啊。”

“不然這樣吧,丞相府裏你我也算是姐妹了,雖然你是二小姐,但我比你年長三歲,你就叫我姐姐吧。”

廖清塵輕輕笑了笑,撫着白玉欄杆上的雕紋,幽幽道:“王妃性情随和,王爺真是好眼光,那清塵以後,就叫王妃姐姐了。”

“求之不得啊。”顧天心坐到石桌邊,将懷裏的酒壺和酒杯掏出來,招手道:“來,清塵,賞月怎麽能沒有美酒呢?”

廖清塵訝然:“這酒……”

“唉。”顧天心郁悶的嘆氣,端起一杯酒來淺啜了一口:“合衾酒呗,我一個人喝太無趣了,楚盛煌那家夥……不提他了,來喝酒!”

廖清塵眸光一閃,看向遠處燈火通明的書房,道:“王爺政務繁忙,以前通常都是這樣,不到子時,是不會安寝的,姐姐習慣了就好。”

顧天心已經喝了一杯酒,又開始倒酒,聞言蹙眉:“通常這樣?”

“嗯。”廖清塵點頭:“正因為如此,王爺才在王府裏給我留了一間房,若是等得太晚,便……姐姐,你的酒滿出來了。”

顧天心“啊”了一聲,幹笑着擱下酒壺:“喝多了,頭有點暈,來,你也喝啊。”

廖清塵看着她遞過來的酒,微微的笑了笑,翩然過去接過,皺着眉淺淺的嗅了嗅,一飲而盡。

“咳!咳咳!咳咳咳!”廖清塵不善飲酒,這一杯直接灌下去,不由被嗆得咳嗽,咳得眼淚都出來了。

顧天心擔憂的拍着她的背,廖清塵搖頭:“我沒事,姐姐,我從來沒喝過酒,沒想到這酒這麽好喝,還有麽?”

顧天心:“……”

“姐姐你知道麽?我從六歲就認識王爺了,那時王爺還不是王爺,是浴血沙場的統率,帶着将士凱旋歸來,盔甲上沾滿血跡,騎在馬上威風凜凜的。”

“不知道為什麽,從那個時候開始,我的眼裏除了王爺,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哥哥和王爺關系好,我便央求哥哥,與王爺見面時都帶上我。”

“大概是愛屋及烏,王爺會和哥哥一般寵溺的摸我的頭,誇我乖巧懂事,還會在人多的時候牽着我的手,擔心我會走失,也曾親自指點過我的書法……”

“我很懷念小時候,甚至期盼着永遠不要長大,因為我怕我會像燕太妃和夜雪一般,惹他厭煩了,連和他相處的資格,都會沒了。”

多喝了幾杯,廖清塵的雙眼開始朦胧,話語也漸漸多了起來,拉着顧天心的袖子,聲色俱全的不停傾訴。

顧天心托着下巴靜靜的聽着,手中搖晃着的酒杯,看着杯中美酒在青瓷酒杯裏蕩出一圈圈的漣漪,慢慢的将美酒飲去,這才曼聲問道:“夜雪,是誰?”

☆、103.103傻姑娘,壞男人

顧天心托着下巴靜靜的聽着,手中搖晃着的酒杯,看着杯中美酒在青瓷酒杯裏蕩出一圈圈的漣漪,慢慢的将美酒飲去,這才曼聲問道:“夜雪,是誰?”

廖清塵醉得滿臉紅暈,擰着秀眉想了想,笑道:“四大影衛裏,最早跟着王爺的,王爺挺喜歡她,似乎收她做了通房,可是後來,不知怎麽就突然不見了,王爺不說,我也不敢問……呙”

“哦?通房?”顧天心笑了笑:“我還以為他當真不舉呢,唉,可惜了,清塵如此貌美,對他又一片深情,他怎麽就看到了夜雪,也看不到你呢?”

“……”廖清塵語結,茫然了好一陣,忽然倉促的把剩下的半杯酒,給一口喝得幹幹淨淨。

她搖搖晃晃的想要站起來,卻又痛哼一聲,扶着額頭重重跌下去,閉着眼趴在石桌上……睡着了。

顧天心把玩着手中酒杯,目光複雜的看着對面的廖清塵,唇角似笑非笑的勾着,良久,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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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更半夜,楚盛煌推開

房門,房中粗紅的喜燭還未熄滅,映出旖旎的紅色喜房。

繞過九葉屏風,透過紅色紗幔,可以隐約看到床榻上側躺着的人兒,那是他的新娘,他的王妃。

心跳莫名的加速,炙熱跳動,正欲掀開床幔,鳳眸忽的眯起……這床榻上,有兩個人的呼吸聲!

紅幔被大力拽落在地,使得床榻震動了一下,顧天心模模糊糊的翻身坐起,眯着眼瞅了一眼,嘟嚷了一聲:“楚盛煌……”

她掩唇打了個哈欠,又要躺下去,楚盛煌大步上前,拽住她的手腕,待看清裏面霸占了他位置的人之時,眸欲噴火。

“夜月!”楚盛煌冷聲命令道:“送賢妃娘娘回宮!”

夜月閃身進來,震愕的看着床上兩個女子,立刻上前去将還處于昏沉狀态的廖清塵扶起。

“楚盛煌你做什麽?清塵已經睡下了,明天再送不行麽?”顧天心阻攔。

楚盛煌面色陰冷:“本王不喜除你之外的女人,躺在本王床上。”

顧天心:“……”

楚盛煌臉色很疲憊,渾身卻氣勢逼人,兇起來足以把人凍成冰塊,溫柔起來也可以判若兩人。

他許是剛沐浴完畢,只披着一件雪白的袍子,露出結實的胸膛,一頭長發濕潤的披散,發梢處滑下水珠,很性感。

顧天心幹凅的舔了舔唇,此情此景,配上那麽一句煽情的話語,臉色不由一下子就紅了。

她撇了撇嘴,嘀咕道:“那也不用把她送回宮啊,王府裏不是有清塵的房間麽?王爺就讓她……”

“王爺恕罪,是清塵失禮了。”

廖清塵不知何時清醒了過來,打斷了顧天心的話語,朝楚盛煌福了福身:“清塵可自行回宮,不必勞煩王爺,清塵告退。”

廖清塵滿身的酒氣,走路搖搖晃晃,路過楚盛煌的時候,一個腳步不穩,差點摔倒在地上,幸得夜月急忙扶住。

“賢妃娘娘,還是屬下送你吧。”夜月板着臉道。

廖清塵微微的笑了笑,點頭:“勞煩夜月了。”

兩人離去,顧天心皺着眉,很不贊同的道:“深更半夜的,還把人送回宮去,攝政王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

“那你想如何?”楚盛煌坐下去,伸臂将她攬入懷裏,咬上她的耳垂:“今夜,本王等了好久……”

“……”顧天心一陣肉麻,推拒道:“這都寅時了,離你上朝的時間也不遠了吧?你……”

“本王不去。”楚盛煌忽的一笑,容顏憑添幾分惑人的邪魅:“本王已經提前處理了政務,可管三天。”

“三,三天?!你,你不至于吧你?你,你……”顧天心語結。

“閉嘴。”楚盛煌扯着她穿得嚴嚴實實的裙衫,蹙着眉,額頭都浸出了薄汗,似乎急不可耐。

顧天心吓得一抖,往床榻裏面縮去,楚盛煌皺眉,去拉她,她又逃開,最終,楚盛煌直接點穴。

顧天心:“……”

“春

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這句話,是誰說的?”楚盛煌撫着她滾燙的面頰,聲音低磁誘

惑。

顧天心:“……”

“先喝合衾酒。”楚盛煌走下床榻,拿起桌上的酒壺,皺眉。

顧天心尴尬的笑了笑:“那個,那酒太好喝了,我和清塵一時嘴饞,一不小心就給喝完了。”

“無妨。”楚盛煌看了她一眼,在桌上某一處一按,彈出一個暗格,取出來一壺酒:“有後備。”

顧天心:“……”

“楚盛煌,你解開我的穴道吧!合衾酒不是這麽個喝法啊!”

顧天心窘得想撞牆,第一次感受到楚盛煌獨特的合衾酒,竟然是……口對口的喝法。

尼瑪,這喝一口吻一下的,才喝了十來口,她就醉得暈乎乎的,深深的體會到,美男遠比美酒要醉人啊!

楚盛煌揩去唇角的濕潤,挑了挑眉:“本王覺得,這樣甚好。”

顧天心:“……”

好毛線啊好,酒後亂

性啊,再這樣下去,她快要欲

身,化身為狼了,她又不是柳下惠!

好在還剩下最後兩杯酒的時候,他解開了她的穴道,擡起手臂:“合衾酒。”

顧天心揉了揉暈乎乎的腦袋,揉亂了一頭秀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軟綿綿的擡起手臂,“啪”的拍在他胸膛在。

裸的肌膚觸手滾燙,顧天心喝高了,頭腦一熱,摸着某一處捏了捏,嘿嘿的笑:“硬的。”

楚盛煌:“……”

“顧天心,別玩火。”楚盛煌深吸了口氣,将她的手臂拉起來,和他的交纏在一起,灌着她喝了最後一杯酒。

顧天心是酒杯都捏不穩了,好在地上撲了雪白氈毯,以至于沒能摔出聲響,驚擾他人。

楚盛煌唇角隐隐一勾,将她抱起來放到床上,低頭吻上她微張的唇,大掌沿着她玲珑的曲線,摩

擦出熾烈的火熱。

顧天心忍不住低吟出聲,呼吸越來越急促,越來越困難,困難得快要無法呼吸。

“楚盛煌……”顧天心咬了咬舌尖,強自拉回一絲淪陷到深淵的意識,焦急問道:“楚盛煌,你是不是處

男?”

楚盛煌:“……”

“我要聽實話。”顧天心堅持,如蒙着霧色的朦胧醉眼,眨也不眨的瞪着他。

醉成這樣還這麽多話?楚盛煌蹙了蹙眉,一件一件褪開她的衣衫,力道如同撕扯,當扯上她豔紅色肚兜的時候,她才閉上了眼。

幽深的眸光閃了閃,他翻身覆上去,再次親吻上她的額頭,臉頰,嘴唇……每一處都細細的品嘗,溫柔流連,極致纏綿。

顧天心已經沒了思考的空間,攀着他有力的臂膀,閉着眼喃喃道:“楚盛煌,我沒有處

男情結,只是不想你騙我,只要你說,我就信。”

熱切的吻在胸前停頓,他沉重的喘息了一聲,啞聲道:“顧天心你聽好,你是本王認可的第一個女人。”

認可,認可……顧天心領悟了一陣,笑了。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過往,包括她自己,他又不是真有隐疾,一個正常的大男人,怎麽能……

顧天心心中五味雜陳,不知道該幸酸還是欣慰,那些不過前塵往事,她要珍惜的是現在,是将來。

劇烈的疼痛倏然而至,像是懲罰她的不專心,不做停頓的沖破阻礙,直接深入。

顧天心下意識的咬住唇,不想叫出聲來,修長的手指探入她的齒關,他道:“想咬,就咬本王吧。”

顧天心毫不客氣,發洩性的狠狠咬着他,以至于味蕾裏血腥濃重,嗆得她差點吐出來。

“傻姑娘。”他取出血淋淋的手指,略帶戲谑的看了看,一絲殷紅的血液滑過,染上玄玉指環。

“壞男人!”顧天心不甘示弱,倔強的偏頭,不願看他。

楚盛煌眸光一沉,順勢咬上她的耳垂:“心兒,記着本王說的話,有些事耳聽為虛,眼見也不一定為實,你只需相信本王,你是本王唯一的女人。”

他低啞磁性的聲音,勝過最佳的催

情藥,顧天心心下一陣顫動,抓着他的手,主動吻上他咬破的手指。

輕柔酥麻襲來,楚盛煌不能自控,狠狠吻上

她的唇,舔去濃烈的血腥,殘餘的酒香,唯留他清冽如雪的獨特氣息,強勢的霸占着她所有的感官。

深夜裏,紅燭忽明忽暗,不知今夕何夕,在深海雲端裏,浮浮沉沉,難登彼岸……

————————

楚盛煌說,他有三天的時間陪她耗在床上,但排除特殊情況。

軍中急報,已經偃旗息鼓的南蒼國,也不知道是抽了什麽風,又在北方的邊關挑起了戰端。

南蒼國來勢洶洶,軍事布局精密,一天之內,一口氣攻陷了東轅國邊關兩座城,目前正在攻陷康雍城。

康雍城是邊關最大的城鎮,東轅國的北營将士有了緩沖的時間,南蒼國才沒能繼續攻陷下去。

但南蒼國做足了準備,北方軍營支撐不下,特發來急報懇求支援,朝中又陷入了混沌的局勢。

東轅國北方邊境是西戎國的交界,南蒼國能在北方邊境攻打東轅國,無非只有兩個原因。

第一,西戎國被南蒼國所威脅,不得不從。

第二,西戎國已經和南蒼國聯盟,背叛了東轅國。

但不管是哪一條,西戎國和東轅國的同盟關系,已經徹底破滅。

當初西戎國為依附東轅國,送上西戎國國君唯一的長公主,年僅六歲的端木憐,前來東轅國為人質。

如今,西戎國這樣做,看來,是舍棄了他們的長公主了。

外面的世界天翻地覆,攝政王府裏,某個悲催新娘的心情,也是翻江倒海。

扶着酸痛不已的腰身,顧天心恹恹的趴在梳妝桌上,望着鏡中那披頭散發,頂着兩只熊貓眼的女人,欲哭無淚。

尼瑪那楚盛煌是有多久沒碰女人了?饑渴成這樣!要不是朝中發生大事,她非被他折騰得死在床上不可!

這精力旺盛得,顧天心都懷疑他是不是吃了某種不

良藥物,不然怎麽一個不近女色的,突然就成了公雞中的戰鬥機……

“顧姐姐,早膳來了,是送進去還是在外面用?”夜月在門外道。

顧天心哀嘆了口氣,狼狽的伸手攀住桌沿,站起來道:“擱在外面,小月,你先進來幫我梳妝。”

夜月應了一聲,很快就打了熱水進來,雖說大婚已經過了兩天,但屋內陳設一樣沒換,還是到處紅綢。

入眼處,滿是喜慶,又處處透着暧

昧,床榻被褥淩亂不堪,衣衫丢了滿地,外衣,裏衣……還有亵

褲。

夜月暗暗的咂舌,主上吩咐了,不管是夜雨還是她,這兩天兩夜都沒能靠近喜房,飯菜還是主上親自出來拿回喜房用的。

主上和顧姐姐,未免也太激烈了些吧?夜月臉紅了紅,吩咐随行的兩個侍女去整理房間,她則服侍顧天心。

給顧天心洗臉更衣的時候,她還細細的看了看,好在除了些許青紫的痕跡,并沒有造成過重的傷痕,主上還是有分寸的。

終于,顧天心發現了夜月的不對勁,一邊描眉,一邊問:“小月啊,你在看什麽?”

夜月正兒八經道:“看顧姐姐有沒有受傷,需不需要用藥。”

顧天心一時沒反應過來,指着臉上的疤痕:“當然了,不然這樣多難看,會給你家主上丢臉的。”

夜月:“……”

換上珍珠白的薄軟裙衫,秀發半挽雲髻,斜插滾圓珍珠的銀簪,顧天心滿意的點了點頭,出門用膳。

花園裏,正坐下去舀起一碗清粥,一道戲谑的聲音傳來:“呵,終于舍得走出新房了,兩天兩夜的春

宵,滋味如何啊?”

屋檐上,不知何時躺了一個黑衣人,雙臂枕着頭,姿态慵懶,銀白的林麒面具映出寒光閃爍。

夜月立刻戒備,侍衛們也沖了過來,将顧天心牢牢的保護起來,還想沖上去抓人。

顧天心輕咳了一聲,讓侍衛都退下,熱情的招呼道:“殇離,吃早飯了麽?一起吧!小月,再拿一副碗筷。”

夜月不甘的瞪了殇離一眼,殇離摸着下巴搖頭嗤笑了一聲,飛身下去,坐到顧天心對面,毫不客氣的拿起桌上包子。

“唉,怪不得你家攝政王要一次喂飽你,他可是又有得忙

了,你要獨守空房了。”殇離邊吃邊道。

一次喂飽……顧天心唇角抽了抽,小口的吃着清粥,輕道:“所以,離哥哥怕我寂寞,是特意來陪我的?”

“噗——”殇離才吃進去的噴了出來,嗆得猛咳。

顧天心得逞的奸笑:“活該,誰讓你幸災樂禍!”

殇離捂着發癢的喉嚨,咳紅了臉,沒好氣的道:“你這丫頭,我好心來陪你玩,你還整我,簡直沒心沒肺啊!”

顧天心“嘁”了一聲,一口喝盡小碗裏的粥,道:“你的時間就是金錢,不去好好殺人賺錢,來陪我玩,我可沒錢雇你啊。”

殇離悲傷的捂住胸口:“小心,你怎麽能這樣呢?你可是堂堂攝政王妃啊,你家攝政王掌控着這麽大一個東轅國,你給我說沒錢,你無情無義啊……”

“你又不是我養的小情人,幹嘛給你錢。”顧天心不屑道。

“……”殇離惡寒的抖了抖:“你做我的情人還可以考慮考慮,要我去做一個女人的情人?開玩笑!”

顧天心笑道:“凡是都有萬一,以後的事,誰說的準呢!哈哈。”

殇離:“……”

才走過來的夜月也哼了一聲,沒好氣的将碗筷擱在殇離面前,冷道:“給,快吃快走!”

“我說丫頭。”殇離一條長腿架上旁邊的凳子,嗤笑道:“你這是把我當叫花子在打發?”

夜月賞他一記冷眼,轉身丢給他一個冷冷的背影,殇離噎了噎,笑道:“你這個丫頭跟你一個德性,不識好歹啊。”

顧天心聳肩:“小月只是面冷心熱,快吃吧,楚盛煌一會兒該回來了,你應該不想跟他交手吧?”

“當然!”殇離立刻喝了一碗粥,唇齒不清道:“小心,我其實是來給你告別的。”

“告別?”顧天心一愣。

“嗯。”殇離颔首,直接抓起袖子擦嘴:“我要去康雍城,正在戰亂的北邊,沒辦法來看你了,你自己小心些。”

顧天心猛然憶起在怡豐城也見到過他,懷疑的蹙眉:“殇離,你該不會是南蒼國細作,或者說,你是東轅國賣

賊?”

“我哪一國都不是。”殇離唇角一抽,沒好氣的拿起筷子敲她的頭。

“你說說你腦子裏面都裝什麽了?真想給你切開瞧一瞧!稀奇古怪的,還能想出用指環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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