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三回!”滿堂學生爆發了

疑。

殇離似笑非笑的瞅了她一眼,正欲再說什麽,外面的門被人推開,正是去而複返的南宮禦。

“怎麽進來的,怎麽出去。”南宮禦站在門邊,冷笑道:“或者,讓朕送你一程?”

殇離見到南宮禦,雙眼又一眨不會眨了,嘻笑道:“南宮美人兒送我,我是榮幸之至啊,別說一程,就是一輩子,我也甘願啊!”

“……”顧天心被惡心得汗毛倒豎,反胃的捂了捂嘴,該死的殇離,男女通吃啊!

南宮禦明顯也被惡心了一番,道:“朕讓獨孤連城送你,如何?”

“不要啊!那不陰不陽的怪物會惡心死我的!”殇離急忙擺手。

惡人自有惡人磨,顧天心正在腹诽,手臂忽的被抓起,一陣風似的就被拖下了床榻。

“南宮美人兒,後會有期了!”殇離抓着顧天心,想要從窗邊逃遁。

卻不想,一條紅冠青皮的巨蟒倏的從窗外冒了出來,長長的猩紅信子嘶嘶吐納。

“該死!”殇離一手捏着軟劍去攻擊巨蟒,那巨蟒頭大如桶,血盆大口一張,涎液如雨急落。

顧天心從來最害怕蛇,當即吓得“啊”的叫了一聲,脊背發麻,手心發涼,下一刻已經被另一只微涼的手握住。

“不要看。”南宮禦擡袖擋住她的雙眼,将

她拉入懷中。

陌生的龍涎香浸入鼻息,顧天心下意識的掙了掙,後背忽然一麻,悶哼了一聲,軟了下去。

殇離自顧不暇,巨蟒明顯經過訓練,靈活的左躲右閃,噴出帶毒的涎液,還召喚來了一群斑斓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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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離惡心得抖了一抖,正要開溜,這才發現南宮禦正抱着顧天心,顧天心躲在他的懷裏,一動也不動。

這是什麽情況?殇離拖了拖顧天心的手,南宮禦冷冷的朝他看去一眼,秋水般的潋滟雙眸,兇狠嗜血。

殇離挑了挑眉,一邊應付巨蟒,瞧着越來越近的毒蛇,急道:“小心丫頭,快走啊!”

顧天心依舊一動不動,像是沒聽到,殇離無奈的嘆了口氣,飛身掠出窗外,巨蟒立刻尾随他追去。

外面的喧嚣如潮水般褪去,恢複沉寂的安靜,良久良久之後,南宮禦才将懷裏的人兒抱到床榻上。

顧天心雙眸緊緊閉着,眼睫處隐有水痕,臉色蒼白,卻呼吸均勻。

“睡一覺吧,醒過來,你就可以見到你想要見的人了。”

“心心,我是肖楠啊,你還記得肖楠麽?”……

————————

馬車在山路上颠簸,路面坑窪不平,左右上下的搖晃。

顧天心是被抖來抖去給震醒的,夢中還以為是地震,睜眼一看,馬車裏只有她一個人。

“唔,能慢一點麽?骨頭都散架了!”顧天心抱怨了一聲,伸着手臂去掀簾子,卻軟綿無力,根本辦不到。

讨厭的軟骨散!半個月了,竟然一點好轉都沒有,也不知道那變

态相國是怎麽下藥的。

“籲——”外面,馬車停了下來,駕車的是個陌生的聲音:“人帶來了麽?”

對方道:“帶來了,我們的人呢?”

“馬車裏面。”

“先給我們看一眼,否則,你們的長公主,就會葬生崖低了。”

“真卑鄙!”駕車的人哼了一聲,一把扯開車簾:“東轅國攝政王妃,一根汗毛也不少,大可放心!”

長久未見刺眼的陽光,顧天心眯着眼,好不容易才看清眼前的景物。

駕車的是一個粗犷的漢子,紅色的絡腮胡子,将軍打扮,而對面山崖邊的,則是夜風。

“夜風……”顧天心伸手攀住車轅,想要起身,卻因為無力,再次跌了下去。

夜風也朝她這邊看了一眼,神色頗為愧疚,沉着臉道:“你們對王妃做了什麽?!”

那将軍狂笑了一聲:“人是南蒼國擄去的,關我們西戎國什麽事?反正人送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了,人給你們帶來了,快把我們長公主放下來!”

夜風冷哼了一聲,拉着繩子一拽,那高高挂在懸崖樹巅的素衣女子落了下來。

眼看女子就要落入山崖,那将軍怒喝一聲,飛身過去接住那女子。

而夜風也同時沖出去,大步躍上馬匹,想駕着馬車離開,卻又痛哼一聲,骨碌碌的翻下馬去。

那将軍早已接下女子,看了一眼之後,大笑:“獨孤相國果然有先見之明!知道你們東轅國卑鄙無恥!一定不會交出長公主!”

他将手裏的女子狠狠的往地上摔去,竟是穿着衣裙的稻草人,稻草散了一地。

夜風面色泛青,又轉黑,急忙從袖中掏出藥瓶來,服下夜月事先研制的解毒丸,面色終于緩和了一些,卻仍舊全身麻

痹,半分不得動彈。

該死的,馬車上果然動了手腳,還好自告奮勇來冒險的,是他。

“看來你們是不肯換人了。”那将軍不屑的哼了一聲。

“無妨,反正我皇說了,端木憐長公主已經離開西戎國十二年,可有可無,而你們攝政王妃嘛,南蒼皇帝甚是喜愛,送給南蒼皇帝,也是……”

“做你娘的春秋大夢!”

夜風怒罵一聲,正欲艱難爬起,夜月聲音傳來:“夜風!你別亂動,毒液一入筋脈,藥石無醫!”

山崖的另一邊,夜月飛快的跑出來,給夜風在大穴處紮了幾陣,而她的後面,則跟着一身淺紫

裙衫,氣質如蘭的清麗女子。

“朱将軍。”那女子蓮步輕移,朝那将軍微微一禮:“端木憐,見過朱叔叔。”

那朱将軍一愣,又是一喜,急忙扶住她:“長公主!末将參見長公主!”

朱将軍給端木憐跪下,身後,忽然冒出許多的呼聲:“參見長公主!”

山間,聲音回音浩蕩,沒想到這區區一匹馬上山,後面竟然跟了不少的西戎國将士。

端木憐臉上不見喜色,眉宇間是化不去的憂傷,柔聲道:“朱叔叔,放了攝政王妃吧?”

端木憐說話溫柔,絲毫不具威懾力,朱将軍冷哼一聲,道:“這攝政王妃是南蒼國給我們的聘禮!怎麽能這麽輕易就浪費掉!”

“聘禮?”端木憐一愣。

據她所知,西戎國的皇子公主,到目前為止,還只有她一個。

因為西戎國皇帝在和妃子生下端木憐之後,皇後因為嫉妒,竟給皇帝下藥,早已經毀去了皇帝的繁殖能力。

如今朱将軍說聘禮,難道是……

朱将軍笑道:“皇上說了,長公主跟東轅國小皇帝那是過家家的把戲,算不得數,讓長公主和親南蒼國!”

“南蒼國……”答案得到證實,端木憐臉色慘白的搖頭:“我已為人婦,怎可再嫁他人?”

朱将軍管都懶得管她,對着夜風道:“風将軍!告訴你們攝政王,想要他的攝政王妃,就拿東轅國十座……不,五座城池來換!”

朱将軍大概是覺得顧天心不值那個價,立即改口,顧天心在馬車裏,不由唇角抽

搐。

沒等夜風答話,顧天心就嘆了口氣:“我不值錢的,你難道不知道,楚盛煌已經有了舊愛和兒子,我不過一介棄婦……”

“誰說你是棄婦!”冷冽的聲音乍然響起,某一處大樹之上,一抹雪衣身影,如白鶴晾翅,翩然飛落。

顧天心看着他,咧嘴笑了,笑得沒心沒肺,楚盛煌徑直踩上馬車,夜風提醒:“主上!馬車有毒!”

楚盛煌根本不理會,手掌“啪”的一聲打破馬車,顧天心“啊”的一聲,跟着四分五裂的馬車,摔下去。

楚盛煌你他

媽的混蛋!顧天心恨得咬牙,可是下一刻,眼前掠過一道白影,箭雨紛紛中,他将即将落地的她,抱了起來。

黑色戰馬不知從何處呼嘯而來,楚盛煌不做任何停頓,摟着顧天心躍上黑馬,讓她藏在他寬廣的懷中,手中銀白軟劍舞得密不透風。

顧天心很抗拒,可是身上藥力未退,軟綿得厲害,怎麽推都推不開,只能仍由他抱在懷裏。

戰馬是從血雨腥風裏過來的,極為靈性,沖破連綿不絕的箭雨,竄入安全的線路。

抓着馬缰,攔在腰側的手臂在慢慢放松,一點點的往下滑去,顧天心緊緊抱着的身軀,也在往後倒。

“楚盛煌!”顧天心驚呼一聲,這時她才發現,他早已經重傷昏迷,沒了意識。

他那一身纖塵不染的雪白錦衣,已經染上多出殷紅,後背紮滿了羽箭,像是開出的靡麗豔花。

顧天心吓得臉色蒼白,後背盡是濕濡的冷汗,狠狠的咬破舌尖,還是提不出半分的力道。

唯有死死的抱着他,一起翻下馬背,用自己墊住他的力道,不讓他後背着地。

後面是西戎國士兵追殺的聲音,而夜月和夜風看來也是困住了,沒能跟上,顧天心霎那滿心絕望。

☆、110

後面是西戎國士兵追殺的聲音,而夜月和夜風看來也是困住了,沒能跟上,顧天心霎那滿心絕望。

忽然,她瞥到旁邊有一處亂枝草叢,這上面有一圈的樹枝,明顯是被人為撲上去的,撲得密密麻麻。

顧天心一喜,就勢往着那處一滾,死死的拽着楚盛煌的衣衫,在她落下去的時候,拽着楚盛煌一起掉落了下去。

外面響起西戎國士兵追趕的聲音,馬蹄聲,跑步聲,浩浩蕩蕩的,絡繹不絕,好大一陣子才完全的消失。

顧天心屏住呼吸,壓抑得滿頭都是冷汗,總算是有驚無險的逃過一劫俐。

長長的吐了口氣,胸口卻悶得厲害,被楚盛煌直挺挺的壓在地坑裏,像是壓了一座山。

顧天心唇角抽|搐,暗罵着設計這陷井的那些獵人,真是太不人性化了。

坑深摔得她腿都差點折了,這也就算了,下面還有那麽多的石頭,硌得她後背都出血了,要是砸到頭,不腦震蕩才怪魁!

但是她也很感謝那些獵人,要不是因為這個陷井,她和楚盛煌,非被那些西戎國士兵剁成肉醬不可。

深深的地坑,大概有三米的高度,透過一些樹葉縫隙,有細微的光亮灑進來。

還好經過剛才一摔,全身的疼痛讓顧天心恢複了一些力氣,她推了推死死壓在身上的男人,真是太特麽沉了!

好不容易撂開,還得防着他刺猬似的後背,又急忙将他拉住,小心翼翼的讓他趴在了地上。

他後背的箭矢不下十支,顧天心不知道會有多疼,只知道就這樣看着,她都覺得好疼,比她受傷還疼。

“楚盛煌?”顧天心拍了拍他的臉,力道不輕,可是,楚盛煌絲毫反應都沒有。

顧天心有些慌了,摸了摸他微弱的鼻息,這才松了口氣,又急忙在他衣衫裏到處亂摸,還好,有一瓶随身的金創藥。

取出袖中的刀刃,小心翼翼的隔開他的衣袍,一層又一層,露出紮滿箭矢,血淋淋的後背。

顧天心握住箭矢,狠狠的咬了咬牙,用力往外扯去,鮮血一下子就噴了出來。

鮮血灑了滿頭滿臉,顧天心胡亂的伸手一抹,入目殷紅,還好不是毒箭。

灑下金創藥,又去取下一支,再灑下金創藥,如此重複,忙得滿頭大汗,幾近虛脫,才拔完了他後背的箭矢。

咬着牙,費力的撕了裙擺幾塊布來,一圈圈的纏住他的傷處,捆好。

忙完,也累得一頭倒在了他的旁邊,暈暈沉沉的望着他滿頭冷汗,卻依舊沉睡的俊顏,慘白得比冰雪還透明。

顧天心伸出手指,細細的描繪着他俊美如神的五官,觸手真實,卻讓她眼眸泛酸。

最後,她握住了他的左手,兩個玄玉戒指緊緊的靠在一起,密不可分。

“楚盛煌,你要給我個合理的解釋,你要負了我,我跟你沒完……”

迷迷糊糊的,她不甘的嘟嚷了一句,費力的爬了爬,将臉埋在他的頸窩處,嗅着他身上血腥的氣息,這才安然的閉上了眼。

她的呼吸均勻綿長,許是累極,楚盛煌慢慢的睜開眼,看着她安靜的窩在他的懷中,看着她跟他的十指相扣。

幽深的眸光如風起雲湧,變幻莫測的閃了閃,最終化為沉澱的寂靜,柔和中,透着幾許不易察覺的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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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人的烤肉香,萦繞在小小的空氣裏,充斥着顧天心的嗅覺,勾起饑腸辘辘的肚腹饞蟲。

嘤咛了一聲,艱難的眨了眨眼,好不容易才睜開,黑漆漆的空間裏,一堆火光在眼前熊熊燃燒。

“嗯……楚盛煌?”顧天心揉着眼,迷迷糊糊的四處摸索,差點燒到了手指。

幸得邊上坐着的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拉過她的手,沉聲道:“別亂動,本王就在你旁邊。”

“……”顧天心扭頭,看着那披着染血外衣,靠壁而坐的高大男子,眼眶一熱,一頭撲了過去。

“楚盛煌,你終于醒了,我還以為你死了,你……你為什麽要擋箭啊!你以為自己是箭靶啊!你知不知道我們差點死了!”

顧天心傷心的說着,說到後面變成了憤怒,捶打着他的背。

“心兒。”楚盛煌擡手揉了揉她的發,提醒道:“本王背上有傷。”

“啊!”顧天心急忙住手,提了提自己因為軟骨散還未完全解去,軟綿綿的跟棉花似的手臂,疑惑:“很疼?”

楚盛煌煞有其事的點頭:“疼。”

“對不起……”顧天心撇了撇嘴,安分的斜身坐好,很郁悶的樣子。

楚盛煌勾了勾唇,伸臂攬住她的肩,另一只手握着木棍,挑着一只野兔在火上烤,金橙橙的,肥得流油。

顧天心舔了舔唇,詫異:“你受那麽重的傷,哪裏抓來的兔子?”

楚盛煌指了一下角落的位置:“那裏。”

顧天心一看,驚得目瞪口呆,山雞,野兔……甚至還有野豬,好多好多的獵物,堆成了山。

“這獵人可真是發財了!”顧天心唇角猛抽,還是有些疑惑,之前落下來的時候,她怎麽沒發現一只的?

嗯,那時她的注意力都在楚盛煌身上了,角落的位置又暗,沒發現也很正常,對,一定是這樣。

“不會發財的。”楚盛煌将烤好的兔子,用匕首一片片割下來,喂給她:“因為都被我們吃了。”

顧天心:“……”

楚盛煌烤肉的技術足以媲美五星級大廚,這一點不可否認,顧天心是很想吃沒錯,但那微薄的骨氣作祟,她硬是閉着嘴,扭開頭。

楚盛煌挑了挑眉,問:“又不想吃?你不養好身體,怎麽為本王生兒育女?”

“你還說!”顧天心一下就發火了,跳了起來:“楚盛煌,你說,那個又醜又黑的小男孩,是不是你的私生子?”

又醜又黑……楚盛煌蹙了蹙眉,正欲開口,顧天心又急忙道:“不是對不對?你們沒一點長得像的,根本沒有科學依據!”

楚盛煌:“……”

“你說啊!”顧天心見他沉默,心也跟着往下沉:“為什麽不說話?”

楚盛煌看向她,眸光幽深如海:“韌兒會跟着我們回京,你要是不喜歡他,本王可以……”

“你閉嘴!”顧天心猛地打斷他,眼裏似乎有什麽在劇烈的滾動,顫抖着站在原地,手心裏盡是冰冷的濕濡,如置冰窖般的冷。

楚盛煌摩擦着她的掌心,站起來,去摸她的臉:“心兒,先聽我說。”

“滾!”顧天心狠狠的去推他,可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腳下一軟,往後倒去。

楚盛煌摟住她的腰,将她抵在牆壁上,親吻她的耳根:“還記得圍場裏,我給你說過的話麽?”

“不記得不記得!你別碰我!”顧天心根本不想跟他說話,只是奮力的避開,奈何土坑空間小,又被他禁锢在懷中,四處都是無法逃脫的銅牆鐵壁。

逃無可逃,避無可避,眼裏的酸澀終于化作源源不絕的珍珠,一串串的滑落了下去,像是木偶一般,一動也不再動。

“心兒……”舌尖觸碰到不一樣的鹹鹹苦苦,楚盛煌愣了愣,松開了對她的鉗制。

顧天心只是流淚,連個哽咽都沒有,像是不懂得怎麽哭泣的孩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楚盛煌。

楚盛煌摸了一下疼痛的胸口,擡起手指,胡亂的去擦她的臉:“別哭了心兒,本王不碰你便是。”

顧天心的眼淚還在掉,卻在笑:“楚盛煌,我不想做後媽,更不想做別人的第三者,你休了我吧,否則我就休了你。”

楚盛煌面色一變,冷冷的看着她:“你說什麽?”

顧天心垂着頭,很無力的道:“我不想做第三者,也不喜歡有第三者插足我的生活,我錯了,我根本不了解你,也無法和你心心相印。”

她轉動着無名指上的指環,一節節的往外扯,楚盛煌鳳眸微眯,寒光四射,一拳狠狠的打在顧天心耳畔的牆壁上。

“嘩”的一聲,不少沙石落了下來,像是地震了一下,耳畔更是一陣轟鳴,顧天心吓得抖了一下。

“剛才的話,本王不想再聽見第二次!”楚盛煌冷戾的說了一句,強勢的捏起她的下颚,粗暴的吻了下去。

“唔——”顧天心害怕的推他,可是越是推拒,他卻是兇狠,将她抵在牆上,不折不扣的索取。

“不準離開本王!”他厲聲說着,一把撕開她的已經破爛的衣裙。

顧天心憤怒的擡起手來,想打他,他卻直接将她的兩條手臂都舉過頭頂,大手在她的肌膚上四處游走。

身體各處的感覺,雖然不太痛,卻有種強烈的恥辱,感充斥着顧天心的大腦。

顧天心擡起腿,去踢他:“禽|獸!不準碰我!你這是強|奸!王八蛋!”

楚盛煌雙目猩紅,順勢握住她擡起的腿,毫無預警的,痛得顧天心全身痙|攣,一下咬破了唇。

久違的感覺,使得楚盛煌恢複了些許神智,看着身下那臉色蒼白,嘴角流血的小女人,瞳孔猛地一縮,擦去她唇角的鮮血。

顧天心奮力扭開頭,恨恨道:“要做快做!做完散夥!”

楚盛煌劍眉一蹙,眸中瞬間冷如寒冰,一用力,顧天心“啊”的叫了一聲。

她下意識的想要咬唇,他卻狠狠的吻住了她,血腥在口中蔓延,不知是他的,還是她的。

顧天心不肯認輸,打死也不服輸,滿頭淩亂的發,裹着濕淋淋的蒼白小臉,很是楚楚可憐。

殊不知,這樣的場景,只會讓失去理智的男人欲|火|焚|身,就是想要停,也停不下來。

最後,顧天心終于哭了:“楚盛煌,你這個大壞蛋,到底想要怎麽樣?才肯放過我……”

“說,此生不會離開本王,無論如何,都不準離開本王!”楚盛煌銳利的盯着她,氣勢逼人。

顧天心全身打顫,麻木了一般,哭着搖頭:“世上之事,感情最不能強求,強扭的瓜不甜,楚盛煌,你為什麽要逼我?”

“說給本王聽,本王要你說。”楚盛煌語氣緩和了一些,卻依舊強勢的咬着她的耳垂:“說。”

顧天心不說,可是經不住這場堪比酷刑的折磨,最終,只好麻木的妥協。

楚盛煌溫柔的吻着她,似誘哄般的道:“乖,本王只要你。”

顧天心全身打顫,手指尖都在發抖,這樣的楚盛煌太陌生,像地獄而來的邪魔,她永遠逃不出他的魔掌……

好好的晚餐,經過一晚上血腥的折騰,又給浪費了去,等日上三竿,顧天心餓得前胸貼後背,清甜的液體滑入幹裂的唇角。

顧天心懶洋洋的抿着唇,舔了舔,下一刻呼吸一窒,才滋潤的口腔又被席卷一空。

顧天心很生氣,擡起軟綿綿的手臂去捶打,卻絲毫不能震動那各方面都很強大的男人。

“楚盛煌,我真不該救你!”顧天心使勁喘着氣,扯着散落在邊上,已經破掉的衣裙,掩住春|光。

“已經晚了。”楚盛煌揉了揉她的發,将她抱起來:“吃東西。”

顧天心已經沒力氣折騰了,由着他将一管的青竹遞到唇邊,露珠清甜可口,新烤好的肉也香得垂涎。

顧天心也不管他是哪裏收集來的露珠了,大口大口的吞咽下遞到嘴邊的食物,依舊不忘狠狠的瞪着某人。

昨夜的一切都在腦中深刻的印着,憤怒非但一絲未消,反而越見增長。

“別瞪了,眼睛不疼麽?”楚盛煌淡淡道。

顧天心:“……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看着那狠狠嚼着烤肉,把憤怒完全發洩在食物上的顧天心,楚盛煌唇角隐隐一抽,對這別扭的小女人,很無語。

埋藏地底的土坑裏,八面避風,好在現在是春天,穿得破爛也不算太冷。

只是,跟個原始人一般袒|胸|露|乳,和一個異性赤|裸相對,顧天心還是尴尬得頭頂噴火,盡管那人是她名義上的丈夫。

顧天心氣哼哼的将楚盛煌染血的衣袍裹上,由得對方上半身赤|裸,纏着幾條血淋淋的白布,露出紋理分明的肩|肌,胸|肌,腹|肌……誘惑得引人犯罪。

鼻子癢癢的,有液體在蠢蠢欲動,顧天心恨得磨牙,她現在正在憤怒中,怎麽還能對“仇人”,那麽沒抵抗力?

“心兒,本王冷。”每每一到夜晚,楚盛煌便往着熱源靠近,餓狼般的撲過去。

顧天心:“……”

尼瑪,楚盛煌不是重傷得連土坑都爬不上去麽?這被困四五天,夜夜精力旺盛,如狼似虎的,到底是誰?

山林裏,男子的低喘,女子的嬌|吟,形成山間最暧|昧的幽樂,連綿不斷。

正在摸黑打野兔的夜雨渾身一抖,漲紅了臉捂耳朵,主上,您行行好,別再玩了好嗎?

————————

一天又一天,第六天的下午,夜風和夜月,終于找到了還處在土坑裏的兩個人。

夜月倒是準備得妥當,像是算準了他們的狼狽,兩人的衣物也随身攜帶。

顧天心憤憤的套上衣物,讓夜月将她帶了上去,留下夜風去料理楚盛煌。

終于從酷刑的地牢逃了出來,顧天心差點感動落淚,夜風夜月這兩個,終于知道回頭來找他們了,雖然找的時間久了那麽一些。

二十多天沒回去北營了,這一回去,明早就會啓程回京了。

北營裏再也沒了初見時的沉悶,一個個興奮的談論戰勝的喜悅,生龍活虎的。

攝政王還真是厲害,本來陷入低谷的局勢,一下就得到了逆轉。

被南蒼國占去的城池給奪了回來不說,還暗暗布局,将西戎國邊境的幾十座城占了,和南蒼國各分一半。

西戎國還以為傍上了南蒼國,接回他們的長公主,和南蒼國聯姻。

沒想到,南蒼國國君根本不要,那什麽聘禮的,不過是西戎國自己的猜想而已。

西戎國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南蒼國和東轅國都将它分離出來,西戎國注定破滅。

關于鼠疫,顧天心的猜測是沒錯的,康雍城以及周邊的城鎮,都沒有治療的藥材。

還好廖長恒足智多謀,最後直接去攔劫商隊,用武力壓制,才控制了北營裏嚴重的鼠疫。

鼠疫死去的士兵不少,救治好的也不少,其中就包括生命力頑強的夜雪。

聽夜月說,夜雪是五年多之前離開京城,來到北營,等到楚盛煌尋到她消息的時候,她已經做了北營的軍|妓。

說是軍|妓,但夜雪卻自毀容顏,北營裏養着不少軍|妓,沒人能對面容醜陋的夜雪,生出欲|望。

顧天心對夜雪不能釋懷,礙于楚盛煌的逼迫,也不得不回到北營,還得面對夜雪,還有他們的兒子,韌兒。

顧天心很頭疼,直接帶着夜月就要回到帳中,夜雪裹着黑袍,蒙着黑紗,跟了進去。

顧天心坐到桌邊,挑眉斜睨了夜雪一眼:“這是本王妃的營帳,王爺不在,夫人請離開吧,夜月送客。”

夜月“哦”了一聲,上前道:“夜雪……”

“屬下只跟王妃說幾句話,說完就走,不敢打攪王妃。”夜雪打斷夜月,竟朝顧天心跪了下去。

顧天心唇角一抽,手指摩擦着下巴,戲谑道:“我猜猜,是不是求本王妃,讓你進攝政王府的大門,把女主人的位置物歸原主呢?”

夜雪露在面紗外的美眸直視顧天心,帶着嘲諷:“若屬下說要,王妃是不是會把位置讓出來呢?”

顧天心認真的思索,道:“我是那樣想過,可是我那樣做,似乎會顯得我很弱,這樣吧,你如果能讓楚盛煌休了我,我就讓給你,如何?”

夜雪冷笑:“屬下聽說,王妃曾在大婚之日說過,會和主上心心相印,直到終身,這麽快就失言了?王妃就那麽不信任主上麽?”

☆、111.111本王陪你一起疼

夜雪冷笑:“屬下聽說,王妃曾在大婚之日說過,會和主上心心相印,直到終身,這麽快就失言了?王妃就那麽不信任主上麽?”

顧天心一愣,手指漸漸握成拳頭,指尖止不住的顫抖播。

夜雪慢慢站起來,冷霜般的眼傲慢無禮:“屬下對王妃很失望,王妃的位置屬下不敢奢望,可是對主上的感情,屬下自問,不輸王妃,屬下告退!”

夜雪冷漠離去,顧天心看着無名指上的玄玉指環,她答應了他不會取下來,不取……就不取吧。

輕嘆了口氣,懶懶的倚靠上椅背,喃喃道:“我應該争取麽?他們都有了孩子,還有争取的必要麽?有意思麽?跫”

“顧姐姐……”夜月擔憂,遞過去一杯水。

顧天心微微的笑了笑:“小月,我們換下衣裳,我去和北營的兄弟道個別。”

夜月這次不幹了,非要跟着顧天心一起,才會同意,無奈,顧天心只好帶上一條尾巴。

她是真心很敬佩北營裏的将士,那次天南地北的聊天之後,北營的士兵們也把她當作了兄弟。

顧天心再次出現,士兵們立刻七嘴八舌的圍上去,全然不知,這位顧兄弟,就是在康雍城裏被幫綁的攝政王妃。

大獲全勝,士兵們熱情高漲,好酒好肉的招待着,一大幫人圍着火堆開懷暢飲,熱鬧非凡。

“诶!那位小兄弟,一起來喝啊!”一個士兵見夜月面無表情的站在一邊,便去拍她肩膀,卻被夜月一個擒拿手摔翻在地。

衆人:“……”

“哈哈,摔跤啊!好厲害!兄弟們,小弟不會武功,各位兄弟若不嫌棄,可否願意指點一二?”顧天心吹着口哨,拍手叫好。

衆士兵欣然同意,一個個輪番上演拿手絕技,把顧天心摔來摔去,那細胳膊細腿,折騰得都差點斷了。

夜月看得着急,又攔不住顧天心,只好在邊上,一發現不妥,立刻彈出一粒石子,解救顧天心。

有酒肉助興,有架可打,一衆士兵玩得不亦樂乎。

殊不知,他們至高無上的攝政王,臉色鐵青的站在不遠處,手指骨節捏得咯吱作響。

他強迫她留下,她留下了,還是完全超乎他想象的留下,真是膽大包天!

夜風跟在楚盛煌身邊,見狀,果斷上前喝道:“住手!竟敢對攝政王妃無禮!還不快退下!”

一衆士兵見到楚盛煌,吓得全都昂首挺胸了,顧天心失去支撐,“啪”的一聲摔到地上。

“顧姐姐!”夜月驚呼了一聲。

姐姐?一衆士兵震驚了,不可思議的盯着顧天心,“唰”的一聲,四處逃了個無影無蹤。

一瞬間,喧鬧的場地只剩下了躺在地上的顧天心,和跪倒地上請罪的夜月。

“退下!”楚盛煌冷道。

夜風給夜月使了個眼色,夜月猶豫的看着顧天心,不肯走,最後還是被夜風給強行拖走。

顧天心全身骨頭都在疼,心就不那麽疼了,笑得也很開心,俏臉上帶着醉酒的紅暈,雙眼在火光下,閃着迷離的色彩。

玄靴映入眼睑,楚盛煌慢慢的蹲下身,伸出手:“起來。”

顧天心笑着睨了他一眼,柔若無骨的小手搭上他的手,就在他準備用力的時候,她狠狠的将他往地上扯去。

顧天心力量薄弱,就算楚盛煌沒有防備,她這番拉扯,還是讓他紋絲不動。

顧天心洩氣,想要抽出手,沒能抽開,楚盛煌竟然坐了下去,肩并肩的,和她一般平躺在草地上。

顧天心吓了一跳,想跑,他卻攬住她的肩,淡道:“不想本王在這裏要了你,就安分些。”

“你……”顧天心氣得想罵人,因為憤怒,醉酒過後的臉色紅如晚霞,如同熟透的蜜桃。

楚盛煌支着手臂撐着頭,另一只手去刮她的臉:“心兒,別再鬧了,出門的時候,你答應過本王會聽話的。”

顧天心推開他的手,挑了挑眉:“我聽話呀,可是,你一點也不聽話,你出軌了。”

“……”楚盛煌沉默了一下,道:“本王會帶夜雪和韌兒一起走,但是

,本王只要你一個女人。”

“……”顧天心長長的吸了口氣,然後,長長的吐出那口氣,聲音很低,卻厭惡難掩:“滾——”

楚盛煌低嘆了口氣,修長的手指握起她戴着指環的左手,道:“你是本王的王妃,要聽話。”

顧天心沉默無言,看着他和她握在一起,在火光映照下的一對兒玄玉指環,慢慢的勾起了唇,卻是厭惡的冷笑。

楚盛煌蹙眉:“別這樣笑,很難看。”

顧天心的笑容卻越來越大,甚至笑出了聲:“想要三妻四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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