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三回!”滿堂學生爆發了
,坐享齊人之福是吧?我告訴你楚盛煌!除非你休了我!否則我不會讓夜雪進門!絕不!”
楚盛煌沉了臉:“顧天心!本王說了會娶其他女人麽?”
顧天心死豬不怕開水燙,從地上狼狽的爬起來,衣衫頭發都很淩亂,像個瘋子。
“都給你生孩子了,你還不想負責了?我竟然會嫁給你!我竟然還想着你會有苦衷!我竟然還會為你開脫!老子不幹了!”
顧天心踉跄着過去,想要一腳踢飛楚盛煌,可是才擡起就被他捏住了腳裸,一把橫抱在懷裏,大步朝營帳走去。
楚盛煌的臉色冷得如同三尺寒冰,顧天心害怕得打顫,又抓又咬的,還是無法阻止男人的動作半分。
士兵們紛紛從帳中探出了頭,王爺和王妃在吵架啊,還吵得不輕,看王爺的樣子……他們都為王妃捏了一把汗。
“怎麽辦?顧兄弟……不,我是說王妃,看王爺的樣子,好兇!”
“不能讓王爺打王妃啊,王妃連我們都不打過!怎麽跟王爺打?”
“我說你們就不懂了吧?夫妻間的事情,床頭打架床尾和!我們就別瞎參合了哈!”
“你沒見王妃都吓得發抖了麽?王妃把我們當兄弟,我們怎麽能坐視不管呢?”
“你們想怎麽管?人家是王爺,我們是什麽?”
“去找闫将軍和風将軍吧!對了,還有長恒公子,王爺或許會聽他的!”
“那還不快去!該死的,夜雪那個賤
人,真是醜人多作怪!”
“要不是王爺帶走了她,老子非拔掉她的皮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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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盡管已經走了很遠,楚盛煌還是能夠清晰聽到士兵們的交談,臉色更加冷了。
“主上……”
楚盛煌單獨的帳中,夜雪迎了出來,楚盛煌抱着顧天心大步進去,吐出冷冷兩個字:“出去。”
夜雪一句也不過問,恭敬的退下,楚盛煌直接将顧天心摔到草席上,面色冷若寒霜:“你自己脫還是本王幫你脫。”
顧天心面色一陣青一陣白,戒備的往後退:“你先脫!”
“……”楚盛煌無語了一陣,解開腰帶,脫下外袍,冷冷道:“脫!”
顧天心:“……”
脫毛線啊!當她是傻子啊!顧天心跳上桌子,四處亂跑,企圖在大灰狼眼皮子低下逃出去。
可是,可能麽?楚盛煌抓着她的後領,一扯,衣衫裂開了,青絲飄蕩間,瑩白的後背顯露了出來。
“流
氓!”顧天心抱着胸,狠狠的瞪着楚盛煌。
楚盛煌慢條斯理的從懷裏拿出藥瓶,扯過她,在她手臂上塗抹着,淡道:“遮什麽,你全身上下本王什麽地方沒看過?”
顧天心氣得差點吐血,肩上突的一疼,一口咬到楚盛煌的肩上,咬得毫不客氣,又兇又狠,滿嘴都是血腥。
楚盛煌一動不動,任由肩上的鮮血浸透雪白的袍子,繼續在顧天心身體各處的傷處塗抹,有的地方甚至都破了皮,還有已經結痂的斑斑後背。
這些傷,一些是在山中土坑裏造成,一些,則是剛才打群架的時候。
那些士兵雖說已經手下留情,可是不知道顧天心是女兒身,偏偏,就是痛,她也一聲不吭。
幽深的眸中掠過一絲疼惜,放輕手上的力道:“痛就咬着,本王陪你一起疼。”
顧天心:“……”
就是再恨,她發現,也無法再狠心的咬下去
,像剛才一般,差點咬掉他一塊肉。
她不再動,不在咬,眼淚卻不可抑止的流了出來,很快就沾濕了楚盛煌的衣衫,鹹鹹的淚滴上傷口,疼得很真實,卻不及心疼。
楚盛煌揉了揉她的發,将她緊緊的貼入懷中,在她耳邊低道:“心兒,相信本王。”
顧天心閉了閉眼,只覺得疲憊,雙眸困倦:“怎麽相信,還能信麽……”
楚盛煌眸中幽暗,正欲再說什麽,外面傳來喧鬧,揮手一揚,地上的外袍蓋在了顧天心肩上。
同時,幾個人行色匆匆而來,并不報告便掀開簾子,以來就看到那擁抱在一起的男女,一個個都松了口氣。
“還不出去?”楚盛煌挑眉,語氣淡漠。
闫威武幾人早已看到了地上破爛的衣衫,顧天心還披着楚盛煌的袍子,兩個人衣衫不整的……
廖長恒幹咳了一聲,說了聲“打擾”,便将闫威武和夜風一左一右的推了出去。
“長恒哥哥,你們等下,我跟你們一起走。”顧天心裹緊楚盛煌的衣衫,去掙開那橫在腰間的鐵臂。
幾個人的眼神又開始怪異了,楚盛煌蹙了蹙眉,終是松開手,任由顧天心踉踉跄跄的跑出帳去。
夜月守在外面,護着顧天心走了,廖長恒幾個人卻沒有走。
闫威武皺眉,道:“王爺,聽将士們說你對三妹惡言相向,還出手打人,吓得三妹都哭了,你這樣做,末将不贊同!”
楚盛煌:“……”
廖長恒也道:“這一次,我也站在天心這一邊,什麽事情不能好好說的,非要弄得這麽血腥,天心只是一個女孩子。”
楚盛煌:“……”
夜風擰了擰眉,糾結了一番,終是不敢參與,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闫威武又道:“王爺,末将不管你和三妹鬧了什麽別扭,只是,三妹既然叫我一聲大哥,我就得盡到責任,王爺你要再欺負三妹,我就再放她走!”
“……”楚盛煌唇角隐隐一抽,“嗯”了一聲:“上次還口口聲聲認錯,還想再犯?”
闫威武撓了撓頭,嘿嘿幹笑一聲:“反正你要欺負三妹,我就是不準!”
“行了闫莽夫!去拿兩壇子酒來,打了勝仗,我們今晚一起慶祝慶祝!”廖長恒拍了拍闫威武的肩膀。
闫威武一聽喝酒慶功,火急火燎的就去辦了,廖長恒這才嚴肅的看向楚盛煌:“你真要将夜雪和那孩子帶回京城?”
楚盛煌沉默不言,走到桌邊,用手指蘸着茶水,寫了一行字。
廖長恒湊過去一看,面色大變,緊鎖眉頭,若有所思的也寫了一句。
楚盛煌手指在桌上點了點,廖長恒抹去桌上的痕跡,搖頭道:“不妥,你該替天心想一下。”
“只要她相信本王。”楚盛煌蹙眉,刀削般的眉眼陷得很深:“本王似乎高估了自己。”
“她那是在乎你。”廖長恒苦笑不得:“這下可難辦了,對了,你和天心在山上住了那麽幾日,怎麽還沒和她解釋清楚呢?”
“此事太險,不能把她牽扯進來。”楚盛煌緊皺眉峰:“還有件事,得靠長恒你幫忙。”
廖長恒正色道:“王爺但請吩咐。”
————————
第二天一大早,行軍啓程,隊中照舊有馬車,還多了一輛。
馬車上,顧天心依靠着車窗,看着北營在視線裏漸漸遠去,不知是不舍還是什麽,眼睛有些泛酸。
夜月攪拌着一盅雞湯,小心翼翼的遞到顧天心面前:“顧姐姐,快喝了吧,你不喝屬下無法交差。”
顧天心輕哼了一聲,扭開頭:“不喝,讓楚盛煌自己喝。”
夜月:“……”
“天心。”廖長恒用扇子撩開車簾,笑道:“這是哥哥親自下廚為你做的,你要不吃,哥哥可是很沒面子的。”
顧天心詫異:“你做的?你也會下廚?不會把糖當作鹽吧?”
廖長恒無語的搖頭:“你太小看你哥哥了,喝一口試試,絕不比王爺的手藝差。”
顧天心又是一哼,不想聽楚盛煌的名字,端起那盅雞湯一口飲盡,然後皺眉舔了舔唇:“雞湯?怎麽有種怪怪的味道?”
“人參雞湯啊。”廖長恒道:“你只說好不好喝吧。”
顧天心點頭,贊賞道:“非常好!”
“那哥哥以後每天都做給你吃。”廖長恒溫柔道。
顧天心:“……”
顧天心暗暗摸了摸自己的臉,暗忖是不是自己最近返老還童,越來越萌萌噠了,怎麽突然感覺自己的春天來了?
不過下一刻,她的夢幻就破滅了,因為隊伍突然停下,出現在隊伍前面的,是廖清塵。
廖清塵面容蒼白,像是逃命出來的一般,衣裙單薄,發絲淩亂,羸弱的身子搖搖欲墜。
“清塵!”廖長恒驚呼一聲,立刻策馬飛奔了過去,疾風吹亂顧天心一頭長發。
卧槽!顧天心抓着臉上的亂發,撇了撇嘴,卻正好迎上後面馬車,探出頭來的夜雪。
她戴着面巾,冷霜般的眼直勾勾的盯着顧天心,眼底有着嘲諷的挑釁。
顧天心看見她就煩,看都懶得看她,縮進去放下車簾,不一會兒,廖長恒扶着廖清塵走上馬車。
“天心,你和清塵比較熟,和你擠一擠吧。”廖長恒道。
顧天心急忙去幫忙扶進虛弱的廖清塵,揮手道:“長恒哥哥放心把清塵交給我吧,有小月在,一定還你一個健康的清塵。”
廖長恒失笑,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拱手道了聲謝,放下車簾離去。
隊伍繼續往前,廖清塵半躺在軟塌上,朝着顧天心蒼白的笑了笑:“姐姐。”
顧天心将薄毯蓋到廖清塵的身上,然夜月給她把脈,蹙眉問道:“你是逃出來的?”
廖清塵淚眼朦胧:“西戎國已經沒了,父皇也沒了,他們還想着複國,欲将我送給南蒼國獨孤相國……”
“那個變
态相國!”顧天心狠狠的磨了磨牙:“還好你逃了,那獨孤連城太變
态了!不過……楚盛煌也變
态!”
顧天心說得咬牙切齒,後面一句說得極為小聲,廖清塵詫異:“姐姐說什麽?”
顧天心讪笑着擺手,笑着道:“想不到,清塵就是西戎國的長公主,廖丞相和長恒哥哥把你藏得太好了!”
廖清塵慚愧了一下,羞澀道:“爹爹視我如己出,哥哥待我如親人,我早已不是端木憐,我就是廖清塵,永遠都是廖清塵。”
顧天心“嗯”了一聲,握起她的手:“清塵也永遠是我的妹妹。”
廖清塵一愣,然後就笑了,點頭:“天心永遠是清塵的姐姐。”
廖清塵身子沒有大礙,就是太過虛弱,又休息不好的緣故,才使得她病态恹恹。
夜月給她紮了幾針,又給她服了幾粒人參丸,廖清塵氣色好了許多,和顧天心也說起了話來。
“我看到王爺在後面的馬車,還有一個蒙着面紗的女子,是誰呢?”廖清塵問。
“夜雪啊。”顧天心想也不想的道,挑眉:“不是你告訴我夜雪是王爺通房的麽?”
“我?”廖清塵驚訝。
“嗯,那次你喝醉了。”顧天心嘻笑。
廖清塵面色白白紅紅的,頗為尴尬,小聲道:“那我……有沒有說什麽不好的話,失了禮儀……”
“有啊。”顧天心點頭。
廖清塵:“……”
見廖清塵尴尬得臉色通紅,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的樣子,顧天心捧腹大笑:“看你,我說着玩呢,你是端莊娴熟的大小姐,能失什麽禮儀?”
廖清塵還是很難堪,道:“姐姐笑話了,夜雪的事情,我也只是猜測,不信姐姐問夜月,夜雪不是王爺的通房,對不對?”
☆、112.112老子是來給你送美人的
廖清塵還是很難堪,道:“姐姐笑話了,夜雪的事情,我也只是猜測,不信姐姐問夜月,夜雪不是王爺的通房,對不對?播”
夜月正在邊上冷冷的看着廖清塵,聞言,對顧天心道:“顧姐姐,夜雪只是影衛,不是王爺的通房。”
“當然不是了。”顧天心倚靠車窗,沒心沒肺的笑:“因為,她馬上就是攝政王府的女主人了。”
廖清塵,夜月:“……”
“姐姐,此話從何說起?王爺對姐姐的感情,怕是無人能及,姐姐又何必為了夜雪,說出這樣的話來呢?”廖清塵頗為不贊同。
顧天心撥弄着窗簾上的花紋,漫不經心的道:“人家都有孩子了,現在就在後面馬車裏,一家三口,多幸福美滿,我才是多餘的。跫”
“孩子?!”廖清塵似乎也吓了一跳:“夜雪有了王爺的孩子?”
“可不是,五歲的小男孩,又黑又醜的,也虧得他認得出那是他的骨肉!”顧天心冷嘲熱諷。
“……”廖清塵默了默,勸道:“姐姐,既然事情已成定局,姐姐不如放寬心胸,接納了夜雪,王爺必會誇贊姐姐識得大體,更加寵愛姐姐……”
“停停停!”顧天心手指戳在掌心,連翻白眼:“我不稀罕,現在我只想讓那姓楚的休了我,放我回歸大自然,才不要在他一棵樹上吊死!”
“……”廖清塵又是一陣沉默,自嘲道:“姐姐有沒有想過,姐姐不屑的,別人是求,也求不來的。”
顧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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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離開京城已經兩個多月了。
顧天心以回娘家為由,搬回了丞相府,楚盛煌并沒有阻止,只是神情淡漠的看着她。
她不知道他會怎麽安置夜雪,是側妃還是妾侍,還有那個韌兒。
她不願去想,整天喝着廖長恒烹饪的各種補湯,整天和廖長恒交流音律,生活得倒是自在。
直到半個月後,太後宣旨,傳召顧天心進宮,廖長恒陪同。
有廖長恒同行,太後并不意外,邀請顧天心和廖長恒一起,去望禦花園裏散心賞花。
如今已是初夏,雖是上午,也有了微微的燥熱,顧天心更是覺得熱,也學其他宮妃,拿起美人團扇來扇着。
幾人坐在涼亭裏,太後準備了冰鎮的葡萄和西瓜,顧天心興奮不已,雙眼發亮的就要去拿,可是卻被廖長恒阻止。
“女孩子家家的,連月信期間,也不知道對生冷之物忌諱一下。”廖長恒搖着着折扇,笑得極為溫潤。
顧天心一噎,差點被口水嗆到,月信?她什麽時候來月信了?
她月信的時間一慣不準,亂七八糟的,只要間隔時間不是太離譜,她都懶得去管了。
太後的東西,能不吃,最好別吃,顧天心很感激的瞅了廖長恒一眼,這真是一個天大的好理由啊!
只是,看着太後和廖長恒吃着,她就在旁邊眼巴巴的瞧,她也太可憐了些吧?
遠遠的,一淡紫宮裝的女子帶着宮女,娉婷而來,弱柳扶風,我見猶憐。
廖長恒站起,臉上露出笑容,正欲開口招呼,卻聽一人叫道:“賢妃姐姐!”
徐青青穿着桃紅色的宮裝,蝴蝶般的飛奔了過來,遠遠的長廊裏,笑得小臉如花燦爛。
“賢妃姐姐,昨晚你來找夫君,玩了什麽好玩的啊?”徐青青捏着一朵牡丹花,到廖清塵頭上比劃。
廖清塵微笑着躲開,道:“徐妹妹,別鬧了。”
“那你告訴我,你和夫君從天黑玩到天亮,都玩了什麽?夫君從來不讓我睡在他的寝殿!”徐青青嘟着嘴,很郁悶。
廖清塵臉色僵了僵,竟然轉身就走,徐青青詫異的撓了撓頭,緊追上去:“賢妃姐姐,你告訴我嘛,我也要陪夫君玩!”
喧鬧遠去,廖長恒的臉色有些蒼白,捏着扇子的手指骨節泛白。
太後慢悠悠的看了廖長恒一眼,拿着白絹擦手:“呵呵,賢妃進宮數月,一直小病不斷,這下好了,總算是和皇帝圓了房,哀家也少了一樁心事。”
顧天心唇角一抽
,耳邊清晰的聽到,有什麽“咯咯”的聲音,很刺耳。
“太後娘娘,臣有要事,先失陪一步。”廖長恒站起身來,朝着太後告退,又擔憂的看了顧天心一眼。
顧天心露出放心的笑容,廖長恒很欣慰,又很愧疚,但終是一句話沒說,快步離去。
顧天心唇角又是一抽,朝太後讪笑了一下,太後也朝她皮笑肉不笑的陰陰勾了勾唇。
“王妃,攝政王府裏的夜雪和韌兒,是怎麽回事?”太後如同聊家常,說得很親切。
顧天心攤手:“臣妾愚鈍,不認識什麽夜,什麽雪的,太後神通廣大,請太後指點。”
太後掩唇笑了一聲:“不管是做驸馬,還是王妃,總是那麽油嘴滑舌,逗得哀家就是不想喜歡你,都辦不到。”
顧天心:“……”
“你很久沒去看過玲珑了吧?”太後嘆道:“可憐的孩子,被驸馬和攝政王聯合起來欺騙,現在每天關在公主府裏,連門都不願出一步了,說是怕別人笑話。”
顧天心:“……”
“盛煌又立戰功,連西戎國都給破了,哀家終于知道,東轅國,是離不開盛煌這頂梁柱的,怪不得玲珑那孩子,對盛煌如此癡心……”
太後幽幽嘆了口氣,接着道:“若是可以,哀家也盼着她能嫁去攝政王府,哪怕是側妃,也比在公主府裏獨自黯然傷神要好。”
顧天心點頭附和:“此言有理!”
“王妃也覺得有理吧。”太後甚感欣慰:“如此便好,那玲珑的終生幸福,就交給王妃了。”
顧天心似笑非笑的“哦”了一聲,問:“公主能不能進攝政王府不是臣妾說了算,太後也知道,臣妾如今也不得寵,臣妾能做什麽?”
“這就要看王妃的了。”太後長長的護指挖起盤中一塊碎冰,道:“你莫要忘了,你身上的毒,這幾日便要發作了。”
顧天心面色大變,太後很滿意她的驚恐,道:“盛煌能收留夜雪,自然也能收留玲珑,早日辦成,你也早日得到解藥,不用擔心毒發之苦,相信這段時間,你被這毒,折騰得也不少吧?”
原來太後并不知道夜月是神醫的徒弟,也不知道燕雙飛把她當作踏腳石,顧天心暗暗的嘆了口氣。
“太後娘娘,臣妾有一個好提議,公主金枝玉葉,屈居臣妾之下,臣妾也過意不去,不如太後想個法子,讓攝政王休了臣妾?”顧天心提議。
太後:“……”
“太後娘娘,難道這不好辦?”顧天心見太後呆滞,驚訝的再問了一句。
太後疑惑的上下打量着顧天心,輕慢道:“為何?你可知有多少的名媛貴女,想要嫁入攝政王府,哪怕是做妾,都心甘情願。”
顧天心嘆氣,傷心欲絕道:“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臣妾對王爺,已經死心了。”
“……”太後沉默了一下,像是想起什麽傷心事,喃喃道:“一心人,不相離,這世上又有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更何況是皇族貴胄……”
“……”顧天心暗暗冷笑,老妖婆怕是想起了先帝,年紀輕輕就守活寡,不知道有沒有耐不住寂寞,紅杏出牆。
太後的情緒恢複得很快,嚴肅道:“這事其實也不難,不過你求錯了人,你該求的,是燕太妃。”
“記得五年前,燕太妃聽說攝政王府裏有麻雀想要飛上枝頭做鳳凰,爬上攝政王的床,當夜就偷出了宮。”
“哀家聽說,那一晚啊,攝政王府外有女子唱了一整夜的《鳳求凰》,那想要做鳳凰的麻雀呢,第二天就銷聲匿跡了。”
太後幽幽的說着,唇角勾着陰冷的笑,眼底有恨意迸發而出。
唱鳳求凰……顧天心聽完,心裏猛地一震,像是抓住了什麽,又一時理不清楚。
太後給了顧天心半顆解藥,說只要今夜事成,明早就會讓人送去另外半顆。
顧天心走出太後宮,看了看太妃宮的方向,正欲走去,卻遇上了及時攔路的廖長恒。
“別去太妃宮。”廖長恒臉色很不好,蒼白如紙,眉目黯然。
顧天心擔憂的問:“長恒哥哥,你沒事吧?”
廖長恒自嘲的笑了笑,搖頭:“我的事你不用管,跟着夜月出宮去吧,我要晚一些再回去。”
顧天心被廖長恒送出宮門,送上夜月親自接送的馬車,而他又轉頭回去宮裏,顧天心十分不解。
夜月要帶顧天心回去丞相府,顧天心想了想,道:“去公主府。”
————————
回到京城半個月了,顧天心從未踏足攝政王府,也從未見到過楚盛煌。
此刻天色已盡,巍峨的攝政王府伫立在幽幽燈火之中,幽暗深沉,卻難掩其奢華。
“進去呀,以前的顧天心不是天不怕地不怕麽?怎麽現在連自己的府邸,也不敢進了?”軒轅玲珑下去軟轎,推了顧天心一把。
顧天心被推着一個趔趄,夜月急忙扶住顧天心,怒視軒轅玲珑:“推什麽推!”
“推了又怎麽樣?”春兒冷哼,兩個人說不到兩句話,又開始動起手來。
顧天心唇角一抽,朝軒轅玲珑伸臂:“公主請。”
“哼!”軒轅玲珑冷哼一聲,氣勢洶洶的走向攝政王府。
王府管家立刻迎出來,嬉皮笑臉的對着軒轅玲珑行禮,當看到軒轅玲珑後面的顧天心,面色一變:“老奴參見王妃!”
顧天心不解他為什麽會變了臉色,管家讪道:“王爺不在府裏,要子時才會回府。”
“深更半夜才回來,難道是去私會哪位姑娘了?”顧天心冷笑。
管家滿頭冷汗,軒轅玲珑打抱不平:“楚哥哥才不是那樣的人!”
顧天心“嘁”了一聲,正欲再說,有女子的聲音傳來:“兩位貴客,何必站在門口,請進來說話吧。”
那女子身穿暗紫團花的黑色裙袍,面蒙黑紗,只露出一雙冷霜般的美眸,眸中盡是傲骨清高。
夜雪以主人的口吻說話,顧天心還沒說話,軒轅玲珑先不服氣了:“王妃都沒說話呢,你算什麽東西!滾開點,好狗不擋路!”
夜雪微微一禮,姿态依舊傲慢:“夜雪什麽都不是,可主上離開前交代,王府裏所有的事都交給夜雪,公主想要進府,自當先過問夜雪。”
“你……”軒轅玲珑氣得俏臉漲紅。
顧天心冷眼看着,曼聲道:“那麽,本王妃進府,是不是也要夜雪夫人的同意呢?”
夜雪又對她一禮:“屬下不敢,但主上命令所在,屬下不敢違逆主上,王妃恕罪。”
顧天心走進她,再問:“那你是準,還是不準呢?”
夜雪擡起眸子,直視顧天心,道:“王妃一心想要離開攝政王府,還要把攝政王府女主人的位置拱手相讓,如今來此,難道是後悔了?”
顧天心挑眉:“我後不後悔,幹你何事?就你,還不配和本王妃說話!”
“本王妃今天就要進攝政王府,我倒要看看,誰敢阻攔!”顧天心冷哼一聲,拉過軒轅玲珑就往裏面走。
管家猶豫:“夜雪姑娘,要不要通知主上……”
“當然。”夜雪打斷管家的話,冷霜般的眸子掠過一絲譏诮的冷笑,慢慢跟上。
花廳裏,顧天心和軒轅玲珑坐了一會兒,無聊得打瞌睡。
軒轅玲珑提議道:“顧天心,去你房間吧,你可以邊睡邊等啊。”
“……”顧天心很無語:“不想去。”
嘁!那是楚盛煌的房間,這麽大個攝政王府裏,她哪裏還有什麽房間啊!
“本公主命令你去!快點!”軒轅玲珑使勁去拖顧天心,得意笑道:“不想帶本公主去楚哥哥的房間吧?哼,以為本公主不知道!”
顧天心:“……”
“別忘了,你答應母後什麽,答應了本公主什麽!”軒轅玲珑氣得跺腳:“你難道想要反悔?本公主不準!”
顧天心:“……”
沒辦法了,顧天心只好帶着軒轅玲珑出去,只是兩個人才走出花廳,夜雪就慢悠悠的晃了出來。
“王妃是要去主上的房間麽?不好意思,主上說了,除了屬下,其他人不能靠近。”夜雪挑釁的道。
顧天心:“……”
“這臭東西的嘴怎麽那麽賤啊!”軒轅玲珑返身回去,“啪”的一巴掌抽過去。
夜雪不閃不避,面巾都扇得掉落了下去,那條長長的疤痕跟蜈蚣似的,格外猙獰,吓得軒轅玲珑躲到顧天心身後:“鬼啊——”
尖叫刺耳,顧天心不得不捂住耳朵,夜雪也不将面巾帶上,蒼白的面頰上,五根指印鮮紅,很顯眼。
“娘!”一個錦衣小男孩跑了過來,幹幹瘦瘦,黑不溜秋的,抱着夜雪嘤嘤的哭:“娘,韌兒好怕,嗚嗚……”
夜雪也瞬間紅了眼眶,高傲的姿态不在,委屈的安慰道:“別怕,兩位姑姑和娘鬧着玩呢,不是真的打了娘……”
“哭什麽。”冷淡的聲音,院中花枝後的長廊,走出一位黑金錦袍的偉岸男子,俊美無俦,氣宇軒昂。
“楚哥哥!”軒轅玲珑興奮的往着他跑去,又不敢撲過去,只有在他邊上晃來晃去:“楚哥哥,原來你在府裏啊,那老管家還說你不在,真是老糊塗了!”
“本王才回來。”楚盛煌淡淡道,幽深黑眸鎖定顧天心:“誰打了夜雪?”
軒轅玲珑吓得一抖,咬着唇不敢說話,顧天心挑眉:“我,怎樣?”
楚盛煌側開臉,淡淡道:“跟本王來。”
“……”顧天心哼了一聲,拽拽的抱着雙臂,根本不理會。
楚盛煌蹙了蹙眉,幹脆直接将她抗走,顧天心橫在某人肩上,郁悶得罵人:“卧槽!姓楚的!放老子下來!”
“啪!”的一聲,屁股上挨了一下,男子冷道:“再敢罵人。”
顧天心:“……”
軒轅玲珑也呆住了,直到房門“嘭”的關上,才指着夜雪的鼻子,譏諷的笑了。
“你倒是裝啊!哈哈!比樓裏的婊
子還不如!賴在攝政王府不走,還弄出一個醜八怪的孩子,竟然說是楚哥哥的孩子,簡直是侮辱楚哥哥!哼!”
軒轅玲珑笑得張揚,夜雪也笑了:“公主教訓得是,可是抱歉,夜雪和韌兒是得到主上認可,住在攝政王府的,公主卻是不能。”
軒轅玲珑氣極,撈起袖子又要打下去,可惜,手腕卻被夜雪輕易捉住。
“公主,這一次你要打了,可沒人替你背黑鍋,主上會責怪誰呢?”夜雪狠狠摔開軒轅玲珑的手,拉着韌兒走了。
軒轅玲珑氣得漲紅了臉,又有些羞愧,跺腳道:“是她自己要認罪的,本公主才不稀罕!”
然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臉色更紅了,喃喃自語道:“不過,楚哥哥剛才的樣子好迷人,要是抱的是本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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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裏,楚盛煌抱着顧天心坐在床頭,揉着她被打疼的臀
部:“還疼麽?”
“哼!”顧天心根本不領情,奮力掙紮道:“別碰我!你不是要為你的雪兒報仇麽?打回來呀!”
“不是已經打了麽?”楚盛煌又給她揉了揉:“還想要?”
“你……”顧天心差點抓狂:“楚盛煌!臭流
氓!老子是來給你送美人的!你不是喜歡三妻四妾麽?老子成全你!”
楚盛煌不說話了,将顧天心推開,冷冷看她:“顧天心,你真的想好了,要把公主送到本王床上?”
顧天心被噎住,果然什麽事情都逃不過楚盛煌的掌控範圍,這樣的感覺真是恐怖。
“顧天心。”楚盛煌指了指桌上的一壺酒,道:“把藥放進去,你就成功了。”
☆、113.113給我個機會,心心?
“顧天心。”楚盛煌指了指桌上的一壺酒,道:“把藥放進去,你就成功了。”
顧天心:“……”
“為什麽不放?”楚盛煌挑眉播。
顧天心咬了咬唇,小聲問:“你既然知道那麽多,那你知道,太後和我做了什麽交易麽?跫”
“你不就是求着太後,想要讓太後幫忙,讓本王休了你麽?”楚盛煌冷笑了一聲,站起身來。
高大的身影如山籠罩,顧天心吓得後退一步,苦笑:“對啊,我只求你能休了我,放我自由,你給麽?”
“就那麽想要離開本王?”楚盛煌捏住她的下颚,俊顏冷若寒冰,眼底猩紅:“你,根本從來就不相信本王!”
顧天心愣了愣,憤怒反駁道:“你都有孩子了,讓我相信你什麽?”
“說來說去,為了個孩子,你就耿耿于懷到現在?”楚盛煌捧着她的臉,聲音卻很冷:“你說,是不是要本王殺了韌兒,你才會原諒本王?”
“……”顧天心吓得直搖頭:“不是……我沒那麽殘忍,我……我可以退出……”
“閉嘴!”楚盛煌一把将她推到柔軟的床榻上,狠聲道:“顧天心!想離開本王,除非本王死了!”
他面如寒霜,去扯顧天心的腰帶,顧天心吓得翻滾着躲閃,他卻只是從她腰間摸出兩個瓷瓶。
楚盛煌疑惑的蹙眉,将兩瓶都打開來看了看,一瓶是半顆藥丸,一瓶無色無味的合歡散。
楚盛煌冷笑了一下,将半顆藥丸收入袖中,又将合歡散全都倒入酒水裏,拿起酒壺就一口喝了,酒水從他唇角溢出,沾濕衣襟。
顧天心吓得目瞪口呆,爬起來驚聲道:“楚盛煌你瘋了!那是春
藥!”
楚盛煌将酒壺一扔,揩去嘴角的酒水,眸光陰暗:“難道,這不是你特意給本王準備的?”
顧天心搖頭,想要反駁,卻不知道該怎麽反駁,心慌意亂的爬下床,往門邊跑去。
手已經接觸到門扉,身後的男人并沒有阻止,反而懶懶的躺倒床上,靜靜問道:“本王讓你走,為什麽不走?”
纖細的手指緊緊扣住門扉,顧天心深吸氣,悶聲問:“我走了,你是不是就該接受我送來的下一份禮物?”
“這不是你期望的麽?”楚盛煌淡道。
顧天心手指骨節蒼白,死死的咬着唇,良久才返身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