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三回!”滿堂學生爆發了

們,老時間見,繼續為引起群怒的攝政王洗白……

☆、115.115徒兒們,後會有期

腳下的群蛇眼冒綠光,在笛聲的控制下,全都飛了起來,緊緊跟随在身後。

楚盛煌身上的毒蛇早已盡數震裂,踩着腳下群蛇飛過去,銀白軟劍一揮,就斬斷成了上下兩截,一片片的倒了下去。

顧天心吓得不行,惡心得想吐,南宮禦将她往胸口一按,沉聲道:“閉上眼,不要看!播”

顧天心緊緊的閉着眼,死死抓着南宮禦的衣衫,耳畔是劍風掃過斷裂的聲音,群蛇“嘶嘶”的聲音,讓她脊背發麻。

“我的皇上,你終于還是來了,你可是連你最喜愛的姬妾都不管不顧,為了這個不屬于你的攝政王妃?值得麽?”獨孤連城大笑:“哈哈!真是癡情種啊!跫”

南宮禦哼了一聲:“花語是不是朕最喜愛的姬妾,朕不記得了,朕只知道,花語和她的妹妹花嫣,都是你精心培養的解毒工具,你比朕,更需要她們!”

獨孤連城“嗯”了一聲,贊道:“果然是死而複生之後的人,就是不同,比之前那個膽小孤僻的南宮禦,要精明得多了!”

南宮禦并不答話,對緊跟上來的楚盛煌道:“朕的後援已到,一起對付獨孤連城!”

楚盛煌目光深幽的看着他懷裏的顧天心,道:“謝謝你救了心兒!”

南宮禦冷笑:“不用客氣,朕來這裏就是為了她,不管救她多少次,都與你無關!”

“……”楚盛煌不再多說,和南宮禦一起攻擊獨孤連城,南宮禦帶來的財叔等人,也加入了進來。

獨孤連城哈哈大笑:“就你們,想要對付本座?癡人說夢!”

獨孤連城從巨蟒上輕盈飛起,雙手合十,分開間,一把火紅的長刀竟憑空幻化,周身燃着熊熊的烈火。

“本座早就告訴過你們,本座早已超脫人間,不是你們這群愚昧的凡人,可以挑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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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刀淩空一劃,山谷裏頓時成了烈焰火海,燃燒了一大片,不管是毒蛇,還是人,慘叫四起。

顧天心早已睜開了眼,不可思議的盯着眼前一幕,怎麽也不敢相信,獨孤連城竟然有着這樣驚人的力量。

這就是所謂的仙法麽?不對,獨孤連城行事狠戾,如鬼如魅,獨孤連城,不該是神仙,最多只能算是妖魔!

本來,她是打死也不相信這個時間有妖魔鬼怪一說,可是,她從現代穿越過來這又是怎麽回事?

楚盛煌和南宮禦,他們就算在人類裏再厲害,又如何去跟一個怪物戰鬥?自尋死路啊!

顧天心急得焦頭爛額,卻聽楚盛煌冷道:“據說孤族中有寶藏無數,孤族之人個個皆是奇人異士,養蠱擅毒,通曉蛇語,還會占蔔之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如果本王沒猜錯,獨孤連城,你就是在兩百年前被滅族的巫族之後,目的,是為了利用我們,為你一統天下,以報你滅族之仇。”

“楚小子,知道得不少嘛,連兩百年前的禁密之事都挖出來了。”獨孤連城在火光之下桀桀冷笑,不屑道:“孤族的強大,不是你們這些凡人所能領會的。”

“孤族本是隐士之人,可恨的是,各國皇族忌憚孤族,垂涎孤族能人,不為你們這些凡人效命,竟被各國聯合偷襲!”

“孤族裏有寶藏?可笑!這不過是你們這些貪婪愚昧的凡人,為了将我孤族滅族,搶奪我孤族奇書,胡編出來的謠言!”

“只是你們不知,我孤族精通的,不止你們知道的這些,要不然,本座又豈會複活?豈會練就一身絕世武功?哈哈——”

通曉蛇語?太可怕了,真是這樣,那這世上還有什麽能逃過他的耳目?怪不得楚盛煌一直不肯給她解釋。

獨孤連城狂佞大笑,笑得顧天心耳膜發疼,耳朵被微涼的手覆上,南宮禦低聲道:“不要聽。”

顧天心聽話的點了點頭,急忙捂住耳朵,而南宮禦和楚盛煌,面色都很不好,難以忍受的樣子。

“鴻蒙谷谷主!燕雙飛在我手上,想要你女兒的性命,就放了谷中所有的人!”正在此刻,山巅上有一人朗聲說話。

烈焰火光中,獨孤連城立在青蛇巨蟒頭頂,手持火紅長刀,高高在上的冷笑:“敢威脅本座?”

“嗖”的一聲,獨孤連城化作青色光影,風馳電閃掠上山巅,顧天心驚道:“長恒哥哥小心!”

p>南宮禦将顧天心交給夜月,和楚盛煌對視一眼,兩人也如疾電般跟了上去,黑袍如影,紫袍如魅。

廖長恒可不是吃素的,更不會在上面眼巴巴的等死,眼見獨孤連城上來,立刻将被點了穴道的燕雙飛推下去。

“爹爹!”燕雙飛驚呼了一聲,豔紅的紗裙翩翩飛起,青蛇巨蟒伸出長長的信子,将她卷了過去。

而同時,獨孤連城長刀直指廖長恒,身後的楚盛煌快速掠過去,南宮禦則襲向青蛇巨蟒。

眼見冒着火焰的刀尖指向眉心,甚至能感覺到灼人心肺的疼痛,廖長恒狠狠的咬了咬牙,将身後的錦衣少年推了出來:“獨孤連城!這是你的外孫!”

軒轅瑾從來沒見到過這樣的場面,早已吓得小臉泛白,精致的眼眸眨了眨,顫聲開口:“外,外公……”

這是事先廖長恒教他喊的,說只要這樣一叫,他的外公就會高興,不會再殺人。

軒轅瑾在深宮裏,燕雙飛根本無心教導于他,他多數跟着軒轅胤屁股後面,倒是被保護得很好,所以,心思單純。

廖長恒這樣教了,他也照做,可是沒想到,獨孤連城卻陰冷道:“誰教你叫我外公的?是不是你娘?”

軒轅瑾吓得一抖,廖長恒安撫性的撐着軒轅瑾的肩,道:“燕雙飛是你的女兒,你那麽寵愛她,不該叫你外公,難道該叫你爹不成?”

獨孤連城哈哈大笑:“本座本來就是這小娃娃的爹!雙飛那丫頭既是本座的養女,也是本座的女人!那軒轅小子連本座的女人都敢睡!本座又豈能讓他活着?哈哈——”

“果然是這樣!”廖長恒冷笑:“要不是燕雙飛勾

引先帝!先帝又豈會帶她回宮?你該殺的是燕雙飛!不是先帝!”

“本座的徒兒,就是本座養的狗,本座殺誰,還輪不到你這野狗來置喙!”獨孤連城不屑冷哼:“本座就先解決了你!多管閑事!”

長刀揚起,正欲刺出去,身後劍風襲來,獨孤連城正欲轉身,廖長恒袖中的玉簫飛出,擊向獨孤連城。

前後夾擊,很是默契,獨孤連城避開了身後的長劍,也避開了廖長恒的玉簫,卻不想眼前閃過一絲亮光。

銀白的軟劍從後心刺穿而過,那是常人心髒的位置,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獨孤連城垂頭看了一眼,那劍尖還在滴着暗紫色的血,像是會腐蝕,白煙升騰,一點點的融化了劍身,跟着往後。

“有毒!”廖長恒大聲提醒,楚盛煌已經松了手,棄了軟劍,飛身過去一把将軒轅瑾抱起,退到廖長恒身邊。

獨孤連城那殷紅的唇有些變色,似乎越來越淡,他轉過頭,看向那青蛇巨蟒。

他的青蛇巨蟒正在和南宮禦纏鬥,燕雙飛被卷在信子裏,青蛇巨蟒張不開嘴,只好用巨大的頭去撞着南宮禦。

南宮禦劍法飄逸,本是很輕盈的招式,可惜畢竟是換過靈魂,只有軀殼的南宮禦,內力在,招式卻不太純熟。

南宮禦和青蛇巨蟒對抗了好一陣,雙方不相上下,可青蛇巨蟒逐漸疲憊,而南宮禦卻是逐漸熟悉,青蛇巨蟒被削得滿身劍傷,明顯落了下風。

獨孤連城看着南宮禦,桀桀的笑,說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本座當初選了你,果然沒錯……”

“好啊,本座的徒兒,一個個皆是人中龍鳳,本座甚感欣慰!可惜,你們還是殺不了本座!”

他狂妄大笑,忽的擡起拖地長袖,碧綠短笛奏出一個音階,那青蛇巨蟒不受控制的飛向獨孤連城。

獨孤連城一手将燕雙飛抛到蛇頭上,身影一晃,也站了上去,胸口穿心而過的劍傷,竟然早已不藥而愈,連黑色鬥篷都是完好無損。

“這次的游戲到此結束,期待你們下一次的成長,希望能在本座一償夙願之前,将本座斬草除根,否則,哈哈——”

獨孤連城邪笑了一聲,拂袖一揮,那本來躲在楚盛煌身後的軒轅瑾,也被一股大力抓了過去。

“小娃娃,跟本座走吧,徒兒們,後會有期!”

獨孤連城一手提着軒轅瑾,陰冷的狂笑,青蛇巨蟒載着三人疾行,在山間如青影晃動,瞬間就消失無終。

楚盛煌和廖長恒對視一眼,臉色都相當沉重,獨孤連城,比他們想象之中的還要強大,下一次,不

知道又會是什麽樣的劫數。

正在此刻,鴻蒙谷忽然發出一聲“轟隆”爆響,地動山搖,無數的巨石從頭頂落下,竟是山崩。

楚盛煌面色大變,将軒轅瑾抛給廖長恒,就朝山下掠去,同時,南宮禦也在巨石滾滾裏飛掠過去。

“心兒!”

“心心!”

兩個男人厲聲的叫着,争先恐後的在巨石裏穿梭下去,別人都是搶着逃生,這兩個男人偏偏搶着送死。

顧天心被夜月艱難護着,正在往山壁上爬,奈何巨石落下的速度太快,只能不停閃避,無從逃走。

最可惡的是,那已經喪失神智的夜雪,竟然在這關鍵的時候偷襲顧天心,夜月無法,只能拔劍擋住夜雪。

她被夜雪牽制,根本無法保護顧天心,夜風雖然已經過來,卻只會護着不讓巨石砸到顧天心,沒有帶她上去,因為,他放不下夜雪。

“夜雪,不要執迷不悟!”夜風痛心苦勸。

夜雪面巾早已落下,猙獰的面色,更顯疤痕的容顏醜陋扭曲:“韌兒已經死了!為了這個女人!要不是她不相信主上!韌兒說不定還有救!主上答應過我,會保住韌兒的!都是因為她!”

夜雪已經瘋魔,悲痛之後的紅腫雙眸,再也不複以前的冷霜,而布滿恨意,殺氣。

顧天心咬着唇,無話可說,韌兒的死,她也是不想的,顧天心愧疚的發現,似乎,她又間接的害了一條無辜的生命。

她是什麽?天煞孤星麽?走到哪裏,哪裏就會有人,被她間接的害死……

夜月冷道:“夜雪你還要胡說!要不是你總是挑釁顧姐姐,還妄想趕走顧姐姐,留在主上的身邊,顧姐姐又怎麽會那麽傷心?就是你!是你從中作祟,顧姐姐才誤會主上的!”

“對,是我癡心妄想,竟敢對主上,心存念想……”夜雪自嘲的嗤笑了一聲,忽然将刺出去的長劍折回,一劍刺穿自己的肚腹,同時,噴出大口的鮮血。

“夜雪!”夜風大驚,立刻上前去攙扶住夜雪,夜月也躍了回去,護着顧天心。

夜雪倒在夜風懷裏,大口的吐着鮮血,看着夜風清俊的容顏,笑意竟然有了一絲溫柔:“小風,忘了小雪姐姐吧。”

夜風雙目猩紅,嘶啞道:“不,小雪姐姐對夜風的照顧,夜風永遠記在心裏,終生不忘!只是,夜風悔恨五年前那一夜,沒能保護小雪姐姐,害小雪姐姐受盡侮辱……”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夜雪疲憊的閉上眼,搭在夜風手臂上的手指,慢慢滑落:“是我愧對主上在先,那是我活該,我只是不甘,很不甘啊……”

夜雪閉上了眼,夜風還石化的抱着夜雪,夜月氣急,搬起大塊石頭砸過去:“夜風!你說你要像主上一樣,做個風光偉大的男人!現在是要想死在這裏麽?”

夜風被砸破了頭,差點暈了過去,顧天心默默的汗顏,小月真是烈性,要是砸死或是腦震蕩,那可就玩大了。

顧天心不知道夜月和夜風接下來如何,因為,楚盛煌和南宮禦同時下來,一左一右的拉着她飛了起來。

“放手!”楚盛煌冷道。

“你放手!”南宮禦道。

“你們……”顧天心大駭,不明所以的左看看,又看看,覺得自己可能會面臨分屍的下場。

一塊巨石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顧天心大叫了一聲,下一刻,可倒黴的巨石,已經被左右兩個那人,一人一掌,轟成粉末。

顧天心頂着一頭的灰,火冒三丈:“都給老子放手!”

“我是你夫君,該放手的是他。”楚盛煌冷哼。

“心心,楚盛煌靠不住,我不能放手,我要是放手,你就摔下去的。”南宮禦溫柔道。

顧天心:“……”

“本王會保護心兒!”楚盛煌怒了。

南宮禦冷笑了一下,道:“你母親那邊很危險,不去幫忙麽?”

楚老夫人那一邊,由夜雨護着,本來已經爬上山頂,可是山崩搖晃,又給摔了下去,夜雨扯掉楚老夫人的手臂倒挂山壁,搖搖欲墜的。

楚盛煌瞳孔一縮,握着顧天心的手指緊了緊,南宮禦好以整

暇的看着他,眸中卻如冰如雪。

“快去救你的母親大人吧,至于心心,有朕保護就夠了。”南宮禦笑了一聲,親切的催促。

顧天心很無語,手指都快被楚盛煌給捏斷了,下意識的掙了掙,他卻猛地将她拽過去,反手一掌打向南宮禦。

南宮禦沒想到他會突然出手,被掌風打得往下飄去,等站穩下來,那楚盛煌已經摟着顧天心飛上山巅,另一只手撈住楚老夫人,安全着陸。

南宮禦牙關緊了緊,有種想要磨牙的沖動,最後,卻化作一絲嘲弄的笑,從另一端飛了上去。

母親和媳婦兒的抉擇,本來以為給楚盛煌出了個難題,卻不想,楚盛煌用蠻橫的武力解決了。

“皇上!”財叔等人立刻趕上,将南宮禦保護起來。

南宮禦擺了擺手,看向遙遙的對面,用內力傳音過去:“攝政王,心心暫且交由你保管,總有一天,她會回到朕的身邊!”

他的聲音很低淺,普通人自是無法聽到,就像顧天心這種。

可是,楚盛煌聽到了,他朝對面的南宮禦看去,霸道的攬住顧天心:“絕不會有那一天的!”

南宮禦笑了一下,秋水般的眸子蕩漾的風情,足矣令天地黯然失色:“財叔,我們走。”

看着那修長秀挺的身影,在搖動的山巅上一步步的離去,那無端落寞的背影,使得顧天心捂住疼痛的胸口。

楚盛煌看着她茫然的目光,輕輕揉了揉她的發,顧天心笑了笑,挽住他的臂膀,依偎下去。

狂亂的風吹起兩人的發,一絲一縷,暗暗的糾結在一起。

真好,她又回到了他的身邊,心無芥蒂的,回到了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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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快一點啦,第一次很重要的,我睡到現在才起來,真是……好丢臉啊!”

攝政王府的花園裏,顧天心提着長長的梨花暗紋月白裙,一路飛奔,發髻都歪到了一邊。

夜月輕松的跟在後面,唇角抽搐:“顧姐姐,那天晚上山谷裏,已經見過老夫人一次了,這是第二次……”

“哎呀,你不懂的,這婆媳關系最難搞,我不想楚盛煌夾在中間,兩面難做。”顧天心揉着疼痛的額角,嘆氣。

夜月也嘆氣:“主上早朝的時候不是說了麽?讓顧姐姐不要擔心,反正老夫人在府上住幾天,又會回去清泉庵,靜修禮佛。”

顧天心再嘆氣:“所以啊,娘她都搬去清泉庵住了,我得抓緊時間,讨好她老人家才行!唉,不知道娘喜不喜歡我的禮物!”

“……”夜月看了看手裏提着的一大包袱東西,默默汗顏。

老夫人暫住在王府的西苑,滿院520小說竹,綠蔭成片,風過沙沙,很清靜涼爽的院子。

攝政王府裏沒有侍女,楚盛煌特意請了宮中資歷老的褚嬷嬷來,專門伺候老夫人起居。

此刻,褚嬷嬷推着眼盲的老夫人,在院中呼吸新鮮空氣,不知道褚嬷嬷說着什麽,逗得老夫人也笑了起來。

顧天心微笑推開栅欄,微笑道:“娘,媳婦天心來給您請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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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沒有十全十美的,不知道親們是不是還那麽讨厭攝政王,心裏的怨氣有沒有少一些,我只能說此文女主最後結局未定,看大家的意思。

☆、116.116這個生了,再接着生

顧天心微笑推開栅欄,微笑道:“娘,媳婦天心來給您請安了。”

老夫人本來還笑着的臉,一下子就繃了起來,冷冷淡淡的,也不說話。

顧天心唇角一抽,一個月前的那天夜裏,她就看出來了,老夫人不喜歡她,還在生氣楚盛煌是帶着她過去,才救了老夫人的播。

老人家,就是喜歡胡思亂想,小氣得很,她都不計較楚盛煌之前最先救的,是老夫人跫。

顧天心暗嘆了口氣,在褚嬷嬷給她安上的椅子上坐下,打開夜月帶來的包袱,洋洋灑灑的倒了一桌子。

這下,不止夜月唇角抽搐了,褚嬷嬷的唇角也跟着抽了起來。

顧天心卻興致高昂,拿起一串檀木珠子的手鏈,套到老夫人的手腕上:“娘,你摸摸看,是開過光的佛珠,喜不喜歡?”

老夫人蹙着眉,摸上手腕的珠串,取下來放到桌上,板着臉道:“浪費錢財!”

老夫人的話和楚盛煌一般,簡潔又明了,擺明了讨厭你。

顧天心又将那珠串塞到老夫人手裏,笑嘻嘻的解釋:“娘,這可不是錢財能買到的,這是我親手做的呢。”

夜月急忙附和:“顧姐姐從救回老夫人開始,就一直在收集香檀木,這佛珠是顧姐姐一個一個的雕刻出來的,熬了好幾個通宵,手指都磨出水泡了。”

“……”顧天心贊賞的朝夜月看去一眼,小丫頭,越來越口蜜腹劍了,明明是楚盛煌熬夜一個一個雕出來的嘛。

褚嬷嬷也幫忙說好話:“對啊老夫人,這是王妃的一片心意,孝心難得,而且這佛珠,一個個雕得精致,可見王妃的用心。”

“……”老夫人沉默了一下,摸索着手裏的珠串,套到手腕上,道:“佛珠我就收下了,有孕在身就好好養着,別操勞這些。”

“……”顧天心汗顏,她的确是有孕在身,還快兩個月的身孕了。

楚盛煌說,從北營回來之時,她就有了身孕,便是在那山上,那陷井裏。

楚盛煌那霸道的,為了防止他計劃失敗,會葬生在獨孤連城手裏,竟努力播種,怪不得那幾天他那麽勤奮,折騰得她腰都快斷了。

懷孕就算了,竟還不讓她知道,讓廖長恒一直給她灌加了料的湯,可以隐藏她的喜脈,還可以補補身子。

楚盛煌想要留下血脈,又怕她恨他,不願給他生孩子,等到月份久了,她也就舍不得了。

楚盛煌倒是什麽都考慮清楚了,可是為什麽不問問她啊?

聽說生了孩子會變型,會大腹,會縮胸,還會長雀斑,她的青春将一去不複返,真是還不想那麽早生孩子啊!

“我累了,王妃請回吧。”老夫人下逐客令了。

“娘!”顧天心又拿起桌上的一盒點心,殷勤道:“這是我吩咐廚房為娘做的糕點,綠豆糕,清熱又可口,很好吃的。”

“還有。”顧天心又拿起一本書來,道:“娘你眼睛不好,又喜歡修身養性,這幾天呢,我就給娘念佛經解悶,好不好?”

褚嬷嬷立刻溜須拍馬:“王妃真是孝順,這樣賢惠又能幹的媳婦,奴婢也是第一次遇到呢。”

夜月也道:“那當然了,褚嬷嬷你不知道,顧姐姐不但把王府的家事處理得井井有條,還擔任着太學院夫子,還是朝中的禮部侍郎呢……”

“哎呀!巾帼不讓須眉!王妃真是太厲害了!”褚嬷嬷立刻膜拜:“奴婢對王妃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顧天心:“……”

老夫人:“……”

所以,當楚盛煌處理完宮中事宜,匆忙趕來西苑的時候,就見到了裏面竹蔭下,極為和諧的母慈女孝。

薄唇微微勾起,深邃的黑眸泛着柔和的光澤,楚盛煌大步進去,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他将顧天心攔腰抱起,再坐下椅子,将她抱在懷裏,顧天心吓得“啊”了一聲,抱着楚盛煌的脖子,怨怪的瞪他一眼。

老夫人正在聽顧天心讀經書,顧天心講得繪聲繪色,她聽得意猶未盡,就聽到顧天心叫了一聲,急忙問:“怎麽了?”

顧天心道:“沒事,娘,只是剛才頭頂有只鳥飛過,正好掉了一粒

鳥屎下來,所以……”

衆人:“……”

“不會正好掉在你嘴裏吧?本王看看。”楚盛煌戲谑一笑,去捏她的下巴。

想不到高高在上的攝政王,在家裏竟如此随和,和王妃如此恩愛,褚嬷嬷忍俊不禁,笑出了聲。

顧天心舉起拳頭就要揍人,可是看了老夫人一眼,又洩氣的放了下去。

“煌兒回來了?”老夫人急忙摸索着站起來:“怎麽來了也不叫娘一聲的?”

楚盛煌只好放開顧天心,站起來就扶住老夫人:“母親,本王才剛來。”

老夫人點了點頭,擡起手去摸楚盛煌的臉,楚盛煌眉頭一蹙,竟然偏開了,老夫人的手落了空,僵在那裏。

楚盛煌這一躲,衆人傻眼,顧天心滿頭黑線,急忙站起來打圓場:“呵呵,剛才又有鳥屎掉了下來,還好王爺躲得快。”

衆人:“……”

“母親,坐下吧。”楚盛煌将老夫人扶去坐下。

老夫人一邊坐下,一邊抹淚:“煌兒,你都長大了,當初和你分開的時候,你才五歲……”

楚盛煌眸光陰沉,道:“是兒子不孝,時隔二十年才救出才母親,族人的仇,也沒能得報。”

“唉,不怪你,也難為你了。”老夫人老淚縱橫:“我被囚禁在鴻蒙谷二十年,很清楚那谷主有多麽難對付,他就是一個魔鬼!”

說到獨孤連城,老夫人全身都在顫抖,幾個人輪番安撫,好不容易才安靜了下來。

此刻已經是下午,幾人一起坐了一會兒,陪着老夫人用了晚膳,褚嬷嬷才扶了老夫人回房歇息。

顧天心挽着楚盛煌的手臂,走出西苑,看着他依舊陰沉不散的俊顏,戲谑的伸手去捏了捏:“給爺笑一個。”

楚盛煌象勾了勾唇,握住她不安分的手,漫步在夕陽的花間小道,輕道:“不知為何,我有種奇怪的感覺,對母親的親近,很抗拒。”

顧天心點頭:“其實這沒什麽啊,你本來就不習慣別人碰,再說,娘都離開了你二十年,時間長一些,熟悉了就好了。”

“或許吧。”楚盛煌揉了揉她的頭發:“想去哪裏玩,本王陪你。”

顧天心受寵若驚:“這天都快黑了……咦,你不忙你的政務了?”

“也是時候讓皇上獨立了。”楚盛煌撫着她柔軟的發:“最重要,不能冷落了本王的嬌妻。”

“嘁!真肉麻!”顧天心惡寒的抖了抖,卻忍不住臉紅,道:“我想去的地方可多了,比如賭館啊,花樓啊,南風館啊……”

“閉嘴!”楚盛煌額角的青筋跳了跳,立刻喝止。

才一下就暴露了本性!顧天心仰天翻了個白眼,嘟嚷道:“哪裏都不讓去,還說陪我玩!”

“今天什麽節?”楚盛煌挑眉。

“什麽節?”顧天心掰起手指算了算:“今天似乎是……七月七?乞巧節?”

“女子不是都很向往乞巧節麽?怎麽你一點不在乎?”楚盛煌問。

“唉。”顧天心長嘆:“都已經是有夫之婦了,還是個孕婦,過什麽乞巧節啊,又不能重新挑一個……”

“你敢!”楚盛煌一把将她拉到懷裏:“再敢胡說八道,本王就把你留在王府裏!”

“你……”顧天心氣得差點跳起來:“你該不會想一個人出去泡妞?你敢!”

楚盛煌唇角隐隐的抽了抽,安撫着那快炸毛的小女人:“去換身衣裳。”

顧天心:“……”

顧天心對節日什麽的都不感冒,特別是古代的節日,什麽乞巧節啊,大街上又不能看到抱着玫瑰花,到處擁吻的情侶。

不過,好久沒有逛街了,乍然看到夜燈下滿街的琳琅滿目,還有比往常多幾倍的男男女女,顧天心還是激動不已。

“楚盛煌!看那裏!”顧天心扯着旁邊穿着白色布衣,戴着普通人皮面具的高大男子,指着廊橋上的幾位姑娘,品頭論足。

楚盛煌漫不經心的“嗯”着,卻只是看着一樣穿着暗紅色布裙的顧天心,因為興奮,清秀的小臉上笑得格外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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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膚烏發,明眸皓齒,顧盼生離,雖不是一眼驚豔的傾城之姿,卻是越看越移不開眼的那一種,至少,楚盛煌是這樣認為的。

易容物質含有毒性,使用太多損傷肌膚,顧天心還有孕在身,便沒有易容。

再說,東轅國裏,幾乎人人都見識過凱旋歸來的楚盛煌,卻沒多少人認識顧天心,大婚上也是蓋了蓋頭。

顧天心被他盯得臉如火燒,嗔了他一眼:“讓你看美女你不看,看我做什麽?”

楚盛煌輕笑不語,繼續往前走,顧天心氣得磨牙,該死的,說句甜言蜜語要死人啊!

“楚……”顧天心剛要開口,楚盛煌側眸看了她一眼,顧天心立刻改口:“夫君,我們是逛街呢還是趕路呢?夫君着急去哪裏呢?”

楚盛煌淡道:“去茶樓坐坐。”

顧天心:“……”

卧槽!老子是來逛街過情人節的!不是學老頭喝茶打牌聽評書的!

顧天心哼了一聲,扭身往邊上的攤位走去,挑着攤上各式各樣的小東西,暗嘆古代乞巧節的禮物都是廉價啊。

“就這個了。”楚盛煌随意一指:“給銀子。”

顧天心:“……”

掏出錢袋裏可憐的銀子,顧天心接過老板笑眯眯遞來的木梳,無語問蒼天啊。

這是他送的禮物麽?還要自己給銀子,真是……

“怎麽不開心?不喜歡?”楚盛煌拿過她手裏的梳子,在她額前的劉海上梳了一下,奇道:“很好用啊。”

顧天心:“……”

“知道送梳子代表什麽嗎?”顧天心推開他,撅着嘴表示很對他的禮物很不滿意。

“代表什麽?”楚盛煌順着她的話,問。

顧天心哼了一聲:“梳,就是輸,你是想咒我去賭館都輸錢麽?輸了你賠我麽?哼!”

“……”楚盛煌寵溺的揉她的腦袋:“陪,本王不正陪着你麽?”

顧天心:“……”

見她幾欲抓狂,楚盛煌眼底掠過一絲笑意,将她後背的長發拂到胸前,用那把紅梅木梳給她梳理着,發質極好,一梳到底。

“本王問過長恒,他說,乞巧節送女子梳子,是表達愛意。”楚盛煌在她耳邊輕道。

“……”顧天心的臉,立刻就紅了。

“一梳梳到底,二梳白發齊眉,三梳子孫滿堂。”

楚盛煌撫摸着她尚還平坦的小腹,聲音更輕,低沉磁性,分外誘惑:“心兒,我們努力一些,這個生了,再接着生,本王也想兒女繞膝,子孫滿堂……”

“……”顧天心受不了了,捏着鼻子推他:“離我遠點!當老子是母豬啊,老子才不是你生孩子的工具!混蛋!”

楚盛煌:“……”

“猜燈謎!猜燈謎了啊!猜對送花燈了!各位公子姑娘們,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正在這時,街邊賣花燈的一處攤位,挂滿了大大小小的各種花燈,花燈下則是需要猜的謎題,老攤主大聲的吆喝着。

顧天心明眸一轉,不懷好意的盯着楚盛煌,笑得像只狐貍:“夫君,你會猜燈謎麽?”

楚盛煌不感興趣,道:“用得着去猜麽?喜歡哪個,買就是了。”

“……”顧天心捏了捏幹癟的錢袋,恨恨道:“出門不帶錢就算了,還用我的,你都不給我錢花的!”

楚盛煌詫異:“本王不是早就下令,帳房的銀子交給你管了麽?”

顧天心臉紅,一邊拽着楚盛煌走向賣花燈的地方,一邊哼道:“你又沒說我可以随便花,我哪知道……”

“本王的不就是你的麽?”楚盛煌好笑的揉了揉她的發:“本王的傻王妃。”

“……”顧天心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暗想,她不用王府的錢,老夫人都說她浪費錢財了,她要是用了,唉……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不管是在古代還是現代,不管是王族貴胄,還是平民百姓,生活真他

媽的難啊!

“仙客來。”

顧天心還在腹诽,楚盛煌在旁淡淡開口,引得旁邊圍觀的人唏噓不已。

“什麽?”顧天心詫異,不明所以的看着攤主笑眯眯的将那盞花燈遞過來:“恭喜這位公子,你答對了。”

顧天心:“……”

“多謝。”楚盛煌接過花燈,挑着俊眉,遞給顧天心。

顧天心翻開謎題一看,上書:織女下凡(打一花卉名)。

顧天心很不服氣,立刻去翻看第二盞花燈,織女當家(打一花卉名)。

顧天心暗喜,正欲開口,楚盛煌在她身後淡淡道:“牽牛。”

顧天心:“……”

眼看第二盞等到手,顧天心将兩盞燈都塞給楚盛煌,揮起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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