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三回!”滿堂學生爆發了
孔,闫威武卻認得這些禁軍歸哪位将軍管轄。
☆、127.127怎麽了?不認識本王了?
“你們這是在做什麽?程将軍,付将軍他們呢?!”雖然将領都是陌生的面孔,闫威武卻認得這些禁軍歸哪位将軍管轄。
禁軍門垂頭不語,那騎在馬上威風凜凜的三位将領得意的笑,拱手道:“闫大将軍,末将們是皇上聖旨親封的新将,程将軍他們已經告老還鄉了。”
“放屁!”闫威武怒道:“程将軍不過而立之年,怎麽可能告老還鄉?還聖旨,皇上他……拗”
手臂上忽的被人狠狠一擰,闫威武詫異的看向立在旁邊的顧天心,顧天心朝他裂出一口白牙,皮笑肉不笑:“闫大哥,你別說話,讓長恒哥哥說。跖”
闫威武:“……”
廖長恒無奈的嘆了口氣,道:“那各位将軍,你們帶着禁軍包圍攝政王府,是什麽意思?誰給了你們膽子,連攝政王也敢挑釁?”
三位将軍一聽攝政王,面色頗有些惶恐,但還是硬着頭皮道:“皇上和賢妃失蹤,我等是奉太後懿旨,搜查皇上下落,整個京城都會搜查,攝政王也不能例外!”
軒轅胤和廖清塵是秘密出宮的,太後不知道,引出搜查不奇怪,可是,絕不可能會搜查到攝政王府,還正巧趕在楚盛煌離開。
顧天心皺着眉思慮着,廖長恒道:“太後懿旨?那就把太後懿旨拿出來,攝政王府可不是随便誰都能擅闖的。”
廖長恒朝闫威武使了個眼色,闫威武默契的會意,朗聲道:“來人!誰敢擅闖攝政王府,殺無赦!”
攝政王府裏嘩啦啦的湧出無數的侍衛,圍牆上站滿手持弓弩的弓箭手,裏三層外三層的,嚴整有序。
攝政王府可不是吃素的,養的侍衛都如此之多,更別說還沒現身的暗衛,三位将軍冷汗如雨下。
闫威武還覺得不夠,招手叫來夜七,将兵符遞過去,道:“去,調集本将軍駐城的十萬大軍,讓他們來活動活動筋骨。”
夜七立刻領命就要去辦,三位将軍吓得差點摔下馬來,恐慌得想要立刻逃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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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沒用的東西!”太後震怒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華麗的鳳辇行駛而來,太後在紅嬷嬷的攙扶下走來,端莊的臉上帶着幾分尊貴的不怒自威,那是上位者養成的高貴姿态,倒有幾分震懾人心。
三位将軍立刻撿回了氣勢,帶着禁軍齊齊朝太後請安,一遍一遍的山呼之聲震耳欲聾。
顧天心敏銳的發現,太後在聽到這樣的呼喊之後,陰沉的眸子裏閃過一絲驕傲與狂野,唇角不由一抽,果然是個野心十足的女強人啊!
太後親自前來,廖長恒和闫威武不能再繼續阻擋,不過卻只允許太後以及太後親衛進府,那些禁軍一個不準。
走進王府,大門一關,廖長恒就掀袍給太後跪下:“禀太後,臣有罪,是臣帶皇上和賢妃娘娘出宮,以至于皇上中毒,至今昏迷不醒。”
太後面色一白,立即震怒:“放肆!廖長恒!你可知罪!”
廖長恒道:“臣知罪。”
太後面色緩和了一些,道:“既如此,來人,将廖長恒……”
“太後娘娘。”顧天心似笑非笑的打斷她:“您目前最關心的,不該是如何懲治長恒哥哥,而是該關心皇上的身體狀況吧?”
太後皺眉,橫着顧天心的眼神帶着殺意,顧天心毫不畏懼,直視過去:“難道臣妾說錯了麽?”
太後把唇都抿成了一條直線,道:“帶哀家去看皇上。”
闫威武帶路,顧天心去攙扶廖長恒,廖長恒無奈道:“其實你沒必要惹怒太後,皇上中毒的事,總要有個人頂罪。”
顧天心道:“太後擺明是要為難我們,為什麽要讓太後如意?走一步算一步,天無絕人之路,說不定會柳暗花明呢?”
廖長恒看着她的笑容,眸光溫暖:“你是個心胸開闊的女孩子,很好,比那種陰暗又糾結的……唉。”
他沒有再說,顧天心也不問,跟着太後等人走到房中,軒轅玲珑就哭着撲進了太後的懷裏:“母後,皇弟他中毒了,皇弟醒不過來了,怎麽辦,嗚嗚……”
顧天心汗顏,軒轅玲珑真是太不會說話了,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啊?
太後臉色很難看,坐到床榻邊摸了摸軒轅胤的臉,道:“王妃,你還有何話
說?”
顧天心道:“太後娘娘,臣妾以為,現在應該以尋找姜神醫為主,皇上龍體為重。”
“姜神醫呢?”太後問。
顧天心面不改色,道:“已經派人去尋了,相信很快就會找到。”
廖長恒,闫威武:“……”
顧天心忽悠得太逼真,太後也相信了,臉色陰沉道:“給你們兩個時辰,要是皇上還沒醒過來,別說廖長恒,你們攝政王府裏的每一個人,哀家都不會放過!”
“太後娘娘,你……”闫威武怒了,正要發飙,又被顧天心打斷:“闫大哥,我們還是商量一下,怎麽能更快的找到姜神醫吧。”
顧天心拉着闫威武和廖長恒到一邊去,太後沒有阻止,王府外有好幾萬禁軍守着,王府裏的人,就是插翅也難飛。
房門外,顧天心含笑的臉一下子變了色,低道:“闫大哥,在不被太後發現的情況下,能有辦法調集到你那十萬大軍麽?”
闫威武道:“有不需我出面,也能暗中聯系的方法,我去辦。”
闫威武一走,廖長恒道:“天心,你也不用太憂心,盛煌回來,就沒事了。”
顧天心嘆氣:“長恒哥哥,兩個時辰之內,楚盛煌怕是回不來了。”
太後給了他們兩個時辰,又派出那麽多的禁軍過來,明顯就是争對攝政王府,顧天心甚至懷疑,軒轅胤的毒就是太後給下的。
廖長恒明顯也想到了這一層,臉色也凝重了起來,兩人陷入沉思。
顧天心突然眼睛一亮,悄聲道:“其實,我還有另外一個辦法,可以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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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的确如顧天心所料,皇宮裏,楚盛煌沒有找到想要找的人。
整個皇宮,那個人就那麽憑空消失,就連暗線也不知道,那個人是怎麽消失的。
不僅沒有找到那個人,還遇上了不少麻煩,要是來的人不是他,還真是走不出這個皇宮了。
這一大早的,安寧王竟然也來了,對楚盛煌笑道:“攝政王為東轅國操勞了這麽些年,真是幸苦了。”
楚盛煌回道:“安寧王年到花甲,還在為東轅國鞠躬盡瘁,更是辛苦,本王深感佩服。”
安寧王立刻冷了臉,拂袖冷哼:“要不是皇上還未親政,而又有心懷不軌之人觊觎帝位,本王哪裏用得着勞心勞累?”
楚盛煌冷道:“觊觎帝位的人,本王定會将他鏟除了,安寧王放心。”
安寧王又是一聲冷哼:“鏟除的會是誰,我們走着瞧。”
楚盛煌不欲和安寧王多說,安寧王卻不罷休,攔住去路道:“攝政王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裏?”
“自然是有事,安寧王還有何指教?”楚盛煌挑眉問道。
安寧王低着頭,道:“也沒什麽事,就是想和攝政王聊聊東轅國目前的政事,有沒有資格去一統天下,本王很好奇。”
“安寧王豈會連東轅國內部軍情都不知?”楚盛煌袖手而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對麽?安寧王?或許,本王應該叫你……孤獨連城。”
安寧王笑了,飽經風霜的五官一絲一縷的蠕動,竟然進行着翻天覆地的變幻,場面詭異又驚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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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府裏,兩個時辰的時間一晃而過,姜神醫沒有來,軒轅胤也沒有清醒過來。
太後冷笑了一聲,慢騰騰的從房裏走出,看着那坐在院中的顧天心,闫威武,廖長恒,道:“時辰已到,你們還有何話說。”
三個人的臉色都很難看,太後卻越來越得意,揚聲道:“來人啊。”
見到此情此景,軒轅玲珑這才發現不對勁,揉了揉腫成核桃的眼睛,恐慌道:“母後,你做什麽?”
“這些人蓄意謀害皇上,哀家自然是在懲治罪犯,來人,綁了。”太後下令。
“母後!”軒轅玲珑急忙沖到下面去,張開雙臂攔住那些預靠近的禁軍,道:“走開!本公主看你們誰敢!”
太後皺眉:“玲珑,別意氣用事,你的闫威武的婚事,哀家本就不同意,放心,哀
家會為你找一門更好的,聽說南蒼國國君,不管是長相還是智謀都……”
“我不嫁什麽南蒼國!”軒轅玲珑氣得漲紅了臉,轉身就緊緊的抱住闫威武:“本公主只嫁闫威武!本公主已經有了闫威武的孩子了!”
闫威武驚呆,抓住軒轅玲珑的雙肩:“真的?”
闫威武滿臉興奮,軒轅玲珑愣了愣,咬着唇點頭:“嗯。”
闫威武高興得抱起軒轅玲珑,也不分時間地點場合的,抱着她轉圈圈,興奮得無法言喻。
太後卻笑了,諷刺道:“闫威武,你別高興得太早,玲珑有沒有孩子,哀家最清楚,春兒,你說。”
春兒從後面走了出來,朝太後跪地一拜,木然的道:“奴婢每日都有給公主飲食下藥,公主絕不會懷上身孕。”
“春兒!”軒轅玲珑呆住,然後暴跳起來:“虧得本公主那麽信任你!你竟敢給我下藥!竟敢出賣我!”
軒轅玲珑大步過去,一左一右兩巴掌扇了過去,春兒不閃不避的,木然的道:“公主,奴婢本來就是太後娘娘的人。”
對了,春兒和秋兒,兩個人都是軒轅玲珑在搬去公主府的時候,由太後娘娘身邊拔去的,兩個丫頭,都是太後的心腹。
軒轅玲珑一邊踢打着春兒,一邊罵,還一邊抹着眼淚,很是傷心。
闫威武一高興一失落,從低谷升起,又從高谷跌落,嘆了口氣,去将軒轅玲珑抱過去:“別哭了,不是還有本将軍麽?本将軍要你。”
軒轅玲珑撲到闫威武懷裏就哭,太後額角的青筋跳了跳,吩咐道:“玲珑,你給哀家過來,你們,快去把攝政王妃他們綁了。”
“不準!”軒轅玲珑又跳了起來,闫威武粗壯的手臂扣住她,道:“公主別擔心,本将軍可不是那麽好綁的!”
太後冷笑:“莫不是,你們還想公然造反?哀家倒要看看!”
若是敢造反,那就有了名正言順的罪名,闫威武皺眉,看向廖長恒和顧天心,眼神詢問。
廖長恒小聲道:“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輕舉妄動。”
還不到萬不得已麽?軒轅玲珑一個人能撐到怎麽時候?再說,楚盛煌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顧天心咬了咬牙,道:“太後娘娘,臣妾有一事想要請教,有關于安寧王。”
太後面色一變,狠狠的盯着顧天心:“随哀家來。”
廖長恒拉住顧天心,不贊同道:“別去。”
“我有分寸的。”顧天心朝他眨了眨眼,輕道:“必要的時候……”
“我知道,你小心些。”廖長恒點頭,目送顧天心随着太後遠去,也往另一邊走去。
禁軍攔住去路,廖長恒道:“閑着也是閑着,我去書房看會兒書。”
禁軍放行,卻跟了幾個在身後,廖長恒唇角微微一勾,快步前去。
另一頭,太後在紅嬷嬷的攙扶下,行到廊橋上,長長的金色護甲摳着欄杆上的雕紋,曼聲道:“說吧,你知道了些什麽?”
顧天心也走到廊橋上,走得很慢,一邊走,一邊看着蓮花池裏的碧葉蓮花,看得粉粉嫩嫩的,很是嬌豔。
太後不耐煩了,催促道:“王妃沒聽到哀家的話麽?還是,你根本什麽都不知道,不過是随口一說?”
顧天心挽着肩上的一縷青絲把玩,笑吟吟的道:“我要是說着玩,太後娘娘為何如此緊張,将臣妾帶到這無人的地方來問話呢?”
太後冷道:“少玩花樣!不妨告訴你,你們現在都已經成了哀家手裏的甕中之鼈,包括攝政王,你要是聰明,該知道怎麽做!”
顧天心心底發寒,手心裏都浸出了冷汗,果然啊,這是他們設好的圈套,楚盛煌,楚盛煌他怎麽樣了?
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顧天心心亂如麻,狠聲道:“太後娘娘,攝政王為了東轅國東征西戰,為你們打拼出大好的河山,你不知恩圖報就算了,竟然還為了一己之私,落井下石!”
顧天心生氣,太後卻開心的笑了,道:“攝政王再能耐,他也是一個外姓王爺,哀家可不想百年之後,東轅國的國姓軒轅,改姓楚,這些權利之争,王妃你是不會懂的。”
顧天心
不屑冷哼:“楚盛煌才不稀罕改國姓,要改,他早就有能力改了,何至于有太後娘娘鹹魚翻身的一天!”
“放肆!”被比喻成鹹魚,太後怒得臉色難看,厲聲道:“快說!你都知道了些什麽!不然,哀家就讓你嘗嘗比三月梅更厲害的藥!”
三月梅……顧天心福至心靈,看了一眼紅嬷嬷,似笑非笑道:“不過略知一二,比如,紅嬷嬷是安寧王府的人,太後你能用安寧王的人,和安寧王關系匪淺吧?”
“哦?”太後詫異:“你是怎麽知道,阿紅是安寧王的人?”
顧天心倚靠着欄杆,慢悠悠的道:“林麒,太後娘娘還記着吧?他叫紅嬷嬷為紅姑姑,是跟着安小侯爺在叫,紅嬷嬷,應該是安寧王的妹妹吧?”
紅嬷嬷驚訝,太後贊賞的看了顧天心一眼:“你果然很聰明,可是聰明得不是時候,要是早一些……說說看吧,你還知道些什麽?”
顧天心當然知道,太後是絕對要滅口的,她不過是在拖延時間罷了,于是天馬行空的開始胡扯。
什麽太後想要做女皇啊,什麽安寧王和太後暗有私情啊,什麽軒轅胤有可能不是軒轅先帝的血脈啊……
太後越聽到後來,臉色越來越黑,不顧形象的暴怒道:“信口雌黃!皇家事豈是你可以随意污蔑的!”
顧天心無辜的聳肩,她的确是在信口雌黃,誰當真誰就是白癡。
“紅嬷嬷,手腳幹淨點。”太後已經氣得臉色發青了,好一陣子才緩和了過來,立刻讓紅嬷嬷動手。
紅嬷嬷應了聲“是”,滿臉殺氣的走向顧天心,竟從袖中摸出一條結實的紅繩,似乎是用來勒死人用的。
顧天心急忙往後退,袖中的手,暗暗握緊了那把鋒利無比的匕首,不由大聲道:“長恒哥哥,你的辦事效率太不靠譜了!”
“哪裏不靠譜了,這不來了嗎?”廖長恒的聲音在花枝後面響起。
太後和紅嬷嬷都驚住,随着廖長恒走出來的,一個接着一個,全是朝中重臣,一個個鄙夷的瞧着太後,目露嫌惡。
“沒想到啊,太後娘娘竟然和安寧王暗中私通。”
“身為六宮之首,竟然如此不知廉恥,淫
亂宮闱,實在罪大惡極!”
“哼,最可恨的是,太後娘娘還落井下石,連皇上的性命都拿來利用,只為除去攝政王,真是毒婦!”
“這……皇上還不一定是先帝的血脈,說不準是安寧王的,我們這些身為臣子的,竟然認賊為主,瞎了老眼了!”
“那可了不得了,我們東轅國數百年的基業,豈不是毀在了這毒婦手上?”……
幾位大臣都是資歷最高的老臣,對東轅國可是忠心耿耿,剛才偷聽了太後一番話,對太後嫌惡憎恨的程度,不言而喻。
太後面色煞白,身子都在顫抖,要不是紅嬷嬷攙扶住她,她就直接暈倒下去。
“你們這幫老糊塗!胤兒和先帝長相有七分相似,怎麽就不是先帝的血脈了?哀家看你們一個個都老了!眼睛都不好使了!是不是都想要告老還鄉了啊?!”太後怒道。
衆臣想着先帝的模樣,又想着軒轅胤的模樣,對比了一番,又開始交頭接耳,點頭的點頭,搖頭的搖頭。
廖長恒道:“且先不說皇上是不是先帝的親子,太後娘娘野心勃勃,和安寧王勾結,這就是不可饒恕的重罪!”
“不可饒恕!”衆臣又開始同氣連枝,聲讨太後。
太後氣得牙關打顫,顫聲道:“你……你們,哀家不管你們是怎麽進來的!既然你們都要來趟這趟渾水,那哀家就讓你們統統豎着進來,橫着出去!”
太後生出殺意,朝紅嬷嬷示意,紅嬷嬷點頭,擊了幾下掌,卻沒有半個人來。
紅嬷嬷和太後的臉色都變了,廖長恒終于打開了折扇,一邊潇灑的搖着,一邊溫和的笑:“太後娘娘莫要忘了,這裏是攝政王府。”
對啊,這裏是攝政王府,只有攝政王在其他地方安放眼線,誰要在攝政王府裏安放眼線,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想要在攝政王府裏将這些人一網打盡,就算楚盛煌不在,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太後咬了咬牙,眸中已經有了孤注一擲的瘋狂:“外面有三萬禁軍包
圍攝政王府,只要哀家一聲令下……”
“太後娘娘!”闫威武疾步走來邊走邊笑:“你的三萬禁軍,可能與本将軍的十萬大軍抗衡?”
太後:“……”
“你們這群亂臣賊子!”太後目疵欲裂:“謀害皇上和皇上的骨肉!妄圖染指皇權!幾位卿家,你們都是先帝親封的朝廷命官!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我們東轅國改頭換姓嗎?!”
幾位大臣又猶豫了,一個個熱火朝天的議論着,人老了就是這樣,古板不說,疑心病也比誰都多。
正在這時,一聲微弱的聲音遠遠傳來:“朕沒事,母後,你不要為難顧夫子他們!”
軒轅胤臉色蒼白,軒轅玲珑攙扶着他,旁邊還有另外兩個人,竟然是花語和南宮禦,哦,此時應該是喬裝之後的華羽和華南。
“胤兒,你……”太後明顯沒料到軒轅胤竟然解了毒,還醒了過來,比誰都要驚奇。
顧天心也過去幫着攙扶軒轅胤,詫異的看向南宮禦,低聲問:“你怎麽來了?”
南宮禦朝她溫柔的笑了一下:“你需要我,我就來了。”
顧天心:“……”
軒轅胤的出現,成功的化解了攝政王府裏謀害皇上的罪名,齊力聲讨太後。
太後撫着眩暈的頭,喃喃道:“怎麽會這樣?怎麽會?天亡我也,天亡我也……”
軒轅胤認為是因為太後為難攝政王府的事情,皺眉道:“母後,你回宮去吧,剩下的事情,朕來處理。”
軒轅胤倒是孝順,關鍵時候也收了頑劣,很懂事的一個孩子,太後滿臉愧疚:“胤兒……母後先走了。”
紅嬷嬷扶着太後灰溜溜的離開,大臣們不滿,爆出太後的種種罪行,指責皇上的包庇。
軒轅胤那張本蒼白的臉,被說得越來越紅,他竟然不知道,他的母後還做了那麽多龌蹉的事情。
顧天心輕咳了一聲,打斷道:“其實,那些事情都沒有真憑實據,各位大人還是等皇上查明了,再作定奪吧。”
衆臣想想也對,軒轅胤感激的看向顧天心,顧天心更是無語,要是軒轅胤知道,那謠言就是她口中放出來的……
送走了大臣和皇上,攝政王府又陷入一片詭異的氣氛中,楚盛煌,廖清塵兩個人,還下落不明。
南宮禦是夜雨請來的,原來楚盛煌在天星寶齋的時候就發現了,進宮之前,吩咐夜雨去楓園找了南宮禦。
聽說軒轅胤是花語治好的,雖然不知道是怎麽治的,但顧天心對花語還是相當的崇拜,又一位絕世神醫啊!
廖長恒等不及去尋廖清塵了,顧天心也很着急,把希望都寄托在闫威武身上,她做不到。
她想出去,南宮禦卻道:“你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出去找人,別到後來變成別人找你。”
顧天心:“……”
“不用找,本王不是在這裏麽?”一人從大門走了進來,金色暗紋的雪白錦袍,頭束金冠,氣宇軒昂,俊美無俦。
“楚盛煌!”顧天心喜悅的笑了,提着長長的裙擺飛奔了過去。
楚盛煌微微的笑着,并不言語,倒是南宮禦看不下去了,皺眉提醒道:“顧夫子,慢一點,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了。”
顧天心本來已經快要撲到楚盛煌懷裏,聽到南宮禦這句話,突然盯向楚盛煌,明亮的眸中是深深的探究。
楚盛煌擡起手,撫上她的臉,輕輕的摩擦:“怎麽了?不認識本王了?”
顧天心突然往後一縮,避開他的手,楚盛煌眉目一沉,一把抓住她的肩,強行将她攬過去。
“……”顧天心微微皺了皺眉,緊緊的盯着他的臉看,問:“楚盛煌,你為什麽不擔心我肚子裏的孩子?”
楚盛煌笑,低聲誘哄道:“女人就是斤斤計較,不說這個。”
顧天心:“……”
不多時,楚盛煌便送走了所有的人,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他擁着顧天心到軟塌坐下,顧天心渾身不自在。
楚盛煌挑起她的下颚,薄唇含笑:“怎麽了?幹什麽一直盯着本王看?像是要吃掉本王似的。”
顧天心:“……”
“想吃就說,本王給你吃。”楚盛煌笑容越來越邪肆,低頭去親吻她的唇,深邃的眸中噙着一抹輕佻之色。
☆、128.128別怕心心,不會有事的……
“想吃就說,本王給你吃。”楚盛煌笑容越來越邪肆,低頭去親吻她的唇,深邃的眸中噙着一抹輕佻之色。
顧天心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皺眉問:“楚盛煌,我送你的玉佩呢?昨天在天星寶齋做的那個。”
楚盛煌握住她的手,笑道:“就因為這個?放心,本王沒有弄丢,本王藏在誰也找不到的地方。拗”
顧天心:“……”
楚盛煌的五官是很好看的,堪稱完美,顧天心見他笑過,仿若冰山初融般,笑得足矣令萬物失色跖。
可是,現在看到這張同樣的臉,這樣不一樣的笑容,顧天心卻覺得毛骨悚然,不覺驚豔,只覺驚悚。
“來,王妃,讓本王好好疼你。”楚盛煌又去親她,顧天心吓得一個翻身滾了下去,倉惶的跑到門口。
楚盛煌:“……”
顧天心幹笑道:“那個,清塵還沒有下落,我也去到處找找看。”
楚盛煌挑了挑眉,道:“來人,送王妃回房去,好好保護着。”
夜七和夜十四冒了出來,顧天心瞪大了眼,不可置信道:“楚盛煌,你軟禁我!”
楚盛煌懶懶的往椅背上靠下去,端起桌上斟好的茶水,慢悠悠的道:“一個廖清塵還沒找到,你就安分一點,別添亂。”
顧天心:“……”
直到被夜七和夜十四護送回房,房門嚴密的閉合,顧天心才背靠着房門滑坐下去,眼睛一圈圈的紅了起來。
“楚盛煌……楚盛煌……”
抹了抹濕潤的眼角,顧天心咬牙站起來,又将桌子拖倒窗邊,對那禁閉的窗棂胡亂折騰,果然被封得嚴嚴實實。
顧天心想了想,盤腿坐到桌上,掏出那把粉色寶石的匕首來,從窗棂中間一刀刀的戳下去。
“王妃。”顧天心的動靜太大,夜七夜十四兩個,深覺不能太玩忽職守了。
顧天心隔着窗棂,讪笑道:“呵呵,我在打蚊子呢!哎呀,好大一只蚊子!”
夜七,夜十四:“……”
顧天心鬧了一陣,覺得外面的人會以為她折騰累了,休息了,這才輕手輕腳的走到床榻邊。
手指在床頭摸索,按了一處機關,床榻後面的壁畫忽然分開,顧天心握着頸間的玉佩,小心翼翼的走進去。
機關閉合上,空間立刻變得黑漆漆的,密道被玉佩上的夜明珠映出,還好楚盛煌在攝政王府裏修了不少的密道。
不然,她走不出那個房間,廖長恒也不能從書房将大臣悄悄接進王府,多虧楚盛煌把這麽重要的事情告訴了她。
蜿蜒的密道,曲折複雜,一直走,一直走,又黑又窄,潮濕,陰暗,還有蛇蟲鼠蟻。
迎面一張蜘蛛網裹了過去,一只不小的蜘蛛還在眼前爬啊爬,顧天心吓得一抖,将那蜘蛛丢了老遠。
上一次,還是楚盛煌背着她一步步走出去的,她可以倚靠,可以害怕,可這一次,她卻不得不一個人勇敢面對。
還好她記憶力比較好,約摸着走到了位置,顧天心摸索着牆壁上的開關,輕輕的按下,從石梯上去,便會是一家廢園的枯井。
終于快走出去了,顧天心大松了一口氣,卻不想十餘條蛇半直着身子,守在井口,二十幾只眼睛冒着幽綠的光。
顧天心大驚,怎麽會有這麽多的蛇聚在一處?跟開會似的,井口又不是蛇窩。
想到楚盛煌說過,獨孤連城精通蛇語,顧天心再也顧不得害怕,急忙屏住呼吸,往後退。
“嘭”的一聲,後背撞上一個冷冰冰的軀體,是一個黑衣蒙面的男人,雙眼無神又冰冷的看着她。
顧天心吓得跳了起來,拿着匕首就朝那人戳過去,黑衣蒙面人如鬼魅一閃而過,下一刻已經出現在顧天心身後,點了她的穴道。
顧天心一動不能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黑衣人将她扛大米似的扛起來,往回路走。
“放我下去!放我下去!救命啊——”顧天心再也顧不得掩飾了,反正已經暴露了,大吼大叫,企圖有人能聽到。
果然天無絕人之路,她這一喊,枯井上方傳來“唰唰唰”的劍風聲,一抹紫影飄落了進來。
“心心!”南宮禦叫了一聲,二話不說,拿着薄薄的長劍,刺像黑衣人。
黑衣人速度很快,卻不如南宮禦的武功,不下三招就倒了下去,南宮禦将顧天心接下來,解開了她的穴道。
“南宮禦,你怎麽在這裏?”顧天心安全下來,驚詫不已。
南宮禦自然而然的拉住她的手腕,道:“此地不宜久留,離開這裏再說。”
守在井口的蛇已經被斬殺幹淨,顧天心還驚訝的發現,夜雨正守在上面,竟是和南宮禦一起。
得到楓園,顧天心就迫不及待的拉住夜雨,問:“你家主上呢?楚盛煌呢?”
夜雨為難,道:“王妃,屬下沒有進宮,屬下也不知道主上在哪裏。”
顧天心:“……”
“攝政王府裏的那一個是誰?”南宮禦問。
顧天心咬了咬唇,無力道:“是獨孤連城。”
楚盛煌和廖長恒說過,獨孤連城不止會随意易容,還可以改變體型,要僞裝為任何一個人都是輕而易舉。
而且,剛才那些蛇,還有井中那黑衣人,無不彰顯着他是鴻蒙谷谷主的身份。
顧天心從懷中掏出一塊潔白無瑕的玉佩,緊緊的握在掌心,獨孤連城說他藏起來了,卻不知,她根本還沒送出去,因為,她還沒來得及在上面刻字。
天星寶齋裏,燕雙飛能看清她和楚盛煌的舉動,獨孤連城也一定會知道,所以,獨孤連城不會懷疑。
只是,獨孤連城會冒充楚盛煌,那麽,楚盛煌定然落在了獨孤連城手裏,楚盛煌現在,到底在哪裏……
雖然夜雨派了暗衛去尋找,可是,顧天心還是心慌意亂,坐立不安。
“別擔心,楚盛煌那麽狡猾的人,和獨孤連城鬥,指不定誰勝誰負。”南宮禦安慰道。
狡猾?顧天心很無語,楚盛煌那個人,怎麽看,似乎都不會和狡猾兩個字沾上邊吧?
“皇上,馬車準備好了,可以啓程了。”財叔走了進來,恭敬道。
“走吧。”南宮禦朝顧天心伸出手。
顧天心皺眉:“去哪裏?”
“南蒼國。”南宮禦道。
顧天心堅決搖頭:“沒找到楚盛煌,我哪裏也不去!”
財叔在一邊冷笑了一聲:“王妃,你擔心攝政王可以,但請別連累了皇上,獨孤連城要對付的人,可不止是攝政王。”
顧天心:“……”
“財叔!”南宮禦不悅的斥喝財叔,又溫言對顧天心道:“獨孤連城要的是整個天下,我們先走,到了南蒼國才能對付獨孤連城,夜雨找到楚盛煌,就會趕過來的。”
顧天心咬了咬唇,垂眸點頭:“我知道,你們先走吧,我留在這裏等楚盛煌。”
財叔氣得又是一聲冷笑,南宮禦皺了皺眉,忽然出手在顧天心頸側一點,顧天心兩眼一翻,暈在了南宮禦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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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過來的時候,馬車在急速的颠簸,對面坐着的花語,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目光晦暗莫測。
顧天心腦子裏暈得像漿糊,揉着腦門坐起來,竟然撐着一人的腿,這才發現竟然躺在南宮禦的懷裏……
不,關鍵不在這裏!顧天心一個翻身坐起,怒道:“南宮禦!你打暈了我!”
“孤獨連城追來了。”南宮禦一句話,顧天心所有的怒火轉為擔憂,撩起簾子一看,身後果然追來無數的黑影,越來越近。
“皇上,怎麽辦?”在前面駕車的財叔焦急問話。
南宮禦沉吟着道:“分開走,財叔,你護送花語,務必保護好語妃娘娘。”
花語面色一變:“皇上,臣妾……”
“心心,跟我走。”南宮禦不待花語說完,抱起顧天心,拿起一件純黑的鬥篷來罩在二人身上,從疾馳的馬車裏翻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