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三回!”滿堂學生爆發了
她的足裸,用力一扔,燕雙飛沒有防備,被摔倒在地上,極為狼狽。
燕雙飛呻
吟了一聲,被摔得有些懵,嬌嫩的手掌也蹭破了皮,出了血,疼得皺起了柳眉。
“就是你,一再的傷害她,你該死!”南宮禦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狹長的鳳眸裏滿是殺氣,一步步的朝燕雙飛走去。
燕雙飛暗驚,她下的藥,分量多重她自己知道,這個肖先生,竟然深藏不露。
燕雙飛往後面縮了縮,極快的爬起來,拔出了腰間隐藏的軟劍,卻不想,對面的男子也在腰間一抽,拔出差不多的軟劍來。
燕雙飛瞳孔一縮,震驚的盯着南宮禦:“你……你是南宮師弟!”
南宮禦一聲冷笑:“我可不認識你。”
燕雙飛脊背發涼,早就聽殇離說了,南宮禦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南宮禦。
以前,南宮禦見到她都要低着頭,很害怕她,可是這一個滿身殺氣,明顯是陌生的。
她名義上是獨孤連城的義女,是南宮禦他們的師姐,可是她并沒有得到獨孤連城的真傳。
在南宮禦他們拼命學武的時候,她也在受到獨孤連城的指點,不過指點的地方,卻是在床上,她的武功太差,哪裏是南宮禦的對手。
思及此,燕雙飛扯出妖媚的笑容,眨着桃花眼,甜膩膩的道:“師弟,我可是你的師姐啊,你仔細看看,真不認識我了嗎?”
她已經退到了牆邊,柔弱無依的靠着牆,紅紗裹着的妖嬈曲線,刻意擺出魅惑的姿态,飽滿之處起起伏伏,很是誘人。
燕雙飛是美豔無雙的,可以說,那精美的容顏,除了南宮禦,沒人能比得上。
她能吸引獨孤連城,還能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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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軒轅宏,不是沒有道理的,正常的男人見到這樣一幕,沒有生理反應,要不是有問題,就是柳下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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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郁悶啊,郁悶,非常郁悶……
☆、134.134做屬下的,還要主子伺候更衣麽?
燕雙飛能吸引獨孤連城,還能引
誘軒轅宏,不是沒有道理的,正常的男人見到這樣一幕,沒有生理反應,要不是有問題,就是柳下惠妗。
可是,南宮禦卻很不屑,諷刺道:“你那一套對我沒用,要說美,你能比得過我?”
燕雙飛:“……”
南宮禦不顧燕雙飛氣得吐血的黑臉,軟劍游龍一般刺過去,燕雙飛躲避了幾下就避不開了,臉上被劍刃劃出了一道道的血痕。
“啊——”燕雙飛捂着血淋淋的臉,失聲尖叫,她最為引以為傲的容貌,竟然……被毀容了!
南宮禦絲毫憐香惜玉的心思都沒有,把剛才燕雙飛意圖不軌,想要對顧天心毀容的行當報複之後,就想快刀斬亂麻,除去這個女人跬。
軟劍“嗖”的一聲彈開,上面的血珠全都滾到了地上,銀白的軟劍寒光爍爍。
燕雙飛心灰意冷的捂着臉,一個勁的顫抖,誰知就在關鍵時刻,有人一掌劈碎了門。
來人一身黑衣,臉蒙黑巾,只露出鷹準的深眸,快速的在房中巡視了一圈,最後定格在地上躺着的顧天心身上,大步上前去将她抱起。
密道口的光線在極快的閉合,顧天心顧不得頭暈眼花,驚慌的想要往上爬,頭發卻被一只手拽住,頭皮扯得生疼。
“放開她!”南宮禦顧不得先殺燕雙飛了,提着劍一個箭步過去,就對黑衣人出手,想要奪回顧天心。
黑衣人目露不耐,随手拆了南宮禦幾招,南宮禦中了迷
藥,藥效還沒有過,竟不是對方赤手空拳的對手。
一聲邪魅的笑乍然而起,交戰的二人同時看去,只見有人從房梁竄了下來。
那人體态修長,黑衣銀面,直接将地上的燕雙飛拽着飛起,黑衣身影鬼魅一般。
“楚師兄,南宮美人兒,後會有期喽!”黑衣人丢下一句話,人去樓空。
“殇離!”南宮禦恨得磨牙,又倏的看向還單手抱着顧天心的黑衣人:“楚盛煌,又是你!”
黑衣人哼了一聲:“又想帶着我的女人私奔,卑鄙的到底是誰?”
南宮禦冷冷嗤笑:“我就看你能不能守住她一輩子!”
黑衣人不置可否,抱着顧天心就大步離去,門口瑟瑟發抖的軒轅瑾急忙跟上去:“王叔!王叔等等我!”
一片狼藉的雅間裏,獨留南宮禦一人撐着桌子,蒼白的臉上冷汗涔涔,後背還插着那把匕首。
“皇上!”門外,財叔和男裝的花語走進來,財叔大驚失色,正欲上前治傷,被花語制止:“財叔,我來吧。”
花語的能耐財叔是知道的,當即躬身請花語過去,自己則關上房門,守在門口。
花語看着那半閉着眼,憂郁黯然的男子,水瞳裏閃着複雜的幽光,輕輕的過去,撫上他的手臂。
“皇上,你先坐下,臣妾給你療傷。”她溫柔的道。
南宮禦卻推開了她,眉宇間有着厭憎:“不需要。”
他想出門,腳步卻有些虛晃,完全是迷
藥的緣故,花語低嘆了一聲,從後面揮指一點,南宮禦便一動不能動了。
“皇上,臣妾得罪了。”花語淡然請罪,咬破自己的手指,按在南宮禦血淋淋的傷口處,輕輕将匕首抽了出來。
她的動作很溫柔,南宮禦也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因為花語的鮮血有奇效,不管是解毒,還是對傷口的愈合。
她慢慢的脫下南宮禦的外衫,要對他進行包紮,南宮禦蹙眉:“不用了,解開朕的穴道。”
花語手上一頓,溫柔道:“臣妾已經冒犯了皇上,就讓臣妾再無禮一次吧。”
花語說着,已經脫下了南宮禦的外衣,再是中衣,裏衣。
女性柔軟的指尖觸上肌膚,南宮禦全身都起了一層惡寒的小栗子,本蒼白的臉色瞬間鐵青,額角的青筋都冒了出來。
“退下!”狠狠兩個字,明顯是發怒了。
這還是第一次,他對花語這麽兇,花語愣了愣,将才褪到手臂的裏衣給他蓋上肩頭,屈膝福了福身。
“皇上恕罪,是臣妾逾越了,臣妾讓財叔給皇上包紮,臣妾告退。”花語輕聲說了一句,快
步離開了房間。
南宮禦深深的閉了閉眼,臉色依舊鐵青,“南宮禦”厭惡別人的碰觸,他又何曾不是?特別是女人。
財叔進來之後,一邊為他包紮,一邊勸道:“皇上,恕老奴直言,語妃娘娘是皇上的後妃,就算皇上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但皇上也不該對語妃娘娘如此。”
南宮禦沉默了一下,道:“財叔,帶語妃娘娘回南蒼國去。”
財叔無奈道:“皇上,語妃娘娘要是肯一個人回去,早就回去了,她不肯,非要等着皇上一起,老奴也無法啊。”
南宮禦蹙眉,很不耐煩,除了心心,所有女人都是麻煩,讓人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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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家堡裏,當顧天心從床上醒過來的時候,正好是深更半夜。
嘤咛一聲,一個翻身,正好撞到一具堅硬又溫熱的懷中,鼻子都撞得酸溜溜的,差點溜出鼻血。
“啊——”顧天心正欲尖叫,嘴被有力的大掌捂住,男人清冽的吐息在耳畔:“別吵,大半夜的,吵到別人休息。”
顧天心:“……”
男人見她安分了,松開了手,還沒來得及拿開,就被她張嘴一口咬住,狠狠的用力。
男人一動也不動,随着她發洩,顧天心咬得牙齒反酸,呸了一口:“滾下去!臭流
氓!”
“什麽流
氓?你我同為男人,怕什麽?”男人挑眉,又道:“再說了這是我的床,該滾下去的,不該是我吧?”
顧天心氣得抓狂,爬起來坐起,道:“那我滾下去!你,讓開!”
男人橫在外面,泰然如山:“抱歉,我腿腳不方便,讓不了。”
“……”顧天心忍住發飙的沖動,又爬起來往外面翻。
雲傾道:“小心點,別碰到我的腿,已經殘了,再也受不得絲毫碰撞了。”
“……”顧天心滿頭黑線,有那麽脆弱?你以為你的腿,是用24K純水晶做的啊?
“我怎麽會睡到你床上來的?”顧天心腦子一時有些轉不過彎來,細細的回憶了一下,又猛地坐起。
“肖……肖先生,我們在茶樓裏中了迷
藥,不知道是誰下毒的,肖先生他……”
“他沒事。”雲傾将咋呼呼的她拉下去,冰冷的聲音,彰顯着他的不悅。
“擔心肖先生做什麽?軒轅瑾也去了,你怎麽不擔心軒轅瑾?你跟肖先生很熟?還跟他去茶樓!活該!”
“……”雲傾越說越生氣,顧天心嗤笑:“好笑,同是男人,我和肖先生喝茶,你吃哪門子的醋?”
“我有吃醋?”雲傾不屑冷哼:“都是男人,我吃什麽醋?”
“不吃醋你抱我那麽緊?”顧天心費力的推着他搭在腰上的手臂,怒道:“都是男人,你抱什麽抱!把你的爪子拿開!”
“我會抱你?”雲傾更緊的抱着對方,卻挑眉道:“你是藥效沒退,出現幻覺了吧?”
“……我幻覺?”顧天心氣得差點吐血:“我要下去!你給老子讓開!”
雲傾蹙眉:“怎麽跟主子說話的?罪加一等,哪天空了,一并處置。”
顧天心:“……”
“主子,你不覺得和屬下睡一張床,影響會不好的嗎?你克妻的傳聞擺在那裏,這樣……別人會說你好男風的。”顧天心決定采取懷柔政策,苦口婆裟。
“身正不怕影子斜,嘴長在別人身上,別人愛怎麽說那是別人的事情,耳朵長在你身上,聽不聽那是你自己的事。”雲傾淡定道。
顧天心:“……”
“好吧,你身正不怕影子斜,就請靠邊去點,別抱我那麽緊,我快喘不過氣了!”顧天心咬牙切齒了。
雲傾閉着眼,淡然自若:“說了你那是幻覺,睡一覺吧,睡醒了就會好了。”
“我……”顧天心被打敗,徹底無語中。
于是,半夜鬧騰得很厲害的兩個人,最後還是一同相擁到天亮,在吵鬧之中睡得迷迷糊糊。
第二天天才剛亮,顧天心就被雲傾叫醒,讓她伺候他更衣,和他去翠林院。
顧天心瞅着身畔那穿着白色單衣,一只手臂支着頭,慵懶的眯着鳳眸,盡顯男色的某男,本來牙癢癢的,偏偏鼻子也癢了,急忙捂住。
尼瑪,她這鼻子也太不争氣了,真是給她這個主人丢臉啊!
雲傾笑了,揉了揉她的頭發:“讓你占便宜了,再不起,下人可進來伺候我了。”
“誰稀罕占你便宜!”顧天心狠狠的磨了磨牙,甕聲甕氣道:“請你拿出一點主子的範兒好麽?跟個無賴似的!墳蛋啊!”
雲傾挑眉:“主子我身患腿疾,你這做屬下的,還要主子伺候更衣麽?”
顧天心吓住,急忙一溜煙的爬起來,盡心盡力的伺候雲傾這位祖宗,暗地裏淚流滿面。
卧槽,她怎麽就那麽的悲催呢?何時,她才能翻身農奴把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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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傾說了,肖先生已經被辭退,以後就由雲傾親自出馬,顧天心做助手。
顧天心諷刺的瞅着某人的腿:“主子,你确定你能行?”
雲傾坐在輪椅上,拂了拂腿上的衫袍,淡道:“我不行,不是還有你麽?”
顧天心:“……”
果然,顧天心的話得到了證實,雲傾那說不到兩句便撒手不管,撐頭睡覺,果然是不靠譜的。
顧天心氣得牙癢癢,只得代替雲傾繼續講解,本來以為會這樣一直苦
逼下去,卻不想那已經辭退的肖先生,再次出現在眼前。
他穿着一身紫衣,拿着一支白玉簫,就那麽站在門口,目光深深的看着顧天心:“我回來了。”
顧天心:“……”
我回來了,幾個普通的字眼,卻讓顧天心心尖顫動,酸酸澀澀的,難受得臉色都白了。
“回來了,那這就交給你了。”那睡覺的雲傾不知何時醒了過來,淡淡的說了一句,吩咐道:“顧天,推我去帳房。”
顧天心神思不屬的“哦”了一聲,走過去推起雲傾,正走到與南宮禦錯身的門口,南宮禦低聲道:“一會兒我去找你。”
顧天心:“……”
“還不走。”雲傾臉色沉了下去,聲音冰冷得跟把刀似的。
顧天心頭皮發麻,推着雲傾繼續走,覺得當前的情勢,真是前有虎來後有狼,身處水深火熱之中,倍受煎熬啊。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逃離的心理太強大,以至于面上露了餡,才到帳房,雲傾就從懷裏掏出那張血書,慢悠悠的展開,讀了一遍。
“顧天,賣身雲家堡雲傾,為期兩年。”
顧天心:“……”
“記住了。”雲傾又将血書折疊放回去,推着輪椅走進帳房:“若是違約,後果是你無法承受的。”
顧天心:“……”
将雲傾送入帳房睡覺,顧天心樂呵了,威脅她,憑什麽?
字據?字據算什麽玩意兒?再說了,立字據的是顧天,又不是她顧天心。
早就有了逃跑的主意,要不是雲傾看得太嚴,她早就走人了,更何況,現在又多了一個南宮禦。
這些混蛋,說好兩年不見的,一個個都把她當猴子耍,你耍我,我就不會耍你麽?
可是,顧天心發現自己再一次高估了自己,演戲演的一切正常,她也有夠專業的,偏偏某人還是起了疑心。
雲家堡的守衛比平時多了一倍,進進出出的,都得有雲堡主的手谕,連她這個貼身護衛也不例外。
顧天心不想懷疑雲傾這麽大陣仗,是因為她的,可是,還是忍不住咒罵:“你妹的!是吃撐了閑着沒事幹吧?卧槽!”
“顧夫子,你在說什麽妹妹啊?”軒轅瑾屁颠屁颠的跑過來,親熱的拉住顧天心的袖子。
顧天心唇角一抽,皺眉道:“瑾兒,現在該是學習的時間吧,你怎麽跑出來了?”
軒轅瑾愧疚的咬着唇,不好意思的道:“我,我就是來道歉的,昨天母妃給你和肖先生茶水裏下藥,我也不知道的。”
“你母妃?”顧天心驚愕,竟然是燕雙飛?昨晚本來想問
雲傾來着,可是被他轉移話題打斷了。
軒轅瑾說着昨天他看到的一些細節,說肖先生打了他母妃,還将他母妃臉都劃花了,肖先生是壞人什麽的。
顧天心靜靜的聽着,心裏有些堵得慌,特別是軒轅瑾說要不是他的王叔趕去得及時,他的母妃就會命葬肖先生的手裏……
趕去得及時,他倒還真是及時,也難怪,燕雙飛是他第一個喜歡的女人,他的初戀嘛。
顧天心輕哼了一聲:“要是能離開這裏就好了,真不想見到那兩個人,特別是雲傾!”
她自言自語,完全把軒轅瑾當作什麽都不懂的小孩子,可是軒轅瑾不是小孩子,他也有自己的思想。
“顧夫子,你想離開這裏,不想見到堡主嗎?”軒轅瑾好奇的問。
顧天心“嗯哼”了一聲,頭痛的撫額:“可是,那兩個人陰魂不散,走到哪裏都會遇到,甩都甩不掉!”
“我可以幫你喲。”軒轅瑾扯着顧天心的手臂,将她拉低,神秘的道:“我知道一條密道,連堡主也不知道的。”
顧天心驚訝:“密道?誰告訴你的?”
軒轅瑾誠實的道:“是獨孤爹爹,他說萬一我在雲家堡遇上什麽危險,就從密道離開。”
顧天心:“……”
遇上危險?借用軒轅瑾探取雲家堡的情報才是真的吧?就知道獨孤連城将軒轅瑾送來雲家堡,絕對沒安好心。
可憐雲家堡一直被獨孤連城捏在掌心,控制得死死的,雲傾就是想不收軒轅瑾,也不能不收啊。
跟着軒轅瑾走到後山,望着那被燒得面目全非的銀松林,顧天心不敢相信,密道就在這後山之中。
軒轅瑾從懷中拿出一個盒子,打開來看了看,指着前面的路:“我們走那邊。”
顧天心驚訝的盯着軒轅瑾的盒子,沒想到,那竟然是指南針……卧槽啊!
這下,顧天心完全放心了,大着膽子跟着軒轅瑾,走進那詭異的後山,多個人壯膽,有種冒險的刺激感。
現在是上午,雖然和上次一般的陰森,但軒轅瑾脖子上戴了一顆辟邪珠,不知道是什麽做成的,一路走來,竟然連蛇蟲鼠蟻都遠遠避開了去。
走到上次偷窺獨孤連城的地方,軒轅瑾圍着一棵大樹走了一圈,興奮的朝顧天心招手:“找到了!顧夫子快來!”
顧天心慢悠悠的走過去,軒轅瑾已經一腳踩開,大樹根部的位置,赫然是一條容得兩人并肩的密道。
怪不得那天獨孤連城會莫名其妙的忽然消失,怪不得他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神一般的速度,原來是作弊的啊。
顧天心唇角抽了抽,見軒轅瑾已經往下面走了,忽然有些猶豫。
她若是這樣悄悄走了,他們一定會擔心的吧?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們,又被他們耍得團團轉,把她當白癡……
“顧夫子,快進來啊。”軒轅瑾拿着一顆夜明珠,在密道裏朝顧天心招手。
顧天心摸着平平的肚腹,五官糾結成一團,最後還是嘆道:“瑾兒,我們還是回去吧,至少……”
至少也得留下封書信什麽的,這樣一個字也不說就不見了,很不好,她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女孩。
“哦。”軒轅瑾懵懵懂懂的點頭,往石梯上爬,可是石梯太過潮濕,軒轅瑾幾次都差點摔倒。
顧天心見他在窄小的密道裏折騰着,爬得很費勁,于是蹲身下去伸手拉他:“快來瑾兒,小心一點。”
軒轅瑾抓着顧天心的手,正準備爬上去,突然身後被大力扯住,自己跌倒了不說,顧天心也一頭栽了進去,摔得兩眼冒金星。
☆、135.135小兔崽子,敢跟你爹搶女人了?
密道口的光線在極快的閉合,顧天心顧不得頭暈眼花,驚慌的想要往上爬,頭發卻被一只手拽住,頭皮扯得生疼。
“我的攝政王妃,你是羊入虎口來了麽?妗”
陰邪的笑聲,震得顧天心全身發麻,逃也逃不了,只得回過頭去,拉扯着自己的頭發。
“呵呵,真的好巧啊,在這裏也能碰上。”顧天心幹笑。
密道是黑暗的,可是軒轅瑾手裏的夜明珠很明亮,慘綠慘綠的跬。
顧天心清晰的看到,身後那瘦高的黑鬥篷男子,白得不帶血色的半截下巴上,那半勾着的唇殷紅無比,像吸血鬼。
“獨孤爹爹……”軒轅瑾似乎也很害怕獨孤連城,一直往顧天心的身後藏。
獨孤連城看也不看他,擡起長長寬寬的袖子裏,一條金色的細小鎖鏈“嗖”的一聲抛出,像是長了眼睛似的,準确無比的套住了顧天心的脖子。
窒息的感覺讓顧天心雙眼發黑,拉扯着那條金鏈子,憤怒道:“能不能不要套脖子?老子又不是畜生,卧槽!”
獨孤連城嗤笑,抖了抖那根鏈子:“在本座眼裏,所有的人,連畜生都不如呢。”
“你才畜生都不如!”顧天心憤怒的罵着,不得不抓着鎖鏈,被獨孤連城拉着往密道裏走。
“獨孤爹爹,你放開顧夫子吧。”軒轅瑾大着膽子冒出頭去,雙眼怯怯的眨了眨:“顧夫子會跟着獨孤爹爹走的,對不對顧夫子?”
“對什麽對?”顧天心瞪向軒轅瑾:“就是你騙我過來的,你和獨孤連城串通好了!”
“不是的,瑾兒沒有……”軒轅瑾急忙擺手,雙眼秒速蓄滿了晶瑩的淚花,委屈至極。
顧天心:“……”
“我的王妃,你怪小娃娃作甚?誰讓你自己那麽笨,連小娃娃的話也信。”獨孤連城邪笑。
誰他媽是你的王妃啊!顧天心哼了一聲,抿着唇沒有再說話,滿臉不爽。
“脾氣還不小。”獨孤連城嗤笑一聲,拖着顧天心繼續往前走。
密道很窄,很長,很黑,軒轅瑾養尊處優慣了,走這種路難免會害怕,幾次都想要抓住顧天心的袖子,卻又不敢,可憐兮兮的。
顧天心也不理會軒轅瑾,一路都在折騰那脖頸上的金鏈子,獨孤連城到後來看都懶得看她了,握着夜明珠走在前面。
于是,就在這時,顧天心悄無聲息的伸手到袖中,拿出了那把随身攜帶的粉色寶石匕首,輕輕的割上金鏈子。
楚盛煌說這匕首是世上最鋒利的武器,連金蠶絲都能削斷的東西,希望,不要讓她失望。
背光的陰暗裏,金鏈子在手中一點點的碎裂,斷開,顧天心緊張的拉住從頸上松開的金鏈子,警惕的瞅着獨孤連城瘦高的背影。
沒被發現,顧天心暗松了口氣,蹙眉看着長得不見底的密道,思慮着這密道是通向何處,怎麽才能從獨孤連城眼皮子地下逃遁。
四處搜尋了一番,突然,身邊有人扯了扯她的袖子,顧天心蹙眉,瞅着黑暗裏身邊亦步亦随的軒轅瑾。
軒轅瑾也不說話,拉住顧天心拽着的金鏈子,把顧天心往身後一推,他則一步三回頭的,跟着獨孤連城繼續走。
顧天心傻眼,沒想到軒轅瑾不但發現了她的小動作,還那麽懂事的幫她,真是……
“傻孩子,真是傻得可憐。”
有人道出了她的心聲,顧天心大驚,立刻拔腿就往回跑,獨孤連城回過身,笑得格外詭魅:“跑?看你能跑去哪裏。”
獨孤連城笑得像魔鬼,顧天心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知道跑不了,摸出腰間的袖珍弓箭來,架在手中。
“你別過來!”黑暗裏,那陰冷如蛇的氣息逼近,顧天心後背盡是冷汗,一步步的往後退。
獨孤連城嘆息:“女孩子家家的,身上放這麽多利器做什麽?傷到了自己可就不好了。”
他随手一拂,陰風襲來,顧天心手裏緊握的弓箭被大力摔開,吓得又開始逃命。
獨孤連城一聲冷笑,鬼魅般的一閃,輕而易舉就抓住了顧天心的頭發,用力一扯:“還玩嗎?”
顧天心急忙
按住自己疼痛的頭皮,很識時務的舉起手來,道:“不跑了,打死我我也不跑了,真的,我發誓!”
“真的?”獨孤連城戲谑一笑,松開手:“那就走吧。”
顧天心暗暗的磨了磨牙,正欲往前走,密道一陣地動山搖,有碎石滾落了下來。
顧天心腳下踉跄,往後跌倒下去,腰上一緊,獨孤連城箍住她的腰,将她扯入懷中。
他伸着手臂擋在頭頂,像是銅牆鐵臂一般,石頭落下來被彈開,他卻一動不動,像是根本感覺不到痛。
“呵,楚小子要是知道他的王妃也在這裏,一定會後悔,将本座堵在了密道裏。”獨孤連城嗤笑道。
顧天心猛地一震,密道被堵了?被楚盛煌給堵了?卧槽!!!
獨孤連城渾身冰冷,帶着濃烈的血腥氣息,顧天心一碰觸過去,就像是碰上了冰塊,冷得哆嗦。
她不願躲在獨孤連城的羽翼之下,可是出去就會被砸得頭破血流,權衡之下,還是選擇了讓自己少受點罪。
“顧夫子!”軒轅瑾在不遠處驚恐的叫着,也不知道有沒有被砸傷。
“瑾兒!”顧天心急忙推着獨孤連城,想要從他懷中出去拉軒轅瑾,獨孤連城卻不讓。
“女人就是心軟。”獨孤連城諷刺道。
“……”顧天心想也不想,一腳狠狠的踩在獨孤連城長袍下的玄靴上,怒道:“虎毒還不食子呢!軒轅瑾是你的兒子!”
獨孤連城邪佞的笑:“又不是你的兒子,你生什麽氣?難道,你想要做我兒子的後娘?”
“……”顧天心:“變
态蛇精病!放開我!”
顧天心對着獨孤連城又踢又抓的,可是獨孤連城不是楚盛煌,不會巴巴的讓她打,抓着她兩只手腕反捏在她身後,痛得顧天心臉色都白了。
“現在密道給堵了,本座暫時還不想弄死你,不然多無聊啊。”獨孤連城陰冷道。
顧天心“呸”了一口,正欲再說什麽,滿頭帶血的軒轅瑾沖過來,狠狠的去推獨孤連城:“不準你欺負顧夫子!”
獨孤連城“啧”了一聲:“小兔崽子,敢跟你爹搶女人了?”
軒轅瑾沒能推開獨孤連城,又去推:“不準你欺負顧夫子!”
軒轅瑾滿臉都是血污,夜明珠的映照下,小臉很蒼白,聲音都在顫抖,卻還是咬着牙擋在顧天心和獨孤連城之間。
獨孤連城陰邪的笑了一聲,擡起手臂,長長寬袖包裹的蒼白手指伸出來,黑色的長指甲分外恐怖。
顧天心吓得一抖,急忙将軒轅瑾拉到身邊去,怒視獨孤連城:“你想做什麽?”
獨孤連城那只邪惡的手,出其不意的在顧天心臉上捏了一下,邪笑道:“想着一會兒,怎麽吃了你。”
獨孤連城捏得很重,顧天心嬌嫩的肌膚,頓時變得通紅,聽到獨孤連城的話,更是惡寒得想吐。
好在獨孤連城并不再理會他們,獨自拿着夜明珠,走到一邊去研究被轟炸而阻斷的密道。
從剛才的爆炸威力來看,這密道明顯是被炸彈炸毀的,還是地雷,他們正好踩了上去。
楚盛煌是什麽時候安放的炸彈?他倒是預算好了獨孤連城會來這密道,卻沒料到,顧天心也困在了密道裏。
獨孤連城看了一會兒,就沒了興致,盤腿打坐下去,還丢下一句話:“老實點,不然,拿你去喂本座的那些寶貝!”
想到那些色彩斑斓的毒蛇,顧天心打了個寒顫,拉着軒轅瑾坐到地上,靠着石壁,也閉着眼睛養精蓄銳。
跟個魔鬼困在一起,她必須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就是困了也不能睡過去,時刻警惕。
密道被堵死,空氣極為稀薄,又悶熱得厲害,不知獨孤連城用了什麽辦法,周身都在散發着涼意和氧氣。
顧天心就算再不願,也只有盡量和獨孤連城靠攏,不然,她怕是會先一步窒息而亡。
該死的楚盛煌!顧天心恨恨的磨牙,要是能出去,再見面,非揍他一頓不可!
黑暗靜谧裏,暈暈沉沉中,陰冷的氣息在靠近,顧天心一個激靈,緊張的睜開眼。
p>面前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到,但顧天心知道,頭頂上方有一個人,正緊緊的注視着她,陰冷如蛇的目光,是獨孤連城。
“瑾……”顧天心推了推軒轅瑾,想要将他叫醒,給自己壯膽,獨孤連城卻伸手一點,軒轅瑾直接頭一偏,徹底暈睡了過去。
顧天心一驚,爬起來就想要跑,獨孤連城又在她頸邊一點,顧天心瞪着眼,一動不能動了。
“呵呵,小丫頭,那麽怕我?”獨孤連城挨着顧天心坐下去,靠着牆,道:“放心,本座對你沒興趣,就是雙飛那丫頭,也比你有姿色。”
顧天心:“……”
“不過本座也奇怪,楚小子那什麽眼光,那麽狠心的拒絕了雙飛,偏偏選了你。”獨孤連城搖頭扼腕,很不解。
“……”顧天心皮笑肉不笑,道:“很簡單啊,因為燕太妃是他師父的女人啊,他不過是尊師重道。”
“呵……”獨孤連城嗤笑:“你倒是會替他說好話,嘴就抹了蜜似的,油嘴滑舌,明玉那小子,就是這麽被你哄得團團轉,連我這個爹都比不上你啊。”
“你是明玉的爹?!你……你真是安寧王?!”顧天心驚愕不止。
獨孤連城道:“廢話,我怎麽可能會是安寧王?不過是在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之後,代替他做了二十幾年的替身,娶妻,生子……”
“你……”顧天心傻眼,他真的吃人啊,吃肉喝血,真惡心!
獨孤連城卻擡手在顧天心頭上敲了一下,戲谑道:“再露出這種表情,我現在就吃了你。”
顧天心:“……”
“小丫頭,你說一個人若是沒了對手,就那麽一個人,該多寂寞啊。”獨孤連城嘆了口氣,竟然跟顧天心聊起了天。
顧天心認可,問道:“所以,你才收了楚盛煌和南宮禦他們為徒,坐山觀虎鬥的讓他們為你争奪天下,只是為了給你自己找點樂趣?”
“說得有幾分道理啊。”獨孤連城笑道:“小丫頭,這世上最了解本座的,就是你。”
“不敢。”顧天心一陣惡寒,幹笑道:“我只是随口亂說而已。”
獨孤連城嘆道:“随口亂說也能猜中,你要是不亂說,豈不是能和本座心有靈犀了?”
顧天心:“……”
“丫頭,其實吧,本座還是挺欣賞你的,你若是願意,本座收你為徒,将必勝絕學都傳授于你,就是楚小子和南宮小子,也不是你的對手。”獨孤連城誘
惑道。
顧天心雙眼一亮,但想到他裹滿全身的毒蛇,又是一陣顫栗:“不用了,我是淑女,不喜歡舞刀弄槍。”
“呵呵……”獨孤連城赤
裸裸的打擊她:“論起溫柔,你也比不上廖清塵,仔細想想,你還真是一無是處,楚小子到底是什麽眼光?”
“……”顧天心唇角猛抽:“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喜好,非要和誰誰誰去攀比麽?世上那麽多人,你比得過來麽?”
“比不過,就全殺了。”獨孤連城冷邪道。
“殺光了只剩你一個麽?”顧天心無語的翻白眼:“那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