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三回!”滿堂學生爆發了

,你會更無聊的。”

“你想一想啊,這世上若是只剩下你一個人,你要說話,沒人陪,你要吃飯,沒人陪,你要睡覺,沒人陪……”

“反正你自己幻想一下,感覺一下,是不是很孤獨?很凄慘?一個人看着天亮到天黑,天黑到天亮,默默的等死……”

“也是。”獨孤連城首肯,扯着顧天心的一縷秀發,繞在指間,放到鼻端去輕嗅:“本座終于發現,你也有那麽一點點優點了。”

“什麽優點?”顧天心雙眼放光,尼瑪,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優點在哪裏,她能不好奇麽?

獨孤連城裂開血紅的唇,露出陰森森的一口白牙:“會胡編亂造,哄騙小娃娃。”

顧天心:“……”

獨孤連城嗤笑:“本座向來都是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至于說話,本座精通蛇語,本座那些寶貝,比人更忠誠。”

“還有,本座不可能會一個人默默的等死,因為,本座壽命長着呢,楚小子他們想要本座的命,那是難于上青天,哈哈——”

獨孤連城得意

的笑,顧天心則滿頭黑線,暗暗罵着這個變

态的老不死,千年老烏龜,萬年老王八……

“其實……”獨孤連城傾身靠近顧天心,在她耳畔低語道:“你雖然不是本座的菜,但也能逗本座開心,本座勉為其難可以收了你。”

“怎麽樣?跟了本座,你會是這世上最尊貴的女人,在本座之下,世上所有人之上。”獨孤連城誘

惑道。

“不是吧?”顧天心汗毛倒豎,唇角猛抽:“獨孤連城,你還是去和燕太妃說這句話吧,她一定很愛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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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連城“嗯”了一聲,道:“那膚淺的女人,貪慕虛榮,她自是愛聽,可本座對她說膩了,想換個人說說。”

“于是,本座找了廖清塵,可是那女人,不解風情就算了,還在本座的身下叫着楚小子的名字,還真把本座當作楚小子了,也是個自欺欺人的白癡女人。”

獨孤連城的評斷,讓顧天心驚訝:“清塵?你竟然對清塵……”

“廢話。”獨孤連城冷嗤:“廖清塵可是本座娶的側妃,要不是你這個正妃跑了,本座也不用寂寞難耐,娶了那個女人,給你做伴。”

顧天心:“……”

獨孤連城笑了起來:“呵呵,王妃你要是不喜,本座休了她便是,反正本座也玩膩了,在床上跟塊木頭似的,毫無情趣。”

顧天心:“……”

“嗯,你在床上如何?不會也和廖清塵一般吧?”獨孤連城問。

“你就不能換一個話題麽?”顧天心咬牙切齒,真是忍無可忍了。

“害羞了麽?”獨孤連城戲谑一笑,正準備再說什麽,突然停住,語氣變得陰邪:“這麽快就來了,可惜了,若是晚一會兒……”

獨孤連城沒有再說下去,帶着鬥篷的臉朝着顧天心,雖然看不到他的眼睛,卻也能感受到他冷邪的目光,緊緊的注視着她。

顧天心被看得頭皮發麻,他紅唇略彎,忽的出手在她頸上一點,解開了她的穴道。

“我的王妃,跟你說話很開心,本座會很期待我們下一次的重逢,我的王妃,後會有期。”

獨孤連城說了一句,伸出手臂來,掌心火光熊熊,在石壁上面一掌打下去,火光竟融化了石壁,形成一個焦黑的洞穴。

他拂袖走進去,諷刺嗤笑道:“想要困住本座,這幫小子,還嫩了點。”

獨孤連城就這樣潇灑的離去,顧天心目瞪口呆,也爬起來想要去看看那洞穴,誰知手一摸,就燙得驚呼了一聲。

卧槽!這麽燙,獨孤連城怎麽能鑽進去的?那魔鬼,當真是沒有感覺細胞的!

哐當哐當的巨石翻滾聲,遠遠的,從密道的另一邊傳來過來,越來越近。

顧天心拉起還處于暈睡裏的軒轅瑾,焦急的喊了他幾聲,還是不能讓他醒過來。

不能丢下軒轅瑾跑路,顧天心正吃力的背上軒轅瑾,最後堵着密道的巨石被掌力震碎,碎石四處飛濺。

顧天心腳下踉跄,正和軒轅瑾一起往地上倒去,身後疾風掠過,有力的猿臂一左一右的拉起二人。

密道被打開,有細微的光線從外面随從的火把透過來,顧天心模糊之中,看到來人一身玄衣,俊顏蒼白,深幽的瞳孔暗紅跳躍。

他放開軒轅瑾,雙臂雙顧天心抱起來,吩咐随從去帶軒轅瑾,他則在衆目睽睽之下,抱着顧天心大步往密道外走去。

☆、136.140你就是我的包袱,我卻甘之如饴

密道被打開,有細微的光線從外面随從的火把透過來,顧天心模糊之中,看到來人一身玄衣,俊顏蒼白,深幽的瞳孔暗紅跳躍。

他放開軒轅瑾,雙臂雙顧天心抱起來,吩咐随從去帶軒轅瑾,他則在衆目睽睽之下,抱着顧天心大步往密道外走去妗。

顧天心攀着他的寬肩,瞅着他長袍下的大長腿,似笑非笑的問道:“诶,不是身患腿疾麽?什麽時候痊愈的?”

男人抿着唇,臉色很是冰冷,聞言也沒有說話,惹得顧天心連翻白眼。

許久之後,走到無人的空間,他那刀削的薄唇才吐出兩個字:“剛才。”

“哦?”顧天心似笑非笑:“什麽神醫,那麽靈驗?跬”

“就是你。”男人冷道:“你要是不亂跑,我的腿也不能那麽快痊愈,顧天,你說我該怎麽答謝你才好。”

顧天心讪讪道:“不用答謝了,舉手之勞而以……”

“可是,我不是個知恩不圖報的人。”他打斷顧天心,忽的将她放下去,雙臂撐着石壁将她困在他的懷中。

“為什麽要走?你知不知道,你離開我會擔心,食不能安,夜不能寐……”

他強勢的籠罩她,清冽如雪的吐息近在耳畔,一個字一個字的低沉,沙啞,情愫深深。

顧天心臉色一紅一白的變換着,反而擡眼狠狠的瞪他:“這就要問你了!大騙子!戲弄我很好玩是吧?把我當白癡是吧?不講信用的混蛋!”

他面不改色,大掌撫着她因激動而泛紅的臉頰,低道:“我答應過你什麽了?留下一封信就走,可有問過我的意思?”

顧天心:“……”

唇上一熱,随即就是噬咬的感覺,不太痛,麻麻的,在沸騰到窒息的空間裏,顧天心只覺得暈頭轉向。

良久,他才離開了她,喘着粗氣道:“這是懲罰!下次再跑,懲罰加倍!”

顧天心:“……”

明明受到驚吓的是她,明明說好要猛揍某人的,到最後,怎麽又莫名其妙的變了味,太沒原則了,失敗!

“對了。”顧天心顧不得計較那麽多,緊張的問道:“你來這裏做什麽雲堡主,東轅國是準備不再管了麽?放任獨孤連城胡作非為?”

“那些事情,我自有分寸的,別操心。”楚盛煌淡然道。

“你有分寸?”顧天心諷刺的冷笑,道:“清塵是怎麽回事?獨孤連城說清塵嫁去了攝政王府,你多了一位側妃,真是可喜可賀啊。”

楚盛煌皺眉,道:“廖清塵被獨孤連城抓走,一直沒有找着,告示出來才知道,至于成親,大概是被強迫的。”

“哦?”顧天心冷嗤:“那長恒哥哥呢?他會允許清塵嫁人?清塵還懷着龍子呢,你這是要準備喜當爹了麽?”

“胡說什麽?”楚盛煌冷道:“廖清塵怎麽想的本王不知道,但是,不管是廖清塵,還是她的孩子,都跟本王沒關系!”

“……”顧天心小聲嘀咕:“跟你沒關系,跟我又有什麽關系?我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關心別人的做什麽。”

楚盛煌心口一痛,深情複雜的看着她,摸了摸她被獨孤連城捏得腫起來的半邊小臉,啞聲問道:“是本王不好,兩年時間,能不能讓本王恕罪?”

顧天心面色一白,別開頭去,道:“已經沒有兩年之約了。”

“有。”楚盛煌用力按住她的雙肩,道:“這兩年裏,我是雲傾,你是顧天,有字據為證,不準抵賴!”

顧天心:“……”

“答應我,不要再離開我。”見她不答,他用力将她擁入懷中,生怕她跑掉了似的。

顧天心全身骨頭都被他抱痛了,氣得捶打他的後背:“主子,都是男人你抱什麽抱?屬下現在可沒出現幻覺!”

什麽主子屬下的,她這樣說,就是默認同意了。

楚盛煌低笑一聲,正欲說話,臉色變得有些僵硬,顧天心随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差點暈倒。

他帶來的十多個随從,一個個舉着明晃晃的火把,目瞪口呆的看着緊緊抱在一起的兩個人,神情尴尬。

顧天心急忙推開楚盛煌,拍着衣衫上的皺褶,抱怨道:“主子腿腳還不大靈便,

又摔了一跤,還好我攙扶得及時。”

楚盛煌,随從:“……”

于是,顧天心攙扶着“腿腳不便”的某人,在衆目睽睽之下,艱難的往山下走去。

————————

“雲傾”忽然之間腿疾被治愈,從輪椅上走了下來不說,還能走能飛的,當真讓雲家堡衆人膛目結舌。

“雲傾”是會武功的不錯了,可是似乎沒那麽高啊?怎麽腿好了,連武功也精進了不少,真是奇跡!

顧天心由推輪椅跟在他後面,變成握着劍跟在他身邊,“雲傾”閑暇時,還會指點她劍法。

“主子,請注意形象!閑言碎語還不夠多麽?”顧天心對那手把手教自己劍法的人,很是無語。

楚盛煌淡然自若:“反正別人也猜忌我好男風,養男寵了,清者自清,何必在乎別人怎麽看?”

顧天心滿頭黑線:“你這是抹黑雲傾,你是惡意中傷啊!”

楚盛煌道:“以前的雲傾,比現在更聲名狼藉,你該知道的。”

顧天心:“……”

“顧天公子。”紫衣的南宮禦走了過來,普通的容顏含着笑,那雙魅惑的鳳眼,狹長的眼尾微微翹起,風情蕩漾。

楚盛煌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對那總是見縫插針的南宮禦皺起了眉,本來搭在顧天心手臂上的手,變成了環抱,霸道的挑釁着。

肖先生的笑容也沒了,冷冷的看着楚盛煌,道:“堡主,明天我要教習劍法,可是手法有些生疏了,堡主能否不吝賜教?”

“好啊。”楚盛煌欣然同意,将顧天心手裏的那把劍,淩空抛向南宮禦。

南宮禦身影如魅,潇灑接過橫在掌心,楚盛煌拍了拍顧天心的肩:“先到一邊去,看我怎麽收拾他。”

顧天心:“……”

于是,本來是指點劍法的場地,瞬間變成了兩個男人間的切磋,一招一式淩厲無比,劍風飒飒。

顧天心也黑了臉,這兩個人,真是幼稚!太幼稚了!

“顧夫子,吃葡萄。”軒轅瑾屁颠屁颠的跑過來,兜裏兜了幾串新鮮的葡萄,明顯是在去食堂那邊買的。

顧天心拉着軒轅瑾,坐在一邊的躺椅上,翹着二郎腿,吃着葡萄吐着葡萄皮,看戲看得很歡樂。

“顧夫子,你是喜歡堡主還是先生呢?”軒轅瑾好奇的問。

顧天心一顆葡萄差點噎住,咳嗽了一聲:“瑾兒,誰告訴你我喜歡他們了?老子誰也不喜歡!”

軒轅瑾呵呵的笑:“那就好,瑾兒也不喜歡他們,他們都不如皇兄好,皇兄對顧夫子也好,不如顧夫子嫁給皇兄吧。”

“咳咳咳咳——”這次,顧天心是真的噎住了,咳嗽得上氣不接下氣。

軒轅瑾無辜的眨着漂亮的桃花眼,顧天心真是又氣又好笑,介孩子,童言無忌啊!

“顧天公子!”管家匆匆而來,瞅着那打得熱火朝天的兩個人,滿頭冷汗的将禀報的對象轉為顧天心。

顧天心捏着咳得發疼的喉嚨,扭頭看過去,管家身後帶來的那個人,藍衣折扇,溫雅如雲。

“長恒哥哥!”顧天心驚訝的從躺椅上起來,将手裏的葡萄塞到軒轅瑾懷裏,走了過去。

廖長恒面帶疲憊,一段時日不見,像是蒼老了許多,鬓邊還多了一些灰白,見到顧天心,這才牽強的笑了笑。

顧天心讓管家退下,擔憂的問廖長恒:“長恒哥哥,清塵是怎麽回事?楚盛煌什麽都說不知道。”

廖長恒嘆道:“他的确是不知道,就連我,也不知道清塵在想些什麽,複國,對她來說真的有那麽重要麽?”

“複國……”顧天心震驚,廖清塵果然是為了複國,才寧願委身獨孤連城的麽?

“他們這是在做什麽?”廖長恒用折扇指了指那還在切磋的二人,唇角有些抽搐。

顧天心收去思緒,翻着白眼道:“兩個弱智,在打架呗!”

廖長恒搖頭失笑,搖着折扇走過去,給兩個打得難分難舍的兩個人拆架,做和事佬。

楚盛煌帶着廖

長恒去帳房說事,南宮禦擱下劍,走向顧天心,本黑沉的臉一下子就變得溫柔:“心心。”

顧天心清咳了一聲,讓身邊那瞪着眼的軒轅瑾一邊玩去,軒轅瑾嘟着嘴“哦”了一聲,不情不願的走開。

南宮禦笑了,靠近顧天心身邊,低聲問道:“考慮得怎麽樣了?”

顧天心:“……”

“心心,跟我走,好不好?”南宮禦黯然道:“你知不知道,每天看着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很難受,很心痛,多想将你帶走。”

“……”顧天心默了默,擡起眼來,認真的直視他:“我是不會跟你走的,肖楠,忘了我吧。”

南宮禦臉色一變,失聲問道:“你說什麽?”

顧天心咬着唇,輕聲道:“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顧天心,那個心裏單純的只有肖楠的顧天心,肖楠,我再也回不去從前了。”

“我說過我不在乎。”南宮禦額角青筋跳動,深深的吸氣:“你心裏有了別人插足,是我的失誤,我們用時間來慢慢抹去它,就算抹不去,我也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顧天心打斷南宮禦,轉過身去,道:“我無法做到,在嫁了人,心裏有了別人之後,還能當做無事人。”

“肖楠,你我都不再是以前的我們,我有我的家,你有你的國,回去吧,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不能那麽自私……”

“我的國?我自私?”南宮禦諷刺冷笑:“對,我就是自私,南蒼國跟我怎麽關系?這裏的一切都跟我無關,除了你。”

“肖楠。”顧天心嘆氣:“你能抛棄一切,可是我不能,我也做不到……”

“顧天心。”南宮禦打斷她,厲聲道:“你做不到,因為你愛上了楚盛煌!”

顧天心:“……”

南宮禦冷笑道:“在你心裏,楚盛煌多過了我,是不是?十年的感情,輸給了楚盛煌給你的一年,顧天心,你讓我如何甘心?如何相信,你是真的……移情別戀。”

他臉色蒼白,狹長的鳳眸裏染滿了血絲,水光潋滟,像是有晶瑩在眼角滾動,泫然欲泣。

顧天心沒有回頭,看不到他此刻傷心欲絕的表情,因為,她不敢去看。

腳步聲在身後遠去,沉重,又淩亂,一步一步的,直到再也聽不見。

顧天心雪白的貝齒咬着唇,咬得都出了血,終是蹲下去抱着膝蓋,埋頭下去,眼淚很快濕濡了衣衫,無聲的哭泣。

十年的感情,每一次的相處,都在腦海裏淩亂浮現,那麽多,多得怎麽數都數不清。

肖楠,肖楠,你不甘心,我又如何甘心……

遠處,廖長恒和楚盛煌站在屋檐下,默默的看着,直到南宮禦離去,顧天心蹲下去,楚盛煌才猛地一震,想要過去。

“盛煌。”廖長恒拉住他,道:“這個時候過去不妥,讓她一個人靜一下吧。”

楚盛煌雙手在袖中緊緊握着,咯咯作響的,最後牙關一緊,轉身道:“回帳房,繼續商議。”

“……”廖長恒很無語,剛才也不知道是誰,擔心天心會被南宮禦誘

惑,而一直在遠處偷窺的……

————————

肖先生走了,長恒先生給替補上,雲家堡似乎一如既往。

顧天心無精打采的跟在楚盛煌身後,也不再學東西了,做什麽都懶懶散散的,連吃飯,都變成主子伺候她這個屬下了。

看着顧天心失意的模樣,楚盛煌臉色黑得不行,卻又強行忍着,給她忘記那個人的時間。

可是,這一天兩天的就算了,這都快一個月了,顧天心還是老樣子。

楚盛煌忍無可忍了,将她拉到帳房裏,狠狠的吻了一番,摟着嬌軟的人兒,啞聲道:“告訴我,該怎麽才能忘了他!”

顧天心被他抱得快要窒息,錘着他的胸膛:“混蛋!放開我!你現在可是雲傾!”

“雲傾也能喜歡顧天。”楚盛煌義正言辭。

顧天心:“……”

“忘了他!”楚盛煌捧着她的臉,吻遍每一處,低啞的道:“我的心裏只有你,你的心裏,也只能有我。”

“你……”顧天心對他的霸道恨的牙癢癢。

這男人真特麽不要臉了,這一個月裏常常暗地裏動手動腳就算了,晚上非要擠着她睡在軟塌上也就算了。

現在呢?竟然正大光明的拉着她的手,走在了衆目睽睽之下,正式坐實了兩人謠傳裏的不正常關系。

只是,似乎都是堡主用權利在強迫顧天,因為,顧天總是不配合,卻又無可奈何。

原來,堡主并非那麽不行,只是以前的對象選擇錯誤,堡主啊,真是男人中的男人啊!

大家在驚嘆堡主的時候,又對顧天心深感同情,可憐的大好青年,就那麽糟蹋在雲堡主手上了……

流言碎語傳入耳中,顧天心氣得牙癢癢,狠狠的瞪着身邊的男人。

楚盛煌正坐在上座,為選出來的三個義子設宴,那三個義子當中,其中一個便是軒轅瑾。

感受到顧天心的目光,他在桌下握住她的手,側過頭去看她,深眸裏深邃如海,清晰的倒映着顧天心秀麗的五官,滿滿都是她。

顧天心被他看得心跳加速,狠狠的在桌下給了他一腳,卻不想一腳踢中了軒轅瑾,那孩子還“啊”的一聲,誇張的叫了起來。

軒轅瑾小臉皺得像包子,桃花眼裏淚花汪汪:“顧夫子,你踢瑾兒做什麽?瑾兒做錯什麽了麽?”

顧天心:“……”

楚盛煌淡然道:“不是顧天,是我踢的。”

“……”軒轅瑾怯怯的縮了縮,不再敢問為什麽了。

軒轅瑾根本不知道眼前的雲堡主,就是他的攝政王叔了,但這孩子和軒轅胤一般,從來就害怕楚盛煌。

心理作用,就算楚盛煌此刻披着雲堡主的皮相,軒轅瑾還是怕他,很怕,天生的。

顧天心唇角一抽,暗忖楚盛煌恐吓小孩子還真有一套,哦,不止是小孩子,她當初也被他吓得不輕。

人啊,長了一副高冷的容顏,就是不一樣,一個眼神,都足矣秒殺你。

酒宴結束,所有的人都被打發離去,顧天心也站了起來,昏昏欲睡的打着哈欠。

手腕被拉住,楚盛煌站起身來,道:“我送你回房去休息,我有事要離開幾天,今晚就走。”

顧天心顧不得生氣了,驚訝道:“這都晚上了,你還要去哪裏?不能明天再走嗎?”

楚盛煌“嗯”了一聲,道:“時機不等人,乖,這次別再亂跑了。”

顧天心撇嘴道:“什麽呀,說得我跟個包袱似的。”

“你本來就是。”楚盛煌擡起她的下颚,幽深的眸注視着她,道:“從跟了我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包袱,我卻甘之如饴。”

顧天心:“……”

尼瑪,要不要這麽煽情?真是肉麻!

顧天心臉紅,扭開頭不屑的哼了一聲,卻正看到廖長恒倚在門框,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們,臉色頓時爆紅。

“哈哈——”廖長恒忍俊不禁:“你們啊,別再兒女情長了,該出發了。”

楚盛煌揉了揉顧天心的頭發,大步離去,顧天心看着他偉岸的背影,在即将踏出門口的時候,沖過去在身後抱住了他。

纖細的小手在玄衣上格外白皙,楚盛煌握住她的一雙手,偏頭問着:“怎麽了?”

她該怎麽告訴他,她的不舍,她的害怕……

顧天心閉着眼,久久沒有說話,許久之後,才悶聲悶氣的道:“萬事小心。”

她慢慢的松開了手,楚盛煌卻猛地回身,擡起她垂下的臉,抱住她的後腦,深深的吻了下去。

☆、137.137你真想一刀刀的砍死我麽?

顧天心慢慢的松開了手,楚盛煌卻猛地回身,擡起她垂下的臉,抱住她的後腦,深深的吻了下去。

顧天心眼角還有水光在閃動,被他這一舉吓得不清,畢竟,廖長恒就在旁邊妗。

在古代混久了,顧天心的思想也越來越腐朽了,倒是楚盛煌,越來越放肆了,真是怎麽推都推不開,屹立如山的。

顧天心精疲力盡了,也只有由着他了,倒是看熱鬧的電燈泡廖長恒,尴尬了。

汗顏的側過身去,吶吶道:“那麽如膠似漆的,不如帶着天心一起吧。跬”

楚盛煌抵着顧天心的額頭,喘息道:“本王本來就是這麽想的。”

顧天心驚訝:“那你不早說!”

楚盛煌揉了揉她的發,唇角一勾:“早說了,怎麽知道你那麽不舍本王?”

顧天心:“……”

廖長恒猶豫道:“可是盛煌,帶着天心一起,我們不方便行動不說,天心還會有危險……”

“她不在本王身邊,會更危險。”楚盛煌道。

“……”顧天心很無語,為什麽承受危險的那一個是她?

她向來都秉持着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仇人要好的作風,怎麽就惹了一身的危險看?

三人正欲離去,卻收到了信鴿帶來的消息,情勢出現了變化,獨孤連城竟然秘密接回了清泉庵的老夫人。

讓獨孤連城繼續留在攝政王府,以便暗中觀察,是人就會有弱點,獨孤連城也不會例外。

楚盛煌他們這兩個月的籌備沒有白費,獨孤連城是以逆天的功法修煉邪功,孤族早以被禁止的秘法。

孤族懂蛇語,是最能和獸類親近的種族,可是,獨孤連城修煉的邪功,以處子之血肉喂養毒蛇,又以毒蛇提煉出的毒液修煉邪功。

孤族能駕馭蛇類,但修煉邪功之後,就會受到反噬,每月初三子時,獨孤連城就會功力消退,受到被毒蛇啃噬的痛苦。

那個時候,若是沒有花語和花嫣的鮮血,做好的儲備丹藥在,他會很痛苦。

就算他不能被毒死,在受到這種折磨之下,別人想要他的命,那是輕而易舉。

今晚恰好初一,後天就是初三了,雲家堡離京城比較遠,兩天剛好夠快馬加鞭。

這好不容易确定了獨孤連城的弱點,尋到時機,卻不想獨孤連城又故技重施,又拿老夫人來做擋箭牌。

楚盛煌在乎的人不多,可是,一旦在乎,就會成為他的顧慮,老夫人是他唯一的親人。

清泉庵裏有不少楚盛煌安置的暗衛,而且還有最隐秘的密室,如果遇上危險,護送老夫人去往密室,獨孤連城也尋不到的。

沒想到,獨孤連城還是抓到了老夫人,要不是獨孤連城厲害得超出了他們的想象,就是夜月出賣了老夫人。

因為,那密室除了老夫人,只有夜月知道。

聽到廖長恒的猜測,顧天心皺眉反對:“小月不是那種人,我相信小月!”

廖長恒嘆道:“我也不信,可是這是事實,難道老夫人還自己出賣自己不成?”

顧天心:“……”

後天晚上若是錯過,就只能等待下一個月,但獨孤連城接了老夫人,明顯是有所警惕了,下一個月,必定不會眼巴巴等着楚盛煌他們去殺他。

顧天心和廖長恒一籌莫展,楚盛煌做了決定,計劃照舊執行,但是顧天心卻不能再跟着去了。

顧天心答應,她很明事理,知道自己是負擔,她不想鴻蒙谷那天的事情再重演一遍。

楚盛煌和廖長恒都走了,顧天心一個人站在漆黑的院子裏,望着無月無星的夜空,抱緊了胳膊,全身寒飕飕的。

不用想,也知道初三那晚必定又是一場惡戰,她能做些什麽呢?

祈禱?那不現實,她已經過了愛做夢的年紀,不再是夢幻的少女。

長長的嘆了口氣,顧天心錘着自己的腦袋,懊惱道:“我怎麽那麽沒用啊,要是我有一身絕世武功就好了!”

一個人回去房間,躺在自己的軟塌上,隔着重重的屏風,隐約可以看到床榻的一

角。

習慣成自然,以往每個夜晚,她都能感受到他的存在,雖然很快她就會莫名其妙的暈睡過去。

可是今晚,翻來覆去的,怎麽都睡不着,也無心睡眠,睜着眼睛到天亮。

第二天,顧天心頂着大大的黑眼圈,被管家敲門叫起來,給三位義子分配任務。

對于商業一行,顧天心得心應手,更何況,她早已得到衆商家的支持,她這位助手,在雲家堡聲望極高。

三位義子,分別派到各商家實習,軒轅瑾卻不願去,可憐兮兮的扯着顧天心的袖子,很黏人。

軒轅瑾本來就是走後門才留下來的,去其他的地方,露餡之後難免會被欺負,顧天心想了想,将他留在了雲家堡。

出門考察,帶着軒轅瑾,顧天心盡職盡責的教導他,弄得雲家堡一衆人都在揣測着,軒轅瑾一定會是雲家堡最終繼承人。

忙碌了一天,在外面困得要死,回去雲家堡之後,顧天心躺在熟悉的軟塌上,還是睡不着。

正在郁悶的時候,窗棂忽的被敲響,很細微的聲音,像是被樹枝拂過。

顧天心正好無心睡眠,猛地坐了起來,警惕的問:“誰?”

窗外寂靜無聲,顧天心心跳如打鼓,小心翼翼的爬起來,做賊似的,踮起腳尖往窗邊移動。

不怪她害怕,獨孤連城給她的陰影太大,又那麽神通廣大的,要是分身來這裏抓她也不稀奇。

顧天心越想越離譜,手指才推開窗子,就被自己吓到了,一溜煙的往門邊跑去:“救——”

她想叫救命,才喊出一個字,身後一道黑影如影随形,快人一步的捂住了她的嘴:“別叫,是我。”

磁性的聲音,微涼的溫度,顧天心提起的那口氣漸漸落下去,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溫熱潮濕的氣息噴灑在掌心,身後的黑衣人微微顫抖了一下,并沒有移開手指,反而摩擦上她柔嫩的唇瓣,很纏綿。

正在這時,房門一下子被人從外面推開,一身黑衣的夜雨拿着劍冒了進來:“王妃!”

夜雨怎麽會在這裏?顧天心驚訝,夜雨更驚訝,長劍指着那黑衣人:“南宮禦!放開王妃!”

挾持住顧天心的黑衣男子雖是夜行衣打扮,卻并沒有蒙面巾,精致絕美的容顏,在燭火之下很清晰。

南宮禦冷道:“什麽王妃,朕只知道,她是顧天,就憑你,能指使朕?”

夜雨譏诮的哼了一聲:“我當然不能,可是,我們一百暗衛和雲家堡上千護衛,也不是吃素的!”

夜雨擡手打了個響指,外面果然聽到許多兵戎之聲,顧天心急忙道:“夜雨,你先退下,南宮禦找我只是說事的,很快就走。”

夜雨猶豫:“王妃,屬下就留在這裏吧,屬下保證什麽都聽不到。”

“……”顧天心狠狠的磨了磨牙:“你稱我王妃,就得聽我的吩咐,快出去了,有事我會叫你。”

夜雨只好不情不願的退出去,站在門口,燭火倒映着他的影子,說明他一直都守着。

顧天心暗松了口氣,正轉頭詢問南宮禦,卻不想他突然捧住了她的臉,低頭下去就吻上了她的唇。

顧天心被吓住,想逃,卻被南宮禦摟住了腰身,困在窗戶和他之間,擡起她的下颚,拼命加深了這個深濃的吻。

顧天心叫不出聲,幾次咬破了對方的唇舌,還是無法制止對方的惡行,豔麗的血珠從嘴角流淌了下去。

對方緊閉着眼,臉色蒼白,狹長眼尾處,那一粒殷紅的朱砂痣,使得他本就哀愁的容顏,越發楚楚可憐。

顧天心心口一痛,所有的反抗霎時褪去,憤怒的明眸裏漸漸染上哀傷,輕輕一眨,有水珠順着眼睫滑落。

嘗到苦澀的滋味,南宮禦停住了動作,貼着她的唇,慢慢的睜開了眼,秋水般的眸子裏血絲濃濃,絕望到窒息。

顧天心愣了一下,手指不受控制的擡起,撫上他冰涼的面頰,撫上那顆畫龍點睛的朱砂痣,才碰上,又急忙縮回手去。

他抓住她想要逃離的手,離開她的唇,吻了吻她的手指,很溫柔的動作,小心翼翼的。

顧天心臉色爆紅

,抽回手去藏到身後,靠在窗棂上,狠狠的瞪着他。

南宮禦輕輕的笑了笑,虛幻得像是一抹流雲,嘴角被鮮血浸染得嬌紅,低聲道:“那麽抵觸我碰你?”

顧天心:“……”

“顧天心,你這個狠心的女人。”南宮禦摸了摸她的臉,自嘲道:“你知不知道,沒了你,我生不如死。”

顧天心顫抖了一下,眸光閃爍:“肖楠,我們已經……”

“不要再說了。”南宮禦伸出食指壓住她的唇,道:“你的話就是不見血的刀,你真想一刀刀的砍死我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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