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三回!”滿堂學生爆發了

?”

顧天心:“……”

“我知道你不會。”南宮禦攬住她的肩,将她帶入懷中,緊緊的抱着她:“不管怎麽變,我始終都是你的肖楠,就算,你已不再是我的心心。”

顧天心臉色發白,無力的靠在他肩上,喃喃道:“肖楠,為什麽要那麽固執……”

“那麽你呢?”南宮禦沉聲問道:“你又為什麽要那麽固執,就當這一年來發生的事情,是一場噩夢,不好麽?難道真要回到我們原來的世界,你才肯從這場噩夢裏醒過來?”

“噩夢……”顧天心苦笑:“你這樣說,還真有些像噩夢,可是有弊有利,也不止全是噩夢……”

南宮禦臉色一冷,撐着她的雙,看向她的雙眼:“怎麽不是噩夢?你不舍楚盛煌,你可知獨孤連城是怎樣厲害的角色,他和獨孤連城作對,下場只有……死!”

“不會的!”顧天心皺眉,很反感南宮禦說這個字,很刺耳。

南宮禦卻不容她逃避,繼續道:“楚盛煌要是在乎你,什麽東轅國,什麽家人,都該放棄,帶着你遠走天涯,可是他沒有這樣做,代表着什麽呢?”

“……”顧天心推着他:“放開我,肖楠。”

南宮禦自然不會放開她,諷刺道:“你不想聽?為什麽要那麽傻,委曲求全也要跟着他,他楚盛煌真有那麽好?”

“我沒有委屈求全。”顧天心蹙眉反駁:“肖楠,他有他的責任,我不是紅顏禍水……”

“對,你是賢妻,我一直都知道。”南宮禦打斷她,額角的青筋突突的跳,冷笑道:“那我就和你一起等着,看他楚盛煌為了他的責任,是怎麽死的。”

“肖楠,你……”顧天心有些生氣了,對着他,卻又什麽都罵不出來。

南宮禦将她一把橫抱起來,朝床榻走去,顧天心又抓又咬的折騰,卻始終沒有叫出聲,最終被他放在了床榻上。

顧天心往裏面縮去,警惕得像只受驚的小兔子:“肖楠,你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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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為我會做什麽?”南宮禦垂眸低笑,扯過被褥蓋到她身上:“我要對你做什麽早就做了,我也很後悔,為什麽沒有舍得做,以至于留給你別人,我真是蠢。”

顧天心:“……”

“睡覺吧,已經夜深了,你以前說過,女孩子熬夜對皮膚不好的,就是再忙,你也不會熬夜的。”南宮禦柔聲道。

顧天心:“……”

“睡吧,你要是睡不着,我可以再跟你探讨一下楚盛煌的不是,看看你值不值得。”南宮禦又道。

顧天心:“……”

外面,夜雨還守在那裏,而南宮禦一直呆在這裏……顧天心想了想,問:“那你呢?什麽時候走?”

“你在趕我走麽?”南宮禦聞言,非但不走,反而側身躺倒了顧天心的旁邊,閉上了眼:“想趕我走,就讓外面的人進來,擡着我的屍體出去。”

“你……”顧天心語結。

南宮禦本來是要和她杠到底的,可是,看她翻來覆去,明顯不安的樣子,他又覺得自己的行為幼稚到可笑。

漠然的起身,頭也不回的從窗外翻了出去,身影如魅,只言片語都沒有留下。

顧天心怔怔的看着窗外的方向,手指緊緊的攥着棉被,長長的睫毛不規則的顫抖。

這一晚,顧天心又失眠了,黑眼圈又比昨天大了一圈,惹得雲家堡衆人頻頻側目。

顧天心坐在桌邊,拿着勺子喝粥,單手撐着下巴打瞌睡,腦袋一點一點的,差點鑽到了米粥裏。

軒轅瑾好奇的眨着眼:“顧夫子,你昨晚玩什麽好玩的了?為什麽不叫上瑾兒?”

“……”顧天心打着哈欠擺手:“大人玩的東西,不适合小孩子。”

軒轅瑾:“……”

這一天,顧天心沒有帶軒轅瑾出外學習,走路都東倒西歪的了,可是躺在床上很快就會被驚醒,極不安穩。

這一天熬過,又是夜晚,顧天心更睡不着了,今晚,就是初三……

顧天心叫出夜雨,兩個人在院中喝酒聊天,夜雨也很緊張,大口大口的喝着酒,沒幾下就醉得暈暈乎乎的了。

顧天心望着對面倒在桌上的夜雨,很無語的嘆氣:“尼瑪不能喝就別喝,你倒好,睡着了,留我一個人該怎麽辦啊!”

“我陪你喝。”南宮禦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冒出來,依舊是夜行衣打扮,衣衫上還有皺褶,明顯沒有換過。

顧天心端着酒杯的手指一抖,讪讪道:“你還沒走啊,昨晚去哪裏了?”

南宮禦走到另一張凳子上坐下,自發的拿起酒壺,為自己倒酒,一杯下毒,才慢悠悠的問:“你還會關心我麽?”

顧天心愧疚,咬着唇道:“肖楠,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也希望你得到幸福,其實花語她挺好的,你……”

“顧天心,你還不了解我麽?”南宮禦冷然打斷她,搖晃着手裏的酒杯,嗤笑:“你幸福了,就把我往外推,怕我妨礙你的幸福嗎?”

“肖楠!”顧天心皺眉:“你要那麽想,我也無話可說。”

“好了。”南宮禦握住她握着酒杯的手,道:“別生氣,我不跟你争,你說的都對。”

顧天心:“……”

以前,每次他們一遇上争執,他就這樣溫和的想讓,兩個人從來沒有吵起來過,平淡又溫馨。

朋友同事們都羨慕她,說肖楠是如何如何的寵她,說她福氣好,多珍惜。

以前覺得甜蜜的情景,再重現,卻讓人心酸,無力的感覺像是一個漩渦,瘋卷着她,撕扯着她,難受得痛苦。

眼淚滴入杯中,顧天心低着頭不說話,南宮禦瞧着她脆弱的模樣,心痛不比她少,暗恨自己為什麽要逼她。

他不想逼她,不想她難過,可是他該怎麽辦?眼睜睜的看着她跟別的男人幸福,他試過了,做不到,生不如死。

兩人不再說話,獨自喝着悶酒,明明最熟悉的兩個人面對面坐在一起,為什麽如此生疏,像是隔了天與地那麽遙遠。

煎熬的夜晚,枯坐到天明,桌下已經堆了好幾個酒壇子,兩個人眼裏血絲濃濃,卻都沒有絲毫的睡意。

顧天心揉着疼痛的眼睛,瞅着對面南宮禦依舊漂亮的狹長鳳眼,很郁悶。

為什麽就她的浮腫又黑眼圈?欺負人醜嗎?醜人就不介意更醜麽?

天色才蒙蒙亮,南宮禦就叫醒了醉死過去的夜雨,問:“楚盛煌那邊怎麽樣了?”

昨晚子時的事情,到現在,如同是飛鴿傳信,也該有消息了,要是有消息,夜雨不可能不知道。

夜雨摸着暈沉的腦袋,狠狠的盯着南宮禦,咬牙切齒:“不知道!”

南宮禦冷笑不語,顧天心卻着急的跳起來:“怎麽樣了?你有楚盛煌的消息就快說啊。”

夜雨不給南宮禦好臉色看,卻不能給顧天心臉色看,只好道:“王妃別急,屬下這就是看有沒有消息傳來。”

☆、138.138臣妾可助皇上,贏得攝政王妃芳心

夜雨不給南宮禦好臉色看,卻不能給顧天心臉色看,只好道:“王妃別急,屬下這就是看有沒有消息傳來。”

夜雨腳步踉跄着,錘了錘自己不争氣的腦袋,暗罵自己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要是主上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喝醉了酒,讓南宮禦靠近了王妃,他就玩完了妗!

夜雨離去,顧天心絞着一雙手指頭,忐忑的在原地走來走去,轉圈圈。

南宮禦坐在一邊,冷眼看着,唇含冷笑,眼底卻滿是黯然,她那麽擔心楚盛煌,為什麽跬?

南宮禦問:“以前,你可曾像擔心楚盛煌一般,擔心過我?”

顧天心僵住,咬着唇沒有說話,南宮禦等不到回答,不由自嘲的嗤笑了一聲:“原來如此。”

顧天心默默無言,以前每次他出差,她有多麽的擔心,特別是在他走到偏遠的地方,手機沒有信號的時候……

顧天心別開頭,不能告訴他,不能給他希望,就要斷得徹底。

夜雨很快就回來了,臉色有些惶恐,搖頭道:“主上沒有消息傳來。”

沒有消息,可不是好消息,只要能發出消息,不管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總該是有消息的。

顧天心臉色發白,感覺腿腳發軟得站不穩了,撐着石桌坐下去,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再等等,現在還早。”

夜雨領命,南宮禦也不說話,看着越來越亮的天色,道:“我晚些再來,聽你的好消息。”

南宮禦一走,顧天心就有些體力不支了,趴在冰冷的石桌上,閉上疼痛的眼。

這時候,她終于體會到楚盛煌說他是她的天,若是沒有了他,她就沒了那片天,她想,她鐵定會崩潰。

日出,日落,今天一整天,顧天心都沒有走出院子,也不讓管家進來打攪,天大的事情都撒手不管。

夜晚再次來臨,可是,楚盛煌依舊沒有消息傳來,顧天心終于忍無可忍了:“老子要回京城!”

夜雨早就憋不住了,聞言急忙去收拾行李,兩個人才悄悄走出後門,就看到兩匹馬在門口悠閑的搖晃着尾巴。

夜雨和顧天心一頭霧水的對視一眼,又立刻會意點頭,一人就要騎上一匹馬,管他誰的,撿到就是自己的。

“那是我的馬。”黑暗裏,男子磁性的嗓音,吓得顧天心差點一頭栽下馬去。

濃重的夜色裏,南宮禦慢慢的走出來,依舊是一身夜行衣,抱着雙臂,道:“馬可以給你們,但是,帶上我。”

顧天心:“……”

“呸,誰稀罕你的馬!”夜雨立刻跳下馬去,不屑道:“王妃,屬下這就去馬廄牽馬來……”

“你慢慢去牽吧。”南宮禦一個飛身,騎上夜雨跳下去的那匹馬,一只手拉住旁邊顧天心那邊的缰繩:“我們先走一步。”

南宮禦重重一帶,兩匹馬朝着夜色裏疾馳而去,夜雨膛目結舌了好一陣,才想起追上去。

可是人又怎麽能追得上跑遠的馬?夜雨氣喘籲籲的捂住肚子,咒罵道:“南宮禦!堂堂一國之君,比土匪還不如!”

顧天心也沒猜到南宮禦會來這一手,被吓了一跳,伏底身子緊緊的抓着馬鬃,才沒被摔出去。

南宮禦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顧天心幹咳了一聲,道:“我知道你很忙,其實,你不用跟我一起的……”

“我只是想證實一件事。”南宮禦淡淡道。

“什麽事?”顧天心順口發問。

南宮禦冷笑:“我想證實一下,楚盛煌是不是死在了獨孤連城手中。”

顧天心:“……”

一夜快馬加鞭,顧天心三天三夜沒有好好吃飯休息了,這連夜趕路下來,累得連馬缰都捏不穩了。

南宮禦一直沒有跟她說話,冷冰冰的,但見她搖搖晃晃的樣子,自嘲的笑了笑,飛身過去坐到她的身後,代替她策馬。

顧天心暈暈沉沉的靠在他的懷裏,臉色蒼白,卻帶着病态的紅暈,雙眼迷離不清。

南宮禦蹙眉,摸了摸她的額頭,眉頭皺得更緊了:“你生病了,休息一天再走。”

“不……”顧天心眯着眼,模模糊

糊的搖頭:“我沒事的,肖楠,我不要休息……”

南宮禦面色一沉,抽着馬鞭加快奔跑,尋了城中一家客棧,強行将她抱了進去。

顧天心已經昏眩得沒了意識,大夫說她身虛體弱,又缺少休息,不宜再長途跋涉,開了密密麻麻一大張藥方。

南宮禦讓小二去抓藥煎藥,守在顧天心床邊,用冰冷的帕子擦拭着她通紅的小臉,一遍又一遍的。

萬惡的古代,連退燒藥都沒有,怪不得那麽多因為風寒燒成傻子的,還有神經受損而失憶的。

看着顧天心跟煮熟的蝦子似的,南宮禦狠狠一把将帕子丢到水中,濺起的水花濕了黑色的袍角。

他盯着顧天心看了一陣,伸出手去,扯開她的腰帶,解開她高高的領口。

顧天心軟綿綿的躺在床上,不适的輕哼着,口中不知道在說着什麽,細弱蚊鳴的聲音。

南宮禦一層層的解開她的衣衫,最後停留在她一層層的裹胸布上面,修長的手指捏了捏眉心,移開猩紅的目光。

手指慢慢摸索過去,一點點的扯開,碰觸到她滾熱細膩的肌膚,卻又不舍離去,從已經松散的布條下往裏探去。

顧天心意識模糊,條件反射的發出細細的輕哼,被刺激得南宮禦心神一蕩。

經受不住的轉過臉去,俯身下去吻上她修長的脖頸,在鎖骨處流連忘返,一路往下。

顧天心無意識的抓着他的頭發,像是怕他離開似的,南宮禦越發意亂情迷,全身也像是被她傳染,滾燙得厲害。

可是,在他靠近她的臉,準備吻上她的唇,在聽到她模糊呢喃的聲音之時,面色一僵,猛地坐了起來。

顧天心頭發汗濕,絲絲縷縷的貼在火紅的小臉上,松散布條外面的肌膚上,布滿紫紅的痕跡。

這本是香豔的一幕,南宮禦卻自嘲得一拳打在床沿上,客棧裏的床很不結實,搖晃了一下,差點被他一拳打碎。

外面的小二正在敲門,聽到這一聲,差點摔了手裏捧來的藥碗。

南宮禦一把将棉被蓋到顧天心身上,這才去打開門,絕美的五官,面色卻黑得吓人,小二交了藥,逃命似的跑了。

南宮禦一腳踢上門,端着藥碗擱在桌上,一邊用勺子攪拌着,一邊眸光複雜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房門再次被叩響,很輕緩的三聲,南宮禦收了思緒,淡道:“進來。”

房門推開,白裙的女子蒙着半截面紗,和財叔一起進來,朝南宮禦福身。

南宮禦道:“不必多禮,她就交給你了。”

南宮禦指了指桌上的藥碗,帶着財叔離開

房間,眉宇間滿是疲憊。

走到隔壁的房間,財叔将一大包袱的東西打開,在桌上堆了滿滿的折子。

南宮禦心煩意亂,躺上椅背,道:“財叔,朕要是不在了,南蒼國會怎麽樣?”

“皇上!”財叔大驚失色,惶恐的跪下:“皇上何出此言?皇上忘了,你曾答應過老奴的……”

“朕是答應過你,不會讓南蒼國沒落。”南宮禦随手拿起一本折子,翻開,道:“如果南蒼國一統天下,不管朕在不在,南蒼國都不會沒落。”

財叔又驚又喜,又皺着眉很不解:“皇上為何這樣說,一統天下之後,皇上就是真正的九五之尊,皇上不想做麽?”

“九五之尊?”南宮禦嗤笑:“對你們來說,這或許很重要,對我來說……不過一場鏡花水月,夢醒了,還剩下什麽……”

“就算是一場夢,皇上就不想在這場夢裏,做一次人生贏家麽?”素手推開

房門,花語走了進來。

南宮禦頗為不悅,問:“她怎麽樣了?”

花語恭敬道:“已經服了藥睡過去了,沒有再呓語了,衣裳臣妾也給她換了。”

想到顧天心布滿紫紅的肌膚,南宮禦面色一沉,冷冷的看向花語,花語坦然面對,美麗的容顏不卑不亢,那倔強的勁,和顧天心頗為相似。

南宮禦皺了皺眉,拿起桌上財叔準備好的筆墨,準備批閱折子,吩咐道:“你們先退下。”

財叔領命退下,花語卻沒有走,南宮禦問:“還有事麽?”

花語颔首,道:“皇上,臣妾希望皇上能想一想臣妾說的話,若皇上把這一切當作一場夢,皇上有沒有想過,在夢裏也要做贏家。”

南宮禦道:“朕會為南蒼國,打造出太平盛世,語妃娘娘可以安心了。”

花語勾唇一笑:“臣妾只是一介女子,沒有那麽大的雄心壯志,只要夫君好,臣妾就安心。”

南宮禦淡淡道:“說完了麽?說完了就退下吧,不要妨礙朕。”

花語低垂着眼睑,輕聲道:“皇上,恕臣妾逾越,臣妾知道皇上留在東轅國,是為了攝政王妃,可女子出嫁從夫,攝政王妃和攝政王情比金堅,臣妾可助皇上,贏得攝政王妃芳心。”

情比金堅幾個字,刺得南宮禦眼睛一下子就紅了,将折子“呼啦”一聲拂落桌子,冷道:“出去!”

花語将他的憤怒盡收眼底,唇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不再多加言語,恭敬告退。

花語和花嫣是獨孤連城的解藥,不知獨孤連城是如何控制了花語和花嫣,花語和花嫣倒是深得獨孤連城信任。

不知道以前的“南宮禦”對花語是什麽看法,現在的南宮禦,卻知道花語并非善類,接近南宮禦的目的,不單純。

修長的手指捏着狼毫轉了轉,南宮禦唇角溢出一絲冷笑,與虎謀皮,未必是一件壞事。

————————

因為小産一事,顧天心體質變差,三天不眠不休又持續趕路,以至于大病了一場,整整暈睡了三天。

顧天心驚愕到不行,她怎麽那麽能睡的?而跟她一起的南宮禦,怎麽會突然變成了花語?

花語說,南宮禦在兩天前已經出發去了京城,還給顧天心留了書信。

南宮禦讓她好好養病,只要楚盛煌還在,不管是生是死,他都會将楚盛煌給她帶回來。

顧天心捏着那封信紙,面色一青一白的變了變,南宮禦口氣雖然不好,但他還是幫了她,他還是那麽心疼她。

花語叫小二給顧天心準備了熱水,大病了幾天,到現在還暈乎乎的,顧天心全身黏糊糊的,也覺得是該好好洗一洗了。

只是,當她關上門,一個人脫了衣裳鑽到浴桶裏,看着身上密密麻麻的青紫痕跡,雖然已經開始淡了,但還是那麽刺目。

這……顧天心無語掩面,頭腦裏滿滿都是漿糊,混亂得一團糟糕。

肖楠在她心中,一直都是翩翩君子的,怎麽會……最重要的是,他有沒有……

顧天心抓狂,使勁拍打着水花,煩躁得深吸氣,将整個腦袋都浸泡到水裏。

許久之後,她從水底冒了出來,抹去臉上的水漬,搖搖晃晃的爬起來,穿衣。

花語早就等在了門外,見她披散着一頭濕發出來,笑着用幹燥的帕子給她擦頭發。

顧天心很不好意思,花語可不是夜月,這可是南蒼國的語妃娘娘,怎麽能伺候她呢?

花語倒是無所謂,還為顧天心準備了女裝,發簪什麽的,說帶她出去走一走,有利于病情康複。

顧天心心有挂念,本不想出去,花語看出她的心不在焉,問:“你不相信皇上麽?”

顧天心:“……”

于是,兩個人都穿着白色的裙衫,發髻上插着簡單的銀簪,一個豐韻高雅,一個秀麗窈窕,倒成了城中一道靓麗的風景線。

可惜,兩位美女都遮了面紗,若隐若現的,這種神秘,卻在市集上,更是大大的增加了回頭率。

顧天心感嘆的瞅着怡然自得的花語,花語對她微微一笑,挽着她的手臂在城裏逛來逛去,整一購物狂。

顧天心左一包右一包的擰着東西,花語手上東西也不少,兩個人大豐收,正欲提着東西回去,卻在巷子口遇上了一夥小地痞。

“小美人兒,把面紗摘了,讓哥哥們看一看。”

“我要那一個!”

“你要那個?好,我要這個!”

“要什麽要!老大還沒選呢,你們靠邊去!”

“嘿嘿,老大你先選,剩下的一個歸我們哥兒幾個。”

小地痞們瞎起哄,簇擁着的那一個老大,是一個臉頰上長着一顆大黑痣的錦衣男子。

錦衣男子搖着一把折扇,咧着龅牙嘴笑得很淫

蕩,那一雙賊眉鼠眼,在顧天心和花語身上轉來轉去。

顧天心被盯着一陣惡寒,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小聲道:“花語,你先跑,去找人過來。”

花語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将兩只手的東西都放到她懷裏,一雙素手就那麽晃了晃,一條條銀絲飛出去。

“嗖嗖嗖”的幾聲,銀絲在眼前淩亂飛舞,眨眼間,幾個小地痞就倒在了地上,脖頸上勒出深深的血痕,滿地屍體。

顧天心驚呆了,花語慢悠悠的放下袖子,遮住自己那一雙素白得不然塵埃的玉手,從顧天心懷裏将東西拿了過去。

“一群不長眼的東西!”花語冷傲的說了一句,對顧天心道:“天心,我們走吧。”

顧天心:“……”

好吧,她忘了花語是會武功的,而且沒想到,花語武功那麽高,下手更是毫不留情,招招斃命。

花語這個女人,太厲害,太恐怖,惹不得……

因為殺了人,兩個人都走得很快,被當地的官府抓到會很麻煩,可是才走出不遠,顧天心就捂住肚子,痛得蹲到了地上。

“怎麽了?”花語也蹲了下去,擱下東西去摸顧天心的脈搏,臉色變了變,震驚的看着顧天心。

顧天心被她看得頭皮發麻,一頭霧水的道:“可能吃壞了肚子,不是什麽絕症吧?”

花語眸光閃了閃,将她扶起來,道:“那裏有個醫館,你最好讓大夫把下脈。”

這麽吓人?!顧天心莫名其妙被花語帶去醫館,又莫名其妙的被大夫把脈。

最後,大夫滿臉笑容的道:“恭喜夫人,您是有了身孕,大概只有兩三天。”

“……”顧天心不可思議的站起來,驚訝道:“兩三天你都能把出喜脈,不可能吧?”

這比驗孕棒還靈驗?怎麽可能?絕對不可能!

“夫人是在質疑老夫的醫術嗎?”大夫不高興了,黑着臉,捋着胡子趕人。

顧天心被趕出了門,唇角猛抽:“這個庸醫!信口開河啊,老子一個人,怎麽可能懷孕!”

花語慢她一步走出來,聞言搖頭:“我也把出了喜脈,天心,最近這幾天以來,你真的一直都是一個人?”

顧天心:“……”

顧天心焦躁了,不安了,有種想要發瘋的感覺,關在屋子裏不出門了。

天,她懷孕了?她真的懷孕了?還兩三天……

顧天心想死的心都有了,揉着自己平平的小腹,眉頭緊緊的皺成了一座山。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怎麽可能懷孕?肖楠怎麽可能會在她毫無意識的情況下,對她做出那種事情?

可是,就算怎麽不相信,她還是不得不悄悄的出門,趁着夜色到藥鋪去買了一帖紅花藥,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悄悄的提着那包藥,心神不寧的回到客棧,拿到廚房去煎藥,顧天心臉色難看,手指都在打顫了。

這深更半夜的,廚房裏的人早就休息去了,小二想要幫她她也說不用,打發了十兩銀子,自己動手。

正熬到一半,那一身白衣的花語走了過來:“在房間裏我就聞到了,這是紅花,天心,你要打掉你肚子裏的孩子麽?”

☆、139.139就算是錯,也是本王的錯

正熬到一半,那一身白衣的花語走了過來:“在房間裏我就聞到了,這是紅花,天心,你要打掉你肚子裏的孩子麽?”

顧天心被她吓了一跳,掩飾已經來不及了,只好認真道:“對,這孩子來歷不明,不能留。妗”

“來歷不明麽?”花語冷笑:“你的衣裳是我給換的,你那孩子,是皇上的吧。”

顧天心面色一變,雙眸變得淩厲:“花語,你別亂說話。”

花語笑,伸出潔白的手指擦去顧天心臉上的污垢,輕道:“我有沒有亂說,你自己清楚就好,皇上對你的好,你自己清楚就好,他要是知道你這樣做,會有多傷心,你自己清楚就好。跬”

顧天心扭開頭,咬着發白的唇,道:“不要告訴他,他不會知道的。”

花語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她,顧天心小小的吸了口氣,懇求道:“花語,不要告訴他。”

花語沉默了一下,緩緩點頭,将顧天心臉頰上的碎發別到耳後,道:“你曾經幫助過我,這次,算我還你的人情。”

顧天心暗松了口氣,下一刻,卻聽她道:“但是你自己想清楚,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不說,不代表就不會走漏風聲。”

顧天心:“……”

花語深深的看了顧天心一眼,突然道:“你不會是因為皇上失手讓你小産,所以,故意用這種方式,報複他吧?”

“……”顧天心驚詫,花語卻在說完之後,便轉身離去,并沒有想等她的答案。

顧天心握着蒲扇的手指發緊,顫抖,聽到鍋裏湯藥沸騰的聲音,又急忙伸手去端,卻被躺得丢開,“哐當”一聲,摔在地上,湯藥灑了一地。

顧天心愣住,手指上已經被燙出了水泡,她卻像是根本不知道疼痛,呆呆的看着那些灑掉的湯藥。

外面,花語靜靜的看着眼前一幕,唇角含着似笑非笑,眸中掠過一道暗紫的光芒。

客棧忽然響起喧鬧,似乎有許多腳步聲走了進來,掌櫃的一路都在說話,許久才聽到一道低沉的聲音:“她在哪裏?”

顧天心一震,不再理會那些湯藥,提着長長的裙擺就跑了出去。

南宮禦正在抱臂冷笑,刻意不回答,卻不想看到一白色長裙的女子從裏面跑出來,長長的青絲在身後柔軟的飄蕩,黑與白,那麽極致鮮明。

“楚盛煌!”女子臉色蒼白,卻在看到那雪色錦衣男子之時,露出了驚喜的笑容,直往男子的懷裏撲去。

可是才碰觸到,又急忙停住,歪着腦袋警惕的打量着男子俊美的五官。

男子擡手揉了揉她跑得淩亂的發,将她拉入懷中:“心兒,是我。”

顧天心笑了,埋在他的懷裏,就那麽簡單的一個動作,幾個字,她就那麽确定了。

南宮禦在一旁看着,眼底盡是自嘲,正欲轉身離去,顧天心忽然叫住了他:“南宮禦!”

南宮禦回頭,漠然的看着她:“攝政王妃,有事?”

“……”顧天心身子一僵,臉色白得透明,垂下眼睑道:“我只是……謝謝你。”

南宮禦冷笑了一下:“謝什麽,我是為了我自己,你別後悔便是!”

南宮禦說完就走,那種冷漠與疏離,讓顧天心的手指緊了緊,心裏很難過,連小腹也覺得隐隐範疼。

楚盛煌握住她冰涼的手指,低道:“心兒,随本王回府。”

顧天心牽強的笑了一下,心底有些發虛,很愧疚,又惶恐不安。

之後,顧天心才知道獨孤連城已經死了,楚盛煌他們這一次有驚無險,殺死獨孤連城的過程更是出乎意料。

初三那一晚,獨孤連城并沒有離開攝政王府,把楚盛煌的母親和廖清塵關和他關在一起,派了人守着。

只要楚盛煌敢有所動作,獨孤連城就會讓人殺了老夫人,或者是廖清塵。

獨孤連城是驕傲自大的,攝政王府本來就是楚盛煌的地盤,要想打通密道,悄無聲息的進去也不是不可能。

他們的計劃是這樣的,可是,卻不想竟被獨孤連城發現,說想要看楚盛煌自我了斷,不然,他就殺了老夫人。

獨孤連城真是

态,在知道利用不了楚盛煌之後,就不想留着楚盛煌了,還看戲似的看別人自我了斷。

楚盛煌不會看着老夫人死而無動于衷,但是讓他死就死,他又不是傻子,廖長恒一幹人也不會同意。

正在這兩難的時候,卻聽到了廖清塵的呼聲:“王爺!不要聽他的,我殺了獨孤連城!我殺了他!”

獨孤連城房中有不少心腹,就算獨孤連城當時比正常人還虛弱,也斷不至于被廖清塵所殺。

可是也由不得他們不信,因為老夫人也哭喊了起來:“傻孩子,你還年輕,救我這個老婆子做什麽?”

楚盛煌等人趕去房中,将保護獨孤連城的一幹人殺盡,這才看到廖清塵手中握着一把沾滿黑血的劍,獨孤連城那黑色鬥篷的身軀,在她的腳邊慢慢融化,變成黑煙。

眼看廖清塵手裏的劍跟着腐蝕,廖長恒飛過去将那把劍奪下,扔開,想要将她抱起,她卻使勁推開他,一個人披頭散發的哭,衣衫很淩亂。

廖長恒很心疼,她卻不讓他碰觸她,不止廖長恒,誰也不讓,就像是只受驚的小兔子。

老夫人讓撫着自己的楚盛煌過去試試,楚盛煌蹙眉過去,才靠攏,廖清塵就撲進了他的懷裏。

廖清塵為了救老夫人和楚盛煌,也不知道受了怎樣的刺激和驚吓,變成了癡呆,除了楚盛煌,誰也不讓靠近。

老夫人說,廖清塵雖然是獨孤連城頂着楚盛煌的名字娶的側妃,但世人皆知廖清塵是攝政王側妃,現在又為了他們變成這樣,楚盛煌必須得負責。

楚盛煌大力搜尋姜神醫,好不容易才找到,就和趕來看熱鬧的南宮禦一起,來到這邊接顧天心回去。

馬車裏,聽着一同過來的廖長恒和闫威武的訴說,顧天心的驚愕慢慢退化,最後問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小月呢?”

廖長恒,闫威武:“……”

“我說三妹。”闫威武沉不住氣了:“你不是應該關心廖清塵的問題嗎?王爺多了位側妃啊!”

顧天心不說話,廖長恒皺眉了:“別那麽說,清塵只是神智不清,擔着側妃的名頭而已,在王爺的心裏,只有天心的。”

“那還真是袒護你那寶貝妹妹!”闫威武不服氣:“神智不清就賴在王府不走了麽?擔着名也是一個名,別人會怎麽想?反正老子是不同意,你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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