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三回!”滿堂學生爆發了

興奮,下一刻就變得陰沉,書房的暗門被無聲打開,一身豔紅紗裙蒙着面紗的女子,牽着一個漂亮小少年走了出來。

女子一雙勾魂的桃花眼含着嬌媚的笑,可是在看到房內的情形之後,眉目倏然變得陰毒。

書架後,殇離還保持着将顧天心困在書桌和他之間的姿勢,顧天心衣衫淩亂,眼睛被蒙着,一雙手被殇離拽着,已經勒出了深紅的痕跡。

女子狠狠的握拳,痛得軒轅瑾臉色都白了,驚呼道:“娘,瑾兒疼。”

燕雙飛一把丢開軒轅瑾,看向那還不準備動的殇離,冷笑:“我當有什麽要緊的事,那個時候也能抽身離開,原來是有了新歡,喜新厭舊了麽?”

殇離冷冷嗤笑:“雙飛丫頭,注意你說話的語氣,吃苦的是你自己。”

燕雙飛僵了一下,又柔媚的輕哼了一聲,轉身道:“我也認了,誰讓我現在容顏盡毀,你已經提不起興致了呢?”

燕雙飛說話帶嗔,殇離邪笑了一聲,松開顧天心,幾步過去暧

昧的攬住她的水蛇腰,揉捏了一把。

“呵呵。”殇離湊到燕雙飛耳邊,低道:“滅了燈,誰知道你長什麽樣子,再說了,你是知道我的,只有你這種成熟性感的身體,才是我所喜歡的,那種豆芽菜,跟你沒得比。”

燕雙飛被逗得咯咯嬌笑,兩人粘來粘去的,最後火熱了,猴急的進了暗室,還把軒轅瑾關在了外面。

豔紅的裙紗糾纏着黑色的袍角,在暗門處消失,軒轅瑾傻站在門外,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跑過去,扯開顧天心臉上的腰帶。

顧天心意識模糊,全身還處于未平息的顫抖中,軒轅瑾推了她好幾下,她才回過神來。

揉了揉好不容易适應的眼睛,又顫着手指隴上淩亂的衣衫,剛才模糊裏聽到燕雙飛的聲音,原來是真的。

顧天心複雜的看着軒轅瑾,問:“瑾兒,你知道殇離是誰,對不對?”

軒轅瑾猶豫了一下,還是誠實的點頭:“他是獨孤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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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天心又問:“你的獨孤爹爹不是死在攝政王府裏了麽?殇離怎麽會變成獨孤連城?”

軒轅瑾搖頭:“瑾兒不知道。”

顧天心:“……”

顧天心沒有再多廢話,現在這裏就是龍潭虎穴,逃出去才是正事。

于是她拉上軒轅瑾,逃命似的跑出了書房,直接奔向廚房,軒轅瑾被她拖在身後,一頭霧水的喘粗氣,明顯不适應劇烈運動。

阿英正拉着夜月,給她講着桌上那些菜的做法,不會做

菜的夜月聽的一愣一愣的,很好奇的樣子,聽得很認真。

顧天心沖進去,直接抓住夜月的手臂,急道:“小月,快跟我走!”

顧天心一手抓着軒轅瑾,一手抓着夜月,轉身就跑,阿英傻眼,喊道:“阿天!你要去哪裏啊?你牽着的那小公子是誰?等等我啊!”

阿英也追了上來,顧天心不确定阿英是什麽人,但她能自由出入殇離的地盤,殇離一定不會害她。

顧天心深吸了口氣,幹笑道:“阿英你就在這裏等着別走開,殇離說等會要吃飯呢,我們去去就回來。”

阿英很是崇拜殇離的,聞言果然停了下來,顧天心默默說了聲對不起,她不敢帶阿英一起,賭不起。

夜月是知道顧天心去了書房的,見她着急逃命,便用輕功帶着二人,足底生風,快了許多。

要說殇離這片花海,進進出出全是殇離帶路,顧天心不算路癡,殇離帶路時也不見多複雜,卻不想跑來跑去都跑不出這片花海。

“這是五行陣。”夜月皺眉:“顧姐姐,屬下破不了五行陣。”

顧天心皺眉,想到雲家堡後山的五行陣,心裏思忖着,要是楚盛煌在,一定可以破開的,世上還真沒多少事能難住他。

“顧夫子,你們是要出去麽?剛才書房裏的密道可以出去。”軒轅瑾道。

顧天心:“……”

殇離和燕雙飛正在那裏面,她能去從密道裏逃走?此話,等同于廢話。

顧天心心底發寒,急的額前碎發下的冷汗都出來了,五行陣五行陣,到底是什麽東西破的?

楚盛煌能放一把火少了銀松林,也許她放一把火少了花海,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可是她能燒嗎?殇離不殺了她才怪!

就在這時,一聲嗤笑傳來,殇離摟着燕雙飛從花海另一頭走來,燕雙飛柔若無骨得,緊緊的貼在殇離身上。

顧天心遠遠的看着,突然覺得很諷刺,以前的殇離,就是燕雙飛要碰他一下,他也避開遠遠的。

可是現在呢?殇離殇離,到底哪一個你,才是真的你?

“想跑?”殇離邪魅的笑:“小心丫頭,你可是真夠忘恩負義的,我好心好意的将她接來,撫平你心靈上的創傷,你倒好,趁着我不在的時候,暗中給楚盛煌放信鴿。”

顧天心一驚,殇離瞧着她變了顏色的小臉,笑道:“不過你放心,楚盛煌不會來救你的,他可忙着跟南蒼國開戰,要親手殺了你這個紅杏出牆的女人呢!”

“呵呵……”燕雙飛掩唇嬌笑,眯着的桃花眼裏滿是蔑視:“師弟就是那樣,為人極端,誰要是有負于他,他是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你的。”

燕雙飛幸災樂禍,殇離瞅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可不是,你就是個最好的例子。”

燕雙飛臉色霎時變得惶恐,抱着殇離一直蹭:“爹爹,別這樣說女兒嘛。”

顧天心:“……”

顧天心一陣惡寒,差點吐了,殇離卻似乎很受用,摟緊了燕雙飛,揮手道:“來人,把這個女人丢進蛇窟。”

有漂浮的黑影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冒出來,對着殇離指着的夜月走去,顧天心一驚,急忙抱住夜月:“殇離!不要!”

殇離笑:“不要?留着她,方便你給楚盛煌傳信麽?我這幾天烤鴿子吃膩味了,想吃人肉了。”

他瞧着顧天心,眼底火焰跳躍,顧天心吓得渾身一抖,卻打死不松手:“我又幹又瘦不好吃,你自己說的!”

殇離嗤笑:“塞塞牙縫還是可以的,有時候大魚大肉吃膩了,就該換點清淡的口味,雙飛丫頭,你說是吧?”

燕雙飛不知受到了他怎樣的調

教,也不再耍脾氣了,附和着道:“我贊成。”

顧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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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這幾天有點事,暫時日更三千,不會太痛苦的,因為離結文不遠了(*__*)

☆、144.144你是要愛人,還是要親人?

“顧姐姐,你別管我!”一直沒說話的夜月,突然冷聲開口,雙眸冷冽如刀的看着殇離,抿唇冷道:“屬下不怕!”

你不怕可是我怕啊!顧天心苦叫連連,正絞盡腦汁思索着對策,又有黑衣人鬼魅般掠來,在殇離耳邊說着什麽耘。

殇離面露一絲驚訝,又玩味的瞧了瞧顧天心,笑着推開燕雙飛:“你先帶着瑾兒回避一下,我有貴客進來。”

“什麽人哪,還要我回避,能不回避麽?”燕雙飛抱着殇離,撒嬌。

“你說呢?”殇離眯眼,笑得有些危險了踝。

燕雙飛被吓了一跳,雖然不情不願,卻也不得不招呼軒轅瑾過去。

軒轅瑾拽着顧天心的袖子,也是不情不願的,才在燕雙飛生氣的眼神下離去。

顧天心拉着夜月,對殇離道:“那個,你有客人來了,我們也先回避了!”

“你可不能回避。”殇離笑道:“我這個貴客,正是因你而來。”

顧天心大驚:“是誰?”

“別那麽激動,看了你就知道了。”殇離拍了拍手,吩咐道:“進來吧。”

不知是鏡面反射的效果,還是五行陣的關系,就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突然憑空冒出兩個人來,一個白裙的女子,和一紫杉的男子。

看到那兩個人,顧天心愣住了,不是因為那紫衫男子是南宮禦,而是因為那女子,竟然和她一模一樣,就連走路的姿态都那麽相似。

南宮禦走在前面,走得很快,可是要走近的時候又慢了下來,打量着顧天心。

顧天心知道他在想什麽,正欲開口,他卻先開了口:“萬盞美酒浸衷腸,乘醉聊發少年狂。”

“……”顧天心愣了一下,滿頭黑線的接道:“風

流多被風吹散,我獨一人欺霸王,這是你最喜歡的詩,特別是我獨一人欺霸王這一句。”

“你還記得。”南宮禦笑了,絕美的容顏在姹紫嫣紅裏,笑得閉月羞花。

顧天心垂下眼睑,不敢與他那深深情愫的鳳眸相對,她會心疼,會難受。

南宮禦也只是靜靜的看着她,兩個人你看我,我看地,一個也不說話,像是別人都無法融入他們的世界。

白衣女子也默默的看着他們,眼底帶着哀傷,殇離問她:“怎麽樣?我沒說錯吧?他的心裏眼裏都沒有你,不管你怎麽努力,他都不會看你一眼。”

白衣女子沉默了一下,道:“我知道,他對顧天心的感情根深蒂固,不是那麽容易敞開心扉的,正是這樣,我才喜歡他!”

殇離“呵”了一聲,略帶嘲諷,揚聲道:“南宮師兄,好久不見了,我可是很記挂你啊,你呢?有沒有想起過我?”

南宮禦低着頭,碾碎腳下一朵鮮花,冷冷斜眼過去:“沒想到,你才是真正的獨孤連城,你隐藏得夠深,演技也夠好,能同時擔任多重性格。”

殇離受用的點頭,抱着手臂得意道:“能得南宮美人兒誇獎,我很開心,我可以告訴你答應,因為他們每一個人我都吃了他,他就在我的身體裏,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顧天心一陣惡寒,問:“那殇離呢?殇離是什麽時候被你吃的?”

南宮禦看了她一眼,道:“殇離就是獨孤連城,一直都是,這世上根本沒什麽殇離。”

“……”顧天心恍悟,怪不得每次獨孤連城在場的時候,都不見殇離,原來是這樣。

殇離贊賞的瞧着南宮禦,道:“果然不愧是我親自挑選來的靈魂,很有頭腦,知道我為什麽取名殇離麽?小心丫頭,我給你說過的,可還記着?”

“殇離,國

殇的殇,離家的離,我孤族被這些貪婪的人所滅,如今我這樣做,不過是他們自找的。”

“看在你和小心丫頭都不是這個時代的人的面上,我可以放你們回去你們的世界,只要你們能助我大仇得報……”

“我說過了,我答應你!”南宮禦打斷殇離,道:“外面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楚盛煌身中劇毒,東轅國士氣渙散,要滅東轅國不過舉手之勞。”

“楚盛煌怎麽會中毒?!”顧天心大驚失色,抓住南宮禦的手臂,這才是她關心的重點。

南宮禦抿了抿唇,複雜的看着顧天心,答

非所問道:“不要管他,心心,我們是要回去的,這裏的一切都不屬于我們。”

“不,我不回去!”顧天心搖頭,抓着南宮禦袖子的手指骨節泛白:“告訴我,楚盛煌怎麽會中毒?他現在怎麽樣了?”

她說她不回去?南宮禦臉色沉了下來,冷冷的,沒有說話,急得顧天心團團轉。

“是我下的毒。”南宮禦不說,那白衣女子卻開口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冷笑道:“也多虧了你的皮相,要不然,在楚盛煌領我回去攝政王府後,我也沒機會給他煲湯,他也不會毫不懷疑的喝下去。”

顧天心憤怒,沖過去道:“花語!我知道是你!虧我把你當姐妹,你為什麽要給楚盛煌下毒?”

她早就該知道了,夜月說過,易容蠱是通過頭發或者鮮血來喂養的,她清晰的記得,客棧裏花語給她梳過頭。

花語也不否認,高傲的擡起下颚,道:“楚盛煌背叛谷主,本來就該死,天心,你口口聲聲都是楚盛煌,皇上對你的好你都看不到麽?皇上哪一點比不上楚盛煌了?”

顧天心蒼白着臉搖頭:“不是用比的,楚盛煌是我的愛人,肖楠,肖楠是我的親人……”

“愛人?親人?”花語瞧了一眼臉色陰沉的南宮禦,挑了挑眉,問:“若你只能選一個呢?你是要愛人,還是要親人?”

顧天心:“……”

“花語這個問題問得好,我也好奇了!”殇離湊過來,邪惡的打量這南宮禦:“要是我,我就選南宮美人兒,這樣的容貌,就該是拿來玩的。”

“玩你妹!”顧天心抓起一把花扔向殇離,過去将南宮禦拉開,惡狠狠的道:“你給老子離他遠一點!你這個變

态!”

殇離嗤笑:“我沒有妹妹,玩你好不好?”

“玩你自己吧!”顧天心狠狠磨牙,拉着南宮禦,問道:“告訴我,楚盛煌到底怎麽了?”

她小臉蒼白,眉宇間全是擔憂,卻有信任依賴的望着他,南宮禦看着她閃爍的眼眸,于心不忍,保持沉默。

花語道:“孤族的毒藥,就是姜神醫也無法可解,每逢子時便會毒發,一天比已一天更嚴重,兩個月之內,必死無疑。”

“你……”

顧天心才說了一個字,夜月突然拔出劍,一邊刺向花語,一邊道:“顧姐姐!屬下給主上報仇!”

花語武功不弱,手無兵刃也沒有被夜月傷到,但夜月劍風飒飒,招招致命。

眼看劍刃指向她的喉間,花語袖中一動,銀絲纏住夜月的劍尖,劍尖竟然“咔嚓”一聲斷了。

“谷主,我能還手麽?”花語雪白的手指挑着那跟削鐵如泥的銀絲,眼底布滿了殺氣。

殇離偏頭看顧天心,邪笑道:“你要動手,這丫頭就會腦袋搬家了,容我想想……”

夜月眸光一暗,直接舉着那斷了一截的長劍再次刺向花語,花語已經起了殺心,顧天心焦急道:“小月!快回來!”

“別擔心。”南宮禦拉住顧天心,淡淡道:“花語,住手。”

南宮禦一出口,花語果然就停了手那銀絲“嗖”的一聲從夜月脖頸劃過,有血珠冒了出來。

顧天心急忙過去用錦帕給她捂住,順便緊緊的拉住她,生怕她再出去送死,好漢不吃眼前虧嘛。

“南宮美人兒,你跟我來。”殇離朝南宮禦勾了勾手指,眼神輕浮又風

流。

南宮禦皺眉,不動,殇離笑:“你不來,我們的交易可就要作廢了。”

南宮禦一震,有些驚慌的看了顧天心一眼,見她皺着眉只是擔心夜月的傷勢,并沒注意他們這邊,這才垂下眼睑,默然轉身。

南宮禦和殇離離去,花語也跟了去,顧天心咬着唇皺緊了眉,低道:“小月,這次要用到殺手锏了。”

☆、145.145今晚,可是我的每月一劫啊

書房裏,殇離打開密室,悠然的領着南宮禦走進去。

殇離一邊走着,打了個響指,漆黑的密道霎時燃起一排又一排的蠟燭,跳躍的火焰是幽綠色的,像鬼火。

南宮禦站在密道外,沒有動,只是表情莫測的看着那地道,若有所思耘。

殇離早已走下石階,偏頭去看了他一眼,戲谑勾唇:“進來啊,還怕我吃了你啊?踝”

南宮禦冷冷看着他,道:“不排除這個可能,我的武功不如你。”

殇離撫掌大笑:“哈哈,有意思,比以前的南宮禦有意思多了,你放心,我費盡心力将你從那個世界弄過來,是不會那麽輕易讓你死的。”

他瞧着南宮禦袖手而立的修長身影,暧

昧道:“再說,我想要玩的是別人,不是自己,變成你有什麽意思?”

南宮禦淩厲的眯了眯眼,冷哼了一聲大步走下石階:“請帶路。”

殇離深深的嗅了一口他身上淡雅的龍涎香,想要伸手搭上他的肩,見他厭惡蹙眉,想了想,還是放了下去。

“好吧,誰讓老子喜歡你呢?不碰你就是了,唉,真是磨人的小東西。”殇離搖着頭,欲求不滿的嘆息。

“……”南宮禦惡寒:“心心說得對,你就是一個變

态。”

“小心說說就算了,我由着她鬧,小丫頭嘛。”殇離嘆道:“可是你別這樣說,你不知道,我會傷心的麽?”

南宮禦冷道:“我對男人不感興趣,對變态的男人更不感興趣。”

“呵呵,當然了,你只對小心丫頭感興趣。”殇離在一處牆上動了動,又一道暗門被打開,撐着石門,朝南宮禦笑。

“南宮,小心那丫頭,比你還磨人,本來吧,剛才差一點就吃到她了,那在我懷裏柔弱顫抖的樣子,啧啧……”

“獨孤連城!你找死!”殇離還在意猶未盡,南宮禦面色瞬間鐵青,閃身過去就一把抽出軟劍,直襲殇離喉間。

殇離摸着喉嚨閃開,上蹿下跳的像只猴子:“來,讓為師看看你的劍法有沒有進步。”

南宮禦招招發狠,可以前只知道逃命,不愛還手的殇離,如今武功出神入化,抓着南宮禦刺過去的劍,掌心冒出騰騰火焰,迅速融化。

南宮禦丢了劍,又赤手空拳的去打,“嘭”的一聲,竟然打穿了一堵牆,密道都抖了抖。

殇離搖頭:“唉,本來想要給你個驚喜,沒想到被你搞砸了!”

南宮禦滿臉殺氣,又去追着殇離打,殇離身影鬼魅般的從他身邊掠過,進去那坍塌的密室裏,揮袖亮起一屋子的蠟燭。

“南宮,你看這是什麽?”殇離下巴點了點旁邊的東西,面露玩味。

南宮禦本來殺氣騰騰的,狹長的鳳眸裏蘊滿猩紅,可是在看到殇離身邊東西之時,猛地震住。

那是一副石棺,很古舊的石棺,周邊生起了不少的青苔,隐約可以看到上面雕琢的複雜花紋。

千萬種花朵,每一朵都不一樣,千奇百怪的,周邊纏繞着一些爬行的毒蛇,還有一粒粒血紅的寶石,那是蛇的眼睛。

這石棺,和現代裏他發現的那具石棺一模一樣,心心項鏈上的寶石,就是他從石棺上摳下來的……

殇離撫弄着石棺,手指所到之處,那些雕刻的不管是花,還是蛇,都像是活過來了似的,搖曳擺動,他的手指一離開,又恢複死寂。

見南宮禦除了一開始的震驚,其後表情都很淡,殇離無聊的撇了撇嘴,道:“就是這東西帶你過來的,它也能把你送回去,進入這個石棺,我開啓傳送秘法,有沒有很神奇?”

南宮禦哼了一聲,不感興趣的道:“我要盡快。”

殇離挑眉,嗤笑:“比我還着急,那麽迫不及待的想到帶着小心丫頭離開,可是,小心丫頭似乎不願意走呢。”

南宮禦轉身,道:“她願不願是她的事,我帶不帶她走,是我的事。”

南宮禦說完就走,殇離瞧着他的背影,手指緩緩的點着下巴,殷紅的唇裂開一抹邪笑:“讓不讓你走,也是我的事,你似乎忘了,就算你走了,我也能把你抓回來。”

————————

東轅國和南蒼國交鋒,

在持續了兩個月之後,南蒼國終于占領了東轅國。

東轅國本是不敗的神話,可是他們的守護神攝政王被奸人下毒害死,皇帝軒轅胤也不知道為何突染重疾,太後獨攬大權。

太後得勢,任命安明玉和幾位心腹為将軍,本來還氣焰嚣張,可是沒能維持十天,東轅國就沒了。

太後心如死灰,在被衆人譴責和負疚之下,趕在南蒼國攻破之前,先一步服毒自盡。

東轅國一失去攝政王,就是一盤散沙,好在南蒼國國君仁慈,不準士兵燒殺掠奪,只要歸降,一視同仁。

為了百姓安危,闫威武遵守攝政王遺言,那麽莽撞倔強的人,第一個站出來,投降南蒼國。

南蒼國勝利的消息傳遍五湖四海,書房裏,殇離瞧着南宮禦和顧天心,問:“想好了?現在就走?”

“對。”南宮禦堅定的道,握住身邊顧天心的手。

顧天心嘆了口氣:“肖楠,我不走,你不要逼我。”

南宮禦沉默,沒有說話,殇離笑道:“小心丫頭,南宮為了你可是連皇帝也不做了,整個天下的皇帝啊,楚盛煌已經死了,你還留下來,難道是舍不得我?”

顧天心冷道:“不準你說他死!楚盛煌是不會死的!他說過要護我一輩子的!”

殇離笑得越來越嘲諷:“傻女人,還以為你和那些女人不一樣,沒想到還是那麽一根筋,愚不可及。”

“楚盛煌不會死!”顧天心吼着,紅了眼睛。

“哈哈。”殇離大笑:“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親自配置的毒藥,楚盛煌要是還有命在,我這幾百年豈不是白活了?”

顧天心不甘,還想反駁,南宮禦拉住了她,對殇離道:“送我們離開,我不想她再多惦記楚盛煌一分一毫。”

“肖楠!”顧天心氣得咬人,狠狠的在他抓着她的那只手臂上,咬得血跡都濕透了紫色的衣袍。

南宮禦任由她咬着,強硬這摟着她往密室裏走去,殇離看着搖頭,低笑道:“這狡猾的小狐貍,別以為這樣說我就信了。”

顧天心:“……”

上次被南宮禦震得坍塌的密室已經修好,那石棺就那麽顯赫的擺在中間,四面燃滿了一排排的蠟燭,幽綠的光,紅色的寶石,很詭異。

顧天心忍不住抖了抖,那些蛇雖然是雕像,卻還是很恐怖,天生的害怕,改不了。

南宮禦摟緊她,安撫性的吻了吻她的額頭:“別怕,我們很快就離開這裏了。”

顧天心恨恨的盯着他:“是你綁了夜月威脅我的!就算回去,我也不會原諒你!”

南宮禦苦笑:“時間漫長,等到七老八十的時候,那你對我的恨就會淡忘了。”

“不可能!”顧天心冷道。

南宮禦抿着唇看着她,神情很黯然,卻強行将她抱入打開的石棺,讓她趴在他的身上。

顧天心發毛了,又抓又咬又跳的,鬧騰得南宮禦不能關住石棺,最後殇離看不下去了,揮袖“嘭”的一聲,将石棺合上了。

“真是吵人,啓動陣法的時候需要絕對的清靜,沒見我連花語也沒帶進來麽?”

殇離看着整個燃滿蠟燭的密道,嘆道:“今晚,可是我的每月一劫啊,你們兩個小東西,還真會挑時間,要不是我對外面局勢掌控自如,只怕會以為,這是你們的一場計謀。”

“放我出去!”顧天心還在石棺裏面鬧,聲音悶悶的,這樣被關着,久了,可是會窒息而亡的。

殇離看着那石棺,眼睛慢慢的變成紫色,越來越紫,暗紫變成了明紫,紫得像是最晶瑩的寶石,美豔驚人。

他的手指慢慢撫上石棺,輕聲問:“真的想好了麽?南宮?”

☆、146.146殺不了我,你們就麻煩了

“我說過,我一走就讓財叔将傳國玉玺和聖旨交給你,你謀劃那麽久不就是為了今天麽?”南宮禦在石棺裏冷冷的道。

殇離低笑:“對,我就是為了今天,以前的天下,我只能做黑暗裏的王,以後,我就能走出黑暗,成為真正的王者了,孤族,算是複仇了吧?”

殇離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大仇得報的快意,倒是很迷茫,難得的悲涼耘。

孤族被滅世人圍剿的時候,他還那麽小,被父母兄姐們藏在那麽小的酒壇子裏,封住穴道,才逃過了一場血雨腥風踝。

他從那打穿的小孔裏,親眼看着他的族人,一個個倒下去,親眼看着那些人翻遍了他們的房屋,只為尋找絕世寶藏和秘笈。

寶藏?秘笈?他懵懂的想着,那些到底是什麽東西?這些人為什麽要因為這些東西,來殺光了他的親人,那麽殘忍。

他說不出話也不能動,全身被蜷縮得骨頭刺痛,眼淚都流幹了,眼前模糊的一切由血紅,變成黑白,再也沒有色彩……

一滴晶瑩的液體從紫色的瞳孔裏溢出,殇離卻在笑着,他要的不是這天下,而是這些人的命,是這些人罪有應得。

拿起一方羅盤,他緩緩撥弄着,口中喃喃道:“回去吧,這裏的一切都不幹你們的事,等我報了仇,再……”

他沒有再說下去,認真的弄着羅盤上複雜的圖案,手指每一次觸碰,都有各種顏色的光線射出,映在石棺上。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那各色的光線已經形成了一個七星陣法,石棺在陣法裏緩緩飛了起來,開始旋轉。

殇離輕輕的笑了一下,紫瞳裏含着留戀,正欲再動那羅盤,密室裏的另一堵牆倏然“嘭”的一聲,被炸開。

密室地動山搖,殇離身子搖晃了一下,撐住石壁,而羅盤摔到地上,那七星陣法裏的石棺也“嘭”的落下,揚起一地的塵埃。

“獨孤連城!”炸開的通道處,雪白錦袍的男子執劍而立,面若寒霜,冷冽非常。

殇離愣了愣,皺着眉似有不解:“楚盛煌,你竟然還沒死,怎麽可能,絕不可能……”

要說下毒的是別人,他還不會疑惑,可是花語,不可能,誰都可能背叛他,花語和花嫣,絕不可能。

楚盛煌并不解答他的疑惑,身影如白光閃爍,下一秒已經一劍刺穿了殇離的胸口。

殇離看了自己穿胸而過的長劍一眼,唇角勾着一絲傲然的笑,正欲說話,楚盛煌立刻拔劍,又是一劍削上他的腦袋。

此刻,正好子時,殇離功力大減,形如常人,根本無法躲避,只有眼睜睜的看着那把劍落下來。

殇離沒有畏懼,反而在笑,很邪魅的笑,楚盛煌暗道不好,果然,那一劍砍下去,殇離的頭還完好無損的立在脖子上,而楚盛煌手裏的劍卻開始腐蝕。

“沒用的!他練得是一門邪功,要想殺他,必須先毀了他的眼睛!”

石棺被南宮禦打開,顧天心捂着悶悶的胸口,一邊喘氣一邊着急的大聲說道。

楚盛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滿屋的幽綠火光下,他那深邃的眸中有種極為複雜的情愫,讓顧天心一時半會理不清頭緒。

殇離笑了,看着顧天心:“你果然要忘恩負義麽?小心丫頭,我知道你看了那本書,卻沒有要了你的命,你現在是要我的命麽?”

“說說看,你是怎麽放出消息,讓楚盛煌找到這裏的?還僞裝得真跟死了男人似的,故意說楚盛煌沒死,來提醒我相信,啧啧。”

殇離嘆息,悲傷的搖頭:“小心丫頭,我待你如何你心裏有數,你這樣對我,我很傷心。”

顧天心一愣,一時竟無法接口他的話,獨孤連城雖然很壞,可是殇離,卻救了她無數次,殇離,算是她的朋友吧?

楚盛煌和南宮禦一左一右的飛出去,一人一劍,對準殇離的一雙眼,殇離站在原地,唇含邪笑,一動也不動。

不對!顧天心猛然想起了什麽,驚道:“住手!他的眼睛不在他身上!”

楚盛煌,南宮禦:“……”

顧天心也覺得自己的話有些語病,但是也不太清楚,含糊道:“那書上說,将兩只眼睛分別放在他人身上,不但可控制他人的思想行為,眼睛的主人也能借此保命,除非……”

“除非,殺死有着他眼睛的人,那兩個人,就是花語和花嫣。”楚盛煌接口,看向南宮禦。

南宮禦道:“花語就在這裏,花嫣還在東轅皇宮。”

看那兩個人在商量着怎麽殺了自己的眼睛,殇離笑了,好心提醒道:“子時很快就過了,殺不了我,你們就麻煩了。”

“殺不了你?”楚盛煌冷道:“長恒,把人帶進來!”

廖長恒走了進來,身後,闫威武扛着一個麻袋摔在地上,扯開一看,竟是手腳被捆,嘴巴被堵住的徐青青。

顧天心愣了一下:“青青?你們抓她做什麽?”

“她就是花嫣。”南宮禦道。

顧天心:“……”

“好啊楚小子!”殇離贊道:“真有你的,怎麽會想到将花嫣帶來的?難道你也未蔔先知了?”

楚盛煌道:“本王不會未蔔先知,帶徐婕妤一起,自有本王的用處。”

殇離驚訝了一下,上下打量楚盛煌,恍悟道:“哦,我就說怎麽可能,原來你……”

“獨孤連城!本王先要了你半條命!”楚盛煌打斷殇離,反手一揚,手中長劍“嗖”的刺穿了徐青青的胸口。

“啊!”顧天心的驚叫了一聲,手指塞入口中,不是她害怕殺人,而是那個人……是徐青青,那麽單純可愛的徐青青。

徐青青連聲慘叫都沒有,就口吐鮮血的死去,圓睜的眼睛漸漸浮出一層紫色,越來越紫,形成紫霧消散。

馥郁的花香從她血液裏散發出來,這裏是密室,沒有蝴蝶飛來,她口中鮮血越來越多,瞬間就将身下形成了血泊。

“啊——”另一聲慘叫,蓋過了他的聲音,是殇離,他捂住的左眼,已經在汨汨留着紫色的血液,很恐怖。

殇離的臉色很蒼白,比平日的蒼白還要透明,額頭冷汗一滴滴的滴落,唇瓣也失去了殷紅的色彩,變得烏紫,一頭黑發轉眼成雪。

見狀,廖長恒等人都興奮了,道:“現在只需要殺了花語,我去!”

廖長恒和闫威武都往暗門外去了,南宮禦沒有動,倚靠着牆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楚盛煌一邊盯着殇離,朝南宮禦身邊的顧天心看了一眼,抿着很蒼白的唇,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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