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感動

☆、17.你應該感謝我

清晨的太陽越升越高,酒店的人依舊沒有動靜,直到連鳥兒們也按耐不住來到窗口叽叽喳喳的啼叫起來。

連蓁被被吵得睜開眼,首先看到的被褥下一張寬廣的胸膛,她身體僵住,迷蒙的瞳孔漸漸聚攏,略帶顫抖的目光再慢慢的向上,躺在她旁邊熟睡的男人有着一張英俊的不可思議的輪廓,那俊顏是熟悉的,濃黑的劍眉,漂亮的雙眼皮,薄厚适中的唇…。

她呆住,臉和唇幾乎成了同一種慘白的顏色,連藏在被窩裏熱乎的身體也猛地冰涼到徹底。

她不敢置信,用力拍了自己兩巴掌,臉疼的厲害。

這是真的,她真的和厲冬森以為的男人發生了關系,她怎麽還有臉面對厲冬森。

她素來是個保守的女人,自從和厲冬森在一起後,平日裏被別的男人不小心碰碰手,或者跳個舞,心裏都會難以接受。

這一刻,她的腦袋呈一片空白,她睜大着一雙空洞的瞳孔,始終接受不了這個現實,她寧可自己去死,也不要對不起厲冬森,

一股冷風襲進被窩裏,申穆野翻個身,臂膀一展,将她拉進懷裏,嘴裏哼唧,“好好睡,別亂動”。

“放開我,別碰我”,連蓁厭惡的用力推開他,淚“啪嗒”的落了下來,她用被子纏緊住自己身體,每挪動一下就覺得全身都酸疼。

申穆野蹙着眉頭撐起半邊身子,看着躲在床尾縮成一團,嗚嗚抽噎的女子,她哭的整張臉都濕了,淩亂的長發黏着淚水貼在臉上,一張薄薄的櫻唇被咬出了血,從被褥下露出的脖頸還有幾片慘不忍睹的紅,怎麽看怎麽惹人憐。

他早就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可這一刻真的發生時,便有幾絲煩躁。

尋思了會兒幹脆道:“以後你就安安心心做我的女人吧”。

“你混蛋,禽、獸…”,連蓁忽然像只發怒的小獸朝他撲過去,“你跟許素凝是一夥的…”。

她記得昨夜自己在花園裏和許素凝說話,說着說着便暈了過去,定然是她喝了許素凝那杯果汁的緣故。

她沒想到許素凝會卑鄙成那樣,而這個男人打從第一次見到他開始,她就隐隐感覺到他對自己的想法,她到底是把人想的太好了,也低估了他。

“我混蛋”?申穆野輕而易舉的抓住她壓在床上,沉沉的雙目發黑,“沒錯,我是混蛋,不過我告訴你,我可不屑于和許素凝那種女人合夥,你應該要感謝我,要不是我,說不定今早睡在你旁邊的就是郭建飛那種豬八戒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連蓁烏黑清澈的眼裏寫滿了憎恨。

申穆野有些小受傷,放開她哼道:“要我說的再仔細點嗎,昨天你被許素凝弄暈後,正好被我看到她把你送進郭建飛的房間,郭建飛你應該知道吧,肥頭大耳,腦袋上的毛都掉光了,連豬都比他長得好看,幸好我找酒店的總經理換了房,要是郭建飛進來後看到你躺在他房裏,你覺得他會放過你嗎”?

“在我眼裏你和郭建飛都是一樣”,連蓁尖銳的冷笑道:“你以為你比他長得好看點是嗎,不,在我眼裏,你比他更醜、更惡心,如果你真的想救我,就該通知我朋友,而不是趁人之危”。

申穆野深邃的眼底驟然湧上一股惱火的怒意,連英俊的眉眼也開始冷漠起來,他陰冷冷的笑了下,“我可不是正人君子,送上門的東西沒有不要的道理”。

==============

明日繼續。。。雖然我也覺得前面劇情可能有點老土,但慢慢到後面就會越來越不一樣的。。

☆、18.怎麽是您?

“無恥”,連蓁強忍着淚罵了句,挪過去撿起地上的衣物正要穿上,房間外忽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連蓁,你是不是在裏面,開門啊”,陳欣欣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不可能,連蓁肯定不在”,葉典娜氣呼呼的。

“難道我還平白無故編故事不成”,陳欣欣哼道:“昨晚我确實看到連蓁被郭總給抱進去了”。

……。

連蓁雙腿一抖,極度的恐懼起來,若是被陳欣欣和許素凝知道了,估計她的事很快就會傳遍整個西城,甚至傳到厲冬森耳裏,到時候厲家更不可能接受她,恐怕連厲冬森也會覺得她惡心了。

她該怎麽辦,她緊張的全身發抖,回頭,看到申穆野施施然的點了根煙,嘴角微揚的看着她無助的模樣,似乎心情不錯。

“為什麽不出去了”?申穆野吐出一個煙圈,眼神像條毒蛇,“害怕了”?

連蓁死咬着染透鮮血的唇不語,她要冷靜,更不要去求助他,可是眼下似乎只能求這個毀了自己的人了。

申穆野滿意的笑了笑,随手撿來了條長褲穿上,颀長的身軀走到她身後,慢慢的摟住她,修長的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霸道的轉過來,充滿占有欲的雙眼深深的望進她瞳孔裏,“以後但凡我叫你,随叫随到,我就幫你”。

“你究竟想做什麽”?滾燙的淚落到他指尖。

申穆野眯了眯雙目,“大家都是成年人,別跟我說不懂,不過你放心,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秘密,我不會告訴別人”。

“我不能”,連蓁像夢魇一樣,她已經對不起冬森一次了,怎麽還能…。

他就是一個魔鬼,他要慢慢的腐蝕她。

她搖頭,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好吧,那我也不逼你”,申穆野放開她,朝敲得急促的門走去,他的手落在門把上。

連蓁心頭的血液仿佛凝固,腦海裏掠過厲冬森那張冷峻的臉,她愛他,她那麽愛他,怎麽能忍受失去他。

腳步在這一瞬間不受控制的忽然上前從後抱住他健碩的身軀。

“乖…”,申穆野滿意的回頭親吻住她咬出血的唇,味道有股淡淡的腥味,他蹙眉,輕柔的摸了摸她耳朵,聲音親昵如**間的呓語,“去浴室”。

連蓁從他眼裏看到了篤定,然後機械似得轉身撿起地上的衣物躲進了浴室。

房間外,葉典娜不耐煩的道:“別再敲了,這麽久都沒人來看門,說不定裏面根本沒人”。

“我看說不定是某人不敢出來”,許素凝嬌聲一笑,“還是讓酒店的人把門打開吧…”。

“誰敢擅作主張把本少爺的房門打開”,門,應聲而開,申穆野懶懶散散的走出來,嘴裏咬着一根煙,靠在門邊上,他下身僅穿着一條長褲,展露的胸膛上蜜色的腹肌性感耀眼極了,明明動作痞痞的,可換在他身上,一舉一動卻莫名的有種邪氣潇灑的味道…。

門口的女子齊齊屏息的滿面赤紅,幾乎差點噴了鼻血,這身材真好,恐怕明星雜志上的男星都沒有這麽好的身材,更遑論那種英俊魅惑的臉。

“申…申少爺…”,陳欣欣結結巴巴的,不能正常說話,“…怎麽…是您…”?

===================

收藏不給力啊,是不是我文不好啊。。~~~~(>_<)~~~~

☆、19.想過河拆橋?

“為什麽不能是我”,申穆野冷漠的黑眸掃了她們一眼,“好大膽子,一大早來吵本少安眠也就罷了,竟嚷着要酒店的人開門,你們是什麽東西,嗯”?

他語氣抑揚頓挫的一哼,頓時讓衆人感覺有股寒氣湧過來,許素凝忙白着臉賠笑的解釋道:“申少,您誤會了,我們有個姐妹失蹤了,有人說昨晚看到我們那個姐妹被帶進了這個房裏,我們因為擔心才會緊張的找過來”。

“噢”,申穆野取下煙,慵懶的點了點頭,“現在我可以明确的告訴你們,這房裏只有我一個人,現在你們回去吧”。

許素凝頓時着急起來,她好不容易設計了這一出,房裏的人雖然突然換了,但她感覺連蓁肯定在裏面,她昨晚肯定也和申穆野發生了什麽,畢竟昨晚她很明顯看得出申穆野對連蓁有意思。

“這個…我們把整個酒店都找遍了,實在找不到我朋友,您就看在許氏的面子上,讓我進去看看,說不定她喝醉了酒睡在哪個角落裏連您也不知道呢”,許素凝邊展露出魅惑的微笑,話才一落,下巴突然被眼前的男人用力捏住。

她吃痛的驚呼了聲,申穆野璀璨的雙眼眯成了一條縫,陰測測的道:“連你父親站在本少面前都得哈着腰說話,本少的房間是你想進就能進的,你算什麽東西,再不滾的話讓你們許氏明日連天明都看不到”。

他冷漠的将她一推,許素凝踉跄的後退撞到牆壁上,她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可此刻已經感覺到四面八方的寒意湧來,腿肚子發軟。

葉典娜雙眼睜大,崇拜到已經不行了,“喂,都說了蓁蓁不在裏面,快走吧”。

申穆野眉頭亦是不耐煩的一揚,許素凝只得強忍着心頭一口氣,道了歉拉着陳欣欣一道走了。

申穆野滿意的關上門,轉頭,看到連蓁弱弱的從浴室裏探出半邊身子,她身上穿好了昨日那身禮服,如瀑布一般傾瀉下來的長發遮住了她半邊美麗的臉頰,蒼白的嘴角用力抿着,雙眼裏還含着無助害怕的淚水。

怎麽會有這般絕色,這般風情,申穆野忽然覺得嗓子有些癢,他朝前走近些,她驚惶的往浴室裏後退,就要關門,他比她更快,抵住門檻,蹙眉冷笑,“幹嘛,想過河拆橋”。

“你不要過來”,連蓁搖着頭,不知所措。

“連蓁,你別惹我發火啊”,申穆野惱火的将門一踹,她身體驟然向地面倒去,不過沒落地,反倒是被他單臂撈進了結實的臂彎裏。

申穆野低頭用力覆上她唇瓣,她嗚咽的掙紮,雙手不客氣的抓破了他好看的臉。

“就沒見過你這麽不知好歹的東西”,申穆野惱羞成怒的單手制住她手腕,另一只手掐住她下颚,薄唇如烙鐵般重重的再次印上去,這次卻再也沒有方才的溫柔,連蓁越來越害怕,眼淚洶湧的往下掉。

他微微掀起眼簾,看到近在咫尺的一雙眼瞳通紅,裏面蓄滿了淚水,嬌柔無比又我見猶憐。

莫名的竟生氣了幾分不忍,他唇離開她,手溫柔的擦去她的眼淚,“你要再哭我就真的不客氣了”。

她一愣,泛着水光的眸子怔怔的看着他,似乎還沒從方才的驚吓中回過神來。

“真可愛”,申穆野低低的笑了笑,又情不自禁的吻了吻她眼角,她瑟縮了下,莫名覺得臉頰熱燙,再也受不了反抗的推開了他。

申穆野也沒生氣,反倒兀自望着她嘴角升起了愉悅的弧度,“洗把臉,等會兒會有服務生送餐進來,那幾個女人肯定還在躲在外頭守着,等會兒你躲在餐車裏出去,下午我要飛趟巴黎,回來會再聯系你”。

=========

明日繼續。

☆、20.冬森,你騙我

連蓁微微吃驚,狐疑的看了他兩眼,他已經轉過身去,打了個電話,哈欠連天的重新回到床上躺下了。

過了會兒,外頭又響起門鈴,連蓁悄悄走過去,看到是服務生,才讓他進來,換好衣服後,他也沒再醒來,連蓁也不敢叫他,偷偷的藏在餐車裏,直到離開、房間一段距離才出來。

她重新往回走的時候,遇到葉典娜和紀華菲兩人。

“蓁蓁,你去哪了,昨晚怎麽沒回房間,我們找了你好久”,葉典娜緊張兮兮的上下打量她,“你沒事吧”?

“沒事,昨晚喝醉了,一早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後花園裏”,連蓁強擠出一絲笑容,葉典娜總算松了口氣,懊悔的道:“我早上聽許素凝她們說你被郭建飛帶進房了,吓死我了,都怪我,早知道昨晚我就不喝那麽多酒了,我該死”。

“你也知道,這貪杯的個性改改吧”,紀華菲若有所思的目光打量着連蓁的衣着,覺得哪裏不對勁。

“我下午還要上班,我就不陪你們了,我先回去了”,連蓁已經一刻都不想在這呆下去了。

紀華菲也大約瞧出她情緒有些不對,沒再強留,和葉典娜一塊送她到碼頭,連蓁上了游輪,落座後,便聽到斜對面有人熱情的招手道:“喲,建飛啊,真巧啊,快來坐這裏”。

她望了一眼,從艙口擠進來的身子肥胖臃腫,五官渾圓,鼻子塌塌的,一雙眼小的像條縫,頭頂突的只剩幾根毛。

這人莫非就是那郭建飛?

連蓁臉色更加慘白,差點背過身去吐了,如果自己一早醒來,發現身邊躺了個這樣的人,估計她連自殺的心都有了。

十五分鐘後,游輪到達碼頭,連蓁走出來,一股涼飕飕的寒風吹到她臉上,厲冬森的黑色奔馳停在路邊。

他是來接她嗎?

她瞬間覺得胸膛裏一股翻江倒海的酸,心髒哆嗦,愧疚、懊悔在心裏苦苦徘徊,猶豫了一會兒後還是艱難的挪動腳步走了過去。

快到車前時,厲冬森偉岸的身軀從車裏出來,他脫了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一雙清複雜的鷹眸深沉的注視着她,裏面仿佛有千言萬語。

她洶湧的眼淚落了下來,低頭埋進她懷裏,緊緊抱住他。

厲冬森身軀一僵,一身貴氣的鄧玉彤忽然從奔馳的後座走下來,冷冷譏諷道:“還像話嗎,快點放開我兒子,可別被我未來的兒媳婦看到了”。

連蓁怔住,擡頭看到厲冬森臉上略過慌亂的憤怒,“媽,我不是叫您別出來的嗎”。

“既然你來到這裏接素凝就該知道有可能會碰到她”,鄧玉彤譏诮的道。

連蓁腦子嗡了聲,自己抱着的身軀好像也慢慢的變寒冷了,她放開他,看到那張慌亂的臉,一股疼痛直蔓延進心髒,“你是來接許素凝的”?

“蓁蓁…”,厲冬森伸出右手想去撫摸她的臉,卻被鄧玉彤一把打掉,“冬森,事情都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你還想騙她到什麽時候,該放手了,你再這麽拖着她只會耽誤了她,除非你真的不想要厲氏了”。

連蓁呆若木雞,原來許素凝說的都是真的。

她看着他有幾分不知所措的雙眼,腦海裏忽然想起前幾日他還甜甜的在她耳邊說:今年一定娶你,老婆。

都是假的,假的!

她茫然的推開他,豆大的眼淚就那麽落了下來,可她卻沒發現自己哭了,只是不停的往後退,連他的影子也變得模糊了,“冬森,你騙我”。

============

從明日開始每日兩更。。。明天繼續

☆、21.我們結束了

“我沒有騙你,我是真心的”,厲冬森活了一輩子,除了她那次流産沒了孩子後,他從來沒有這麽慌過。

“你還要騙我到什麽時候,許素凝早就在你的公司做秘書,你不告訴我,昨天明明你有時間,卻騙我要開會,其實你只是怕碰到許素凝,因為你将來要娶他,你害怕別人知道我是你女朋友”,連蓁哭的泣不成聲。

“他怎麽能讓別人知道你是他女朋友”,鄧玉彤添油加醋的笑道:“厲許兩家的親戚早就見過面了,若是讓他們看到了,冬森還怎麽在西城立足了”。

“不要再說了”,厲冬森咆哮,眼眶酸脹起來,“蓁蓁,我…”。

“你放心吧,我不會成為你的絆腳石,我們結束了”,連蓁癡癡的笑了笑,轉身,正好旁邊停着一輛出租車,她坐了上去,關門,透過後視鏡看到他沉默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出租車司機發動車子,他也沒有追上來,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漸漸遠去。

連蓁忽然想起她讀大學那會兒,有次她和他吵架,她也是這樣先走了,後來他追了好幾條街。

到底是不一樣了,那時候讀書可以不顧一切,慢慢大了,顧忌的就越來越多了。

許素凝有些話說的還是有道理的,他從小含着金勺長大,住的是豪宅,吃的是山珍海味,以後若沒了厲氏的庇護,等于一切都要重新來過,不但如此,他和自己在一起,還要負責照顧她們一家三口,母親到了更年期,各種小病每個月總要花掉不少錢,弟弟又在讀書,都會成了他的負擔。

更遑論她如今也已經是不潔之身,早就配不上他了。

只是冬森,有些話你為什麽不早點跟我說,我寧願是你親口跟我說分手,也不想要用這樣最難堪的方式來結束我們之間的感情。

“小姑娘和你男朋友吵架啦”,司機大叔不忍的安慰道:“沒事啦,你還這麽年輕又漂亮,肯定還會有很多男孩子喜歡的”。

連蓁終于捂着臉失聲痛哭出來,她真的以為他們會結婚有孩子,她連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也許她将來還會遇到其它人,可那又怎麽辦,都不再是她最愛的那個厲冬森,她只要他,也只想要他。

計程車将她送到南沙禦府,連蓁像游魂一樣回到家,關上門,好在家裏人都不再。

下午課也沒去上,請了個假,哭的累了就迷迷糊糊的睡了,傍晚時分,外面響起了敲門聲,“姐姐,姐夫來找你了,你開開門好嗎”?

姐夫…,她嘴角湧起一股苦澀,爬起來走到門邊上時正好聽到厲冬森對連翼道:“你先去看電視吧”。

聽到連翼的拖鞋聲離開後,連蓁深吸了口氣,低啞着嗓子道:“你不去陪許素凝,還來做什麽,我們已經分手了”。

“我們這麽多年的感情是說分手就能分手的嗎”,厲冬森也壓低聲音,似乎怕外面的人聽到:“你先開門好嗎,今天的事都是被我媽逼得…”。

“別再說了”,他不說還好,一說連蓁只覺得心裏一片悲戚,“你們家的事我都知道了,如果你不在乎厲氏你媽逼你也沒用,冬森,我比誰都了解你,你曾經親口說過你的目标就是在美國成立一家上市公司,明知道不會有未來,我也不願耽誤你,我們不要再這樣拖拖拉拉了,你以後別再來找我了”。

☆、22.你忍心嗎?

厲冬森臉一陣發黑,一陣青,他看着自己放在門上的手指,上面閃閃發亮的鑽戒刺痛了他的雙眼,他想起把這枚戒指戴上她手時說的那些話,是怎樣的信誓旦旦,可此刻竟覺得懊悔不已。

他用力的握緊了拳頭,眼珠裏迸出深邃的痛楚,他恨這樣的自己,可他沒有選擇,一旦他失去了厲氏,他就會被人嘲笑,厲冬霆也會一直打壓他,一個事業失敗的男人又怎麽能給她幸福,“蓁蓁,這只是暫時的,我不會和許素凝結婚,等我坐穩了厲氏我就可以娶你了…”。

“你是讓我做你的地下**嗎”?連蓁聲音帶着不可置信的凄涼,“冬森,你忍心嗎”?

厲冬森張嘴,喉嚨竟像被人用力掐住一樣,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是啊,他怎麽忍心,這是禽shòu才會幹的事。

沉默許久,他用力往門上錘了一拳,咬牙,“蓁蓁,給我半年的時間,你等我”。

他大步離去,也沒有再停下來,現在的他完全沒有資格。

連蓁知道他走了,他的腳步聲她永遠都記得,只是她以為自己會解脫,可沒有,心裏反而像空了個窟窿,空蕩蕩的,冷風鑽了進去,冷的哆嗦。

她舍不得,她幾乎要沖出去抱住他跟她說,她願意,哪怕永遠都只能活在黑暗中和他在一起,她也願意,可從小到大的教育又告訴她不能這樣,她怕自己大聲哭出來,用牙咬着拳頭,無聲嗚咽。

自那日以後,厲冬森再沒來找過她,也沒電話,沈藝芝隐隐猜得到什麽,囑咐兒子也別問,免得戳她傷口。

連蓁安安靜靜的過了一星期,直到周六坐公交車上時接到紀華菲的電話,“大喬,你和厲冬森怎麽啦,我剛竟然看到他和許素凝那個死三八在逛街…”。

盡管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連蓁心裏還是一抽,低低道:“我們已經分手了”。

“什麽”,紀華菲大吃一驚,“真的假的,別開玩笑了”。

“沒開玩笑”,連蓁将前幾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紀華菲氣得破口大罵;“他媽的厲冬森,你為他付出了那麽多,還賠上一個孩子,現在拍拍屁股就甩開你,他對得起你嗎,王八蛋,虧我從前還以為他是個絕世好男人,靠,早知道剛剛我就應該過去罵他們一頓…”。

連蓁一直等她罵,罵完了後才道:“他也是身不由己…”。

“到現在你還為他說好話,你怎麽那麽傻”,紀華菲怒道:“發生這麽大事你也不告訴我,你還把我當姐妹嗎”?

“你都結婚了,總不好還像以前一樣”,連蓁覺得自己再說下去聲音就要哽咽了,忙道:“我要上課了,晚點再跟你說吧”。

她趕緊挂了電話,沒一會兒,又響了,是個陌生的號碼。

她調整了下呼吸,開口道:“你好”。

“在幹嗎,我從歐洲回來了”,對方男性聲音低沉有磁性,有幾分耳熟,連蓁一愣,一時沒想起來自己有哪個朋友在歐洲,正要問他是誰時,手指猛地一哆嗦,連呼吸也開始慌亂起來。

“晚上陪我一起吃個晚飯吧,有些想你了”,申穆野低低的笑,宛若親人之間的對話。

“對不起,你打錯了”,連蓁連忙挂斷,連手機也直接關了機。

想到那人的面孔,她只覺得害怕,甚至再也不要跟這人扯上關系了。

==============

明日繼續。。

☆、23.喬老師,誰欺負你了?

公交車到站,連蓁下車後腦子突然腿肚子打顫。

她捂向肚子,終于想起來那日後忘記避孕了,這會兒就算事後避孕也早來不及了。

她不會懷孕吧,想到會懷那個男人的孩子,她就覺得世界要昏天暗地了,不會這麽倒黴吧。

她努力安慰自己,可下午的舞蹈課還是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結束後,校長站在門口朝她笑眯眯的招了招手,“連蓁,你來我辦公室下”。

校長孫一洋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帶着眼鏡,五官端正,膚色偏白,當初她會來這裏也是厲冬森介紹的,校長也一直對她照顧有加,盡管如此,連蓁還是覺得他人不錯。

進ru辦公室後,孫一洋将門關上,嘆氣的道:“連蓁啊,其實這幾日我收到一些女家長不好的投訴,說是你趁着學生上下課時對接送的男家長勾勾搭搭的,家長們都很不滿意…”。

連蓁愕然,着急道:“校長,我從來沒有過…”。

“連蓁,我也不想懷疑你,畢竟你的姿色擺在那裏,很多男人見到你有遐想也很正常,只不過最近我聽到一些不好的消息,說你是…”,孫一洋咳了聲,眼神變得複雜,“…你是厲冬森的**,你是厲冬森介紹過來的,我跟他也算是有些交情,原先我以為你是他女朋友,現在聽說他的女朋友其實是許素凝,看來傳聞是真的,你也知道咱們這來的都是有錢人家的子弟,本來看在冬森的面子上我也想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算了,可那些家長說如果不把你開除了她們就會讓孩子換學校,我不想因為你一個人影響了整個學校的未來和名聲”。

連蓁眼裏漸漸湧起蒼涼、憤怒,想不到她和厲冬森相愛幾年,最後反倒落得這麽難聽,還有那些女家長,她們做什麽如此污蔑她,明明她什麽都沒做過。

“不過我們畢竟相識一場…”,孫一洋語氣和神色忽然變得輕柔,走到她身前,忽然捏住她小手暧mei的道:“只要你跟了我,我也不會虧待你,你要什麽我都可以像厲冬森一樣給你”。

連蓁下意識的推開他,漂亮的眸子露出難以置信的憤怒,“你把我當什麽了,孫校長,辭職信明天我就會給你,我現在就走”。

她一轉身,孫一洋一把從後面撲過去摟住她,呼吸急促的朝她臉上親去,“嘿嘿,你裝什麽清純,誰不知道你被厲冬森玩了多少次了,你不就是想要我多給你點嗎…”。

“你住手”,連蓁氣得全身顫抖,那肮髒的手開始來回在她大腿上撫摸,她惡心的想吐,雙手用力掙紮,孫一洋扯住她舞裙,單薄的衣料“嘶”的從肩胛處裂開,露出一大片肌膚。

孫一洋眼神陡然一熱,捂住她嘴巴,不管不顧的往她身上親。

連蓁着急之下往他腳上狠狠踩下去,趁他吃痛之際連忙逃了出去,她一路往樓下奔,快跑到下面一層時才想起現在放學時間,肯定有很多家長走過,若是看到她這副衣衫不整的模樣,只怕更是在她背後指指點點,把她當做什麽不正經的人了。

想到自己從前也是受着高等的教育,如今竟淪落到被人羞辱至此,竟是再也忍不住蹲下來抱成一團無助的抽泣。

“喬老師,你在哭嗎,誰欺負你了”?稚氣的聲音忽然響起在樓道裏,連蓁急忙抹抹眼淚一擡頭,首先看到唐雨蘿,其次是她旁邊站着的高大身影,申穆野擰着漂亮的劍眉看着她,眼神有些陰鸷,可絲毫不影響他流暢英俊的輪廓。

☆、24.出氣

連蓁大驚失色,轉身想逃,卻因為站的急促,腦袋貧血發暈,反倒朝他方向栽了過去。

申穆野手臂展開,輕易的把她接入懷裏。

唐雨蘿趁機笑呵呵的起哄道:“喬老師,你幹嘛撲到我舅舅身上”?

“不是這樣的…”,連蓁臉紅的無地自容,掙紮的推他,申穆野按緊她的腰部,抓住她手腕,她腕上有一圈圈紅痕,看起來是被人用力捏的,他目光一緊,很快再她舞裙撕開的肩胛處也發現了相同的痕跡。

“誰幹的”?申穆野眼睛緩慢斂成了一條縫,冰冷的聲音裏有股寒氣。

“不用你管”,連蓁亦是恨極了他,雙手扭轉掙紮,卻怎麽也掙紮不開,想着這些日子接二連三碰到的事,她委屈的眼淚奪眶而出。

“喬老師,你快跟我舅舅說吧,舅舅會幫你的”,唐雨蘿在旁邊着急的勸道。

“快點說”,申穆野捏着她的手臂力道加重,壓低的危險聲音在她耳畔已經沒有了多少耐心,連蓁害怕的心髒差點從胸口蹦出來,顫顫的開口:“是校長…”。

申穆野驀地放開她,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到她肩上,他穿過的外套上還有股暖暖的溫度和橙花香味,連蓁愣了愣,擡頭見他低着頭對唐雨蘿道:“看好你的老師”。

說罷,大步朝樓上走去,連蓁駭了一跳,“你要幹嘛”?

“喬老師,你別跑那麽快”,唐雨蘿扯住她小手,邊跑邊喘氣道:“我舅舅肯定是幫你教訓那個壞家夥了,舅舅可厲害了,壞人都怕他”。

一股莫名的滋味從心頭湧起,連蓁連忙抱着唐雨蘿跟了上去。

辦公室裏,孫一洋正惱火的泡着金銀花茶降降火,這時,門突然被人“砰”的踹開。

他氣得回頭看去,門口逆光站着的男子身高足足有一米八以上,高大挺拔,雙手插在暗藍色的長褲裏,優雅的下颚微微往上擡,典型一副找碴的模樣,“你誰啊,不知道進門之前要先敲門嗎”?

“你就是這裏的校長”?申穆野手插着褲袋邁步走了進來,偏頭看他。

“沒錯,就是我”,孫一洋得意的扶了扶領帶,男人突然一拳将他擊趴在辦公桌上。

“你幹什麽”?孫一洋被打的頭昏眼花,氣憤的起身就要反擊,申穆野輕而易舉抓住他拳頭,膝蓋用力的頂在他小腹上,直接扯住他一只胳膊踩在地上,棕色的皮鞋踩在他頭頂,疼的他哇哇直叫,“救命啊,有人鬧事打人啦”。

“叫吧,再大聲點叫”,申穆野彎腰狠狠捏住他下巴,低低的笑了起來,“在西城連本少爺的女人都敢動,我看你吃飽了不想幹了,王八東西”。

孫一洋又被狠狠踹了兩腳,竟是連反抗的餘地都沒了,只覺五髒六腑都被踹麻了,目光正好看到喬連蓁出現在門口,腦子一閃,“你說的是喬連蓁,他…他不是厲冬森的嗎…”?

“厲冬森是什麽東西”,申穆野扯住他頭發,回頭對連蓁道:“剛才是他欺負了你吧”?

連蓁早吓得呆若木雞,他一問,只傻傻的點了點頭。

申穆野起身,再踢了孫一洋一腳後才優雅的整了整衣着,然後掏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紙丢在孫一洋臉上,“這間破培訓學校我看也別再開下去了,污了眼”。

==============

明日繼續。。

☆、25.舅舅偏心

連蓁愣愣的被他摟着走了段,才終于緩過神來推開他,申穆野不悅的冷光掃過來,到嘴的話忽然換成了“我還沒換衣服拿包…”。

“去吧,我在樓下等你”,申穆野捏了捏她臉頰。

、當着唐雨蘿純真的目光,連蓁滿面通紅的急忙轉身往更衣室走,她一離開後,唐雨蘿才不滿的哼道:“舅舅,喬老師什麽時候成了你的女人了”?

“你個小屁孩懂什麽”,申穆野冷不丁敲了她兩巴掌屁股。

“舅舅,你別欺負我小,我知道喬老師有男朋友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