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你這樣是不對的”,唐雨蘿一本正經的道,“電視裏面你這叫小三”。

“錯,這叫争取自己的性福”,申穆野嘴角狡黠的一勾,“所以你應該支持舅舅”。

唐雨蘿清澈的小眼珠頓時陷入了迷茫,好半響才明白過來似得點點頭,原來這叫争取幸福,她一定得幫幫舅舅才行。

連蓁故意磨磨蹭蹭了好久才下樓,一大一小斜倚在車前吃哈根達斯,唐雨蘿吃的嘴巴周圍全是冰激淩,卻渾然不自覺的搖晃着小辮子吃的津津有味,而她旁邊的男子一身灰色的毛線衣、寶藍色的長褲腳微微卷着,露出精致的腳腕,慵懶的往那一站,感覺不是再吃哈根達斯,是給哈根達斯打廣告。

“你換衣服可換的真久,足足半個小時”,申穆野敲敲手表,眉頭不耐煩的揚了揚。

“舅舅,你可真沒風度,對待女士要有耐心”,唐雨蘿蹦跳的到連蓁面前,将的另一個哈根達斯遞過去,“喬老師,我舅舅給你買的,再不吃要溶了哦”。

看着她幹淨的小眼珠,連蓁實在不忍的接了過去,關切的道:“小雨,這麽冷的天還是少吃點冰激淩為好,會肚子痛”。

“喬老師怎麽跟我媽咪一樣”,唐雨蘿嘟嘟嘴,扯着她上車。

今天有司機開車,申穆野和她們一起坐在後排,連蓁将他的外套遞過去,小聲道:“謝謝你的衣服”。

申穆野接過,又伸出手,“把你手機給我”。

連蓁警惕的看着他,在他一瞬不瞬的注視下,掙紮了許久還是遞給了他,申穆野将手機開了機,好幾條來電提醒跳了進來。

他哼了聲,揚眉睨了她眼,“打錯了”?

連蓁臉色比剛才更白了幾分,她知他肯定是記恨起先前不接他電話的事了,好在當着孩子的面,他也沒說什麽。

“對了,舅舅,我的巧克力呢”,唐雨蘿忽然揪着申穆野撒嬌道。

“才吃了冰激淩又要吃巧克力,不能消停會兒嗎”,申穆野嘴上責備着,卻還是從後面拿出提出一個精致的紙袋,從裏面拿出兩盒塞過去。

“啊”,唐雨蘿不滿的嘟起小嘴,“為什麽這次只有兩盒,咦,裏面還有巧克力,我還要”。

“你媽上次還怪我給你買了太多巧克力,吃的長了蟲子”,申穆野沒好氣的擋住她鑽過來的腦袋,“這是給喬老師的,別鬧”。

連蓁愣了愣,他這次出國竟然還給她帶了巧克力?

“舅舅偏心,有了喬老師就不疼我了”,唐雨蘿哼了哼小鼻子,一副吃醋的模樣。

連蓁臉羞得發紅,連忙道:“我不愛吃巧克力,你把我的那份也給小雨吧”。

☆、26.霸道的舅舅

熟料,申穆野臉色猛地一沉,“不行,這是給你的,要全吃了,一個都不許給別人”。

“舅舅好霸道,喬老師都說不愛吃了”,唐雨蘿負氣的翻了個小白眼。

連蓁也默默的認可,這人真是霸道。

“放心,舅舅還給你買了好多歐洲的奶粉,到時候把你吃的漂漂亮亮,等長大了,西城就你最美”,申穆野捏了捏她小臉蛋,唐雨蘿心情這才好受些,“有喬老師美嗎”?

“當然”,申穆野嘴角迷人的一勾,唐雨蘿歡心的笑了起來,爬到他身上,親着他臉頰,“我就知道舅舅最好了”。

連蓁在旁邊看的訝異,沒想到這個惡劣的男人倒挺會哄小孩子也蠻有耐心的。

車裏有了唐雨蘿叽叽喳喳的,倒也不覺得尴尬,連蓁望向窗外,車子開向了離家的另一條路,“這是…要去哪”?

“吃飯”,申穆野望了她眼,連蓁也正好望過來,四目相視,她急忙躲閃的別開臉,躲開後才發覺心裏亂跳,也不知道為什麽要躲開。

正逢下班高峰期,車子開了四十多分鐘,停在市區新開的星級酒店前。

服務生過來打開車門,正好一名漂亮的高挑女子從旋轉門裏走出來,唐雨蘿眼睛一亮,笑嘻嘻打招呼道:“妤阿姨”。

女子臉上掠過驚奇,連蓁情知他們可能遇到了熟人,想躲已經來不及,只好硬着頭皮站到一邊。

“雨蘿啊,好久沒見,又長高了”,女子微笑的摸了摸唐雨蘿臉蛋瓜子,眼尖的目光到底是發現了連蓁,然後眼神含着幾分古怪的笑意看向申穆野,“怪不得平時個把月才回趟國,這些日子卻難得頻繁的回西城,我算是明白了”。

“明白什麽呀,奶奶最近身體不好,我回西城多陪陪她啊”,申穆野沒了往日的冷,竟有幾分像個孩子,眉眼笑的颠倒衆生。

“得了吧,奶奶都說你這個孫子和沒有一樣”,申祖妤嗔了句,“這位該不會就是上回海瀾別墅酒店的那位吧”?

連蓁在旁邊聽得心裏咯噔了下,見申穆野懶洋洋的笑道:“問那麽多幹嘛,等會兒你打個電話上去,讓人好酒好肉的伺候着啊”。

“算了,沒的個正形,你們上去吧,會有人招待你的,我車來了,回申家再聊”,申祖妤笑眯眯的親了親唐雨蘿的臉,轉身坐後面的賓利離去了。

“走吧”,申穆野拉着她走入大廳,二十來米高的大廳裏又分了三層,正中間一展巨大的水晶燈垂吊下來,顯得裏面金碧輝煌。

電梯處有幾人排着隊,申穆野直接在最左邊的電梯前劃了下卡,帶着兩人在衆人的豔羨中走了進去。

“這家酒店也是申家産業”?連蓁忍不住低聲問道。

申穆野沒答,倒是唐雨蘿好心的解釋:“不止這家酒店,妤阿姨還有好多酒店,每次我們全家去哪裏玩,想吃什麽都有的随便吃,不過這家酒店的飯菜沒有上次巴黎那家好吃”。

連蓁先前聽他們談話大概也猜到那女子是申家的,只是那女子年紀看起來也不過三十歲左右,産業竟然有那般大,連巴黎都有她的酒店,怪不得聽別人常說申家的富足是其它西城豪門遠遠不能比的。

“難道…海瀾別墅酒店也是你們申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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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繼續。。。

☆、27.包廂糾紛

“不然呢”?申穆野表情似笑非笑睨了她眼,連蓁沉默,她早該想到的,不然那夜他怎會輕而易舉的和郭建飛換了房間,那酒店就是申家的資産,他想怎樣就怎樣。

電梯“叮”了聲,門打開,六個員工整齊的站在兩邊,其中一名身着黑色西裝的酒店總經理立即賠着笑臉迎了上來,“大少好,方才申總打電話說您來了酒店,我們已經幫您安排了水雲閣…”。

申穆野不悅的嘴角微沉,“廖經理,難道你不知道我向來都是坐皎月閣的嗎,怕是幾個月沒來,連我習性也不記得了”?

“大少,您別誤會,因為之前并不知道您會來,皎月閣今晚已經坐了人,他們也是提前兩天就預訂好的”,廖經理賠着臉色解釋,“之前我已經和申總說過了,這也是申總的安排”。

“少拿你們老板來壓我也沒用,要不是皎月閣環境對我胃口,我也懶得來這吃飯,叫那些客人換到水雲閣去,他們所有消費我包了”,申穆野悠悠的看了眼手腕上的百達翡麗,“給你十分鐘的時間搞定,我不喜歡等太久”。

廖經理急的額冒冷汗,幾乎就差跪下了,“大少,真的不行啊,對方也是在西城有身份的,我要這麽做了會得罪他們…”。

“沒出息的東西,本少自己去”,申穆野不耐的往裏走,唐雨蘿似乎早習以為常的跟在他後頭,倒是連蓁沒想到他嚣張成這樣,怕鬧大了,忙軟語勸道:“還是算了吧,反正只是吃頓飯,我聽水雲閣那名字很好聽,環境也很好”。

“本少的字典裏從來就沒有将就”,申穆野看也不看她,到了皎月閣門口,正好碰到上菜的服務員從裏面出來,門還沒來得及關上,有說話聲傳出來,連蓁只覺得有些耳熟,還沒反應過來,門已經被推了開去。

熱鬧的包廂裏坐了七八個人,說說笑笑間衣着昂貴,坐在最中間的一男一女猶未出衆,女人一身精致提花的上衣,身姿高雅貴氣,而她旁邊的男子身材魁梧偉岸,濃黑的墨眉,那英氣逼人的五官熟悉的連蓁閉上眼都能用紙勾勒出來。

厲冬森正好朝着門口坐,亦是看得到她,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巨大的動靜惹得屋內猛地安靜下來,鄧玉彤臉色難看,似乎怕她擾了兩家的聚會。

連蓁更是面白如雪,她如何也沒想到皎月閣裏竟是厲許兩家其樂融融,仿佛就是一家人?他們這是在談論兒女們的婚禮嗎,還是在促進兩家的關系?

她腦子裏已經痛得一片空白,只有想逃的沖動,申穆野抓住她,她的手涼的像冰一樣,還在瑟瑟發抖,他意味深長的看了她眼,又看了看飯桌上那個眉角抽搐的西裝男人,同樣是男人,他能感覺到對方幽暗的同仁深處有壓抑的寒光閃爍,似乎就要迸發時,鄧玉彤立即起身罵道:“你們是什麽人啊,亂闖人家包廂,經理,你們酒店怎麽做事的,随随便便的人都能進來…”。

“媽,這位是申家的大少”,許素凝連忙失措的讨好笑道:“大少,真巧啊,陪連蓁過來吃飯嗎”?

連蓁掙紮着抽出來的手猛地一僵,她擡起頭來,看着厲冬森,都已經叫“媽”了嗎。

他們的關系竟是發展的如此之快。

她眼神恍惚的悲戚,他卻是死死的盯着她,眉緊緊蹙着,冷峻的輪廓沉暗的看不出任何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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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後二更。

☆、28.得罪不起

“原來是申家的子孫,都是幾個熟人”,厲啓原和許光明畢竟是商場的老一輩人物,微微變了變臉色,厲啓原笑臉慈和的做了介紹:“可能你不認識我,不過我和你父親倒是頗有些交情,小時候還見過你呢,那時候你母親抱着你,丁點大,想不到一眨眼這麽大了”。

“別,我可是個随随便便的人,和你們不熟”,申穆野削薄的唇勾出譏諷的笑意。

鄧玉彤慌亂起來,就算再無知也知道自己剛才無意中得罪了一個身份顯赫的人,忙賠笑道:“是個誤會,剛才是沒看清楚”。

一旁經理也怕兩人鬧起來,解釋道:“大少,這位是厲氏的董事長厲董和許氏的董事長許董,這些都是他的家人”。

“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麽,又不是不清楚本少從來就懶得理商場上的事”,申穆野漫不經心的拖着僵硬的連蓁走進去,随手拖開一條空着的椅子,強行按着她坐下,“不過聽口氣既是跟我父親有些熟識,今晚的他們的消費我全包了,讓他們換去水雲間吧,随便怎麽花怎麽點”。

他正眼也不看桌上的其他人,整個房間裏幾乎除了他和唐雨蘿其他人都神色厲變,厲啓原和許光明頭一次被一個小輩如此輕視,面色鐵青,卻不好發作,“何必如此呢,既是幾個熟人,大家一起坐坐也好聊聊,我瞧着申少的年紀應該和我們家冬森差不多年紀…”。

“這位老伯您說得很對”,申穆野依舊不看她,只專注的注視着連蓁,勾唇道:“不過我現在只想專心讨得我女伴的歡心,可沒什麽心情應酬,您要是真的與家父有幾分交情,就成全了我吧”。

“大少倒是對女伴挺不錯的”,這次說話的是厲冬森,低沉的嗓音裏夾雜着幾分渾濁的冷冽,“不過我看您身邊的女伴好像滿臉不情願的樣子”。

“你的意思是我在逼她”?申穆野笑了,笑的很淡。

包廂裏,氣氛莫名緊張的人透不過氣,尤其是連蓁,腦袋都快低到桌子上,大氣也不敢喘。

厲啓原暗暗的警告了兒子一樣,強笑道:“大少別在意,冬森他不是那個意思…”。

“算了”,申穆野也不給他解釋的機會,眉宇之間擰出來輕蔑的弧度,“反正有其母必有其子,厲董事長回去還是該好好的教導教導,要知道冠上土豪這個名頭有點錢就夠了,可要真真算得上貴族,教養和風度還是很重要,不過說到這一點許董事長一家就強多了”。

他說完後,笑咪咪的看向許光明,弄得對方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尴尬極了,好在許夫人反應快,忙道:“我看咱們還是換一間吧,其實哪裏吃飯都一樣”。

“瞧瞧,許夫人果然氣度就不一樣”,申穆野面露贊許。

厲冬森抿着嘴角冷冷一笑,起身大步走出了包廂,厲啓原還是忍着脾氣笑着和申穆野打了聲招呼,一群人方才離去。

離開之時還聽到申穆野對廖經理道:“把窗戶打開透透氣,什麽破香水味難聞死了”。

鄧玉彤氣得臉部抽搐似得,“聽聽他說的,什麽破酒店,不吃了,以後再也不來了”。

“你閉嘴”,厲啓原警告的瞪了她眼,“要不是你們母子倆大呼小叫的得罪了他,也不至于鬧得如此沒臉面,申家是什麽身份你們不知道嗎,就拿那段家來說,随随便便沾了申家點光,資産就幾十億了,何況他是申穆野,将來整個申家都是他們的,咱們厲家就算再努力個一輩子也未必趕得上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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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繼續。

☆、29.是你不要我的

“我看也未必”,厲冬森忽然冷笑出聲,“像他那種纨绔的富家子弟,只知道吃喝玩樂,将來若是申氏落入他這種人手裏,遲早會敗光不可”。

“可不是,瞧他那目無尊長的樣子,連一點教養也沒有,咱們兒子能幹多了,超過申家不過是時間的事”,鄧玉彤得意的冷哼,而厲冬森回頭看了眼那扇門,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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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月閣裏,服務生将桌面收拾幹淨後,唐雨蘿興奮的拿着菜譜翻來翻去,小孩子是天真的,永遠都不會察覺到剛才發生了什麽事,“喬老師,你要不要吃曲奇蛋糕,這裏的蛋糕超級好吃哦”。

連蓁雙目怔怔的望着落地窗外,朦胧柔和的光線萦繞在她周圍,就像一座失去了靈魂的美麗雕塑,她的腦海裏只有厲冬森的影子,他大步離去時翻湧着怒火的眼神…。

他在生氣嗎?還是在吃醋?

他素來醋火都是極強的,每次只要她和哪個男的過多接觸他就會生氣、不高興,可是他都已經和許素凝在一起了,又關他什麽事,她為什麽那麽在意他對自己的看法。

她還記得許素凝和鄧玉彤離開時輕蔑的眼神,她們肯定都覺得自己和申穆野有什麽,她就不該來的…。

“喬老師,你要吃什麽呢”?唐雨蘿扯了扯她胳膊,她怔忡回神,對上申穆野陰邃的瞳孔,不知為何想起他方才霸道的模樣,竟有些反感,“随便”。

她垂下頭,申穆野掏出根煙,點燃,颀長的身軀微微靠在舒适的靠椅上,眼睛裏泛起絲絲冷意,“來份意大利沙汁花膠、牡丹蝦、蟹黃魚翅、水晶海螺、玉米汁…”。

他一連念了十來個名字,都是連蓁不怎麽愛吃的,不過她沒做聲,根本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她現在只想快點吃了離開。

“舅舅你怎麽這樣,也不給喬老師看菜單的”,唐雨蘿不滿意的嘟嘴。

“沒關系,我不挑食”,連蓁輕聲道。

“是啊,瞧着你也不像個挑食的,挑男人的胃口就看的出來”,申穆野喝了口茶,嘴角挑着若有若無的譏諷。

連蓁心裏登即竄起了憤怒,他可以侮辱她,但絕不能侮辱厲冬森,如若不是下午他幫了她,她真想立即走人。

“我去去洗手間”,她只能避開和他争執,起身往外走。

走出包廂一段距離,迎面便看到地毯那段一抹熟悉的身影朝她走來,她心中一痛,下意識的轉身就躲。

“站住…”,厲冬森大步追了上去,揪住她胳膊,“我看到你了,還想往哪躲”。

“我不是要躲,我只是不想被別人誤會我是破壞別人關系的小三”,連蓁倔強的扭着胳膊推搡,他一靠近,她便想起白日裏受的委屈,想哭,卻拼命忍着。

“你胡說什麽,跟我走”,厲冬森有些氣急敗壞的扯着她往電梯方向走。

“我們已經分手了,放開我”,連蓁使勁推搡他,反倒激起了他心裏的怒意,生氣的道:“怎麽,分手了就想尋第二家了,你是怕被申穆野瞧見是不是”?

他竟這樣說她,連蓁刺痛的眼淚再也忍不住落了下來,“你說話別太過分了,是你不要我的”。

☆、30.一個孩子的舅舅

她眼眶通紅,厲冬森驀地驚痛起來,再看她如今的模樣,才不過一個多星期,她的臉頰便憔悴了一圈,膚色也不如往日的奶白色,而是泛着沒有休息好的蒼白,他大約可以想象每晚她失眠傷心的模樣,從前每次分手都是這樣,甚至好幾次鬧了別扭都會發現她偷偷躲在被窩裏哭,她歷來是個脆弱的。

“我怎麽會不要你呢,傻瓜”,他焦灼的抹去她的眼淚,苦笑道:“我是生氣,生氣你和那個申穆野在一起,我說過要你等我的”。

“你總是這樣戲弄我有意思嗎,你們都快是一家人了,剛才我在包廂聽得看的清清楚楚”,連蓁心裏滿滿的酸澀,“你讓我走吧,免得又被你家人看到,我不想再被人瞧不起,被你媽指着鼻子嘲諷”。

“總之我不能讓你再和那個申穆野在一起”,厲冬森咬牙狠下心拖着她到停車場,塞進車裏,怕她逃走,甚至連車門也鎖了。

“你開門好嗎,你突然一走了之,你父母也會覺得難堪”,連蓁突然覺得一陣無力,也很是委屈,可她的委屈無處訴說。

“你就只想着我父母嗎,難道這些日子你一點都不想我”?厲冬森高大的身型微微朝她壓過來,聲音如醉夜般低沉魅惑,連他的呼吸也緊緊纏繞着她,一如從前,撞得她心裏紊亂的恨不得撲進他懷裏訴說着她有多想他,每晚甚至想到連覺也睡不好。

“蓁蓁…”,厲冬森低下頭去,猛地捕捉住她躲避的雙唇,深深吻住。

一如既往的熾熱溫度,連蓁開始是推拒的,後來漸漸想起往日的時光,酸楚的眼淚再次不争氣的掉落,厲冬森溫柔的一點點吻幹淨,吻得她心裏一陣溫軟,不由得伸手抱住他。

直到她包裏的手機忽然響起來,她才窘迫的推開他找出手機,清清嗓子,“你好…”。

“喬老師,你怎麽這麽久還沒回來,菜都快冷了”,唐雨蘿稚氣的聲音從聽筒那裏傳來。

“我…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先走了,雨蘿,不好意思啊,老師下次再陪你吃飯”,連蓁尴尬的道歉道:“你也和你舅舅說一聲”。

“那您怎麽不早說啊,可以讓我舅舅送您回去”。

“謝謝小雨的關心,不過老師可以自己回去的”。

“那好吧,老師不舒服的話記得要吃藥哦”,唐雨蘿人小鬼大的叮囑了翻才挂了電話,弄得連蓁心裏都有些內疚,這樣一聲不響就走了,貌似也挺沒禮貌的,尤其是那家夥今天還救了自己,可是他上次無恥的欺淩了她,她幹嘛想那麽多。

“你和…那個申穆野怎麽回事”?一直緊盯着她的厲冬森忽然感到一陣不安,那個電話多半是和申穆野一起的那個孩子打來的,她是在想誰,竟想的如此失神。

她垂下腦袋,不敢正眼面對他:“就是…我學校一個孩子的舅舅”。

“他在追你”?

連蓁沉默不語,厲冬森顯少看她提及別的男人這副模樣,占有欲極強的将她手抓緊了幾分道:“申穆野那樣的纨绔公子人你最好離他有多遠避多遠,他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以後別去那家培訓學校上課了,換個地方”。

她一愣,原來他還不知道她已經辭職了,心裏覺得好笑,又覺得凄涼,先前失去的理智又慢慢回了來,手從他掌心裏抽了出來,低聲道:“冬森,你知道嗎,今天在學校裏,連校長也知道了你和許素凝的事,他也以為我是被你包、養的**,你素來明白我是個什麽樣的人,你一定要弄得我這般難堪嗎,我不想将來走出家門,都會被人嘲笑、诋毀,我更不想我媽、我弟弟因為我在這座城市裏擡不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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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繼續。。

☆、31.舅舅不高興

“竟然有這種事”,厲冬森緊緊攥起拳頭,滿臉糾結痛楚,“對不起…,回頭我會好好教訓孫一洋,不會讓這次的事情再次發生”。

“避免再次發生的最好辦法就是我們保持距離,不要再這樣了”,連蓁別開臉去扳車門的鎖,“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厲冬森急忙攔住她,“這麽晚了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

他話還沒說完,口袋裏鈴聲突兀的震動起來。

他臉色一僵,猶豫了下,掏出來接聽,“爸…”。

“我不管你現在在哪裏,馬上給我回來”,厲啓原怒道:“今天晚上本來就是為了你和素凝的婚事,你現在丢下許家一家子在這裏,你許伯父都快要生氣了”。

“我…”,厲冬森尴尬的看了眼連蓁,“公司有點急事…”。

“少拿這套糊弄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去找喬連蓁那個女人了,你再不回來,明天總裁的位置你也不用坐了”,厲啓原氣沖沖的撂了話直接挂了。

連蓁看着他為難的模樣心裏明白了個大概,便自己打開了車門,“你上去吧,我自己坐車回去就可以了”。

“蓁蓁…”,他張口,又阖了嘴,腮幫緊繃着,好半響,才又道:“平安到家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

她沒回答,直接下了車,轉身的時候眼淚就淌了出來。

他仍舊沒有留她,她又想起上次,大概也是這樣。

可是冬森,你剛才不是還說女孩子一個人回家不安全嗎?

為什麽一轉眼就可以讓她一個人離開了。

喬連蓁,你也是笨啊,人家說了兩句好聽的話,你就馬上燃起了希望,甚至都快忘了人家現在是有女朋友的人。

厲冬森痛楚的望着她背影,他知道她大概在哭,他又一次傷害了她,可是他沒有辦法追上去,手機又響了,這次是許素凝打來的。

他用力握了握,狠心轉過身去大步離開。

聽到他離去的腳步聲,連蓁強撐的背脊這才慢慢的彎下腰來,再也壓抑不住的痛哭出來。

她也是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仿佛有車子開過來,燈光刺的她雙眼一片雪白,什麽也看不清,反倒車裏的人将她看的清清楚楚,“舅舅,是喬老師,她不是不舒服回去了嗎,為什麽蹲在那裏,好可憐的樣子…”。

唐雨蘿說着就要打開車窗,身邊的男人突然扯住了她手臂,“不用了,随她吧,趙叔,不用停車”。

“為什麽”?唐雨蘿不滿道:“舅舅,你太過分了”。

“一個不懂得禮貌的女人何必跟她浪費時間,以後你也少跟這個喬老師接觸”,申穆野沉暗着英俊的臉冷哼了聲,不過唐雨蘿感覺到舅舅不高興,很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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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申家,一家子還在吃飯,申祖妤挑起眉頭訝異道:“喲,不是說不回來的嗎,這麽快就吃完晚飯了”?

“你們酒店的菜色越來越難吃了”,他挑了長腿坐進歐式的布沙發裏,流光溢彩的精致輪廓冷冷淡淡的。

申老爺子放下碗筷冷冷一哼,“我看是你脾性越來越差了,廖經理打了電話給你表姐,你看你今晚做了什麽,人家是哪裏得罪你了,厲許雖然不如咱們申家,可畢竟厲啓原和許光明在西城也算是你的長輩,還有那個什麽培訓學校,是你讓元洋去端了的是吧,一回來就給我鬧事”。

☆、32.孫一洋倒黴

“瞧瞧你那樣,孫子難得回來,這麽兇巴巴的做什麽”,申老太太瞪了老爺子一眼,又親切的看向申穆野,“酒店的飯菜不好吃,那你吃飽了沒有,要不要添副碗筷再吃點”。

“不要了,奶奶,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你們吃吧”,申穆野起身笑着貼了貼申老太太的臉頰,插着褲袋往樓上去了。

“你看你,都被你給寵壞了”,申老爺子氣呼呼的埋怨。

“咱們申家又不是寵不起”,申老太太不以為然的翻白眼,只要寶貝孫子高興,幹啥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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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剛亮,連蓁早早起床做了早餐送連翼去上學,路上忽然手機收到一條新聞提示,“西城海洋藝術學院校長涉嫌猥xie多名幼兒被刑拘”,後面還附加兩張圖片,其中一張是學校的照片,另一張是孫一洋被拷上警車的圖片。

她呆了半天,驀地想起昨日申穆野說要關了培訓學校的話,難道是真的,不然怎麽可能那麽巧,再說那孫一洋再賤也不可能對幼兒下手,多半是申穆野跟媒體打了招呼。

出了這樣的事,孫一洋不坐牢也就罷了,恐怕連培訓學校怕是也要關門了。

她心裏暗暗升起幾絲複雜,要不要問問申穆野,她糾結了許久,發了條短信過去,他卻沒回,像石沉大海一樣,反倒是微信群裏突然沸騰起來,雅典娜:天啊,蓁蓁,以後你要注意了,想不到現在培訓學員的校長連幼兒都不放過啊,幸好你沒在那家學校。

華妃娘娘:你豬啊,那就是大喬的學校好嗎。

雅典娜:吃驚,我忘了,怪不得名字好耳熟…。

華妃娘娘:白癡。

大喬:我失業了,有工作介紹沒。

華妃娘娘:我沒什麽朋友做舞蹈行業的,不過幫你問問看。

雅典娜:跳舞不過是吃個年輕飯,大喬,我介意你早點換工作。

華妃娘娘:是啊,要不來我咖啡店上班吧。

大喬:讓我想想。

連蓁轉頭望向公交車窗外,心裏一片迷茫,小時候被家人富養着長大,幾乎不愁吃不愁穿,平時閑來無事就是去學鋼琴、學跳舞、學畫畫,別人都開始在外面打工的時候她還在學,也正因為如此喬家破産後,她基本上成了一個适應不了社會的廢物,剛開始去應聘連個工作都找不着,還是厲冬森幫忙,如今她也只能靠自己了。

她在網上發了求職簡歷,倒是有幾家培訓學校打了電話,不過工資都太低了,眼看着日子一天天過去,銀行裏的存款所剩無幾,她還沒工作,便有些心焦,恰好這一日在網上看到一個廣場開業,裏面要兼職幾個模特,200塊錢一天,包吃,如果做得好的話可以簽合同長期兼職,而且位置離市中心較遠,應該也不會碰到什麽熟人,她立即撥通了那邊負責人的號碼,對方讓她下午兩點過去。

負責人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姓陳,一頭短發燙的蓬松蓬松,很是洋氣,見連蓁相貌不錯,立刻就留下了她。

廣場開業那天,天氣陰霾,下了幾滴雨,空氣中濕漉漉的寒涼,可偏偏試的又是春裝和夏裝。

連蓁在更衣室換衣服時,便聽到有其她模特在抱怨,“這麽冷的天穿裙子上臺,真會把人凍死去”。

“我還巴不得少穿點”,說話的叫馮怡婷,身材幾乎是所有模特中最高的,“你們還不知道,今天夏柏廣場的高層幾乎全都會過來,到時候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釣上幾個有錢人,咱們這些做模特的等的不就是這一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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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繼續。。。

☆、33.出醜

連蓁心裏一愣,出聲問道:“夏柏的總裁姓什麽”?

“姓段”,馮怡婷瞥了她眼,“怎麽,連這個都不知道,還打算勾人家”。

連蓁閉唇不語,懶得和她争。

“裝什麽清高”,馮怡婷嗤笑了聲,正好陳經理進來通知他們可以準備出去了。

廣場外的人并不多,連蓁在後面等時,便聽到下來的模特激動的讨論道:“天啊,我看到了一個好帥的嘉賓,實在太帥了,比金城武還帥”。

連蓁聽得好笑,還有比金城武帥的男人嗎,不知為何腦海裏下意識的閃過申穆野的身影,說到帥,那個還真的是帥,就是品性太差了。

“連蓁,到你們組了”,陳經理朝她使了個眼神,她深吸了口氣走上T臺,臺上最前排做了七八個人,其中一個穿着褐色的風衣年輕男人靠在椅背裏,左腿交疊在右腿上,另一只手漫不經心的撐着流暢的下巴,光線勾勒出男人一張過分英俊奪目的臉,手腕處百達翡麗的暗光流動。

連蓁只聽得大腦“嗡”了聲,差點有種落荒而逃的沖動。

怎麽又是他。

自從那日孫一洋的事後,她發短信問他,他也沒回,再也沒打過電話給她,她多半猜到他那樣傲氣的人定然是那日突然離開讓他受了侮辱,正好她也樂得解脫了。

可沒想到不到半個月又在這裏遇到了他。

他的目光從她身上掠過,淡淡的,好像是個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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