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是在做給自己吃,“你快點弄,我去洗漱,肚子餓了”。
說完,便又上了樓。
連蓁朝他背影嘟嘟嘴,真是大男子主義。
他下來後,意粉已經炒好了,旁邊還擺放着一杯燕麥粥,她卻還在忙碌,“你先吃吧,我再煎兩根火腿就好了”。
申穆野低頭看向炒面,飽滿的面上沾着色澤鮮豔的番茄醬和培根,上面還覆蓋着一個七分熟的嫩黃雞蛋,雖說不能稱得上是正宗的意式番茄面,但是加了中國的風味在裏面,吃起來似乎覺得更對胃口。
一根香嫩的火腿放在他盤子裏,申穆野擡起頭,看到她坐在她對面,亮晶晶的眼光看着他,“味道怎麽樣”?
申穆野一下子又想到了以前家裏的哈士奇搖尾巴的模樣,喝了口燕麥粥,點了點頭,“還不錯”。
連蓁臉上笑意擴開,嘴角露出兩個小小的梨渦,她對着他是笑的極少的,申穆野怔忡了下,低頭,飛快的将意面解決掉,“我約了朋友等會兒要去普羅旺斯一趟,你呆在家裏面,別亂跑,有事找Paavo,他就在隔壁”。
還沒來得及展開的笑容一僵,連蓁垂下腦袋瓜子,不是來度蜜月嗎,難得來到這浪漫之都她也想好好的去玩玩。
申穆野切開火腿,冷硬着臉道:“我之所以答應帶你來歐洲,可不是為了度蜜月,只是不想被我奶奶煩”。
“知道了”,她叉起一根火腿咬下去。
申穆野聽得她淡淡的聲音,不高興的擡頭,正好看到她吃火腿的模樣,嫣紅的小唇沾着油漬,烏黑清澈的眼睛一眨一眨。
申穆野腦門一熱,再也坐不住,猛地起身,大幅度的動作撞的桌上東西乒乓響,連蓁沒明白過來,就看到他大步往樓上去了。
“莫名其妙”,她小聲嘀咕。
吃完後,轉身洗碗時,就聽到關門的聲音,她走到窗外,看到他驅車遠去。
溫馨的小屋裏,突然覺得落寞起來,她将碗擦幹淨,打開電視,都是些看不懂的國際頻道,玩電腦,又全是些英文,雖然她也略懂,但看的也頭暈。
磨磨蹭蹭到下午時,外頭響起了敲門聲,她打開,外頭站着昨日的那個聖誕老人Paavo。
“這駛,申少讓我賣的,懂西”,他說着一口別扭的中國話,連蓁大抵還是聽出他話裏的意思,忙接了過來。
“瑤我,幫買昨煩嗎”?Paavo又說了遍英語,“Cooking”。
“NO”,連蓁搖搖頭,“謝謝”。
Paavo一笑,用英語說他要回去了,連蓁想了想,叫住他,“IWanttowalknearmyafternoon”。
“瑤一起馬”?
“就我一個”,連蓁伸出一只手指頭。
Paavo皺眉想了下,“可以,但駛別走太原了,危險”。
連蓁微笑的點了點頭,吃過午飯後,一個人便出了門,她上一次來瑞士只是坐大巴車穿過,這次難得能住在瑞士的的鄉村裏,早就難掩激動之情,順着小路下去,正是春天,小草青青,鮮花盎然,美得就像童話裏的世界。
走了一個多小時,翻過山,連蓁看着山下浮現的風景倒抽口涼氣,山腳下是一片碧色的湖,金穗的陽光灑在湖面上,泛起五光十色的凜凜光芒,純白的天鵝在湖面上拍打着翅膀,更遠處望去,湖面倒映出高聳皚皚的雪山和缭繞的霧氣,湖的兩邊紫色的、黃色的鮮花爛漫。
連蓁拿着相機拍了數十張,累了,躺在花叢裏,聞着周圍的花香,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都不敢相信世界上有如此的美景,她閉上雙眼,暖融融的陽光照下來,突然覺得困了,想再閉一會兒就回去,畢竟現在北京時間應該是晚上了,可躺着躺着竟睡着了。
醒來,四周的天色微微發暗,湖面的天鵝也沒了蹤影。
她爬起來走上山坡,忽然發現四周的景色都差不多,皆是碧綠的山坡和房子,她腦子微慌,擇了條路下山,可越走越不對勁,周圍的景色也越來越陌生,這附近也沒有
小鎮,只隐約看得見房子的燈火。
她也是匆匆出的國,手機還沒來得及開通國外通訊,只能做手電筒用。
又走了一會兒,心裏越來越玄,前方忽然勾肩搭背走過來三個男人,男人身材高大,下巴長着濃密的胡子。
三人對視了眼,笑嘻嘻的朝她走來,“Hi,girl”。
連蓁怯怯的往路邊躲,三個人分開圍住了她,其中一人朝她伸出手,手輕佻的朝她臉蛋摸,“YouareChineseorJapanese,sobeautiful”。
“啊”,連蓁受驚的抵在樹幹上,前面突然有光照過來,伴随着熟悉的大喊,
“喬連蓁…”。
“我在這兒”,連蓁急忙叫了句,燈光立即跑了過來,僅跟着申穆野高大的身影便出現在視野中,三個外籍男人呼吸使了個眼色,退開幾步,轉身從申穆野身邊走過。
申穆野用燈照了那些人背影一眼,再回頭看到站在樹邊臉色蒼白的女人一眼,怒火中燒,正要發怒,她突然撲入他懷裏,嬌弱的身軀瑟瑟發抖,眼眶也是紅彤彤的。
他壓了一肚子的火硬生生的憋了下去,檢查了下,見她衣衫完好無整,這才伸手輕輕撫了撫她後背,用咬牙切齒的聲音道:“回去再收拾你”。
回去的路上,連蓁還是有些後怕的,緊緊拉住他手,她都不敢想象,若不是他來,後果會變成這樣,會不會一大早登上國際新聞,她遠在異國被幾個男子欺辱致死,想想都覺得後怕。
回到家裏,申穆野打開燈,臉色陰沉沉的,“你沒帶腦子是嗎,一個人不懂語言、手機也沒訊號,還敢到處在陌生的地方亂跑,你是不是想被人販子拐走,要不是Paavo打電話給我,你看你今天晚上怎麽辦”?
他想盡量克制住自己的脾氣,可是想到自己接到Paavo電話,心急火燎的到處找的時候,那種心情就無處發洩的焦躁。
連蓁咬了咬下唇,每次被他一罵,就覺得小時候被父母罵一樣,眼眶酸澀,硬忍着小聲開口:“對不起,我一個人呆在家無聊,想出去走走,結果不小心在湖邊上睡着了,醒來的時候也不記得回來的路…”。
申穆野看她低着頭,睫毛上沾着濡濕的淚珠,大手微微收緊,“我真是服了你了”。
說罷,“咚咚”的上了樓。
連蓁也是有些服了自己,吸了吸鼻子,忐忑不安的上樓後,見他在洗澡,自己取出衣服去樓下的浴室,洗完出來後再往卧室去時,他已經躺在床上看書,一張俊臉冷冷的,一絲溫度也沒有。
連蓁猶豫了下,覺得七上八下,還是有些害怕,轉身決定去隔壁睡。
“喬連蓁,你還要幹嘛去”?申穆野擡起眼簾,沉聲質問。
“我…不打攪你,去隔壁睡”,連蓁支支吾吾,說完後,只覺他眼神更冷了,打了個寒顫。
“你過來”,申穆野朝她招了招手。
“你要…做什麽”?連蓁縮了縮脖子。
他忽然下床,扯過她胳膊,聲音冷怒一喝,“站住,不許動”。
連蓁怯怯的看着他,他忽然彎腰冷不丁将她睡褲褪了下來,沒想到他會有這舉動,連蓁臊的臉色通紅,想起上次在車裏的時,吓得雙腿都有些站不穩了,“不要”。
他卻拎起她發軟的胳膊,拿起手上的書朝她臀上拍打過去,“看你還敢不敢一個人亂跑”?
原來是這樣,連蓁松了口氣,可還是覺得羞恥難當,就算她小時候也沒被屁股打過屁股,何況現在長大了,她使勁反抗也掙脫不出他魔掌,他又一書掌拍下來,厲喝:“跑不跑”?
“不跑了”,她終于只能認命的開口,俏臉長得比蘋果海紅,“你再打孩子就打沒了”。
“讓你長點記性”,申穆野哼了聲,放開她,她得了空,連忙将褲子扯上,小眼睛羞氣的瞪着他,“你分明是耍流氓”。
“我用的着耍流氓嗎,我要是直接就幹流氓的事了”,申穆野臉不紅心不跳的将房門關上,“去睡覺”。
連蓁認命的爬上、床,側對着他躺着,忽然聽身後淡淡道:“明天帶去你巴黎玩”。
“真的”?連蓁眼睛一亮,立即回過頭看着他,眼睛裏盛滿的單純光芒刺得申穆野心裏微微
柔軟。
擡手撫了撫她發梢,“真的,快點睡吧”。
她聽他口氣溫柔,乖巧點頭,閉了會兒眼,又弱弱的道:“可是你開着燈,我睡不着”。
申穆野皺眉看了她眼,見她幹淨的小臉無辜單純,最後還是收起書,熄燈,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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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繼續。。。。
☆、72.申先生很有魅力
巴黎,法國的首都,引領着世界的潮流。
勞斯萊斯開進城市邊緣,塞納河落入眼簾裏,車裏低沉的音樂聲忽然變成了歡快的歌曲。
連蓁臉上露出笑容,“香榭麗舍”燔。
“聽過”?申穆野訝異的看了她眼窠。
“別把我想的那麽沒見識”,連蓁小臉不滿。
興許是車內的歌聲弄得申穆野眼底也流露出輕松的神色,勾起了嘴角,難得開起了玩笑,“那你唱一個”。
連蓁登即紅了臉,“不會法語,那你唱啊,幹嘛讓我唱”。
申穆野不高興沉下臉,覺得連蓁是有些膽子大了,竟敢讓他唱歌了。
“我看你也不會唱”,連蓁小聲的嘟囔看向窗外,可申穆野耳朵不是一般的好,覺得被輕視了,當即清了清嗓子,“AuxChamps-Elysees,auxChamps-Elysees,Ausoleil,souslapluie,amidiouaminuit,IlyatoutcequevousvoulezauxChamps-Elysees…”。
男人的嗓音低沉醇厚,每一個音符都是标準的法語,還帶着原版該有的卷舌音,連蓁詫異的回過頭,看到男人邊開着車,邊唱着歌,優美的唇瓣一張一合,右手的中指敲擊着方向盤,他英挺的劍眉目略帶得意的挑着。
連蓁瞧着她模樣,嘴角的笑容不自禁的擴開,兩頰的酒窩漾的深深的,不得不承認這樣的申穆野真的很有魅力。
申穆野回頭一看,看到她臉上的笑容,多停留了幾秒,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前方忽然“咚”了聲,很不幸的撞上了前面的奔馳。
車流停了下來,申穆野黑着臉,“你在車裏呆着”,推門下車,前面的車裏也走出一個外籍男子,連蓁在車裏看着他們交涉了一陣,沒多久,申穆野掏出了幾張歐元,男人接過擺擺手,他才上了車。
“賠了多少錢,撞得嚴不嚴重”,連蓁急忙問道。
“不多”,申穆野淡淡啓口,就是他自個人的車估計補漆會有點貴。
“我看…你等會兒開車還是不要東張西望了吧”,連蓁怯怯的開口,話音一落,雷霆般的電光掃了過來,申穆野心裏又惱又生氣,還有絲罕見的羞怒,畢竟自己剛才是因為看她而撞車的,現在這個女人竟然還來說自己。
連蓁吓得乖乖住了嘴,再也不敢多說話了。
車子到了市中心地段時,差不多中午了,兩人先去高級西餐廳吃中餐,地道的法國餐廳裏牛排、焗蝸牛、乳鴿吃的連蓁心情愉悅,結束完後,申穆野帶她去了世界著名的藝術殿堂盧浮宮,進去首先看到是羅浮宮的雕塑,裏面人來人往,每一座雕塑都将人的軀體雕琢的栩栩如生,不過連蓁拿着相機拍了半天一個人都看不懂,偏偏四周的旅行團說的都是聽不懂的語言,看了會兒連蓁苦惱的盯着一座男女相擁的雕塑,只恨自己來之前為什麽不多做點功課。
“這是愛神丘比特和普賽克”,站在她身旁的男人突然低沉開口,“羅馬神話裏,普賽克擁有美麗的心靈和外表,因此讓美神維納斯嫉妒,于是她便讓自己的兒子丘比特設法把普賽克嫁給最兇殘醜陋的野獸,但是丘比特看到普賽克的第一眼就愛上了她”。
“這個我知道”,連蓁被他一點,頓時想起來了。
申穆野微微一笑,連蓁繼續往下看,看到有興趣的會多停留一下,最吸引她眼球的是睡在一張豪華床墊上的女子,女子裸露着體态柔美的肌膚,背部延伸至腿部的線條看的她臉上微微發熱,但是又掩飾不住好奇心,“這是誰”?
“你可以看看他前面”,申穆野沒有立刻回答她。
連蓁帶着好奇繞至前面,竟然發現他竟然有男性的生殖器官,她呆了呆,世上竟然有如此柔媚的男人。
“這座雕像叫《沉睡的海爾瑪弗狄忒》,是雌雄同體,海爾瑪弗狄忒是商業之神赫爾墨斯和美神阿弗洛狄忒的兒子,他拒絕了水仙子薩拉瑪西斯的仰慕和追求,水仙子為了能和他在一起,就要求宙斯将他們的身體合二為一”,申穆野繼續解釋。
“還可以這樣”,連蓁算是大開眼界了。
“希臘神話中有很多你想象不到的事”,申穆野扯了扯唇。
“你怎麽都知道,好厲害”,連蓁眨巴眨巴水涼的眼睛,申穆野看着她佩服的臉蛋,握拳咳了咳,一
股滿意的心情油然升起,嘴角卻淡淡道:“小時候看過希臘神話的故事,而且以前來聽導游說過”。
“你都記得”?連蓁再次佩服的不行了,對她來說實在太難了,尤其是像希臘神話她只記得幾個,其餘的看了就忘了。
“這有什麽難的”,申穆野望向窗外,勾起幾分得意的笑意。
上了樓梯後,便是精美華麗的繪畫,連頭頂的油畫和雕琢看的都叫她嘆為觀止,每一副油畫下面都寫着一段法文,申穆野一一為她講解,從希臘到文藝複興時期的拿破侖,也不是純枯燥的說,偶爾會帶點女孩子喜歡聽的希臘故事,聽得連蓁興致勃勃,幾千副看下來也不會的無聊、膩味,一直到傍晚時分都有些意猶未盡的出來。
晚上欣賞的是巴黎劇院的歌舞劇,亦是精彩絕倫,一直到深夜才返回酒店,酒店位于塞納河附近的最高層,宛若十八世紀的豪華宮殿,晚上在寬闊的陽臺上還可以看到塞納河的夜景,兩岸的古文化建築高低交錯,一座座淡藍色的橋梁充斥着塞納河的藝術美,耀眼的燈光中明暗相間,如夢如幻,瑰麗神秘,看的人如癡如醉。
“美嗎”?遠處不知哪兒飄來的味美音樂伴随着他低沉的聲線出現在身後,連蓁回過頭去,他端着高腳杯,陽臺的燈昏暗朦胧,只看到他璀璨如星的眼眸也随着杯中暗紅色的液體微微晃漾,或許是今晚的夜色太過絢爛浪漫,又或許是男人靠的太近,他身上若有若無的氣息襲過來,連蓁突然覺得微微暈眩,心髒深處仿佛被輕輕撞擊了下,呼吸微滞。
申穆野也低頭看着她,她整張小臉被燈光輝映,黑白分明的眼此刻潋滟迷離,微紅的雙唇泛着嬌顏的色澤,他突然覺得口幹舌燥,低頭抿了口紅酒,卻絲毫沒有得到緩解,“看着夜晚的塞納河品着紅酒才是最美的享受”。
他的聲音溫柔如水,連蓁臉頰微紅,好不容易才從舌根處找出一句話,“懷孕了,不能喝酒”。
“沒關系,我可以讓你嘗嘗紅酒的味道”,申穆野輕輕一笑,彎腰,用最溫柔的方式傾身吻住她,她腦袋一熱,被他抵在了陽臺邊緣。
她推了推他,卻發現自己的力道似乎實在太弱,男人的吻漸漸變得勢如破竹,他的眉目在塞納河的倒映下,英俊的不可思議,她漸漸的有些醉了,不自覺的閉上雙眼,唇齒間全是他輾轉的紅酒香味,還有一股澀苦的味道,逐漸的變成了香甜的味道。
推搡的雙手抵在他強硬的胸膛上,她的舉動無疑是對他的鼓舞,他的呼吸變得更加潮熱,手裏的酒杯擱在陽臺上,雙手緊緊的摟住她纖細的腰,全身每個毛細孔仿佛都燃了火焰,他吻得她瑟瑟發抖。
時間長了,他漸漸不滿足于吻,唇一點點往下,他的唇宛若烙鐵,讓她毫無反抗的餘地。
屋內牆上的歐式大鐘滴滴走着,不知過了多久,屋內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
她豁然一驚,用力推了推他。
他慢慢放開她,潮熱的眼神凝視着她,直到她的臉頰像火燒一樣,他才轉身往屋裏走去。
她心髒亂跳,好不容易才平複了自己心情,連同低頭将淩亂的衣服拉上,摸了摸自己的臉,竟是有些燙人。
她站了會兒,羞怯的實在不知道怎麽進去,透過玻璃看到他背對着站在另外的窗戶邊打電話,連忙拿了衣服匆匆躲進了浴室。
打開燈,整塊落地的鏡子前,她看到她脖子上一片片被咬過的痕跡,她的臉紅的像個誘人的蘋果,心撲通撲通的亂跳。
剛才也不知怎麽了,就是覺得有些不像自己。
她不是應該還喜歡着厲冬森嗎,其實紀華菲有些話說的還是有道理的,其實世界上有魅力的男人還是很多,只是從前她性格保守,和厲冬森在一起後心裏就只有他,從不允許自己和別的男人多一分的接觸,雖然申穆野一開始接觸的時候很反感,但是時間長了,就會了解他也是優秀的男人…。
女人大多對那種優秀又英俊的男人無法抵擋,只是…想到卡片中的波斯貓,連蓁不自覺的黯然下去。
他,并不是她喜歡的起的。
她故意在浴室裏磨磨蹭蹭了将近四十多分鐘,出來後厲冬森靠在床上看電視,見她遮遮攔攔的擋着脖子,眸中的笑意微深,“洗完了”?
她低垂着眼簾點了點頭,“你可以去洗了”。
他從床上下來,進了浴室後,她才如釋重負的吐了口氣,掏出手機登上酒店的Wi-fe,手機好幾天打
不通,又沒登錄,微信裏幾百條短信飄了出來,其中大部分是紀華菲和葉典娜在鬧。
她發了條信息如群,群裏立即秒速沸騰了起來。
雅典娜:申太太,終于聯系上您了,您再不現身,我以為您把我們都忘了。
大喬:一直沒Wi-fe,我現在在巴黎。
雅典娜:哇靠靠,羨慕ing,浪漫之都,我也想去。
華妃娘娘:怎麽樣,蜜月如何?
大喬:……還好。
雅典娜:擔憂,什麽叫還好,難道申先生對你不好,還是床上某方面太厲害了,哇哈哈,你吃不消。
大喬:冷汗,我懷孕了好吧…。
華妃娘娘:鄙視,到底如何啊。
大喬:其實…還不錯啦,今天他帶我去盧浮宮了…。
華妃娘娘:然後呢。
大喬:剛在看塞納河的夜景。
雅典娜:眼紅,申先生好有情調,然後你們忘情的擁吻了是吧。
大喬窘:……。
華妃娘娘:看來是真的。
雅典娜:随便亂猜的…,發張照片來瞅瞅。
連蓁選了張照片發過去,後面突然響起浴室開門的動靜,連蓁下意識的身子一僵,手機又接連震動了好幾下,群裏不知在鬧什麽。
申穆野擦着頭發奇怪的看了她眼,“你在幹什麽”?
“發…微信”,連蓁支支吾吾的道。
“微信”?申穆野疑惑的挑眉,“什麽東西”?
連蓁愣了愣,“這你都不知道,現在很火的”。
“沒玩過,我的朋友玩的一般都是Facebook”。
連蓁沉默,可以理解,畢竟人家申先生常年在國外,高端大氣上檔次。
屋裏有幾分寂靜,申穆野又狐疑的問道:“真的有那麽火嗎”?
連蓁點點頭,“基本上每個年輕人都在玩,我媽也玩這個”。
“讓我看看”,申穆野湊了過來,連蓁尴尬,若是他不小心看的時候看到群裏的短信怎麽辦。
“怎麽,不願意”?申穆野不高興起來。
“沒有”,連蓁只得退到頁面,将手機遞過去,申穆野點開軟件進去,發現是一種類似聊天的工具,正在這時,手機又震動了,群裏的短信在手機頂端出現了,申穆野本不想看的,可是看到裏面貌似有“申先生”三個字,便點了進去。
“不要,你幹嘛看我短信”,連蓁連忙去搶。
“幹嘛,我是你老公在我面前不能有任何*”,瞧她緊張的模樣,申穆野擋住她,興致勃勃的看了起來,看到裏面的聊天內容,嘴角勾的越來越深。
連蓁恨不得鑽進地洞裏去,尤其是葉典娜還在群裏高呼:不要巴黎的景色,要申先生的靓照,要男神的照片,最好是合照。
華菲娘娘:同求。
雅典娜:速度。
連蓁捂臉,拿個雷劈死她吧,好丢臉。
“這是你那兩個閨蜜”?難得見她這麽害羞,申穆野玩味的回頭看她。
“嗯”,連蓁撅起小嘴,她沒臉見人了。
“他們要我們的照片呢”,申穆野微微探下腦袋,呼吸吹拂着她臉蛋,連蓁轉着眼珠四處張望,“她們就是愛瞎鬧”。
“我覺得…既然人家這麽想看,咱們就來張合照怎麽樣”,申穆野挑起眉頭,不等她回答,便開起相機,直接将她拉到眼前,唇直接印了上去。
她瞪大眼睛,直到聽到“咔擦”的聲音才回過神來。
申穆野看着照片很滿意,再她“不要”的尖叫聲中發了過去。
雖然申先生才第一次玩,但很輕易就摸懂了門路,網速極快,一下子就進了群裏。
連蓁一把奪過手機,點開照片,兩人的角度選的是極好,皆是側臉,他輕輕将唇壓到她臉上,她瞪大眼睛,滿臉通紅,但最讓她羞得想死的是照片裏的她穿着睡衣,而
他頭發濕漉漉的,上身赤着,很容易就讓人産生不正當的想法。
果不其然,群裏迅速震驚了,雅典娜秒回:尖叫,流鼻血,我的男神竟然沒穿衣服。
華妃娘娘:驚呆,好香豔。
雅典娜:你們等會兒想幹嘛,是不是要直接滾床單了。
“你的朋友很有意思”,申穆野笑眯眯的看着她。
連蓁直接關機,撩被子鑽進去,再也沒臉面對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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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繼續,,有沒有覺得很歡樂的一章,多麽可愛的華妃娘娘和雅典娜同志。
☆、73.申太太的先生
申穆野笑的雙眼微眯,關了燈,從後面慢慢抱住她,“申太太,教我下載微信吧”。
連蓁手肘用力的撞了撞他胸膛,不吭一聲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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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中國的葉典娜同志沸騰了,激動了,看着照片裏的兩人,靈機一動,直接保存了照片上朋友圈,編織久違的心情:看到我們家大喬這麽開心,幸福,好happy,好欣慰,還有一種蛋蛋的憂桑,我要啥麽時候才能擁有這樣的男神呢,羨慕嫉妒恨。
心情發上去後,刷圈的華妃娘娘迅速秒贊,并回複:不要被嫉妒沖昏了頭腦,咱們姐妹的資源是豐富的,絕對不會忘了你窠。
葉典娜同志看到後大笑的在床上翻滾,于是乎沒有被屏蔽的厲冬森也看到了這條朋友圈信息。
彼時正是黃昏的厲冬森正在廣州和幾個當地土豪談買地的事,厲家的商業已經拓展至南方,買地蓋工廠的事已經是刻不容緩,想要選擇一個合适的地方也不容易,更何況他初次來這邊,人生地不熟,難免會遇到些波折,這一日好不容易托了關系請了當地幾個土豪在酒樓吃飯,那幾人已經喝酒喝得頭舌發脹,閑來無事,他拿出手機打開朋友圈,自從和連蓁結束後,平時很少玩微信的他總是時不時的打開朋友圈。
作為和連蓁交往多年的男朋友,他從前為了更多的了解她,連她的閨蜜也是一同加了微信,雖然他被連蓁和紀華菲删了,但是好在性子大大咧咧的葉典娜沒删。
點開葉典娜新發的照片,幾乎是半分鐘之內,他的心髒處仿佛被千軍萬馬踐踏而過,耳朵裏一片轟鳴,什麽都聽不到,什麽都感覺不到。
“冬森…,李總敬你酒呢”,身邊的許素凝輕輕推了推他。
他擡起頭來,眼神渙散,直到許素凝又說了一次,他才機械般的端起酒杯擠出一抹笑朝對面的李總舉了舉,然後整杯白酒就是那麽喝了下去。
別說許素凝愣住了,連在場的幾個土豪也呆了下,哈哈笑起來,“厲總,海量啊,今兒是佩服了”。
“厲總,您實在太給我面子了”,李總直接豪情壯志的一口悶了。
“冬森,你沒事吧”,許素凝擔憂的拉了拉他,平時他出去應酬,連紅酒都只是盡量喝那麽一小口,更別說剛才喝的那種五十多度的白酒。
厲冬森只覺喉嚨裏、肚子裏火辣辣的灼燒,整個胃裏也是在翻江倒海,他擺了擺手,“我去趟洗手間”。
腳步穩閥的走出包廂,又再次打開手機,照片裏她和申穆野親吻的畫面深深的倒入他眼睛裏,刺得他眼睛微微的花。
他一遍遍的告訴自己,沒關系,這一定是葉典娜故意刺激自己的,想讓自己後悔,可是她的表情騙不了人,人家申穆野也犯不着來跟她們演戲。
她這樣羞澀的表情從前依在他懷裏也是見過的,從沒想過她如今會以同樣的模樣依偎在別的男人懷裏,那個男人還是剛洗完澡的模樣。
她們在幹什麽,或者她們剛做完什麽。
就算是機場那次後,他想到她會生氣,會不原諒自己,可是沒關系,等他有那個能力擺平鄧玉彤後,他會去求得她原諒,把事情來龍去脈告訴她,他相信她還是會給他一次機會。
如今,他忽然沒辦法淡定了,不是說她和申穆野沒什麽嗎,為什麽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白酒的醉意逐漸沖上腦頂,他已經無法自控,用力搖了搖視線模糊的腦袋,找出葉典娜的電話,撥過去。
“你剛發的照片什麽意思”。
葉典娜正在吃飯,聽到他冰冷的質問淡淡道:“不就是那個意思,你自己不會看嗎”。
“你們玩這些花樣有意思嗎,蓁蓁她跟我在一起那麽多年,除了我之外怎麽可能會喜歡上其它男人”,厲冬森生氣的咆哮。
葉典娜也火了起來,“你有病嗎,連蓁不說,我是想罵,你們全家都有病,你以為你長得帥啊,你跟人家大少比起來差了多少個等級,你連人家一根汗毛都比不上,連蓁現在是覺悟了,我告訴你,她現在過得可好了,嫁給了大少,人家夫妻倆還去巴黎度蜜月了”。
厲冬森眼前一黑,腦子醉的幾乎已經不能思考了,他低低笑起來,“你就編吧,她是個長情的人,沒個三年五載怎麽可能忘了我”。
“呵呵,你愛信不信”,跟這種人對
話簡直能氣死人,葉典娜直接挂了,本想将他在微信裏删除的,但想了想,還是作罷,哼,她就要天天在朋友圈裏炫,氣死他,有本事他先删了自己。
厲冬森踉跄的靠在牆壁上,身上滲出的汗水不知是熱的還是冷的,許素凝出來,正好見他要往地上滑去,連忙過去扶住他,“冬森,你怎麽樣了”?
“蓁蓁…”,厲冬森擡起渙散的雙眼,猛地将她一把拉進懷裏,“我就知道你不會離開我,都是騙我的”。
許素凝被他扼的痛不過氣,但更痛的是心,他從來沒有抱過她,更沒有這麽緊緊的抱過,如今第一次抱她竟然是因為另一個女人。
她不遺餘力的讓家人投資他的事業,千方百計的替他聯系南方的朋友打通商脈,他的心裏卻仍舊只挂着喬連蓁。
為什麽,她哪裏不如她了,她的眼睛裏湧起熊熊的恨意。
喬連蓁,我不好過,也不讓你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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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法國的陽光暖洋洋的普照着,連蓁呻吟的揉了揉雙眼,側頭,看到身邊的人不知何時起來靠在床上玩手機,男人懶洋洋的俊臉被陽光的明暗劃成了兩半,鼻梁和眉宇之間因此顯得格外柔和。
她挪了挪身子,他立即發現她醒了,朝她勾了勾手指,“看我下了什麽”?
連蓁疑惑的爬過去,竟然看到他手機裏下載了微信。
“正在注冊”,申穆野随手将她攬了過來,連蓁靠在他胸膛上,這樣和諧的姿勢好像一對恩愛的夫妻,讓她小臉微微一紅,感覺很奇怪,不自覺的扭了扭身子。
“別動”,申穆野卻忽然低頭,沾着陽光的眉梢微微低下來,他眼神專注認真,連蓁以為他要吻她,當下緊張起來,屏息。
“有眼屎”,他的指尖落在她鼻梁之間,抿着嘴輕笑的摳去。
連蓁臉“轟”的一熱,無地自容的飛快轉過身去,申穆野低笑的将她摟過來,不讓她逃走,“好啦,蓁蓁寶貝,沒有了,有什麽大驚小怪的,我也有”。
連蓁用手肘撞了撞他,盡管如此,還是覺得很不好意思。
申穆野将她臉轉了過來,拿着手機給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