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一個迪奧的粉餅盒和口紅,打開粉餅盒,照着裏面的鏡子小心翼翼的描繪着玫紅的唇瓣。

連蓁收回目光,飛機起飛後,乘務長過來的時候愣了愣,望着那名女子

道:“Yanni,你怎麽就坐航班回去了”?

“有點急事回去趟,後天再坐飛機回巴黎”,女子嬌豔的紅唇慵懶的動了動。

“也不怕折騰…”,乘務長複雜的看了連蓁一眼,到經濟艙去忙碌了。

連蓁只覺得“Yanni”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一時想不起來,幹脆拿了先前在機場申穆野給她買的書看,書的作者是當下歐洲的暢銷作者,故事裏的愛情故事蕩氣回腸,連蓁看到半夜才合上書,早上醒來去了趟洗手間回到座位後,那女子忽然回過頭來看着她。

連蓁隐隐感覺奇怪,這一路上,這個女人似乎總是若有若無的将目光投到她身上,她們認識嗎。

“知道為什麽我會坐這趟飛機回去嗎”?女人忽然開口。

連蓁一愣,心想我們又不熟,幹嘛要知道。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葉娅茹,我知道你叫喬連蓁,是穆野新娶的妻子”,女人抿嘴兒微揚,口吻雲淡風輕的像是在做一場談判,而她顯然是優勝的一方似得。

連蓁蹙了眉,目光正視着她。

“你應該從心霓那裏聽過我的名字”,葉娅茹微微一笑,目光犀利,從對方顫抖的眼波裏,她已經足夠感覺到對方和自己完全不是一個級別上面的,“想不到穆野的口味這麽多年依然沒變,你很單純,也很天真”。

“你想說什麽”?連蓁放在羊絨毯下的手緊了緊,眼前的這個女人似乎比許素凝更厲害,或者說許素凝和她根本不是一個級別上的,這個女人天生倨傲,姿色和氣質更比許素凝優越許多。

“說說我跟穆野的故事吧,也許你就明白了”,葉娅茹眼眸忽然變得沉暗,“我跟他高中的時候就認識了,那時候他是我們學校的校草,我是校花,可是我們不是一個班,但是我一直都偷偷喜歡他,我不敢告訴他,因為那時候的我跟現在的你差不多,性格內向,直到高三那年,我們分到一個班,收到他情書後我才知道原來他也喜歡我,當時我的心情真的很激動,感覺那是我這輩子最高興的事,後來我們交往了,高三畢業的那天晚上我把初次給了他,但是誰都知道高中之後我們便要面對高大學和未來的選擇,我有一個夢想,就是想做空姐,穆野得知後就去報考了航空學校,他說要跟我一起飛翔,我去哪兒,她就去哪兒…”。

她頓了下,就那麽一下,連蓁突然感覺自己心髒被拿捏住了般,泛起細細的疼意,原來他想做飛機師的真正原因是因為一個女人,怪不得那日他不願回答她。

葉茹娅回頭看着她臉色蒼白的模樣,滿意的喝了口茶,“之後我們一起去了歐洲,我們在同一個城市,卻不是同一個學校,每到周末他就會穿過大半個城市來找我,到大學後面幾年,他在外面租了間公寓,我們住在一塊,直到後面他去澳洲受訓,我也要忙着考試,那幾年我們聚少離多,他總讓我過去,我卻沒時間,他認為我不夠愛他,那段時間我們經常吵架,甚至分開過半年,但是卻還是沒忘了彼此,他受訓完後調去了香港航空,我則回了西城,他在香港呆了兩年,為了也調了回來,夏航是申家的投資的産業,他想盡辦法總是把我安排在他的航班上,每次我們都是一塊去歐洲,在那裏度上幾個假日一塊回來,本來我們是該幸幸福福的,可或許是那幾年的分開,讓我們之間有了矛盾,因為一些小事吵架時有發生,後來時間長了,我們都感到很累,漸漸地他就像變了個人,起初是故意找些女人刺激我,後來他便開始在那些女人身上尋找和我相似的感覺,雖然我知道,好幾次痛不欲生,也試圖分過好幾次手,沒多久又在一起,時間長了,我也就習慣了,哪怕心裏難受,我也明白我不能失去他,而他也不會離開我”。

她說完後,連蓁沉默了許久,才緩緩回過神來,“葉小姐,我以前也很愛過一個人,你說的我都能明白,但是我不認為你們之間還有愛,一個男人若是真的愛你、在乎你,就不會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你會這麽說也正常”,葉娅茹笑了笑,“但我想那一定是你們之前愛的不夠深,相愛十年是什麽感覺嗎,感覺那個人就是你的另一部分,穆野認識你的那段時間嗎,我們正在吵架,他結婚的事我也是從別人嘴裏知道的,昨天我在巴黎一直打他電話,晚上他去了我那,然後我們又和好了,昨晚一整夜我們都在纏綿,想來也是你沒有滿足他,他要了我整整一個晚上,一直睡到中午才醒來”。

=================

明日繼續。。。

☆、76.她懷孕了?

連蓁“騰”的站起來,素淨的小臉失了血色,如死灰般難看。

這種感覺就像當初許素凝在她面前耀武揚威,可是至少厲冬森是不喜歡許素凝的,而這兩個人卻是真心相愛。

那她算什麽,她只是他玩玩的物品,消遣的對象嗎燔。

葉娅茹很滿意她現在的表情,“沒想的你的承受能力這麽差,啧啧,真是越看你和以前的我越像”窠。

她說罷從包裏掏出一張年代已經的照片,“這是我和穆野高中時的照片”。

連蓁不想去看,可眼神卻不受控制的看了過去,照片裏的申穆野十分青澀清俊,穿着藍色的校服,而他旁邊的女子一身長裙,烏黑發亮的直發垂在腰際,幹淨透明的臉蛋單純可愛。

乍一看,感覺确實和她有些類似。

“他一直在懷戀從前的我”,葉娅茹美麗的臉變得淡淡惆悵,“而他只是在你身上找到我的影子罷了,我知道你們結婚了,你也懷了身孕,不過我勸你還是打消對穆野的那些心思,他昨夜說過等你生完孩子後就會盡快離婚,和我結婚的,現在他對你的好純粹是看在你孩子份上,因為你的孩子并不是很穩定…”。

“對不起,我去趟洗手間”,連蓁再也聽不下去,疾步往洗手間裏走,她走的太急,腦子裏都是飛機上嗡嗡的雜音,耳朵被那種雜音刺得要裂開似得疼。

直到葉娅茹看不到的地方,她停下來,靠在牆壁上,腦子一陣陣的發暈。

她似乎聽到有笑聲傳來,往四周看,仿佛看到那些空姐嘲笑的眼神。

她們一定都是葉娅茹,她們在嘲笑她,嘲笑她的自不量力,以為申穆野會喜歡自己。

是啊,她有什麽別人值得喜歡的地方,除了姿色之外一無是處,充其量她不過是葉娅茹的仿冒品而已。

只是她不願相信,這一趟法國的甜蜜、關切、細心全都是逢場作戲…。

“不好意思,小姐,飛機馬上就要降落了,麻煩您回座位好嗎”?一名乘務員過來提醒道。

她重新回到位置,葉娅茹帶着得勝的笑意看了她眼,正要開口,連蓁看着她,面色僵硬的道:“葉小姐,你放心,我不會糾纏申先生的,麻煩你不要再說了”。

葉娅茹一怔,她的軟弱倒是出乎了她的意外,早知道她那麽好對付,當初壓根就不需要擔心了。

她勾了勾唇,帶上耳機,放松的聽音樂了。

飛機着陸後,連蓁提着自己的包率先出了機艙,申穆野從駕駛艙裏出來時,商務艙裏一個人都沒有,乘務長歉意的過來道:“Meyers,不好意思,喬小姐已經走了,她走的時候我正在忙,沒看到,不過她的東西似乎都沒拿”。

申穆野走到她座位處,上面還放着昨天沒吃完的櫻桃和書籍,還有再機場免稅店買的包包和化妝用品通通都放在行禮架上。

他蹙了蹙眉心,打開手機給她打電話,竟是還沒開機,“到底怎麽回事”?

“我想可能Yanni有關系”,乘務長說道:“因為…Yanni坐在她旁邊,我不知道她們有沒有說什麽…”。

“Yanni”?申穆野咀嚼這兩個字,英俊的臉上略過濃濃的陰霾,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意…。

------------------

連蓁坐的士回了南沙禦府,巴黎的時間是上午,到中國時正好入了夜,正巧趕上沈藝芝正在做晚飯,在客廳裏看動漫的連翼看到她立即笑着撲了過來,“姐姐,好久沒看到了你,好想你”。

連蓁暖笑着抱住他,聽到動靜的沈藝芝擦着手走出來,吃了一驚,“你怎麽就回來啦,沒回申家了”?

“嗯…回來把東西給您”,連蓁強擠出一絲笑容,“這不是第一次離開您和弟弟那麽久嗎,想回來住一晚”。

“真是,都幾歲了,別忘了,你現在是結婚的人了,雖說申老太太人好,可畢竟是申家的人,這才蜜月完就往娘家跑,申家親戚知道了也難免會說三道四”,沈藝芝嗔怪了眼,“穆野呢,怎麽沒跟你一起”。

“他機場裏還有事”,連蓁低頭換鞋子。

“哦,那他等下了還過來嗎,我沒煮你們的飯,我再去拿白天的剩飯熱熱,看看冰箱裏還有什麽菜多煮兩道”,沈藝芝尋思着想去冰箱裏看看。

_<)~~~~,說好的甜蜜戲份因為我一時沖動改了。。。另外明白我爸爸生日,所以會很忙,還不确定明天的稿子能不能在淩晨準時更新,如果沒有的話,親們就上午來看吧。。非常抱歉

☆、79.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

申先生整了整西裝,慢條斯理的坐到他對面,表情優雅從容的遞過去一根Treasurer,“厲先生,真巧,咱們又見面了,要不要來一根,這可是好東西”。

“抱歉,以前蓁蓁不喜歡我抽煙,後來我戒了”,厲冬森看到他的出現,眉頭輕蹙了下,很快便是一臉鎮靜。

申穆野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揚,唇角帶笑的靠進舒适的皮椅裏,也沒生氣,熟稔的将煙放進自己唇裏,點起打火機,銀色奢華的香煙燃起了煙霧,吸了一口,方才淡淡道:“是嗎,那可奇怪了,每次我抽完煙吻她的時候她從來沒覺得反感”。

厲冬森臉冷冷的沉了下去,他抿了抿緊繃的唇角,壓了壓自己的情緒,保持着商場上談判的氣場,“申少爺,你這樣有意思嗎”?

“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申穆野懶懶的調整了個熟識的角度,似笑非笑的視線流連在他身上,“你知道你這樣的行為叫什麽,叫死纏爛打,叫執迷不悟,前任這種東西結束了就該老死不相往來”。

“那申少你這叫什麽,橫刀奪愛”?厲冬森笑了,立即反諷,“如果她懷了身孕她不會嫁給你,若不是你用卑劣的手段你永遠也不能得到她,她是那種老實傳統的女人,跟了誰就會對誰一心一意”。

“你的意思是除了你她這輩子就不會愛上其它人了”?申穆野不認同的嗤笑了聲,“你究竟哪來的自信自我感覺那般好,照你這樣說她和你分了手之後就只能出家或者自殺了”窠。

“你錯了,是你不了解我們之間的故事,我和她經歷了太多事,從喬家破産我們一直都在一起…”。

“這就叫太多事”?申穆野實在忍不住嘲諷,“比起人長長的一輩子來說,你們那算點屁大事,還是你想說你幫了喬家的忙,她欠了你錢,我都聽她說過了,聽說當時你應該擺平了喬兩兩三百萬的債款吧,我早料到會這樣,今天我就把利息也還你們,省的到時候又揪着點恩情非要人家用人來償還”。

邊說邊從衣服裏掏出一張支票,低頭寫好遞了過去,“四百萬,滿意了吧,這場買賣你有賺沒虧,占了人家第一次不說,還無條件的讓一個姑娘白白浪費了好幾年的時間在你身上,陪你吃陪你睡,該滿足了”。

厲冬森表情凝滞住,陰沉着臉不動,“錢我不是沒有,我也不缺這幾個錢,倒不如我再給申先生四百萬,勞煩你以後不要再糾纏連蓁了,她已經很可憐了,別再為難她”。

申穆野呵呵的忍不住笑了起來,他覺得自己活了一輩子,就沒見過這麽搞笑的人,他敲了敲自己腦袋,“厲冬森,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你憑什麽認為我在為難她,比起從前,她現在的生活要幸福多了”。

“她的生活可能是會好些,申家有錢有勢,可你給不了她真正想要的”,厲冬森冷冷道:“反正你申少身邊從不缺女人,我可以答應你,等她生完孩子後,可以把孩子給申家,你也有賺沒虧,白白賺了一個孩子”。

申穆野冷嗤出聲,他像來不是個被輕易激怒的人,可面對這個喬連蓁和厲冬森總是能被惹火,尤其是這個厲冬森,簡直是極品,“行啊,要我讓,那就把你們厲氏集團全部給我,我就讓給你,若不能,少在我面前談條件,你還沒那個資格”。

“申少,你這話說的就不講道理了”,厲冬森按耐住自己的脾性,這個時候,申穆野怒了,他就越得鎮定。

“你今天才知道,喬連蓁跟我在一起,總是說我蠻不講理”,申穆野輕呵,将煙戳滅在煙灰缸裏,慢慢的站起身來,“而且你說的沒錯,我會娶喬連蓁,純粹就是因為她懷了我孩子,我呢,偏偏就不放手,除非等我哪天玩膩了,那也輪不到你,你們啊,一輩子都別想在一起,所以,你就趁早死了這條心思,另外,你最好以後都不要再出現在這家店裏”。

“申穆野,你說話別太過分了”,厲冬森也陰沉沉的站起來,“你還不知道吧,蓁蓁以前也懷過我的孩子,若不是那次意外流掉了,現在我們的孩子早就可以走路了,你永遠都沒辦法跟我比,充其量你就只會用卑鄙的手段留下一個不愛你的女人在身邊”。

申穆野愣了下,之前還略帶得意的表情一寸寸的收緊,眼底的陰沉慢慢湧了上來,“她以前懷過你們的孩子”?

“是啊”,厲冬森看他模樣,終于得意的笑了,“我們早就差不多同居在一起了,除了那張證件外,跟結婚差不多了,還是前兩年,她懷了身孕,結果我們都不知道,她不小心給流掉了,她最是喜歡小孩了,那陣子傷心了很久,後來我安慰她,我們還會有孩子的,她一直就想懷一個我跟她的孩子,像你這種人,永遠都不會明白我們愛的有多

深”。

“我是真他媽不知道你們愛的有多深”,申穆野連連嗤笑了數聲,他從來沒覺得自己這輩子會這麽惱火過,娶的女人不喜歡自己也罷了,不能碰也罷了,還懷過別的男人的孩子?

這一刻,他感覺心裏像被一萬只蟲子啃,抓心撓肺,再也無法淡定。

他在原地走了圈,猛地抓起桌上的咖啡杯狠狠掼在地上,咖啡漬四濺。

放着音樂的咖啡廳裏被這寂靜的聲音驚得客人全都看了過來,幾個服務員也驚慌失措的跑了過來。

申穆野撩起身上的西裝,猛地想起了什麽,大步走出了咖啡店。

在廚房做事的連蓁聽得外面的***動走了出來,正好看到申穆野大步離去的背影,她愣了愣,又看向站在座位邊勾着嘴角的厲冬森,還有他腳邊的咖啡杯,一瞬間好像明白了什麽。

“這…怎麽回事”?連蓁拉過守在吧臺的劉丹。

“我不知道啊,剛剛一直在忙,不過好像是那個走的人砸了杯子”,劉丹複雜的看向她,“那人好像以前也來找過你吧”?

連蓁沒回答他,而是生氣的走到厲冬森面前,她有種不祥的預感,申穆野肯定生氣了,而且不是一般的怒火,他那種死要面子的人,在家裏發發火也就罷了,在外面是泰山要崩塌了也得裝淡定,這次氣得砸杯子,看來非同小可,“厲冬森,你到底跟他說什麽了”?

她清澈的眼睛裏藏着怒火和着急,厲冬森一怔,一股懊惱的感覺升了起來,低低道:“沒什麽,只是讓他別為難你,早點放手…”。

“你到底要我說多少次,我和你沒可能了”,連蓁真的生氣了,前天就因為申穆野見了他面,吵了幾天,以後怕是沒安生日子過了,“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能放過我啊”。

厲冬森被她近乎哀求的口氣弄得心裏難受,“我是為你好,你并不喜歡他,為何要一輩子吊死在他那顆樹上,他剛才也和我說了,只是因為你懷孕才會娶你,他并不喜歡你”。

“他喜不喜歡我不需要你管,總之我跟你不可能了”,連蓁低聲說完後轉身忍受不了的去了辦公室。

---------------

申穆野離開咖啡館後,直接撥了唐晉海的手機,“你好像認識市醫院的院長是吧”?

“是啊,前幾年市醫院附屬樓的工程還是我弄得,怎麽啦,誰生病了”?唐晉海疑惑的問道。

“幫我查個事,上次喬連蓁在醫院産檢的詳細情況”,申穆野冷冷道。

唐晉海愣了下,“好,等下我把電話告訴你,你去醫院找院長”。

他很快就将電話發了過來,并且通知了院長,申穆野直接通過院長找到了醫生,了解清楚後,直接沖向申祖妤的酒店辦公室。

“今天什麽風把我們家少爺吹過來了”,申祖妤站起身來,申穆野鐵着臉直接将報告扔到申祖妤面前,“上次你給我看的喬連蓁産檢報告是你讓人改過的,她子宮壁薄的真正原因是因為她以前流過産是吧”?

申祖妤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沒錯,但我是為你好”。

“為我好,我看你們是把我當傻子耍”,申穆野寒着臉道:“我這輩子最讨厭的就是欺騙”。

“不管怎麽說她現在懷的你是的”,申祖妤皺眉道:“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我們當時就是怕你因此不願意接受”。

“我當然不願意接受,她子宮壁薄的原因全是她自己不知自愛,我要早知道她之前懷過孩子,我才不會娶”,申穆野越想越氣,怪不得厲冬森那混蛋有資本在他面前耀武揚威呢,一個女人都替他懷過孩子,也難怪他那麽信誓旦旦有資本。

他媽的就是個傻貨,越想越覺得不公平,自己對她好有屁用,碰也碰不得,親也親不得,見了前任一面後,立即就把他微信也删了。

他到底是為了誰才會開那蠢玩意微信,那女人就是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穆野…,你這麽說就實在太傷人了”,申祖妤微微露出責備,“流産的事是她的不幸,她也已經很可憐了,再說誰沒有個過去,她當時也只是全心全意愛厲冬森罷了,如今這個社會的女孩幾個沒遇到過渣男…”。

“那我問你,如果姐夫曾經讓別的女人懷過孩子,你會介意嗎”?申穆野冷笑反問。

申祖妤一時啞口無言,沉默了會兒道:“你何必要這麽想呢,其實她也挺不幸的,遇到厲冬森那種男人”。

“是啊,不幸,要是沒有這個不幸,人家孩子都可以走路了”,申穆野直接将厲冬森說的話照搬出來,“那是人家心甘情願,你同情個什麽勁”。

申祖妤無奈的道:“那現在你讓她怎麽辦,難道去打了,證也扯了,婚也結了,你想怎麽辦啊,你是不是想把奶奶氣死”。

“這就是你們的真實目的吧”,申穆野冷笑了兩聲,轉身摔門離開了辦公室。

------------------

晚上,連蓁被任伯接回申家,進家門時,正好看到申祖妤上車準備離去,“祖妤姐,怎麽不吃了晚飯再走”。

“約了單生意”,申祖妤看到她臉上掠過絲欲言又止的味道,沉默了會兒還是什麽都沒說上了車離去了。

連蓁有些疑惑,卻沒想太多,進了客廳後,一問,才知道申穆野沒回來。

她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可能是還在為今天的事生氣吧。

大抵是又誤會厲冬森了,想到這,她就覺得累。

不過今晚還是別回來後,省的又像昨天一樣,看着怕。

吃過飯,又喝了中藥後,申老太太朝她招了招手,“來,蓁蓁,坐我這,我有話想與你說”。

連蓁依言坐了過去,申老太太問道:“你知道穆野今晚去哪兒了,怎麽沒回來吃飯”。

連蓁愣了愣,“可能有事在忙吧”。

“你是他妻子,難道他為什麽不回來你吃飯也不會打電話去問的嗎”,聞言,申老爺子擰起了眉頭,不悅。

連蓁垂下腦袋瓜子,她這兩天每次都是三言兩語就吵,而且經過葉娅茹的事情後,她現在的心情很複雜。

這次申老太太也沒有幫她,“難道你一點都不關心你丈夫的行蹤嗎,你若是由着他,不管不問,這哪像兩口子”。

“我知道了,我以後會注意的”,連蓁點了點頭。

“早上你爺爺還說了穆野,讓他搬去客房睡,昨夜的事穆野是不對”,申老太太拉住她的手,語重心長的道:“但是我想夫妻之間吵架并不是一個人之間的問題,我說句真心話,穆野身上一大堆的毛病,可也不是個蠻不講理的人,有時候呢凡是可以多設身處地想想,只有這樣,夫妻才能夠長久”。

連蓁心裏苦澀,她和申穆野這個樣子,如何能夠長久,別說葉娅茹之間的事,兩人本身也存在很多問題。

但她不願意讓老太太傷心,還是乖巧再次點頭。

申老太太沒再說什麽,連蓁上了樓後才發現申穆野不少東西都搬了出去,櫃子裏他的衣服少了一半,浴室裏毛巾、牙刷都不在了,還有床上的枕頭也少了一個。

她怔忡了下,感覺有些不習慣。

屋裏靜悄悄的,她想了會兒,給申穆野打電話,但是無法接通。

她心裏頭泛起一股說不出的失望,恐怕今夜是去葉娅茹那了吧。

第二日一打聽,果然聽素姨說他昨夜沒回來。

接連幾日,都沒見申穆野回家,另連蓁意外的是,申老太太竟也沒提,反倒是每天下午厲冬森都會來店裏,他甚至還辦了張一萬塊錢的金卡,估計喝上個一年半載也喝不玩卡裏的錢。

這件事被紀華菲知道後,劈頭蓋臉的就将辦卡的收銀員罵了頓,然後搬條椅子坐在門口守着厲冬森,一見她進門,幹脆拿了錢往他手裏砸,“拿了你的錢給我走,從今天開始這裏狗和你都不準入內”。

說罷一指門上挂着的牌子,厲冬森氣得臉色鐵青,“華菲,申穆野并不愛她,當初他就是用卑劣的手段欺負了蓁蓁,你是她朋友,你這樣是害了她”。

“呵呵,我只知道最害她的是你,王八蛋,你滾不滾,再不滾,老娘拿水潑你”,紀華菲二話不說直接端起桌上的水往他身上潑過去,潑的他從頭到腳*的,狼狽不堪。

“不管你再怎麽阻攔,我下次還是會再來的”,厲冬森擰緊抽搐的眉頭轉身上車離去。

紀華菲舒了口氣,正要轉身,就見申钰銘從外面走了進來,顯然看到了剛才一幕,微微錯愕,“這怎麽回事”?

“還不是蓁蓁的前任厲冬森那個王八蛋,簡直渣中極品”,紀華菲哼了哼。

連蓁尴尬的問道:“三叔,你怎麽來了”?

“哦,我正好下班,然後想起穆野要去加拿大培訓新飛行員的事,就過來找你了”,申钰銘蹙眉道。

==============

明日繼續。。。

☆、80.連蓁發怒

連蓁怔愣住,面露茫然。

申钰銘見狀看了眼一旁的紀華菲,她厲來是個聰明的,情知這些是申家的私事,忙道:“你們聊,我讓人給申總你做杯咖啡”。

見她離開,申钰銘才問道:“你都不知道嗎”?

連蓁懵懂的搖了搖頭,這幾天她和申穆野根本沒聯系過,他們現在的關系哪裏還像夫妻,想到這點她就黯然窠。

“難怪…”,申钰銘眉角略過了然,“這次去加拿大培訓,可不止飛趟歐洲那麽簡單,起碼要半年才能回來,不知道他怎麽會去參加這種培訓…”。

說到這,他停頓了下,看了她眼,她卻依舊是副怔怔的模樣,不知道在想什麽。

申钰銘偏頭,看着夕陽照進來的光,“如果你舍不得可以挽留他”。

連蓁恍惚的回神,“三叔,我快下班了,你等我下,我們一塊申家吧”。

“好啊,我原本也是打算順道接你回去的”,申钰銘微微一笑,落坐在櫥窗邊,他英俊的身影吸引着路過的年輕女人紛紛走進了咖啡館。

連蓁打完卡後坐上他的車,下班正值高峰期,車子堵在十字路口,申钰銘便調換着新聞頻道,便說道:“我看你還是別到咖啡館上班了,你那個前任看起來還會來找你”。

連蓁原本正在想事,聽他說了後眉頭染上淺淺的煩躁和無奈,半響道:“我也是這麽想的”。

申钰銘微微一笑,不再言語。

晚飯的時候,申穆野依舊不再,幾個長輩聊起了申家的事,連蓁想從他們嘴裏聽聽申穆野的事,奇怪的是竟然沒人提,她好幾次想開口問,但又怕申老爺子訓斥她作為妻子什麽都不聞不問。

飯,吃在嘴裏食不知味。

倒是坐在她對面的申钰銘開口了,“穆野要去加拿大培訓的事,你們怎麽看”?

“還能怎麽看,反正他決定的事還能聽誰意見嗎”,提起這件事,申老太太臉色就不好了。

“算了,還年輕,讓他多去經歷經歷也好”,申老爺子倒沒說什麽,表情淡淡的。

連蓁有些失望,似乎沒聽到她想要的,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聽些什麽。

晚上,打開相冊,上次他和她在法國拍的照片還在,她看了半天,一時百感交集,總感覺在法國那些日子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她承認自己對他是有過感覺,可是那份感覺才開始萌芽就被葉娅茹徹底擊垮了,他到現在也從來沒有正面回應過他和葉娅茹的事,或許是根本不屑于去解釋吧。

有時候,她真的不明白,自己對他來說到底算什麽。

半夜的時候,聽到外面傳來車聲,她本就沒睡,這麽晚了,大家都睡了,似乎除了申穆野不會有其它人。

她起身披上外套走到陽臺上,看到院子裏停着他灰色的跑車。

天氣漸漸逼近夏天,可春末猶在,夜晚天氣帶着涼意,她回到屋裏等了半來個小時也沒聽到上來的聲音。

早上起得早,正好碰上準備出去跑步的申钰銘,他看到她時微微訝異,“起的這麽早”?

連蓁點了點頭,他關切的挑眉,“沒睡好”?

“不是,有點餓”,連蓁有幾分漫不經心。

申钰銘轉頭對廚房忙碌的人道:“素姨,廚房有什麽東西做好了就端出來吧”。

“你快去跑步吧”,連蓁看了眼樓下緊閉的客房,申钰銘仿佛覺察到了什麽,凝視她會兒,點了點頭,離開了。

陸陸續續的,申老太太和申老爺子也起來了,素姨将一樣樣早餐端上來,“昨夜大少爺回來了”。

“哼,那小子還知道要回來”,申老太太埋怨了兩句,“你去叫他起來”。

“這…”,素姨面露為難,“不大好吧,少爺一直就有起床氣…”。

“算了,我去”,申老太太走到客房前,敲了敲,“穆野,起來,吃早餐了”。

出乎意料的,門竟然很快就開了,申穆野還換好了熨燙的沒有一絲褶皺的襯衫長褲,眉角帶着無奈,“奶奶,你先去吃吧,我要把行禮收拾好,上午的飛機去美國”。

“你去這麽快幹嘛”,申老太太沒好氣的皺起臉

來。

“我爸媽知道我要去加拿大,讓我先去美國一趟”,申穆野轉身将筆記本放進箱子裏,“你先去吃吧,我馬上就好”。

申老太太嘆氣的搖了搖頭,回到餐廳裏道:“他在收拾行李,等會兒就要去美國了”。

連蓁擡起頭來,正好看到申穆野左手拖着一只銀色的箱子,邁着筆直的長腿朝餐廳裏走來,英俊的五官慢慢逼近,猶如一張完美的畫一般,一筆一畫都像是藝術者精心描繪,好像他就是這個箱子的品牌代言人。

她連忙低頭吃了個餃子,餘光看到他端着桌上的豆漿一口喝了,又拿了個面包和翡翠卷,與申老太太貼了貼臉,“我不陪你們吃了,要趕飛機,奶奶,再見”。

“等等,讓蓁蓁送你”,申老太太連忙起身拉了拉連蓁。

她像機械般站了起來,面向申穆野,他正視着自己,目光深幽湛黑,若說前兩日他看自己還是有怒氣的,那現在就是面無表情,沒有絲毫溫度了。

她心裏咯噔了下,就聽他道:“走吧”。

她跟在他後面,他身上的襯衫将他背影勾勒的寬闊挺拔。

到了院子裏,他打開車子,将行禮放上去,“你送我到這就可以了,回去吧”。

說罷,繞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