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

葉典娜咋舌,“可真夠嚣張的”。

“算了,走吧”,連蓁見厲冬森還站在後面,便催促,葉典娜看時間也不早了,兩人這才各自上車離去。

站在大門口的厲冬森目送着連蓁的車遠去後,才看向大廳裏那個剛才和連蓁說話的豔麗女子,瞳孔裏掠過精光。

連蓁在茶樓裏和唐雁雲會了面,同時也見到了金瀾的總經理毛淑敏,她亦是知名舞蹈家,曾經還進入過中央歌舞團,不過年紀大了,後來慢慢的隐退了下來。

毛淑敏看了下連蓁體型,陪她們喝了會兒茶,便約了連蓁明天去團裏面試。

唐雁雲讓人親自送毛淑敏到劇院,離開後,連蓁感激的道:“媽,謝謝您”。

“是穆野拜托我的,你要謝,謝他吧”,唐雁雲淡淡的說。

回家後,連蓁立即把這個好消息發短信告訴了申穆野,他過了很久後回複:“我媽已經打電話告訴我了”。

連蓁不高興:你為什麽回的這麽慢?

他回複:我在忙。

連蓁沒再打攪他了,晚上抱着泉泉在影廳裏看電影,小孩子開始大了,睡得也少了,有時候她甚至抱得雙手發麻。

“一個人在看電影”?申钰銘穿着件白色的襯衫,簡潔幹淨。

“是啊,奶奶她們不喜歡看”,連蓁說完,懷裏的孩子發出笑聲。

“笑的真開心,讓我抱抱”,申钰銘伸手。

連蓁正好手酸,遞過去,他抱着泉泉坐到沙發上,拿鈴铛逗着泉泉玩,那溫和的能沁出水的模樣讓連蓁忍不住問道:“三叔喜歡小孩嗎”?

“單純的孩子誰不喜歡”,申钰銘眉間露出疲倦。

“工作很累吧”?連蓁關心的道:“三叔還是要記得休息,不要總是忙着工作”。

“過年了很多事情忙”,申钰銘無奈一笑,問道:“穆野還沒回來嗎”?

連蓁一愣,“說是在忙,三叔不知道嗎”?

“不清楚,我最近也很忙,以為他該回來了的”,申钰銘說完,專注的陪孩子。

一直到看完電影,連蓁哄完孩子睡了,才見申穆野回家,一進門,便将胸前的領帶難受的解開扔在一邊。

連蓁将領帶撿起來,問道:“一直在加班”?

“嗯”,申穆野皺眉,摸了摸肚子:“肚子有點餓了,你讓素姨去幫我弄碗面條吧”。

“這個點素姨已經睡了,我幫你去泡吧”,連蓁知道他要先洗澡,下樓從櫃子裏找出面條,又煎了個雞蛋。

她故意把速度放慢點,申穆野淋完澡下樓她也差不多煮好。

熱騰騰的的面裏還放了不少蔥和蔬菜,蔥沒有切碎,而是一根切成兩半,她聽素姨說他很喜歡吃蔥,但是蔥切碎了就不好夾,所以一般都不切,直接煮了,雞蛋是七分熟的,咬一口,還有蛋黃流出來,很對他胃口。

“沒想到你煮面的手藝和你煮意面的手藝一樣好”,申穆野吃完後,心滿意足的贊道。

連蓁看着他将自己煮的一大碗面都吃完了,心裏很滿足,“你晚上沒吃飯嗎”?

“吃了,可能是太累了,又餓了”,申穆野喝了口熱茶,累了一天回家有個妻子為他下面條,感覺很舒服,這和素姨為他煮面條是不一樣的,“忘了跟你說,我明天要去北京出差,要去一個星期”。

“你前幾天就說你可能要出差了”,連蓁起身将他吃完的碗筷收回廚房裏,倒掉湯,洗幹淨,申穆野倚在邊上不忍的道:“這些事讓傭人去做就可以了”。

“只不過是個碗而已,剛吃完也挺好洗的”,連蓁拿紙巾擦了擦手,“我上樓幫你收拾點衣物”。

回到房間後,發現浴室是挺亂的,幾件西裝外套、褲子掉在地上,連蓁撿起來,聞到一股淡雅的女性香水味。

他對香水味素來是挑剔的,但這股味道應該是不排

斥的。

她努力定定心,将衣物放進置物簍裏。

申穆野在客廳裏,抽了根煙才起身進房,她正在更衣室裏疊着一件毛衣放進行李箱裏,裏面橙黃色的燈暈開在她曲線玲珑的背影上。

“我剛看了北京的天氣,未來一個星期都挺冷的,我幫你放了兩件厚點的毛衣”,連蓁邊疊邊說,“毛巾牙刷也放了,外面酒店那些都不是很幹淨”。

申穆野心裏柔軟成了一片,上前一步,單膝跪在地上,彎腰從後面摟住她纖柔的嬌軀,呼吸缭繞在她耳畔,“謝謝”。

記憶裏,除了陪他長大的親人外,沒有人這樣為他整理過行禮,并且殷殷叮囑,怕他着涼。

他無法形容心裏頭的悸動,只是覺得自己确實不是一個人了,他有一個家,妻子也溫柔體貼。

連蓁低聲道:“我做的都是我該做的”。

申穆野低頭吻了吻她後頸,連蓁輕輕推開他,“別打擾我,等我收拾完東西”。

“我倒是被嫌棄了”,申穆野眸光一斂,笑問道:“怎麽啦,剛才還好好的,不高興”?

“沒有”,連蓁又從抽屜裏找出幾條男士內、褲折疊好放在最裏面。

“你真的有不高興了”,申穆野口吻肯定,“你可以和我坦白”。

連蓁低頭看着整整齊齊的箱子,腦子裏突然想不起接下來該準備什麽了,她掙紮了好一會兒,才艱難的開口,“你今晚跟女人在一塊,西服上有香水味”。

“原來是因為這件事情”,申穆野啞然,握着她肩胛強行轉過來,她的臉瑩瑩如玉,紅唇抿緊,“我是跟市場部的言俪在一塊談事情,我最近正忙着為新上市的智能電視做宣傳,工作量很多,我也不是很懂,所以三叔讓她協助我,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打聽,今天加班的還有市場部的其他同事”。

“那你這次出差也是跟她一起去嗎”?連蓁和言俪有過一面之緣,剛過三十,身材極好,風情萬種,是很多男人無法抵抗的類型,她不放心的擡起雙眸,他這才發現她眼眶是有些紅的,他吻了吻她眼睛,“是的,不止她一個,不過我不喜歡年紀比我大的,她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只喜歡像你這樣的”。

他聲音無比溫柔,深邃的瞳孔裏有她的倒影,連蓁臉皮一熱,在他的注視下緩緩的垂下腦袋,“可是說不定她對你有意思,你們又要出差那麽久…”。

“說的好像也是”,申穆野正色的沉吟,“不過我有個辦法,可以讓你放心”。

連蓁疑惑的眨眨眼。

他微暗的眸子瞅向她胸口,“就是今天晚上把我榨的筋疲力盡,讓我一個星期都沒辦法要別的女人”。

“你流氓”,連蓁明白自己被他戲耍了,惱羞成怒。

申穆野哈哈的把她抓進懷裏,牢牢的鎖住,身體磨蹭着她,“感受到了嗎,我只會這樣對你”。

連蓁臉很快紅的像蘋果一樣,他知道他又要開始不正經了,可這樣的他偏偏卻讓她身體變得綿軟無力,因為她确實感受到了他,這讓她心跳加快,同時升起了一種想要被他緊緊擁抱的情愫。

她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明明之前還在擔憂的,可他狂浪的話反而叫她動了身心。

“那個言俪在我眼裏不如你的萬分之一…”,他邊說邊親吻着她,暗啞的聲音和溫柔的吻灼燙的灑下一連串的星火,一路鑽進她心髒裏。

連蓁心頭輕顫,因為他的話而開心,她的手抱緊他結實精瘦的腰,右手抓緊他背後的睡衣。

她的睡衣被他完全褪去,身體泛着動情的粉紅色,木質的地板上微微的涼,她輕“嗯”了聲,啞着嗓子道:“去床上好嗎”?

“好”,申穆野親吻着她往卧室裏走,躺上在床上的時候,彼此的身體都激動的微微顫栗。

“你的身體是我見過最動人的…”,申穆野沙啞着嗓子用力吻遍她身上每一寸肌膚。

連蓁喜悅的雙唇碰觸上他喉結,幽幽的燈下交映着糾纏的兩道身影。

牆上的鐘表滴答轉着,連蓁疲倦的被他抱在懷裏,雙臂從他腋下穿過,兩人之間沒有一絲縫隙。

她半眯着眼,很累了,卻睡不着,可能是他明天要出差了,“穆野,你為什麽會幫我買車子”?

申穆野累了一天,本來是有些困意的,聽到她的話,微微擡起了眼簾,懷裏的女人像只憐人的小白兔,他說道:“就想對你好一點”。

連蓁聽了将臉埋進他懷裏,唇悄悄的咧開,她的手撫向他寬闊的後背,親親的吻了吻他胸膛。

他胸口起伏了下,眯眼低頭,“又想要了”?

她咬唇害羞的“嗯”了聲。

☆、108.男人都是有色動物

申穆野疲倦的身體狠狠悸動了下,猛地一個翻身。

連蓁主動将臉埋在他頸項間,交頸纏綿,初春的夜晚,空氣裏充斥着芬芳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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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連蓁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走了,泉泉又被抱下了樓,多半是怕他哭着吵醒自己籼。

她打電話給他,正好聽到那邊催促登機的廣播聲,“還有多久上飛機”?

“快了,還有半個小時,你再多睡會兒”,申穆野聲音比往日裏更加溫柔幾分,連蓁覺得可能和昨夜她的主動有關,想起昨夜的事情,她便覺得有些難為情,在情愛方面她一向是比較保守的,可昨夜竟主動向他索取。

她也不了解那一刻是怎麽了,就是格外的想被他擁有。

而他昨夜也比往日裏更加勇猛,她到現在還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頻率和力量,叫人熱血沸騰。

她能感覺到兩人現在和從前的不同了,好像突破了最後一層防線,感情便有了很大的發展的,對于男人而言,他可以喜歡上一個人,但是要愛上一個人是需要身和心,淋漓盡致的融合。

而昨夜更是兩人更進一步的階梯。

“不想睡了,等會兒要去金瀾舞蹈劇團面試”,連蓁翻了個身,臉蛋埋在他睡過的枕頭上,有一股他身上的味道。

“面試不過是走個場,沒什麽問題的”,申穆野輕聲撫慰,“我放了張卡在右邊抽屜裏,你拿着做零花錢用,裏面有五百萬,想買什麽就買什麽,密碼是我的生日”。

連蓁正好趴在床邊上,随手打開抽屜,裏面放着一張鑽石卡,那一瞬間的甜蜜的真的無法用心情表達,她并不是個喜歡花錢的人,之所以開心是因為他對自己好,一個男人舍得為一個女人花錢,不見得是真的愛,但是若為一個女人連錢都舍不得花的男人,那就一定不是真愛了。

從前,厲冬森也會給她錢,但是她拿的也名不正言不順,而現在不同,她是他妻子,合法的。

“不要舍不得花,錢就是用來花的”,申穆野忽然笑道:“你們不是女人常說什麽只有花光一個男人的錢,才讓他沒錢在外面養女人,你要學學”。

“要是真到了那一天你就會覺得我拜金了,就像葉娅茹…”,連蓁欲言又止,怎樣讓一個丈夫喜歡自己更長久,是她該學的。

沒有是誰規定喜歡一個人就要喜歡一輩子,這個喜歡也是要兩人維持的。

申穆野沉默了一陣,思索道:“我跟她會結束,不止是那個原因,主要是…她不怎麽關心我,喜歡被其他男人包圍、追捧的感覺,一些矛盾引發了連鎖因素,拜金也是其中一個,她讓我覺得自己只是她的提款機,如果一個女人真心對一個男人好,我是可以接受女方的拜金,畢竟男人掙錢本來就是給女人花的,只是這種事是相互的,我已經過了想一味付出的年紀”。

連蓁聽得心裏黯然,他的回答很現實,人家說真的愛一個人就不會在乎有多少回報。

可真的有這樣的人嗎?

戀愛中的女人總是特別敏感,一句話也能揪着不放,“那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沒有為你付出,你就不願意對我好了”。

“我反問你一句,如果我對你不好,你會心甘情願把自己交給我嗎”,申穆野柔聲道:“我所說的一味付出是在一個範圍之內,就像你從前很愛厲冬森,他和許素凝訂了婚後,你不也放棄了嗎,當厲冬森停止走向你的那一步開始,你也放棄了走向他的那一步”。

連蓁承認他說的是有道理的,可心裏就是開始悶悶的了。

申穆野也着實不明白兩人怎麽又會聊到了這樣嚴肅的話題,“你不要想太過,不可否認的是我非常喜愛你,這種感覺除了從前對葉娅茹,你是第二個,當然,我對葉娅茹現在沒有那種感覺了,你是唯一的一個,連蓁,我喜歡你,很喜歡你”。

連蓁有點高興,又不是很高興。

她希望他說他愛她,只是她明白在自己都沒有确定愛上他的時候,又有什麽資格要求他來愛自己。

連蓁吃過早餐,去了金瀾舞蹈劇團面試,地址位于西城劇院的附近,寸土寸金的地方只建了六層樓,一路上去,分外好幾個部門,有舞蹈室,有交響樂團室,鋼琴室…。

連蓁透過窗戶看到了好幾個劇團的表演,服裝、道具皆是精美。

連蓁直接去了

總經理毛淑敏的辦公室,毛淑敏又帶她去了八號舞蹈室,裏面有六七個人,連蓁一眼便認出其中最有名氣的舞蹈演員秦盈曼,年過四十五,身材保持的極好,歲月并沒有在五官上留下多少痕跡。

“秦老師,沒想到能夠親眼見到您,自從看了您在文導電影裏的舞蹈後就一直很崇拜您”,連蓁小聲激動的說。

秦盈曼上下打量她,開着玩笑道:“謝謝,不過你今天是來面試,就算說我好話也是會公平打分的”。

連蓁臉色發紅,毛淑敏一一介紹道:“昨天也跟你大致說了,我們劇團有七十多位舞蹈演員,七位專業的舞蹈教師,分為ABCD四個組,秦老師是我們劇院的舞蹈總監和團長,今天你面試的表現好壞,關系到以後你在團裏的發展,A為最好的班級,也是我們劇團的精英班,通常能進去的不是天分過人就是經過後天努力,D是新人班,通常能夠應邀參加舞蹈表演和舞蹈比賽的AB兩組最多,就像去年A組有不少舞蹈演員被應邀參加了各省的春節晚會,而CD組的新人通常只能參加市內的表演,當然,新人每三個月有機會可以通過選拔和考試到AB組去,但是名額很少”。

連蓁這才體會到舞蹈團的殘酷和競争,如果她有想要好的發展就必須進AB組,每一個舞蹈家大部分吃的都是年輕飯,如若一年一年的耽誤下去,還是沒有機會,到時候到了年紀她一樣會被掃出劇團。

連蓁更換了衣服,她表演的是自創的舞蹈,一舞結束,秦盈曼眼裏掠過贊嘆和驚訝,“你這是什麽舞蹈,連我也沒有見過”。

“這是我自己創的”,連蓁微紅着臉道:“名字叫《晚風輕拂過楊柳》。

“這名字取得倒挺貼切,你輕盈的舞姿将楊柳擺動的姿态展現的淋漓盡致”,秦盈曼面露贊賞。

“可惜就是年紀稍長了,還生過孩子”,A組的團長康若霞遺憾的說,“再者說你現在恐怕是以家庭和孩子為重”。

連蓁為難的擰眉,“我是真心喜歡舞蹈”。

“先呆D組培訓段時間吧”,B組團長沉吟道:“先暫時在D組裏呆呆,讓專業的舞蹈教師再好好培訓培訓”。

毛淑敏颔首,她畢竟是申家的人,當初安排進來也是沒辦法,好在看起來姿色和舞姿都不錯,将來也是有很大發展機會,“既然如此,連蓁,以後你就跟着D組的蘇團長吧,今天暫時讓蘇團長安排你熟識下咱們劇團的情況和課表”。

“謝謝”,連蓁感激不已。

考試結束後,連蓁跟着蘇蕾往D組的舞蹈室走,D組有二十五個人,最小的看起來只有十四五歲似得,連蓁覺得自己應該算是最大的了。

“來,給你們介紹下,這位是我們D組新來的組員喬連蓁”,蘇蕾招呼排練的隊員過來,“從今天開始你跟她們一起上課,大家一起進步,一起努力”。

雖說是新人團隊,但也是競争團隊,蘇蕾離開後,連蓁很快被她們冷落在一邊,這讓她頗為尴尬。

“你好,我叫田夢瑜,是D組的組長”,一名短發利落的女子走過來,笑道:“你哪個大學畢業的”。

“我…西城大學”,連蓁說道。

“巧啊,我也是西城大學,怎麽沒見過你”,田夢瑜訝異道。

“我是三年前畢的業”,連蓁尴尬。

“難怪,你比我大三屆,是我師姐”,田夢瑜微微吃驚,“真看不出你年齡,那你畢業後去哪裏工作了”。

“在培訓學院教課”,連蓁笑笑。

田夢瑜“噢”了聲,眼神多了複雜,有點高興,“那你挺厲害的,我以為D班我是最大的了,沒想到你比我更大”。

連蓁擠了擠唇,她知道她在想什麽,畢竟來跳舞的都是很小的時候就被選拔出來,像她這個年紀的還進劇團的是少之又少,“夢想無關年齡”。

“說的也是”,田夢瑜一笑,兩人關系拉近了許多。

不過連蓁還是受到了點挫折,晚上D組的人聚餐,申穆野打電話過來的時候,連蓁正好在吃飯,她借口上洗手間拿着手機出了門。

“看來你第一天去感覺不錯”,申穆野說道。

“不怎麽好”,連蓁腳尖戳了戳牆壁,“就我年紀最大,那些都是些小朋友,感覺已經是她們的天下了”。

申穆野笑了,“可是你自己選擇這條路的

”。

連蓁不滿,“努力是不分年齡的”。

“那不就是了”,申穆野柔聲道:“你相信我,如果出去表演的話,男人更喜歡看你這種成熟的女人表演,像那種十多歲的小孩子,長都沒長開,沒意思”。

“申穆野,你好龌龊”,連蓁沒好氣的直呼他名字,“敢情你們男人看表演都是帶着有色眼鏡看的”。

“這你說對了”,申穆野哈哈一笑,“我就是看了你表演後才會對你起了心思”。

“我不跟你說了”,連蓁又羞又氣。

“好了,逗你的”,他止了笑,“你有你的優勢,她們也有她們的優勢,走的路線不同,何必去在意人家的看法,好了,我不跟你說了,我也要去吃飯了”。

連蓁回到包廂後,心情好了些,吃過晚飯,回了申家,老太太也是打聽了下她的情況,才說道:“今天下午你們劇團毛總經理打電話跟你媽,說你很有天賦,跳的不錯”。

連蓁想,看來以後的她的一舉一動都掌握在唐雁雲手裏了。

“說起來,剛你二嬸過來,聽說心霓也找到工作了”,老太太欣慰的笑說,“聽說在家新企業裏做品牌設計師”。

“那也挺好的”,連蓁陪着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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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才去戲劇院,迎面便看到兩個頗為面熟的人,穿着粉色的貼身舞裙,身材極好。

她愣了愣,這不是大學同學柴靜香和羅紫英嗎,以前她總是在系裏拿第一名,而羅慧寧則是第二,不過畢業後就沒聯系了。

至于柴靜香,她和陳欣欣、許素凝是好朋友,她一看到就覺得頭疼,莫不是這兩人都在這裏?

“這不是連蓁嗎,我還以為看花眼了”,柴靜香率先驚訝的道:“聽說你結婚啦,那對象可是西城第一豪門申家啊,怎麽不在家帶孩子,跑這來了”。

“不想放棄就來了”,連蓁淡淡的朝羅紫英點了點頭。

“你該不會就是昨天半路插進D班的新人吧”,羅紫英面容閃過絲輕視,“劇院裏還能選拔生完孩子的新人進來嗎”?

柴靜香笑道:“哪還要選拔,你不知嗎,申家可是咱們舞蹈劇院的投資商之一”。

“原來如此”,羅紫英了然,倨傲的神情懶得跟連蓁說話了。

“你們在哪個班”?連蓁很是尴尬,大學那會兒就了解羅紫英這人,她出身貧困,一直就很瞧不起她們這種人家,不過喬家破産後,她也沒有幸災樂禍。

“我在B班,紫英在A班”,柴靜香掩嘴一笑,“沒想到咱們三位老同學又有機會聚到一塊了,晚上一起吃飯吧,很久沒聚了”。

“不了,我要回家照看孩子”,連蓁可是不想跟她有牽扯,她是看到陳欣欣和許素凝就厭煩。

羅紫英用鼻子輕嗤了聲,倒是柴靜香多看了她兩眼,才各自離去。

到中午時,連蓁一個人在舞蹈室苦練,一曲結束,聽得外面傳來掌聲,她看過去,柴靜香站在門口,“不愧是咱們系裏的第一,依然跳的這麽好”。

連蓁關了音樂,擰開礦泉水,喝了一口,蹙眉道:“有什麽事嗎”?

“老同學聊一聊”,柴靜香笑道:“我知道我和陳欣欣、素凝玩得好,再加上許素凝搶了厲冬森,你對我印象可能不大好”。

“你想多了”,連蓁口氣淡漠,“我還要感謝你才是,是你當初在培訓學校提醒我門當戶對這種事,也是你讓我看清楚了自己的身份”。

柴靜香微微詫異的瞧着她模樣,她向來是柔弱的,可如今眉宇之間多了幾分自信和沉靜,她笑了笑,“嫁給申穆野那樣的人物果然是變得不一樣了,那次在舞蹈學院我跟你說了素凝和厲冬森的事,看你也挺驚訝的,你應該感謝我才是,不然你還蒙在葫蘆裏,什麽都不知道”。

連蓁低頭擰瓶蓋,心裏一片譏諷。

柴靜香拂了拂秀發,“其實許素凝也挺可憐的,我聽陳欣欣說,厲冬森為了和她離婚,竟然趁吃飯的時候給她下了藥,然後讓賈子兆趁機侵犯了她,之後還叫來記者,逼得許家面子掃地,不得不跟厲家解除婚約,呵,厲冬森反倒成了受害者,你說可不可笑”。

連蓁震驚的看向她,“你不要

胡說,冬森怎麽會做出那種事情來”。

她雖然憎恨許素凝,可或許是因為她也是深受其害,才明白這種事情對一個女人來說是多大的傷害。

☆、109.沒辦完的事…

“看來你還挺護着他的”,柴靜香聳了聳肩,“你不知道嗎,人心難測,就像你怎麽知道自己跟厲冬森在一起那麽久,最後還是被他抛棄了,你想想,賈子兆是什麽樣的人,長得醜又沒素質,吃喝嫖賭什麽都會,許素凝那樣的人找誰都不會找那種人”。

連蓁被她一點,倒也覺得有道理,說實話,先前她就納悶怎麽許素凝會和賈子兆攪一塊,難道真的是因為需求的問題?

可也不能找這樣一個渣男啊,申心霓說的有幾分信,但又不敢相信厲冬森會這麽狠,畢竟再怎麽說許素凝也是深愛着他的女人啊籼。

“你為什麽要跟我說這些”?她不解的看向柴靜香姣。

“沒為什麽,只是覺得咱們畢竟是校友一場,如今又能在一個劇團裏,也是緣分一場,從前跟你關系不好也是因為素凝和厲冬森,現在你也結婚了,許素凝聽說也懷了賈子兆的孩子,也要嫁入了,實在沒必要再為從前那些事鬧得不快了”,柴靜香撥了下秀發說。

連蓁大吃一驚,“許素凝懷孕了”?

“身子骨好好的,發生那種事懷孕也不奇怪”,柴靜香惋惜道:“許家畢竟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出了這樣的事,許父一定要賈家負責,賈家也不忍孫子流落在外,商量着娶親這回事,這事也就沒有賈子兆反對的餘地了”。

“許素凝也不會願意吧”,連蓁雖然讨厭許素凝,不過也着實感覺到鮮花插在牛糞上。

“那也沒辦法,許父一定要她嫁,再者說她發生那夜的事西城誰不知道,條件好的人家是不會接受她的”,柴靜香嘆了口氣,“權衡之下,她不嫁也得嫁了,更何況,許家不同往日了”。

連蓁面露疑惑。

柴靜香睨了她眼,“聽說和許氏合作的幾家公司都斷了來往,弄得許家虧損嚴重了好幾千萬”。

連蓁皺起眉頭,心情頗有些沉重。

晚上和葉典娜聚在紀華菲家吃晚飯,衛蕭航加班,幾個女人聊起這事,紀華菲道:“你不信,我是有幾分信了,厲冬森那樣的人,逼急了什麽都做的出來”。

連蓁攪着碗裏的飯,沒有胃口,“人怎麽會變成那樣子”。

“人啊,一年是可以變一個樣的”,紀華菲道:“再者說了,厲冬森可今時不同往日,聽說他那個私生弟弟完全不是他對手,現在整個厲氏都在他手裏,連他父親都沒看眼裏了,他現在事業如日中天,人要是不狠,哪能有今天”。

“蓁蓁,你也別想多了,我覺得吧那許素凝也是活該報應”,葉典娜嘿嘿道:“當初她是怎麽陷害你的,現在就報應到她身上,不過賈子兆那醜八怪跟申穆野可不是一個等級的,唉,所以說這人還是不能做壞事,老天爺會收拾的”。

紀華菲眉頭一皺,“話說回來,上次你被車撞該不會是許素凝對你懷恨在心,撞得你吧,你想想,厲冬森喜歡你,她肯定把仇恨都撒到你身上了,老實說,換我遇到那種事情,也什麽都做的出來”。

“聽穆野提過,好像證據定不了罪”。

“那說不定許家虧損的事是申家幹的”,紀華菲笑道:“申穆野那樣的人定不了別人的罪,有豈會輕易罷休的”。

連蓁漫不經心的夾了塊魚肉,幾人聊了些月子上面的事,吃過飯,牽挂着孩子,也不敢久呆,便起身告辭。

出門時,紀華菲提醒道:“大學那會兒就覺得柴靜香比陳盼盼更有心計些,她現在靠近你估計是因為你嫁的好了,許家又不行,才打算跟你處好關系,不過這樣的人兩面三刀,你還是要注意點,少跟她接觸”。

“嗯”,和葉典娜一道出門,方才問道:“你回家”?

“去裝修的房看看”,葉典娜嘆氣道:“你們結婚了,都沒人陪我玩了”。

“你也是時候定下來了,別老看着帥哥就沖動”,連蓁勸道。

“這不是沒有遇到什麽好男人嗎”,葉典娜嘀咕。

連蓁希望自己好友也能有個好點歸宿,心裏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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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申家,家裏洋溢着溫馨,申钰銘陪着老太太、老爺子看電視。

連蓁笑說道:“三叔今天回來的真早”。

“嗯”,申钰銘關切的詢問:“在劇院裏感覺如何”?

“還不錯”,連蓁邊說邊抱起搖籃裏的泉泉,一天不見,竟是格外的想念,泉泉好像也很想她,看到她立即咧嘴開心的笑了起來。

“來吃點東西吧,今天老三去超市買了好多零食回來”,老太太手裏拿着一包葡萄幹,笑眯眯的說。

“我先喂完奶”,連蓁抱着孩子上樓喂奶,喂完後,和申钰銘一道陪兩位老人家看家庭倫理婆媳劇,最近這種電視放的特別火。

連蓁不喜歡看,可還是陪看到十點鐘,直到兩位老人家上了樓,申钰銘換了個臺,連蓁咬了口巧克力,問道:“三叔,你和許氏集團熟嗎”?

“怎麽”?申钰銘柔和的望着她側顏。

“嗯…就是聽說許氏最近好像有點不景氣,虧損了幾千萬,你知道是什麽原因嗎”?連蓁含糊的問。

“略有所聞”,申钰銘沉默三秒,道:“許氏主要是以進口貿易為主,不過聽說國外的幾家與它們長期合作的公司都終止了合作,許氏沒有貨源,原先訂好的小公司拿不到貨許氏按合同是要賠償損失的,現在西城新崛起了很多貿易公司,如果許氏不早點争取回可靠的貨源,老顧客就會轉移合作商,到時候許氏要重新翻身就難了”。

連蓁大致明白了,那些長期與許氏合作的公司不會無緣無故冒着違約的風險終止合作,定然也是有人在背後打了招呼,“三叔,許氏這件事是不是和申家有關”?

申钰銘抿了抿唇,“不是很清楚,你該去問穆野”。

連蓁沉默,起身,“三叔,我回房睡覺了”。

申钰銘凝視着她,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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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團,連蓁和田夢瑜在食堂吃中飯,跳舞這一行都十分注重身材,食堂的菜色都以素菜為主。

吃到一半,就見柴靜香端着飯菜微笑的走過來,“連蓁,真巧”。

田夢瑜訝異,“柴師姐,您認識連蓁姐”?

“我們是大學同學”,柴靜香親切的說。

田夢瑜面色變得古怪,“對了,柴師姐,聽說您下個月要去上海為當紅歌手陳漫伴舞”?

“是啊,A組少了個人,正好我就替上了”,柴靜香夾了根青菜,淺笑盈盈,語氣間微帶着幾分僥幸。

“真好”,田夢瑜羨慕道:“聽說陳漫很快就要巡回演唱了,若是能和她混熟了,說不定能在她巡回演唱會上跳舞”。

“是啊,這次去A組團長會争取拿到這次機會,最好是可以簽下長期合約”,柴靜香微笑鼓勵的看向連蓁,“加油練吧,下個月團裏還有場晉級比賽,說不定你也能來B班了”。

連蓁心裏動了動,沉默一笑。

田夢瑜忙道:“柴師姐,也不要忘了我,我也是西城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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