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
,“昨個兒你三叔忽然跟我說要搬出去住了,說是家裏太遠了,有時候應酬到很晚,上下班也不是很方便”。
連蓁腦子裏閃過前幾日的事情,多半猜到了原由。
說實話,她原先也是想搬出去的,但冷靜想想,泉泉還不到三個月,老太太和老爺子對她都還不錯,要是和申穆野一塊搬了,兩位老人怕是以為自己慫恿孫子,也不好。
老太太滿臉不舍的道:“住了幾十年,突然就要搬出去,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又沒有交女朋友”。
史紅瑤笑道:“可能有女朋友了也不一定,只是沒說,說不準是想過過二人世界,現在年輕人可不喜歡跟老人家住一塊”。
老爺子瞪了她眼,史紅瑤這才感覺自己心直口快又說錯了話,悶悶的住口。
老太太嘆了口氣,“就是他這一走,家裏頭更冷清了”。
連蓁從始至終都沉默,晚上坐在靠窗的沙發上看書,看了半天拿起手機找到申钰銘的號碼,點擊進入短信編輯,卻不知道該怎麽問好。
想着想着發起呆來,一直到身後突然冒出個聲音,“你在給三叔發短信”?
她受驚的回頭一看,只穿着黑色毛衣的申穆野站在他後面,高大的影子罩下來,她連忙收起手機,有點心虛,“你怎麽…那麽早回來了”?
“明天要去深圳一趟,所以回來稍微早點”,申穆野深邃探究的目光落在她暗屏的手機屏幕上,“想給三叔發什麽呢,我進來那麽大動靜也沒聽到”。
“哦…就是聽說三叔要搬出去了”,連蓁定定心神,說道:“想問問”。
“你很舍不得三叔搬出去”?申穆野邊說邊轉過身,看搖籃裏熟睡的兒子。
“沒有啊…”,連蓁說完後又覺得自己這麽急忙否認會不會讓他亂想,又加了句,“也是有一點啦,畢竟三叔跟我們住在一個屋檐下那麽久,我看奶奶也挺難過的,可能三叔搬出去後會不習慣”。
“我也聽奶奶說了”,申穆野似乎也有些惆悵,“老人家無非是求個一家團圓,我爸媽住的遠,常年在國外,二叔又不是那種很會關心的人,二嬸又不得她喜歡,說來說去也只有三叔貼心點,這套房子裝修的時候原本也是打算三叔娶妻生子可以用,兩位老人家還想着兒孫多了都可以承歡膝下,可沒想到這麽多年了三叔一直沒結婚”。
連蓁也不是滋味,事情始終是因她而起。
“不過我打了電話問了三叔,他這次好像是鐵了心”,申穆野又道:“也可以理解啦,有時候一個人住,總歸是方便點”。
“嗯”,連蓁勉強讓自己不去想那件事,“你去深圳要去幾天,我星期五要表演了…”。
“我一定會趕回來看你表演的”,申穆野在她臉頰上親了下後便像往常一樣去洗澡
,連蓁也像上次那樣幫他收拾好箱子。
弄好後,連蓁被他抱上兩米多寬的舒适大床上,挺拔健碩的身軀宛如野獸般匍匐在她身上。
連蓁默默的承受着他強大的力量。
淩晨十一點,耳邊聽得男人一聲綿長的低吟,連蓁微紅着臉頰轉頭,被他吻得氣喘籲籲才放開。
他鼻尖抵着她,低喃,“怎麽啦,今天有點心不在焉”?
“可能是…排練的太累了”,連蓁把臉埋在他懷裏。
申穆野眸低頭瞅了眼她烏黑的睫毛,柔柔的吻了吻她額頭,“那早點睡吧,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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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早上,連蓁還是碰到了申钰銘,他正準備去上班,連蓁則剛下樓,共住在一個屋檐下,就算彼此避開,也擡頭不見低頭見的。
“那個…你真的确定搬出去了嗎”?連蓁不大自然的小聲詢問。
“是啊,東西已經收拾好了,下午搬”,申钰銘微笑道:“住的地方離公司比較近”。
連蓁點點頭,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聽說你這個星期要參加表演了,好好練”,申钰銘揉了揉她腦袋,轉身大步出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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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星期一,星期五轉身即至。
政府舉辦的文藝活動在西城影劇院舉辦,活動當天,老太太一聽說這事早讓人在劇院二樓包了幾個位置,親自趕過來支持。
下午三點,劇團的人便坐車早早過來準備化妝,後臺裏,地方算大的,二十二場表演,一百多個人,把化妝間裏擠得人仰馬翻。
連蓁坐着畫眼線時,聽得後面不知哪個樂團的人在議論:“聽說了沒,這次來的不止是咱們市裏的領導,聽說省裏也來了幾個領導,剛才市秘書長特意過來叮囑總導演,不能出一點差錯”。
“可惜是跳給這些領導看,若是傳媒公司的老板就好了,說不定相中咱們直接栽培成第二個信樂團了”。
“你想得美”,有人笑道:“不過這次的門票很火,來的肯定有不少名門貴族,要是能被年輕英俊的富家子弟或者市政府裏未婚的年輕子弟看上也好”。
……。
連蓁暗自一笑,将眼線筆放下,突然有個工作人員捧着一束粉色百合走了進來,“誰是喬連蓁”?
“我是”,連蓁站起身來。
“剛才有花店給你送了束花”,工作人員将花遞給她,後臺的人多看了她兩眼,倒也沒覺得多驚訝,畢竟後臺都是有不少人收到了鮮花的,從事她們這一行的,被愛慕的也很正常。
連蓁在百合中間沒有找到任何卡片,她蹙了眉,想到了厲冬森,從前兩人有次去花店,她覺得粉色百合特別的香,就讓他買了送給自己,後來每次送花他都是送粉色百合。
難道是他?他也來了?
“連蓁,這是你老公送你的花吧,好漂亮”,劇團裏一個叫劉悅儀的女孩子笑說。
連蓁笑笑,将花放到化妝桌上,到下午五點,又有人送來了束桔梗,也沒寫卡片。
連蓁愣住了,劇團裏的人目光開始變得奇怪,田靜瑜笑道:“連蓁姐,沒想到你結了婚追求者還真多,你老公知道嗎”?
連蓁沉默的将桔梗放到百合旁邊,她打電話給申穆野沒打通,到七點他才回過來,“我剛下飛機,沒接到你電話”。
“噢”,連蓁聽到略帶急促的聲音,本來想問他有沒有送桔梗的話到嘴巴住了口。
“我現在就坐車過來,如果不堵車的話能在開場前趕過來”,申穆野說道:“你好好表現,奶奶也在的”。
連蓁輕“嗯”了聲,“沒關系啦,反正我表演次序排在第十”。
到八點時,準時拉開帷幕,主持人上臺致辭,申老太太和素姨、沈藝芝、連翼在二樓的包間看了大約半個小時,申穆野才被人引領着走進來。
“再不來,連蓁的表演都要開始了”,老太太埋怨。
“路上堵車”,申穆野脫掉厚重的外套,“怎麽就您幾位啊”。
“一個兩個都推說沒時間來”,老太太沒好氣的說。
“算了,可能大家忙吧,這是第幾個節目了”,申穆野笑問道。
“第五個”。
申穆野點點頭,又坐了将近半個小時,才輪到連蓁的劇團,二十個舞蹈演員,皆是一襲白衣飄飄的古代長裙,幾人一眼便看到第二排的她,雖然站在一群古典的美女之中,可她實在太過出衆,長發高髻,赤金步搖,隔得遠,看不清楚她臉上的妝,只覺得濃,但起舞間,手裏的雲袖飄飄,宛如彩帶燦爛華美,顧盼間,冰肌豔骨,只覺翩若驚鴻,矯若游龍。
申穆野看的瞳孔緊縮,目不轉睛,旁邊的素姨和連翼拿着手機不停的拍來拍去。
“姐姐好美哦”,連翼滿臉驕傲,“可是為什麽要把姐姐弄在後面,明明姐姐比所有人都跳的好”。
老太太贊同的點頭,“可不是嗎,也不知道她們團長是怎麽安排的,瞧瞧,多水靈的一人,比那些個電視裏的電影明星都好看多了”。
聽到自己的女兒被誇了,沈藝芝笑的合不攏嘴。
一曲結束,依次退場,申穆野回頭道:“我去後臺瞧瞧”。
“我也要去看姐姐”,連翼跟着湊熱鬧。
“好”,申穆野牽過他手,走出包廂,下樓時,看到前方的拐角處閃過抹熟悉的身影,有點像申钰銘。
他怔住,連翼扯了扯他,“姐夫,快點”。
申穆野回過神,和劇院的經理打聲招呼,帶着連翼往後臺走,進去時,正好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纏着連蓁。
“我已經訂好包廂了,晚上請你們劇院的人吃夜宵唱歌,随便怎麽吃喝,玩的盡興了,以後劇院有什麽節目,我可以優先推薦你們,我可是這裏最大的股東,我跟你們說,就最近新上映很火的那部電影我也是有投資的…”。
“廖老板,原來這劇院是您投資的”,申穆野在他背後微微一笑。
那廖老板一回頭,臉色像變臉似得換成恭維的笑,“申少,今天什麽喜慶風把您給吹來了,怎麽,莫不是也瞧上後臺哪位美人啦”?
申穆野擺擺手,笑道,“我來找我老婆的”?
“您老婆”?廖老板恍然,“敢情今日申少夫人也在劇院表演,也不知是哪位啊”?
“你見過的,就她”,申穆野指了指連蓁。
對方一愣,整張臉都紅了,滿臉窘迫尴尬,好在反應快,忙賠笑道:“申少果然有眼光,申少夫人果然美豔動人啊,剛才我在臺下看着,那舞姿一等一的好”。
“謝謝”,申穆野笑眯眯的道:“就是廖老板晚上那吃飯唱歌的活動我老婆怕是沒辦法參加了”。
“沒關系沒關系,改天有空請申少您夫妻倆一塊吃飯,今天就不打攪您了,先聊啊,哈哈”,廖老板幹笑的往外走,看的後臺的人都面面相觑,也不知申穆野是何人,連西城劇院的老板都畏懼他。
連蓁好笑的看了看申穆野,又看向連翼,連翼天真的說道:“姐姐,你今天好美,申家奶奶說你比電視裏那些演員還好看,我也覺得這麽覺得,姐夫,你說是不是”?
“是,很好看”,申穆野好看的唇角輕輕勾起。
連蓁臉微紅,“我等下換了衣服卸了妝就可以走了,你們先去外面看表演吧,等下我來找你們”。
“沒關系,你去換吧,省的等會兒又有些狂蜂浪蝶找過來”,申穆野笑說。
連蓁想想剛才廖經理那樣,也覺得擔心,便點點頭,拿着衣服進了更衣室。
換好衣服,準備離去時,田靜瑜忽然叫住了她,“連蓁姐,你那兩束花忘了拿了”。
申穆野警惕的揚眉,順着田靜瑜方向看過去,發現了角櫃上兩束鮮豔的花,“原來那是你的”。
連蓁不大自然的道:“我也不知道是誰送的”。
“看來你的愛慕者挺多的”,申穆野緊盯着她瞳孔,玩味的一笑。
連蓁沒答,只回頭對田靜瑜道:“那花不要了”。
“走吧”,申穆野挽過她腰,去了二樓的包廂,連蓁表演完了,頓時感覺心情放松了許多,剝着瓜果坐臺下看別人的表演。
申穆
野剝了粒葡萄,挑腿随口問道:“對了,奶奶,您今天叫了三叔嗎”?
“叫了啊,他說晚上要應酬,沒時間”,老太太問道:“怎麽啦”?
“沒什麽,我只是覺得三叔和連蓁感情挺好的,以為他會來”,申穆野說完專注的看臺下節目。
連蓁失了會兒神,想到那束沒有名字的桔梗,但随後又很快否定,三叔都已經搬出去了,又怎麽會無緣無故送她花,只是那桔梗又是誰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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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繼續。。。。。。
☆、112.應該把你藏在家裏
十點表演結束,申家的人從貴賓通道出來,任伯開車到門口,上車時,申穆野接到一通電話:“…哦,是嗎…那我現在過來你那裏…可以”。
“這麽晚了還要去哪裏”?連蓁皺眉詢問姣。
“有個不錯的合夥生意,我過去談談”,申穆野笑着轉頭看向任伯:“任伯,麻煩你送她們幾位平安回去了”。
老太太不滿,“都這麽晚了,有什麽生意不能明天再談”。
“人家已經在那等我了”,申穆野攔了輛的士,連蓁無奈的說道:“別呆的太晚了”。
“知道”,申穆野直接坐的士到費洛會所,頂級的包廂裏,除了段雨韬外,還有Jova軟件公司的總裁籼。
“陳總,你好”,申穆野與他握了握手,從前在報紙上見過他,有關他的故事也基本上算的是少有的傳說了,據傳他曾經只是軟件公司一個小小的技術員工,後來開發了一個獨特的軟件,經過數十年的努力才有今日的Jova軟件公司。
“其實我這次來西城是為了融資的事,段總和我介紹了您,說申總您是絕對有這個實力”,陳總客氣的為兩人斟了杯酒,“Jova在前年營收增長達到了54%,110萬美元的,淨利潤達到了25億美元,在去年上半年的時候也以穩比例在增長,只是到了下半年,Win軟件公司以2億美元收購了元銳後,給我們帶來了很大的沖擊,我們需要資金,來完善和提升我們Jova的體系”。
“可是據我所知化中投資拒絕了融資你們Jova”,申穆野喝了口酒,目光透着精銳,“沒錯,Jova前幾年确實發展的不錯,但是在軟件這個行業本來就革新的很快,Win軟件公司開發的東西無論在性能上面還是在系統上面都比你們Jova略勝一籌”。
“但是Win也有很多弊端化的東西,據我所知,Win的下載量雖多,但卸載量高達了30%,而我們Jova的卸載量只有5%”,陳總微笑的道:“Win看中的是眼前利益,而我們看中的是長久的”。
申穆野看了眼段雨韬,三人針對這個問題不知不覺扯遠,談到了未來幾十年後軟件的發展。
到晚上十二點多時,陳總将桌上的一疊厚厚的資料推過去,“這确實是比很大的投資,申少也慎重考慮也正常,這裏有我們Jova近十年來的營收增長資料,申少可以看看,到時候再做決斷”。
“我會好好考慮的”,申穆野拿過資料。
“不過勞煩申少盡快考慮好,因為後天我将離開西城”,陳總起身穿上大衣,“最後再冒昧說一句,通常情況下,能登上山頂的,一般都是經過荊棘的山路,在這中間可能會遇到懸崖、也可能會遇到獨木橋,沒有誰能走着平坦的道路到達山頂,除了那些已經被人開發過的山”。
段雨韬走到門口打了聲招呼,讓人送陳總回酒店。
申穆野沉默的将桌上的酒喝盡,段雨韬踱步進來,“這個陳總還是相當有魄力的,識人斷事,高人一籌”。
“他和我們這些人不一樣,真正的白手起家”,申穆野拿起桌上的煙盒,“跟你說件荒謬的事”。
“噢,怎麽個荒謬法”,段雨韬興致勃勃,湊上前點燃他的煙。
“我覺得我三叔喜歡連蓁”。
段雨韬愕然,“真的假的,會不會你想多了”。
“我也一直覺得是我想多了,不過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了”,申穆野面容沉重的道:“其實想想,我三叔和我年紀本來就沒相差幾歲,若不是叔侄關系,看上同一個人也不奇怪”。
段雨韬失笑,“我還一直以為你三叔清醒寡欲,不動世俗之心呢,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辦”?
“能怎麽辦,戳破了對誰都不好,只希望他搬出去後能慢慢遺忘了”,申穆野将煙丢進煙灰缸裏起身,段家的司機送他回的秀山。
連蓁已經睡下了,他拿着資料在書房裏研究到淩晨三點回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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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難得兩人同一天休息,連蓁本來想在床上多賴會兒,但小孩子要喝乳奶,喝飽後又不肯睡,連蓁只好抱着它到樓下走走,今天天氣不錯,陽光明媚。
到十點上樓時,發現申穆野已經醒了,靠在床頭凝神看資料。
“醒來了怎麽也不下樓吃早餐,小心得胃病”,連蓁責怪的說。
“你真跟我奶奶一樣了”,申穆野漫不經心的輕笑,Jova的情況讓他産生了濃厚的興趣,如果Jova靠這次成功翻身了,他就算只小部分的股也是賺翻了,不過提前是要冒風險。
連蓁見他沒動的意思,只好又說道:“我也是關心你,要不我去幫你拿點吃的上來,你先刷牙洗臉行嗎”?
“不用了,我這就下樓,不過我想吃你做的面條”,申穆野擡起頭來,促狹的笑。
“好”,連蓁溫柔一笑,有時候幫自己的丈夫做碗面條也是一種幸福。
她做了一大碗面條,似乎是特別餓了,全部吃的精光,一根面條都沒剩,素姨在旁邊笑道:“有了老婆,就不稀罕我做的早餐了”。
“我這不是怕您太辛苦了嗎”,申穆野笑眯眯的,素姨嗔了他眼,“對了,剛早上下面馬場的人來電話,說是那匹母馬生了”。
“是嗎,那我必須得去瞅瞅了”,申穆野對連蓁道:“一起去吧,去年說好教你騎馬的”。
連蓁自然願意,任伯開車送兩人到馬場,這是連蓁第一次來這,四周都是修剪平整的綠油草地,遠處還有幾匹馬在吃草,更遠點看還能看到一片清澈的碧湖。
連蓁高中時曾經去過一次內蒙古,那裏的草地廣袤無邊,但是卻沒有這裏漂亮。
兩人直接往馬房裏走去,栅門裏關着一只白色的大馬和白色的小馬,小馬正蜷縮在大馬的懷裏,頭頂有微微的黑毛,馬場的場長笑道:“這匹馬就是早上剛生出來的,他母親可是純正的英國馬”。
“好可愛的馬”,連蓁心柔軟了一片。
“要麽這匹馬就送給你吧”,申穆野看着她明亮璀璨的雙眼,低頭手攬在她肩上,“給它取個名字”。
“可以嗎”?連蓁驚喜不已。
“為什麽不可以,你是我妻子”,申穆野啞然微笑,覺得她問的話很傻。
連蓁靠近他懷裏,樂滋滋的道:“那你說叫什麽好”?
申穆野嚴肅的摸了摸下巴,“要不叫大喬怎麽樣”?
連蓁瞪了他眼,“那是我的微信名好嗎”?
“有什麽不好的,一名而用”,申穆野說着就朝着那匹小馬叫道:“大喬,叫你大喬好嗎,它說好啊”。
“你可真厲害啊,都會和馬對話了”,連蓁挖苦的說。
“你不知道嗎,你老公精通十多個國家的語言,這其中還包括動物界”,申穆野眨了眨眼睛。
連蓁翻了個白眼,反正是說不過他了,場長笑道:“大少,要不要騎馬,今天天氣還不錯,也不冷”。
申穆野沒答,而是轉問連蓁,“你會騎嗎”?
“會騎啊,連蓁點頭,申穆野讓人牽了兩匹馬出來,連蓁騎的馬略小點,他扶着她上馬,“揪緊馬缰,小心點”。
“知道啦”,連蓁甩了甩馬缰,馬兒便跑了,剛開始的時候,連蓁感激不錯,可騎久了,便感覺颠地臀部疼,她略微踮起些臀部,大腿又發酸,往旁邊一看,申穆野一派潇灑的模樣,陽光灑在他身上,金光熠熠,英俊的能晃花了人眼。
“感覺怎麽樣”?申穆野關切的詢問她,“不行的話告訴我一聲”。
連蓁硬着頭皮點點頭,騎到了湖邊,實在有些扛不住了,拉住馬缰,“到這休息會兒吧”。
申穆野先跳下馬,然後扶着她下來,正值春天,湖邊青青草地上開着不少鮮花,有一株粉色的花瓣郁郁蔥蔥的擠在樹梢上嗎,連蓁看了眼倒是吃了一驚,“這裏還有櫻花”?
“是啊”,申穆野笑道:“還是我爺爺從日本那邊移植過來的,去那樹下坐會兒吧”。
兩人坐在櫻花樹下,還能聞得濃濃的櫻花香,連蓁看着面前一湖在太陽光下柔光潋滟的湖水道:“我想起了去年在瑞士看到的那個湖,有點像,不過那裏的水更清”。
“你還好意思說那次,人生地不熟還一個人跑出去”,申穆野靠在草地上,雙手枕在腦後,唇角含着笑容,“吓了我一跳”。
連蓁深吸了口氣,美眸睨過去,“你那時候真的吓了跳嗎,我看你巴不得把我丢掉吧”。
“這都被你知道了”,申穆野慵懶的勾唇。
連蓁
故作生氣的錘了他胸膛兩下,他笑了笑,擡起一只手握住她,滾燙的手纏繞在一起,四目相視,連蓁忍不住悸動的躺在胸膛上。
他撫摸着她發梢,過了會兒,坐起身,低頭,吻住她嘴唇,連蓁慢慢的滑躺到了她雙腿上,他的下唇吻着她上唇,她的下唇吻着他上唇,綿綿的長吻中,她被他吻得氣喘,但是這樣的姿勢讓她完全無法避開,更沒辦法後退,只能承受着,時間長了,她沙啞的呻吟從鼻腔裏溢出來。
申穆野離開她些許,讓她喘了口氣,扶着她腦袋躺到草地上,固定住她腦袋,繼續吻…。
良久,他的唇才離開她,眼睛裏藏着濃郁的黑,“你說怎麽辦,你這麽迷人,我都有點後悔讓你去跳舞了,我應該把你藏在家裏的”。
他口氣裏好似帶着一股醋味兒,連蓁心跳加快,手勾搭在他頸子上,“沒有你迷人”。
她熟悉的香味鑽進他鼻尖,申穆野有一瞬間的恍神,“我可沒人送我那麽多鮮花”。
連蓁想她果然猜的沒錯,他還惦記着昨晚的事了,“你要鮮花啊,我現在就可以送給你”。
說罷,推開他,起身折了頭頂上一大束櫻花下來,幾片幾片的粉色櫻花落在她臉上,她渾然未覺似得,拿着花枝遞到他面前,笑的眼睛彎的像月亮。
申穆野看了看花,又看了看她,接過花,把玩着手裏的枝幹,“我真是人生第一次收到鮮花,太榮幸了,但是…你能告訴我那花是誰送的嗎”?
“我也不知道”,連蓁乖巧的重新坐回他邊上,她确實是也不确定,說出來大家都不會開心,“我開始還以為是你送的”。
“我還以為是厲冬森呢”,申穆野深沉的凝視她。
連蓁微微蹙起眉峰,“可能是吧,也可能不是,反正我沒見到他,如果他是親自送過來的,我也不會收那束花”。
申穆野點點頭,再沒多問,兩人欣賞着湖光山色到中午時分,才回了馬場,吃過中飯,他有事出了門,連蓁陪着老太太和泉泉在院子裏曬太陽,後來曬得有幾分昏昏欲睡,回房間睡覺了。
下午,申穆野和Jova的陳總簽了合同,又和段雨韬請他吃了頓晚飯,回來時,繞道去買了點夜宵,到家時已經晚上九點多鐘。
連蓁看到他買了夜宵十分高興,将他買的雞翅、排骨、花菜吃的精光,吃飽了,也心滿意足,靠在他懷裏,聞着他身上的陽剛味,“聽爺爺說你下午動了一大筆資金,幹嘛去了”?
“入股”,申穆野見她吃過麻辣後,嘴角紅嘟嘟的,比往日更性感,一張口,一股燒烤味出來,弄得他也有幾分嘴饞了,饞了便往她嘴上親過去。
連蓁也正好吃完覺得幹渴,他一親過來,便覺得口舌生津,亦像幹柴遇到烈火。
“幫我脫衣服”,申穆野溫熱的唇瓣在她下巴上游移,一只手緩慢握着她顫抖的雙手落在襯衫領口上。
在他哄弄帶領下,連蓁臉紅心跳的低頭,一粒一粒的解着,他蜜色的結實肌膚一寸寸的露在她面前,這種感覺讓她覺得陌生又刺激。
“幹的真漂亮”,申穆野親吻着她額頭,手也沒停着,連蓁腦子一陣眩暈,漲紅着臉,冰涼的金屬讓她手指哆嗦。
他灼熱的唇又落在她耳垂上,聲音宛若情人之間最動人的呓語,“忘了跟你說,昨夜你跳的真棒”。
連蓁心髒“咚”了聲,手上一用力,将他皮帶扯開,他唇畔的笑容溢深了,她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英俊臉龐,溫柔的用手撫了上去,指尖緩慢的滑過他鼻尖、他唇瓣、他下巴、他喉結…。
申穆野漆黑的瞳孔越染越深,兩人的皮膚也越貼越緊,他咬住她唇瓣,呓語,“轉過身去…”。
她臉紅透了,全身如火燒似得轉過身去。
“真乖…”,他最是喜歡她這時候溫柔似水的模樣,總會遵從他的意思,想怎樣就怎樣。
一個小時候,連蓁再沒有動的力氣,申穆野抱着她洗完澡,出來想去看時間,才發現手機放在車裏。
“我去車裏拿下手機”,申穆野套上睡衣穿上,去停車場拿了手機,進來時,老太太和老爺子早上樓了,客廳裏很安靜,他正欲上樓,忽然聽得樓下留了門縫的保姆房傳來“大少夫人”的字眼。
他本就很輕的腳步一頓,聽到裏面有人說了句,“不可能吧”。
這時,另一人好像因為不相信而略微提高了些聲音,“那天晚上我可是清清楚楚看到大少夫人衣衫不整的從三爺房裏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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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加更。。。。
☆、113.他的妻子,和他的三叔
申穆野全身一僵,轉身下樓推開保姆房的門,裏面的兩人吓的臉色慘白,“大…大少…”。
“把你的話剛才再說一遍”,申穆野面色冰冷的指着負責申家衛生的胡嬸。
“我…我…”,胡嬸是從農村裏來的,害怕的面無血色姣。
“說”,申穆野上前一步,微眯的眼睛裏噴出寒光,“不然我明天就讓人辭退你”。
“不要,我說就是”,胡嬸忙哆哆嗦嗦的道:“就是上星期,淩晨一兩點鐘,我出來上廁所,然後看到大少夫人衣衫不整的從三爺房裏出來”籼。
“衣衫不整”?申穆野隐忍着怒氣,“怎麽個衣衫不整法,你最好老老實實說,不許添油加醋”。
“大少夫人為人溫和,我做什麽會添油加醋”,胡嬸叫苦不疊,早知道就不該背後議論人家的,只是年紀大了,嘴巴難免也藏不住,“反正當時就是衣服很亂,我看她邊走邊穿,急急忙忙的,後來就回了房間”。
“是什麽時候的事,那天我有沒有在家”,申穆野實在想不出哪天晚上她出門去了,整張臉因為憤怒變得扭曲。
“好像…好像在家吧”,胡嬸想了想,“是的,少爺您在家,就是出差回來的那天,那天和大少夫人一塊八點多鐘才回來的”。
申穆野想起來了,那是他從北京回來的那天,他去劇院接她,後來回來後不知道在床上折騰到幾點,他也累,就睡了,半夜裏好像醒來後見她在洗澡,莫非就是那之前她出去了。
她和申钰銘發生了什麽事,後來她對自己的反應也很奇怪,意外的主動,他當時太累了,也就沒想那麽多,之後就忘了。
申穆野攥了攥手指,指着胡嬸和素姨的表侄女道:“這件事除了你們之外還有誰知道,還告訴過誰”。
“我沒…沒告訴過任何人”,胡嬸使勁搖頭,“我知道這件事事關申家的顏面,不敢跟任何人說,今晚實在是憋得慌,才會和王芳說這事”。
申穆野晦暗的點點頭,“不準跟任何人說這事,傳出去了,以後別在申家呆着,本本分分的做事,不會虧待你們”。
他走了出去,在客廳的茶幾上找到了一包煙,抽了好幾根,他必須要自己冷靜點,自己的三叔竟然和自己的老婆…。
這太荒謬了,想想就覺得惡心、髒、駭然。
他深深的吐了口氣,不過以這兩人的性格,都不該如此的,三叔向來都是溫文儒雅,連蓁也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但是胡嬸在申家呆了那麽久,也不是個亂造謠言的人,那兩個人之間定然是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
他用力壓滅煙,起身上樓,連蓁嬌小的身軀蜷縮在被窩裏,卧室裏有點熱,她一半雪白的肩胛從被窩裏露出了半截,雙眼沉醉的閉着,面頰泛着縱情過後的潮紅,一半的黑發鋪陳在枕頭上,散發着一種動人心魄的美。
申穆野沉靜的站在床邊上看着她,胡嬸的話再一次從腦海裏閃過,那一夜,究竟發生了什麽,她的唇是不是被申钰銘也親過,她的肌膚是不是也被他吻過,他進過的地方他是不是也進去過…。
這張每日睡在枕邊的臉明明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可此刻卻微微模糊起來,看的越來越不真切,越來越陌生…。
他體內的憤怒深深的湧了出來,伸手,猛地掀開她被子,連蓁本來睡的香,突然感覺身上壓着一只猛虎,撕咬的他難受,睜開眼,他粗暴的動作差點将她身體撕裂開的痛楚。
他一雙烏黑的瞳孔陰邃黑暗,她吃痛的皺起眉,呻吟,“你輕點,好痛”。
申穆野不理會她,失去理智似得加快了速度與力量,連蓁只覺得下面好像生了個樁子,難受極了,她想去抱他,他卻握着她兩只手壓在床上,不讓她起來,她很少這般無助過,好在她之前與他愛過一次,沒多久,之前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