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

種感覺恍恍惚惚的又回來了,她疼的蒼白的臉逐漸變得嬌豔紅潤,細碎的叫着他名字。

渴望被他擁抱,渴望能被他親吻。

申穆野也察覺到她的變化,心裏的憤怒全部湧上了頭頂,他暗想着她是不是和他三叔也是這樣在一起的。

突然之間,升起一股嫌惡,退身坐到一邊。

連蓁大腦嗡了聲,不敢置信他就這樣離去了,她含淚無助的看向他,申穆野看着她下面的床單濡濕了一大片,忍不住冷冷的道:“你跟厲冬森在一塊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嗎”?

連蓁羞憤的全身顫抖起來,他譏諷的眼神像巴掌似得煽在她臉上,她咬着唇瓣,眼眶紅了起來,“你太過分了”。

“我怎麽過分了,是沒有讓你得到滿足嗎”,申穆野冷笑。

連蓁不知道他到底怎麽了,惱羞之極,拿起床上的枕頭朝他扔了過去,眼淚也氣得流了出來。

平時一直睡得熟的泉泉不知為何突然醒了,發出抽噎的哭聲。

申穆野被哭的太陽穴一陣鼓脹,不發一言的起身走進浴室,直接打開冷水的花灑,不是說要冷靜嗎,為什麽又會變成這樣。

他是想問的,可怎麽問,他試探過她幾次和三叔的關系,她不說,他要問,她會回答嗎,誰會那麽老實的回答。

如果真的沒有一點關系,她又怎麽會半夜三更穿着睡衣去申钰銘的房間,難不成是夢游嗎,一個稍微檢點的女人都不會如此。

他用冷水潑了下臉,有他不夠嗎,還要半夜三更去找申钰銘。

可惡,他關掉花灑,外面孩子的哭聲一直在繼續,他聽得她壓抑的沙啞聲,“泉泉,別哭哦,別哭”。

他披了浴巾走出去,見她穿好了睡衣正在幫寶寶換尿布,邊哄着,邊掉淚。

泉泉睜着明亮的眼睛看着她,不知道媽媽怎麽了。

那一顆顆晶瑩的淚,讓他煩,胸口悶悶的,一股說不清楚的滋味糾纏着他,也覺得煩,從前是葉娅茹,現在是喬連蓁,一個個都是容易惹得男人垂涎招惹。

他記得以前就常聽祖輩的說過,找老婆不能找的太漂亮,不安全,一個不注意就被別的男人勾走了,可他自認為自己長得是不錯的,家裏條件也優越,可女人的心思總是難猜,就像葉娅茹,有他不夠,總是要去逗那些追求者,也像喬連蓁,一個前任沒完沒了的虎視眈眈,自己的三叔還喜歡她。

真是什麽世道。

泉泉的哭聲越發厲害了,他只好走過去抱着孩子在屋裏走了一陣,孩子才慢慢的止住哭聲。

将他放回搖籃裏,連蓁低着頭換了張幹淨的床單,先躺了上去,申穆野睡在另一邊,兩人都沒有睡意。

連蓁滿腦子都是他剛才的冷漠,她記得先前他還是好好的,只是出去拿個手機回來就好像來了怒氣,她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他了,為什麽要那樣羞辱她。

她也知道自己确實是太輕賤了,他都那樣冷漠的對待自己,她還能渾身酥麻動情,可那是因為她很喜歡他。

為了能跟他處的好點,讓他高興,通常他想怎樣就怎樣,她總是讓他盡心、滿足了,就算有的時候她真的很累了,也由着他來。

越想越覺得委屈,這種委屈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強烈,尤其是他還離自己那麽遠的距離,酸楚的眼淚忍不住的奪眶而出,越哭越厲害。

安靜的卧室裏,申穆野聽得她細小的哭泣聲,那哭聲一次次的沖擊着他。

他皺眉,他是不是真的冤枉她了,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她那麽保守,那麽羞澀,又怎麽會…。

他糾結不已,直到那哭聲頓了下,又吸了下鼻子,他再也按耐不住轉過身将她拉進自己懷裏,低頭一看,才發現她眼睛裏和臉腮上都是淚水,臉上又隐忍又委屈,令人憐惜不已。

“好啦,不哭了”,他放低了語氣,擦幹淨她臉上的淚,苦笑着勸哄道:“剛才我不該那樣”。

連蓁卻哭的跟洶湧了,像小獅子似得推他。

她推得力氣很小,女人永遠都是口是心非,申穆野緊緊的将她按進自己懷裏,她揪緊他衣服,眼淚沾在他胸口。

申穆野怕極了她的哭聲,只一下一下的輕柔撫拍着她發梢,連蓁開始在他胸口反抗抓撓了幾下,後來慢慢的安靜,藕臂慢慢的挂在他腰上,哭累了,就睡着了。

申穆野卻睡不着,一直到天明,眼睛混沌的發澀,身體也僵硬的難受,幹脆輕輕将她手臂挪開,輕手輕腳換了衣服漱洗去上班了。

連蓁将近八點才起來,一問素姨才知道他早上六點就出門了,她坐上車的時候給他打電話。

“什麽事”?

“你早上怎麽去的那麽早”?

“起得早幹脆就來公司了”。

“噢”,

連蓁聽得他口氣淡淡的,很是落寞,“吃早餐了沒有”?

“我吃過了”,他道:“我這還有點事…”。

“那你忙吧”,連蓁很識趣的挂斷了。

女人向來是敏感的,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哪裏惹他不高興了,還是他覺得和自己在一起乏味了,也是,他跟她在一塊的時候也沒有什麽共同話題,最初覺得有趣可能是新鮮,處的久了可能會覺得乏味了。

就像昨天,明明兩人都休息,本該是一起共度二人世界,結果他卻只陪了她兩個小時就出去了,晚上兩人又是在床上。

想想這些日子以來兩人的交流似乎越來越少了,他是開始厭煩她了嗎。

連蓁望着後視鏡裏的自己,滿臉迷茫,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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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穆野一肚子的郁悶和火氣不能對她發,恰好拍的廣告,廣告公司一直遲遲沒弄好,網絡公司那邊又一直再催,他火冒三丈,直接把市場部兩個經理給大罵了一頓,弄得整個樓層都充斥着低氣壓。

午飯時分,衛蕭航叫他去附近的酒樓吃飯,“聽說你一個上午星期都不好,怎麽啦,誰惹你不高興了”。

“可能是最近總出差太累了吧”,申穆野不願将這種事說出去,淡淡道。

“不會吧,你昨天才休息了”,衛蕭航笑道。

“跟Jova的陳總在外面吃到很晚才回去”,申穆野摸了摸口袋,才發現忘帶煙。

“要煙是吧”,衛蕭航遞了根過去,“那事我聽說了,雖說有風險,不過值得冒”。

“嗯”,申穆野啜了口煙,心裏舒坦些許,衛蕭航道:“聽說了沒,廣東省經合局那邊來了邀請,就我們公司去年投資的項目過去考察,不知道會派誰過去”。

“總要幾個高層”,申穆野眯眸。

衛蕭航結了帳,從包廂裏出來,下樓時,看到樓下一群人往外走,走在最前頭一人西裝革履,正是厲冬森,而他旁邊緊跟着的助手、秘書還有…申心霓。

“那不是你表妹嗎,怎麽會和厲冬森一塊…”,衛蕭航挺吃驚的,看向申穆野,顯然他更吃驚。

他沒去追,到公司時才給申心霓打電話。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表哥竟然給我打電話了”,申心霓口氣不冷不熱,自從上次葉娅茹的事情後,兩人是結下了梁子,平時在申家她一般不跟他講話的。

“我剛在飯店裏看到你和厲冬森一起,怎麽回事,你不是在外面上班嗎”,申穆野沉沉質問。

“你說厲總啊,原來你也認識”,申心霓笑的有點得意,“我現在可是在厲總手下做事,擔任他新護膚品公司貞尚設計部的副總監”。

申穆野心底一沉,申心霓雖說在法國名牌大學讀的書,可那都是花錢買進去的,平時讀書沒學多少,就學着去玩了,爺爺也是早知道,所以才讓她出去鍛煉,像厲冬森那種精明的人怎麽可能一開始就讓她做副總監,“你馬上給我辭職,我告訴你,厲冬森那個人沒那麽簡單,他是在利用你”。

“利用我”?申心霓好笑了起來,“沒錯,他就是在利用我,利用我的才華,厲總這個人大度也很有本事,他懂我的設計,他看了我的學歷和簡介後,立即就出高新讓我留了下來,你若是說申家的事,她根本不知道我是申家的人”。

“你頭頂上挂着個那麽大的申,開着輛法拉利去上班,有幾個人猜不到”,申穆野就想罵她句蠢材了,“厲冬森是喬連蓁的前男朋友,他用你肯定沒那麽簡單”。

申心霓愣了下,怒道:“你別把人都想的像你那麽壞”。

說完,撩斷了電話,申穆野氣得不輕,罵了數句,外面的助手敲了敲門,“總監,總經理讓您上去”。

申穆野拿上外套,大步走了出去,坐私人電梯到達總經理樓層,申钰銘白色襯衣、領帶,氣質儒雅。

申穆野坐到他對面,覺得他那條灰色真絲印花領帶有些眼熟,仔細一想,可不是上次去法國度蜜月連蓁幫他選的禮物,他晦暗的皺起眉頭,他記得申钰銘好幾次都是帶着這條領帶的,如今觀察過後,發現很多東西都是有跡可循,他竟是一直沒察覺。

“穆野,你氣色不是很好,昨夜沒休息好嗎”?申钰銘溫和的詢問。

“是啊,做的太累了”,申穆野低頭挑腿,餘光果然看到他僵硬了下的俊臉。

申钰銘強忍着痛楚喝了口熱茶,淡淡道:“還是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再說連蓁身體那麽瘦小,也禁不起你的折騰,偶爾也要為對方着想下,畢竟她現在總是要練舞蹈”。

申穆野笑笑,“三叔現在關心她更甚過關心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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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

☆、114.對不起,寶貝

申穆野笑笑,“三叔現在關心她更甚過關心我了”。

申钰銘沒答,打開抽屜,拿出一份紅色請涵遞過去,“我想你也知道了,廣東省經合局那邊邀請我們公司過去考察,這件事事關重大,也不好拒絕,我和你二叔商量過,由你過去,這次過去多考察幾個地方”。

申穆野皺眉看着那封邀請函,沒動,“三叔,我昨天才出差回來,這幾個星期,我一直都在外面出差…”。

“我知道,但誰不是這麽出差過來的”,申钰銘淡淡道:“況且我和你二叔實在是脫不開身,新智能電視宣傳的事情市場部的人也弄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事交給下面的人去辦就可以了”籼。

“是嗎”?申穆野隐忍着怒火靠進皮椅裏,雙手抱于胸前,眼神裏逐漸溢出冷然,“可我覺得三叔怎麽好像帶着點私心呢”。

申钰銘扯了扯胸口的領帶,“你是我侄子,我自然是存了私心,這次也是個不錯的歷練,多認識那邊的官員,對你将來也有好處”。

“除了這個就沒有別的了嗎”?申穆野目光裏湧動着咄咄逼人的精光,他不想說,有些話說出來大家都難堪,可他也不能由着事情發展下去,說不定那頂綠帽子已經戴到了他頭上。

申钰銘蹙眉,起身,指尖按壓在黑色的桌面上,“穆野,你還想說什麽”?

“我想說什麽,三叔你心裏應該比誰都清楚”,申穆野也站起身來,瞳孔裏翻湧着憤怒,“三叔,你問問你自己,為什麽突然急着從申家搬出來”?

申钰銘深谙的瞳仁裏,無聲無息的劃過一抹幽暗的光,“穆野”。

“你是不是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申穆野微微眯眼,語氣緊繃,“三叔,我一向把你當長輩、兄長一樣敬重,我不願意說,是我尊重你,可是你對我的妻子做了什麽,不要跟我說你什麽都沒做,有傭人看到那天晚上連蓁衣衫不整的從你房間裏出來,你說說,你們半夜三更在做什麽”。

申钰銘壓在桌上的食指慢慢蜷縮起來,他避開晦暗的臉,“我們沒有發生關系,那夜我喝多了,我沒看出是她…”。

申穆野猛地用力扯過他衣領,瞪着瞳孔一字一句問道:“你們做到哪一步了”?

“穆野…”,申钰銘英俊的臉變得無比難堪。

“你脫了她衣服”?申穆野咬牙切齒,“你親了她身子”?

申钰銘優雅的眉擰成了尴尬的弧度,他可以解釋清楚的,可是這一刻竟然不想解釋,想由着他去誤會。

從認識喬連蓁的第一次起,起初只是被她的美和單純的氣質所吸引,他追過,可沒追得到,他都三十好幾了,也不是沒有遇到過挫折,可她偏偏成了自己侄媳婦,婚後,她過得不好,他憐惜她,照顧她,那半年裏,他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和她的丈夫差不多了,他給她買吃的,送她上班、下班,陪她去産檢,晚上和她聊孩子、聊愛好,有時候起的早一塊去散步。

漸漸的,那種憐惜越變越強烈,變成了一種他自己也抑制不住的情愫。

可沒想到,他回來了,她又接受了他。

有時候,他也會不明白,他做的比這個侄子要強多了,為何她卻總是心甘情願的接受他。

是因為從一開始她就知道自己是她三叔嗎。

他悲哀,他痛苦,他只能獨自一人忍受。

他以為她過得好就行,可當他看到她和申穆野感情越好越好時,自己卻愈加痛苦了。

“混蛋”,申穆野見他沉默了,一拳揍了過去。

申钰銘靠在辦公桌沿上,嘴角泛起了紅,眼底卻是泛着薄薄的澀。

“三叔,這一拳我是想告訴你喬連蓁是我的女人,你了解我性子,若今日換成是別人,我肯定不止那麽簡單,我是看在你是我三叔的份上”,申穆野厲聲警告的說完後,大步摔門離去。

他不記得自己怎麽回的辦公室,腦海裏全是申钰銘的話,記憶裏也只有自己在澳洲培訓的時候聽說過三叔有女朋友,後來沒多久就分了手,他一直好奇自己的三叔會喜歡什麽樣的女人,他也承認三叔這樣的人不是誰都能配得上的,可怎麽也沒想到他竟會喜歡上自己的妻子。

他還碰過她,吻過她、摸過她,他突然想起剛才申钰銘根本沒說她為什麽會去他房間,難道是因為關心申钰銘?

他惡心的将辦公桌上的茶杯摔到地

上。

“總監…”,助手驚慌失措的進來。

“出去,讓我安靜下,別來打擾我”,申穆野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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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連蓁堵得難受,給他發短信,他也不回,心裏實在悶得慌,想約紀華菲出來走走,聊聊天,想讓她開導下自己,她又要帶孩子,葉典娜忙着批改作業,最後只好回了娘家。

沈藝芝知道她要回來,很高興,連蓁心事重重的吃着飯,忍不住問道:“媽,我記得以前您說過和爸是相親認識結婚的”。

“是啊”,沈藝芝一聽,冷着臉道:“當初就是結的太快,不了解,後來才知道他那德行,我要了解他那人,當初決計不會嫁的”。

連蓁被她一句話堵回了喉嚨裏,吃過飯,紀華菲打電話過來,說道:“連蓁,你在哪呢”?

“在我媽這”。

“哦”,紀華菲小聲道:“我剛聽蕭航說,你老公今天在公司裏脾氣可差了,還在辦公室砸了東西,我就跟你提個醒,回家小心點”。

連蓁愣了愣,走到陽臺上問道:“…好,他是不是有什麽不順心啊,或者工作上的”?

“你他老婆你都不知道我們就更不了解了,反正我老公問了,他也沒說”,紀華菲安慰道:“不過你也別太擔心了,回家給他放個熱水澡,讓他好好放松放松,老婆嗎,偶爾也要适當的賢良淑惠”。

“我知道了”,連蓁挂完電話,快速的吃完飯,道:“媽,我還要回去喂奶,先走了,下次再來看您”。

“好好,下次帶泉泉一塊來”,沈藝芝送她到門口。

上車後,連蓁就給他打電話,“穆野,你人在哪裏”?

“我在外面吃飯”,他口吻有點淡漠,連蓁盡量不去在意,“那你什麽時候回來,我給你放洗澡水”。

“不用了,等會兒和雨韬一塊去泡溫泉,晚上可能不回來了,你別等我”。

連蓁胸口沉了沉,“你在哪裏泡,我也來找你吧,正好我還沒回去”。

申穆野意外的沉默了下,沒想到她竟會這麽說,畢竟她從前是不粘他的,“我們兩個大男人,你來做什麽…”。

話還沒說完,就被段雨韬拿走了手機,“我們在禾屏湖這邊的溫泉度假酒店,正在這裏吃飯,你快過來啊”。

說罷,飛快的挂了電話,申穆野奪過手機,惱怒的瞪向他,“你幹什麽”?

“心情不好就讓人家來陪陪你咯”,段雨韬笑嘻嘻的道。

“你懂什麽”,申穆野瞪了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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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屏溫泉度假酒店位于郊區,位置較偏,連蓁開了一個多小時,到那時,已經九點多鐘了。

這裏的度假酒店很大,有商旅會議,棋牌娛樂、水療養生館、健身房…,連蓁也不知道他在哪兒,只好又給申穆野打電話。

沒多久,便有前臺的人接到電話,親自帶她往溫泉池走去,這裏的溫泉群山環繞,茂密竹海中不乏小橋流水,正值春天,溫泉邊都是山花爛漫,并且每一個溫泉池都是被山、樹、修竹包圍,這樣也形成了一定的*性。

連蓁走了大約十分鐘,停在一個熱氣騰騰的池邊,兩個男人靠在溫泉池邊,露在水外的上半身肌理線看得人臉紅心跳,段雨韬的懷裏靠着一個漂亮年輕的女子,模樣長得溫婉乖巧。

段雨韬先看到了她,忙招了招手,“連蓁,你來啦,怎麽沒換衣服啊”。

連蓁看了眼模色淡淡的申穆野,咬唇道:“我沒帶泳衣”。

“帶她去選一件,記賬上”,申穆野偏頭對那名服務生道。

連蓁只好又随那名服務生返回大堂,選了套比較保守的連體式淺綠色泳衣,穿着泳衣過去後,池邊上擺了不少水果。

段雨韬一看見她便皺起了眉頭,“連蓁,你這麽好的身材幹嘛穿的這麽保守啊”。

連蓁看了眼他懷裏的女伴,年齡應該比她小,穿着性感的比基尼,立體的比基尼只遮住了她胸口的一半,另一半露在水外波濤洶湧,對方輕輕朝她颔首。

“好啊”,那女伴忙依偎着他走了出去,池裏忽然安靜下來,連蓁看着他英俊的側臉,不是滋味的問道:“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申穆野終于睜開眼,池邊的燈照的他臉上晦暗不明,“你覺得我該哪裏對你有意見”?

連蓁一愣,在他的注視下慢慢低下了頭,“我也不知道,我感覺的出你心情不是很好,我不清楚是因為我還是因為工作上的事,不過我覺得有什麽你可以說出來,就算對我…已經到了厭倦期…”。

申穆野煩躁的凝着她,“和這些沒關系,喬連蓁,你還想瞞我到什麽時候,你和我三叔的關系”。

連蓁唇顫了顫,擡頭,看着他眼底冷若冰霜,她清麗的俏麗一點點的白下去,卻不知如何啓齒。

“你說,你跟我三叔到底怎麽回事”,申穆野心一沉,控制不住心裏的憤怒捏住她小巧的下巴,“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為什麽那天晚上你會去他房間,你們是不是經常趁着我出差的時候偷偷幽會”。

“沒有”,連蓁被他刻薄的話刺得眼眶通紅,“你怎麽可以把我想的那麽不堪,我跟他什麽都沒有過”。

“什麽都沒有過”,申穆野冷笑起來,“你還在跟我裝傻,敢說他沒親過你,沒摸過你,我們家的傭人都親眼看到了,說你半夜三更衣衫不整的從他房裏出來,怎麽,難道我平日裏沒有滿足你嗎,你覺得我給的太少了是嗎,還是你的心裏有三叔”。

“你住口”,連蓁氣哭了,疼痛讓她呼吸急促,“穆野,我們在一起雖然不長,可我自問自己本本分分,結婚後從來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你說的那天我只是想去樓下倒杯茶,結果看到三叔喝醉了酒睡在沙發上,我扶他上去,結果他把我當成了別人,那天晚上我也怕的要命,可是我沒說,我是不想影響你和三叔的關系,也不想鬧得家裏人都不開心”。

燈光映在她發紅的臉上,她眼底的淚水刺痛了他的雙眼,申穆野雙手慢慢的挪開,她拿開他手,哭着往池邊走。

申穆野恍惚了下,連忙沖上去拉住她,“連蓁…”。

“你放開我,你每次都這樣不相信我”,連蓁嗓子紅彤彤的雙眼怒瞪着他,聲音含着哭腔,“我把自己都給你了你,你卻這樣羞辱我”。

申穆野後悔起來,發生這樣的事,他好幾次告訴自己要冷靜,他也冷靜了,若是換成從前他早就直接跟她離婚了,可他在乎她,他想耐着性子詢問,可言語之間總是失了控,“你聽我說,我不是不信任你,我是對自己不夠有信心,因為那個人是我三叔,三叔從小比我能幹、沉熟穩重,你懷孩子的半年裏一直都是他在照顧你,我剛回來的時候感覺你非常的依賴他,他跟你在一起的時間比我還長,有時候我擔心他在你心裏比我更重要,我怕你會在不知不覺中被他吸引,我必須要承認,三叔可能在做丈夫方面要比我強多了,而且我原先實在想不通你會淩晨一兩點去我三叔的房間,任何一個男人都會介意,除非我不在乎你”。

“你應該早點問我,不該對我亂發脾氣”,連蓁看着他着急的俊臉,胸口腐蝕酸楚的更加厲害,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落在溫泉池裏。

“因為我試探過你幾次,你都不肯回答你跟我三叔的關系,我怕你不會跟我說實話”,申穆野苦笑,“可能是我沒有站在你的立場去想過,連蓁,真的很抱歉,是我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了委屈”。

他現在明白了,那夜,她突然那麽主動,定是因為害怕了,想要他溫暖她,而他卻一點也沒感覺到。

他的話将連蓁的眼淚腺刺激到了極點,她轉過身去,使勁憋着淚意,雙肩一顫一顫,“本來就是你不好,你不知道那天晚上我有多害怕…”。

“對不起,寶貝”,申穆野心痛成一塊一塊似得,低下頭,用力吻掉她臉上的淚,“我保證再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了,我為昨晚的事向你道歉”。

“道歉有什麽用,如果什麽事都講道歉那還要警察幹嗎”,連蓁被他溫熱的唇安撫的好了些許,可心裏的委屈沒有得到排解,便有種想恃寵生嬌的味道。

“嗯,好吧,那你把我送去警局怎麽樣”,申穆野雙手抵在她面前,一副讨好的模樣。

“走開”,連蓁雙眼瞪得紅紅的。

“如果這時候連你口是心非的話都沒聽出來的話,那我一定是大混蛋了”,

申穆野主動抓着她拳頭往自己身上錘,“讓你打,讓你發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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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好累啊。。。。今日更新完畢、、、

☆、115.你愛我嗎…連蓁

連蓁憋着嘴,将手抽回來,他緊緊攥着,內疚的黑眸緊盯着她。

她淚意再次湧上眼眶,申穆野輕輕将她抱入懷裏,長指托高她的臉,用唇摩挲着她唇,有時候,對女人而言,千言萬語的解釋都不如一個吻。

他吻得很溫柔,連蓁象征性的抵觸了兩下,強忍着迎合他的沖動,他卻總是有辦法,叫她感覺他是特別在乎她的姣。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打我…”,抵着她靠在假山邊上,旁邊開着幾株月季,淡淡的清雅芳香卷着他唇齒中的煙草味席卷而來,連蓁仰頭,看着他被溫泉池裏水汽缭繞的臉,深邃的眸裏泛濫着深情和愧疚,他性感的薄唇裏吐出來的話像是在撒嬌,這樣氤氲的燈下,這樣肌膚相貼在溫泉池裏,還有什麽比之更撩人的。

面對這樣一個男人,連蓁再也生不出一點氣來,可能是她之前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樣的男人,有時候他可以霸道無理,有時候溫潤細心,也有時候像個沒長大的孩子…籼。

“你以後不能再那樣羞辱我了”,連蓁吸了吸鼻子。

“不會了”,申穆野兩只大手如珠如寶似得捧着她小臉,在這樣的月色和燈下看着她,清澈的水眸黑白分明,停止的鼻梁骨嬌俏柔美,唇是自然的粉色,這樣的柔美的女人泡在溫泉池裏,原本滑白的肌膚此刻更是皎潔剔透,尤其是露在外頭的鎖骨和肩膀,美得冰肌玉骨,惹人遐思。

“來,寶貝,喂你吃塊哈密瓜”,申穆野伸長手臂用牙簽在池邊的水果盤裏插了塊嫩黃色的哈密瓜。

連蓁正覺得口渴,貝齒咬了下去,甜甜的,她眼光瞅了眼水果盤,“我還要吃柚子,你給我剝”。

申穆野最是怕剝柚子了,所以平日裏愛吃卻也懶得吃,但聽她嬌滴滴的語氣卻如何也拒絕不了了。

“行,給你剝”,他拿過一大塊柚子,将皮打開,弄掉裏面的籽,連蓁張口嘴巴,舒坦的咀嚼,柚子也很甜,沒一點酸味,一路甜到了心坎裏。

吃了一大半柚子,差不多有幾分飽了,路過的服務生給她倒了杯茶,她喝了半杯,心滿意足的靠在他懷裏。

申穆野低頭凝視她,原本擱在她腰上的手,慢慢的下移,修長的手指在她裙擺的邊緣打着轉兒往裏繞。

連蓁拉住他手,紅着臉望着他深邃迷離的雙眼。

申穆野唇梢上揚,輕哄,“乖”。

“其實一直以來我有件事沒和你說”,連蓁深吸了口灼熱的氣,輕咬粉唇。

“什麽事”?他低頭蹭着她臉頰。

“說了,你別生氣”,連蓁小聲道。

“好,我不生氣”,申穆野被她弄得微微好奇。

“就是…其實我們沒結婚前我就認識三叔了”,連蓁低低道:“那時候我在咖啡館上班,我們沒有聯系,華菲不知道我跟你的關系,那段時間她見我和厲冬森分手後很難過,就給我介紹了個對象,那個人就是三叔…”。

申穆野手上的動作滞住,深邃的臉部線條在水霧中朦朦胧胧,無法捉摸。

連蓁急急道:“她把三叔帶來咖啡廳的時候我之前完全不知情,其實我一點都不想相親,後來見了三叔,我知道他是你叔叔後,就更沒有一點想法了,你不要誤會”。

申穆野眉心擰起,“抛去他是我三叔的是身份,你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沒有一點其它的感覺嗎”?

“就是覺得他跟你長得很像”,連蓁垂下眼簾猶猶豫豫的道:“然後就想起你去了…”。

申穆野微微一笑,炙熱性感的呼吸落在她面頰上,讓她心髒不争氣的咚咚亂跳,“你想我什麽呢”?

“想你有多可惡,多惡劣”,連蓁翻了個白眼。

“那也好,總歸那時候你是記住我了”,申穆野順勢吻了吻她面頰,幽暗溫柔的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連蓁也鼓起勇氣看着他,他看得太過專注,後來到底是不如他,不大自在的別開臉,紅暈一路延伸到耳根處兒。

“後來三叔是不是有追求過你”,申穆野一琢磨,又問。

連蓁點了點頭。

“那就是了,可能是那次相親三叔就看上你了,他并不知道你跟我的關系,先入為主,到後面你嫁給我之後,他見多你,雖然驚訝,可他控制住了,後來我不在,他對你日久生情”,說到這,他将俊臉深埋在她頸窩,低低道:“答應我,以後和三叔保持距離

好嗎”?

“你不說我也會的”,連蓁不自覺的蹙眉,“被你一說,我覺得自己是有錯的,我和三叔第一次認識的時候本來就尴尬,在申家我應該跟他保持關系,可我卻後知後覺…”。

“三叔那個人歷來老練,凡事做的滴水不漏,他又豈會讓你察覺,再者說,誰也料想不到那方面去”,他邊說邊輕輕啃咬着她肩膀,連蓁起初沒察覺,到後頭察覺有熱水進了裙褲裏,才反應過來,懊惱的推開他腦袋盯着他,“你在做什麽”?

“我們不是在好好的聊天嗎”?申穆野淺笑的說。

“你的手…”,連蓁聽到水下細微的彈力聲,整張臉不争氣的灼燙起來,也不知是因為氣得,還是其它的,心髒不規則的跳動。

申穆野低低一笑,注視着她的臉越來越豔若桃紅。

連蓁縮了縮顫抖的身子,退後一步,“不許,免得你又像昨夜那樣羞辱我”。

“我說了,我不是故意的”,申穆野上前一步,重新将她拉入懷裏,下巴摩挲着她額頭,“其實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我只願你為我一人動情”。

他的下巴雖然刮了胡渣,可仍舊是有些紮人,連蓁額頭上的肌膚被他紮的一片顫栗,心裏的情也為他随之溢動,結結巴巴的道:“你別…別這樣,這是露天場合,随時有人過來”。

“我知道,我不會的,我只碰一碰”,申穆野柔情四溢的吻了吻她額頭,摟着她抵在岩石上。

連蓁虛軟的倚靠着他結實的身體,他滾燙的掌心刺激着她最敏感的肌膚,她抿着唇盯着岸邊一株月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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