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

,到後來那株月季在她眼中越來越模糊,模糊的只剩一團紅色的光暈…。

申穆野低頭看着她迷離婉約的臉,她氤氲的眼底泛起了水汽,最初緊咬的粉唇微微張口了些,她的肌膚泛起了粉紅色,他将臉低下去,聽得她在耳邊一聲長吟,懷裏的她強烈的顫抖起來。

“我想我們該回房去了”,申穆野低笑的撥開她耳邊一縷濕發,摟着她虛弱無力的身子往岸邊走。

連蓁完全使不出一點力氣,任由他抱着自己上岸,她兩條腿還在顫抖,身上的水珠泛着晶瑩的光澤。

申穆野幽暗的注視了眼,拿了條浴巾披在她肩頭,自己則用浴巾裹住了下身,挽着她腰往酒店裏走。

連蓁一直依偎着他胸膛,走進酒店時,腦袋才逐漸清醒過來,“你朋友他們呢”?

“應該已經回房了”,申穆野薄唇似笑非笑的看了她眼。

連蓁頓時明白過來,紅臉問道:“那個女孩是段雨韬的朋友”?

“他女朋友有好幾個呢,這只不過是其中一個”,申穆野淡淡的說。

連蓁心裏頓時說不清是什麽滋味,“穆野,你會不會也那樣”?

小眼珠不安的看着他,申穆野親昵寵愛的低頭親她唇,“不會的”。

連蓁一笑,他放開她,擡頭,正好看到迎面走來一對親昵的男女,男人穿着條泳褲,大約三十多歲,一米七七左右,模樣端正,古銅色的肌膚,懷裏摟着的女人一身印花款橘色的比基尼泳裝,上面的胸杯露出了大片乳溝,S型的腰線上一抹紗裙打了個漂亮的結,走起路來,纖細的長腿一直恰到好處的露到腿根處,舉手投足間撩人性感。

連蓁看清楚她的臉,整個人都愣住了,這不是葉娅茹嗎,擡頭看向申穆野,果見他眉目凝重。

“穆野,好久不見”,葉娅茹旁邊的男人看到他大方的打了個招呼。

連蓁一愣,這男人申穆野也認識?

“Chuck”,申穆野幽深的目光在他和葉娅茹之間流連了會兒,葉娅茹小鳥依人的Chuck的懷裏笑的風情萬種,“穆野,最近過的還好嗎”?

“挺好的”,申穆野臉色淡淡,“你們也來泡溫泉”?

“是啊,娅茹剛飛完回來,覺得累,我就帶她來泡泡溫泉”,Chuck滿臉寵溺的看着葉娅茹,“你們泡完了嗎,要不要一塊再去泡泡”。

“不用了,我們打算回房了”,申穆野微笑的點點頭,摟着連蓁從他們身邊走過。

連蓁回頭看了那兩人一眼,簡直像膠水黏貼在一起似得,她收回目光,這才發現申穆野也回頭再看,俊臉緊繃,她心一悶,試圖讓他回過神來,“那男的是誰,你認識嗎”?

“也是我們航空公司的高級飛機師,以前一起受過訓”,申穆野眉頭不自覺的蹙起。

“噢”,連蓁點頭。

進了房間,申穆野放開她,“你先去沖一下身子,這裏的浴袍都是新的”。

連蓁看了他心不在焉的眉目一眼,默默的走進浴室,浴室很寬敞,就是适合兩個人一起洗的,她原先以為她們進房後,定然會***纏綿起來,畢竟從溫泉池裏出來的那一瞬間,她感覺到他激動的身體,可剛才見到葉娅茹後,她分明感覺到了他身上的變化。

其實她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一個在一起十年的女朋友,突然摟着另一個男人出現在面前,以男人那種占有欲來說,定然都會不舒服的。

可再怎麽不舒服那都是從前的事了,她看到他那模樣,心裏真的很不舒服,十分不舒服,站在熱水下,整個嗓子像被堵住了似得,難受極了。

她關掉花灑,穿上浴袍走出去,看到他站在陽臺上抽煙,身下依舊只裹着那條浴巾,她怕他着涼,提醒道:“我洗好了,你去洗吧”。

“嗯”,他轉身進了浴室,連蓁吹着頭發,不到五分鐘,他便出來了,她頭發還沒吹幹,申穆野打開電視機,裏面放着一個他平時最不喜歡的節目,他卻盯的目不轉睛。

連蓁放下吹風機,起身走到他面前,“穆野,你是不是在想葉娅茹”?

“沒有,我在看電視呢”,申穆野開始拿遙控器換臺。

連蓁心生不安,感覺心口漏了個口子,“從剛才開始你就心不在焉的,你沒見到她的時候還好好的…”。

說到後面,她喉嚨啞的厲害,她會擔憂,她也會沒有安全感,尤其是剛才兩人還在溫泉池裏纏纏綿綿,因為另一個女人,他的态度就發生了轉變,她真的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

申穆野皺眉擡頭,見她眼眶又紅了,不忍的将她哄拉進懷裏,“我都要叫你愛哭鬼了,沒錯,我确實是有點不舒服,并不是因為我還在乎他,可能是跟她在一起的那個人是Chuck吧,他跟我在航空公司的時候關系算不錯,我不知道這兩個人怎麽會攪到一塊,還是兩人之前就有關系了,而且…我跟葉娅茹分手還不到三個月,就看到她跟別的男人親密了,我瞧那樣子,八成是上過床了,我想起不久前她還對我以死相逼,突然感覺有些感情真的變得很快”。

連蓁想了想,心裏好受了些,“三個月算什麽,人家半年的可以直接懷孕結婚呢,就像我跟你,比她們還快,你這想法就只許周公點燈,不許百姓放火啦”。

“我知道你的意思…”,申穆野面色微微難看,“可我不一樣,我是對她的感情慢慢磨滅了,但是不久之前她還苦苦纏着我…,其實我早該明白的,從前竟然還真怕她想不開”。

連蓁不冷不熱的說道:“那你要不要去找她啊,正好她也在這酒店裏,你就去問問她,為什麽這麽快就能跟別的男人交往了,或者罵她一頓”。

申穆野頓時哭笑不得,“我瘋了,我都有你這麽一個嬌豔漂亮的老婆,還去招惹她做什麽”。

察覺到她臉上的委屈,他忙将她抱進懷裏,暗罵自己真是疏忽,只顧着自己,竟忽略了她的感受,“原諒我那點自私的大男主義作祟吧”。

“我怎麽會喜歡你這種人”,連蓁嘟囔,忽然想到了自己,也想到了厲冬森,當她那麽快投入申穆野懷裏時,可能他到現在不願意放下也是心有不甘嗎,“你說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樣,女人轉身的太快,都會耿耿于懷”。

“別說男人,你們女人也一樣,假如我跟你分手,不到一個月我突然摟着另一個女人出現在你面前,你是什麽滋味”,申穆野反問。

“我會覺得你之前心裏根本沒有我”,連蓁撅嘴道:“然後會撲上去狠狠咬你一口”。

申穆野哈哈大笑的揉搓着她臉頰,“你不敢的”。

連蓁杏仁臉被他揉包子似得,氣得拍開他兩只爪子,坐回去繼續吹頭發。

她邊吹邊透過化妝鏡看到裏面的他坐在自己身後的床沿上,兩只手撐在後面,一雙飽含柔情的眼睛帶着淺淺的笑意望着她。

連蓁忽然不再生氣了,一股甜意、羞澀自心裏湧上來,“唔唔”的吹風機在耳邊吵鬧着,她撥弄着半濕的長發,忽然看到他嘴唇動了動,好像說了句話,她沒聽清,關掉吹風機,問道:“你剛說什麽”?

“我說…你愛我嗎…連蓁”,

申穆野認真的直視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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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繼續。。。。。

☆、116.愛一個人願意讓他開心

連蓁愣了愣,顯然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申穆野透過化妝鏡看到她怔忡住的臉,他俊臉逐漸變得幽暗,男人天生強烈的占有欲,當他擁有這個女人心甘情願的身體時,便又開始渴望她完完整整的愛。

“你…不愛我嗎”?他再次遲疑的開口,語氣比剛才更加認真和凝重。

“不…不是”,連蓁下意識的脫口,目光對視鏡子裏他的視線,她開始緊張起來,她努力讓自己大腦集中點,“我和你說我愛你,你會開心嗎”籼?

“當然,我會十分開心”,申穆野走到她身後,他身軀太過挺拔,連蓁坐在椅子上平着視線只能看到他折射着麥子般誘人光澤的胸膛和鎖骨,脖子以上的部位她沒有看到。

連蓁拿起桌上的梳子,梳了下披在肩上的黑發,“如果能讓你開心,我願意說我愛你”。

“我可以理解你在哄我嗎”?申穆野彎腰,胸膛将她籠罩在臂腕內,兩只手分開抵在化妝桌上,他眼眸暗沉,不知究竟是在開心還是生氣。

“我覺得…愛一個人就是想要他開心”,連蓁回過頭,看着他雙眼。

他側着腦袋,呼吸近在遲尺,聽到她的話後,卻是愣了下,簡單的一句話卻是有種難以言喻的悸動和沖擊,說過愛他的女人并不多,可也有幾個,他知道,她們是愛他的錢,愛他英俊的容貌,對女人而言,能輕易說愛的,最常見的是因為這兩個,可還是第一次有人說想要他開心而說愛,“那你的意思是如果有一天我跟別的女人上了床而開心,那你是不是也會包容我,嗯…”?

連蓁皺起了眉頭,“如果是那樣的話你就不值得我愛了”。

“愛一個人不是應該包容她的全部,容忍他的一切嗎”?申穆野挑眉。

“那你為什麽沒有包容葉娅茹的一切”?連蓁純淨的雙眼裏含着一絲悲傷,“如果換成以前的我,可能會那麽說的,因為女人天生傻氣,愛了就舍不得放手,以為愛就是信念,愛就是永遠,所以才會有那麽多女人明明知道自己愛的男人有妻子仍舊甘之如饴的愛着,但是我現在明白了,當一個男人試圖去傷害你的心而從中汲取快樂,那個人就不值得你再愛了,因為他的心裏沒有你”。

“所以那個時候,你明明知道厲冬森和許素凝要訂婚了,你仍舊是不死心,他跟你說兩句好聽的話你就心軟,甚至願意跟他遠走高飛”,申穆野蹙眉,眸底複雜。

“我一直都不願意接受,不相信他會離開我,也許是在一起的太久,我把他當成了我生命裏的理所當然”,連蓁垂下腦袋。

申穆野看着她黯然的眼神,說道:“可是我覺得厲冬森他是愛你的,是他家裏逼迫他和許素凝訂婚…”。

“我知道,他後來跟我說了,那次機場私奔他沒有來是因為她媽以死相逼”,連蓁臉上因為他的話題而閃過絲不安,“穆野,我和你說這些你會不會生氣”。

“有一點,不過介于你剛才說了你愛我,我不會生氣”,申穆野柔聲問道:“你明白了真相後,有沒有後悔過”?

“沒有”,連蓁坦率的搖了搖頭,“我反而清醒了,如果他的母親厭惡我需要到以死相逼,就算我跟他強行在一起婚姻也不會幸福,談戀愛是兩個人的事,但結婚是一家人的事”。

申穆野突然覺得自己挺笨的,當日在咖啡廳裏,聽厲冬森說起他和她曾經有過孩子的事,便暴跳如雷,氣急敗壞的一走了之,他以為她永遠都不會忘了厲冬森,原來是他自己想的太多了。

“你是不是不高興了”,連蓁不安的握住他手。

“沒有,我認為你的想法是對的的”,申穆野微微一笑,“厲家那樣的人把利益那種東西看的太重要了,我聽我爸說過,厲冬森父親是個很精明自私的人,聽說他還有一個情人,在國外結的婚登記,他們還有一個兒子,也是在國外讀的書,厲啓原每年都要過去陪他們母子幾個月”。

“我聽說過”,連蓁有點厭惡,自己的父親雖然也可惡,但起碼沒有在外面胡來,“穆野,我們可不可以不要聊這個話題了”。

“好,我想我們該做點別的事了”,申穆野溫熱的唇,帶着笑意輕輕壓下。

“我頭發還沒吹幹”,連蓁臉上瞬間燒起來。

“流那麽長頭發幹嘛,吹了十多分鐘了”,申穆野雙手拂過她快及腰的長發,唇貼着她肌膚含糊的說。

“你們男人不是都喜歡長發嗎”,連蓁嘟囔的環住

他腰。

“是啊,尤其是喜歡在床上的時候,你頭發全鋪在我身上,感覺好像有一百只手在撫摸我”,申穆野強健的腰身将她抵在化妝臺上邊緣上。

睡袍落在地上,窗外便是一大片溫泉游泳池,有夜晚孩童嬉戲的笑聲飄進來。

連蓁迷迷糊糊的,聽到他嘴唇貼在耳邊,粗噶的命令,“愛我嗎”?

“愛,我愛你”,連蓁含淚用力抱緊他滾燙的身軀。

愛,不知從何起,可是他夜晚不在的時候,會寂寞,他出差的時候,會想念,和他二人世界的時候,會覺得幸福,他身上有別的女人香味時,會害怕,他冷漠她的時候會傷心…。

如果這都是不愛,她不知道什麽才能算愛。

……。

晚上十一的時候兩人在床上時,接到素姨打來的電話。

“少爺,你們回來睡覺嗎”?

他開了擴音,連蓁聽到後,點了點頭,申穆野皺起眉頭,手機就被她拿了過去,“素姨,泉泉還好吧”?

“還好,只是乳奶今天喝完了”,素姨說。

“那我們等下回來”,連蓁回答。

結束電話後,申穆野有點不高興,搖擺動了動,連蓁腿還搭在他腰上,頓時輕喘,滿臉無奈,“不然明天泉泉沒乳奶了”。

“為什麽到現在都不喝牛奶”,申穆野不滿,“我上次給他從荷蘭帶了牛奶回來,都是最好的”。

“最少也要喝母乳到六個月”,連蓁摸了摸他劍眉,“國外的牛奶再好,可也不如母奶好”。

“寶貝,我決定等母乳期結束後,帶你去旅游,只有我們兩個的二人世界”,申穆野抱着她坐起來,吻了吻她潮紅的臉頰,“但是今晚必須結束這次才能回去…”。

“嗯”,連蓁如藤蔓般嬌弱的攀附在他身軀上…。

十一點半,申穆野讓服務員去更衣室櫃子裏取了連蓁的衣物過來,出去的時候,連蓁疲累的不行。

經過長廊的時候,看到葉娅茹披着外套坐在石椅上抽煙,月色披在她肩頭有些寂寥。

“今晚還要回去”?葉娅茹先柔聲開口。

“嗯”,申穆野問道:“chuck呢”?

“睡着了”,葉娅茹看着連蓁的眉心,那是明顯被寵愛過後的眉目。

申穆野嘴唇動了動,最後低頭看了眼倚在懷裏默不作聲的連蓁,還是什麽都沒說,頭也不回的離去。

葉娅茹看着兩人的背影,一絲酸澀的淚奪眶而出,到現在仍不敢相信那個愛了她那麽久的申穆野會對她那麽無情了。

她掏出手機,看了很久,最後撥給了申心霓,那頭有點吵,“心霓,你在哪兒”?

“我在KTV,公司活動”,申心霓找了處安靜的地方,電話那段安靜了下,很快她便聽到了一陣低抑的哭聲,這樣的哭聲有點撕心的味道,“娅茹姐,你怎麽了”?

“剛才…在溫泉酒店裏…碰到你表哥了,他和…喬連蓁一起”,葉娅茹抹了抹眼角的淚,“我以為我可以放下的,可還是很痛”。

申心霓不知道怎麽安慰,雖然她很讨厭喬連蓁,“娅茹姐,這世上還是有很多不錯的男人,你想開點…”。

“我也想想開點,所以…剛開始見到他們的時候,我假裝輕松的打了聲招呼”,葉娅茹嗓音哽咽,“其實我還是想再見見他,故意在他們房門口不遠處抽煙,沒想到真又碰到了,我看到喬連蓁靠在他懷裏,她的臉色跟進去時有點不一樣,他們肯定做過,我看她走路的姿勢明顯不大對勁,我真的接受不了”。

“娅茹姐,我哥現在被她是迷得團團轉了,而且喬連蓁又生了個兒子,在我爺爺奶奶心中地位不錯,你真的…死心吧,是我哥配不上你”,申心霓安慰了好一陣,好不容易結束完電話後,一轉身,便看到厲冬森朝她這邊走來,藍灰色的商務西裝,裏面搭着灰色馬甲,領帶,西裝革履,在這種吵雜的KTV裏唯獨他則顯得與衆不同,格外的吸引人目光,舉手投足間,沉熟穩重,細細雕琢的冷峻眉目給人一種淡漠肅穆的味道。

她有些心跳加速,這樣一個男人就像一道發光體,尤其是當他在工作上的時候,精簡幹練、運籌帷幄,放眼西城,在他這個年紀有這般成就的也算少

有。

“厲總,去哪兒呢”?

“洗手間”,厲冬森瞅了她手機眼,“和朋友打電話”?

“是啊,剛才個朋友打電話給我”,申心霓忽然想起下午申穆野那通電話,心思一動,滿臉難過的道:“我那個朋友也是很倒黴,他是我表哥以前個女朋友,交往了十多年,不過去年我表哥回西城的時候讓一個女人懷孕了,後來娶了那女人,我朋友一直想不開,剛才她去溫泉酒店的時候碰到了我表哥和她老婆,兩個人很是親熱,我朋友看到後難過的要命”。

她邊說邊緊盯着厲冬森的臉色,至始至終他臉色都淡淡的,“你朋友也挺可憐的,說到底這件事都是你表哥有負于她”。

“是啊”,申心霓深有同感的點頭,“厲總,你有很愛過一個人嗎”?

“我以前訂過婚的”,厲冬森只說了一句。

“那這麽說你很愛你那個未婚妻咯”?申心霓繼續問。

“我作為一個老板有資格不回答我員工的問題,我得去洗手間了”,厲冬森淺淺一笑,才舉步往男廁走去。

進了男廁後,厲冬森打開水龍頭,洗了把臉,然後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猛地一拳用力錘在旁邊的牆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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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連蓁便聽到申穆野又要去廣州出差的消息,這次是受經合局邀請。

三月份來臨的時候,劇團裏即将考核,她的舞姿在組團裏是出類拔萃的,不過她不敢表現的太好,怕團裏的人嫉妒,所以一般都是晚上在家裏苦練。

周日休息在家,午飯過後,素姨接了個電話,對老太太道:“心霓小姐來電話,說是今天在家舉辦party,叫了不少朋友和公司同事來家裏玩,那邊忙不過來,讓借兩個人過去幫幫忙”。

“年輕人就是愛鬧,去吧”,老太太擺擺手。

素姨應答了,召了兩個傭人過去,連蓁看孩子睡得熟了,散步去山下的馬場看看新出生的馬兒。

沿路遇到了好幾輛車子開上山,平日裏秀山也沒那麽熱鬧,多半都是申心霓的朋友。

連蓁到馬場裏,綠幽幽的草地上,小馬大喬正趴在母馬身下吃奶,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十分讨人喜歡。

連蓁試圖摸了摸它小腦袋,最初大喬怕極了她,後來她接觸了幾次,便不停的在她身邊繞來繞去。

陪了大約十多分鐘,突然聽到後面一陣笑聲。

連蓁回頭一看,只見申心霓帶着七八個人走了過來,走在最前面的一人身材高大,灰色條紋的運動衣,卻仍舊掩飾不住職場上的剛毅偉岸,旁邊還跟着一個同樣年輕的男子。

厲冬森?沈梓安?他們怎麽會在這裏?

連蓁瞬間有種想走的沖動,但是申心霓已經看到了她,就這麽走了,似乎很不禮貌。

“你怎麽會來這兒”?申心霓眉心蹙了下,似乎不大願意見到她。

“我來看我的馬”,連蓁淡淡微笑。

“你的馬”?申心霓驚訝不屑的挑眉。

馬場的工作人員指着那匹年幼的小馬道:“那是大少送給少夫人的馬”。

“心霓,這人是你表嫂嗎,可真年輕漂亮”,申心霓後面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帶着幾分讨好的笑容說道。

“那是,平時我表哥最疼我表嫂了”,申心霓拂了拂秀發,餘光瞅了眼厲冬森,見他面容不變才松了口氣。

倒是他身旁的沈梓安微笑的點了點頭,“連蓁…”?

“你們認識”?申心霓問道。

“連蓁以前是我們學妹,很有名氣的,舞蹈系的系花”,沈梓安說道。

申心霓恍然,“那不是厲總和我表嫂也認識”?

厲冬森淡淡點點頭,似乎不願回答這個問題,目光帶着幾分興趣的轉向那匹馬,“那是什麽馬”?

“那是英國純種馬,我們家讓人從英國空運過來的馬”,申心霓幾分得意的說,“厲總,你要是喜歡可以送你一匹”。

“心霓,你家可真有錢”,有人羨慕的說。

厲冬森笑了笑,“

不用了,養馬是件很辛苦的事,我平時沒有那麽多時間”。

連蓁說道:“你陪朋友在這裏玩吧,我先回去了”。

“就回去了,不多玩會兒”,沈梓安試圖挽留。

“我孩子要喝奶了”,連蓁讓馬場的工作人員送她宅邸,離開時,她看到申心霓引領着厲冬森等人往馬棚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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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繼續。。。。。。

☆、117.我過的很幸福

她眉頭皺了起來,申心霓什麽時候跟厲冬森認識了,難道她的同事就是厲冬森她們?

她感到不可思議,這很難是個巧合。

回到申家,老太太見時間還早,拉了她去逛街,連蓁很少陪老太太去逛街,但凡每次去,老太太都要幫她買很多東西,從商場一樓,一直買到頂樓,從衣服到鞋子,從睡衣到內、衣,從護膚品到化妝品,從營養補充劑到滋補養生品,那是看到什麽順眼就買什麽圍。

連蓁勸過幾次,老太太直接說道:“你看他們那些男人從早到晚的掙錢不回家,一個星期連個面都見不着,平時忙的連花錢的機會都沒,他們賺那麽多錢,咱們女人不花給誰花啊,放那銀行裏發黴啊,你瞧瞧,今天咱們買的這些,還不夠花完他們半個小時賺的錢,哎,不行,我得再帶你去挑幾件首飾”羿。

傍晚回到申家,連蓁和老太太坐在前面的車上,後面還跟着一輛轎車塞滿了貨。

傭人們跑過來提着東西回宅裏,不遠處呆在院子裏游玩的客人看到這壯觀的一幕都投來了豔羨的目光。

申心霓走了過去,嘴角翹着,“奶奶,你又給表嫂買了這麽多東西,就沒看見給我買”。

“瞧瞧你這小心眼”,老太太戳戳她腦門,“給你買了衣服和兩套首飾,給你爸媽也買了,素姨,快點拿給她”。

“奶奶,你真好,謝謝”,申心霓親了下老太太,找出自己的東西提着回東宅了。

“哇哦,coach最新款的包包”,有同事開始羨慕的尖叫起來,“我上次在專賣店看到過,要一萬多”。

“還有fendi的春裝,整整一套,最少也要三四萬,心霓,你奶奶對你太好了”。

……。

“這點東西不算什麽,以前我在歐洲的時候穿的都是當季最新款,這些衣服我去年春天就在歐洲看到過”,申心霓高傲的将東西遞給傭人,轉頭對厲冬森笑道:“厲總,我們進去吃晚飯吧,該用餐了”。

厲冬森颔首,和沈梓安一道往宅裏走去。

連蓁用過晚飯,外頭花園裏的燈全打開了,嬉戲聲從外頭傳來,大約八點鐘,申心霓帶着兩男一女從外頭進來,“奶奶,我這幾個朋友說想想玩玩桌球”。

“去吧,反正這桌球平時就你表哥三叔玩玩,現在三叔不在,一直都空着”,老太太并不在意,連蓁看到其中只有沈梓安,暗暗的放下了心。

“連蓁,你要不要一塊玩玩”,這時,沈梓安突然溫和的問道。

老太太一愣,笑問:“你們認識”?

“是我以前學校的學長”,連蓁回答。

“那就去玩玩吧”,老太太見此擺手,“老陪着我這老婆子,別悶壞了自己,年輕人就該跟年輕人玩玩”。

“我不會玩”,連蓁笑着搖了搖頭,“沈學長,你們去玩吧”。

沈梓安也沒為難她,申心霓帶着他們去了側廊,很快便離開了,大約十多分鐘後,沈梓安從桌球室走了出來,笑着說道:“這電視很火,我媽媽最近也一直在家裏看”。

“是啊,這裏面那個狐貍精太壞了,壞的要死”,老太太見他相貌堂堂,衣冠楚楚,印象挺不錯的,“你是心霓的同事吧,做什麽職位啊”?

“我是公司的總經理”,沈梓安裏面的一笑。

“行啊,年紀輕輕就做總經理了”,老太太面露欣賞,“小夥子,有前途”。

“奶奶,您就別擡舉我了”,沈梓安非常客氣的說。

連蓁問道:“怎麽沒打桌球了”。

“剛才輸了,換另一個打”,沈梓安四下裏看看,“這裏的裝修很華麗大氣,連蓁,不介意的話可以帶我參觀一下嗎”。

“去帶人家走走吧,後面的玫瑰花園和酒窖都可以去瞅瞅”,老太太笑着說。

“原來這裏還有酒窖”,沈梓安更加興致勃勃,“我對紅酒頗有研究”。

“我幾個兒子和孫子都很喜歡紅酒,那紅酒都是他們收藏的”,老太太讓素姨取了鑰匙來。

見如此,連蓁只好起身,帶着沈梓安往地下酒窖裏走,打開門,一股清香的橡木香味撲鼻而來,金色的燈光照耀下,将酒窖裏的紅酒櫃一一鋪陳開來,這裏的酒窖并不大,但也有七八十

個平方,正中間放置着一個巨大的橡木桶,旁邊還劃分了一塊品酒區域,擺着幾張黑色真皮沙發,給人一種高貴、典雅、低調奢華的感覺。

沈梓安随手從酒櫃中取出一瓶紅酒,一看倒抽了口熱氣,“這可是出産自木桐堡78年份的紅酒”。

連蓁不好意思的道:“我不是很懂紅酒”。

沈梓安又拿了一瓶,每一瓶都價值不菲,他自畢業後就去了上海,也算見識了不少貴族場所,可像申家這般大氣的還是少見,他複雜的瞅了眼連蓁,“你真的很有福氣”。

連蓁淡然一笑,不知可否。

沈梓安将酒放回原處,目光四處浏覽,嘴上卻柔和的道:“不過最重要的還是看你過得開不開心,有時候財富不代表一切”。

“沈學長,你想說什麽”?連蓁坦然問道,“我不認為你真的只是想找我參觀”。

沈梓安抿抿唇,沉吟道:“說實話你就這麽結婚了,我感到很意外,以前你和冬森在我們眼裏是出了名的金童玉女,如今你們變成這樣我很惋惜”。

連蓁靜靜望着他,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我剛才看到了申家老太太,她對你很好,是個很溫柔、慈祥的老人,可是因為這些你真的忍心放棄冬森嗎,他真的很能幹,現在繼承了厲氏,厲家也幹涉不了他了,他依舊在等你”,沈梓安誠懇的勸說道:“你們是因為逼不得已才分開,難道你心裏沒有遺憾嗎”?

“沈學長,你現在是在游說我離婚嗎”?連蓁擰起了眉頭。

沈梓安柔和的道:“我只是希望你可以誠實的面對自己的心,你們的事我都知道了,之前你是因為懷了身孕,沒有辦法,可現在孩子生下來了,你打算這樣将就着過一輩子”?

“将就”?連蓁沉了沉氣,“我不認為是将就,沈學長,我真的很喜歡現在的生活,我過的很幸福,而我過的幸福跟申家的財富沒有太多的關系,是因為我的孩子很可愛,我丈夫對我很好,我愛他”。

“你愛他”?沈梓安愣了下,眉目之間變得嚴肅和精銳,“你确定那是愛嗎,你跟他并沒有認識多久,我更聽說你懷孕的時候他對你置之不理的事情”。

“有些事情只能自己體會各種滋味,沒錯,我從前是很愛冬森,可我跟他已經是過去式了,有時候當你還沒有遇到後面那個人,我們都會以為自己這輩子就只會愛這一個人了,當你開始向後走的時候,原來沿路的風景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糟糕,還會有意外的驚喜,沈學長,我不知道你們今天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勸勸冬森,我很感謝他的厚愛,但是我們真的已經不可能了”,連蓁由衷的說。

沈梓安盯着她的眼,震驚住了。

他是在大學那會兒親眼看着他們相愛的有多深,自從她和厲冬森交往後,別的男生碰她一下她都會覺得對不起厲冬森,她太保守,太內斂,也難怪厲冬森會篤定的以為就算兩人結束,她還是不會忘了他。

這時,上面的木樓梯上傳來腳步聲。

木門推開,一名非常英俊的男子走了進來,紀梵希的白色襯衫袖口微卷,露出價值昂貴的腕表。

連蓁一怔,臉上訝異,“不是說要明天才回來嗎”?

“給你驚喜不好嗎”?申穆野性感的唇微微一揚。

連蓁低眸甜蜜的抿唇微笑,申穆野深深的注視了她兩眼後,才側頭看向沈梓安,“這位就是大學的學長嗎”?

“是啊,這位是沈梓安沈學長”,連蓁這才想起要介紹,“沈學長,這位就是我老公申穆野”。

“你好”,沈梓安伸手,這是他第一次看到申穆野,可是只一眼他就忽然能夠理解為什麽連蓁會說愛上他了。

單就樣貌而言,這樣英俊的輪廓确實少見,更遑論這完美的身形和與生俱來的貴族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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