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2)
,這樣一個男人就算知道他有很多女人,恐怕還會有人前仆後繼的湧上來。
“沈學長也喜歡紅酒嗎”?申穆野擡起下巴努了努酒窖的收藏品。
“是啊”,沈梓安笑道:“剛才連蓁帶我參觀了下,裏面收藏的酒叫我嘆為觀止”。
“有眼光”,申穆野面露欣賞,踱步到酒櫃前,擡手從上方取出一瓶紅酒,“難得能遇到懂酒的人,一塊嘗嘗”。
“不用了”,沈梓安禮貌的一笑,“這酒實在太過昂貴…
”。
“再昂貴最後也還是會被喝掉,再說,比起其它收藏的酒,這瓶算不得什麽”,申穆野用開瓶器拔出瓶塞,“我偶爾晚上回來會喝上一杯,一般早上就會取一瓶酒出來置放在桌上,不過今天回來的突然,也就沒置放了,可能味道會稍微有一點不一樣”。
“申少果然是懂酒的行家”,沈梓安看他開瓶的方式和醒酒時過濾的精細步驟,由衷敬佩。
“我也只懂得這些吃喝玩意的東西了”,申穆野醒好酒後,将醒酒器中的酒緩緩倒入高腳杯中遞了過去。
沈梓安晃了晃,品嘗了口,贊道:“嗯,好像有股花香味,入口圓潤飽滿,餘味香醇絲滑,這是波爾多紅…”?
“沈學長好眼力”,申穆野哈哈笑起來,“這是94年的波爾多紅”。
連蓁聽了不由笑道:“紅酒喝來喝去不都差不多嗎,只有你們弄得這麽複雜”。
“這你就不懂了,一瓶真正的好酒它葡萄的産地、年份和釀造的過程都是非常重要的,不僅如此,我們開酒過程稍一疏忽或者懈怠也會影響酒的口感,像一瓶真正好一點的拉菲紅酒要兩至三棵樹才能生産一瓶酒,而葡萄樹的年齡又會影響酒的口感”,申穆野瞅了眼她汪汪的眼睛,笑着揚眉,“要不要嘗一口”。
“我要喂奶不能喝酒”,連蓁不是很感興趣。
“只是讓你嘗下味道而已”,申穆野笑了笑。
連蓁最後還是伸出舌頭在他杯邊小小的抿了口,整張小臉都擠堆在一塊了,“嘗不出來”。
“算了”,申穆野輕撫了下她頭發,小小的喝了口,問沈梓安道:“對了,我表妹在你們公司做的怎麽樣”?
“心霓很聰明,在設計這方面很多創新念頭,很有前途”,沈梓安淺笑的說。
“是嗎”,申穆野似笑非笑,“其實我們家裏的人意思是希望她好好出去鍛煉,吃點苦也無所謂,她有什麽做的不好的地方沈學長只管教訓就是”。
沈梓安點頭,正要開口,申心霓突然走了進來,“沈經理,我們要開始燒烤了,咦,表哥,你不是出差去了嗎”。
“出完差就回來了”,申穆野淡笑的說:“既然要開始燒烤了,沈學長就先去吧”。
“申少要不要一起”?沈梓安起身邀約道。
“是啊,要不要去吃點東西”,申心霓說道:“我讓人買了很多材料”。
“也好,正好我還沒吃晚飯,你要不要跟我一塊去”,申穆野偏頭問連蓁。
“我不去了,你們去吧”,連蓁搖搖頭,“吃燒烤能吃飽嗎,要不要我給你下碗面條”。
“給我弄個蛋炒飯吧,在廣州那邊吃了好幾天面條”,申穆野起身,幾人走出酒窖,連蓁看他領口的襯衫扣子解開了兩粒,又忙叮囑道:“外頭有點冷,你這樣容易感冒,記得把外套穿上”。
申心霓翻白眼道:“我表哥身體結實着呢,下雪的時候都可以穿着短袖上山跑步”。
“好啦,免得你挂心”,申穆野笑着拉了沙發上外衣穿上身,幾人并肩着走了出去。
寬敞的院落草地上,架着幾個燒烤架,申心霓給衆人介紹了下,“這位是我表哥”。
“表哥,你好,我是心霓的朋友程夢藝”,立即有年輕的女孩子臉紅心跳的竄上來打招呼。
“你好”,申穆野淡淡的點了點頭,看到厲冬森和申永見正聊得挺投契,他筆直的朝兩人走了過去,“厲總,這個世界還真小,我們又見面了”。
“是啊,沒想到我的得力助手是你表妹”,厲冬森手裏端着一杯啤酒,亦是撇來淡淡一眼。
申永見笑問道:“廣州之行還順利吧”。
申穆野“呵呵”的笑了兩聲,“喝了我滿肚子酒,那些個人簡直拿酒當水喝,吃不消,二叔,我可跟您說,最近我是不要出差了”。
“二叔當年都是這麽熬過來的,你年紀輕,吃點苦沒關系”,申永見拍了拍他肩膀,“想吃什麽,讓人去烤”。
“幫我來幾串花菜、排骨、肉串、雞翅就可以了”,申穆野交代了句,“對了,剛才你們在聊什麽聊得這麽有興趣呢”。
“聊最近幾支股,冬森可是個炒股高手啊”,申永見笑道:“我去年買的股全虧了一
千多萬,他倒好,贏了八百萬,敢情我輸的全跑他口袋裏去了”。
“炒股這種東西風險太大了,二叔,要是讓爺爺知道可會不高興的”,申穆野蹙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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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穆野,你對我太好了…
“不過是娛樂娛樂罷了”,申永見不以為然,看向厲冬森開着玩笑的道:“冬森,我可是相信你眼光啊,不過要是虧了我不會放過你的”。
“如果跌了申叔您虧多少萬我就賠多少萬”,厲冬森不疾不徐的微笑圍。
“好,年紀輕輕,有自信”,申永見贊了句。
申穆野眸底暗沉的微微掃過厲冬森,從前他還真是有幾分小看了他。
大約十分鐘後,傭人拿碟裝着為他烤好的燒烤端了過來,“少爺,您的弄好了”羿。
他只拿了串排骨,便淡淡命令,“其餘的給少夫人送過去吧”。
傭人點頭,申永見笑道:“怎麽不叫連蓁一塊來”?
“她在幫我弄蛋炒飯”,申穆野揉着胃無奈的道:“做了晚上六點的飛機回來,還沒來得及吃晚飯”。
“不用這麽急着趕回來見老婆孩子吧”,申永見打趣。
申穆野淡笑不語,又過了五分鐘,素姨親自過來問:“少夫人讓我過來通知你,蛋炒飯弄好了,是回去吃還是在這吃”。
“我回去吃吧,二叔、厲總就不陪你們了”,申穆野起身往宅子裏走去。
厲冬森看着他背影,低頭喝了口啤酒。
申穆野穿過花園,便看到連蓁倚靠在門口,眉心擰着,似乎在失神。
“在這裏等我”?申穆野唇角扯起一抹迷人的弧度,手臂搭在她臀上,捏了下,“有想我嗎”?
連蓁看着他這不正經的模樣,臉上一紅,也松了口氣,撥開他手,“會有人看到的”。
“那有什麽關系,我又沒有摸你…”,他眯眸瞅了眼她胸口。
連蓁瞪了他眼,往廳裏走,“蛋炒飯做好了,你快去吃”。
“燒烤吃完了嗎”?申穆野問道。
“還沒有,一直在等你”。
申穆野跟着他走進了餐廳,裏面洋溢着一股炒飯香味,申穆野落座,舀了勺蛋炒飯,連蓁坐在他對面,面前放着他之前讓人送過來的燒烤,她咬了口雞翅,卻沒有多大胃口。
“那個…你看到厲冬森了吧”?良久,她遲緩的開口,“好像心霓是在他公司上班,我不知道怎麽回事”。
“我早就知道了,上星期的時候看到她和厲冬森一塊在外面應酬吃飯”,申穆野專注的解決着碟裏的炒飯,“我勸過她,她不願意辭職,也不知道厲冬森說了什麽,讓心霓以為自己遇到了伯樂”。
連蓁看着他被光照的明亮的發梢,眼底泛過絲懊惱,“你為什麽不早點跟我說”。
“跟你說有用嗎,不會有太多的改變,而且我也不希望你去找厲冬森”,申穆野将飯噎進喉嚨裏,說話的聲音清楚了許多,他擡起頭來,眼睛裏藏着嚴苛,“他會比你想象中的更複雜,你不是他對手”。
連蓁全身一緊,想起柴靜香說過的話,第一次對厲冬森這個曾經深愛的人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陌生感,“所以…我才一直沒有出去…”。
“我知道”,申穆野眸底深處流露出笑意,唇際也微揚,“稍後我會和二叔去談談的,別擔心”。
連蓁終于笑了,“你剛才過去聊了什麽”?
“沒聊什麽,我二叔也在”,申穆野将碟裏的飯吃的幹幹淨淨,連蓁看着他腮頰皺起了眉頭,“是不是出差很辛苦,我看你好像瘦了些”。
“不知道,沒去稱,不過很累就是”,申穆野苦笑的揉了揉眉心。
“我去幫你放洗澡水”,連蓁“咚咚”的踩着樓梯上樓,打開浴缸裏的熱水,放了幾滴精油,一個溫暖的懷抱從後面摟住她,耳畔是他壓低的聲音,“有想我沒有”?
連蓁呼吸微微頓住,手裏的精油瓶又連續滴了好幾滴。
“你放太多了,寶貝”,申穆野輕輕握住她拿精油瓶的手,回正,擰好瓶蓋,放置在一邊,繼續摟過她腰坐在大理石沏好的浴缸邊緣上問道。
連蓁聳拉着腦袋不做聲,他只好将她臉擡起來,看着她緋紅的雙頰有點無奈,“我有點失望了,回答我這個問題這麽難嗎”?
“不是…”,連蓁擡頭,望着他帶着期盼的眸底深處,心髒裏一熱,深吸了口氣,鼓起勇氣圈住他脖頸,湊在他耳邊
小聲回答:“想…”。
“沒聽清楚呢,再說一遍”,申穆野嘴角淺彎,耳朵靠在她唇上。
連蓁臉紅的更加厲害了,只好又小聲重複了遍,“我想你”。
申穆野終于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眸底的顏色轉為掀起波浪的暗黑色,磁性沙啞的聲音輕輕啓動,“我也很想你”。
連蓁目不轉睛的擡頭凝視着他,突然将自己的唇輕輕壓在他薄唇上,眼神盈盈,聲音嬌滴滴的,“最近能不能不要出差了…”。
“嗯,暫時不會去了”,申穆野最受不了她嬌滴滴的口氣,一口用力吻了下去,足足吻得她舌尖發麻,浴缸裏的水溢出來,兩人才分開。
“乖,一起洗澡”,申穆野關了水龍頭,呼吸急促的朝她腰上摸索過去。
“不行啦,我來那個了”,連蓁紅着臉不好意思的拿開他的手。
申穆野烏黑的眼睛頓時深受打擊瞪得圓圓的,好半天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這第幾天了”?
“才第二天”,連蓁無奈的啓唇,從他懷裏起來,“你自己洗吧”。
“那我這是要等幾天”?申穆野太陽穴鼓鼓的跳。
“額,起碼還要四五天吧”,連蓁面露為難。
“好吧,我明白了”,申穆野背過身去脫掉衣服,決定将熱水弄冷點,邊洗心裏邊焦躁的埋怨,這個世界上為什麽要讓女人來那種東西,簡直苦了女人,也苦了作為男人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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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點。
厲冬森挑腿坐在椅子上,傾斜而下的月亮将他臉上的棱角修飾的更加鋒利冷清。
他手裏拿着一罐黑色的德國啤酒,眼角餘光掃過不遠處別墅二樓的燈光,有好幾處亮着,他暗暗的想她是住在哪一間,她現在在做什麽,在和申穆野看着他們的孩子,還是一起在床上…。
他心上一陣絞痛,幾乎快不能呼吸,沈梓安過來道:“冬森,我們回去吧,挺晚了”。
“這麽早就回去,多玩會兒嗎”,申心霓一聽不舍的挽留,“要不住我們家也行,家裏有很多空房”。
“明天我還要去香港出差”,厲冬森起身和同事們打了聲招呼便先行離去。
車,行駛在蜿蜒的山路上,兩邊的樹急速倒退,沈梓安瞅了眼後視鏡裏,男人一雙漆黑的瞳孔裏暗流湧動。
沈梓安很快收回目光,專注的看着前方,“我和她聊了會兒,也見到了申穆野”。
厲冬森打開後面的窗戶,沈梓安猶豫了下,終究道:“我勸過,她跟我說…她愛申穆野…”。
厲冬森安靜了幾秒,像聽到笑話似得笑起來,“不可能,她在騙你”。
“冬森,我覺得…你在欺騙你自己”,沈梓安明白他的痛楚,為他擔心的蹙起眉峰,“從前我是沒有見過申穆野,他真的有那個資本足以讓一個女人愛上她”。
厲冬森眉目不動,“我承認,申穆野比我有錢,比我英俊,可是他們相處時間有多久,我敢篤定他們兩人在一起的時間不夠四個月,我跟連蓁在一起又是多久,将近五年,我們晚上睡在一張床上的時間遠遠超過了365天,她怎麽可能愛上別人,何況這個人還是喬連蓁,就算他們做過愛,他們做的有我和她多嗎,她的初次都是給了我”。
“你知道連蓁怎麽跟我說的嗎,她說她很幸福,在之前她是很愛你,她甚至以為這輩子就只會愛你一個人,可是當她試圖往後面走的時候,沿路的風景也是有驚喜,申穆野就是她的驚喜”,沈梓安将車沿着路邊停了下來,回眸認真的直視着後座臉色漸漸變得鐵青的男人,“她說她很幸福,這些幸福和財富無關”。
春天的冷風刮進來,仍舊刺得面頰生疼,可再疼,也疼不過這些話帶來的鑽心之痛,厲冬森手指用力按壓在左手的無名指上,他擡起手來,讓沈梓安看清楚他手上的這枚戒指,“這是我們曾經的戒指,其實就跟求婚差不多了,我照顧她母親她弟弟,幫她還清楚債務,我跟她除了那一紙結婚和夫妻有什麽區別,梓安,你知道嗎,她家裏破産後,找的第一份工作,過節那天她的老板和她跳了首舞,回來,她跟我說:冬森,我看到我們老板的手碰到我的手的時候我就覺得惡心,這輩子除了你之外我再也受不了別的男人碰我,我只愛你一個”。
車裏除了
外面的月光外,很灰暗,正因為如此沈梓安好像看到了他眼角的一絲淚花,他為這個朋友而心酸,這麽多年,冷厲果斷的他從不見厲冬森為誰而痛苦成這副模樣,“冬森,我看到過你跟她相處,但是有時候感情真的說不清楚…,她跟申穆野相處的時候很和諧,那種感覺是騙不了人的,她會關心他丈夫,申穆野只是出門的時候穿了件襯衫,她就會擔心他感冒,會擔心他餓不餓,會給他炒蛋炒飯,如果不是因為愛,一個女人不會這樣對一個男人,她的世界沒有你了,放手吧”。
“我不相信她會這麽快變心,除非她從前根本不是真心愛我”,厲冬森搖頭,顫抖的聲音裏暗示着他已經瀕臨崩潰,無法再聽下去了。
她怎麽可以把曾經對自己的好、對自己的關心投注到另一個男人身上,他無法接受。
他握緊拳頭,他最心愛的女人,不會愛上別人,不會。
沈梓安搖頭嘆了口氣,他很快就會看清楚的,喬連蓁已經不愛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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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點,一輛灰色的阿斯頓馬丁行駛的繁華的大街上。
“下午之前拿施工圖送我辦公室來,我希望明天就可以動工”,申穆野按斷耳邊的藍牙耳機。
“哪裏要裝修了嗎”?連蓁好奇的問道。
申穆野側頭勾唇,“猜”。
連蓁嘟唇埋怨,“我又不是神仙,怎麽猜得到”。
申穆野笑出聲,“給你裝修間舞蹈室,聽奶奶說最近你練習我舞蹈都是在房間裏,很不方便,反正家裏還有間幾間空置的雜物房,幹脆讓改成你舞室算了”。
連蓁怔愕,看着他臉上的笑容感到的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她想說不需要的,可話到嘴邊時又覺得太矯情了,最後換成了另一句話,“穆野,你對我太好了…”。
“你認為我對你很好”?申穆野眸色有點詫異,清淺的笑了笑,“兩間雜物房打通,然後木地板,裝點鏡子,晉文哥又是開建材公司的,我可以免費的拿材料,總共加起來不過兩三萬左右,就這些你認為很好了”?
連蓁努了努嘴,“你對我好和花多少錢是沒有關系的,是心意”。
申穆野望着前方,逐漸放緩了車速,“你知道嗎,我從前為了一個女人在法國巴黎買了一套小型花園的別墅作為驚喜,一萬多歐元一個平方,花了我那時候所有手裏的積蓄,她也沒有跟我說過這樣一句話”。
連蓁知道他說的一定是葉娅茹,這一刻,她忽然有點嫉妒葉娅茹,一個男人花光了所有的積蓄買一套房子只想讓一個女人開心,那一定是非常喜歡了,至少厲冬森就不曾為自己做過,“我想…她一定是沒有體會到你的心意”。
“你說得對,我很慶幸我娶到了你,給你造一個小小的舞蹈室我不認為我對你有多好,作為你的丈夫,我把所有最好的東西捧到你面前都是理所應當的”,申穆野打了轉向燈,車緩緩沿着路面停下來,“有時候,我希望你能主動跟我要求些什麽東西”。
無聲的暖流驀地從經脈處流向五髒六腑之處,連蓁喉嚨被堵住了似得。
申穆野微笑的拍了拍她手背,提醒,“寶貝,到劇院了”。
連蓁解開安全帶,回頭與他溫柔的眼神對視,這一刻,竟是有些舍不得下車。
“怎麽了,舍不得我”?申穆野微微一笑,原本開玩笑的一句話,看到她臉紅了後,他愣了愣。
安靜的跑車裏,放着柔婉的情歌,他心口一縮,握着她手将她身體拉近些,然後吻上她的唇,這樣熟悉的唇,當初驚鴻一瞥,只是偶有心動,不曾想,最後竟會百轉千回的含在唇齒間,竟也開始熟悉的連閉上眼睛也能描繪出她唇的弧度和飽滿的厚度。
連蓁融化在他熱吻中,她雙手壓在他胸膛上,此刻的溫度正是熱戀中的味道。
她亦沒想到,生完孩子後,本該過生平淡溫馨的夫妻生活,卻反而感受到了久違的熱戀。
早上兩人一同醒來,一起來了街上吃着豐富的早餐,然後坐他的車來劇院,她,無比的滿足于這樣的生活。
“穆野,謝謝你”,不知過了多久,連蓁臉頰按在他胸膛上的手微微用力,“我沒有向你要求東西,是因為我覺得我想要的你都給我了,爺爺奶奶都對我很好,因為你我媽媽也不需要辛辛苦苦的去幫別人打工了,她可以和我弟弟
住的舒适的同時自己有點小生意,我現在做的事也是你支持的,你對我也很好,泉泉也健康乖巧,平時在家裏吃的最好的,用的穿的都是最貴的,這麽好的生活我真的不知道我還能再要求你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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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完畢。。。。。。。
☆、119.我悶騷嗎?
“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申穆野欣慰餘光瞟了眼車上的時間,連蓁還記得他要開會,因為自己耽誤了不少時間,“我先進去了,拜拜”。
“拜拜,下班後我來接你”,申穆野搖搖手,見她進了大樓,才啓動車子去了康賢集團圍。
上午十一點,從會議室出來,申穆野叫住了正準備離開的申永見,“二叔,等等,我們聊聊”。
申钰銘看了他們倆一眼,沒多做停留。
“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不懂的了,你應該問你三叔”,申永見親和的說道。
“我是想和您聊聊心霓的事情”,申穆野示意他先坐下,“她在貞尚工作,厲冬森手下做事,我不認為這是個巧合,厲冬森是連蓁以前的男朋友”羿。
“我知道,我聽你三叔說過”,申永見笑道:“你認為他是有居心的靠近心霓,那他這居心是什麽”?
“我不是很清楚,也許是想借心霓打探連蓁在申家的情況”,申穆野擰眉,“總之,二叔,我覺得這個人很不簡單,心霓應該辭職”。
“在商場上的有幾個人簡單,如果他還真簡單的話昨夜我也不會多看他一眼”,申永見不以為然,“至于你說借心霓打探連蓁的事,你真的可能想多了,昨夜我也是有試探過的,他連提都沒有提過,你也會說是連蓁過去的男朋友,連蓁現在也結婚生子,他之前也訂了婚,穆野,你不要想太多了,也許是你想的太複雜了”。
“二叔,您再想想,心霓才畢完業,雖然她讀的是名牌大學,可在學校的時候根本沒認真讀書,為什麽會突然就聘請她為設計部副總監,您也是管理層的人,換成您,您會這麽做嗎”?
“那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他是想跟我們申家攀附關系呢”?申永見拍拍他肩膀,“穆野,你還是太年輕了,凡事都只看在兒女私情方面,比起這點你該和厲冬森學習學習,他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跟我們申家建好關系對他将來有很大的幫助,但同樣的,多認識一個這樣的人對我們申家也沒壞處,好啦,待會兒我還約了人談事,你別太在意了”。
說罷,拿上文件離去了。
申穆野氣得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這才一個晚上,厲冬森到底對申永見下了什麽*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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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連蓁下課準備離開,一直站在門口觀望的中年男子叫住了她,“喬小姐,等等…”。
連蓁是個面癡,如果不是特別的記憶猶新,有些人見過一面她就會忘了,她皺眉看着眼前的男子,只是覺得有幾分面熟,卻想不起在哪見過。
“我是素凝的父親許光明”,中年男子将名片遞上來,“可以請你喝杯咖啡嗎”。
“對不起,我不喝咖啡”,連蓁搖頭,轉身想走,許光明面色帶着幾分乞求擋在她面前,“喬小姐,算我求你了”。
他的舉動,惹得周圍不少組裏的人朝他們兩投來探究異樣的目光,連蓁接過名片,只得點了點頭,“您先去隔壁的星巴克,我先去換衣服,稍後過去”。
“謝謝”,許光明滿臉感激。
星巴克裏,連蓁推門進去,一股咖啡豆的香味撲鼻而來。
“喬小姐,這裏”,許光明起身招了招手。
連蓁撫着裙角落座,許光明打開菜單,“喬小姐想喝點什麽”?
“不用了,我不是很想喝”,連蓁将手機放到桌上,“許總,有什麽事您就直接說吧”。
“其實我也是逼不得已才來找你的”,許光明搓了搓手心,滿臉慚愧,“我知道當初素凝對你做的實在過分,也給你帶來了很大的傷害,我作為她父親帶她向你道歉,喬小姐,拜托你讓申少放我們許家一條生路吧,我相信你也聽靜香說過,許氏現在的狀況很不好,從前很多的老客戶已經開始另找新的供貨商,就算許家這次能度過這次危機,可許氏要重新站起來已經不大可能了,我現在沒有別的要求,只想挽留住原來那批老客戶就足夠了,我打聽過,以前跟我們合作的幾家公司都是因為申少打了招呼,我找不到申少,只能找你,喬小姐,你跟申少求求情吧”。
連蓁蹙眉,許素凝對她的傷害她曾經想過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搶走她愛的人、對她下藥、開車撞她,可到後來,這一切也可謂因禍得福,相反,許素凝也得到了自己的報應,“許總,您女兒對我做的一些事甚至可以稱得上觸犯了刑法,但是到現在為止,
您女兒卻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一句對不起,沒有跟我說過任何歉意的話,如果您真的想幫許氏,我只希望她能誠摯的跟我說句對不起,而不是由您這個父親出面”。
說完,連蓁起身,許光明忙站起來,“喬小姐,我知道這件事該由我女兒老道歉,來求你,但她現在的狀況很不好,她被厲冬森設計被賈子兆傷害,又懷了身孕,賈家最近知道我們許家的情況不是很好,也不想跟她結婚了,肚子裏的孩子三個月了,強行堕掉對她身體傷害很大,将來在西城怕也難有她的立足之地”。
“不是因為可憐就可以忽略從前所做的一切錯事”,連蓁深吸了口氣,抓緊包推門走出了咖啡廳。
灰色的阿斯頓馬丁正好停在馬路邊上,她開門坐進去。
申穆野瞅了眼咖啡廳走出來的人,眸微眯,“許光明來找你求情”?
“嗯”,連蓁心裏很糾結,後面許光明的話還是給她帶來了一定的影響力,可能是她曾經也幾乎經受過許素凝這樣類似的事,所以她可以理解對一個女人來說那是怎樣的傷害,“穆野,你放過許氏吧”。
“你在開玩笑嗎”?申穆野眉峰不悅,“許素凝那個瘋女人差點害你流産,你想想當時你九個月了,出了事就是一屍兩命”。
“可後來不都平安無事了嗎”,連蓁将剛才許光明說的話告訴她,“她已經受到報應了,許氏受到了這樣的挫折,就算能站起來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樣風光了,像你們這些做生意的,不小心打個趔趄的時間,別人就會從後面趕超你”。
“這點你倒說的不錯”,申穆野冷笑,“許氏百分之六十的老客戶都找了其它的新公司,剩餘的百分之四十保本都難,到時候他只能裁員縮減公司,就算他還想再站起來,後面那些新開的公司都跑到他前面去了,許光明又老了,許素凝也沒什麽本事,許家也是要開始沒落了”。
“那既然如此…”。
“讓他再熬上個把星期吧”,申穆野冷硬開口。
連蓁無話可說,一兩個星期固然不久,可對許家這樣的大公司而言,損失個幾千萬是正常的事。
這時,葉典娜給她打來了電話,“大喬,我明天生日,晚上給我抽個時間出來吃飯唱歌啊”。
“好,我會的,明天電話聯系”。
“明天有事”?申穆野偏過頭問。
“娜娜生日”,連蓁怕他不記得,“就是葉典娜”。
“我記得”,申穆野颔首。
“晚點在回去吧,我想給娜娜選個生日禮物”,連蓁有點苦惱。
“可以”,申穆野給素姨打個電話不回家吃飯了,然後将車開停在市中心的一家商場的停車場裏。
吃過晚飯,兩人在街上逛了圈,連蓁也不知道買什麽好,問申穆野他更是沒主意,“買她喜歡的或者需要的就可以了,你是她好朋友,難道還不知道”。
“我最近都沒時間陪她”,連蓁想了想,苦笑,“她現在最喜歡的、最需要的是一個男朋友,要不送他個男人算了”。
申穆野玩味的挑眉,“也可以,不過你送誰”?
連蓁挂着讨好的笑睨向他,“你身邊有沒有什麽脾性好一點的男性介紹給娜娜認識,她真的真的是個很好很單純的女人,家裏條件說不上頂好,但她父母也給她買了車房,職位穩定又具有奉獻精神,每天勤勤懇懇的澆灌着祖國的花朵”。
“你要我做媒人”?申穆野好笑的道:“我見過她,她那樣類型的女生應該很多男人追才是,雖然大大咧咧的,不過長得挺可愛的,現在很多男人就喜歡這種可愛單純的女人”。
“那你呢”?連蓁有點訝異,沒想到他對葉典娜評價那麽高。
“我”?申穆野寵溺的捏了捏她臉蛋,“我喜歡你這種悶***型的”。
“讨厭,你捏的我好痛”,連蓁拿開他手,很是尴尬,拜托,她哪裏悶***了,“你介紹一個嗎,有好的就該拿出來,藏着掖着不是便宜了其她女人”。
申穆野古怪的看了她眼,連蓁忙解釋道:“這是娜娜經常說的話”。
聞言,申穆野低低笑起來,“好,我認真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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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晚上,葉典娜訂在市中心一
帶一家不錯的川菜館吃飯,人不多,只有十個左右,兩個男的,剩下的都是女的,不是大學同學就是高中同學,大部分連蓁都是認識的。
吃過飯後,一大群人在歌城唱歌。
紀華菲也才出了月子,這還是生完孩子後頭一回出來玩,兩個當媽媽的人聊着自己孩子,連蓁突然忍不住問道:“我悶***嗎”?
紀華菲被蘋果嗆了下,瞪着眼古怪的看着她笑,“是申穆野說你的”?
連蓁臉漸漸發起紅來,“可能是第一次有人那麽說我,我有點在意”。
“噢,看來他已經把你看穿了,小心哦”,紀華菲似笑非笑。
連蓁不大自然的用牙簽叉了顆聖女果,掩飾住自己窘迫的臉,紀華菲擠眉弄眼的打趣,“你啊,外表看起來一副冰清玉潔的模樣,只有我們知道,骨子裏比誰都悶”。
“不跟你說了,我要去洗手間了”,連蓁拿起手機飛快的出了包廂,掏出手機,沒有他的短信而失落,她從吃飯的時候發了短信過去到現在都沒回複。
她患得患失的從洗手間出來,電話突然響了,她忙接起,嘴角泛起了弧度,“穆野…”。
“你在哪呢”?
“在歌城”。
“噢”,申穆野頓了下,笑道:“是這樣的,昨天你不是讓我給你朋友介紹個對象嗎,正好今天有個朋友從香港飛回來,剛才一起吃了晚飯,方便帶他來你們那坐坐嗎”。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