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3)
我們訂的是大包,人不是很多”,連蓁開心不已,沒想到他将自己的事情放到心上去了。
“那我們等下過來”。
連蓁告訴他包廂號,回到包廂,把這事告訴了葉典娜,她一聽高興的抱住她,“親愛的大喬,你真好,我還以為你忘了我的終身大事”。
大約半小時候,申穆野和另一名男子走進了包廂,兩人的出現,讓包廂裏靜了下,連蓁先走了過去,裏面的燈很暗,申穆野已經算是格外英俊的了,但他身邊的朋友似乎并沒有因此被比下去,将近一米八的身形,裏面白襯衫、黑夾克,利落的短發,眉毛很濃,眼睛深邃的有點像個外籍人,鼻梁挺得幾乎只有在歐美電視劇裏才能看得到的那種挺。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個男人确實很英俊,以她對葉典娜那種外貌控的了解一定會很喜歡的。
“這是我老婆喬連蓁”,申穆野微笑的介紹,“這是我曾經在國外受訓的朋友邱馳彬,受訓結束後,我們之後一起被調去了香港航空公司,他是前年才回的西城,現在專門負責飛香港”。
“你好”,連蓁瞧着他眨了眨眼睛,忙介紹他們坐過去。
連蓁坐在申穆野旁邊,邱馳彬挨着申穆野,旁邊正好坐着葉典娜,葉典娜一擡頭,呆了下。
連蓁又給邱馳彬介紹,“這是我朋友葉典娜,她是個老師,今天是她生日”。
“噢,你好,生日快樂”,邱馳彬微微一笑,露出兩個迷人的酒窩。
葉典娜心跳加速,紅着臉道:“謝謝,你是混血人嗎”?
“不是,不過很多人都這麽說,可能我像我媽多一點,以前也有不少人說我媽像新疆人”,包廂裏,音樂聲很大,邱馳彬不得不湊在她耳邊說。
連蓁看到她們兩熱絡的聊起來時,又緊張又擔心又有點開心的拉了拉申穆野的衣袖,附在他耳邊問道:“我們可以不可出去一下”。
申穆野點點頭,和邱馳彬打了聲招呼陪着她走了出去。
“你那個朋友怎麽樣”?連蓁問道。
“挺好的,不過他之前有過兩個女朋友,那也是兩年前的事,是對方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之後他一直沒有再找過”,申穆野笑道。
“但是…會不會太帥了,有很多女孩子喜歡”,連蓁實在怕葉典娜會受到傷害。
申穆野淡淡一笑,“我身邊的朋友長得都還可以,至于說有女孩子喜歡,那自然是有的,不過他不是那種濫情的人,再說如果沒有女人追就證明這個男人沒有魅力,你朋友也未必會喜歡”。
連蓁想想也是。
“別想太多了,由他們去吧,看上了就随他們發展”,申穆野将她抵在牆壁上,握在她腰上的大手沿着她脊椎向上,一雙靠過來的眉眼深深。
走廊上,客人們來回往來,連蓁局促小聲道:“回去吧”。
“等會兒,先讓我親親,解解這相思之苦”,申穆野在鬧哄哄的走廊上吻住了她,連蓁緊張的七上八下,推了他幾次,他反反複複的繞着她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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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繼續。。。。
☆、120.寶貝,我愛你…
“小酒窩長睫毛是你最美的記號,我每天睡不着,想念你的微笑…”。
連蓁和申穆野返回包廂時,葉典娜和邱馳彬正在合唱林俊傑的《小酒窩》,兩人嗓音都不錯,明亮的雙眼不時相對。
兩人落座後,紀華菲立即坐了過來,笑眯眯的湊在連蓁耳畔道:“親熱完了”圍?
“你別胡說”,連蓁臉部不自在的一熱,幸好包廂暗,看不清楚羿。
“行啦,我剛出去找你都看到了”,紀華菲笑的滿臉暧昧。
連蓁臉上的熱氣頓時“轟”的集中到了腦門,紀華菲那眼神像火星子似得,灼的她臉上燙的很,忙轉移話題,“剛才穆野和我說了,他這個朋友也是飛機師,兩人在國外受訓時就是認識了,為人可以,不是那種花心的人”。
“那就好”,紀華菲放心的點了點頭,“我剛才瞧娜娜那模樣,就知道春心萌動了,你也知道她那一頭熱的傻樣,就怕受到傷害,唉,真是什麽樣的人跟什麽樣的朋友玩啊,瞧申少長得那麽帥,介紹的朋友也帥的一塌糊塗”。
“蕭航也挺帥的拉”,連蓁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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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九點多的時候,紀華菲先走了,剩下的人一直鬧到十一點多鐘才結束,連蓁到家洗完澡就被申穆野拖到了床上。
兩人在床上擁抱着吻到了一塊,連蓁大姨媽還沒走,他不敢太造次,只是過過幹瘾,唇和手一起觸碰着她滑膩白皙的肌膚,連蓁微微揚起脖頸,睡衣滑落在腰間處。
這時,她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別去接”,申穆野邊說邊吻她,額頭憋得滲出了汗水。
連蓁被他親的身子骨酥軟,他說什麽就是什麽,可那鈴聲太吵,把搖籃裏熟睡的泉泉吵得輕輕呻吟了聲。
“再不接泉泉會吵醒的”,連蓁吃力的伸長手臂将手機拿過來,“喂,娜娜…”。
“連蓁,我要跟你說件事”,葉典娜聲音非常激動,“我感覺我對邱馳彬一見鐘情了,真的,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對誰會這麽心動了,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覺得他是我在人海中尋尋覓覓找了一輩子的人…”。
連蓁暗暗的想,果然被她和紀華菲料中了,葉典娜和她們不同,她是最容易愛上一個人,标準的白羊座性格,熱情如火,一見傾心,同時也天真單純,永遠帶着童話故事裏的色彩,認為愛就是不顧一切。
她沒有想太多,男人欺身上來,匍匐在她胸前,
連蓁雙頰慢慢暈紅,呼吸繃緊,唯恐從喉嚨裏發出聲音來,電話那頭,葉典娜說的越來越激動,“可是我不知道他對我感覺怎麽樣,連蓁,他有沒有給你老公打電話說什麽,天啊,我今天晚上要睡不着覺了”。
“連蓁,到底有沒有說啊…”。
“你為什麽不說話”。
“她是不是對我沒感覺”。
……。
葉典娜聲音像炮彈似得,喋喋不休,連蓁硬咬着唇推了推身上的男人,啞着喉嚨道:“我…我還不清楚…明天問…好嗎,今天很累了…”。
“是不是申少在身邊不大方便,唉,那好吧,你一定要幫我試探下啊,但是也別直接說我對他一見鐘情啊,說不定人家都沒看上我,到時候就丢臉丢大了”。
“…嗯…晚安”,連蓁飛快挂了電話,眉頭生氣的正要瞪起來,申穆野猛地起身吻過她,邊吻邊抓着她手往腰下放去。
連蓁看着他滿頭大汗的模樣,心裏一陣心軟,主動打開他皮帶,小聲道:“等下,慢點來”。
“好,寶貝,我愛你”,申穆野捧着她臉細細的吻着。
連蓁身心一顫,雖然男人在床上時候的話是不能信的,可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還是喜悅的無法自拔,身上所有的細胞仿佛都因為眼前這個滿臉通紅的男人而燃燒,想要他開心,只想讓他因為自己而開心…。
二十分鐘後,連蓁側身朝着陽臺,申穆野從後面貼着她,兩個腦袋枕在一個枕頭上,他熱熱的呼吸在她勁邊游移,嘴裏嘟囔埋怨,“我讨厭大姨媽”。
連蓁臉蛋始終紅彤彤的,“那個…你覺得今晚你那個朋友和娜娜會不會走到一塊”。
“剛才是你
朋友打電話來的”,申穆野睜開目光懶洋洋的問,“她說什麽了”?
“她…沒說什麽,就是想感謝今天你帶朋友來”,雖然兩人是夫妻,不過葉典娜也是好朋友,男人的友情有時候和女人是一樣的,都會偏幫着自己的朋友。
申穆野低低笑了兩聲,“你朋友說話聲很大,剛才我聽到了些…”。
連蓁替葉典娜窘起來,真不知道他剛才怎麽能一心二用,“好吧,我承認,娜娜确實對你朋友挺有感覺的,不過你可千萬不要和你朋友去說”。
“嗯,我知道”,申穆野倦怠似得閉上眼睛。
“穆野,你先別睡,那你覺得你那朋友有沒有看上娜娜…”,連蓁搖了搖他。
“他今晚有提出送你朋友回家吧,只是你朋友自己好像開了車”,申穆野喉嚨咕哝的道:“一個男人要是對一個女人沒興趣,是不會主動提出送對方回家的,你朋友就在家等着馳彬約她吧”。
連蓁滿臉喜意,趁她睡着的時候給葉典娜發了條短信。
對方發了個狂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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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到了三月底,即将迎來連蓁的第一次考核,C組安排在三十號最後一天。
考試由七位導師評定,必須至少通過六位導師的點頭,劇團成員才有資格晉級。
上午十點,舞蹈室裏放着民族音樂,場中間,D組的成員沈藝跳的民族舞奔放、熱情,連蓁在旁邊忍不住拉了旁邊的郭心麗問道:“沈藝今天跳的有點不對勁啊,這不是她平時的水平”。
“看她臉色有點不大好”,郭心麗小聲道:“可能和昨天她們那幫人出去聚會有關”。
連蓁了然,看來沈藝是沒希望了。
很快,到了連蓁,這次她大膽表演的是一首歌舞劇,她的聲線原本就極為優美,邊跳邊唱,動作依舊行雲流水。
一首下來,舞蹈總監秦盈曼率先鼓起了掌,“你剛進來我看你表演的時候,你的舞姿就給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我以為你擅長的是古典舞,沒想到你現代的歌舞劇也跳的如此之好,尤其是你剛才跳的那段,你的歌詞出自《出水芙蓉》歌舞劇,舞姿又是另外自己加進去的,兩者看起來完全毫不相幹,可你卻把它們搭配的天衣無縫,真的很不錯”。
“我記得你剛來的時候好像并不擅長歌舞劇吧”,總經理毛淑敏詫異的問道。
“最近來劇團學的”,連蓁緊張的手心冒汗。
衆導師愣了愣,幾個導師聚在一起讨論了翻,A組的團長康若霞道:“讓她先去B組吧,A組對外表演的劇目都比較大,她暫時恐怕适應不過來,讓她去B組多汲取點經驗”。
秦盈曼點了點頭,“經過我們幾個老師的商量,從下個月開始你可以去B組了,好好跟B組的團員相處,你的舞姿還是有點太過緊張,希望下次你會有進步”。
“謝謝”,連蓁感激不已的回到了座位,D組其它人頓時向她投來嫉妒羨慕的目光,田夢瑜冷冷的笑道:“行啊,平時看你練得挺普通的,沒想到考試起來是一鳴驚人啊,我說,你是不是平時藏拙啊”。
“就是啊”,很快有人跟着附和。
連蓁面露尴尬,但并沒有否認,再這樣的團隊裏,練得好的總是私底下被人針對,就像D組有個十五歲的女孩子,跳的幾乎是整個組裏最好的,但是前幾天卻莫名其妙的下樓梯時扭傷了腳,怎麽就那麽巧了。
在這種爾虞我詐的地方,想要往上走,時刻就得提防着,上面的老師想提報好的團員,但是學員們之間的爾虞我詐她們管的有限,光有舞技是不夠的。
連蓁也沒想到有一天她會變得對別人那麽防備,也許她是經歷多了,對人心的叵測也産生了懷疑。
從舞蹈室裏出來,柴靜香笑盈盈的站在門口看着她,“行啊,一次就被你考到了B組”。
“我也要恭喜你啊,聽說你昨天也進了A組”,連蓁笑道。
“是啊,不過我們上次幫陳漫伴舞,簽了長期合約,從下個月開始就要去北京受訓,準備陳漫的巡回演唱了”,柴靜香笑着撥了撥長發,“你到了B組去外面表演的機會就更多了,也會變得更忙,自己好好努力吧,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
“只
要你別再把我在劇團的事告訴別人就行了”,連蓁蹙眉道。
“你說的是許光明”?柴靜香嘆了口氣,“我只是有幾分同情許素凝罷了,從前她是我們這群人裏最風光的,看她那麽慘,許伯父又年紀那麽大了,才沒忍住,現在許家情況好轉些了,我代替她謝謝你”。
“不用了,我先走了”,連蓁想到她也是為了朋友,也懶得再說了,不過她和柴靜香注定是無非成為朋友的。
她飛快從柴靜香旁邊走過,拿手機撥了申穆野的號碼,她現在迫不及待的要和他分享這件開心的事。
“穆野,我跟你說,我…”。
“連蓁,我現在趕去醫院的路上,剛才素姨打電話給我,奶奶今早在家裏摔了一跤”,申穆野打斷她,語氣沉重。
連蓁吓了跳,別看老太太平時身體好,可畢竟年紀來了,摔一跤那也是大事,“那奶奶現在怎麽樣了”?
“我不知道,奶奶之前就有心腦血病,素姨說奶奶摔倒後就沒動了”。
“那我現在就過來”,連蓁問了地址,請了假,立即往醫院趕去。
連蓁到醫院的時候,醫生已經給老太太做完了檢查,申家大部分人都趕了過來,申家幾個男人正在和醫生談話,連蓁看了看昏迷的老太太,只好問申祖妤,“奶奶情況如何”?
“醫生說是心髒動脈的主要血管阻塞情況嚴重,介意做支架介入手術”,申祖妤眼眶紅腫的說道。
連蓁呆了呆,想到老太太之前對自己的好,也忍不住眼眶酸澀,“看之前奶奶身體都挺好的”。
“奶奶以前就有過輕微腦梗”,申祖妤說道:“我聽說這也是有點家族遺傳,以前我們的曾祖外婆和我們姨婆就是死于心腦血管病”。
連蓁了然的點頭,過了十多分鐘後,申穆野走了過來,連蓁拉住他,“什麽時候手術”。
“下午”,申穆野眉宇沉重。
連蓁握住他手心,第一次感覺那麽涼,“不會有事的”。
“我知道,這不是什麽危險的手術,只是感覺世事無常”,申穆野面露難過,“早上出門的時候還看到奶奶高高興興的送我到門口,一下子就躺在醫院裏要做手術了,我聽我奶奶以前說過,我姨婆在床上整整癱瘓了兩年,我不希望我奶奶那樣子”。
“不會的”,連蓁被她說的也哽咽了,她奶奶去的早,在她心裏,早就把申老太太當親奶奶一樣。
幾人一直守到晚上老太太做完手術,申穆野和素姨、申老爺子守在醫院裏陪護,連蓁本來也想留下來,但是因為要照顧泉泉,只好回了申家。
早上七點,她就爬起來送早餐和換洗的衣物去醫院,老太太醒了,人沒有往日那麽精神,連蓁問道:“奶奶,您覺得身體怎麽樣了”?
“死不了,過幾天就能打太極了”,老太太樂呵呵的。
連蓁放心了些,老爺子取出保溫壺裏的湯,一勺一勺的喂着老太太。
連蓁在旁邊看着,忍不住看向旁邊的申穆野,他昨夜沒回家,嘴角邊上長了不少胡渣,但這并不影響他的英俊。
申穆野專注的看着老太太喝了幾勺湯,放下了心,一轉頭,就發現旁邊的女人正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怎麽啦”?
“我只是覺得奶奶和爺爺的感情很好”,連蓁很感動,如今這社會,離婚、分居是常有的事,尤其是在有錢人家能互相扶持到七老八十的少,到七老八十還能這樣互相關心的更少,她記得父親從前有個生意上的夥伴,聽說對方的父親在外面有好幾個私生子,更何況作為申家這樣的貴族世家,不知道比人家富有多少,可老爺子和老太太一直這麽相濡以沫、同甘共苦,“你說…我們以後這麽老了,會不會還在一起,你會不會對我像爺爺對奶奶一樣好”。
申穆野愣了愣,摸了摸她柔軟的發,“我去換衣服了”。
他拿着她送來的衣服去了洗手間,刮幹淨胡子,換了身幹淨的西裝出來,連蓁看八點多了,該去劇團了,和老太太、老爺子打了聲招呼離去,申穆野送她出去,路上,接了個公司的電話,一直到醫院門口才挂斷。
“快去吧,別遲到了”,申穆野将她的包遞給她。
“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連蓁擡頭看着他。
“什麽話”?申穆野微微一怔。</
“不回答就算了”,連蓁扭頭就走。
申穆野愣了片刻,忙追上去,笑道:“你說的是我老了對你會不會像爺爺對奶奶那麽好”?
連蓁頓住腳步,神情沮喪,她覺得他先前在逃避她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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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繼續。。。。。。。。。。
☆、121.為他而起舞
“剛才我們倆在病房裏,怎麽好說那些話,要是被爺爺奶奶聽到不就笑話了”,申穆野溫柔的笑道:“我身上可是有我爺爺的優良基因,我當然會那麽對你好”。
連蓁剛才還沮喪的臉一下子揚起唇角摟住她腰,心裏甜絲絲的仰頭,眸底的笑容堪比天上的陽光,“真的”圍?
“到老了你就知道了”,申穆野喉嚨裏的聲音情不自禁的壓得十分低柔,“你啊,現在怎麽變得這麽矯情了”。
“你嫌棄了嗎”?連蓁笑嘻嘻的與她對望。
申穆野一怔,手指輕輕拂過她黛眉,如今的她越來越變得不像他第一次見到時的她,他不知道她從前就是這樣,還是跟他在一起後變成了這樣,不過并沒有什麽不好,很可愛,另男人容易衍生無限的憐惜和疼愛,“怎麽會,我很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以後都這樣好嗎”羿。
“嗯”,連蓁輕應,目光始終沒有離開他的眼睛,直到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朝四周望了望,主動踮起腳尖吻了吻他唇,然後飛快的往停在馬路邊的車跑去。
申穆野摸了摸自己的唇,失神了片刻,收回目光時,突然看到申钰銘站在不遠處,他眉頭一擰,朝申钰銘點了點頭。
申钰銘提着些水果走了過來,“媽好些了嗎”?
“醫生說再觀察看看,如果情況不好的話再做第二次手術,不過我看着好像還不錯”,申穆野手抄進褲袋裏,餘光觀察着他臉色。
他自始至終眉宇間都是擔憂,“媽是個樂觀的人,相信一切都會好的,你今夜回家睡吧,我守夜”。
申穆野沒拒絕,叔侄倆一起朝病房裏走去。
晚上,連蓁請B組的人吃飯,八點多鐘又去了趟醫院,正好遇到申穆野,兩人探望了老太太後一塊回了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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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老太太身體漸漸好轉起來,雖然不如以前,但也能走能說話,出了醫院,這一場病讓申家的人都疲憊不堪。
用過晚飯後,素姨告訴連蓁道:“舞蹈室已經裝修好了”。
連蓁一喜,立即往一樓的側廊走去,推開最裏邊一扇門進去,一間剛裝修好的嶄新舞蹈室呈現在眼前。
進門的地方,牆上挂着一幅十五六歲的巨大照片,裏面的人翩翩起舞,連蓁想了想,這不是自己十六歲時參加學校舞蹈比賽的照片嗎。
他是從哪裏弄來的?
連蓁覺得感動,單從這副照片看她就知道他是用了心的,地方雖然只有三十多個平方左右,但是裝修的十分精細,前後兩名都是鏡子,訂制的提花繡淺色窗簾,角落裏放着一架三角鋼琴,上面的銀色鋼琴烤漆一看便要五六十萬。
連蓁呆了呆,外面突然聽得車聲,她快步跑出去,正好看到申穆野從跑車上下來。
“穆野…”,她飛奔過去抱住他,雙手纏在他脖子上,大眼睛裏滿滿的都是感動和幸福。
申穆野愣了愣,很難得看到她這麽主動、開心,他低笑的手掌在她臀部上拍了兩下,“這麽高興”?
“嗯”,連蓁望着他的雙眼,心髒按耐不住的怦怦亂跳,“舞蹈室已經裝修好了,我剛看了”。
“我看到你樣子就知道你一定是喜歡的”,申穆野笑了,男人給予的東西,女人高興了,男人也同樣會以此為樂,更何況她眼底的喜悅是如此顯而易見,他的心裏也是有動容的。
“喜歡,很喜歡,你從哪弄來那張照片的”,連蓁嬌滴滴的問道。
“我問過你媽,她從你們家以前的老相薄裏翻出來的”,申穆野邊說邊摟着她往屋裏走。
連蓁仰頭看着他側臉精致的弧度,眼睛裏流露出迷戀,“穆野,這些日子辛苦你了,你要忙着照顧奶奶,要工作、還要裝修舞蹈室”。
“傻瓜,裝修的事有裝修公司做,我做的其實很簡單”,申穆野笑的溫柔寵溺。
“可是我覺得裝修是件麻煩的事”,連蓁覺得他就是辛苦了,而且對她來說,一個男人多一個女人好不是在于花多少錢,而是在于花了多少心思,他對她就是花了心思的。
申穆野不知可否的摸了摸她秀發,帶着她往舞蹈室走去,“如果你真的覺得感動,就給我跳首舞蹈,我喜歡看你跳舞”。
連蓁心髒不争氣的蹿跳了下,臉一紅,點了點頭,“我去拿本碟下來…”。
“不用了,我給你伴曲”,申穆野大步走到鋼琴前,落座,打開琴蓋,修長的指尖在黑白的實木鍵上試了下音,覺得滿意,雙手在黑白琴鍵上起舞、跳躍…。
曼妙的音符在舞蹈室裏飛揚起來,連蓁抓住關鍵的音節,纖腰随着音樂翩翩起舞,她身上穿着的不是專業的舞服,而是下班回家換掉的一身簡單的粉色家居服,但她身材極好,腰是腰,臀是臀,舉手投足間如楊柳般婀娜多姿,那玉足輕點,姿态如空谷幽蘭般,輕盈優美。
申穆野用力按下一個白鍵,曲風突然一轉,旋律變得急促緊張起來。
她的舞姿也展現的更快,好像突然換了一種風格,透着一股犀利,帶着十面埋伏的味道。
申穆野眯眸,貪戀的注視着她的舞姿,一曲結束,她臉蛋泛着潮紅,烏黑的秀發略微淩亂的貼在臉頰上,平添了幾分誘人風情。
“過來”,申穆野朝她伸出手臂。
連蓁走過去握住他手坐到他膝蓋上,她的臉還是紅的,眼睛裏帶着略微激動的明亮,“穆野,你曲子彈得真好”。
“我從前不是很喜歡彈鋼琴,不過我媽總逼我去學,她覺得像我們這樣的人家,鋼琴、藝術都該懂”,申穆野眸子蠱惑的注視着她,“不過現在我要感謝她了,看到你剛才跳舞的時候就感覺我這輩子彈鋼琴就是為了給你伴奏”。
他瞳孔灼灼,連蓁心跳加快的将臉埋進他頸項裏,他怎麽可以把話說的這麽好聽,“你就是會說好聽的話”。
“我只說給你聽”,申穆野在她耳畔低喃,一只手騰出來握住她腰,“你說,這裏怎麽可以軟的像水一樣,剛才你可扭得真好看,等會兒在我身上也會扭得這麽好看嗎,嗯”?
男人的氣息落在她頸項上,如火灼似得,連蓁被他問得整張臉紅的似火般,咬着唇不說話了。
“為什麽不回答我的問題了”,申穆野低笑,腰肢上的手緩緩滑落在她臀上,流連了一陣,覆在她大腿上。
連蓁一激靈,申穆野擡起頭來,吻上她唇含糊笑道:“我相信會比剛才扭得更好看”。
連蓁靠在他懷中,男人熾熱的呼吸直往她喉嚨裏鑽,自己的心弦也随着他某處開始顫動,他的胸膛緊緊貼着她的胸膛,彼此清晰的感覺對方強勁的心跳。
男人的下巴急躁的刮過她鎖骨,渾濁的氣息刺激的她芳心亂動,她瞅了眼半開着的窗簾,緊張道:“會有人經過…”。
“晚上不會有人去後面的,而且鋼琴擋住了,也看不到”,申穆野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狠狠吻上她唇…。
連蓁忘情的沉溺在他的吻中,朦胧中,聽到拉鏈拉開的聲音,她知道他想做什麽,她沒有拒絕,她甚至越來越沒有辦法抗拒對他的愛。
只要他是開心的,她會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答應他,讓他開心。
四月半的時候,氣溫漸漸升高,劇團B組的成員即将赴上海大劇院參加表演,不過連蓁礙于寶寶拒絕了這趟表演,B組的團長方子彤氣得不輕,“有些人盼了大半輩子都沒有這樣的機會,你倒好,說不去就不去,喬連蓁,你在糟蹋自己的青春你知道嗎”?
連蓁咬唇沉默,後來方子彤見勸不動她,也懶得說了。
晚上,和葉典娜、紀華菲在球館打羽毛球,兩人知道了這件事也很是惋惜,尤其是葉典娜,“其實你孩子也喂奶喂了快四五個月了,喂牛奶也沒關系的…”。
“可還是沒有母乳營養”,連蓁一個球揮過去,“你沒有當過媽,你不會明白我的感受”。
“可能我真的不理解”,葉典娜又将球打過來,“你說那些要是沒奶水的女人怎麽辦”。
“總之如果有那個條件我就得把自己作為母親該做的事做好”,連蓁沒接住球,喘了口氣,走到一邊喝了口礦泉水,“而且說實話,我去劇團純粹是喜歡跳舞,雖然也想像我們總監秦盈曼那樣,不過現在對我而言重要的是家庭,我不想因為跳舞而忽略了自己的家庭”。
“你就是個沒出息的”,紀華菲笑着打趣。
“我只是知道對自己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麽罷了”,連蓁微微一笑,正準備上場,葉典娜忽然走到旁邊接了個電話,過了會兒,喜滋滋的道:“等會兒邱馳彬會過來,不介意吧”?
連蓁和紀華菲相識一笑,“不介意,你們現在發展的怎麽樣了”?
“蠻好的”,葉典娜笑的滿臉甜蜜,“我感覺自己很愛他”。
“你們才認識多久,就說很愛了,你又開始腦熱了”,紀華菲好笑的搖頭,“人都是有一個沖動期,你們現在就在這個階段裏”。
“管它什麽階段,反正人這輩子要遇到一個動心的真的很難,我不願錯過”,葉典娜笑道:“他下個星期要飛香港,他邀我一塊去玩,我答應了”。
“會不會太主動了”,連蓁擔憂的道:“而且孤男寡女出去旅行很容易發生些什麽”。
“我會自己注意的”,葉典娜跑回了羽毛球場。
二十多分鐘後,邱馳彬就趕了過來,連蓁将球拍交給丘馳彬,自己和紀華菲在旁邊聊天,“不知道為什麽,我有點為娜娜擔心”。
“你擔心邱馳彬的為人”?
“不是,他人還可以,只是這兩個人會不會發展太快了”?連蓁皺眉。
“人家兩個是一見鐘情好嗎”,紀華菲咯咯笑了起來,“在人海茫茫中,你要遇到個一見鐘情的人概率真的很低,再說,你的思想是有點保守,想想你和申穆野,沒有人快的過你們”。
連蓁想想也是,正好這時申穆野打電話給她,“我四十分鐘後來接你”。
“嗯,好”,連蓁點頭應着,臉上的笑容很是甜蜜。
紀華菲有點羨慕,“你們倆現在感情是越來越好啦,我都嫉妒了”。
“嫉妒什麽,蕭航不是也很好嗎”,連蓁說完後,隐隐捕捉到她臉上有點失落,問道:“怎麽啦,你們吵架了”?
“也沒有,只是感覺生完孩子後,他的全部注意力全放到孩子身上去了,而且第一胎是個女孩,他和他們家都希望我趁這兩年再生個男孩”,紀華菲嘆了口氣,“他對我好像不如以前關心了,每次一回家就抱着孩子”。
“這說明他重視家庭”,連蓁安慰道:“就說穆野,平時早出晚歸的,抱孩子的時間一天是不會超過十分鐘的”。
“那是的,他大部分時間都在抱你”,紀華菲調侃。
連蓁面皮一熱,沒否認,“不過我還是希望他多和孩子相處點”。
“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紀華菲羨慕的感嘆。
申穆野來了後,先送了紀華菲回家,連蓁忽然說道:“我聽華菲說,蕭航好像特別喜歡孩子,一回家就抱着不撒手”。
“那可不,有時候跟他在外面喝東西,三句話不離我家寶寶,聽得我耳根子都疼”,申穆野笑了起來。
“瞧瞧人家多疼自己家孩子,看你,每次陪泉泉一會兒就沒了耐心”,連蓁笑着說道。
“那是,我大部分時間都想陪旁邊這個小東西”,申穆野尾指輕輕刮了刮她手背,刮得連蓁心裏一片癢癢的,回頭看向他,他也正好掃了她一眼,四目相視,狹小的車內氣溫有點攀升。
最近這段時間,天氣不錯,申穆野直接将車停在申家庭院裏,旁邊還停着一輛奔馳,申穆野看了下車牌,沒見過,應該不是自家的。
“下車了”,申穆野解開安全帶,見連蓁躺在座椅裏,昏昏欲睡的模樣。
“打羽毛球打累了,好想睡覺”,連蓁撅撅嘴,打了個哈欠,“沒力氣起來”。
申穆野好笑的下車,繞到她那邊,打開副駕駛位,連蓁疲倦撒嬌的看着他,“你背我進去”。
申穆野拿她沒辦法,只好彎下腰來,連蓁立即從他背後爬了上去,他背後寬敞結實,她将臉趴在他背上,雙腿纏着他腰,手勾住他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