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0

于胧從舞臺下來後, 坐在長凳上休息了一會,周莎莎偷偷打量了她幾眼,看她一直沒有喝水,不由有些着急。

她觀察過很多次,于胧每次跳完舞之後都會喝水, 尤其是參加這種演出。

今天她該不會不按她平常的作息吧!

直到看到于胧走到角落, 拿起了水壺, 剛要喝水的時候康小楠叫了她一聲。

她心髒又被拔高了一截,好在于胧最後還是沒防備地把水喝下去了, 她忍不住大松一口氣。

這時她出了門,在門口處做了個動作。

“胧胧, 我想上廁所了, 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啊!”李染道。

于胧看了她一眼,對康小楠道:“小楠, 你要一起去嗎?”

“不了,我馬上要上臺了,得準備一下”, 康小楠在一旁壓着腿,也沒看她們。

出了後臺, 她們走進了另外一條狹窄的通道,廁所在通道的盡頭。

“你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你一定要等我, 這裏太黑了,我有點害怕。”

于胧又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她總覺得今天李染怪怪的, 她目光微閃。

在廁所外等了一會,她忽然覺得腦袋有點暈乎乎的,那感覺就像高中上物理課的時候,眼皮在瘋狂打架,明明告訴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睡,但還是忍不住想閉眼。

于胧知道自己現在這情況很不對,估計是被人算計了,她掐了把自己的大腿,讓意識勉強保持清醒,觀察四周無人後,她直接進了空間,跌跌撞撞跑進了竹屋,咚得一聲栽在了竹床上。

“胧胧,你還在嗎?”李染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Advertisement

直到出了廁所,沒看到她人時,她心裏忍不住咯噔了一聲。

“她人呢?”周莎莎臉色非常難看。

“我真的不知道”,李染忍不住後退了一步,臉上不由有些驚慌。

“朱文,你給我的藥是不是假的。”

“不可能,我讓我學醫的朋友從他們醫院花大價錢弄出來的,怎麽可能是假的”,朱文不滿地回了一句。

“那她吃了安眠藥,肯定跑不遠的,應該就在這附近。找到她,不扒光她的衣服讓她在所有人面前出醜,我就不信周。”周莎莎跺了下腳。

“李染,我警告你別給我耍小聰明,今天要是沒把于胧找出來,我就把你親爹是殺人犯的事情捅出去。”

“我已經聽你的話把于胧單獨約出來了,你不能這麽幹”,李染忽然驚叫了出來。

周莎莎根本沒有理她,而是在這附近所有能藏人的地方找了起來。最後仍舊一無所獲,她臉色難看得像誤吞了一坨狗屎。

文工團的表演結束後,于家爺孫想去後臺看看于胧,結果卻沒找到人。

“李染,剛剛于胧不是和你去廁所了嗎?怎麽就你回來了?”康小楠忍不住問道。

李染臉色蒼白,她低着頭,有氣無力地道:“我不知道,我一出廁所就沒看到她了。”

康小楠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那我們一起出去找找。”

“你去吧!我有點累了,不想動。”

“出去了?”于向學道,“那沒事,我們在這裏等她回來。”

康小楠支會了于家爺孫兩人一聲,跑出了門,找了半天無果,她才又回去了,于胧早就回去了也說不定。

回到後臺後,卻發現于胧還是不見蹤影,她忍不住擔憂,只好把于胧不見的事告訴了王指導。

“好端端一個人怎麽會突然不見了,”王指導忍不住皺了一下眉。

因為表演已經結束,隊伍馬上就要拉回去,于胧卻在這時候看不到人影,她發動了舞蹈隊的姑娘讓她們在劇院周圍都找一找。

王指導又把李染叫過去問話,她卻一問三不知。

“王指導,我們把周圍找了一遍,還是沒找到人。”

“劇院也都找過了,也還是沒找到。”

眼看時間流逝,離她們回去的時間越來越近,王指導也忍不住開始着急起來,要知道這次出來演出并不只有她們舞蹈隊的,她們不可能為了一個人耽擱下回去的時間。

因為于胧的失蹤,把宋團長也驚動了。

“宋團長,你帶大家先回去吧!我在這裏守着,和劇院的工作人員再找找。”

“行!晚上八點前,無論找沒找到,你都回來支會一聲,我們再另想辦法!”

“好!”王指導點了點頭。

夜深後,王指導有些疲倦地從劇院回來,對王指導彙報,“還是沒找到人,我們也問了附近的居民,但沒有一個人見過她,我懷疑可能是被人拐了,宋團長,你拿個主意吧!”

宋團長也不由來回跺步,“這件事我先給組織打報告,要是明天早上還找不到人,就出部隊去找。”

——

舞蹈隊裏有人失蹤,并不是一件小事,而且還是外出公幹期間,消息不胫而走,最開始是在文工團間流傳,雖然宋團長已經給團裏的人口頭警告過,讓她們不要把事情宣揚出去,但世上沒有不漏風的牆,尤其是在那麽多人都知道的情況下。

所以半天後,他們整個營區都知道了。

“聽說了沒有,文工團舞蹈隊有個姑娘,出去演出的時候失蹤了。”

“什麽情況啊?”

“聽說是突然就找不到人了,好像是舞蹈隊的那朵茉莉花。”

“是不是建軍節那天跳芭蕾舞的那個,長得很好看。”

“應該就是她了,果然好看的人更容易招惹是非。”

走在路上的兩個人小聲交流着,傳到旁人耳朵裏卻像是一記驚雷。

靳陽飛快地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于胧不見了是不是?”他問靳旭,聲音明顯帶着幾分慌亂。

靳旭頭一次看到靳陽這麽慌亂失态的時候,他還以為他不論遇到什麽事都能面不改色,穩如泰山。

“你別着急,她肯定會沒事的,說不定只是走遠迷路了而已”,靳旭勸道。

“她在哪不見的?”靳陽低聲道,像是在極力壓抑自己的情緒。

“我們今天在省劇院有演出,她在省劇院不見的”,靳旭道。

其實別看他那麽安慰靳陽,其實他也很着急,要是真出事的話……

呸!能出什麽事。

“這麽晚了,你去哪啊……省劇院那麽遠,你走路過去不成,咱們去把爸那輛小吉普開出來……哎,你等等我啊!”

“下來”,靳陽冷聲道。

靳旭不舍地摸了把方向盤,不過還是老實地把駕駛位讓了出來。靳陽現在渾身冷嗖嗖的,滿身戾氣,他可不敢這時觸他眉頭。

而且他開車技術沒靳陽好。

到省劇院的時候,靳陽把車扔給了靳旭,自己進了劇院裏面。

“我們把劇院都快翻遍了,也沒看到人,我們已經讓工作人員全都出去找了,還是找不到啊!”劇院的工作人員道。

“于胧……于胧……”

“胧胧……聽到了回我一聲好不好……”

劇院裏空間不是特別大,但喊一聲隐約還能聽到回聲,靳陽幾乎把整個劇院給翻了個底朝天,只差沒有掘地三尺。

半夜的時候,靳旭實在是撐不住了,忍不住在車上躺了會,他眼一閉,再一睜,天都亮了。

在車上睡得腰酸背痛,再看到靳陽的時候,他那雙眼睛通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下巴冒出了一圈青色的胡茬,面容憔悴不堪。

再一聽聲音,嘶啞得幾乎發不出聲響,他忍不住吓了一跳。

“找到人沒有”,靳旭原本想要問一句,但看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想來也知道結果,他張了張嘴。

“說不定于胧她已經自己找回去了,”靳旭忍不住勸道,“要不我們先回去看看。”

——

于胧醒過來的時候,腦子還有點疼,她從空間內觀察了會外面的情況,那條通道仍舊十分暗,但還是能感受到走廊盡頭的光線,所以可以排除現在是晚上,要麽她只睡了一會,天還沒有黑,要麽就是她睡了一晚,現在已經是白天,她其實更傾向于後者。

還可以确定的事,她的确是被人算計了,不然也不會毫無預兆地陷入沉睡。

至于是誰算計了她,她得罪過的人只有周莎莎、胡悅和張秀兒。

而李染估計是幫兇無疑,不然也不會那麽湊巧就叫她去廁所,所以于胧更傾向害她的人是前兩個。

當然在胡悅和周莎莎間,她更懷疑周莎莎。

因為自從周胡兩人鬧掰後,她和胡悅最大的矛盾就是在宿舍吵幾句嘴,甚至她在宿舍裏待的時間都不是很多。而周莎莎和她有感情之争,向來感情是最容易沖昏人頭腦的,不然情殺怎麽會在各種刑事案件中,占據非常高的比例。

她估摸着她這次睡得比較久,舞蹈隊那邊應該已經發現自己失蹤,她必須要找個合理的借口來解釋自己這次的失蹤。

于胧出了空間後,小心地走到了走廊盡頭,看了眼劇院座位區後面挂的時鐘,上面顯示的時間是六點。

從外面天色可以判斷是早上六點。

她又去到了劇院的後院,後院有一間廚房,但是廚房的門是虛掩着的,于胧進了廚房,有一摞柴堆,柴堆裏勉強能藏進個人。

于胧又把頭發弄亂了幾分,在柴堆裏鑽了兩下,讓臉上沾了點灰塵,又搓了下身上的衣服,整個人看着比較狼狽。

于胧才跑到剛剛進來的那扇門前,門是從裏面開的,她剛剛關上之後,在她這邊就打不開了。

“有沒有人啊!”于胧敲着門大聲喊道,“開門啊!”

靳陽已經上了車,他坐在副駕駛上,疲倦地閉上了眼。

靳旭看了他一眼,不由有些唏噓,剛要發動車子,靳陽卻忽然睜開了眼。

“她的聲音,你聽見了嗎?”他道,聲音又幹又澀。

“沒有聲音啊!是不是你出現幻聽了。”

“不對。”

靳陽忽然推開了車門,一步跳出了很遠,不一會就消失在人的視線裏,身形像是草原上一匹迅捷的狼。

靳陽順着聲音跑進了劇院,他恨不得速度再快點,直到跑到那扇被敲的搖晃的門,他心跳越發快了起來。

他的手在門邊頓了一會,才驟然拉開了門。

于胧因勢往前倒了一下,直接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胧胧”,靳陽緊緊抱住了眼前的人,因她消失恐慌一夜未能疏解的情緒在這一刻盡數爆發。

這個擁抱幾乎讓于胧窒息,她根本掙脫不開,于胧一開始還下意識想要掙紮,後來幹脆随他抱着了。

她原本這時候應該惶恐不知所措地哭泣,這是她見到人後設計好的劇本,但現在這個男人反應比她還要激烈,也掀起了她的情緒。

這次如果沒有空間作為後盾的話,她差點就陰溝裏翻船,她其實心裏也在後怕。敵在暗,我在明,像這種陰損招數,她擋得了一次,卻防不了一世。

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既然防範不住,那就把害她的人揪出來,讓她再也翻不起浪花。

“那個,我打擾一下”,随後趕來的靳旭看着抱在一起的兩人,尴尬出聲。

靳陽有些不舍地将人放開。

找她一晚,他做過無數種不好的設想,每一種都讓他心髒揪疼得喘不上氣來,如今看她安然無恙,完好無損地站在他面前,他提了一晚的心才忍不住放松下來。

“于胧,你跑哪去了,我們找了你一晚上”,靳旭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昨天表演完跟李染去廁所,在外面的等她的時候,我感覺很暈,覺得身體不對勁後,我很害怕,就跌跌撞撞跑去了後院,躲在了廚房的柴堆後面,然後就失去了意識,也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麽,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你們了”,于胧臉上有些驚慌。

“先回去在說!”靳陽眸光一暗。

于胧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沙啞到聽不出他原本的聲音。靳陽原本的聲音比較低沉,但很清晰,不是現在這樣。

回去的路上,于胧感受到了靳陽那雙眼睛裏深藏的疲倦,“你要不要睡會?”

“嗯!”他露出了一個略顯無力的笑容。

那種身心皆疲的感覺比在戰場上盯準一個目标,數日不眠的感覺更糟糕,所以他看起來狀态十分差。

于胧看他閉緊了眼,哪怕睡着了還是一副緊繃的模樣,根本沒有半點睡覺的樣子。

她忍不住碰了他一下,他卻陡然睜開了眼,于胧被那雙猩紅的眼吓了一跳,像是被某種兇狠的動物鎖定一樣。

直到姑娘的模樣映入他眼底,那雙眼才溫柔了下來。

“你這樣睡應該很累吧!你枕我腿上,下車了我叫你。”于胧道。

男人喉結輕滾了兩下,低聲應了一聲。

靳陽頭枕在姑娘腿上,聞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意識完全放松下來,由此才陷入深睡中。

靳旭往後座瞥了一眼,“我小時候有次從我家樓上摔下來,把腿給摔折了,當時家裏就我們兩個人,都沒見他急成現在這樣。”

“他昨天估摸是找你一晚上,我就不行了,在車上睡了一晚上,還好是把你找到了,不然他估計得瘋了。”

于胧低頭看了眼已經睡着了的靳陽,心裏生出一種奇怪的情緒,漲漲得,不太好受。

從小到大,她好像就沒被誰這麽在乎過。小時候,她離家出走,寄宿學校的老師找到她後,給她爸媽打了電話。

聽到的只有他們不耐煩的訓斥,沒說兩分鐘就挂了電話。

那時候她就意識到了,不在乎你的人無論你再怎麽造作,也不會對你多上心。

她忍不住手指輕拂過他的輪廓,靳陽的五官很硬朗,甚至有些硌手,他睫毛倒是又密又長,如果長在女孩眼睛上,應該也是很好看的,他這雙眼睛似乎遺傳了他母親。

嘴唇則是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但唇形卻非常好,不偏不倚。

于胧忍不住想給他的嘴唇塗上口紅。

回到營區後,靳旭直接把車開回了家,他雖然故意開慢了一點,也只用了半個多小時就回家了。

把靳陽叫醒後,靳旭道:“哥,你回家繼續睡吧!我送于胧回文工團。”

靳陽沉默了一會,才點了點頭。

回到營區後,于胧把說給靳旭他們的說辭,又說給了王指導和宋團長她們聽。

“你說你躲在了廚房的柴堆裏,”王指導忍不住皺了一下眉,“可是我們也去了廚房找過,但是沒看到你啊!”

于胧搖搖頭,一臉茫然地道:“我也不知道,我就躲在裏頭,然後就沒了意識,中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王指導覺得可能是他們檢查廚房的時候不仔細,忽略了她也有可能。

“那你當時怎麽不跑會後臺?”

“我那時候太暈了,根本分不清方向,只想随便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我害怕會有人害我。”她一副心有餘悸的神情。

王指導比較清楚劇院的分布,後院離廁所确實會近一點,所以她這說法也能說得通。

“你醒來後,發現身上還有什麽不妥當的地方嗎?”

于胧伸出了自己的手臂,露出早上她忍痛在牆上撞得傷痕,“就手上磕青了一塊。”

“王指導,我想申請檢查一次身體,我不清楚自己吃了什麽,不知道會不會對身體造成不好的影響。”她咬了下唇。

“好,我現在給醫院那邊打個電話,你現在就過去,再做一下胃部檢查,看還有沒有殘留的藥物。”

作者有話要說:  猶豫很久,最後還是決定了下本寫這個,求個預收,靴靴大家。

拯救悲情女主[快穿]

每一個悲情故事裏,女主或身世悲慘,親戚極品,童年飽受摧殘;或遇人不淑,被渣男騙身騙心;或被三從四德摧殘,受盡苦難卻任勞任怨……

而方愈的任務是救贖這些悲情故事裏的女主,改變她們的悲慘命運,讓她們能夠主宰自己的命運。

待填坑:

①穿成年代苦情劇裏的返城知青,拯救被抛妻棄子的鄉下土妞。

②穿成民國苦情劇裏的留洋少爺,拯救被冷落嫌棄的小腳童養媳。

③穿成仙俠虐文裏的清冷師尊,拯救被虐身虐心的軟包子徒弟。

④穿成校園霸淩文裏的賭鬼爸,拯救被校園霸淩的抑郁症閨女。

感謝在2020-06-01 23:42:02~2020-06-02 23:03: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周穎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