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姚小奶貓蜷在他身邊蹭了蹭,卷曲的頭發随意散落在他額間,閉着的眼角輕輕上挑,帶着淡淡的粉,蔣秋澤怎麽看怎麽覺得比原來多了幾分風情。
蔣秋澤挂了電話,耳邊是姚疏安穩的呼吸,再次感覺到,這小房子小是小了,但還是挺溫馨的。
無意間瞥見枕頭下面一個小本子,蔣秋澤好奇地翻了開來。
他也沒想到是姚疏的日記。
幹淨的牛皮紙封面,裏面是純白色的紙張,小小的一本。蔣秋澤也知道私自看別人的日記挺不道德的,但如果是姚疏的,他又忍不住想看,他想知道姚疏的一切事情。
第一篇是四五年前寫的,字跡算不上好看,歪歪扭扭,有點像小孩子的筆體,稚嫩又可愛。蔣秋澤随意翻了翻,不禁想笑,其實和他的日記蠻像的,無非是今天去了哪裏啊,發生了什麽事啊,有點像是被老師逼着寫出來的。到了後面,蔣秋澤就笑不出來了,有整整半年的時間姚疏都沒有寫過一個字,再寫的時候筆體成熟了一些,比原來清秀了許多,看時間應該是高一的時候。
不得不說,姚疏的文筆要比他好得多,那些文字讀起來都是美好的,也不再和他一樣,只會寫流水賬。他寫他喜歡上了同班的一個男生,那個人很優秀,光彩熠熠,寫了他将近一年的暗戀心事。
那種暗暗的,隐秘的,絕望中又總是能看到希望的心事。
結果那傻逼居然都不知道姚疏是誰!
他為姚疏感到不值,未免喜歡的太卑微了吧。
讓人心疼死了。
再到後面就很少提到這個男生了,更多是寫他穿女裝的事情,寫了大半本子。還好是這樣,蔣秋澤轉念一想,要不是那人傷透的姚疏的心,姚疏現在能是他的嗎?
珍惜眼前人吶珍惜眼前人。
蔣秋澤越往後翻眉頭皺的越緊,這日記壓根沒提到他啊。
姚疏寫一個裙子都寫了大半張紙,怎麽連他一個字都沒提到?
自己的地位比車低就算了,比一條裙子還低?
他還活不活了呀?
姚疏沒有睡很久便醒了,他身上難受得厲害,睡也睡不下去了,結果一睜開眼就看見蔣秋澤正拿着自己的日記本在偷看。
不,是光明正大的看。
他有氣無力地搶,蔣秋澤倒是老老實實還給了他,反正都看完了。
“醒了?還難不難受?”蔣秋澤溫柔地親他。
難受,難受死了,全身都跟被碾了一遍一樣。
“腰疼,肚子疼。”姚疏有點不好意思,可他是真的難受,“屁股也疼……”
蔣秋澤看他一副被蹂躏的可憐樣子,簡直懷疑姚疏不是在跟他訴苦,而是在勾引他。
姚疏被人攬着腰,腳尖踩着蔣秋澤的腳去浴室沖澡,兩人幾乎是貼着身子洗完的,并且他無數次提醒自己要忽視身後那不老實的家夥。
蔣秋澤覺得自己很委屈,偏偏就是要從背後抱着姚疏道,“我也不想的,它自己就大了。”
姚疏才不相信他呢,裹上浴巾光着腳把他自己丢在了浴室。
姚疏換了睡衣,心情比中午的時候好了很多。果然人都是感性的動物。還是很沖動的動物。
到現在他還有些回不過神,腦袋懵懵的。
他和蔣秋澤這是,做了?
雖然身上的不舒服已經在時刻提醒着他這件事了,尤其是那個地方,總感覺合都合不上了一樣。可是姚疏還是跟做夢一樣。
從遇到蔣秋澤就像是在做夢。
他這麽優秀的人,竟然會喜歡自己?
蔣秋澤出來的時候姚疏剛換好衣服,正在卸腳上的指甲油,床已經被他收拾地整整齊齊的,還換上了新的床單。他随手撿起地上被抛棄的指甲油,酒紅色的,坐到姚疏邊上,下巴放在他肩膀上蹭着,“幹嘛要擦掉?”
因為胳膊上的壓力突然變重,姚疏一不小心差點把卸甲水灑掉,淡淡道,“不喜歡了。”
其實是他以為蔣秋澤不會喜歡。
再說喜歡也沒用了,已經被他全部擦幹淨了。蔣秋澤笨拙地拿着那半瓶指甲油,握着他的腳尖躍躍欲試,“不喜歡就換個顏色。
姚疏老老實實地坐好,右腳被蔣秋澤握在手裏,他的力度很輕,弄得姚疏一顫一顫。
可惜蔣秋澤實在是沒這方面的天賦,他不懂那小小的東西怎麽那麽難掌控,塗得歪歪扭扭的,一點也不好看,看上去像流血了一樣。但他給姚疏仔細地吹,小心翼翼擦,甚至額角都滲出了汗,那副認真又愚笨的樣子确實實實在在打動了姚疏。
姚疏最抗拒不了男生一絲不茍的樣子了,偏偏蔣秋澤便是這樣的人,做什麽事情都那麽認真,只要是他想做的。
姚疏看着他,覺得自己簡直要被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