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打不斷的骨肉親情

尚爸爸不服氣:“這幹我起的名字什麽事?你說說我都讓他姓‘上‘了是他自己不成器,這名字還不算好嗎?一聽這樣的事,下意識的就捂屁股。“

紀飛雲抿了口牛奶道:“姓氏是沒有問題的。但是顧昙,‘昙‘字何解?上頭是個‘日‘下頭是個尚雲傑的‘雲‘,這不注定了您兒子在下頭。”

“你怎麽知道知道他是哪個昙?”尚雲傑大怒。

紀飛雲臉都沒擡,不鹹不淡道:“猜的”。

“靠!有你這樣當哥的嗎?他萬一是痰盂的痰呢?不對,他是什麽昙跟我有什麽關系。”

紀飛雲臉上帶笑,溫聲道:“很不巧,我上部戲演一個刑警,在警隊住了些時日,大概見過你說的那位顧警官。”

“人怎麽樣呀?”尚爸爸打聽女婿似的殷勤問。

“挺好的,為人正直,寬嚴相濟,年紀輕輕的做到這個位置,肯定是有些本事的。最重要的是,人長大不錯,應該能入您的眼。”

尚爸爸點點頭:“嗯,挺好,雲傑這性子,我是難管了,找個當刑警的對象不錯。”

尚·被無視·小可憐·生無可戀·雲傑,鼻子一把淚兩行的,看着聊得歡暢的哥哥爸爸和雖然什麽都沒說,但一臉八卦看熱鬧樣的弟弟,忽然覺着——人生不值得!

他吸了吸鼻涕,抹了兩把淚,往下摸了摸,掀開上衣的衣擺,從腰上抽出一條本命年專屬的大紅腰帶來。

一屁股把椅子移開,已經死去的靈魂拖着一具肉身,往廳堂邊上一個兩米高的假山擺件那邊走。

大紅腰帶挂在假山上的時候,外頭陽光正好,一家三口正愉快的喝湯的喝湯喝豆漿的喝豆漿。

尚雲傑覺着那陽光和“美好”家庭氛圍有些刺眼,眼角挂着淚,就要把脖子往腰帶上挂。

“雲傑!”尚先生大喊了一聲。

尚雲傑的眼淚流的更加洶湧,心想,我爸爸雖然日常兌我,但是,這關鍵時候他果然還是愛我的!這就是打不斷的骨肉親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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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

尚好痛心疾首的說:”你別玩那假山,你那麽重,再把上頭給我墜壞了,話不少錢買的呢~“

尚雲傑:……

“你還站在那裏幹什麽,曉辰找回來了,你就該念你的書念你的書,該工作做好你的工作。活幹的不好,當心我把你的行李和你打包打包了,讓警察去管。”

“爸,其實我不是親生的吧?”尚雲傑仰頭看天花板,怒極反笑道。

尚先生:“哦,我改天帶你去醫院做化驗。”

尚雲傑:……

尚家的生活并不不像尚曉辰原本料想的一樣壓力很大,也沒有十年前偶像劇那樣誇張的進進出出幾十個仆人,住在豪華的跟皇宮一樣的房子裏。

尚爸爸人很随和,大哥紀飛雲雖然喜歡挖坑,但對他不錯,二哥尚雲傑可除了第一次帶他去夜店那次讓人後怕,但其實是個逗比。

住進尚家的第一天,他的手機上就提示,銀行卡有一筆進項。

他戰戰兢兢的數了數後頭的零,心髒飛上雲端般快樂,然後想都沒想的先還清了螞蟻花呗、螞蟻借呗。

而後兩天,尚爸爸讓他在家歇了歇,然後帶他熟悉了一下自己家的産業。

是家負責進出口的大公司,尚曉辰之前也在大公司做過財物,因此走進辦公區的時候,說實話內心并沒有過于激動。

這樣的辦公模式,工作環境,Q市的大企業都是差不多的,其實沒有過多激動的主要原因還有一點,那就是他打心眼裏認為,這些個東西,只是他爸的,并不是他的資産。

真若是把公司給他,他也實在沒有能擔得起這麽大的單子的肩膀。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的道理他懂。

幸而,尚爸爸也沒有給他什麽壓力,他說,他當然希望兒子來公司上班,不過如果他有別的熱愛的職業,應該去實現自己的夢想。

與其說這一切就像是夢境一樣美好,可尚曉辰自認為也沒做過這樣的好夢。

張嵩這些時日忙的不可開交,新疆的項目還沒有完,已經又接上了杭州的項目,快年下了,工資漲了些,讓人也更有掙錢的動力。

尚曉辰很想跟他說一說自己現在生活的變化,可對方總不得空。

他有些遺憾,很像把自己幸福又慌裏慌張的狀态跟他分享,張嵩,是他這些年來最對脾氣的朋友了,沒有之一。

Q市第一場雪飄下來的時候,尚曉辰正窩在Q大後頭陳醫生的家裏捧着碗喝粥。

板栗排骨玉米粥熬的很香,涼拌的白蘿蔔絲和香脆酸甜的鍋包肉也很可口。

陳靖安的廚藝其實算不上一等一的好,偏偏對上了尚曉辰的胃口。

這個現在怎麽也算得上富貴了的尚家小公子,跟八百輩子的沒見過飯的樣子,二十分鐘之內說了十幾句“太好吃了~”

他吃到完全忘記老爸囑托的,來借着陳靖安的關系跟尚好不小心惹生氣的林若水溝通感情。

陳靖安端着一杯菊花茶,笑着看着吃的如此香甜的熱,笑容淺淺,他也許多年沒瞧見過有人是這麽熱愛他的飯了。

天漸漸晚了,冷風從沒有灌進的窗戶縫裏刮進來,陳靖安怕撲着正用心吃飯的人,便起身去關窗。

他走到窗戶門口,往外瞧了一眼,回頭笑道:”下雪了“。

“啊?”尚曉辰把臉從飯碗裏勉強扒拉出來,端着他的那碗排骨粥,興沖沖的跑了過來。

“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吧。”他盯着外頭的晶瑩,笑得像個孩子,從吃上飯就閃開了的亮光,似乎更亮了些。

雪花緩緩的把大地披了一層白,銀裝素裹,美不勝收。

Q市變得不像是繁鬧的Q市,反而透漏出安靜的靜水長流的優雅來。

尚曉辰站在窗邊喝了口粥,笑着看雪,一轉頭的時候,瞧見旁邊的男人,他也在看雪,留給了他一個側臉。

尚曉辰仔細瞧了瞧這個剛從廚房的竈臺上出來沒有多久的男子,目光細細勾畫出他額頭、鼻梁,唇峰的形狀,“玉樹臨風”說的大概就是這樣的人了吧,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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