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一口氣,慶幸地說,“我很慶幸真田學長和桑原學長沒留下來吃,不然丢人丢大了。”挑了下眉,琴乃的語氣有些陰森,“嗯?赤也你說什麽?”

點了點頭,切原一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表情,認真地說,“姐,你一點沒有做飯的才能,以後你如果不嫁一個會做飯的老公,你會被餓死的。”

沉默,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切原赤也!你給我出去!”随着一聲怒吼,切原華麗地被踢出了家門。如此一來,切原想的是淺野的便當真好吃啊真好吃,可惜他沒這口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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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後,縣大賽的其餘幾場比賽也相繼展開,立海大附屬中學勢如破竹,八分之一賽總共用一個小時解決,進入前四強,四分之一賽也用一個小時完勝對手,即便是決賽,立海也僅以一個小時多一點結束比賽,以縣大賽第一名的成績晉級關東大會。

“還真是順利呢。”吹了一個大大的泡泡,丸井說着。“不要松懈!縣大賽只是開端,關東大會就不會這麽容易了,尤其是你們幾個缺乏比賽經驗的人,更不能放松!”真田依舊不茍言笑的說。比賽切忌兩點,一是完勝時過于驕傲,二是失敗時過于低迷,首先調整好他們的情緒是前提。

一行人正浩浩蕩蕩向校車行去時,刺耳的聲音在這時響起。

“切,有什麽,不就去年在全國大賽上勝了一次嗎?就這麽拽,哼,我倒要看看立海大今年還能不能這麽順利!”面對着球場,方才與立海對戰過的,一個三年級的人冷哼着說。

“那個家夥說什麽!?”頓時切原就瞪了過去,好像現在就要沖過去給那人一拳。“切原。”真田用眼神制止了切原,不能在這種時候引起任何事端,不然會被禁賽。顯然也意識到這一點的切原,強壓下了火氣。

“喂,你這個混蛋說什麽呢!”正巧路過的隐川墨無需考慮禁賽這類事,所以一聽到這句話一下就沖了過去,吼了出來。回過頭,那人輕蔑地打量了下隐川的校服,眼神飄向別處,語言卻直指立海,“原來立海的學生這麽沒素質啊,竟然對着學長大吼大叫,小丫頭片子,好好回去學習一下禮儀吧,哈哈。”

霎時,隐川變了臉色,剛要罵回去時,離音就拽住了她。勾了下嘴角,離音嘲諷而犀利的目光看向那人,語氣卻是淡淡的,“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大概就是這樣了。小墨你就當剛才是某種生物在亂吠吧,反正我們立海的實力,我們最清楚,不用和這種人一般見識。至于禮儀方面,學長是否應該先學習一下?畢竟是你诋毀在先。”

看對面人的臉色變成了豬肝色,隐川真想拍手叫好。她從來不知道,離音看起來挺柔弱,原來骨子裏這麽強硬。

微笑着,幸村讓衆人等一下,自己走了過去。覺察到有人走了過來,離音回過頭去,眼中有詫異閃過,“幸村學長?”原來學長們就在後面啊,剛才都沒在意。“沒想到淺野學妹那麽能說會道呢。”一句話就讓離音面頰紅了起來。

繼而幸村又看向那個故意找麻煩的人,柔和的目光瞬間變得淩厲,那是站立于網球場上才會有的神情。在這種目光的注視下,那人竟不覺後退了一步,斂起笑容,幸村直視着他說,“請問學長找我們立海的學生有事嗎?”

那人正要搖頭時,真田格外嚴肅的聲音傳來,“王者立海大是不會逃避的,所以學長若是不滿,我們随時可以再戰,奉陪到底。”“沒,沒有這個意思。”完全被幸村和真田的氣勢所震住的那人落荒而逃。

“不愧是我們立海的部長和副部長,氣勢上就不會輸給任何人,PULI。”看着前方,仁王評價着。

“你們和我們一起走吧,反正也是坐校車,不麻煩的。”別過頭,幸村對離音和隐川說道。略一思忖後,離音和隐川便跟着去了,畢竟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

“哎,可惜夏衣先走了。”隐川作惋惜狀,感嘆着。明天告訴她,她得悔成什麽樣。

別過頭,離音小聲說,“你還沒放棄做紅娘的想法?”“當然,多有意思,話說看了今天的互動,我也挺想給離音你牽線……”在收到離音眼神的威脅後,隐川識相的住了嘴。

因為多了兩個人,原本坐于車內就不太安分的幾個人變的更為活躍起來,惹得離音直汗顏,答應搭便車真是錯誤的決定,想來凡事都不能兩全,想方便就不能不引人矚目。

當然,在真田又投來陰冷的眼神後,車廂一片寂靜,上一次的慘痛經歷,以切原和丸井為首再也不想經歷一遍了,總算這次校車還是安全的駛回了立海大附屬中學。

TBC

作者有話要說: 立海衆的家庭成員也出自百度百科,當然名字是我自己編的說……

☆、【十】 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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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社。難得的倉木鈴美臉上浮起一抹笑容,看到衆人迷惑不解的神情,倉木頓了頓,開口說道,“近幾年來,我們舞蹈社一直沒有出線的機會,而今年我們終于争取到了在神奈川縣演出的機會,雖然只是縣內的小型演出,但這也是一場淘汰賽,只有在這場演出中脫穎而出,我們才有可能進行大規模的演出。”

先是一片寂靜,繼而掌聲如潮水般響起,每個人的臉上都顯現着激動與喜悅,為有展現自己的機會而欣喜。

“渡邊,你組織分配一下每個人的角色。”看向正中央的女生,舞蹈社的部長,渡邊真緒,倉木對她說道,渡邊鄭重地點了下頭。她今年已經三年級了,明年就會升入高中部,所以這最後的機會,她定要牢牢把握。

“那麽就這樣,演出時間為三天後,也就是本周日,九點在學校集合,不要遲到,解散!”倉木語落,人群便漸漸向門邊湧去,幾乎每個人都在談論這場演出。同樣,淺野離音的興奮也難以掩飾,這是升入國中後的第一場正式演出!

邁着輕快的步子,離音跑下樓,在見到校門口的隐川墨後,離音一下就拉住了她,格外激動地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她,在隐川同樣激動地問出一句“離音你是領舞嗎”之後,離音無奈的目光掃視着她,“領舞的一定是渡邊部長。”

聽到這句話,隐川雖然有些失望,但也很是理解,畢竟人家國三,而離音才國一。

“你們在說什麽這麽興奮?”因為訓練結束,走出大門看到異常興奮的兩人,切原順口問了一句。“哦,是我們舞蹈社的演出,在這周日,我在邀小墨去看。”離音解釋着。語落間,她看到切原的眼睛亮起來,愛熱鬧的單純的小動物吶,不過好像還有其他原因。

“我們也去給你加油吧。”還沒等離音反應過來,切原就揮着手向後面呼喊,“丸井學長,周日去看舞蹈社的演出吧。”其實切原的話外音是難得周日不用補習,總算有正當理由出去,說是周日休息,但若突然加一天補習,他還不郁悶死。

丸井顯然也理解了切原的意思,猛點頭,“好啊好啊,一起去吧,赤也。”離音和隐川同時汗顏,這兩個人,看那個樣子怕是有什麽不為人知的“陰謀”吧,畢竟她們不認為熱愛運動的他們會突然對這種文藝性的東西産生興趣。

“你們兩個,究竟把訓練扔到哪裏去了?太松懈了!”冷風刮過,切原和丸井同時僵住,頭也不敢回。不用看都知道,真田的目光鐵定是異常淩厲的,仿佛現在就會讓他們接受懲罰。

想來,周日是不會突然要補習的,因為周日要訓練。兩個小動物欲哭無淚,這次他們真的沒有逃避訓練的意思,他們只是想逃避補習罷了。

相互對望一眼,離音和隐川的嘴角抽搐起來。這種情況,她們是不是應該先撤離比較好?

神啊,你不能這麽殘忍。某兩只正在感嘆時,神好像真的聽見了他們的禱告,柔和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要不周日就去看看吧,舞蹈社也挺不容易的。”幸村這麽說着時,真田探究似的目光看了過來。

“舞蹈社,從前一直成績顯着,但在三年前全國性的大型演出中敗給冰帝後,似乎一直士氣不振。調整了兩年有餘,去年本已要出線,但因冰帝一年級新生,千葉諾領舞,使冰帝在東京都的演出中就一壓群雄,使原本要出線的立海舞蹈社果斷被pass,今年可以争取到演出的機會也确實不易。其實去年我們立海的二年級領舞,渡邊真緒實力也不差,只是可惜沒有這個機會。今年若還可以遇上冰帝的話,應該會很有看頭的。完畢。”柳蓮二彙報着,也解釋了幸村的話。

“怎麽說都是立海的,獲勝自然都皆大歡喜,就算看不懂,加一下油也是可以的。雖然是舞蹈不是網球,但輸給冰帝也不好看吶,PULI。”仁王也附和着,見都這麽說,真田的眉間也松了些,兩只小動物拍了拍胸口。

“反正這周耽誤的訓練下周加倍補回來就是了,吶,真田?”聽着幸村依舊溫和的話,真田壓了下帽檐。幸村,果然你是不會放過訓練的機會的。

剛剛放松的切原和丸井又悲哀起來。神啊,你果然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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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隐川早早的就起床了,拉開窗簾,看着外面溫和的天氣,隐川滿意的點了下頭。不錯,是個好兆頭,她相信今天的演出會很精彩。話說冰帝的千葉諾,她記得好像是千葉集團總裁的女兒,說起來千葉集團的名聲也是很顯赫的,近幾年在國外又辦起一家公司後似乎更富了。而千葉諾應該還有個妹妹叫千葉言。諾言,還真好記。

因為她八卦網球部,所以在那時調查到冰帝網球部部長跡部景吾時,隐川多少也關注了一下與跡部家有交往的少爺小姐們,畢竟跡部家,嗯,那叫一個富,所以周邊那些名門望族就當她是眼羨地關注一下好了。

打開房門,隐川正要走出時,就聽到那高分貝的喊聲,“太漂亮了!”不用說,一定是新衣服。皺皺眉,隐川墨吼了過去,“隐川幸,你小聲點能死啊!?不就是一件衣服嗎?至于跟千八百年沒穿過衣服似的嗎!?”

語音剛落,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走了過來,發色是與隐川墨一樣的墨色,只不過是披肩長發,而她隐川墨慣梳馬尾。怒了努嘴,隐川幸斜睨着隐川墨,道,“隐川墨,你說話還真不是一般的難聽。”那也是被你逼的,隐川墨腹诽着。

“媽媽,姐姐又欺負我。”轉眼間,剛才還一副挑釁表情的隐川幸現在就哭着去告狀了,隐川墨瞪了眼隐川幸的背影,不管不顧的去吃早飯。

隐川幸,今年七歲,比她隐川墨小六歲,隐川幸只有在告狀時才會叫她姐姐,對此隐川墨早已習以為常,畢竟從隐川幸出生後,她便感覺自己在家中的地位直線下降,而且媽媽還總是不分青紅皂白的責罵她,所以隐川墨非常讨厭隐川幸,她異常讨厭隐川幸,而她的性格也在和隐川幸的戰争中培養了出來。

現在,在媽媽隐川早苗地一味斥責下,隐川墨終于“啪”地扔下筷子,早飯還沒吃完就摔門而去。

“飯還沒吃完你要去哪裏?哎,這孩子,越來越不懂事了,等佑樹出差回來,我要和爸爸一起教育你,對妹妹不知道謙讓,對媽媽這麽沒禮貌。”看着大門,早苗嘆了口氣說着,而隐川墨當然沒聽到。

氣呼呼地,隐川墨橫沖亂撞地走,心裏充滿了委屈。她是你女兒,我也是你女兒啊,為什麽你只相信她說的話?哀怨的想着,在走到過道上時差點撞到人。

“對不起,我沒看到這邊有人。哎?隐川墨?你,別人欠你錢了嗎?臉這麽臭。”本來在聽到前面的道歉時,隐川也想道歉,但在聽到熟悉的聲音外加挑釁的話後,隐川原本壓抑的火氣一下就上來了,沖着面前的人喊了一句,“別人沒欠我錢,只是我心情不爽,行了吧!”說完隐川大跨步離開。

其實切原赤也真的沒有挑釁的意思,他只不過因為不知道演出地點在哪裏,就提前下了車,正胡亂閑逛時,就看到了被怨靈附身的隐川墨,誰想到碰槍口上了。瞪着隐川墨的背影,他真覺得這個女人真是無可救藥了。

在察覺到身後那個海帶同學還在跟着她,隐川意識到一點,他該不會迷路了吧?這個和離音一樣的超級大路癡。

調整一下心态,隐川轉過身,語氣也好了很多,“我還要去買早飯,去演出地點你其實可以回學校坐校車的……”“這樣啊,你怎麽不早說,謝了!”說完切原就跑開了,自然沒聽到隐川沒說完的話,“只不過校車裏的全部都是要演出的女生。”

所以,在切原趕回學校,看着眼前的情景目瞪口呆後,心裏頓時把隐川罵了個遍。果然,那個家夥天生就是他的克星。

> > > 3. > > >

剛行進演出會場,耀眼的紅色腦袋便奔了過來,而丸井埋怨的聲音也傳了過來,“赤也,你太慢了!我們都等你好半天了!明明我都讓你先走了,你卻比我來得還晚。喂,你該不會又迷路了吧,小路癡?”眼見切原一副被怨婦附身的表情,丸井想笑又不敢笑,怕他爆發,只能忍着。

想起在校車裏那些異樣的目光他就渾身不舒服,最後只能縮到最後一排的角落裏埋頭就睡,方才下車後那些舞蹈社的人便由側門進去換裝和準備,所以現在看來切原是一個人來的。

“既然都到齊了就進去吧,晚了的話就沒座位了。”幸村走過來,說着。兩人點點頭,迅速歸隊,随人流進入會場。

雖然這僅是神奈川縣的小型演出,但是會場的裝飾一點也不亞于大型演出。只見會場的四個角落聳立着高大的柱子,擡頭看去,只見屋頂上懸挂着大約幾十盞吊燈,而且屋頂距地面很高。視線前移,是演出的那一方場地,場地後方的各色簾帳是演出時的背景,場地的上方是五彩的燈。此時吊燈亮着,等演出開始,吊燈會關閉。

因為會場是個密閉的空間,所以空氣不禁有些悶熱還有些幹燥,這應該是不足的地方。

“哇,像這樣的地方只在電視裏見過呢。”在前排的位子上坐定,丸井一會看着上面,一會看看前面。畢竟像他們搞運動的,尤其是網球,即使全國大賽的場地再壯觀,實際上也就一個球場,觀衆席比較多罷了。

所以說,套用冰帝某個人的話來說,就是這種文藝類的東西也可以這麽華麗。

此時早已趕到的隐川,眼尖的看到正在尋找他們身影的離音,揮着手,呼喊着,“離音!這裏!”見到歡呼雀躍的隐川,離音勾了勾嘴角,走了過去。她們離出場還有一段時間,所以她還穿着校服。欠了下身,離音說道,“渡邊部長讓我代表舞蹈社謝謝學長們來觀看,舞蹈社這幾年都很沒落,所以好多人都不大願意來呢。”

“再怎麽樣也都是立海大附屬中學的,連本校都不來的話未免說不過去。”手扶着眼鏡,柳生如此說道,仁王也應和着,“就是,立海的話無論什麽都不會輸的,你們就加油吧,更何況渡邊學姐的實力真的不弱的,PULI。”

正當鼓勵聲接二連三的響起時,坐在他們前邊的一個女生鄙夷的笑了一聲,“哼,說到底立海也就只有在網球上略勝一籌,至于舞蹈和我們完全沒有可比性。”

離音聞言,不禁蹙了下眉。

“現在的人怎麽都這麽沒有禮貌啊!?跟你說,我們立海是永遠的王者,在網球上我們會繼續獲得優勝,在其他方面我們也不會輸給任何人!”沖着前面的女生,切原就喊了過去。去它個憐香惜玉,眼前這女的真欠扁,本來他今天就非常不爽。

“怎麽,還是說你對舞蹈很了解?我們學校可是神奈川縣的第一名”女生挑釁着說。如果對方不是女生,切原絕對要扇她。

一聲輕笑響起,雖然幸村笑着,但人人都覺得異常恐怖。部長他,不高興了。“這樣啊,我們打網球的對舞蹈自然不了解,但實力如何不是只有在見識到後才能知曉嗎?況且你們雖然很厲害,是縣第一名,但還不是敗給了冰帝,那還有什麽可炫耀的?”

語落,那女生的臉色頓時變成綠色,某兩只終于忍不住鼓起掌來。不愧是部長,說的太精辟了。

方才因為那個女生的話而有些陰郁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道了謝離開後,離音前往後臺,而演出在吊燈熄滅後,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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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場場演出的結束,離立海的出場也越來越近,每個人的心裏都很緊張,尤其是一,二年級的,從神态上就可以看出來,這時她們的第一場演出,不想失敗,但擔心在所難免。

這時渡邊真緒拍了下手,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這裏,只聽她清晰有力地說,“大家不要緊張,只要按照平常的訓練來演出就好。倉木老師今天有事不能來,但在她不在的時候,我們更要努力,讓她放心才是!”

見大家的神情有所放松下來,渡邊點了點頭,這時外面的廣播傳來,該她們上場了。

離音深呼吸一下,使自己的心平靜下來,然後站到隊伍的裏面,随着隊伍走上場去。

雖然不是第一次站在舞臺上,但卻是她在上次失敗後的第一次,這次她決不允許出錯,因為這是團體賽,她決不允許因為她一個人的失誤導致整個舞蹈社失敗。

随着音樂的響起,每個人的緊張仿佛都一掃而光,看着前方領舞的渡邊真緒,離音覺得自己已經被帶入了她的世界中。

渡邊真緒從小就練習舞蹈,國一剛入舞蹈社就顯示了舞蹈的才能,但因為那時舞蹈社尚未調整好士氣,所以她沒能出賽。二年級時她擔任了舞蹈社的部長,在她的帶領下,舞蹈社日益強大,不曾想一年級新生千葉諾的光輝蓋過了所有學校,導致她依舊可惜的沒能出賽。今年,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了。

餘光看了眼周圍,離音發現每個人都受到了渡邊的感染,發揮出了最好的狀态,而這種狀态,似乎連臺下也受到了感染,使人無法不在意她們。

“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舞蹈也能這麽華麗。”雖然切原看不懂,但确實從心底裏感受到了她們的認真,這股氣勢和球場上的他們是一樣的,使他不得不感嘆。

“你什麽時候開始抄襲冰帝的跡部的口頭禪了?”仁王開着玩笑說,切原卻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冰帝的跡部?”

靠着椅背,丸井解釋着,“赤也才剛入學,還不太了解吧。冰帝的部長,跡部景吾,似乎在國一時就統領了冰帝的網球部,其實力也是全國級別的。嗯,他的一切全都和華麗挂鈎,例如比賽時全國都難見到的後援團,例如漫天的玫瑰花瓣。”想起去年看到冰帝的比賽時,那後援團着實讓他吓了一跳,而前不久的新人賽他遇到芥川慈郎,并被強行拖到冰帝,那鋪天蓋地的玫瑰,他真不知道說這人太華麗還是品味太低俗。

聞言,切原黑線了一下。拉拉隊還可以想象,可是玫瑰花,還滿天?

“舞蹈,美術都屬于藝術,即使不太懂,精市也能感受出什麽吧?”看了眼旁邊的幸村,柳說着。“感受說不上,但是似乎想畫下來呢。”幸村這麽說着,某位海帶同學才知道,他們的部長原來還會畫畫,網球和繪畫兩種截然不同的東西,幸村竟然每項都得心應手。

随着演出落下帷幕,在後臺以及臺下衆人緊張的心情中,結果終于出來了。

立海大附屬中學的舞蹈社,在三年後的今天,終于贏得了神奈川縣的第一名。

走出會場,離音一下就被隐川擁住,只聽隐川的聲音好似比離音還激動,“離音,太好了,你們贏了啊啊啊!”離音點着頭,的确是太好了,因為大家的努力,演出才會這麽成功。只不過下一次要出席大型演出必須要經過舞蹈社的篩選,難度更大了。

行至網球部衆人的面前,渡邊真緒欠了欠身,微笑着說,“雖然方才已經讓淺野說過了,但是幸村君,我還是要代表舞蹈社謝謝你們來加油。”表情一怔,幸村也勾起一抹笑容,“渡邊學姐不用這麽說,正如方才柳生所言,大家同是立海的,我們若不給本校的來加油,那也太說不過去了。”

“是啊,學姐就不用介意了,而且剛才在舞臺上的學姐也是很耀眼的,PULI。”似是無心的,仁王随口說道。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渡邊颔了下首,應和了一句,“原來仁王君真的如傳聞所言,說話很會勾搭女孩子呢。”表情一滞,仁王不再多言。傳聞?這都是些什麽惡俗的傳聞啊,而且這位學姐似乎也是個隐形腹黑,這年頭腹黑遍地啊。

“總之都不要松懈吧,就是這樣,學姐我們先走了。”三句不離口頭禪,真田說完這句話後,網球部的幾位也要撤離,這時卻聽渡邊又說,“要不和我們一起坐校車走吧?看你們背着包是還要回學校訓練吧,那正好順路。”見幾位已經有所動搖,渡邊又補了一句,“都一起的話,我想切原君也應該不會覺得身處女生圈而尴尬了。”

收到衆人探究似的目光,切原的臉頓時燒了起來,在心裏埋怨了一句渡邊後,轉而又瞪了一眼隐川。

想了一會後,離音行至幸村面前,道,“幸村學長,我要謝謝你,不是因為這次的事,或許學長不記得了,但開學初因為學長的一句話我才堅持了下來,現在想來,可以堅持到最後,靠自己的努力獲得成功的感覺,真好。”

他倒還真的不記得了,畢竟他真正注意到淺野離音這個人是在她說了他不易近人後。看着離音的背影,幸村這麽想着。

校車開動,漸漸駛回了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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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完畢,幸村回到家中時,還沒有人回來,走進自己的卧室,他将畫板拿了出來。

将畫紙鋪好,幸村略一思忖,畫筆便在畫紙上勾勒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幸村好似完全沒有注意到,只是沉侵在自己的意境中,演出會場的輪廓已顯現出來。

“我回來了!”一個聲音響起打斷了幸村的思路,回過頭去,一個着乳白色連衣裙,有着和他一樣的绛紫色雙瞳和頭發的小女孩笑盈盈的站在那裏。柔柔一笑,幸村示意她過來。她是他的妹妹,幸村舞,小他七歲。

來到幸村身邊,幸村舞歪着頭看那幅畫,語氣中有些疑惑,“哥哥很少畫油畫的,不是喜歡素描嗎?”

默默幸村舞的發,幸村輕柔地說,“我是很喜歡素描,只不過,”看向那幅未完成的畫,幸村的目光仿佛透過那幅畫在看別處,繼而又說道,“想用油畫記錄下她們勝利的瞬間罷了。”

眨了眨眼睛,小舞了然一笑,清晰地說,“那麽我也要畫下來,今年你們獲得全國優勝時的場景吧!”先是一怔,随後幸村舒心的一笑,點了點頭。

“不過還可惜哦,我都沒有去看演出,看畫就知道一定很漂亮。”嘟起嘴,小姑娘開始不滿起來。無奈的嘆了口氣,幸村抱起她,然後坐到椅子上,“你不是去老師那裏了嗎?今天怎麽樣?有沒有表揚你?”

一聽這句話,小姑娘的眉間皺得更緊了,滿臉的怨念,“沒有!老師看都沒看我一眼,好像根本沒看到我一樣。哪兒像哥哥,一去老師就笑呵呵的,哼。”勾了勾小姑娘的鼻子,幸村只好繼續安慰,“可我以前沒少被罵也是事實啊。”

聞言,小姑娘雖然還堵着嘴,但明顯已經不是那麽不滿了,又晃着腿坐了一會後,拿起自己的畫本跑回自己的屋去。

四周又寂靜下來,幸村拿起畫筆繼續着自己的未完之作,在畫筆勾畫至舞臺上的一個人形後,幸村的畫筆頓了一下。

他想到了,他好像真的有在無意中說過那樣一句話,沒想到那句話竟然會助她成功。無心插柳柳成蔭,大概就是如此了吧,還真是有趣。

拿過調色盤,幸村一點點着着色,在上完最後的色後,呼出口氣。

“小舞,你喜歡畫畫嗎?”知道小姑娘又來到了自己的身後,幸村突然說道。

“喜歡啊。”小姑娘理所當然地回答。

“那有多喜歡?”

“像哥哥喜愛網球一樣喜歡。”

聽着小姑娘故作成熟,卻是認真地回答後,幸村淡淡一笑。

“去吃飯吧。”起身,幸村将那幅畫拿起來,放好,放在了桌子上。

用三四個小時就完成的即興之作,多少也有些倉促,就這樣吧,有時間再修改好了。

這麽思索着,幸村拉着幸村舞的小手,走出了房間。

TBC

作者有話要說:

☆、【十一】 千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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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空中還有未散去的霧氣。伸了伸懶腰,淺野離音精神飽滿的向教室走去。新的一天,新的希望,加油。

正走着時,離音瞥到不遠處石椅上的人有些眼熟,待看清那個渾身散發低氣壓,明顯陰郁過度的人是誰時,離音眼珠都瞪大了。隐川墨,受刺激了嗎?雖然隐川墨身邊散發着生人勿近的氣息,但本着自己不是生人,離音還是走了過去,拍了拍低垂着頭的隐川,離音頓了頓說,“小墨,你怎麽了?”

面前的人僵了僵,随後隐川搖了搖頭,深吸了口氣,擡起頭,眼圈泛紅,見到這種狀況,離音更是吓了一跳,正猶豫應該如何安慰時,隐川扯出一抹笑,雖然很勉強,但她還是故作無味地說,“我沒事,家庭原因而已。”聽隐川這麽說,離音也不再多問,只是在一旁靜靜地陪她。此時隐川手裏握着一個三明治,力道有些加重。

如果她是妹妹,是不是也有無可取鬧的權利?如果她是妹妹,會不會可惡到把自己姐姐的早餐弄翻,最後只是一句毫無歉意的對不起?如果她是妹妹,會不會早飯只是母親充滿歉意的目光看過她後,從外面買了一個三明治送給她?她也想和那個丫頭和平相處,那是她的親妹妹!可是那個丫頭怎麽可以那麽過分地對她!什麽兄弟姐妹,鬼才想要!

“見鬼。”咒罵一聲,隐川看了眼手中的三明治,一陣反胃,估計氣都氣飽了。想着,舉起三明治,隐川就想呈一個抛物線向垃圾桶扔過去。“等一下!”帶着疑惑的目光,隐川看向身後那位出聲攔住自己,雙眼發光盯着自己手中三明治的學長,只聽他說,“那個,隐川是吧?你如果不吃,與其扔掉,還不如給我吧,我連早飯都沒吃就被赤也拽出來了。”想起早上那豐盛的早飯,丸井頓時怨恨的目光再次掃向看着別處四下張望的切原。

翻了翻白眼,隐川把三明治扔了過去。怪不得仁王學長說丸井學長是只愛吃的小豬吶。

“那個,學長,你還不至于餓到要搶人家要扔的食物的地步吧?”切原看着已經把三明治消滅完了的丸井,頓覺無言。丸井瞪了他一眼,腹诽着,要不是赤也你昨天一放學就拖着我去打電動,結果錯過晚飯時間,然後又被幸村笑意盈盈地捉住,補習延長了兩個小時,我至于餓着肚子睡覺嗎?要不是這樣我能睡過頭嗎?要不是睡過頭,我至于早飯還沒吃就被你拽出來了嗎?要不是晚飯和早飯都沒吃,我至于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樣子嗎?說到底都怪你!

還沒等丸井把這一席話都說出來,隐川明顯曲解其意的吼了一句,“你有意見啊?”看切原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一陣青一陣黑地望向隐川,離音幹笑一下,只好做隐川的發言人,“不好意思啊,切原同學,她今天處于火山爆發的階段,所以情緒不太穩定,你不要介意啊。”語落離音又捅了捅隐川,“你也別亂發氣,傷及無辜啊,人家沒有損你的意思。”

真是的,她什麽時候變成和事老了。

“算了,赤也,人家也是心情不好,你就倒黴一下當回出氣筒吧,再不去訓練,我們可要被真田罰了啊,那可不是好玩的。”聞言,切原冷哼一聲,随丸井離去。可是很明顯,他原本因為昨天贏了電動愉快到方才的心情,現在已經跌落到谷底了!老天,你如果有些人性,下星期分班千萬別讓我和那個家夥一班了。

“切原!訓練期間你在神游什麽!熱身完之後再加二十圈,揮拍200次之後再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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